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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

司机看到杨二小姐步态飘浮, 颊带洒晕, 整个人都倚在苏先生臂中, 便对苏先生高看了一眼, 上车后特意问:“苏先生,去哪里?”

苏纯钧一心全在杨二小姐身上,扶她靠在自己肩头,说:“去祝家楼,开慢点,开稳点。”

司机心领神会,车开得又慢又稳。

杨玉燕在餐厅时仍不觉得酒意侵脑, 坐车上摇晃了一路,到祝家楼时已经有些醉了,但头脑还清醒,说话也很有条理。她拉住苏纯钧的手说:“我现在要醒醒酒才回去, 你这里有没有醒酒的东西?”

苏纯钧:“有的,我让马婶去煮。”

杨玉燕认认真真的点头, 慢吞吞的下车, 两脚下地, 觉得地在走, 她知道自己这是醉晕了头,就坐着不动,想等不晕了再起来。

苏纯钧看她点完头就一脸出神的样子发呆,也不下车。

司机小声说:“苏先生,我看杨二小姐是醉了。”

苏纯钧叹气:“怪我, 没想到餐厅的餐酒这么厉害。”

司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苏纯钧蹲下把杨玉燕脚上的布鞋脱下来,拎在手里,再一手捞起她两条小细腿,一边拉着她的胳膊搭到他脖子后,说:“来,你搂紧了,别撒手。”

杨玉燕只觉欢乐兴奋,也不害羞,两只手都伸过去搂住他的脖子,还把脸凑到他脸上去说话:“你要抱我进去啊?你抱得动吗?别把我摔了。”

苏纯钧只觉兰香呵面,脸竟然也红了一点,他的两只手臂都尽量伸长,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稳稳抱起,搂在心口上,说:“不会摔了你。”

司机在后面发笑,苏纯钧这才想起他来,说:“你回去吧,我今天不用车了。”

司机就问:“那我明天再来送杨二小姐回学校吧。”

苏纯钧想了一下,到底不敢把杨玉燕留一晚上,真留一夜,那明天他就可以午门问斩了。

他说:“你把汽车留下来,等她酒醒,我开车送她回去。”

司机不放心,说:“不然我还是留下来等吧。”

苏纯钧:“不知道她这一醉要醉到什么时候,不能让你在这里浪费这么长时间啊。”

司机只好把钥匙给他,自己坐黄包车走了。

马天保早就打开了大门,本想跟苏纯钧说件事,结果就看到了喝醉了的杨玉燕,他连忙喊他妈妈,“妈,你快来,二小姐回来了。”

马婶听到就赶紧跑出来,看到苏纯钧大白天就抱着杨玉燕,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走近看才发现是喝醉了,她一个捧祝家饭碗的老妈子,就算心里害怕苏纯钧,也不得不说两句:“苏先生,你怎么能叫二小姐喝醉呢。”

苏纯钧:“是我的错。马婶,你把楼上的房间打开,把我房里的被褥抱一床干净的铺到左边第二个屋子去。”

马婶连忙往上跑,一边说:“能行吗?屋子虽然每天都开门通气,但也好久没打扫了,恐怕还有霉味。”

杨玉燕坐在未婚夫的怀里十分的舒适,借酒意装疯,仗着亲妈亲姐张妈都不在没人管她,索性就不下来了,让苏纯钧抱着她上楼。

楼梯陡了些,踩一下就吱哑做响。苏纯钧浑身肌肉绷紧,一步步都走得稳当极了。

杨玉燕靠在他脖子根,娇声道:“我怕,你抱紧些。”

苏纯钧的手就抱得更紧了,不一会儿,杨玉燕就看到一滴黄豆大的汗沿着他的下巴往下淌,她伸手抹了去,他的喉节动了一下。

“燕燕。”苏纯钧沙哑道,“别闹。”

马天保在后面护着,看着杨二小姐作弄苏先生,将苏先生搞得方寸大乱。难以置信,苏先生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竟然甘作杨二小姐的绕指柔。

