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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是很崇拜县尊的。

在慕清说了两季稻和土豆等农作物全部是县尊叫人千辛万苦弄来,为的就是让老百姓不饿肚子后,他对席瑞安的崇拜已经超过了他的大哥甄博文,成为他心中最厉害的偶像,甚至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模糊的野望,希望自己将来也能像县尊一样,至于像县尊一样什么,此时他还没有想过。

这只是一点模糊的想法罢了,甚至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察觉。

吃过早饭,慕清又和席瑞安说了,想给甄三郎去私塾读书的事,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私塾推荐。

慕清和蔼地笑着望了甄三郎一眼,对席瑞安笑道:“以前家中穷困,只能供得起博文一人读书,这段时日我让香君教他们读书,发觉三郎和他大哥一样,很有些读书的天赋,为人也勤勉认真,是个读书的好苗子,我便想着给他找个好私塾,好夫子。”

这段话自然是说给甄三郎听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慕清发现,甄三郎属于需要鼓励和夸奖的人,需要别人认同他关注他。

说白了,就是在家当透明人习惯了,心里缺爱。

这事本来可以问甄博文,但现在甄博文不在家,慕清对怀安县教育这一块也不熟,只能问席瑞安了。

甄三郎这孩子脑子有些活,她怕把他放在不好的学校,让人给带坏了。

这世上有一类人,很容易跟好学好,跟坏学坏,如果将他放在一个好的环境里,这样的人不说成才,但发展一般不会太差,但如果待在他周围的都是奸吝小人,纨绔二流子,那么他也很容易成为这样的奸吝小人二流子之类。

慕清此时并不觉得甄三郎是这一类人,只是她很清楚良师益友的重要性,孟母为了孟子有个好的学习环境还要三迁,现代父母为了子女有个好的教育环境都知道往名校里送,慕清觉得,一个好的环境,对孩子来说十分重要。

甄三郎在慕清说给他上学的时候,就已经睁大了眼睛,甚至眼睛里还有水光流过。

第87章

他知道家里穷困,他知道阿娘最看重的是大哥甄博文,现在家里好过了些,可他从未想过,阿娘居然也愿意送他去学堂,他以为他能够跟着阿姐识字,就已经是最大的奢求了,没想到还有能自己上学堂的一天。

慕清要走,席瑞安却是十分舍不得。

他在现代知识研究植物和药物的研发人员,做的一直是和植物实验室打交道的工作,还是头一次当一县之长,有很多事情不好找幕僚商量的,就想找慕清说说话,两人一起也方便拿主意,况且两人自来这古代都大半年了,慕清一直在乡下照顾甄家的一家子,他也吃味的很,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她走。

席瑞安本就占有欲有些强,两人在一起和和美美了一辈子都未分开过,这次一下子分开大半年,又因身份有别,无法立刻在一起。

好在他知道这个时代不远的地方,有她在,心中惶惑少了许多,只抓着她的手,与她商量:“马上就是发解试,发解试之后,我们来到此地也满一年了,给了他们一年时间缓冲,也差不多了,等博文和席镶考完,咱们就成亲。”

此时的慕清外表看上去年轻了很多,这个身体本身虚岁才三十四,此时外表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加上二人本来就长得像,现在越发靠近慕清原本的相貌了,席瑞安只是拉着她的手,就心安不已。

慕清被他孩子一样拉着手撒娇,好笑不已地拍了拍他的手:“快了。”

他们是从县城西门回去的,此时县城东西二门的马路两边,放眼望去,一片金黄,沉甸甸的谷穗垂的稻杆都弯了腰,来来往往的村民们看到这样的情景,比他们自己都高兴,现在就等着稻谷收割称重,看着两季稻到底亩产有多少斤。

对慕清的事情,席瑞安十分上心,不过几日之后,他就为甄三郎打听到怀安县比较好的私塾,慕清带着甄三郎去私塾拜师去。

已经十二岁的甄三郎就像个六七岁孩子似的,忐忑又激动的跟在阿娘身后,怀里抱着阿娘给他缝制的书包,学着大哥甄博文的模样,面上故作淡定。

私塾里的老师早已被县尊打过招呼,知道他是县尊入室弟子的弟弟,又听说他今年开春才开始学识字,现在已经能够默写《百家姓》和《千字文》,考察了他后,就见这小少年目光清澈,问他可取了名字。

