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给纪家当靠山,纪家用金钱给吕家铺路,相互利用,只是吕家作为政客,在位置上处于主动和强势的一方而已。

纪格禹毕竟是个有血气的汉子,再多的忍让也是有限制的,一怒之下,眼睛微微一眯,“吕俏你闹什么?”

纪格禹是个很少发怒的人,发怒也不会大声吼叫,而是轻声慢语,可这种山雨欲来的感觉,更让人心惊胆战。

但这在从小娇生惯养家庭条件又极为优越的吕俏身上是不管用的。

她只是心里微微一杵,想到纪格禹竟然对她发火,心里的怒气腾一下就升了上来:“纪格禹,我这样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你居然朝我发脾气?是男人就对外面人发脾气去,你不护着我也就罢了,还任别人欺负我?我嫁到你们家来就是给你们家人欺负的吗?”

“谁是别人?什么叫我们家人欺负你?”纪格禹声音越发的平静无起伏,可那眼里的怒气如同风暴一般积蓄起来。

纪母连忙打圆场道:“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吵什么?”

纪格禹声音特别平淡地对吕俏道:“有什么事我们回房间再说。”

“我为什么要回房间说?我要在这里说!有什么听不得的?”吕俏脾气一上来,整个人就爆了,她冷笑一声,“难道我说错了?你们纪家不是靠着我们家?怎么?还没有过河就想拆桥是不是?行啊纪格禹,有胆子你就离婚!你敢吗?你敢吗?”

第 102 章

第一百零二章

纪格禹点点头,“离婚是吧?”他站起身,拉着她的手腕就往楼上走,“行,我们离婚!”

吕俏被纪格禹拉扯着手腕的时候,心头火气更甚,她从来就是个骄纵任性的,即使喜欢纪格禹,在婚前都没有对他温柔和善过,更别说婚后会改了脾气。

她有恃无恐地拔高了嗓音,“哈哈,离婚?纪格禹,你今天要是不离婚你就孙子!”

纪格禹听得面色一变,推开房门,一下子把她扔到了床上,直接拿出户口本,拖着她出去离婚。

吕俏发现这次真的把纪格禹惹怒了,但是她认为男人哄女人就天经地义的,尤其是像她这样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自家还帮着他们家的,难道他们家不该感恩戴德把自己供起来吗?居然是这么个态度,她理智上知道自己不能再闹下去,可情绪上完全控制不住心里的那股气,怒气冲冲地挣扎道:

“纪格禹你放开我,你放开!你个白眼狼,我们家是怎么帮你们家的,你居然这样对我,我都为你好你却不帮着我说话,反而帮着外人,纪格禹你没救了!现在还没有过河就想把我甩了?你想的美!”

说到后面她已经嘶声尖叫起来,冲过来要厮打纪格禹。

纪父纪母在下面只觉得脑子都炸开了。

纪格禹一把将她推开,“你闹够了没有?这个家里谁不在迁就你?你还想闹什么?”

“我闹?你说我闹?”吕俏不敢置信地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怒气腾腾地看着纪格禹:“纪格禹你有没有良心?是谁在帮你?哦,你弟弟你爸爸妈妈好是吧?那你以后和他们过一辈子去!你知不知道以后谁会和你共度一生?我心心念念帮的是谁啊?”

纪格禹从来没有觉得一个女人有这样吵过,他揉着太阳穴,试图和她讲道理:“俏俏,我明白你是为我好,可你也要明白,他们是我爸妈,二非是我亲弟弟,他们都是我至亲,我们努力都是为这个家,这个大家庭,你懂吗?”

吕俏嗤笑一声,“我懂,我怎么不懂?你不就是说你们是一家人,我是个外人吗?纪格禹我就是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你都当成驴肝肺!”

纪格禹:“我看你是完全没有听懂。”

“是!我是不懂!”吕俏冷笑,“大家庭,纪格禹你是没有断奶吗?你已经结婚了,脱离大家庭成立了小家,已经独立开,从今以后我才是你生命中的唯一,我才是和你共度一生的人,不是你爸!不是你妈!更不是你那个所谓的弟弟!”

纪格禹拳头捏紧,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不可理喻。”说完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走了出去。

吕俏连忙追上去,“纪格禹你要去哪里!”

“今天公司加班,不回来了。”纪格禹头也不回地离开。

“纪格禹!”吕俏歇斯底里地尖叫:“你给我回来!”

纪母看看楼上,楼上传来歇斯底里的哭泣声,还伴随着一阵阵砸东西的声音。

她连忙走到面沉如水的大儿子面前,“大禹,这个时候了你去哪儿?”

