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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颜舒笑着说:“在我少女时期,我的父亲为我请了许多家庭教师,他们负责教我英语、法语、日语等各国语言。我的日语老师是一个来自日本京都的男士,他姓藤原。”

山本先生笑道:“藤原是我国非常著名的世家。你的老师有没有为你取一个日本女子的名字?”

祝颜舒在少女时当然取过,她各国的名字都有呢,法语的叫苏菲,英国名字就叫伊丽莎白,日本名字叫樱子。

不过她现在就答:“没有。不过我的日本老师倒是起了一个中国名字叫王大河。”

代教授和校长都端着一脸的笑,肚子里快要笑破天了。

哎哟,祝女士真是聪慧。

山本先生呵呵笑一笑。

他的态度真的很好,假如他不是那个逼金公馆不得不送上金小姐的山本,那祝颜舒搞不好真会把他当成一个好人。

但他在这里态度这么好,只能说明这个人城府很深,他有很多张面孔。

山本先生顺着祝颜舒的话往下讲:“祝女士对我国十分的了解。她说的没有错,在我国,每一个男人从降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是天皇的士兵。他们在入学时就发誓,假如有必要,他们将会毫不犹豫的立刻入伍,为天皇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样直白的威胁,校长就像没听见一样,他只听见他想听见的,立刻拍手笑道:“这样就好嘛!山本先生,您的学生都很勇敢,他们不需要士兵的保护。请不要派士兵来学校了,这里应该是和平的,充满希望的,您将士兵送过来,这里就会变成另一个战场了。”

山本先生思考了一下,决定暂时先退一步,但他说:“校长先生,我相信你的承诺,你能保证在这里不会有人伤害日本人吗?”

校长含糊道:“学生中总会发生一些冲突,而且我们也有课程需要,体育课是会打拳的……”

山本先生现在又变得很好说话了,他点点头说:“课堂上的争斗是良性的,是学习的一部分。我不会干涉学习,这一点请您放心。就算是在学校里发生的小口角,一些小打斗也不要紧,我相信日本人的勇武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我要避免的是恶意的伤害。”

校长没有退路,只能说:“那我会保证在学校里不会有恶意针对日本学生与日本老师。”

山本说:“我完全相信您的话。”

然后他站起来,校长也反射性的站起来。他对校长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我将我的老师和我的学生都交给您了,请您保护他们的安全,教育他们,让他们增长智慧,不再愚昧。您将会是我们日本人永远的朋友。”

校长没有办法,应承下来才送走了山本。

他一路将山本送到了外面,见学校里的学生中已经有调皮鬼跑去找日本学生说话了,跟他自己的学生相比,日本学生站着整齐的方队,对这些骚扰都尽量不去理会。

校长气得头疼,可山本却很高兴,他笑着对校长说:“这正是我想看到的。我希望我们的下一代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你们终有一天会明白,我们来到中国,是带着善意与友好而来的。请不要限制学生们之间自由的交往。”

校长干笑,一路将山本送到了车上。

当山本的汽车开完了,校长再看这些闲而无事的学生们,阴森森的叫来老师:“去,罚他们跑步,五千米。”

老师应声而去。

围观的学生中立刻暴发出哀叫声,然后就被老师们驱赶着去跑步了。

杨玉燕拖着杨玉蝉和施无为蹲得低低的躲在花坛后,没有被老师发现,也没有被校长看到。

等校长进去后,他们三人才松了口气。

刚准备站起来就看到不远处的日本学生方队中,一个女学生看到了他们,她抿着嘴唇偷笑,对他们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会保守秘密。

杨玉蝉看到这一幕,突然明白了代教授前几天所说的话。

最糟糕的是这些人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只有燕燕^^

☆、小看她了

没有了山本先生,接下来的交流就顺利多了。

主要是校长也不想跟这群日本鬼子多说, 仗着自己不会日语, 直接将人交给了代教授。

校长笑着说:“代教授啊,您受累, 把他们领到那日本楼去吧,对了,还有外面的那些学生也都一起带过去。山本先生说了, 这些日本人就住在那幢楼里, 除了上课的时候会出来,他们连吃饭都在那幢楼里自己做。”