现在很多农家子都还‘大郎’‘二郎’‘三郎’的叫着,没取正经名字。

被叫了十多年的甄三郎心跳如擂鼓,好半响才平复好心情,说:“学生幼时由外祖父取名甄行善,‘博闻强志而让,敦行善而不怠,谓之君子。\'。”

在说完自己名字后,甄行善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甄行善,甄行善。”夫子抚了抚胡须,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好名字。”

至此,三郎甄行善也入了私塾,家中放羊的事情已经交给甄四郎,慕清回到家待了没多少天,杂交水稻也到了收割的时候了。

*

怀安县出现高产量农作物稻谷,并且稻谷即将丰收的消息也早已穿到州府,怀安县与淮州州府的距离,相当于同一个市下面,县里到市里的距离,坐牛车大约要四五个时辰便能到达。

随着发解试的一日日临近,席镶也需要回到他的祖籍去考试,甄博文也需要回到怀安县提前准备。

怀安县两季稻的事,席瑞安也没瞒着岑知州,早已写信与他讲过,正好马上就到收割的季节,席瑞安又去了信告知岑知州。

岑知州从被贬谪发配到此地始,身体便一直不大好。

他一国之相,年纪又大了,被贬谪到此,一路舟车劳顿,心情又抑郁,实际上就是发配到这里养老了,刚来时也和席瑞安一样,并不大管事。

直到这段时间身体看着改善许多,又逢甄博文回乡,自己学生席瑞安在治下搞出两季稻的事,想着身体恢复,便下来走走看看。

若此事是真,他一把老骨头,哪怕老死于此,便也罢了,总要为自家学生打算一二,总不能让他一直蹉跎在此。

牛车一路缓缓前行,岑相出身寒门,生来简谱,一路上也无人知他是知州,待牛车从东门两边路过,望着路边两岸金黄,找了个路边驻足的老农问:“老乡,这就是你们县的两季稻吧?”

老农不知他身份,闻言高兴道:“可不是,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稻穗,且听县令说,一年可以种两季,若真能达到亩产六石,那我们农家再也不怕饿肚子啦,神农开恩,县尊开恩,圣上开恩呐!”

甄博文也下车,望着马路两边的稻谷,也是沉思感慨。

他和岑相都出自寒门,甚至他还是真正农家子出身,最是明白稻谷的丰收,产量增高,对农家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岑知州来到怀安县第二日,县令便开始组织人收割两季稻,此时他们本土种的一季稻还未成熟,席瑞安根本不需要召集农人,就有很多农闲在家的农人主动来帮忙收割,干劲十足。

收割那天,只要是有空的农人们,全都来到县城东西二门的路边观看。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两季稻亩产量能有多高了。

在怀安县农人的主动帮忙下,马路两边各二十亩水稻,总共四十亩,一天时间就全部收割完毕,他们又花了一天时间将打谷,等亩产量出来后,他们全都惊呆了。

亩产量七百斤!

高达九石!

这还是因为古代肥料不足的缘故,若是和现代一样,各种肥料充足,亩产量还能再增加一些。

农人们都惊呆啦!