“妈,我想出去静静。”

“夫妻过日子,哪里没有磕磕绊绊的,况且你们之前没有好好相处过,现在难免磨合,两口子过日子,重要的就是相互包容。”纪母还是想着儿子好,自然不会从中挑拨什么。

纪格禹疲惫地扬了扬唇角,拍拍纪母的肩膀:“妈,我知道,没事,我就出去走走。”

看大儿子不想多说的样子,纪母也只能道:“空闲多陪陪俏俏,带她出去玩玩,散散心或许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也感到十分无力,心里越发觉得,就是让小儿子入赘做上门女婿,也不能让他再像大儿子这样,娶个不喜欢的回来,相看两相厌。

幸亏当时没有让那姓郑的姑娘来纪家,不然,有这么两个媳妇儿,她恐怕要折寿十年。

想到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纪母就有些头疼,偏偏娶回来的是个祖宗,只能供着,说不得骂不得。

纪母回到房间,和纪父商量道:“什么时候去苏家,赶紧把亲提了,二非这样住在苏家也不是事儿,这家也分了,到时候让他们分开住吧,省的吵了。”

纪父点头,宽厚的手掌握在纪母的手背上:“公司就交给大禹打理,我们为他们操心了一辈子,也该退休想想清福了,年轻时候想去哪里玩的,趁现在我们还走的动,就去走走看看吧。”

第二天,纪家父母就和纪格非联系了,让他和苏瑾商量一下,两人定个好日子,双方父母见面,谈谈两小订婚的事。

纪格非听了自然是心花怒放,赶忙将这事和苏瑾说了。

经过这么多事,苏瑾实际上已经完全接受了纪格非,只是一想到结婚,她就本能的有些排斥。

“怎么了?你不开心?”纪格非敏感地问她。

“不是,晃神了。”苏瑾笑着摇摇头,整个人背对着靠在他怀里,“我在想,我才二十二岁,刚完成了学业,还想继续读,你也才二十四岁,现在结婚,会不会太早了。”

纪格非抱着她的胳膊收紧,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和你在一起,半点也不觉得早。”

“再过几年吧。”苏瑾依然坚持,“还记得我说的吗?如果过了十年你还依然坚持要结婚,我们就结婚。”如果那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就分开。这是她没有说出口的话,“现在是第四年,还有六年。”

她心里对婚姻很排斥,同时很没有安全感,但她知道自己对纪格非的感情,所以并没有完全封死,而是将这一切交给时间去证明,给纪格非一个机会,更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还要六年啊!”纪格非看着她,心想迟早是我的,也就不再坚持,回去和纪父纪母商量说,现在两人都还年轻,想过几年再谈结婚的事。

苏家这边苏瑾也和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说,现在想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业和公司的事情上,想过几年再结婚。

没想到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都不乐意了。

苏老太太干脆就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副自艾自怜的语气说:“唉,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坚持到看到曾孙子的那一刻喽!原本想着等你结婚,孩子生出来,趁着我身体还健朗,帮你带带,我也没有几年好活了……”说完,开始抹眼泪。

苏瑾:奶奶您一直活到九十多岁,还有近二十年好活呢!

不过这话也提醒了苏瑾。

她从小就是个纯孝的孩子,过去会那么早结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苏老太太说的这句话,那时候她想着早点结婚也好,可以让爷爷奶奶早点看到自己的孩子,人生可以少一点遗憾。

这些天她一直在为这件事困扰着,理智上结婚是正确的选择,可心理上又有一些排斥,每每想到过去的那些事情,她甚至有些绝望。

不是她不信任纪格非,而是她信不过时间。

她相信这一刻纪格非对她说的一切,对她的感情都是真的,可是这些经得住时间的消磨吗?等到他们都不再年轻,等时间消磨了他们的全部激情,那时候剩下的,就只有柴米油盐和平淡。

她想到自己看到过的婚姻和家庭,自己的父母,宁致远的父母,还有她在社会上接触的各种形形色~色的男人,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在外面有别人,还有百分之五的女人在外面有男人,剩下的一些才是正常人眼中的慈善和睦的家庭,然而这些家庭里面的男人在外面是不是真的干净,谁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社会大环境如此,还是她接触的这个圈子太过糜烂。

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外面。

纪格非看到她,过来将她揽在怀里,“看你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样子,要不要我陪你出去走走?兜兜风。”

苏瑾将双手挂在他脖子上,笑着点头。

纪格非一把将她打横着抱了起来,引起苏瑾的一声惊呼。

他热情洋溢地将她抱着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兜风去喽!”

