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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爬月榜,真的爬的相当艰难,其他作者都太厉害了

两百个红包,希望大家祝我一臂之力,感谢呜呜呜

☆、暗着呢

第二天大早,沈司岚周末有临时改了时间的实验课,起床时顺便把杭嘉澍踢醒了。

杭嘉澍抱着枕头不肯松手,“我他妈又没课。”

“送我去学校。”

“你又不是出不起叫车的钱。”

沈司岚反问:“有现成的免费顺风车,我还用叫车?”

“你妈的,你有钱少爷的人设是不是装的?这点钱都要省,”杭嘉澍揉着头发坐起来,语气相当烦躁,“你给我工作室投的钱从哪儿来的?”

沈司岚顺着他话里的意思,语气闲适:“偷来的。”

真是为了搭顺风车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讲得出来。

杭嘉澍边起床边抱怨:“那帮孙子昨晚上到底灌我多少酒,这都睡了一觉头还这么晕。”

从卧室出来经过穗杏房间时,看着紧闭的房门,杭嘉澍顿时不爽。

凭什么她一个高中生能比他还起得晚。

洗漱台前,两个大男人并排站着刷牙。

七点半了,穗杏还在睡。

杭嘉澍边挤牙膏边感叹:“就她这懒劲儿,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念书的。”

沈司岚随意问了句,“你妹学习成绩怎么样?”

杭嘉澍张口就说:“不怎么样。”

“她不是要考清大吗?”

她还用考?招生办的老师都恨不得租个八抬大轿子来请她入学。

但作为兄长,老老实实经过高考大筛选被录取进来的杭嘉澍并不想在朋友面前太给妹妹面子,以免贬低了自己作为哥哥的尊严。

于是他嗤笑道:“你听她吹呢。”

沈司岚没再继续问,应该是相信了。

嘴里含着泡沫,杭嘉澍口齿不清的问他:“你高考多少分考进来的?你们省高考出题应该挺简单的吧?”

意思就是你分高也别吹,老子做的高考卷比你难。

“我没考。”沈司岚说。

杭嘉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那学校哪栋教学楼是你爸出钱盖的?”

沈司岚斜睨,语气淡定:“我是保送的。”

“……”

打扰了。

现在大学保送的门槛已经这么低了吗人均保送?

还是单纯只有他读书不行。

杭嘉澍思索两秒,觉得现在的大学保送政策真是好人性化好宽松,只恨自己早生了几年没赶上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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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杏起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

只有餐桌上摆着刚买来没多久的早餐。

走到洗漱台前,案上摆着三支牙刷。

其中一只是昨晚杭嘉澍给沈司岚拿出来的新牙刷。

她鬼使神差的将牙刷摆在了自己的牙刷旁边,两支牙刷挨着,显得连它们各自主人的关系也变得亲密起来。

幼稚的举动维持了一小会儿,穗杏傻傻笑够了,就又把牙刷恢复了原位,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收拾好后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穗杏咬了口油条,有些后悔自己昨天睡得太晚,才导致今天起的有些迟了。

今天辅导班放假,穗杏难得无所事事,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上午电视。

看到中午肚子饿了,又随便叫了个外卖吃。

吃完外卖又玩了会儿游戏,最后实在无聊,干脆瘫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是杭嘉澍叫醒的她。

杭嘉澍扫了眼茶几上各种各样吃了几口就丢在一边的零食和还没丢的外卖盒子,不明意味的笑了两声,“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穗杏抱着小方枕头冲他摆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杭嘉澍看她那副傻样,摇了摇头,边收拾茶几边说:“穗杏同志,我提醒你一下,现在已经八月了,你要再这样继续下去,开学的时候我看你怎么调整过来。”

闻言,她看向墙上的日历。

怎么还没到九月。

在其他人眼里总是和讨厌挂钩的九月,因为某个人的私心,居然变得那么令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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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谁觉得日子过得太快或是太慢,时间也仍是固执的向前流淌着,不为任何人停留或倒退。