杨二小姐天真烂漫,所作所为带着最纯真的邪恶。她或许是故意做恶,但你就是不忍心责怪她,还要替她辩解。

马天保看到她,想起杨玉蝉,不由得将两姐妹在心中比较。可他怎么想,都觉得杨玉蝉与杨二小姐完全不同。杨二小姐这样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居然会是杨玉蝉的妹妹。

想起杨玉蝉,他现在心中还有一点难过与不舍。但他已经不奢望去拥有像她那么美好的女孩子了。

就像马婶预料的,房间里已经有了霉味。每天只是开门通风是不够的。

杨玉燕都不肯下去,一扭头就把鼻子埋在苏纯钧的怀里了:“难闻,我想吐。”

苏纯钧见状也无可奈何,只好去了他的房间。

他从以前的房间搬到了一个更大的房间,但屋里的东西仍然不太多,只是添了一张大书桌,又添了两个书柜和一个衣柜。

窗前还有一面全身镜。

苏纯钧喊马婶从衣柜里拿一床新的床单出来铺上,这才把杨玉燕放下。

马婶说:“二小姐,我打水来,你洗个脸吧。”

杨玉燕两辈子头一次坐在男人的床上,用旧的床单散发着肥皂的香气,枕头上还有一个坑,好像还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她的两只手在床单上摸来摸去,探索够了才抬头看向原主人。

原主人·苏纯钧·未婚夫站在她面前正在喘气,一双眼睛有点吓人。

杨玉燕好奇:“这么累吗?”

她有那么重吗?

这么一想就不太开心了。

苏纯钧胸中积着一团火,无处可放,再看她这副无辜的样子,不知设想了多少场景,却只能作罢。

他冷笑一声,扯了一下她的辫子,听她娇滴滴的哎哟一声算是解了气。

“我出去换衣服,你在这里换,换了就躺下休息,等你酒醒了我再送你回去。”他说。

杨玉燕:“好呀。”

他心中有多少想法,都在她干脆利落的答应声中完蛋。

他不由得在心底失笑,她果然没这个意思。以她的年纪,肯定也不会想到现在就要与未婚夫做什么的地步。可笑的是他一个成年男人,被一个小女孩给撩拨的不知所措,实在可恨。

苏纯钧把自己的一口牙咬得咔咔响,走出去后就在走廊里脱了西装外套,痛快的解下了领带。

马天保一直没走,就跟在他身后,虽然他相信苏先生的人品,但男人这种东西是说不准的。就算不看在祝家面上,只看杨玉蝉的情份,他都不能让别人欺负杨二小姐。

他赶紧接过苏纯钧脱下的衣服,说:“苏先生,我打水给你擦擦吧,你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衬衣全贴在身上,隐隐透出底下的肌肉。

苏纯钧随便挑了一间房间换衣服,马天保面露踌躇之色,他就问:“你今天是不是有事要说?什么事?说吧。”

马天保赶紧说:“就是上回来过的王小姐,她回家可能是挨了骂,今天又找了来,说是愿意在这里做丫头侍候,只求您能收下她。”

苏纯钧仍带着火气,说话就有几分不客气:“做祝家的丫头还是做我的丫头?我不用王家的丫头侍候。祝家现在留你们一家看个空屋子,再白养个丫头侍候谁?”