苏瑾在一旁看的忍俊不禁。

和纪格非在一起时,就完全能想象出,未来和他在一起的生活一定是充满欢笑与阳光的,即使偶尔生气,偶尔磕磕绊绊,生活依然积极向上,让人充满期待。

这样想着,她心底的那点排斥似乎弱了许多,甚至生出些期待来。

她看着纪格非的侧脸,心想,为未知的事情而影响现在有些不值得,她之前就走进了死胡同里,有些因噎废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其实大可不必这样,现在这个社会,谁离开谁都能活,如果……如果真有如果,只能说两人有缘无份,但至少自己曾经努力过,也尝试过,就不会有遗憾,也不会后悔。

这样一想,这几天压在她心头的巨石像是被搬开一样,豁然轻松起来,脸上的笑容也跟着飞扬。

纪格非看到她脸上发自内心的笑,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恨不得立刻停车,将她搂在怀里,狠狠亲吻一番。

她看着他放在换档杆上的手,将自己的手轻轻覆在他的大手上,真心觉得,如果这两只手的无名指上,有着两枚款式一样的戒指,或许也很不错。

她将他的手轻轻一握,突然听到‘嘎吱’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接着一辆汽车直面飞来,纪格非猛地将方向盘向右一打,整个人扑倒苏瑾身上。

碰!

两辆车狠狠撞在一起。

第 103 章

第一百零三章

巨大的撞击使得对面撞过来的车子猛地从苏瑾的SUV上翻了过去,发出砰一声巨响,无数玻璃碎渣扑面而来,SUV也撞得和后面那辆车再度砰撞在一起。

苏瑾整个人都被纪格非宽大的身躯压在了身下,猩红的鲜血顺着她的颈脖向下流。

巨震过后,一切安静下来,苏瑾头上也受了不轻的伤,关键是还是纪格非,他满身是伤,满脸是血。

“二非,二非你醒醒。”苏瑾眼泪簌簌直落,心脏瑟瑟发抖,这种感觉只曾在见到乐康和爷爷的尸体时才有过,“二非,二非你别吓我,你醒醒?”

她哭着,连忙找电话打120叫救护车:“医生,医生救命,救命啊!”她几乎是崩溃地叫起来,“这里是南湖路,旁边是军区养老院,救命,救命!”

她已经慌的束手无策,很快,她鼻尖就闻到汽油的味道。

心慌之中,总算恢复了些神智,她不敢在车上多呆,连忙将安全带解了,又替纪格非将安全带给解了。

或许人在灾难之中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平时极少提重物的她,居然将纪格非一个身高一米八七,体重近一百八十斤的大汉给扶出了车外,在移动的过程中纪格非似乎有点清醒过来,身体的整个力量都放在了她身上,自己走了两步。

苏瑾一直将他拖到五米之外,平躺在地上,才去看的另一辆车,那辆车已经完全翻了过来,四个轮子还在微微转动,汽油流了一地,从破碎的车窗里面还能看到里面的车主是个年轻的女人,此刻也满身是血,问题是,她头上居然戴了头盔,可能是刚刚昏迷了过去,现在居然醒来开始动。

苏瑾立刻就想到,这或许不是意外,而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果然,那年轻女人动了动之后,居然摘了安全帽推开车门摇摇晃晃的从车厢内走出来,待看到苏瑾之后,满身是血的脸上居然路出疯狂的阴测测的笑容,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手中还拿着一把砍刀,那种疯狂和歇斯底里的神态看的苏瑾心惊的同时又无比的熟悉,她几乎立刻就认出来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女子就被她送到精神病院之后,又出来的苏雪。

苏雪疯狂的大笑着,举着那把水果刀看着苏瑾,声音凄厉癫狂:“苏瑾你不得好死,我要让你下地狱!下地狱!”

说着她向前冲了两步,还没有到苏瑾面前,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一团如同火烧云般爆炸声响起,因爆炸而掀起的气浪使得苏瑾条件反射地用手臂交叉放在脸前,整个人被掀了一米多远,她条件反射地扑倒躺在她旁边的纪格非身上,为他挡住了全部气浪,背部一阵阵灼痛。

苏雪离那两辆爆炸的车辆不过一米多远,整个人都被炸成了活火人,在发出两声凄厉的喊叫之后,声音终于弱了下去,挣扎了几下之后就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这里离最近的一个警局只有五分钟不到的车程,警察很快就来到这里将现场都封锁住。

这里是景区,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早晚高峰期,来这里玩的人不是太多,路上的车辆倒没有很多,只是这里的路也被封锁了。

很快120的救护车赶到,将苏瑾和纪格非一起送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市一医院。

苏瑾从来没有如此恐慌过,站在手术室的门口双手合十不停祈祷,精神已经快到崩溃的边沿,脑子里一遍一遍闪着和纪格非相识相恋相处的点点滴滴,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流到合十的放在唇上的手间,流落进去,又顺着白皙的手肘向下落。

很久之后,她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额头抵在手上,低着头,眼睛干涩。

面对生命的弱小,她是如此无助,除了祈祷生命忙都帮不上,不论你拥有多少金钱,拥有多大权力,在生命面前都弱的恍若蚂蚁一般。

也不知等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苏瑾和苏家人都连忙上前去问医生:“医生,怎么样?”