按部就班的上课回家,或许是在偷偷酝酿一个小惊喜,或许是想着再见面时让他看到比之前又长大了点的自己,穗杏没有再去过工作室。

九月终于到了。

这个月份听着挺秋意,而气温却并非如此。

日晒三竿,邻居家的饭香已经飘过来了。

从香味判断,他们家今天吃辣椒烧肉和香菇炖鸡。

穗杏整个上午只喝了一瓶牛奶。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原本父母答应今天会送穗杏去开学,结果还是临时被工作叫走了。

这个担子只好又落在了杭嘉澍肩上。

等他弄好出门,到学校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兄妹俩什么都没来得及吃,就近在快餐店里随便点了些吃的东西。

这会儿正是午后最热的时候,透过空气看外面的景色都是扭曲的,就连杭嘉澍一个大男人都打心眼里抗拒这种天气。

吃完以后,穗杏站在店门口,从书包里变出一把遮阳伞。

杭嘉澍一手拖着个行李箱,眼见穗杏撑着遮阳伞就要走,立马喊住她。

“我给你当苦力,你连个伞都不给我打?”

穗杏老大不愿意,“可是男生打伞很娘。”

杭嘉澍:“和女的一起打没事。”

她一堆借口,“这样会让人误会我们是男女朋友。”

杭嘉澍:“怎么?你还怕我配不上你?”

穗杏颇为严肃的点点头:“嗯。”

杭嘉澍也不劝了,直接说:“打伞或者打你,你选一个吧。”

穗杏个子不高,举着胳膊撑伞,杭嘉澍还得稍微弯腰配合她的高度,这条路走得很艰难,也不知道到底是委屈了谁。

“哥哥。”穗杏叫他。

杭嘉澍:“又干什么?”

“我觉得男人还是晒黑一点比较帅。”

杭嘉澍笑眯眯地说:“没关系,我已经够帅了,总要给其他人留条活路。”

“……”

慢慢吞吞终于走到学校大门口,校门气派恢弘,硕大的校字立在中央。

校门口站着不少穿着迎新服的学长学姐。

杭嘉澍领着她去教学楼报道,清大北区是教学中心区,好几个学院的主教学楼都在这儿,小路多,绿植也多,新生没人带着走十有八九会迷路。

杭嘉澍语气轻松:“待会报完道带你找到寝室,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哦。”

穗杏很震惊的问他:“你不管我了吗?”

她本来还想让他帮自己铺床打扫卫生,顺便替她去领个军训服再帮她充个饭卡啥的。

“什么不管你,之后的事都会有人带你的,”杭嘉澍说,“等下看你被分到了哪个班,如果有事就去找你们班的助班,懂吗?”

比起陌生的助班,穗杏宁愿麻烦杭嘉澍。

而且她怎么好意思麻烦助班替自己做那些事。

所以穗杏怎么也要想办法留住杭嘉澍,她拽着杭嘉澍的衣服,仰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语气低低的,像个生怕被抛弃的小动物似的,“哥哥你陪我吧。”

杭嘉澍板着张脸:“撒什么娇,也不想想你多大了,害不害臊?”

穗杏突然扁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重复着那句低低的哀求,“我不要别人,你陪着我不行吗?”

杭嘉澍心口微钝,鼻尖蓦地酸了,看向她的神色也不自觉变得温柔起来。

虽然平时总跟他作对,但小东西终究还是很依赖他这个做哥哥的。

兄妹对望,一个差点没哭出来,一个佩服自己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被妹妹假惺惺的求了几句,傻哥哥就什么都答应了。

杭嘉澍带着穗杏去一楼的教学大厅报道,刚进门,穗杏左右打量,并没有看到他。

她有些失望,但又松了口气。

天气实在是太热了,头帘黏答答的粘在额头上,不怎么好看。

正在帮新生报道的侯礼冲杭嘉澍招手,“学长这边。”

侯礼去过几次工作室,有两次正好碰上穗杏,所以对这个妹妹也算熟悉。

“学长你妹妹不是在读高二吗?”