别看那幢日本楼只盖了两层,但麻雀虽小,五脏具全。外面的学生少说就有五十个, 再加上这四个老师,也不知怎么在那楼里又上课又住宿的。

不过,校长可不打算管。日本人想在那幢楼里干什么都行,不出来更好。

代教授就知道校长要撒手不管了, 他可要问清楚,不能白受累。

“校长, 那外面的日本学生要是想跟着我们的学生一起上课怎么办?”代教授问。

校长很爽快:“让他们上。”

代教授:“他们不是都不会中国话吗?”

校长笑着说:“哎哟, 学语言不就是要在环境中才能学得快嘛。这里人人都说中国话, 而且日本话里有不少中国字呢, 他们一定能很快学会的。”

他说的轻松极了,代教授与祝颜舒交换一个眼神,都明白校长的意思了。

意思就是:管他们呢。

这跟代教授的人生观可不太相符, 有心再说两句,祝颜舒挡住他的话头,先站起来说:“那校长,我们就先出去了。”

校长笑眯眯的:“去吧去吧,忙你们的去吧。”

就把人都给赶出去了。

一行人走出去,代教授悄悄问祝颜舒:“祝教授,这样不合适,我们还是要校长拿个主意才行。”

祝颜舒轻轻白了他一眼,这一眼就把代教授给搞成哑巴了,开始深思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没做对。

祝颜舒不管这些日本人跟没跟上,一径到了门外。

门外是日本学生站好的两个队伍,男女分开。送他们来的汽车已经开走了,他们的行李现在都在他们的脚边放着。

祝颜舒用日语说:“大家好,我是祝教授,你们以后要这么称呼我。”

眼前的日本学生就齐声说“祝教授好”,并鞠躬。

日本老师们听到声音赶紧加快脚步出来,看到这个中国女人已经开始说话了,而那个中国男人却站在一旁不发言。

一个日本男人要上前制止她,被另一个日本男人拦住。

“中井桑,怎么能让支那女人对我们的学生说话!”

“小林桑,刚才那个中国校长对这位女士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她的家庭能令藤原来做家庭教师,你不要对她太过失礼。”

另一个日本人也小声劝道:“是啊,小林桑,你要记住山本先生对我们的期望!”

代教授看了这些窃窃私语的日本老师一眼,没有管他们。

他很清楚日本男人对女人的轻视。但这里是中国的大学,他们自己的地盘!不管外面是什么样,在这里他们休想看不起任何一个中国人!

祝颜舒的架子端得也很足,她的日本家庭教师具体说来只教了她两周就回日本了——因为水土不服,拉肚子拉得太厉害。

那个姓藤原的日本男人肯接受委托来当她的家庭老师,教她日语,应该是打着想借祝家余荫的主意的。彼时祝家威势未消,祝老爷子又交游广阔,当时有很多日本人与各个家族交朋友,不管是什么社会地位,是商人也好,名伶也罢,只要有名望有钱有地位,日本人都很主动。

她跟这个日本家庭教师交流的时间不多,只有短短两周,而且他大多数时间都病着。

他当时就住在祝家,带了许多日本文学的书送给祝颜舒。在他回日本后,还与祝颜舒通信足足一年,远程指导祝颜舒的日语学习,也算尽了为师之道。

在与这位老师的交往中,祝颜舒对日本人的了解是浸润在言行举止和思考方式上的。

她说不出多少道理,但她知道该怎么对待日本人,并赢得他们的尊重。

所以,祝颜舒根本没用对待自家学生那样循循善诱的温和态度,她一开始就很冷漠。

她说:“你们将会在这里跟其他学生一起上课。由于山本先生对你们的关怀和期望,你们将得到允许可以加入我们这里所有的课堂。但我必须要说的是,你们不能上我和代教授的课。我的课堂,你们是无法进入的。”

