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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学妹,你不需要认识这种人,”张三语气坚定的对穗杏表忠诚,“等你加入我们的开黑队伍,我回头就把36D踹了。”

穗杏:“……”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已经很尽力的去装成一个男人,有时候女生的语言习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也很快改正了,每次他们聊天的时候她也努力去跟上,甚至私底下还去找孟老师补课。

明明已经这么用心了,为什么非但没有给他们留下好印象,反倒留下了这么一个,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猥琐的男人形象。

潜心经营的小号结果落得如此下场,说不失落那是骗人的。

穗杏眉宇忧愁,企图从沈司岚那里得到一点认同感。

结果沈司岚却点了点头,语气平静的对她说:“他们说得对,你不必认识他。”

“……”

就连沈司岚都是这么认为的。

穗杏想坦白的心思立刻被深深压下。

她心里有气,觉得这帮男的不识好歹,于是赌气说:“学长你们还是继续和原来的队友玩游戏吧。”

张三懵了:“为啥啊?”

穗杏倔强的扬起下巴,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我不想跟你们男生玩。”

“!”

“!”

“!”

张三几个顿时犹如晴天霹雳般当场呆滞。

他们开始迅速翻找从前的记忆,试图找出之前无意间得罪过学妹的记忆来。

但是没找到。

他们自认为在学妹面前表现得特别矜持,以前学妹没跟沈司岚在一块儿时,他们就因为学妹是杭总的妹妹,小祖宗奶奶似的伺候着学妹,在学妹面前都不敢暴露本性,连黄色笑话都不敢说。

张三顿时用眼神请求沈司岚的帮助。

沈司岚直接忽略室友的求助眼神,完全纵容着女朋友那傲慢的小脾气:“那就不跟他们玩。”

这顿饭吃完,沈司岚要送穗杏回寝室,张三作为代表只能趁着最后的时机去找学妹问个明白。

“学妹,”张三努力做出小白花被欺负后可怜巴巴的样子,“你为啥不愿意跟我们几个打游戏?”

穗杏垂下眼,语气乖巧:“不是我不愿意。”

张三眼一亮:“那是?”

“我觉得学长你们不能随意定义一个人,”穗杏说,“对一个还没见过面的网友,你们怎么能那么想他?也许他取36D这个名字,只是因为一个美好的心愿呢?”

“……”张三不解,“心愿?拥有36D吗?”

穗杏:“我随便说的,也、也许呢。”

张三笑了,笑学妹的天真和单纯:“照你这么说,36D是一个渴望拥有36D的男人?”

穗杏皱眉。

谁说只有男装女才累,女装男的辛苦不必前者轻松多少。

张三摸着下巴沉思了很久,突然睁大眼睛:“我就说他怎么说话娘里娘气的,对女人的话题那么感兴趣,原来不是因为他猥琐,而是因为他想做女人吗?”

穗杏:“……”

张三醍醐灌顶:“学妹,你真是有大智慧啊!”

愉快的告别学妹后,张三和另外两个人勾肩搭背回寝室了。

徒留穗杏一人风中凌乱。

沈司岚见她发呆,走过来掐了掐她的脸:“你刚刚跟张三说什么了?”

“没什么。”

她绝望的想那个小号还是弃用好了。

就当从来没出现过。

她之后心不在焉,沈司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停下脚步,眼见着她没发现,继续往前走。

沈司岚索性抱胸站在原地,看她什么时候发现。

穗杏走出好远才发现旁边没人了,猛地回头看,发现他一直没往前走。

她只好原路返回,语气有些责怪:“学长你怎么不走了?”

“你才发现?”沈司岚挑眉,敲敲她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穗杏摇头:“没想什么。”

沈司岚没那么好敷衍,她不说,他干脆带她走到路边的椅子上坐下。

穗杏犹犹豫豫的神色并不好猜。

沈司岚突然问:“你是不是没吃饱?”

她反应很快,立刻点头:“嗯。”

“真的没吃饱?”沈司岚哭笑不得,“肉都到哪里去了?”