“哦,不读高三了,”杭嘉澍轻描淡写,“直接上大学。”

“……”

侯礼的表情从刚开始的茫然,等品味过来这句话后,突然恍然大悟变得钦佩的眼神成功取悦到了兄妹俩。

装过逼后,杭嘉澍轻车熟路的替穗杏搞定了所有报道手续,顺便问了句:“学弟帮忙看看计科三班的助班是谁。”

跟那人说说,帮忙照顾一下他妹妹。

杭嘉澍突然觉得自己就跟送人上幼儿园操碎了心的家长似的。

“三班吗?”侯礼都没查名单,直接说:“还没定好呢。”

“没定好是什么意思?”

“本来安排的岚哥,但他嫌带新生麻烦不愿意,我们还在商量找谁来替他。”

听说当时开会,这位爷一听要带新生,当即撩起眼皮,甩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说带不来,这事儿别找他,也别给他安排。

杭嘉澍想,沈司岚能活到现在,得亏他。

作者有话要说:山风:我的目标就是活到进屠宰场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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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老爷说觉得穗穗喜欢上山风有点突兀,我之前也是写日久生情比较多,写这类有点陌生,怕写不好

可是仔细回想自己的经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一个人的

从注意到他的那一眼起吧,心里就多了个人

很玄,但是确实是会发生,其余的我也解释不出来了,因为我也没法给出个答案

还是两百个红包吧~

☆、暗着呢

“要不学长你去跟他说说?也许他会听你的。”侯礼提议。

杭嘉澍压根没这打算,哂笑两声,“他不带班我还松口气呢,免得误人子弟。”

沈司岚哪会带新生,脾气又臭又不爱搭理人,成天板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骄矜又自负,简直糟蹋他那副长相。

怎么想都不会是个负责任的好学长。

报完道,杭嘉澍又带着穗杏去找寝室。

这一路上穗杏也不怎么说话,杭嘉澍猜她是担心新助班不好相处,嘴上安慰道:“放心吧,随便找个人来带你们班,都比沈司岚好相处。”

穗杏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其实她并不在意助班是谁,仅仅是想到,如果沈司岚是她的助班,那她就多了些能看到他的机会。

现在这个机会没了,她当然会失落。

可又没胆子去争取,不能告诉杭嘉澍,否则他肯定会察觉出来,更不能直接对沈司岚说,她承担不起被拒绝的风险,也不敢想象自己是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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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这几天是男生们唯一能够自由进出女寝的机会。

穗杏被分配到三楼宿舍,中间楼层,运气很不错。

她的室友们都已经到了。

有两个人上午就来了,床铺和桌子都已经收拾好,只是人不在。

可能是出去逛校园了,主校区很大,除教学楼以外,还有不少文娱场馆和大学生活动中心可以逛。

不过还有个室友跟她一样也是下午才过来的,穗杏到的时候她正坐在椅子上吃巧克力,一个看着身材魁梧还特别有劲的男人正在帮她收拾东西。

女生脸上化着淡妆,笑容明媚。

见有人来了,女生立马主动地迎上前,“你也是住这个寝室的吗?你好你好,我叫孟舒桐,”然后也没等穗杏自我介绍,她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长得好像你衣服上的狗啊。”

穗杏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上印着的玉桂狗。

白白绵绵的狗狗长着双湛蓝的圆眼睛,两只长长下垂的耳朵像是小女生梳起来的辫子,脸颊边两坨心形状的腮红正好和她因为天气热而染上红扑扑颜色的两颊对上号。

穗杏暗下决心,从今以后,她杜绝身边一切有关于狗的物品。

杭嘉澍听到这话,也凑过来看了眼,然后噗嗤笑了。

孟舒桐顿时双目放光,“这是你哥哥吗?”

