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上一章:第69章
  •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下一章:第71章

于是,众人纷纷盯着施同学瞧稀罕,都说他现在变好看了。

张妈高兴的说:“瞧瞧,还是咱们家的风水养人啊。施同学这样出去是多体面的一个人啊。”

苏纯钧赶紧顺着张妈的话说:“都是张妈您疼他,老给他开小灶吃好吃的。你还不快谢谢张妈?”说罢一胳膊捣在施无为身上。

甜言蜜语吃多了,张妈不上当了,笑着说:“你最滑头了,施同学不要听他的,他欺负你呢。”

施无为笑呵呵的说:“张妈确实对我好,中庸说的对。”

晚上,家里没外人了,张妈就对祝家母女说:“不是我心疼施同学,他这人真不错。”

杨玉蝉今天才发现施无为竟然长得并不差,不止是衣服头发和肤色,腹有诗书气自华,他本来气质就不错,现在是1+1>2,才令人震撼。

日日相见,反倒看不清他身上的变化。

现在再听张妈对他的评价,她悄悄对杨玉燕说:“张妈怎么这么喜欢施同学?比苏先生还好。”

苏纯钧年轻有为,又肯给祝家花钱,还没当上杨玉燕的未婚夫时就把祝家当自己家了,现在更是一心一意为祝家好。

以前张妈眼里心里都是苏纯钧更好,现在施无为没钱没势,就帮家里干活干得多,可他也收钱了,竟然就叫张妈“变心”了。

杨玉燕也不觉得张妈变心有什么不对,只是感叹:“张妈可能是真的不想再干家务活了。”

杨玉蝉:“这世上谁想干活啊!张妈都干了一辈子了。”

杨玉燕便将她与苏纯钧关于日后施同学远赴他国求学后祝家家务谁干的讨论于杨玉蝉再讨论了一遍。

杨玉蝉皱眉:“到时只能是咱们俩来了。苏先生要去上班,不可能让他干。到时咱俩分分工,我干重的,你干轻的不就行了?”

杨大小姐认为这不是问题。

杨二小姐:“……你觉得我们能不能再请个人?”

她觉得与亲姐缺乏默契,这么看她与苏老师才是灵魂伴侣。

杨玉蝉:“不是找不到吗?”

杨玉燕:“那就努力找嘛。已知劝业所的女人来源复杂不能找,外面街上的媒婆一向兼职人贩子,肯定也不能找,咱们家也没有远处的亲戚可以找,还有什么办法?”

杨玉蝉认真思考二小姐列出的种种已排除选项,说:“总不能登报吧?”

杨玉燕:“登报?”

杨玉蝉:“有人登报雇工,寻找一些专业人才。咱们家登报找保姆下人……”她摇摇头,“太醒目了。”

祝家楼的租户这些时日又跑了几个,其中有一家竟然是白天跑的,当然房租是欠下了的,一屋子家具都不要了,气得张妈喊人来收旧家具,才找回来五块钱,亏大了。

祝颜舒最近在家里跟他们一起读书学习,也不太去打牌了,外人就说祝家连祝颜舒打牌的钱都没了,廖太太还打电话来,假惺惺的要借钱给祝颜舒周转。

祝颜舒马上连忙迅速果断的拒绝了,说她有钱,有钱,有钱。

一再的否认反而让人人都相信祝家确实穷的快掉裤子了。

有人说祝家跑了的租户偷了祝家的钱。

几个月前那场盛大的订婚宴也成了祝家内囊尽空的一个证明,都说祝颜舒为了办订婚宴,打肿脸充胖子,不但把家底掏空了,还借了许多外债云云。

都说杨二小姐是把苏纯钧这个有为青年给骗到手里的,幸而她青春貌美,所以苏纯钧哪怕后来发现祝家没那么有钱也没有离开她。

而杨大小姐,当然是万分的可怜。

她没能像妹妹那样在最后的机会抓住一个男人,日后肯定是没有人要了。

连杨虚鹤被投进大牢的事都被又扯了出来,说现在杨家姐妹没了祝家的钱,也没了可依靠的父亲,人生真是太悲惨了。

杨玉燕还真的关心过杨先生的下场,问他被放出来了没有。

苏纯钧去打听了一下,说:“没有,因为没人给他出钱啊。上面倒是已经不再关着他们了,但宪兵队的大牢也不能白进,要家人出钱赎才肯放他出来。”宪兵不能白白把人抓来,一分好处都落不着吧?

杨玉燕:“好可怜啊。”

她一个年轻少女,哪里来的金钱救父呢?