穗杏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拉出来了。”

他眼尾翘起,眼里迅速划过一抹宠溺,定定地注视着她,被她脱线的回答给怔住,关键是她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让他不知怎么回答。

沈司岚起身:“那走吧,加餐。”

穗杏心虚的跟上。

沈司岚牵上她的手:“别等我丢了才发现我不见了。”

微凉的手心包裹着她的,穗杏抿唇偷偷笑。

众所周知,女孩子有两个胃。

一个胃装正餐,一个胃装零食甜点。

穗杏站在玻璃橱柜前看着一面之隔的那些蛋糕。

她挑不出来,既想吃千层蛋糕里丰富的水果馅儿,又想吃慕斯蛋糕外层浓郁的巧克力,还想吃拿破仑蛋糕那香香的酥皮。

沈司岚的习惯又来了。

“选什么,想要就都买。”

只不过这次穗杏很坚定的拒绝了,因为晚上不能吃太多蛋糕。

最后她选了自己最喜欢的慕斯蛋糕。

她看那蛋糕的眼神,就跟看肉的眼神一样。

拿到蛋糕时,她就跟拿到了金子似的。

她从来不缺少甜点的宠爱,父母和哥哥也不会饿着她,但每次在看到了喜欢吃的东西时,她的热忱和期待却丝毫不会减少,眼神永远都如同第一次看到时那样喜欢。

沈司岚看她吃得特别开心,以前他甚至都不知道甜点居然是会让人这么开心的东西。

怎么会有女孩子仅仅因为吃的就满足得恨不得手舞足蹈,怎么会有女孩子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待会去吃什么好吃的。

怎么会有女孩子这么可爱。

穗杏乖乖吃蛋糕的时候,沈司岚安静的注视着她,眉目清冽,他的目光非常微妙,明明认真注视着,可穗杏吃蛋糕时说了些什么话却没有听进去。

他耐心地等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完蛋糕才分出眼神来看他。

穗杏问:“学长你觉得呢?”

沈司岚片刻的恍神后,声音并不清晰:“什么?”

“你没听我说话啊,”穗杏抿唇,“你刚刚在想什么?”

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对方的不专注是真的有些气人。

沈司岚微怔,他刚刚什么都没想。

只是在看她而已。

穗杏:“学长?”

“嗯。”

“你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沈司岚笑笑,“这时候说话有点破坏气氛。”

吃蛋糕的气氛?

大晚上的,学校广场那边大妈们跳广场舞的声音还能听见呢。

沈司岚突然掰过她的脸,侧头精准的亲上她。

每每猝不及防的亲上来,都很能撩动心跳,穗杏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时候,这样明目张胆的偷袭能几乎都能让她休克。

从四肢到心脏都被麻痹,软骨酥筋。

刚吃过蛋糕的唇舌间还残余着巧克力浓郁的香气,居然还是酒心味的,弥漫着酸甜的红提子味。

穗杏听到他浅浅的喘气声,带着热意,云销雨霁般散在耳边,吹出的气息清冽沉静,很干净,却又撩人至极。

周边顿时彩彻区明,身体的每处细胞在说喜欢两个字。

分开时,穗杏如同每一次那般先挪开了眼。

“……”

默了好半天,她才笨拙的举起蛋糕问他:“你吃蛋糕吗?”

他轻声回:“吃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话说,并向各位老爷投来了真诚的“求评论”的可爱眼神

☆、不暗啦

开学后不久,穗杏跟随比赛团队来到了西安。

一天的简单观光后,为期四天三夜的全国电赛开始。

早上七点半发布竞赛题,小组在进行过短暂讨论后,迅速开始了元器件的采购。

穗杏小组三人都偏软件研究方向,对于硬件方面的组建和搭构并没有多大优势,好在有近几十年的电赛真题打基础,余老师开小灶也说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学长学姐主动包揽了硬件线路的搭建和美化,穗杏只负责优化代码。

相当于让她跳过了最难的部分,毕竟硬件这个东西,不确定性很大,仿真图画得再好看,线路搭得再完美,指不定运行的时候哪个模块又突然罢工,或是哪条回路短路烧了起来。

为了不给小组拖后腿,到第三天最后的完善,穗杏没有闭过眼。

玩游戏通宵和考试通宵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又累又躁,做不出来的时候恨不得把手里的东西都给砸了。

人的情绪到达临界点时,就很容易和其他人生出摩擦来。

穗杏因为硬件线路不稳的问题和沈司岚起了分歧。

两个人斯斯文文的吵,虽然声音都不大,但从他们彼此越来越凝重的表情来看,这是真的认真在吵架。

褚学姐头疼欲裂,主要是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她不知道该帮谁。

后来趁着穗杏赌气说要去厕所,去了好几分钟也没回来,估计是在厕所里单独生气。

沈司岚对着桌上的半成品看了很久,最终拆掉了刚刚和穗杏起分歧的那部分线路。

褚学姐睁大眼:“干嘛拆了啊?”

