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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卓然摇了摇头:“您让我想起了《外来妹》,不用这种感情投资,我也会努力工作的。”

潘浩儒有些哭笑不得,眉毛微微皱起,嘴角却抑制不住地轻轻上扬,无可奈何地说了句:“每个中层干部在生日这天都会得到我亲手送的一份礼物,不只对你,这也不算特殊。”

“哦,原来如此。”许卓然立即干净利索地揣起盒子,“那领导还有别的指示吗?没有我吃饭去了。”

潘浩儒点了点。看着许卓然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突然有一点惆怅。其实这份礼物虽然不是自己给员工送出的唯一一份生日礼物,但却是最花心思的。以前都是让秘书从公司的产品里选择一样送出去,而对于许卓然,这块琉璃是从意大利买的材料,请专人开模订做的。虽然许卓然能够随意地念出咏颂琉璃的诗,但是她一定不知道,琉璃的珍贵之处还在于每一件制品都是独一无二的。

选择琉璃当礼物送给她,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潘浩儒心想,她也许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也在8月,跟她相差十天,只是这是自己三十六岁的生日。他们是同一个属相,性格中还真的有很多相近之处呢。

然而潘浩儒永远也不会知道就在那天晚上,许卓然回到家就翻箱倒柜,找出了那本《色眼识人》。她迫不及待地翻到喜欢黑色的这一页,然后抿着嘴乐了。

喜欢黑色的男人,这是最难捉摸的善变男人。他自视甚高,自以为是,喜欢隐藏自己的真性情,却又会不小心流露赤子之心;他不喜欢被人了解、透视,喜欢故作神秘;他拥有一份强烈的疏离感和孤独寂寞,但是又坚持保有自己独特的品味和生活方式。因此,他容易活在自己的王国中,与他人保持安全距离。

最后一句是,他有强烈的占有欲。

看到这一句,许卓然合上了书。不知为何,心里有点突突的、不安的感觉随即萦绕,挥之不去。

第十四章婉若清扬

都说本命年会发生一些事情,但是对于许卓然来说,这一年却是最为平顺的,也许还能称得上小有成就。

在工作上,她已经彻底占据了优势,虽然与那些固执又一向捧高踩低的中年妇女还有一些隔阂,但到底是顺畅多了。

在生活中,家里一切都好,而且更让她高兴的是如今她已经有能力满足母亲一切的梦想和希望。比如,去海南为亚洲最高的观音像奠基捐款,去普陀和五台山等佛教圣地参拜祈福。

能够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这就是许卓然朴素的理想和目标。

就是多年以来一直没有进展的感情生活似乎也有了新动向,与王亮的暧昧一直保持着,虽然两个人谁也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把他俩归在了一起。

王亮有时候会去昆玉河畔,元亨的办公楼外等许卓然下班,然后两个人会去后海吃点小吃、散散步。有的时候许卓然加班,王亮也会体贴地送来一些肯德基、麦当劳的食品。惹得市场部的几个人很是羡慕。

这一天下班以后,许卓然陪潘浩儒去电视台录节目,这是财经频道的一档访谈节目,老板的故事。其实潘浩儒在宣传上一向很内敛,很少接受媒体的访问和报道。但是许卓然的公关计划里偏偏有这样一项,就是在适当机会通过展现老板个人魅力,对广大女性消费者传递元亨的品牌形象。这就是所谓的情感诉求,用许卓然的话来说,炒作老板远比炒作企业见效快,而且费用少。这件事上,潘浩儒虽然有些被动,但是还是支持了。坐在演播厅里,BTV财经频道女主播开始连珠炮般的发问,潘浩儒不愠不火,精彩对答,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男人的魅力。

许卓然一直在看,虽然之前她给双方都准备了一份采访提纲,但是显然采访者和被访者都没有按照常理出牌。特别是当女主持人问到潘浩儒:“您的企业、您的钻石和珠宝大家都很熟悉了。我特别想代表广大女性消费者问一些关于您个人的问题,可以吗?”

潘浩儒停顿了一下,眼睛透过主持人望了一眼许卓然,随即说道:“没问题。”

女主持人笑颜如花:“从您的创业故事里我们感到您是一位非常了解女性的人,您结婚了吗?”

潘浩儒笑了:“结了。”

女主持人马上接道:“您太太从事什么行业的?有小孩了吗?”

潘浩儒又笑了,盯着女持人看了三秒钟:“我太太是搞音乐的,还没有小孩。”他微微一顿,又说道,“我想确认一下,咱们这儿是财经吗?不是玫瑰之约吧!”