至于祝女士,都已经登报离婚了,还是各自安好吧。

对祝家来说,变成穷人在此时反而是好事。

从报纸上看,现在的情形比半年前更好。四处歌舞升平,歌舞厅和戏院天天暴满,报纸上全都是各路花边新闻,她竟然还看到有小报胆敢说某花名在外的女明星成了孙先生的爱人。

当然,这种事的真假没办法查证,只是大众看热闹而已。

除了孙先生,蒋校长、张少帅等人也都曾隔空拥有过爱人,报纸上纷纷扬扬,你方唱罢我登场。正事一件没有,花边新闻倒是天天上头条。

仿佛大家天天风花雪月,快活得不得了。

八月的某一天,杨玉燕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耸人听闻的消息。

上面说皇帝驾崩了!

此时大家都在客厅里学习讨论,杨玉燕听到楼下有人喊卖报跑下去买的,借机偷懒。

她站在楼梯上看到这则消息后,一步三级的跑进家,砰的关上门,举着报纸冲到客厅,咽了口口水,才小声说:“你们看,这是什么?”

苏纯钧早就站起来向她走过来了,他接过报纸,扶她坐下,才看了一眼消息,然后也失语了。

报纸在静默的人手中转了一圈,人人都说不出话来。

杨玉燕:“现在这个皇帝,是叫溥仪吗?”

她现在有点怀疑自己。她当年真的有那么学渣吗?连这个都能记错?

苏纯钧点点头:“没错,贤亲王的孙子。”

杨玉燕:“他怎么会现在死了呢?”

历史改变了?她这只小蝴蝶真的扇了下翅膀就把皇帝给扇死了?

溥仪明明活到建国后了啊,还出书了不是吗?

比起她在怀疑自己的记忆,桌上的其他人全都陷入了深深的愤怒中,这种愤怒是刻在骨子里的,并非是由于他们仍然敬爱这个无能的皇帝,而是因为他们都是中国人。

杨玉蝉的手在发抖,一颗眼泪滑出来,砸在桌上。

“这些日本人……肯定是他们害死了他!!”

皇帝退位后被日本人抢走,跑到了东北继续当皇帝。他在失去国都逃走的时候,也同样失去了民心。从那以后,人民才更倾向于建立一个新的政权,新的国家,而非再找一个皇帝回来继位。

从这方面来看,杨玉燕认为溥仪也是人民的朋友,终于清朝封建统治最后的丧钟是由他敲响的,敲得好。

但本质上,此时她是无法与杨玉蝉、苏纯钧、施无为、祝颜舒共情的。

因为他们都被惹怒了。

施无为说:“我要赶紧回学校一趟。”

杨玉蝉连忙说:“我也去。”她转头警觉的对杨玉燕说,“你别去,在家等着我们。”

杨玉燕不好说她没想去学校,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现在要去学校,但现在这个气氛好像应该去?

所以她说:“那我……就不去了?我在家陪着妈吧。”

苏纯钧也认真的叮嘱她:“你答应我不要乱跑好吗?”

杨玉燕发现连他也要走,看来这真是一件要命的大事。虽然她还是没有同样的感觉。

“你要去财政局?那你路上小心点。”她说。

祝颜舒看杨玉蝉是跟施无为一起去学校,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她也拦不住他们啊。

她再三叮嘱两人注意安全,还对施无为说:“无为同学,你一定要把小蝉平平安安的给我送回来。”

施无为点点头:“我知道,阿姨放心,我会保护好大小姐的。”

三人匆匆出门,杨玉燕趴在阳台上看他们上了马路,坐上黄包车走了。

街上的人看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但也有一些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乱撞,街了的报童好像也变多了。

祝颜舒坐在沙发上把那张报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秀气的眉毛拧着,连声叹气。

张妈不识字,看不懂报纸。她走来找杨玉燕,悄悄问她:“报纸上写的什么?怎么你妈那么生气?”

杨玉燕在见识过苏纯钧等人的愤怒之情后,估计皇帝驾崩这件事对这个时代的人可能比较刺激,就不敢跟张妈说,怕她受不了。

“没什么,就是日本人又乱来了。”她说。

张妈没那么好骗:“日本人乱来的还少啊?他们都快把东北三省占完了。你就跟我说说吧,我怕说错话惹你妈生气啊。”

杨玉燕被逼无奈,说:“不是我不跟你说,是我怕你知道了生气,再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张妈:“我这辈子什么事没见过?你还想吓着我?快说。”

杨玉燕只好小声说:“报纸上说,皇帝……没了。”

张妈仿佛没听懂。

杨玉燕:“就是……那什么了。”

张妈的眼睛渐渐瞪起来了。

杨玉燕赶紧扶住她:“您可撑住啊!我就说不该跟您说!”

张妈长出一口气,推开她说:“这可不得了!我要赶紧去买菜买米啊!”

说罢,张妈转头掂着小脚跑到大门口,抓着布袋就往外跑。

杨玉燕跟到楼梯口:“您着什么急呢!”

