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打开柜子,浴巾、毛巾、牙刷一股脑翻出来。

浴缸里,胡骞予的身影隐隐约约。

我把毛巾递给他,他湿漉漉的手突然拉住我,力道往里一带,我跌进浴缸里,头磕在坚实的胸膛上,一阵吃痛。

头顶适时传来“呵呵”笑声,我抬眼,就看见他诡计得逞一般的笑颜。

我的耳朵贴着下方不断起伏的胸口,几乎可以听见皮肤下,呼吸在回转。

整个浴缸的水漫上来,暖流包裹住我。立时,衣服全湿。

我撑着浴缸边缘,想要起来,脚一滑,再度跌回去。

看着胡骞予,我无可奈何:“全湿了!”

“那就脱掉。”

他是一点都无所谓,甚至动手脱我衣服。

我推拒不是,迎合不是,只能看着他。

而他,脸上表情缺失,眼睛陷入一片氤氲中。脱了我的外套,手隔着湿沉沉的衬衫,解开我的胸罩搭扣,绕过来,擒住我胸部。

他的腿,缠上我的,坚硬的部位抵住我大腿内侧。

不安分地放在我胸上的手指,渐渐收紧,紧接着,整个掌心迎握而上。

我不自禁,浅吟一声,立刻咬住下嘴唇。

而在我胸前温软摩挲的手指,突然被坚硬的指甲代替,沿着敏感处画圈,要其上的蓓蕾为之挺立。

我胸口又疼又胀,全身无力,瘫软的枕在他肩上。

侧仰着头,不甘心地说:“你这半个月没碰女人还是怎样?”

胡骞予的肩膀忽地绷紧,停下动作。

我疑惑,抬头看他,他避开。

趁这个空挡,我撑起上半身,坐起来。

不巧,手扫过胡骞予腿侧。

那里的热度烫得我手一缩,慌忙移开,却碰到了更高热的部位。

胡骞予的视线忽然落了下来。

“该死!”

他看着我,低咒。即刻,抿紧唇,压抑着什么似地,猛然间翻身压上来。

刹那间我只觉天翻地覆,下一刻背脊已撞到缸底。

一阵钝痛传来,我来不及惊呼,双唇已经被胡骞予占据。口腔里,滑腻的舌尖纠缠而上,不温柔地吮吸。

他一手托高我的腰,一手拉开我套裙的拉链。

我几乎任命,今天这班是彻底不用上了。

他太急,手在我腰上一阵乱来,弄得我阵阵酥麻。

裙子却一直卡在膝盖上,脱不下去。

我浅浅地呼吸,已经心猿意马,推推他。

他以为我在抗议,胸口贴得更紧,手上的力道也更劲。

我几乎可以听到薄透的皮肤下,彼此的心跳。

“我…自己脱…”

他抬头看我,不确定的眼神,在我脸上逡巡。

最终,他不甘心地放开我,身一滑,便坐到了浴缸的另一边去。

我解开衬衫。

忽略另一边投来的灼热视线,拉掉胸衣。

在水的掩护下,将裙子连同内裤一同解下,丢到地板上。

最后一层阻隔消失,胡骞予霍然欺身过来。

一切进行地太快,我随波逐流,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托住我一条腿,架在浴缸边沿,拉高我另一条腿,将我的身体全部展开。

我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一只猴子,被钉在他身下。

有些屈辱,更多是麻木。

他托住我,缓慢进入。

水清澈见底,我低头。

结合的部位,他缓慢而坚定的挺入,一览无余。

别开视线,我无处着力,只能揽上他颈项,身体无力晃动。

谈不上疼痛,只是觉得那里胀得难受。

胡骞予看看我的眼睛,再看看我的嘴巴。

视线顺势而下,盯住我的胸口。

他看着,一瞬不瞬,用指尖轮番挑弄,不时抬头,观察我的反应。

我被他盯得浑身发烫,凑过去和他接吻。

他却躲开我的唇,略微躬身,埋首进我胸口,含住乳首,舌尖挑弄,轻轻辗转。

水波流转,我小心翼翼呼吸,深怕控制不住地叫出声。

感受着他肌肉线条起伏的背脊,他壁垒分明的身体,他深邃无底的眼…我有些无力地别开目光,不容许自己沉溺其中。

撞击的力道突然间变得激迈,我终是耐不住,呻 吟出声。

“专心点…”胸口传来胡骞予迷蒙的抗议。

身体慢慢变得奇怪,开始疼,不受控制地颤抖,喉咙燥热难捱。

胡骞予这时落下一吻,解我的渴。

我拼命吮 吸,换来他一声轻呼,和下身越发密集的抽撤。

我看着他眼里执拗的闪烁,瞬间堕入高 潮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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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放一缸水,加浴盐和精油,闭着眼泡澡。

胡骞予在镜子面前刮胡子。

少顷,耳边传来一声痛呼。

我忙不迭望过去。

“怎么了?”

