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格非看到她时,眼里闪过一丝欣喜,接着唇角不由自主的就向上一扬,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能晃花人的眼。

他眼里除了苏瑾就看不到别人,一直朝着苏瑾笑,笑容收都收不住。

张妈在一旁看的直皱眉,在她看来,苏瑾年龄还小,又是高考关键期,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就算恋爱,最好要等二十岁之后,心智各方面都成熟了,再去谈恋爱,不会吃亏,可这少年,眼里情愫太明显,眼睛像是粘在苏瑾身上似的,一会儿在书房,两人孤男寡女的,又都是热血方刚的年纪,要是出点什么事……张妈越想越担忧,用力地咳嗽了一声。

纪格非礼貌地朝张妈笑着点了下头,又看向苏瑾,忽然想到什么,赶忙介绍说:“老师今天有事,说不能来上课,就让我过来代他,没想到会是你家。”

苏瑾扶额,你还能再二一点吗纪格非,没想到是我家你是怎么过来的?你上次明明来过我家,所以看地址就知道是我了好吗?

纪格非又道:“你放心,我高中时成绩很好的,正好是理科,什么时候上课?”

语气是一点都不谦虚,放心?你让人更不放心好吗?

就连张妈都怀疑家教老师介绍来的这个学生到底靠不靠谱,不禁狐疑地盯着他看。

只见他穿着十分普通,上身是一件普通的t恤,下面是一条普通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板鞋,配上那一头冲天短发,显得人格外干净清爽,他身量原本就高挑,再配上他那发型,又生生给他加高两公分,她站在他身边也只到他肩膀,估摸他净身高得在一米八五以上,心里嘀咕他是吃什么长大的,个子长这么高,别净长个子没长脑子吧?他没长脑子不要紧,可不能耽误我们家苏瑾。

对于张妈的腹诽,纪格非丝毫未觉。

苏瑾和张妈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老爷子还长,在她最痛苦绝望的那段时间,张妈就如她的亲人一样一直待在她身边,帮她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她只一个细微的表情,苏瑾有时候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无奈地介绍道:“张妈,这位是纪家的二公子。”

她特意加重了那个‘二’字。

张妈脸色一变,“纪家?哪个纪家?”

苏瑾:“就是你想的那个纪家。”

苏瑾说完张妈更加不放心了,纪家二公子跑到自家来做家教?纪家人还用得着出来做家教吗?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冲着他们家阿瑾来。

张妈来自京城姚家,眼界自然不会放在H市一隅,不会因为一个纪家就对纪格非刮目相看,现在她看纪格非眼神都快跟防狼一样了!

事实上,还真被她料中了,纪格非就是冲着苏瑾来的。

纪格非早就知道苏瑾请了家教老师,正巧的是,那家教老师正是他高中时候的老师,这段时间他回校看望恩师,和恩师打的火热,这不一有空子,他马上就钻过来了。

他和苏瑾很小就相识,只是苏瑾从来都不记得他而已。

加仑高中的学生有大半都是从加仑幼儿园升上来的,纪格非和苏瑾也不例外,只不过,苏瑾读小班的时候,纪格非在大班。

苏瑾小时候长得粉粉圆圆玉雪可爱,整一个糯米团子,又安静又乖巧,进幼儿园第一天不少小朋友都哭着要回家要爸爸妈妈,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玩具区搭积木,学东西也非常快,一点就通,全校老师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因为是蒙氏教育,大班孩子和小班孩子经常在一起。

纪格非幼时活泼好动,看到这么一个可爱的小粉团子坐在他们班,安安静静的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想看看把她弄哭什么样,就跑去抢她玩具。

幼儿园的积木都是以框来计算,一筐一筐,你想玩多少都有。

对此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只鄙视地看他一眼,重新拿一筐玩具继续玩。

纪格非见她好玩,就去拽她小辫子,拽完之后就得意地看着她的反应,本以为她还是没有反应,谁知道她那么小的个,也不知跟谁学的,淡淡地瞥了他了一眼,乎起巴掌就朝他脸上扇了过去,他整个人都被打懵了,接着一脸委屈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她又没了反应,低头玩自己的玩具。

他是纪家老二,家中还有一个比他大八岁的哥哥,因年龄相差甚大,从小就是被疼着宠着,没一个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更别说打他了,那是他长那么大第一次挨打,老委屈了。

