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总说自己喜欢老男人,因为她从小缺少呵护。

如果露西这话不假,那么,露西答应嫁给托尼,应该是出于真心。

在这一点的认知上,我自动地忽略掉露西和胡骞予可能有的关系。

“你现在还不是费心我和露西的时候,”托尼停了片刻,才继续道,“林小姐,你此时…倒是应该多去关心一下胡骞予。”

他冰冷的语气中含着一丝调侃与嘲弄,我不禁疑惑,问他:“什么意思?”

托尼的笑声传来,随后,托尼说:“今天,胡骞予跌了很大一跟头。你是他的女人,该适时露面安慰他一下。”

***************************** *****************************

我收线,很快拨出胡骞予的私人电话号码。

等候音持续了很久,随即,机械冰冷的女声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我挂断,继续拨,依旧没人接。

最终,在我拨了近20次后,电话有人接听了,却不是胡骞予本人:“您好。”

是王书维的声音。

如果我没记错,胡骞予的手机存了我的电话号码,王书维一定看见来电显示我的名字,却能够如此冷淡如此公式化的接起。

我一直很佩服王书维的一点,就是他从来冷血,却又总能摆出一副温文儒雅,淡而不疏的模样。

我咬了咬唇:“我是林为零,找胡骞予。”

“对不起,胡总正在开会。暂时不能接电话。”

“这样啊。”我在这头几乎要咬牙切齿,却无法真正发作,只能装的平心静气,“那么,如果可以的话,告诉他,我马上去找他。”

“好的。”

我挂断电话,凑到前头对司机说:“师傅,麻烦调头。去恒盛。”

我一说完,车子便掉头,往陆家嘴方向驶去。

我枕着车窗棱看着窗外。

外头华灯初上,新加坡的夜景很繁华,很美。

但是,美则美矣,可惜了新加坡就是这样一个,遍地繁华,却也遍地腐化的城市。

车子抵达恒盛大楼时,我下车,看表,原来此刻已经是晚上9点多。

我抬头,看着面前高耸入云的大楼。

此时此刻,很多楼层都已是漆黑一片,倒是整个77楼,异常的灯火通明。

应该还在开会。

**************** *********************

这一整天我都在忙着助理室的工作,偶尔的空暇时间,我的脑子也被和李牧晨之间的事占满了,根本没空看新闻。

这一天,恒盛股价涨幅依旧强势。

但就在收盘过后5个小时之后,也就是半小时之前,恒盛设在香港的地产公司却出事了。

恒盛最新开盘的7个楼盘,其中3个和李氏合作开发的项目,李氏已单方面宣布撤资。

新加坡国内的一些相关网站都已转载了这一则最新出炉的新闻。

而我在来恒盛的路上,已在计程车上浏览了网上的相关新闻。

李氏的撤资举动,直接造成了恒盛30多亿的资金链缺口。

托尼刚才在电话里所说的“跌跟头”,应该指的就是这个。

我乘电梯,直接上到77楼。

会议室门扉紧闭,有光从门缝中溢出。

上班时间一直坐在总裁室外办公桌上的秘书已经下班。

我没有进去,而只是坐在外头的接待椅上。等待。

里头在开会,中途不时有人赶来。

我的座位靠近电梯间,每一个来的人,第一眼就瞥见我坐在那。

他们有人露出狐疑,但不做任何停留。

也有人认出我,就随口问一句:“林小姐也在这?”打了招呼之后就直接推门进去。

我中途犯困,实在撑不住,就歪在椅子里,阖上眼,小憩一会。

我昨晚本来就没睡几个小时,今天又是一天的紧张忙碌,此时,我的眼皮实在撑不住,渐渐的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看看周围,一时没反应过来,再环视一下周围——

此时此刻,我竟然身处总裁办公室之内,睡在沙发里。

我想要抬腕看看时间,支起上半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盖着一件衣服——

这衣服,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今早,胡骞予出门时穿的的那件西装外套。

我揉一揉酸涩眼角,将胡骞予的外套从身上拿开。

应该是胡骞予抱我过来睡的,可我当时睡得沉,完全没有醒动。

总裁室没有开灯,但落地窗外的景观灯和广告灯箱甚是明亮,我坐在半明半暗处,将胡骞予的外套扔到一旁。

胡骞予的东西,于我,不外乎得到、毁掉、扔掉,这三种结果。

总裁室空无一人,我开了灯,踱到办公桌旁,手指抚过那桌上写着胡骞予名字的铭牌。这块铭牌上,本应写着的,并非“胡骞予”这三个字。

而应该是“林甚鹏”。

越想心情越不好,我转个身,手在桌沿上一撑,转瞬就坐到了桌上。

闲来无事,我翻一翻桌上的文件。胡骞予敢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桌上应该不会放什么机密文件,我也大方翻开来看。

随便翻了翻,都是些报表和结算,等着他这位总裁签字。

翻到最后,我竟然还看到一份由我校对过的合同。

这份合同压在所有文件之下,我将它抽出来,看到校对人一栏上,自己的名字。

奇怪的是,我的笔迹旁边,还写着一个我的名字,我觉得这个笔迹很熟悉,想来应该是胡骞予写的。

况且,除了胡骞予,没有人敢在这么重要的合同上乱写乱划。

这一举动,说明了些什么?