穗杏不情愿的承认,“嗯。”

杭嘉澍笑眯眯的说了句你好,算是打招呼。

孟舒桐顿时羡慕的不行。

之后杭嘉澍要去洗抹布先把桌子床板擦一擦,孟舒桐却说:“刚刚我让张叔搞卫生的时候已经顺便擦过了,直接铺床就行。”

身材魁梧的张叔此时正在阳台上洗抹布。

因为孟舒桐的顺便行为,穗杏很快原谅了她说她像狗这件事。

杭嘉澍在里面邀请张叔和他一起帮穗杏装被套,两个小女生站在阳台上聊天。

“你哥哥有女朋友吗?”孟舒桐问的很直接。

“没有。”

“长这么帅居然还是单身吗?”

穗杏撑着下巴,心里想着别的事儿,并不想跟室友一起夸杭嘉澍,含糊说:“也就一般吧。”

她兴趣缺缺,孟舒桐自然也就换个话题了。

“那你觉得我们助班学长怎么样?”

换汤不换药的问题,室友似乎对其他人的长相这方面特别感兴趣。

但这个问题刚好击中穗杏。

她也认识沈司岚?

穗杏的表情有些奇怪,“你认识助班吗?”

“不认识啊,我在教学厅逛的时候看到他的照片了,”孟舒桐用手比划一下大小,“这么大的一块公告栏啊,上面有他的照片,你没看到吗?”

穗杏刚刚满脑子想的都是沈司岚他不愿意带新生,压根没注意到公告栏。

她懵懵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呆。

“你没看到吗?”孟舒桐叹气,一副你错过了好东西的表情:“长得特别好看呐。我看到照片的那瞬间,就觉得能被分到三班肯定是因为我上辈子做了不少好事。”

即使知道沈司岚长什么样,但穗杏还是被说得心痒痒。

于是她也不自觉露出了痛心的表情。

居然错过了,好想看。

“不过听负责报道的学长说,他好像不是特别想带新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运气了。”孟舒桐无不可惜的说。

穗杏被孟舒桐的话带动着情绪,上上下下的,脸上表情一会儿可惜一会儿失落,嘴角下撇的弧度也越来越明显。

孟舒桐盯着穗杏变换多端的脸,毫无预兆的笑了出来。

“穗穗,我刚刚听你哥哥叫你穗穗,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

穗杏点点头。

只要别叫她狗,叫什么都行。

孟舒桐提议:“你想去看看那张照片吗?我现在陪你过去看吧?”

穗杏的心情突然就明媚放晴了。

看不到他人,多看看照片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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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嘉澍好不容易把床铺搞定,额上已经露出了一层汗。

有点后悔自己没架住穗杏的撒娇,这种本来该她自己做的事,到头来全成了他的义务。

正好穗杏这时候和她室友一起从阳台上回来了。

“你倒是挺会享福的,”他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嘴上虽然讽刺着,但很快又提醒她,“还有什么吩咐赶紧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别回头又说自己哪哪儿都不行,那时候你就是哭着求我也没用了。”

“哥哥你辛苦了,”穗杏语气软软的,“剩下的我自己一个人来就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去阳台晒了会儿太阳,突然就学会独立自主了?

杭嘉澍以为自己听错,口气不确定的问:“你一个人来?你行吗?”

“我不行还有我室友呢。”她说。

孟舒桐适时冲杭嘉澍笑了下。

杭嘉澍皱眉,“不用我帮忙了?”

穗杏语气突然正经起来,开始发表她的独立宣言:“哥哥,我已经是大学生了,就算不行也要学着行,你什么都替我做了,我还怎么学会独立呢,”然后得出结论,“所以你走吧。”

刚刚路上说不要别人,只要他陪着,现在和新室友刚认识不到半小时,就不需要他了。

这就是他们兄妹之间最真挚的感情。

当初报完道就该直接把她丢在路边,让她自生自灭。

甩头刚走没多远,穗杏又追上来对他说:“哥哥,晚上记得过来找我一起吃饭。”

杭嘉澍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不会跟你室友去吃?”