“哈哈…”现场的编导和观众一阵哄笑,就是许卓然也不禁笑出声了。

女主人反应很快:“太遗憾了,现在优秀的男人怎么结婚都那么早?”

现场又是一阵哄笑,女主持人转过身对编导说:“一会儿这段掐了。”

编导点点头,现场气氛很热烈。采访一直做了两个多小时,中间许卓然的电话一直在震,她看都没看就给按了。

节目结束以后,潘浩儒很有风度的要请主持人和编导去吃饭,可是编导说节目赶着后期制作谢绝了。潘浩儒和许卓然走到停车场,潘浩儒正想着是不是带许卓然去西海云生,还没开口问,许卓然的电话就又震开了,刚一接通电话里就传来王亮气极败坏声音:“您在哪儿呢?今天聚会都到齐了,就等你一个人,电话也不接。干吗呢?”

许卓然恍然想起,今天是杜姐和她老公的结婚纪念日,说好了请大家一起去吃饭,自己给忘得干干净净。许卓然就是这样的脾气,如果自己错了,那态度是绝对的好,任由电话里王亮和董琦的轮番轰炸,一个劲地赔着笑说着抱歉。

潘浩儒在旁边听着,心想平时那么厉害的许卓然也有如此温和的一面,倒真是很少见。他把车开了过来,拉开车门,示意许卓然上车。北京初冬的夜晚寒气袭人,看到许卓然有些怕冷地缩紧了身子,他马上打开了暖风。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马上过来!”许卓然无数次的道歉后终于挂了电话。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老板的车上了,正想着怎么告别打个车赶紧走,潘浩儒倒先说话了。

“去哪儿?”

“啊!”许卓然愣愣地看着老板。

“你朋友家在哪儿?我送你过去。”潘浩儒的话怎么听着都有几分的温柔。

“不用了,我打车去就行了,您还没吃饭呢!”许卓然觉得怪怪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工作时间以外和潘浩儒独处,有些不自然。

“你不是赶时间吗?这个点不好打车。”潘浩儒语气温和却又很坚决,“因为加班耽误了聚会,我送你是应该的。”

许卓然觉得自己再推辞就有些做作了,于是说:“东三环,阳光一百。”

潘浩儒开车比较注重坐车人的感受,不会猛加油、猛刹车,从这点上看已婚的男人真的是比较细心。这段时间是比较沉闷的,许卓然不想没话找话的跟领导瞎贫,她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相声,不禁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潘浩儒问。 许卓然说:“我想我这辈子是卖不了保险了。” “哦。”

许卓然有些懒懒地靠在皮坐椅上,淡淡地说:“我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相声,说一个面试现场,主考官问应聘者的题目是如果你和老板在电梯里偶遇,只有你们两个人,你会说什么。考虑时间是一分钟,交谈时间也是一分钟。”

“嗯。”

“结果所有应聘者纷纷被这个问题考住了,答不上来。最后还真有一个人答上来了,他问老板,您买保险了吗?其实生命很脆弱,在电梯里也许下一秒就会发生危险,所以买保险很重要,于是在一分钟里,他把保险卖给了老板。”

潘浩儒笑了,从侧面看去面部线条犹如雕刻般清晰明朗。夜色之中的他,刚毅中带着一份柔和。潘浩儒直视着前方,看似随意地说:“所有人在跟老板独处的时候,都没有话说,因为他们把他当成老板。而做保险的人却把所有的人当成客户,包括老板,所以他成功了。”

许卓然抿着嘴点了点头:“这种心理素质,这种业务能力,真是比不了。”

“嗯,你要是向我推销珊瑚,我也受不了。”潘浩儒笑了。他发现,跟许卓然在一起的时候,自己的笑点格外低,很容易笑,不是那种礼节性的敷衍地笑,而是随心地笑。

晚上不堵车,很快就到了。

车子停在阳光一百的地下停车场。潘浩儒从手抽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许卓然,打开一看是公司的产品“形影相随”。这还是自己和产品部一起开发的“十一”婚礼高峰的应季产品,名字还是自己起的呢。此时老板突然拿出来,自己有点奇怪,于是瞪着眼睛望着潘浩儒。