日本学生中立刻响起一阵骚动。

祝颜舒眉头一皱,严厉的说:“等你们安静下来,我再继续。”

日本学生不安静下来,她就不讲话。

于是在两方的对峙中,日本学生发现了这个中国的女人并不是在开玩笑,很快的安静了下来。

祝颜舒说:“你们不会中国话,就算进入了我的课堂也听不懂,那你们又何必进来呢?你们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假如三年后你们还在这里,并且一直用功学习,那你们或许就可以进入我的课堂了。”

给了这么一个下马威之后,日本学生们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了,他们一开始根本没有将眼前这个中国女人放在眼里,现在却想知道她有什么底气才会这样说,她是不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教授。

杨玉燕蹲在花坛后,看得叹为观止。

“妈好厉害啊!”她拉着杨玉蝉兴奋的说。

杨玉蝉有点担心:“妈这么说没事吧?日本人不会伤害她吧?”

施无为说:“有代教授在呢,你看,代教授一直站在祝教授身边保护呢。”

祝颜舒扮的是黑脸,代玉书就去扮白脸了,他笑着用日语说:“大家好,我是代教授。你们要像尊敬祝教授一样尊敬我和这所学校里的教授们。现在,我带你们去你们未来要学习和生活的地方。你们都不会中国话,而且这座校园非常的大,你们要排好列队,不要迷路,不要走失。”

他让开跟后面四个日本老师点头示意,就不让他们跟自己的学生说话了,直接带路往日本楼去。

杨玉燕几人早知道日本楼在哪里,见此立刻绕近路先赶过去,接着看下半场热闹。

像他们一样有先见之明的学生还不少,他们赶到时,日本楼前又是围了一群学生,还有一伙人最有创意,竟然搬来桌子,站在桌子上开始发表演讲,内容就是将侵略者退出,中国人会自己统治自己的国家,中国人的事由中国人自己办,外国人不管说的多好听,都是侵略者,你们都是不受欢迎的!

显然,这是说给日本人听的。

由于演讲的男学生与女学生实在是太卖力,声情并茂,又很有激情,很快就吸引了一群学生围观,纷纷叫好。

杨玉燕看到就哈哈笑,跟着就说:“校长要气死了。”

杨玉蝉受杨玉燕影响多时,已经不再觉得这样的行为会有用,而且很显然这可能会给校长制造麻烦。固然校长也不愿意接受日本学生和日本老师,但既然已经答应了,这就说明两边已经谈好了条件。校长和学校并不是任人宰割,也不是对着日本人摇尾乞怜——这里面是有利益交换的,学校是拿到了好处的,师生都是受益的。

虽然这就像是与虎谋皮。

但既然谋了,我们就最好不要吃亏,最好不要给对方送把柄,因为对面真的是一只大老虎,它是真的会吃人。

施无为担忧的说:“苏剑说日本人一直想往外派兵,想让他们的兵进市里来。”

杨玉燕说:“对。我们不能给他们借口。”

施无为说:“那我去把他们拉下来!”他撸着袖子就准备去把桌上站着演讲的两人拉下来。

暴力阻止演进进行下去。

杨玉燕怕他挨打,连忙拉住他说:“不用不用,我们试试别的办法。”她左右看一看,说:“那辆车是干什么的?”

她指着不远处停着的一辆板车。

施无为说:“拉猪草的。”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

代教授和祝颜舒带着日本人走过来,看到路边一辆板车翻倒在地,洒了一地的草料。几个男学生正在用草叉把草都推在路旁,其中一人正是施无为。

代教授心中怀疑——因为现在不是运猪草的时候,运草要在没有太阳的时候,现在太阳正大呢。

再往前走,又看到杨玉燕和一群学生抱着扛着桌子和椅子的腿和板和其他零件。

代教授:“……”

他思考良久,忍不住问祝颜舒:“燕燕闯过的最大的祸有多大?”