张妈:“你这傻孩子!皇帝要是死了,好长时间都买不成菜了!”

在杨玉燕还在发愣的时候,张妈已经跑下楼去了。

杨玉燕关上门,依稀从脑海中掏出一条没用的常识:皇帝死了以后是国丧,民间禁嫁娶,休市。

主要是她生活的时代里早就没皇帝了,没想到现在这条常识竟然真的还有发挥余热的机会。

她回去对祝颜舒说:“张妈去买菜了,说皇帝驾崩会没有菜,妈,上回皇帝驾崩多长时间没有菜吃啊?”

祝颜舒这才从报纸中回神,重回人间后,也被柴米油盐给撞了一下腰,“哎哟,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她赶紧站起来,拿自己的钱包看一看,把里面的钱掏出来说:“一会儿张妈买东西回来,你下去付钱。她身上的钱肯定不够。”

杨玉燕问:“要买很多菜吗?会罢市几天啊?”

祝颜舒:“我记得上回至少罢了三个月,三个月啊,我都没有黄鱼面吃!”

杨玉燕:“三个月?!”

死了皇帝竟然要罢市三个月?!

这也太不经济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走在错误的路上

张妈买回来了一大堆的胡萝卜, 还有不少玉米棒子和土豆, 还有好几袋的大米、小麦、黄豆等,还有好几袋盐和糖, 还有酱、酱菜和咸菜。

祝颜舒算得准, 张妈根本没带够钱,她把布袋里的买菜钱当订金付了,到了祝家楼就喊杨玉燕下去付尾款。

买回来的粮食全都放在了祝家自己家住的这一层楼里一间充当库房用的房间里, 张妈拿大锁上了好几道保险。

“我这都是去晚了。”张妈做饭时说,“已经有人去街上抢东西了。”

杨玉燕在阳台上往下看,中午时街上已经多了许多宪兵队的人, 他们好像是来维持秩序的, 维持的办法就是把人都从街上赶走了,连报童都被赶走了。下午三点以后,街上竟然就没几个人了。

要知道,这条街是城市里最繁华的街道之一了,往常不到晚上静街时,街上从来没少过人。

拉黄包车的都没了, 只剩下骑自行车的和开汽车的。

普通大众都是走路的,骑自行车的和开汽车的都是有钱人了, 至少也是个中产。

杨玉蝉和施无为是天黑以后才溜回来的。

祝颜舒他们等到了晚上八点才看到他们回来,看到他们进门才松了口气。

祝颜舒抱住杨玉蝉直喊:“吓死了我, 还以为你被人抓了呢。”

杨玉燕仍没明白:“为什么要抓我姐啊?”

祝颜舒瞪了一眼杨玉蝉,说:“问问你姐啊,问问她是不是又打算去游-行了?”

杨玉燕:“啊?游-行?”

皇帝死了为什么要游-行?

杨玉蝉这一天在学校可没少说话, 现在嗓子都是哑的,她挣开祝颜舒的胳膊说:“妈,我们已经查清了,是日本人把皇帝给毒死的!”

杨玉燕从今天早上看到报纸起就一直保持着虚心求教,饱受惊吓的优良品质,她发现这个世界也可以用世界变化太快,她不明白来形容。

日本人毒死了溥仪?

祝颜舒一口顶回去:“你们去哪里查清的?这一天的功夫,你们还能飞到东北去?”

杨玉蝉说:“是报纸!咱们这边的消息是落后的,有人带来了东北的报纸,上面说日本人逼皇帝下圣旨献国,皇帝不肯,他们就把皇帝毒死了。”

杨玉燕杠成习惯了,主要是她明明记得:“皇帝不是已经信过耶酥了吗?”

她记得当年的历史书中有写啊,八国联军扣国门的时候,皇帝为求庇护,和皇后一起改信耶酥,就是想跟外国皇帝们成为一家人。照这么说,皇帝已经献国给耶酥了,中国差一点就成神国了,中国人差一点就要交什一税了呢。

按说他都献过一次国了,论理大家不该惊讶他再献一回啊。怎么还信他突然变坚贞了不肯献了呢?

杨玉蝉气得要爆炸:“你别捣乱好不好!”

不料,祝颜舒这回站杨玉燕:“你妹妹说的有道理。皇帝当年在紫禁城里,有忠臣将军们护着都没挡住他逃跑,他现在身家性命都在日本人手里抓着,是日本人捧他做皇帝,他怎么会反抗日本人?”

就连张妈都不信皇帝变成硬骨头了,她劝杨玉蝉:“大姐,你别这么听风就是雨的,外面的消息未必就是真的。这样,我们等苏先生回来,他有政府的消息呢,听他的。”

杨玉蝉气得不行,又嘴笨说不过家里人,只好拉施无为:“你说!”