“试试她说的方法,”沈司岚说,“不行再说。”

“那你刚刚怎么不跟学妹直接说。”

“她刚接触硬件,想要简化电路节省空间我能理解,但是这是比赛,新颖但没把握的方法很可能会出错,如果运行不了,我们这个模块会直接被扣分。”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试?”

沈司岚淡淡说:“如果她的方法不对,我会再装回来,但不能连试都不试就直接否定她。“

他话说得平静,可听的人却一脸诧异。

“你居然肯接纳别人的意见了,”褚学姐喃喃道,“我还以为团体赛你也是当个人赛比。”

等穗杏生完气回来后,她的意见被采纳了。

她本来打算和沈司岚道歉,就算她对自己的想法再有信心,可这是团体比赛,不能以她个人的想法为主,因而没有资格要求学长和学姐按照她一个后辈的想法去做。

穗杏自己也有些懵。

“学长,”高兴之余她又有些担心,“用我的真的没问题吗?”

“刚刚试过了,”沈司岚点头,“你是对的。”

她张大嘴,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吗?”

“真的。”

“那——”

那刚刚他们浪费口舌吵什么?

各退一步虚心接受意见,与其争论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最完美,不如抓紧时间采集数据并拟合方案。

到最后将成品封箱时,他们虽然对完成件很满意,却又觉得不够好。

如果时间再多一点,说不定会做得更好。

但这就是比赛,比得不是肚子里有多少墨水,而是在规定的时间里,谁能发挥的最好。

比赛结果会在评审组统一意见后于网上公示,不过看余老师高兴的样子,大概率成绩会非常不错,不仅如此,他已经提前告诉学生们说年底把时间空出来,到时候去北京参加颁奖典礼。

褚学姐没有跟他们一块儿回学校,临时请了假要出国。

“去吧去吧,”余老师很爽快的答应了,“好好放松放松。”

穗杏好奇问学姐:“学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你不是直接回学校吗?”

“出趟国。”

“出国?”穗杏问,“出国旅游吗?”

“旧地重游吧,”褚学姐摸摸她的头,“如果有好玩的纪念品,我会带回来给你的。”

一听有纪念品,穗杏立马喜笑颜开:“那祝学姐玩得开心。”

褚学姐看了眼旁边还在和余老师说话的沈司岚,很自然的将话题又牵到了穗杏身上。

“你有没有觉得沈司岚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穗杏看过去,摇头:“学长还是那个样子啊。”

“不是说长相,”褚学姐失笑,“是别的。”

穗杏还是摇头:“没有。”

“他好像能听进去别人的意见了,”褚学姐摸着下巴回忆,“怎么说?以前总觉得他有点不可一世,如果不是长得好看,应该已经英年早逝了。”

穗杏对沈司岚有天然滤镜,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

所以他不好的地方,已经全部被她美化了。

因而褚学姐的话,她虽然不反驳,可也并没有表示赞同。

于她而言,他的骄矜和自负都情有可原,原本就是受人仰望的存在,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不需要去刻意学着讨好。

“如果是为了某个人改变的,”褚学姐歪头对她笑,“那他一定很喜欢那个人。”

后来学姐被朋友接走,他们这个小组只剩下穗杏和沈司岚两个人。

沈司岚对学姐早退的事儿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相反,他还特别礼貌的和学姐道了别。

褚学姐毛骨悚然的看着沈司岚,真诚发问:“学弟,你能恢复一下吗?”

沈司岚皱眉:“什么?”“我还是比较习惯你之前在我面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

为期几天的西安之旅圆满结束。

清大的学生和其他几个邻居高校来回程都是同一趟高铁,几天相处下来,一行人已经很熟悉了。

候车厅里,本来众人叽叽喳喳闲聊着,聊什么的都有,突然邻校的指导老师好奇问了句:“我听说清大参加比赛的学生里有一对情侣?这是真的吗?”