“结婚纪念日,晚来了还空手上去?”潘浩儒随口说道。 “啊!”许卓然惊呼:“我不要。” “为什么?”潘浩儒笑了。

“您肯定不能白送给我,我也不能白要。可是拿这个送人,也太贵了,超过我的预算了。”许卓然实话实说,一涉及钱,她极其实在。

潘浩儒收敛了笑,故意板着脸说。“从你奖金里扣呀!” “啊!”许卓然立时苦了脸。

“本来今天想做完节目送主持人的,但是那位太神经了。你拿走吧,算加班费了。”潘浩儒不再调侃了。

许卓然心里扑腾了几下,挣扎了几下,随即收下。她知道有的时候是不适合说NO的。

潘浩儒坚持把许卓然送上电梯,一直到13层,看着她出了电梯,自己才下去。许卓然心想,这么体贴我可受不了。

不用看门牌号码,直奔最热闹的那间。敲开门,是一堆熟悉又夹杂着陌生的面孔。 “才来呀你!”董琦上来就捶了许卓然一拳。

王亮马上把许卓然拉开:“我们卓卓身子骨单薄,你下手太狠。”

一屋子人坏笑不止,连许卓然都有几分不好意思。给杜姐和她老公送上祝福和礼品,杜姐很高兴,连连惊呼漂亮,惹得大家纷纷凑上来看。

“这得多少钱呀?卓卓现在真是大手笔。”小迪连连叹道。

“不是。”许卓然大致地讲了一下经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亮心中有十二万分的不悦,但是看着许卓然的一脸坦白,又很快释然了。

大家在一起聊天,主要的话题还是围绕着杜姐和她老公。她们俩人都是来自内蒙,从小一起长大,大学毕业就结了婚,结婚的时候真是一贫如洗,在租来的房子里,一床写着北工大,一床写着交大的被子摆在一起,就算结婚了。十年的贫贱夫妻,相互扶持,终于迎来了今天的局面。在北京立足,两套房子,一辆私家车,稳定的收入和良好的生活状态。感叹之余,都是羡慕之色。

时间不早了,杜姐说:“卓卓,你和董琦都在北边上班,别回去了,住我这儿。反正房子大有地方,别折腾了。”

许卓然本来还有些犹豫,看董琦脸上尽是期盼的神情,就同意了。于是王亮拉着小迪和徐艳,大家各回各家了。

其实这天晚上,杜姐和董琦、许卓然在一间房里,三个人都没怎么睡,杜姐幽幽地对这两个极其羡慕她美满婚姻生活的朋友坦露了自己的心声。

幸福是面上的,其中滋味只有自己体会。十年,生活境遇变了,老公也变了。前段时间,小蜜的电话竟然打到了家里。长达十年的婚姻,两个人却没有要孩子,这就是隐含的原因。老公迟迟不要,官面的理由先开始是没钱,如今则变成了双方长得都不好看,怕孩子生出来长得丑,这让杜姐哭笑不得。

“真的不要了吗?”许卓然呆呆地问。

杜姐几分无奈:“即使再过十年,他去找个十八岁的,还可以生孩子。可是我呢,即使现在生那也是高龄产妇。”所以杜姐盯着许卓然,有所指地说了一句:“要盯好属于自己的幸福,不要只盯着挣钱、工作。到时候输了家庭,作为女人还是什么都不是。”

一席话,说的许卓然鼻子酸酸的。 生活就是这样,看似一切按着既定方向行进,其实它早已在不经意间脱离了轨道。

第十五章纷乱红尘

坐落在车水马龙的东长安街北侧的光华长安大厦,它南眺北京火车站,东观建国门立交桥,西望繁华的东单“银街”,更有多幢观光饭店、摩天商厦环列四周,阡陌交通四通八达,人文环境得天独厚。

就在光华长安装饰一新的大戏院里,上演着一台元亨员工自编、自导、自演的新春晚会,这是许卓然的主意。元亨总部、分公司以及下属专卖店的二百多名员工,加上重要的代理商、商场经理以及前一阶段促销活动中的幸运顾客,一共四百多人齐聚一堂。

晚会在总部员工一曲豪迈的“走进新时代”中开场。

台上演出的都是来自一线的公司内部员工,但是所演出的歌舞、器乐、小品均可以和专业团体媲美。因为他们为这一次的活动已经苦练了数月,凝聚汗水和心力的表演往往更加吸引眼球。

坐在第一排嘉宾席里的潘浩儒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的员工是这样的多才多艺。

在一曲优美动听的乐曲中引来了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千手观音。她举手投足,无不呈现安然、祥和的美好心境。就在人们沉浸在这幸福喜悦之中无不陶醉的时候,主持人恰到好处地解说这是来自元亨珠宝旗舰店——国贸店的员工为大家带来的新年祝福,一时间全场掌声雷动,热闹非凡。

而百盛店的侗族歌舞,销售部的霸王别姬,行政部的古琴演奏,让人简直难以置信,这是一场非专业团体的表演。就连公司保安集体表演的硬气功都那么气势如虹,出神入化。

晚会其中还穿插着代理商和贵宾客户的致辞,以及很多即兴的热场节目。

坐在潘浩儒身边的代理商老顾侧过身,连连问道:“老弟,你这场面没有十万二十万下不来吧!”