为了防止这只是个别现象,其它没里都种植了至少一亩地的两季稻。

怀安县很多地方并不想甄家村,当初每户人家五斤稻种的限额几乎领满,其它很多村落,真的只是每一里只种了一亩。

现在这一亩地的金黄在一片尚且青色的稻谷间,是那样醒目。

就连岑知州都顾不得身体年迈,每日都跟着下地,去一里一里的乡下,看乡下的两季稻亩产。

县城马路两边的稻田由于被席瑞安全部买下,属于席瑞安的私产,作为给全县农人又亲自照料,全都是严格按照席瑞安的要求种植,亩产量相较乡下的杂交水稻要高一些。

乡下毕竟偏远,席瑞安不可能面面俱到,多是教了各村的村长里正和有经验的老农,让他们照着做。

可这世上永远不乏自作聪明阴奉阳违的人。

所以下面每一里的试验田亩产量也都不等,高的,如甄家村,严格按照席县令指导的来做,亩产量和县城两边的亩产量一样,同样高达九石之多。

次一些的,便是和甄家村有亲缘关系的,附近的村庄,每亩地的产量也足足有八旦。

其它也大多能达到亩产六七旦。

就连最少的,也有五石之多。

在这个平均亩产量只有三百多斤,也是四石的古代,即使是每亩地达到五石,也已经是增产很多了,更何况是翻了一番,直接达到九石的田地,那简直就是神迹。

看着那切切实实在众目睽睽之下收割的没有一点虚言的稻谷,帮忙收割的农人们纷纷泪如雨下,对着杂交水稻,长跪不起,口中大喊:“老天有眼,神农开恩!”

这下全怀安县的人都知道这两季稻高产,不用席瑞安说,他们就主动想要来年全部换上可以种两季的杂交水稻来种植。

岑知州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这两季稻原来还有个名称叫杂交水稻,据说是一个名叫袁隆平的农神所赐。

恰逢当今万寿街,岑知州当下就写了折子,并将一把带着稻杆一起的稻穗,连夜送往京城。

每年为了奉承皇帝,下面制造的祥瑞不计其数,其中自然也有稻谷祥瑞一项。

古人不懂,当看到有高产量稻穗时,不等它们成熟,便将它们折下作为祥瑞送给皇帝,实际上这些高产量稻穗都是优质稻谷,若全部搜集,来年用这些优质稻谷为种子种植,可增加产量。

然而还不等这些稻谷长成,就被祥瑞了。

岑知州的折子和稻谷被递交到京城后,首先是被现如今的宰相刘相所截,看到岑知州的折子后轻蔑地冷笑一声:“岑道正一生刚正,最是厌恶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想不到他人到晚年居然也玩起这样的把戏来。”

他和岑道正虽是政敌,政见不和,一个保守派,一个是革新派,该打压的打压,但都是政治上的事,对于他的前任对手岑相的人品还是认可的。

此刻他将折子一扔,意兴阑珊道:“罢了,给圣上呈上去罢。”

上至皇帝,下至百官,都没有将岑知州这封折子当回事,甚至还有像如今刘相这样对前任宰相岑道正十分失望的。

毕竟,这样的祥瑞每隔两年就来一次,但从未听说哪里真有稻谷产量增加的,圣上也只是看过笑过,给他的前任心腹岑相批了折子安抚他,之后也没放在心上。

却说怀安县这边,在趁着杂交水稻丰收,所有农人都群情激昂之际,席瑞安又连忙趁机向他们安利了另外几项高产量农作物:土豆、玉米、花生、红薯,并且说,这几样农作物不挑土地,山地旱地皆可种植,亩产量皆可达到千斤以上。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像土豆、玉米、红薯,本身它们的亩产量就很高,而慕清种植空间里的土豆、玉米等农作物,和普通土豆、玉米又是不同,它们全部是农学院的农学家教授们一生的心血研究而成,产量较之普通的,又要高了许多。