“我不好意思让室友请客。”她理直气壮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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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桐带着穗杏又返回到了教学楼。

他们折回来时,下午的报道时间已经结束,除了几张还没被搬走的桌子,旁边摆放着的宣传立牌和报道资料都已经被收走,刚刚负责报道的学长学姐们也离开了。 

还好公告栏是镶在玻璃里的,带不走。

孟舒桐冲穗杏招手,“就是这张。”

公告栏展示的是新一届的学团分会人员名单,其中沈司岚的照片位置在公告栏靠上的位置,穗杏必须仰着头看。

“我说了很好看吧,”孟舒桐嘿嘿笑了两声,拍拍她的肩,“你慢慢欣赏,我去上个厕所,等我出来咱们就回寝室吧。”

“好。”

穗杏不由看向教学楼门口,现在正是晚霞最张扬的时候,夕阳与成群的年轻学生们辉映,外面是热闹而悠闲的校园景象,上次来的时候穗杏还是访客,这时候她已经是其中一员了。

大厅里灯光明亮宛如白昼,此时正好只有她一个人。

她踌躇的捏着手指,最后还是遵从内心,悄悄掏出手机,点开相机,举起将后置镜头对着公告栏。

灯光太亮反射到玻璃上导致过曝,根本拍不清楚。

穗杏有些心急,越是担心有人过来越是紧张手抖,最后只好踮起脚试图找个不那么反光的角度。

至少偷拍公告栏的照片,不会有任何被发现的风险。

任何明目张胆的举动都有可能被发现,只有这样是最安全的。

但很快,事实教她凡是不一定。

她举着手机艰难的找角度,一只手突然伸出来轻轻松松拿过了她的手机。

“要拍什么?我帮你。”

穗杏轰隆一声,脑子炸开了。

男人冷淡散漫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很久都没听到了,可穗杏一直没忘记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可以轻易主导她的喜怒哀乐,就连微不可觉的呼吸声都不会逃过她灵敏的耳朵,带着淡淡清冽的气息,将她的耳根瞬间染成和外面晚霞相同的颜色。

穗杏回过头,刚好看到男人衬衫领口处的衣扣。

她真的被抓了个现行。

见她似乎在发呆,沈司岚又开口:“你想拍什么?”

拍你放在公告栏上的照片。

这能说吗?

穗杏当然选择闭嘴,好在沈司岚似乎并不知道她扒在公告栏上,努力踮脚举着胳膊究竟是想够到什么。

她盯着自己被他拿在手上的手机,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个手机里有个单独的相册,里面存的都是奇奇怪怪的照片。

比如一张主角看似是地板的照片,左上角的鞋子和右下角的鞋子看上去像是意外入镜,又比如空荡荡的工作室里,阳光明朗,看似是风景照,其实左下角有个正趴在桌上正在午休的人。

“不拍了,手机还我。”穗杏现在只想要回自己的手机。

沈司岚没听她的,转了转胳膊,将手机藏在了背后。

穗杏终于仰头看他。

男人眨眨眼,一脸无辜,似乎刚刚的恶作剧行为不是他做的。

穗杏又绕到他背后去抢手机。

他又不紧不慢将手机拿回了身前。

穗杏转了一大圈也没拿到手机,渐渐急了。

“还我!”

穗杏咬牙切齿,鼻尖上浮起怒纹,毛茸茸的碎发似乎也感受到这种情绪,跟着主人竖了起来。

男人可不怕小博美生气,又没什么威慑力。

他用手机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下,还是不肯还,懒洋洋地说:“先告诉我你在拍什么,我就还你。”

“又没拍你,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她大声反驳。

说完又去抢,这回沈司岚倒是顺从的让她抢了回去。

穗杏赶紧将手机塞进兜里,眼神警惕的看着他。

沈司岚突然弯下腰看她,桃花眼微眯,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落成扇,意味不明的问她:“知道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几个字怎么写吗?”

“……”

作者有话要说:穗穗下一章妈给你报仇。

沈山风你知道打脸两个字怎么写吗。你马上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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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这么晚才更新,下午才有空写,原谅我,两百个红包补偿大家,别生气,挨个摸摸

☆、暗着呢

穗杏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梗着脖子狡辩:“我会啊,要写给你看吗?”

说完就用指尖在空气中奋笔草书,以证明自己是会写这几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