潘浩儒笑了笑,伸出4个手指头。

老顾惊讶至极:“四万?不可能吧!”

“场地费四万,服装、道具都是跟铁路文工团借的没几个钱,所有演员都是内部员工,劳务费含在年终奖里了,再加上两万元的自助餐,一共六万。”潘浩儒微微有些得意,以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他绝不心疼,所以公司经营挣得虽多,成本也高。实在没想到,自从许卓然来了以后,带给他很大的震撼,他开始置疑自己以往的用钱观念了。很多事情,市场部做得漂亮,但是花费往往大大低于他最初的预算。

他想起几天前许卓然在他的办公室里,一脸阳光一脸得意地说,她把省钱当乐趣,不管是谁的钱,能省下钱还把事干成了,干漂亮了,觉得特别有成就感。用她的话来说,花钱谁不会呀?但是要花得艺术,花得巧妙,这才是高手。

老顾盯着台上的主持人,指着那个穿着一袭黑色滚红边小晚礼的许卓然,问道:“是她吧!”

“嗯?”潘浩儒有些不解:“什么?”

老顾用胳膊拱了一下潘浩儒,脸上的表情很是暧昧:“贤内助?红颜知己?”

“别瞎扯。”潘浩儒一笑而过。

“真不是?”老顾穷追不舍。

“不是。”潘浩儒略显不悦。

“那就成。”老顾收回身子,舒服地歪在靠背上。悠悠地说了一句,“那我可下手啦!”

“嗯?”潘浩儒直视着老顾,“她,跟她们不一样。”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舞台,“她有男朋友,快结婚了。”

“哈哈!”老顾笑了,拍了拍潘浩儒的肩,“老弟呀,你没事吧。就是因为跟她们不一样,所以才想弄到我们公司里,也让她帮我调理调理那个烂摊子。以后的事慢慢说,男朋友?就那个小男孩?他俩没戏!”

潘浩儒猛地转过头,瞪着老顾,虽然他知道最近老顾在北京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还时不时地往他公司里跑,但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会对许卓然的事这么上心。盯着老顾,他脸上的表情似是而非,像开玩笑又有几分认真。心中十分不快,恨不得立马把王立宁叫过来一顿臭骂,肯定是这厮在老顾面前胡吹臭喷的。

潘浩儒此时的心情就像吞了一个苍蝇,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心中有些不快。

偏偏在台上担任主持、不时出来串场的许卓然依旧那样笑妍如花,眼波流转。要在平时潘浩儒一定会给她鼓励和赞赏的目光,而这会儿,他只是希望能够早早收场。于是眼神冷冷的,台上的许卓然看到坐在一层的老板面上越来越冷,目光如炬,心中有了几分忐忑。本来想请老板上台合作的小节目就临时改了,许卓然对于老板的突然变脸心中十分没底。

好在2003年的新年钟声响起,一曲《相亲相爱》的小合唱,响彻光华长安大戏院。

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有福就该同享,

有难必然同当,

用相知相守换地久天长,

处处为你用心,

一直最有默契,

请你相信这份感情值得感激。

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这个时候的这首歌在潘浩儒听来,是那么的悦耳。它所带来的那种满足和快感,远比从事房地产赚来第一桶金时还要令人兴奋和骄傲。

潘浩儒知道,明天在整个珠宝行业都会传诵着元亨公司别具一格的新春聚会。一场活动,体现了员工的多才多艺,更传达公司的企业文化和凝聚力。答谢了老客户,结识了新朋友,洽谈了合同,确定了合作,为新一年的销售及推广工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打开了局面。

于公一举数得。于私“处处为你用心”,这句歌词是你的心声吗?潘浩儒默默地问自己,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幕布后面的许卓然长长出了口气,轻抚着胸口心想,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筹备这么两个月的活动好歹也得换您一张笑脸呀。她现在哪儿知道潘浩儒的心思,她想的是2002年的收关之作圆满呈献,回头得跟老板商量商量涨工资的事情。

潘浩儒和公司的几位经理在光华长安大厦的门口亲自送走各位重量级的贵宾。福建的老顾和东北、内蒙的几个代理大户都还没有走,他们想拉上潘浩儒再找个地方继续喝上两杯。虽然同在一个行业里,但是一年也见不了几面,这次天南海北地聚在一起,都想无醉不归。

这时许卓然和市场部的刘谨、小唐一起走了出来,看到门口老板还没走,就走过去打个招呼。

潘浩儒还未开口,老顾就先开口了:“这就是你们市场部的吧?都是精英呀,人才呀。带上她们,一块聚聚。”旁边的几个代理商都在边上附和,对于今天的活动大家是由衷地赞赏。

此时潘浩儒倒不好说什么了,产品部的古韵和销售部的王立宁都在边上看着呢,还是许卓然机灵:“我们都是小兵,跟各位老板一起吃饭,还不够级别呢!”