胡骞予面无表情的走过来,示意我看他的下巴。

他的下巴被刀片划了一刀,正冒着血。

他的刮胡泡沫和剃须刀被我扔了,此刻只能将就着用刀片。

我跪坐起来,接过刀片,“过来。”

他迟疑了一会儿,俯下身子,坐到浴缸旁。我一手捏住胡骞予下巴,一手捏刀片。帮他刮胡子。

青色的胡渣一点点落下。

捧点水浇上他下巴。

他伤口碰着了水,疼得他倒吸口气,没有躲开,只是吃痛地看着我。

直到他下巴终于变得光洁,我才把刀片交还给他。

他接了刀片,仍坐着不走,视线胶着在我脸上,手摩挲我的脸颊。

他突然,阴侧侧瞅我一眼,刀片的刀锋蓦地指向我,像是叹气:“真想在你脸上划一刀…”

我一惊,肩膀一抖,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逃。

可转念一想,这人应该是在等着看我出丑,我逃了,不就让他得逞?

于是,我冲他嫣然一笑,一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指尖细细掐弄他的乳 首。

是他教会我,男人的这个部位也是分外敏感的。我两指轻巧地弄着,看到他眼里渐渐升起了情 欲。

我提起膝弯,慢腾腾地蹭到他坚 挺的器官上,温柔地摩挲一阵。

他气息陡然转急,他的手伸到了下头,似乎想要拉开我挑逗的膝盖,又似乎是想揽住我的腰,要我无处可逃。

就在这时,我突然支起身体,身子往后一退,躲开了他的手。

我挑起半边眉毛,微微咬住下唇。

他说过最喜欢我轻咬下唇的动作,说那样会让他很兴奋。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媚眼如丝,微微倾身,将胸前大片大好春光送到他眼力所及,手却不及的地方,巧笑着道:“我出去了,你慢慢洗吧!”

然后款款离开,朝门边走去。

可就在我已经握住门把的时候,身后原本毫无动静的胡骞予突然低声笑了一下。

我直觉不会有好事,赶紧拉开门。

门竟然拉不开?!

我又试着用力拉了拉门。

门关依旧紧闭。

“忘了告诉你,我刚才把门反锁了。”

他用小指挑着一把铜色钥匙,轻轻巧巧的说。

我讶异地回头瞅他。

他什么时候锁的门?

我怎么不知道?

我冷汗已经下来,眼睁睁看着他一步一步,好整以暇地朝我走来。

最后,他停在了我面前。

他只围条白色浴巾的下身狠狠贴住我,同时,他的嘴凑到我耳边,舔了一下我的耳垂。

“你刚才是在诱惑我?”

然后他俯下身来,亲吻我。

我讨厌他的吻。

因为他总是只在我唇上轻啄一下,之后就迫不及待把舌伸进来。

那样野蛮,迫不及待。

我的舌尖被他勾进自己嘴里用力含吮,我努力推拒,无奈身前是他,身后是门,要逃,无处可逃。

突然,他用力咬住我的唇瓣。

我唇上一痛,正要痛呼,他就在这时一把把我身上的浴巾扯下来。

他这样狡猾,温柔的含住我的唇,却那样粗鲁的揉捏我的胸部。

在我痛的时候,嘴上给点甜头,在我尝着甜头的时候,要我心口发胀。

我只觉得自己几乎快要化成一滩水。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松开我的胸部,轻轻地说:“现在…换我来诱惑你,如何?”

所谓密码

生活还在继续。

恒盛上下员工都在忙。胡骞予到香港公干,作为秘书的我,被他钦点随行。

早七点,我结束每日例行的一小时晨跑,沿着维多利亚港滨海人行区回到酒店。

胡骞予特别助理,王书维正在我房门外等我,见到我,淡淡一句:“胡总找。”

我用毛巾擦汗,点点头。随后随王书维抵达胡骞予的套房。

这时的胡骞予似乎刚洗完澡,居家服,顶着头湿发来开门。

我和王书维先后进门。

总裁住的是双层豪华型套房,落地窗,可见维多利亚港全景。

胡骞予开了门,也不引我们进去,他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兀自回到餐桌上用早餐。

我瞥一眼餐桌,满目都是精致可口的港式早点。

蛋挞,虾饺,叉烧包,脆皮虾肠,芋头糕,米粥…小碟摆放着,整个桌子满满当当,很是丰盛。

落地窗外,蓝天、白云、碧水,宽阔的水面上,繁忙的渡海小轮穿梭于南北两岸之间,渔船、邮轮、观光船、万吨巨轮和它们鸣放的汽笛声,交织出一幅美妙的海上繁华景致。

胡骞予看看我,筷子点一点他对面座位:“坐。”

我颇有些尴尬,看一眼王书维。

王书维对我几乎是彻底的视而不见,从他包里拿出PDA,开始向胡骞予报告今天的行程。

今天是我们待在香港的最后一天,行程安排上没有前几日那么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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