像花生,它的正常亩产量不过三四百斤,而慕清空间里的花生亩产量却能达到五六百斤以上。

而慕清的种植空间里,还有一种嫁接的植物,就是泥土上面长的是西红柿,挖开下面的土层,全是土豆或红薯的,或是上面枝干长的是小米椒,挖开土层下面是花生的。

种植空间十分鬼畜,就连这种嫁接技术都一模一样的拷贝出来,在空间里种植。

不过这样的嫁接技术十分精细复杂,不适合普通的农家种植,这种技术自然也不需要拿出来了。

因为有杂交水稻在前,对于县尊这次拿出来的,据说山地和旱地也能种植的玉米、土豆、红薯、花生等物,农家人们也种植热情空前高涨。

不过相对于玉米和红薯来说,人们对于种植土豆的热情要稍微次一点,因为县尊说,这个名叫土豆的东西,发芽或者发绿后,就不能吃了。

不能吃他们还种它干嘛?可别吃中毒了。

是以只有少数的人家种植,即使有种的,也只种植不过巴掌大一块地,试试看而已。

和之前一样,县尊说各种农作物种子有限,每家每户限五斤种,有功名和积善之家率先领取,可择优领取十斤种子。

越是这样限购,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人家,全都怕种子没了,越发要种。

慕清家八口人,二十亩地,其中十亩上等水田,五亩中等水田,五亩下等山地,这田地在还未分家的农家已经算多了。

很多人家总共能有个十亩地,就已经很不错了,而这十亩地中,必然有几亩山地是不能种稻子的,每年只能种些麦子和菘菜、秋葵。

今年这些山地全部都种上了玉米、红薯和土豆、花生。

等到七月其它人家在收割本土的稻谷时,母亲家种植的芸苔熟了。

***

席瑞安已经离家数月,此时回到怀安县,除了要拜访他的恩师席瑞安之外,还要回家一趟。

他跟着岑知州到怀安县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跟着席瑞安、岑知州一起下乡,见证了全怀安县杂交水稻丰收的一幕。

此时杂交水稻全部收割完毕,他也准备回家一趟,看看家中兄弟姐妹和阿娘。

回去前,他已经听恩师席瑞安说过,阿娘将三郎也送去学堂读书,现在家里除了他之外,又有一个读书的人,甄博文自然是欣喜。

独木不成林,他早就想过,若他他日能中,定也要让族中少年都去读书,若他有天真能高中,整个族中靠他一人是不行的,且若不培养族人,等他老去,族中后继无力,也会很快衰败。

当然,此时说这个还为时过早,这不过是甄博文偶然的一些想法罢了,一切还要等他哪天真的高中再说,不然都是虚谈。

此时正值农忙季节,牛全都拿去耕地了,农人家里有牛的,都心疼牛不易,此时都不会拿它来做牛车。

他自己走了两个多小时的路回家。

他从小走惯了,即使背着个书箱,也不觉得劳累。

待走到自家,看到家中老屋没人,旁边一个村民看到甄博文,高声叫道:“博文,你家已经搬到那边的四合院去啦,看到没,就是那座崭新的四合院,就是你家!”

甄博文望着旁边不远处盖起来的一栋四合院时,有些吃惊。

甄四郎看到这波稳,老远就跟小炮弹似的冲过来高喊:“大哥!大哥!”

村里其他人也都高声喊:“二婶子!你家大郎回来啦!二婶子!你家大郎回来啦!”

这时代对于人的称呼很有意思,家中老大全部是称呼大郎,老二是二郎,女儿老大是大娘,老二是二娘,小姑娘就是小娘子。

像甄博文这样有名字的,也会称呼他名字,比如甄香君她们,慕清便是喊她们香君、香草,而非大娘、二娘。

又比如像甄二郎这样没上学的,虽然他大名叫甄志强,但还是二郎二郎的唤着,甄行善若不是被送去私塾上学,估计还是三郎三郎的喊着,不过甄家人也喊习惯了,他在外面和同窗交友旁人或许会喊他名字,等他回来,还是会叫他三郎。

再比如甄四郎大名甄君子,四兄弟的名字取自‘博闻强志而让,敦行善而不怠,谓之君子。\',慕清只要想到要叫甄四郎那个熊孩子叫君子,就张不了那个口。

“大哥大哥,咱家建新房子啦,看到没?那个气派的四合院就是咱家哒!”甄四郎挺着肉呼呼的小胸脯,特别骄傲特别自得地说。

他现在在村子里可威风啦,小伙伴都喜欢巴结他,然后来他家里玩。

他阿娘说,院子里有井,危险的很,要是那个小孩子不懂事,掉井里就麻烦了,阿娘都不让他带小伙伴回家浑玩。

甄博文发现,一段时间不见,四郎长高了许多,小身板更加肥壮了。

慕清也听到了周围人的喊声,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们口中的大郎就是甄博文,还是甄香君和甄香草欢天喜地的来提醒她:“阿娘,博文回来了!”

“阿娘阿娘,大哥回来了!”