她那时候年纪小,估计都不记得了,可他那时候上大班,已经是记事的年纪。

后来每想到此事就一脸委屈,他只想和她玩,没想到她回应他的是野蛮和暴力。

纪家是H市的老牌豪门,苏家那时候只能算刚进入这个圈子的新秀,还是因攀着姚家才渐渐起势的,两家生意也没有多少交集的地方,以至于两家大人都认识,却没有多少往来,可他却一直关注着她。

此后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他一直比她大两届,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从一个小小的粉团子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只是这少女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安安静静的,看着很无害,他却知道,她狠起来比男人也野蛮。

她从来不记得还有他这么一个人,他却关注她已成习惯,不知不觉就过了这么多年。

纪格非讲课的时候很专注,并没有面对她的时候那二兮兮的笑容。

等他讲完了,让苏瑾自己演算的时候,他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一脸的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还有欲言又止的神色,看的苏瑾一脸黑线,觉得他那些朋友给他取名叫‘二非’简直绝了,一个‘二’字将他诠释的淋漓尽致。

这人帮她很多,离婚之后,他便一直在她身边照顾他,那段年若不是他在,她能不能撑得下去都是问题,两人虽没有结婚,之后却是有了一腿的。

他笑容很二,办事情却一点也不二,为人仗义厚道,在圈子里人缘之好人脉之广交友之广阔让人匪夷所思,上至八十岁老人高官政客,下至三岁小孩儿贩夫走卒,黑白两道,就没一个他交不了的,一堆忘年交,朋友是走到哪儿交到哪儿。

有人评价他说,纪格非太重情意,以后成也如此,败也如此,看他造化。

这句评价很多人都知道,偏偏这人造化好的不行,他那些忘年交要么是老奸巨猾之辈,要么是德高望重之辈,要么看事通透,竟暗地里将他护的滴水不漏,就算有些宵小想要打他主意,就光是他身边的这些人在,也得掂量掂量,况且他只是人缘好待人至诚,又因笑容有点二,才被人叫做二非,做事半点不二。

对待纪格非,她始终客气不起来,毕竟那一段时间于她来说不过才过去一个月,和纪格非却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再见面他虽年少,却也无法当他是陌生人,不知不觉间便十分熟稔,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生疏的地方。

纪格非自然也发现了,笑的越发开心,那笑容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他忍不住一脸期盼地问:“你还记得我的,对不对?”

看着他那得意的小样儿,苏瑾就忍不住打击他,随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不记得。”

纪格非顿时一脸失望。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用听他说话,只看他表情就能完全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人,表情丰富到如此程度,也是奇葩一只了。

她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不由地露出笑容,眼里满是柔和。

纪格非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对他笑,痴痴地看着他,只觉胸膛里的心一只‘砰砰砰!砰砰砰!’地跳,像是按捺不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

两人生活多年,不说已经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他的一些小动作小神情她确实知道的一清二楚,现看他这副模样,她忍不住脸一红,横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纪格非整个人都酥了,心像飘起来似的,踩在云端上晕晕忽忽,脑子里一片浆糊。

她忍不住道:“二非哥,口水流出来了。”

二非闻言连忙抹了下嘴巴,不自觉间露出委屈神色:“你骗我!”

苏瑾恨不得拿着一旁的抱枕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揍:叫你卖萌!叫你卖萌!

突然,他高兴又得意地笑起来,眼睛晶晶亮地看着她,期盼问道:“你叫我二非哥,你怎么知道我外号叫二非,你不会一直在暗恋我吧?是了,你一定是在暗恋我,不然怎么会叫我二非哥!”说到后面他神采飞扬眉飞色舞,就差手足舞蹈了。

苏瑾扶额,叫你二非很光荣么?这么开心是想闹哪样啊!

接着就见他认真道:“你别听那群坏小子瞎叫,实际上我一点都不二!”

第 30 章

第三十章

苏瑾看着他那副看似认真实则呆萌的神情,不知怎么,脑中突然浮现出某种大狗的形象,也是这么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你,仿佛眼里心里只有你,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

从颈部到胳膊,再到心脏,忽然产生一股颤栗的感觉。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只有两个人的对视。

她实在忍不住,拿出后面的靠枕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阵乱捂,掩饰心中的慌乱,那种感觉,太熟悉了。

这种感觉她也曾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不过不是他,也不是宁致远,而是她曾经默默暗恋过的一个人。

这话说出来都没人会相信,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手腕阳谋迭出的苏瑾也会暗恋别人。

可惜她遇到那个人时太晚,人家虽然单身,却早已心里有人。察觉到此事之后,她便将自己青涩的初恋藏在了心底,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对于她来说,那个人就如同天上不可触碰的云彩,清隽高洁。