施无为摇摇头,没有站她这一边,说:“杨同学,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今天在学校里,大家都跟你一样激动伤心。但我们要保持冷静,现在消息还不明确,不能轻易下结论。”

杨玉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张妈看看周围的人,拉着杨玉蝉说:“大姐,报纸上说的也不都是真的,他们以前还说你妈不贤惠呢。”

杨玉蝉:“这不是一回事啊!这么大的事……”

张妈:“多大的事都有人说谎。皇帝当年跑的时候,我也不信,还有人说皇帝战死了呢,有人说皇帝亲征了呢,那时的消息更多。最后才知道皇帝是跑了,他在东北登基好几年以后,我才信的。这事,你等上三年再看都不晚。”

杨玉蝉在学校里跟同学一起沸腾的脑袋,回家来接连几盆冷水给浇凉了。

最主要是她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相信自己的判断了,特别是杨玉燕一开始就在泼凉水,她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错了。

杨玉燕好像一直就不信这个消息啊。

施无为是特意送杨玉蝉回家的,他答应祝颜舒要保护好杨玉蝉。

祝颜舒当然非常感谢他,就说:“太晚了,你就不要回学校去了,在这里住一晚上吧。”

施无为也没有拒绝,他来的时候代教授就说过让他在祝家借住一晚,怕的是街上出现骚乱,祝家一屋子女人怕会出危险。

他说:“好。代教授说今晚最好早点关大门,我现在下去把大门关上吧,等人回来了再开。”

祝颜舒说:“行,你去楼下跟一楼的马家说一声,现在就关门吧,灯也不必留了,关上灯。”

施无为下楼跟马家一起把大门关上,门上方的电灯也掐灭了。

他再上楼来,张妈给他煮了面,还摊了胡萝卜玉米面饼。

今天他和杨玉蝉在学校一直在跟同学们开大会,群情激昂的,什么也没吃,水都没喝一口,现在饭菜一端上来,两个人吃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杨玉燕在旁边问:“学校是不是准备去游-行了?”

施无为说:“大家打算去政府门前游-行,还要去日本租界抗议。老师们正在组织。”

她转头问杨玉蝉:“姐,你是不是也要去?”

杨玉蝉反问她:“你不去吗?”

杨玉燕竟然真的摇头:“不太想去。”

别说杨玉蝉吃惊,施无为都吓了一跳,今天他们见过的学生个个都又激动又悲伤,又愤怒又难过,要是没有学校这个发泄的地方,没有老师们拦着,组织着,只怕早就跑到街上去了。

就算是这样,大家也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去游-行了。

这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个说不想去的。

杨玉蝉都有点吓结巴了:“为为什么啊?”

杨玉燕歪头想了想,说:“大概是我没受过忠君教育?不懂皇帝跟我有什么关系?”

杨玉蝉放下筷子,想骂又找不到话说,想教育又不知从何开口。

施无为说:“他不只是个皇帝,他是我们国家的象征。虽然我们都知道他也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个满身缺点的普通人,但他既然是我国最后一个皇帝,他就代表着我国。日本人伤害他,就是在伤害我国。所以我们必须有所表示。”

杨玉蝉:“对!”

她可算找到一个能在她被杨玉蝉逼得哑口无言时替她说话的人了,一时竟然有点爽快。

杨玉燕:“我懂你的意思。但我仍然不赞成学生这个群体向外界发表意见。”

施无为摇摇头:“除了我们,已经没有人可以出来说话了。”

杨玉燕:“有啊,我们有政府。”

施无为苦笑:“你是说南京政府吗?没有用。他们只想保存自己的性命和势力,根本不关心这个国家。”

杨玉燕:“这个没错。但归根到底,是因为政府太弱小了,他才不敢发声。要是政府强大的话,哪怕坐在里面的人是胆小的,他也敢说话。”

施无为点点头,他也认为政府弱小。

杨玉燕:“可学生也是弱小的啊。政府还有军队和武器,学生连军队和武器都没有。”

施无为:“但是我们不怕牺牲生命!”

杨玉燕:“白白牺牲吗?这是浪费生命啊。”

施无为思考了一下,说:“燕燕,我明白了,你是务实的思想。认为没有意义的事不必去做,对吗?”

杨玉燕点头:“是的。”

施无为:“其实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也知道去游-行没有意义。不止我知道,代教授和学校里的许多老师都知道,但他们还是赞成学生们出去游-行,勇敢表达自己的想法。因为我们的行为本事就是一种象征,哪怕被抓进大牢,有人丧命,我们也要用激烈的行为表达我们的话语。我们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听到。”

施无为:“因为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假如有人能指出正确的道路,我们愿意踏上去,哪怕脚下布满荆棘。

但我们不知道哪条路是正确的时候,我们就只能沿着错误的道路走下去,因为停下就意味着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