代表清大来参加比赛的几个小组学生都没料到别的学校老师会突然关心起他们学校的八卦,包括正和其他学校老师寒暄的余老师也转而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学生们。

其他高校的学生们也好奇的探过头来。

“哪两个啊?”余老师来了兴趣,态度比邻校的老师还积极。

实验室里朝夕相处的学生们可比余老师敏锐得多。

毫不犹豫就把这对情侣给卖了。

“沈司岚和穗杏啊。”

“余老师你眼力有点不行啊。”

余老师顿时瞪大眼:“你们俩啊?”

好像他们谈恋爱是件多么惊世骇俗的事儿似的。

邻校老师询声看去,突然笑了:“挺般配啊,”然后又对自己的学生们说,“你们几个平常也别光顾着学习啊,趁着还在学校的时候好好享受青春,以后工作了那就更没时间谈恋爱了。”

学生们立刻抱怨道:“我们也想谈啊,可是妹子都被别人抢先了,本来学工科的妹子就少,漂亮的就更少了。”

余老师顿时得意地表示:“我们穗杏同学就是放在文科专业里也是很出挑的。”

有人适时的教给了余老师一个时髦的词:“余老师,这叫门面。”

“哦,门面,”余老师学得很快,“我们今年过来参赛的还有个女孩子也很漂亮,不过她提前请假走了。”

又有人说了:“只可惜褚漾咱们没留住,结果被外语学院的给拐跑了。还是穗学妹恋家,自产自销,肥水不流外人田。”

“那得感谢我们沈司岚守住了穗杏。”余老师顿时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穗杏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都能被老师拿出来打趣。

大学之前的老师们对学生谈恋爱这件事有多抵触,大学老师们就有多支持,有的思想开明的如这位余老师,当着众人的面也能调侃起来。

她低头,悄悄躲在了沈司岚背后,小声抱怨:“我要死了。”

余老师笑得更开心了:“哎哟我们穗杏同学害羞了。”

其他人随即也跟着打趣笑了起来。

穗杏更不好意思了,抓着沈司岚的衣服晃了晃,示意他赶紧化解尴尬。

沈司岚也没料到这个局面,耳尖微红,脸色却依然波澜不惊:“老师,你再说她要钻地了。”

“不说了不说了,”余老师哈哈一笑,“你们俩是谁追的谁啊?”

老问题了,沈司岚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多少人问过。

他还是一样的回答:“我追的学妹。”

“没看出来你还会追女孩子啊,”余老师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我还以为你只对咱们实验室里头的仪器感兴趣呢。”

沈司岚抿唇,语气很轻:“那是以前还没遇见学妹。”

穗杏拽着沈司岚衣服的手突然一顿。

“年轻人还挺会说话的,”余老师歪头去看藏在沈司岚背后的穗杏,“穗杏,老师跟你说句话。”

老师点名有话跟她说,穗杏就是再害羞也得露面。

她只好慢吞吞的凑出头,只是手还紧紧拽着沈司岚,小心翼翼地问:“什么话啊?”

“我们学工科的不会写诗也不会玩浪漫,但是很会照顾人,”余老师说,“所以放心跟沈司岚谈,他一定是个好男朋友。”

穗杏尴尬得手脚蜷缩,只能颤颤点头:“嗯……”

沈司岚也被余老师这正儿八经的话说得眉目微哂,胳膊往后用手攥住穗杏的,微凉的指尖捏着她的手心肉,用手上的小动作缓解不自然的神色。

回程的路上,为了防止再被人调侃,穗杏努力避免和沈司岚接触。

但这不是想避免就能避免得了的。

她在高铁上的座位本来不是和沈司岚挨在一起,余老师非说是谁跟沈司岚或穗杏坐一块儿,让他们换个座,别拆散了这对小情侣。

和沈司岚坐在一起的男生语气兴奋得就跟抽中了彩票似的:“我!我我我!我跟学妹换!”

余老师大手一挥:“穗杏你去跟你男朋友一块坐吧。”

穗杏:“……”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到沈司岚身边坐下。

沈司岚见她满脸不情愿,淡声问:“不愿意?”