马天保脸上有点发烧,说:“我已经把她送回去了,只是怕她还要再来。”

苏纯钧:“再来就给王万川打电话。他们王家的人,自己看好了。”

马天保今天见到王小姐,实在是同情她。她上回来看起来仍是个少女的样子,这才短短半个月没见,整个人瘦得快脱了形,完全像变了个人,见到他就跪着求进门做丫头,他要把她送回去简直像是要杀了她。

听她说,她是家里的姐妹中第一个出门的,没想到做妾都不行,被人送回去,现在姐妹们和姨娘们都在怪她,她也怕自己连累了姐妹,害她们日后也找不到好婆家,所以她才一定要求苏先生收下她,不做妾,做丫头就行,这样人家就不会以为王家的女儿没人要了。

马天保给她说不应该做妾,女人也可以有自己的事业,只要努力奋斗就会有好结果等等。可这对现在的王小姐来讲就是空中楼阁,她理解不了,也缺乏行动的勇气与能力。

种子需要土壤。

他把种子给了王小姐,却不给她土壤,那她捧着种子也只能饿死。

他想着要是能先收留王小姐,然后再慢慢教她一两样本事,帮她找份工作可以养活自己,那就可以真正的帮助他了。

可是苏先生一句话就回绝了。

马天保也觉得自己太天真。他自己都要靠人帮助才能有栖身之地,怎么能慷他人之慨去帮助人呢?

屋里安静下来。

苏纯钧觉得自己刚才说话有些不客气,想了想,说:“可以给她一些钱。对了,你知道吗?你以前的同学们正在想办法帮助一些穷人,帮他们学技术找工作,你要是想帮这个王小姐,不如把她送到那边去,只是要小心王家会告咱们诱拐。何况,她就是找到了工作,也不是万无一失。她一个闺阁女流,从未出过门,你怎么能相信她可以独自一人生活而不发生危险呢?对她而言,外面到处都是危险。”

马天保哑口无言。这个社会有多残酷,他从金家出来以后已经是体会颇深了。他们一家三口现在还是托庇在祝家门下才算是有了几天安生日子过。他要是真把王小姐领出家门,才真是害了她,她就是有工作,能赚到钱,一个人生活还是太危险了。

苏纯钧:“你再想想吧。要想帮人是可以,但要量力而行。”

马天保低下头说:“是,我明白了,苏先生。”

这时,杨玉燕从门外伸头进来,显然她已经偷听好一会儿了。

杨玉燕:“你们说的王小姐,是谁?”

马天保条件反射的看向苏先生。

苏先生停了几秒,才面无表情的说:“没什么,是一个不重要的人。”

杨玉燕转着眼珠子:“哦。那你想要丫头侍候吗?”

苏先生一秒都没有迟疑:“不想。”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今天只有燕燕^^

☆、攻防战

男人到底好不好色呢?

有亲爹和杨虚鹤两个父亲的例子在, 杨玉燕可以肯定的说:男人都好色。

如果有人要说,我就知道某人、某人、某某人不好色, 人家跟女朋友/老婆可好了。

但这事要辩证着来看,对男人好色这个议题,杨玉燕是深入的思考过的。

她认为, 男人好色,要分阶段性的。

世上有如贾宝玉一样天生就有好色的条件与欣赏美的眼光的男人, 也有更多的普通人。

普通人并不具备从小就身边一堆备选小老婆的条件,也就无从好色起,他普通平常的长大, 普通平常的上学,身边都是普通平常的女同学, 暂且不论这些女同学的姿色能不能都被称为一声美女, 哪怕就是个路人颜的女同学,人家就愿意让他好色一把了吗?

贾宝玉好色, 那是因为身边全是丫头。

你能把女同学当丫头吗?