祝颜舒:“在医院里躺了半年。”

代教授叹气:“小看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只有燕燕^^

☆、好奇之心

日本人住进了日本楼,当天晚上, 小红楼里的茶话会就以日本人做主题了。

杨玉燕等人是实实在在围观了一天的, 有很多话要说。

杨玉燕道:“他们挺有意思的。进去以后先上课,上完课就出来打扫卫生, 女学生去做饭,然后他们就在教室里把饭吃了,下午继续上课。还有, 他们男生上体育课的时候竟然是不穿衣服的!”就穿一条兜裆布。

祝颜舒瞠大双目。

张妈悄悄拍了一下不留神说漏嘴的杨玉燕, 哎哟道:“哟,日本人真是不讲究。”

杨玉燕谈兴未过,继续说:“他们的内裤其实是一条布,特别有意思!”

杨玉蝉当时没能捂住她的眼睛, 也没来得及把她拉走,但也没料到自家妹妹傻得自己讲出来了!在一旁沉痛捂脸。

施无为补救:“我把她们拉走了,后面的我们都没看到。”

代教授笑呵呵,也帮着说好话, 对祝颜舒讲:“画报上都刊登女士的泳装照片了,男士穿一条内裤的样子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这也是最近最热门的话题。

在这个月新出的画报上, 登出了一张美国金发女青年穿比基尼的沙滩照!一时引起大哗, 风头盖过了市长与日本人的博弈。

报纸和各路文人, 包括电台, 都引起了极大的轰动,纷纷唾骂美国人不讲究,美国女人淫-邪至极, 简直就是西游路上的女妖精。

哪怕是最时尚最前沿的那票女明星和名伶们都没有在此时站出来表示自己也要尝试一下这美国的泳装,往常画报上有什么美国的时兴东西,她们是很愿意模仿学习的,以前的女式裤子、短发、香烟,都是画报上一刊登,立刻就能引起一大票效仿。

这一回,没有一个人替这件泳装唱赞歌。

不过这一期的画报倒是近乎人手一份了,不知杂志社加印了多少,但人人都想要。

学校里也有了一股这样的风潮。老师们倒是都很敏锐,知道学生们求新求变之心迫切,说不定就有脑子进水的想跟着学。

而且,还真抓到了。

有一伙学生躲在屋里,借着画素描的理由,让一个女学生穿上了自制的泳装,然后十几个学生围着她画画,有男的有女的。

老师们冲进去制止的时候,还有人喊着“我们要自由”这样的口号。

然后这群要自由的家伙全都被赶去运猪粪了。

祝颜舒嘻嘻笑,她在自己的课上也谈到了这个话题,但她没有直接说这样对还是不对,她说的是她自己的事。

在她的少女时期,当时西方思潮刚冲进来,大清皇帝还在紫禁城,老佛爷的花园还没盖。

傅佩仙说:“老师,你们那时是什么样?”

祝颜舒说:“比你们现在更疯呢。”

女同学们都不信啊!她们以为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才是最疯狂最开明的,祝教授那时是将近二十年前了,应该更封闭才对啊。

祝颜舒笑着说:“不会啊,因为那时社会上并没有那么多人反对洋人的东西啊。”

在八国联军叩门以前,清政府的导向其实是乐于对西方世界开放的。

各种洋务大臣、洋务衙门就不说了,洋人做大臣也是很普通的。爱新觉罗的公主都学英语了,有上面人的支持,底下的人才会追捧洋人。

从祝老爷子留学,到祝颜舒拥有那么多的外语家教,都是在这个流行下才产生的东西。

祝颜舒说:“并不是我们祝家有多么明智开明,拥有比大众更先进的思想。而是因为当时留学和学外语是一种流行。”你不会说英语、法语,不能读两句拉丁文,不能辨认几幅西方名画,不会弹钢琴,你出门做客都不好意思。