她摇头苦笑,即使回来一趟,她和那人依然相识的太晚,那人……现在应是在大洋彼岸了吧,许是真的没有缘份,即使重新来过,依然在世界的两端。

她笑了笑,随即释然,这段感情就像是珍藏在心底的一杯美酒,并非一定要拥有,只是偶尔回味时,也觉甘醇。

纪格非看她一会儿苦笑,一会儿释然,脸色变来变去,便知道她肯定是看着他想到别处去,心里又酸又涩,说不出的滋味。

他敛了笑容,一脸不高兴地在她眼前划弄了一下,看她回神,才又笑起来。

恐怕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她了,他不知道她刚刚在想什么,可以确定的是,这些年她并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和哪个男生走的近过,也不担心,自己已经入室,还怕她跑了吗?

他不知道的是,苏瑾曾经真的跑了,离他很远很远,远到隔了千山万水用了很多很多力气之后,才再将她找回来。

原本他是想等她高中毕业,再装作不经意地和她相遇相知相爱,没想到她家里突逢变故,她也没有考上她填报的那几个大学,最后远走海外,一走就是五年,回来之后就订婚了,没多久就结婚,快的他来不及和她说我喜欢你,她就成了他人妇,依然不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对于她来说,自己只是路人。

见她过的幸福,他就像小时候一样,甘为配角,默默关注她,仿佛是一种习惯,这习惯一直持续了半生,才在她最伤最痛的时候,走进她的世界。

此刻他笑的开心,笑容没有一丝阴霾,只觉离得这样近地看着她就有说不出的开心。

她的额头很好看,饱满有福;双眉斜飞入鬓,如画中人一般;她眼睫很长却不卷翘,仿佛能昭示着主人性格上的坚毅;她鼻梁挺直,线条格外好看;她唇色浅红,唇角天生上扬,像是随时都在笑。

他最喜欢的却是她的眼睛,从小到大从没有变过,沉静的仿若黑夜。

仿佛看一秒,他就坠的更深一些,坠入其中,深不见底,再也爬不上来。

那种心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恨不得把她放在手心里来疼,来宠,把一切最好的都通通送到她面前。

苏瑾抬头,措不及防地撞进这样的眼神里,只觉心中蓦然一痛,差点落下泪来。

那些年,他也是这样看着她,只是笑容里满是心疼呵护,再没有此刻的纯净清澈。

她不由地伸手抱住他的后脑勺,向前一拉,吻上他的唇,看着他的眼睛轻唤:“纪格非……”

纪格非整个人就如同被人点了穴道似的,睁大了眼睛呆二呆二地看着她,大脑中一片空白。

她只是突然动情,看到他这样也不禁笑出声来,送开他。

他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摸着唇喃喃道:“这是我的初吻……”

他收起那副小媳妇样儿,欢快又得意笑道:“我知道,这也是你的初吻!”一副占了大便宜的样儿。

之后又咧开嘴欢乐地起来,得意地看着她:“我就知道你记得我,你一定是暗恋我很多年了!”

一副‘说罢说罢,说了我就成全你’的神色。

见她只看着他但笑不语,然后继续安静做题,他就忍不住垮下脸来一脸郁卒,仿佛他是被调戏的小媳妇,那个调戏他的恶棍不愿意负责般委屈郁闷。

见她没有反应,他立刻控诉道:“你亲了我!”

她不答,他继续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眼里蕴满笑意:“苏瑾,你亲了我!”

他嘴巴说着控诉的话,眼睛却出卖了他,那眼里哪有一点伤心,满眼的都是快乐。

苏瑾眼皮也不抬,“知道了,你好啰嗦。”

对了,刚刚做到哪一题来着?

他舔舔唇,“你亲了我,我也要亲回来!”

苏瑾抬眼,“谁说你二的?我看你一点也不二嘛!”

纪格非得意地摇尾巴,“那是,都说了是那帮坏小子们拆我台,分明就是他们嫉妒我长得比他们帅!”眼里明晃晃地写着‘快夸我帅吧!来吧来吧!快夸我帅!’

苏瑾唇角忍不住扬起来,却又忍着憋着,装作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别以为你转移话题我就不记得了!”他突然静下来,格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苏瑾,你亲我了。”

苏瑾咬牙:尼玛!还有完没完了!你这幅样子让人想立刻扑上去上了你啊!摔!

