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异常温柔的攻势下,渐渐沉静下来。

我的手向后撑在桌上,身体绷紧成柔韧的弧度。

胡骞予轻柔地舔我的唇,唇瓣相和。

片刻后,胡骞予手指撤出。

他的器官抵在我的大腿内侧,停驻了片刻,接着便猛地捣进我已经十分湿润的甬道中。

他将我的手,扣在了桌面上,之后,重新开始律动。

他的动作,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我就这样跟着他的节奏,律动。

他牢牢抓着我的手,一下一下,沉重地撞击,畅快地进出我的体内。

我身体深处,越来越多的液体被胡骞予的动作带出。

胡骞予的的喘息断断续续地吹进我的耳朵,我提醒自己不能沉迷,可是没办法停下来。

胡骞予的手已经松开我了,我却无法克制住地贴过去,一手向后支撑着身体,好将自己舒展地更开,另一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脖子,臀部迎向他。他的欲望,尽数没入我的甬道之中。

有暧昧的湿润的声音,从结合处传来。

我止不住的呻吟。

胡骞予大声喘气,放开了揉捏我因他的力量而无助晃动的胸部,两只手弯着,将我的一双膝架在他的胳膊上,迫使我腿心展得更开。

随即一下快过一下的抽弄。

就在我以为要这样死去的时候,胡骞予停下了。

他躬身向前,胸膛紧贴我的。

他吻我的耳后,吻我的脖子。

我仰起头来,抓住他的手:“求,求你…”

我张口,语不成言。

他吻一下我布满汗水的额头:“求什么?”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潮湿着眼睛。

拧着眉,咬着唇,看他。

“求我爱你。”

胡骞予一手探下去,扶住我的臀,嗓音柔和温拓地说着,“说,求我爱你。”

我的脑子混乱无比,他的声音,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吟绕不去。

最后,我拉住他的手,说:“求…求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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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欢爱结束,我连穿衣服的力气都已消失殆尽了。

此时已经有人打电话进来催。

我看着胡骞予接电话,听着他说:“好,马上上去。”

我侧身倚靠在桌子上。

胡骞予挂了电话,穿好衣服,系好领带,之后回到桌边,将我扶起来,为我穿上衣服。

等我的衣服也穿妥当了,他轻轻搂一下我:“一个月,每天一通电话。”

我闭着眼胡乱点头。

见我同意,胡骞予便放开我,转而蹲下去,将我踢到一旁的鞋捡回来,帮我穿上。

随后,捉起我的手腕,看我手表上的时间:“真的该走了。”

他走到门边,又停住脚步,回头看我:“休息够了就早点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跟人事部请假,别上班了。”

见我乖乖点头,他才终于开门,离开。

我坐在桌上,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下来,走了几步,双腿之间依旧还是疼。

胡骞予总有能力让我痛。即使动作异乎寻常的温柔,可他裤上的拉链以及皮带,依旧在我的大腿上造就出红痕与痛感。

我一直知道,胡骞予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即使想要对谁好,却依旧能将这个人伤的遍体鳞伤。

我转身,拿起那份合同,撕下那张写有我名字的封页纸,用它去擦拭留在桌上的、我和胡骞予的液体,擦完之后,把纸团一团,扔进纸篓。

我开门,出去。

没料到的是,我竟然在此时此地,遇到了姚谦墨。

我愣在门口,呆了片刻,才记得走出去,随手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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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遇到”并不准确,依情况看,似乎更像是他特地在这里等我。

姚谦墨坐在接待区的沙发里,半偏着头看我。他这样子,我显然不能装作没看见他,只能理一理头发,也理一理思绪,朝他走过去:“很巧啊,你怎么在这?”

他站起来,脸上挂着笑,随后,竟从他的兜里摸出一张纸巾,递给我,下巴点一点我的嘴唇:“擦擦吧。”

我一惊,这才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嘴上,唇膏一定是惨不忍睹。我赶紧接过纸巾,偏过头去擦拭嘴角。

我的惊慌似乎很和姚谦墨胃口,他笑得几乎可以算是开心。

我以为姚谦墨会说些什么,可他自此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

一般见面时熟人之间该有的寒暄之词我已经完成,告辞过后便离开。

我走到电梯间,按按键的时候,我身后的姚谦墨开口了:“林为零,骄傲如你,现在却沦落到这般地步。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不甘心?”

姚谦墨这么说,我不得不重新回过头去,再一次审视他。

转眼间,姚谦墨笑意更深,抱着双臂,等候什么似的,一双眼睛锁定我的脸:“露西被托尼软禁了。”

我尽量挥去心中极不好的预感,想了想,拧起眉,快步朝他走去,抓着他的胳膊,焦急地问:“出什么事了?!托尼软禁露西?怎么可能?!”

姚谦墨笑着看我,随后轻巧地拨开我的手:“别装了。”

我没有接话。姚谦墨太难对付,于我,言多必失。

就在我想要用沉默应付一切的时候,姚谦墨竟然捉住我那只刚被他拨开的手,“胡骞予与你这种女人玩什么猜心游戏,我真不知该夸他聪明,还是骂他愚蠢。”

我试着抽回手,却被他越攥越紧,无奈,我只能任由他这么拉着,斜睨他:“这是我和胡骞予之间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妄下论断?”