傅佩仙和其他女同学听了这个话,心里五味杂陈。

她们都很喜欢祝教授,不由得将她看成了是一个明智、智慧的女子,对她的一切都罩上了光环。

可祝教授自己说她当时学那么多外语只是因为赶流行。

这就太让她们失望了。

可回过神来,她们仍是喜欢祝教授的。虽然盲目崇拜的光环不见了,但祝教授仍是那么美好,令她们憧憬的人。

穿自制泳装当模特算什么啊,祝颜舒小声告诉女同学,她当时也参观过人体素描呢。

模特就像刚落地的婴儿一样。

傅佩仙等人就又吓了一跳。

反倒是现在,由于侵略者们撕掉了伪善的面具,大众们陡然发现这些人面目丑陋,社会风气反倒比以前更保守了一些。

因为有人骂了。

有人站在相反的方向提出思考,提出反对了。

这引起了更多的思考。

祝颜舒没有直言女学生们要怎么去看待这些事,她只是从自己身上讲起。她当时因为好奇做过许多事,参加过名媛会,看过素描现场,通霄跳舞,畅饮一夜,等等。它们确实很有意思,但现在她一样都不会去做了。

她从少女时代到现在一直在做的事只有与思考。

“我对它们失去兴趣了,找不到做这些事的意义了,我就不再去做了。”她说,“你们现在觉得有意义的事,以后可能觉得没有意义了,也可能一直认为它很有意义。这个要你们自己去判断去选择了。”

不过,虽然对女学生,祝教授是一个公正又开明的人。但对杨玉燕,她就是一个□□的人了。

祝颜舒神威之下,杨玉燕也是十分机灵的,马上说:“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再去偷看了!我保证!”

祝颜舒冷笑:“你的保证也只能听一听了。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

杨玉燕低头做沉痛状。

祝颜舒故意不理她,继续问杨玉蝉:“后面呢?那些日本人还做了什么?”

杨玉蝉就很简洁了,她说:“晚上,他们把桌子和椅子都挪开,在教室里擦地,然后铺上席子与床垫。”

施无为说:“他们的男生直接就在院子里洗澡。走廊里有一排水管,他们在那里洗漱刷牙洗菜洗碗。”

祝颜舒惊讶:“没想到,他们把那幢小楼利用的还真不错。”

当时房子一盖起来,她就觉得这地方太小,而且只有教室没有寝室,难道那些日本学生每天通勤上学吗?日本人的汽车每天都要开进来一回?这就很讨厌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将教室当成寝室用。

而且做饭这样的事就只凭着两眼灶就完成了,走廊里的水管竟然可以承担那么多工作。

这里的人都没有去过日本,都不知道日本人平时是怎么生活的,今日一见,确实令人新奇。

祝颜舒觉得这跟她当年听说英国人都在街上和房间里大小便差不多,都令人有耳目一新之感。

相比之下,日本人好歹比英国人讲究一点。

代玉书:“看来,校长让日本人搬过来,真的是一件好事。”会日语,读日本人的书,并不代表就能了解日本了。

身边有一群日本人,就是了解他们的最好的办法。

杨玉燕被迫闭嘴,为了装乖装反省,她一直安静着,十分的难熬,很想参与讨论。但她数次看向祝颜舒,都没能得到亲娘的一个眼波,只好继续忍耐。

大家也正讨论到兴头上,没什么人关心她被禁言。

施无为说:“我看大家都对日本人很好奇。教授,日本学生什么时候会跟我们一起上课?”

代玉书和祝颜舒都发现了。

现在不是他们能阻拦日本人跟学生接触了,而是学生也开始对日本人好奇了,他们会主动去找日本人的。

与其让学生们跟日本人随便接触,只能由他们这些老师来控制是最好的办法。

代玉书没有迟疑,立刻站起来说:“我去找其他老师商量一下,看是不是开放一两个课程让学生们可以跟日本学生一起上。”

祝颜舒说:“有道理。堵不如疏,学生们是管不住的,越管越叛逆。”她瞪了一眼杨玉燕,“我们还是要想别的办法。”

代玉书说:“你说的对。我去去就回。”

祝颜舒想了想,也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她回头交待杨玉蝉,“你带着妹妹,不要让她乱跑,好好写作业,最晚十一点睡觉。懂不懂?”

杨玉蝉连忙答应下来,担心道:“妈,这已经晚了,不如明天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