她转动着钢笔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他说:“我很欢喜。”他全省的每个细胞都仿佛都向她传达着,“我很欢喜。”

说完他像是怕惊了她一样,看着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靠近她。

都说纪格非神经大咧,不拘小节,明明他比谁都敏感细腻。

苏瑾直接拉过他的衣领,贴上他的唇,在他唇瓣上舔了舔,接着长驱直入,往里深入,一直吻到他大脑缺氧无法呼吸,才一脸意犹未尽地放开他,声音略哑道:“做作业,再敢打扰我做作业,弄死你!”

对于纪格非来说,一直是他在关注她,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对于苏瑾来说,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他屁股上有几颗痣她都一清二楚。

在苏瑾心里,他们分别也才一个月而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悍了一个多月了,现在和她有一腿的男人送上门来,却能看不能吃,这种感觉,真特么郁闷!

真是看不到的时候不觉得,待看到了他,心里不禁有些蠢蠢欲动,她现在有几分理解男人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却只能看不能吃的禁~欲感受。

想到这,她脸色差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他,狠狠瞪他一眼。

他却是像收到了媚眼似的眉开眼笑。

一直晚上十一点,他还赖着不想走,直到张妈看时间到过来敲门,他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她,在张妈防狼一样难看的面色中,对她礼貌地微笑,转过头就一脸被抛弃的神色巨型长毛犬似的,哀怨地看着苏瑾。

苏瑾无奈,“明天还来么?”

他用力点头,“来的!”

张妈黑着脸当棒打鸳鸯的坏人:“纪少爷,谢谢你来给我们家阿瑾补课,明天还是让家教老师来吧,太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张妈你好严肃!”纪格非笑着说了一句,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骑车过来了的!”

“骑车?什么车?”张妈以为听错。

“自行车。”他当着张妈的面一点不避讳地看向苏瑾,笑容灿烂,“有时间我们一起去骑车环湖。”

苏瑾爽快道:“行,等这学期过完。”

纪格非满脸兴奋,约了!约了!约了!真的约了!

要不是张妈在一旁看着,他真想激动地握拳用力地挥挥表达一下内心的兴奋。

他明明很激动,声音却不自觉地放轻,眉飞色舞地道:“那我等你!”

张妈无语了,这骚年时时刻刻都是一副阳光灿烂的笑容,那一口闪亮的白牙,眼睛都晃花了,真是让她想讨厌都讨厌不起来,可是真的不能再让他来了,阿瑾才十八岁,又是临高考,这早恋也太早了些……张妈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啊,就像操心自己女儿一样,恨不得赶紧把他送走。

她也确实这样做的,神情冷漠地客气道:“纪少爷,太晚了,阿瑾还要休息,这段时间每天补习功课,都多少天没睡个好觉,女孩子睡不好容易老!”

纪格非点头,“张妈说的对,阿瑾你早点休息。”

他腿长,两步够张妈三步地走到玄关,换了鞋子,对苏瑾挥手,满面春风地走了。

张妈在他身后恨不得拿根棍子将他打出去,这骚年太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了,前一刻还是苏瑾,下一秒就跟着她喊‘阿瑾’了。

第 31 章

第三十一章

苏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想的都是不纯洁的东西,想要二非哥的身体。

不靠近他还不觉得,这一靠近之后就有点心痒难耐了,她是正常女人,有正常生理需求的啊摔!这厮点了火之后就这么滚了,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到下面的酒柜里打开一瓶红酒,趁着醒酒的功夫,又拿了块冰块放到高脚杯里,倒了些酒坐到阳台上,看着夜色,慢慢品着。

夜凉如水。

微风带着树木的清新味道拂面而来,带着丝丝凉意,灌了一大口加冰的酒液,总算是将她焚身的欲~火降下去些,脑子里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纪格非,咳,的身体。

纪格非是个停不下来的性子,于名利上比较淡泊,却非常喜欢玩,也很会享受生活。

他经常带她一起出去爬高峰、滑雪、冲浪、跳伞等等,可能是经常运动的缘故,他的身体紧实有力,年近四十,看上去就和三十出头似的,身上一点赘肉都没有,在床上也是十分热情,经常折腾的她脑子里没功夫想别的,对于她来说,生理需要是一回事,另一方面,床上运动是一种极好的放松。

她和他认识时也正是生理需要旺盛的年龄,不再是年少羞涩那会儿放不开,在床上也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折腾,说起来她也是个极自私的女人,在床上都是纪格非变着花样伺候她,只有等她爽了,他才会高兴地再自己爽,让她满足,有时候比他自己兴奋会更让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