他还是在笑。他笑容中的优雅,与他话语里的字字珠玑丝毫不相配:

“有时候,我觉得你和我那妹妹真是惊人的相似。

一样的爱钻牛角尖,一样的不知安分。

我劝过露西,要她安安稳稳地做环球的老板娘,可她不听,硬要为胡骞予掏心掏肺。”

我瞪着眼看姚谦墨。面前这个男人绝不简单。对付一个胡骞予,我已经筋疲力尽,我不想再与这样一个让人无法摸透的人多做纠缠,可我手上一挣,他就攥紧一分。

我气急败坏地吼他:“你到底想怎样?!”

他想了想:“叫托尼放了露西。”

“这事儿与我无关。你要找去找托尼。”

他也不反驳我,只说,“我找过他,他很明确地跟我说,要放露西,得你点头。”

姚谦墨看着我,原本严肃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恶意的促狭,“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托尼那么听你的。”

“我已经说了,这事儿与我无关。放手。”

他不仅不放手,反而连同我另一只手腕一齐抓住,他此刻笑容,几乎可以称得上邪肆:“你和他也睡了?嗯?和托尼?”

我死死压抑著怒气,剜他一眼。

他终于松开对我的钳制,嘴上依旧不饶人:“我刚才说错了。你和露西不一样,你比她还要不如。她起码是为了爱的人,陪不同的老男人,玩不同的恋爱游戏。而你…”

他没有说下去。

我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姚谦墨的话。

什么叫“为了爱的人,陪不同的老男人,玩不同的恋爱游戏”?

难道…

不可能!

我需要姚谦墨来打破我的胡思乱想:“你的意思是,露西…”我频繁呼吸,却依旧有些缺氧,“…露西之前和那些,那些老总相爱,全是为了,胡、骞、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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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我的质问,姚谦墨依旧只笑,不说话。可他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几乎支撑不住,退几步,颓然地坐靠在沙发扶手上:“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姚谦墨见我这样,收敛笑容,肃然地看我:“叫托尼放了露西。我可以保证露西不会把你和托尼之间的事告诉胡骞予。”

我不敢答应他。因为我还无法确定,姚谦墨所指的,“我和托尼之间的事”,是他误会我和托尼上床,还是…

还是姚谦墨已经知道了,我和托尼准备联手,整垮恒盛驻港房产公司?

可我不能这么问他,只能和他拐弯抹角:“你和胡骞予不是朋友么?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会帮我隐瞒?”

他没有说话。我余光瞥见他朝我走过来。到我跟前,之后,他是弯下身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姚谦墨两指捏住我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看他。

他在笑。

笑面虎这个称谓倒是很适合姚谦墨。

他对上我的眼睛,慢条斯理的说:“我有告诉过你,我和胡骞予是朋友吗?”

距离近,我嗅得到姚谦墨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

我别开脸去,略微后仰,贴着姚谦墨弓着的身体站起来。

我和他之间,保持一步以上的安全距离。

“如果我答应放了露西,你会怎么做?”我问他。

这是一笔生意,我必须隔出自己心中太多杂念,一心谈生意。

他也老实回答我:“我不能保证说服她。但我可以送她回法国。让她不与胡骞予见面。”

“她会听你的?”

“会。”

“…”

“麻烦你快点做决定。露西一直在绝食,精神状况也很差。就算你不把她当朋友,也算和她相识一场。”

我想了想,走到窗边,打电话给托尼,要他放人。

“姚谦墨找了你?”托尼一下子就猜到。

“对。他向我保证了,不会让露西见到胡骞予。”

“世界上最不可以相信的就是对方的‘保证’。”

“我信。”

挂断电话,我回身看姚谦墨。

他也在打电话。

我等了等,等到姚谦墨打完电话,收了线,我告诉他,托尼已经答应让他接走露西。

他朝我微微颔首:“谢了。”

说完,他又开始拨电话。

这次,他应该是打给露西。

“现在可以让我和露西通话了?”

“谢谢。”

“不要哭,哥哥马上去接你。”

“…”

姚谦墨还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再去细听,快步走到电梯间,准备下楼。

电梯到了,我进入电梯,电梯门即将合上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伸进来,挡开门,随即,姚谦墨闪身进来。

面对我的目光,他淡淡说:“一起下去。”

我没有答话,按下一楼的按键。

姚谦墨还在拨电话:“帮我订两张机票。一张去香港,一张去巴黎。”

“把我和露西的护照准备好。”

“对,尽快。我两小时后到机场。”

说完,收线。

“你要去香港?”我状似不经心的问。

他对此不置可否,只说:“当时你在沙发里睡着了,没看到我进会议室。”

我点头,不再多话。

电梯一路下到一层,我快步走到路旁,打车离开。

姚谦墨终于离开我的视野范围之内,我心情稍微轻松一些,却还是心有余悸。

开了车窗,有冰冷的空气灌进车厢,冷风刮在脸上,帮助我清醒。

这时,后头一辆车突然加速,开上来,与计程车齐头并进。

我略瞥了一眼那车,就认出那是姚谦墨的车。

很快,车子驾驶位的窗口对上我这边窗口,车窗降下,姚谦墨的脸又重新出现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