所以, 好色, 是有条件限制的。

首先, 身边要有足够多的美女,也就是符合主体要求的客体。

其次,硬件达标。

最后,客体愿意让主体好色。

客体不愿意,主体不敢动手,那叫意淫, 也叫白日梦。

客体不愿意,主体动手,那叫犯罪。

但是,普通人也有好色的需求和欲望,不能杜绝了普通人向贾宝玉看齐的希望。

普通人在一生之中,除了少年时期是受制于人的,到了青年时期开始掌握生产资料,那就有了获取想要的东西的能力。

换句话说,有钱了,有权了,就可以想方设法为所欲为了。

资本的积累需要时间,这个时间不等,但大多数在男人青中年时会达到他们心理上的预期值。个别人到了老年才有钱包自由权,这是另一回事。

达到这个值之后,他们就可以向自己向往中的美好生活跨上一步了。

她亲爹,还有杨虚鹤,都是在这个时期暴露出来的。

所以她认为,男人确实都是好色的,只看什么时候量变达到质变,在这之前,他们没有暴露,并非不想,而是不能。

用这个标准去套苏纯钧,就会发现他已经达到了必要条件,拥有了可以花心的资格。

而且现在这个社会也非常适合花心,社会秩序正在崩坏,缺乏道德指引。

杨玉燕此时的脑袋无比的清醒,又无比的冷静,还无比的快!

她都觉得是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

她并不想放弃苏纯钧!

哦,这跟她以前设想的不同。她以前想像过假如她的男人花心了,她会立刻抛弃他,并且绝不再回头。

但现在她想的却是她要把苏纯钧管得更严一点,要管得他没有功夫没有时间去外面花心!她要严防死守,斩断他伸向外界的手,也斩断一切伸向他的手。

因为她要这个男人啊!

既然要,就不能让。

杨玉燕倚在门边,心念电转间就想了这么多事。她噙着笑,歪着脑袋,晃晃悠悠的慢慢走过去,声音柔柔的:“你真的不想要丫头?”

苏纯钧已经换好了衬衣和裤子,还没穿袜子,赤着脚站在地板上,走过来扶她,一边重申:“不想要,我要丫头干什么?天保,去问一下阿姨,醒酒汤做好了吗?”

这就把马天保给支出去了,省得他再说出什么来。

马天保如芒在背,闻言立刻出去了,还体贴的合上了门。

毕竟里面的情形……不太好说。

马婶已经快手煮好了醒酒汤,端上来找不到了杨二小姐,见马天保忙问:“你看到二小姐了吗?”

马天保立刻把汤接过来,扶着她下楼,一边小声说:“别去,二小姐在跟苏先生说话呢。”

马婶神经一紧,立刻说:“那不行,那我要去门外守着。他们这孤男寡女的。”

马天保到底力气大,又是亲妈,硬是把马婶给拉了下去,走到一楼才说:“别去,别去,我刚才把王小姐的事告诉苏先生,不想让二小姐听到了,现在他们正说着呢,别去!”

马婶一听就急了,打了他一下说:“二小姐都回来了,你还说这个人干什么!就是要说,不能等没人时再跟苏先生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缺心眼!要是苏先生因为这个怪你怎么办!”

马天保也觉得这事是他不对,他说:“怪我,怪我。唉。”

马婶还是想上楼,她说:“不行,我还是要过去看着,万一两人吵起来,二小姐吃了亏就不好了!”她拿祝家的薪水,自然向着杨二小姐,哪怕与苏先生日日相处,也当他是寄居祝家的客人。

马天保说:“我觉得你不用上去。二小姐吃不了亏。”

他毕竟是个男人,刚才看二小姐都背上发毛,深觉苏先生逃不出去了。只怕现在屋里吃亏的不是二小姐,是苏先生呢。

苏纯钧又领着杨玉燕回到了他的房间,哄她上床躺着,他坐在床边,轻声说:“那是王万川的妹妹。王万川不是个东西,有事求我,就把他妹妹送过来给我当丫头。你说,那我能收吗?肯定不能啊,我当时就叫马天保给送回去了,王万川也被我赶走了。”

杨玉燕靠在床头,拥着他的毛毯,一双脱了丝袜的小脚丫在他的大腿上踩啊踩,踩得他脑子转得都慢半拍。

“那王小姐挺可怜的呀。”杨玉燕同情的说。

苏纯钧在市长面前脑子都没有转这么快过,他说:“可怜的人多了,我要是可怜人,就去可怜那街上的人了。王小姐住在深宅大院,父母在堂,又有个能人大哥王万川,用不着别人可怜。”

杨玉燕好奇的问:“那个王小姐长什么样啊?”