一家人都快速的到门口迎他。

慕清也是快速走出来,看到身高已经超过一米七五大概有一米七八左右的甄博文,第一句话就是笑容满面的走过来:“瘦了,我儿高了也瘦了,这衣衫又短了。”

在男子一米七五就已经是高个儿的时代,一米七八的甄博文身材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伟岸了。

只是他身材清瘦,倒不显健壮。

这段时间,他恩师和岑知州都告诉他,身体对于考科举的重要性,这半年来,他已经开始每日锻炼,为接下来的发解试做准备。

慕清看到甄博文回家欣喜不已,引着他往院子里走。

甄博文问慕清:“阿娘,家里怎么会建了这么大屋子?”

慕清顿时气到:“还不是那起子眼皮子浅的二流子贼扒手,见我们孤儿寡母在家,竟过来爬墙,幸亏你爹保佑,香君香草都无事,不然……”

说到那件事,慕清就生气。

“今年开春,我们不是种了甘拓吗?县尊估计是担心你考试没有盘缠,花了五十两银子将咱家地里的甘拓全买了去,县尊本意是想将咱们怀安县打造成霜糖之乡,鼓励农人多种植甘拓创收,就没藏着掖着,而是大张旗鼓来收,谁知就被人惦记上了。”

“我一看这样不是事,这次是幸运,那两小贼被抓住,下次若是被得手了呢?你两个妹妹还活不活了?正好县尊去年还给我预支了一百两的霜糖分红,还有之前卖霜糖得的钱,去年我向清风楼送菜也挣了些钱,本来是要留给你做盘缠的,但家中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小事,就做了个相对安全的砖瓦房,这房子形状,还是县尊给设计的,据说叫四合院,京城里的人家都是这样建房子的,安全。”

说完这事,她又喜上眉梢道:“你放心,你考试的盘缠阿娘都给你备着呢,今年咱家种了十五亩地的杂交水稻,亩产量八百斤,现在家里的地窖都装满了粮食,去年县尊给我的一些农作物的种子我也都种了出来,卖给清风楼,一百文一斤呢。”慕清神神秘秘的伸出一只手:“去一趟就能挣十两!”她眉开眼笑地说:“我还把三郎送去私塾了。”

“快来,快看看你房间和书房,这朝南的两个房间特意给你留的,你今年也十九了,等你发解试考完,也要想看小娘子了,阿娘就等着你娶媳妇抱孙子了!”

饶是甄博文性格冷静克制,也被慕清说的耳尖通红。

甄博文时隔数月不见家里人,对于家里人的变化感到十分高兴。

首先便是阿娘,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都快不记得一年前阿娘苍老憔悴的模样了,现在的阿娘看上去根本不像老妇人,而像个普通的妇人。

当然,阿娘本身也不老,过了年也才三十四,对于很多人来说还称得上壮年。

变化最大的当属大姐甄香君,他还记得去年大姐回娘家时,整个人被田家磋磨的干瘪瘦小,十八岁的人看上去跟二十四五似的,如今大姐整个人如春花绽放,娇艳俏丽。

二妹甄香草如今变化也很大,且不说外表上的变化,只她神情不再卑怯麻木,眼睛明亮喜人这一点,就足以让甄博文欣喜,更别说小脸肉嘟嘟可爱极了的小甄香,还有小孙青了。

在这一家子人翻天覆地的变化之中,慕清的变化可以称得上毫不起眼。

在山上山地里砍芸苔的甄二郎听说大哥回家,去山上的陷阱里查看了一番,找到一只野鸡,这只野鸡可不是慕清放进去的,而是夏季来临,山上猎物增多,真正掉入陷阱的猎物,被他捡了回来。

看到甄博文第一眼,他脸上就露出极为灿烂的笑:“大哥!”

甄博文连忙上前要接下甄二郎肩上的担子,被甄二郎避开:“不用的大哥,不重,你刚回来,快去歇会儿吧,我在山上逮了只山鸡,叫香草给你炖上!”

慕清赶紧补充一句:“加上蘑菇一起炖!”又拿了钥匙给甄香草:“去把我之前晒得香肠、火腿都拿出来一些,今天你哥回来,你们这段时间也辛苦了,晚上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