东北的代理商孟勇急了:“别呀,你们这么能干,怎么能是小兵呢?你们潘总也太不会用人。走,到我们那儿去,给你个副总当。”

“哈哈…”内蒙的王俊峰,是个典型的草原汉子,最是爽快,“老孟,你真不仗义,公然挖潘总的墙脚,太不像话了。”

潘浩儒略微怔了一下,随即说道:“那一起去吧!”

于是4女5男,分了几辆车。

王立宁的帕萨特拉着孟勇和王俊峰。

许卓然很想坐古韵的车,于是带着小唐和刘谨就跟着古韵走了。

剩下就是潘浩儒和老顾。

车子一直往北,许卓然有点纳闷:“韵姐,咱们去哪儿呀?”

古韵说:“估计是王府花园吧!”

“王府花园?哪儿呀?这都几点了?”许卓然真的很郁闷,本来自己就知道今天会工作到很晚,已经跟老妈打过招呼了,准备住在同事小唐的家里,这样第二天上班走的还近一点。现在都不知道被拉到哪儿去了,几点完事还不一定呢。

古韵略带安抚地说:“唉,你就踏踏实实的吧,今天晚上肯定没戏了。”随即又解释道:“王府是老板以前的一个项目,有别墅和公寓。他自己留了几套,用来招待外地的客户和公司家在外地的高管。里边有会所和24小时餐饮,这个点了肯定是去那儿。”

“哦。”刘谨插了句嘴,“古经理,您就住那儿吧!”

“是。”古韵接道:“我住公寓,有服务员打扫挺方便的,你们今天肯定也得住下了。”

“啊!”一惊一乍地喊出声来的是小唐。她挎上许卓然,脸上尽是为难之色:“领导,怎么办?我妈不让我在外面过夜。”

许卓然想了想,很义气地说:“你给你妈打个电话,我跟她说。”小唐的妈是一个很好沟通的人,许卓然也说的婉转客气,所以这个问题就搞定了。

2003年初的亚北地区,还很荒凉。车子在夜色中急驰,不用担心超速,因为这里还没有安装摄像头,所以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在许卓然看来,这一片别墅区就像荒漠中的海市蜃楼。

名字叫王府花园,而建筑风格却十分像中世纪的欧洲城堡。“还真像老板的风格呢。”刘谨小声嘟嚷了一句。

大家直接进了会所里边的一个特色餐厅。

吃的是火锅,喝的是蒙古王。许卓然领着自己的部下,挨着古韵。说实话,今天一整天都在忙,从中午饭到晚饭都被省略了。所以到现在,估计自己的胃已经休息了,看着满桌的菜,许卓然没吃下什么。

这时候,服务生给她倒了一杯滚烫的热露露,她抬起头,看着对面潘浩儒看似无意地一瞥,心里顿时明白了,觉得老板真是体贴,小小地感动了一下。心里还没感动完呢,发现有人一屁股坐在自己和古韵的身边,满身的酒气还夹杂着沁人的香水味,不用回头许卓然也知道是那个福建代理商老顾。这一群人里就只有他用香水,真是受不了。每次他一来自己的办公室,许卓然就马上开窗通风,因为她的鼻子太敏感了。

老顾拿着蒙古王给许卓然面前的白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许经理,我对你的才干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敬你一杯。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到我们公司去,给我那些员工好好上上课。”

许卓然刚要推辞,老顾已经一饮而尽了,边上的小唐说了一句:“顾总,我们领导不会喝酒。”

老顾眼睛瞄了一眼小唐,说道:“那我更荣幸了,第一次给我了啊!”

“哈哈。”大家都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开始起哄。许卓然知道这些都是公司的大客户,她看了一眼王立宁,心想我这可是为你喝的,王立宁立马明白,给她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许卓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其实她很想拿餐布捂着,把酒吐在餐布里。毕竟她不是初出茅卢的小丫头,这些挡酒的常识她多少知道一点。但是目光扫向潘浩儒,想了想她还是全咽进去了,只是这口酒喝的实在是有点急,呛得她一阵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