胡骞予爱我吗?我不敢相信。

他所有的心思和喜怒喜怒哀乐都太古怪,我实在是悟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 ****************************

在我深思之时,门边有动静。随后,门扉开启,胡骞予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都是恒盛高层。

胡骞予见总裁室灯亮着,一怔,随后,他望见我在办公桌上,又是一怔:“醒了?”

我点头,不声不响地从桌上下来。

他在门边顿了顿,转身对正要进门来的其他人说了句:“在外面等我。”

随后,他关上门。

胡骞予朝我走过来。

我手背在身后,悄悄将刚才翻开的合同重新合上。

“我等会儿就飞香港。”

胡骞予来到我跟前,说。

然后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将我腰身一抱,让我重新坐回桌子上。

胡骞予的手没有拿开,而是搂着我的腰,俯下身,吻我。

他的唇很快来到我的脖子,我微扬起颈项,稍稍避开他的唇,问他:“你不是马上飞香港?”

他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叹了一声:“直升飞机没那么快调来。而且我还要等许总一起去。大概,还有…”他偏头,看了眼我腕上的表,“…还有40分钟。”

我点头。

40分钟?是吗?够他做了。

我心中愤然地想,可就在这时,胡骞予突然说:“可以吗?”

他问我可以吗?

我哑然。

我没有回答他。

他倒也不急:“我很可能一去就去一个月。太久了,怕是会想你。”

说完,他撑住我双肩,稍微离开我一些,等待我的回答。

在胡骞予异常平静柔和的目光中,我慢慢点头,却还有些心悸:“在…这里?”

胡骞予这时倒是很抓紧时间,对于我的疑问,没有吭声,而是嘴唇亲一下我,之后整颗头颅依附着我的身体,顺着我脖子的曲线,一点一点下移。

我的衣扣被他牙齿逐一撕咬开。

我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

这时,胡骞予微微抬起了目光。

他的侧脸,贴在我胸上,像在听我的心跳。

他的眼睛,却看着我:“放心。门已经反锁。这里…”他下巴点一点墙壁方向,随后安抚地说,“…隔音效果也很好。”

*************************** ****************************

胸前有细微的灼热感,提醒我,胡骞予正在细细品尝我的乳首。

我看着前方。我的侧边就是窗户,室内灯火通明,丝毫必现。

外头那一点可怜的光线,此刻看来是那么微弱,那么可怜。

而我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点光线,不让自己沉溺进胡骞予的口腔中,那温柔热度之中。

他的唇,游弋至我的腹部。

我受不了他的温柔,我宁愿他像之前那样粗鲁,也不想溺毙在他奇妙的温柔中。

胡骞予双手扣在我胯骨,缓缓拉下最后一层阻隔。

随后,他的唇舌,顺着我的腰腹,滑下去。

“看着我。宝贝。”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每一个音符,都无比清晰地窜进我的耳膜。

我低头,有些愣神地,依着他的要求,看着他。

贴着我小腹的,胡骞予的黑发,随着他头颅的移动,缓慢划过我敏感的皮肤,带来一种奇妙的感受。

此时,突然,有奇怪的热度,传到我的下体。

那一颗隐秘的、被迫绽放的花蕾,被他一口含住,随即轻吮。

我一颤,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稍稍分开我的双腿,舌尖探进我的甬道。

我全身止不住僵硬,下意识地抱住他的头,不让他再动。

他终于放过我最敏感的部位,缓缓上移,顺着小腹和胸口而上。

他继续亲吻我的双唇。

此时,有奇怪的、荷尔蒙的味道,通过胡骞予的吻,飘散在我的口腔中。

*********************** ***************************

那种味道,并不甘甜,反而,有些苦涩,让人无法抗拒。

胡骞予笑一笑:“那是…你的味道。”

我一滞。

此时,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正兴奋地跳动,薄透的皮肤下,血液疼痛地流淌。

胡骞予将我放置在办公桌上,曲起我的腿,折在我的胸口。

我的臀部拱起,腰弓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我还是放不下心来,只能示意胡骞予看天花板上敞亮的日光灯:“太亮。”

他嗫嚅一句:“多事…”

嘴上这么说,胡骞予还是暂时放开我,赤着上半身,走过去,按下灯擎。

他返回来,这时,他没再做前戏,直接进入。

我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胡骞予一直看着我们的结合处,我觉得自己几乎要被他的目光烫伤,身体和精神都难过,眉心不自觉地纠结。

他抬头,见我皱着眉头,停下动作,摸摸我的脸:“怎么了?”

我嘤咛了半天,终于吐出一个字:“涨…”

他俯身亲亲我,退出,手指伸下去,揉捏那颗花蒂。

我的体内,似乎有滑腻的液体,被他的动作带出。

我的液体,一点一点泌出,沾湿他的指尖。

他捻起那一点湿润,送到我的面前:“行了吗?”

我脸贴在他的锁骨处,小幅度地点点头。

但他似乎没有发觉我已点了头,一指缓缓的捻弄,紧接着,滑入。

此时我已经好受许多,他手指入的不是很深,他的另一只手按在我腹部,掌握进出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