穗杏撇过头,撑着下巴不看她:“没有。”

他盯着她的后脑勺,突然伸手恶作剧的扯了扯她的马尾辫。

穗杏转过头控诉他:“学长,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沈司岚不疾不徐的将这句话又原数奉回,转而说,“被人调侃几句就不敢看我,这点承受能力以后怎么办?”

穗杏没好气的说:“什么以后怎么办?”

沈司岚歪头看她,眸色浅淡,勾唇说:“以后结婚你是不是都害羞得不敢出席了?”

穗杏突然睁大眼,清亮的眼瞳里迅速泛起赧意:“你——”

然后伸出拳头用力捶了他一下。

“打个比方而已,”沈司岚说,“你激动什么。”

“你打什么比方不好非要用结婚来打比方,”穗杏扁嘴责怪他,“我还这么年轻,结婚对我来说还早得很呢。”

沈司岚笑了笑,没再继续逗她。

穗杏懒得理他,戴上眼罩对他说:“我要睡觉了,你不要吵我。”

沈司岚:“昂。”

他答应得挺好,可是趁着穗杏戴上眼罩看不见东西,正好去捏她的鼻子,又倾过身朝她额前的碎发轻轻吹气。

穗杏摘下眼罩,对于他的恶作剧行为忍无可忍,最后只能使出老招数,以扶手为界画了条不存在的三八线。

“这边是你的,这边是我的,”穗杏说,“你不能过界。”

沈司岚垂眼看着那条完全不存在的三八线,伸出胳膊十分嚣张的越过了界。

穗杏急了:“说了不能过来!”

“你不是说这边是你的么,”沈司岚语气淡定,“我本来就是你的,为什么不能过来?”

穗杏哑口无言。

他甚至嚣张到都不藏一藏眼中的笑意,眉梢愉悦的扬起,明摆着是要她难堪。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过渡章作者依旧没有话说,并向各位老爷们发送了“求评论”的可爱眼神

☆、不暗啦

说不过沈司岚的穗杏决定闭嘴,戴上眼罩睡自己的觉。

在西安这几天她没怎么睡好,每天睁眼闭眼想的都是竞赛的事,现在比赛也比完了,心里的担子落下来,即使是在行驶的高铁上,穗杏仍然睡的很香。

醒过来时高铁已经到站。

傍晚的天空阴沉沉的,出站时恍惚以为天黑。

明天是周末没有课,几个本地的学生打算直接回家休息。

穗杏也打算直接回家。

沈司岚原本很自然的打算送她回家,结果被几个人一顿调侃,穗杏说什么也不让他送了。

“那你直接去我家,”沈司岚没有勉强她,“比较近。”

这话又被其他人听到,连忙意有所指的噫起来。

穗杏扁嘴:“我还是回家吧,反正地铁直达也不麻烦。”

她和其他几个同趟地铁的学生一并离开。

余老师拍拍沈司岚的肩:“穗杏又不是小孩了,难道搭个地铁还能丢了不成?我女儿读小学就自己搭地铁上大学了,你这个男朋友当得像爸爸。”

倒不是沈司岚老父亲心态,他之所以连穗杏回家都要送,是潜移默化受到杭嘉澍影响。

杭嘉澍总担心穗杏被拐,一般去远点的地方他就会去接送穗杏,就算自己没时间也要找比人去,沈司岚就是因为被他拜托接送过穗杏很多回,才跟着养成了这个习惯。

回了学校沈司岚也没打算回寝室,不用想都知道那三个人这个点不是在外面浪就是在寝室里打游戏。

沈司岚直接去了工作室。

周末工作室不上班,只有老侯因为调代码的原因留在工作室加班。

“少爷你回来了?”老侯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看到他有些惊讶,“怎么没提前通知一声?”

沈司岚直接将包丢在座位上,边往休息室走边懒散调侃:“难道你们还准备办个洗尘宴不成?”

“资金到位那也不是不行,”老侯笑嘻嘻起身跟着他走到休息室,“比赛怎么样啊?有把握吗?”

“一二等奖吧。”

“可以啊,保研有望。”

沈司岚靠着桌喝了杯水润嗓,这才问:“杭嘉澍呢?周末他没加班?”

加班狂魔居然这个周末不在。

“杭总出去办事了,”老侯抬头看了看钟,“估计快回来了吧。”

两个人随便聊了聊,老侯说待会和女朋友约好了吃晚饭,问沈司岚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