看惯了生死的医生表情很淡定,“三天之内病人能够醒来就没事,若是三天之内醒不来,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纪格非还没有脱离危险,被放在重症监护室里,家属只能在玻璃墙外看着,并不能进去。

苏瑾便站在玻璃墙外,看着病床上的纪格非,手覆在玻璃墙上,像是感受他的体温。

她才想好和他结婚,就马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想到过去发生的那些事,命运多舛,难道是真的是命运多舛。

警察那边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通过监控录像和苏雪住的地方搜出来的种种东西来看,这确实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现在犯罪嫌疑人已死,还要请苏瑾去警局做个笔录。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纪格非一直没有醒。

苏瑾坐在他的病床前,握着他的手,帮他做全身按摩,同时和他说话,说她从回到现在以来,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过的那些事。

从见到苏雪那一刻开始说,到家破人亡,到过去现在和纪格非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

想到哪里说到哪里,说的更多的,还是和纪格非在一起的时光。

现在想来,她过去就已经爱上纪格非,不然不会对他那样纵容,纵容他管着自己的一切。

纪格非感觉自己在迷雾之中,好像化身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也是他,他在梦中重新经历着另一个人生。

这个人生的前半段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他看到苏瑾高考失利之后,很快就出国,出国四年回到H市,就立刻去了公司实习,没多久就订婚了,之后很快就结婚。

他就一直在默默看着,默默品尝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

他看着苏瑾婚姻幸福,孩子健康,心中虽然酸涩,却也祝福,从来没有现身去打扰过她平静安谧的生活,默默关注,搜集她的每一点信息,看着她越来越像个女强人一样出入在网络报纸上。

梦中,在他三十二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宁致远出轨,苏瑾的孩子突然离世,之后是她的母亲和爷爷也相继离世。

这么多年的关注,他非常清楚这三个人对她有多么重要,他担心,担忧,却无法帮她什么,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后来她合并苏氏,他悄悄在暗中帮忙,很多事情都是他帮她做的,却从来没有对她说过。

直到他离婚,他才释放了半生的热情,来到她身边。

那时候她想用酒精、性~爱,甚至毒品来麻醉自己,他没有让她喝酒,也没有让她吸毒,而是将她带到自己的房子里,和她没日没夜的做~爱,那时候的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他感觉自己的心也麻木的如同行尸走肉一样。

他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各种好吃的,就为了让她多吃两口,可她依然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再不见当初的活力。

她沉浸在悲痛与自责当中不能自拔,只有复仇的念头还在支撑着她。

为了不让她迅速的垮下去,他悄悄给了苏雪母女活命的机会,他怕这对母女死了,苏瑾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他看着她早早地就立下了遗嘱。

那时候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全天待在她身边,给她力量,其实他明白,苏瑾完全就记不得他是谁,只当他是她随手捡回来的炮~友。

她以为他和她打~完~炮之后就会理考,谁知道他会在她身边一缠就是整整七年。

或许是他的纠缠有效,开始的头两年她开始看各种哲学书籍和历史书籍,这些书籍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也冷清不少,可他明白,她的痛苦丝毫没有改变,后来她又开始看佛教书籍,很长一段时间,她怕他突然就抛下他出家去了,他等了近小半辈子,好不容易才拥有了她。

他拉着她去做慈善,去建立学校和孤儿院,收养各种各样的孤儿,甚至努力让她怀孕。

她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可那时候她半点没有再怀孕的意思,将全部身心都放到铺桥造路、建立孤儿院和学校的事情上去。

佛教有转世轮回之说,她想为自己的孩子、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爷爷祈福,以此来寄托心理上的悲痛。

那段时间他一直陪着她,不论到哪里都陪着,渐渐她也默认了他的存在,默认他进入她的生活,可他从来没有进入过她的心,或许在她看来,他始终只是一个长期的性~伙伴,也或许,他以为他看上的只是她的身体,而他帮助了她那么多,后来跟在她身边,她也就随他去了。

求而不得,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