苏纯钧摇头:“我没见过她,说不上来。她来的时候我不在家,我回来以后就跟王万川说话,之后就让他们兄妹走了,从头到尾没看到人。”

杨玉燕歪着脑袋,故意的问:“万一是个绝色美女呢?你就不可惜?”

苏纯钧理智的分析:“要真是个绝色的,就送到市长那里去了。冯市长可比我会怜香惜玉。对了,我还没跟你说过,今天遇见的那个年轻太太,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苏纯钧舌绽莲花,说了一通冯市长家里的八卦,力求让杨玉燕沉迷冯市长家,赶快忘掉那个王小姐!

杨玉燕津津有味的听完八卦,一转头又提起王小姐:“王小姐多大年纪?比我大还是比我小?”

苏纯钧哪会上当?

“刚才都说了我没见过她,怎么会知道她什么年纪?”苏纯钧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困了吧?要不要躺平睡一会儿?”

杨玉燕只好躺平,身上再被好好的盖上毯子。

“闭上眼睛。”苏纯钧生平头一次哄孩子睡觉将从今日拉开序幕。

杨玉燕闭上眼睛,又乖又可爱。

她眼睛一闭上就像个乖宝宝,特别惹人怜爱,嫩生生的脸蛋诱人的很。

苏纯钧没忍住想凑上去香一口。

杨玉燕又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毛骨碌的大眼睛精神无比,像灵巧的猫儿。

她呵气如兰:“我给你做丫头好不好?”

苏纯钧立刻起立致敬,脑子在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都暂时停止,一切归零。

“好不好?”杨二小姐用纤纤玉指按在苏纯钧凑近意图不轨的大脸上。

苏纯钧的舌头自己就说话了:“好。”

杨二小姐还待再来下一招,苏纯钧柔声说:“我就要你,不要别人。你给我做丫头,我给你做小厮。小姐,要小的给你打扇子吗?”

一边说,一边真去找了一把折扇过来,一下下给杨玉燕扇。

柔柔的凉风拂面,杨玉燕就真被酒意和这温柔给催得睡着了。

听她的呼吸声是真睡熟了,苏纯钧才敢停下来,蹑手蹑脚的出去。

站在门口,摸摸额头,一头的汗。

他唰的打开扇子对着自己狂扇一通,越扇,嘴咧得越大,多少心事,多少烦忧,全敌不过杨二小姐,被她这么似真似假的审讯一番,倒比吃人参还醒神管用。

他现在百病全消。

他摇着扇子,脚步轻快的下楼,见楼下马婶和马天保全都紧张的等着他。

“怎么了?”苏纯钧笑着说,“对了,马婶,那醒酒汤等燕燕醒了再热一下。她换下来的裙子应该被汗浸得潮了,你拿香炉烘一烘。天保,王小姐那边你不用担心,她要再来,你就说王万川的事已经办完了,让她安心回家去。”

马天保见苏先生好像吃了仙丹的样子,与马婶交换了一下眼神,马婶就忍不住说:“苏先生,我上去侍候二小姐。”然后不等苏纯钧说话就抢上楼去了。

马天保在心里算时间,觉得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不够苏先生真做什么,最多偷了一回香,而且他们在楼下也没听到二小姐喊,所以应该是没事的。

他问:“苏先生,要不要喝茶?”

苏纯钧知道现在楼上有马婶守着,他最好是待在楼下以示清白,就点点头:“行,我去小客厅,泡壶咖啡过来吧。”

马天保也跟时下的年轻人一样,茶未必会泡,咖啡一定会煮。

苏纯钧喝着咖啡,又想起一会儿杨二小姐起来可能也会肚子饿,但现在家里什么也没有,就又让马天保跑去菜市场附近的法国面包店买些蛋糕饼干回来。

有酒催着睡意,杨玉燕一觉睡到下午六点。起来一抬头,外面已经是黄昏了,她顿时神色大惊:“完了!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今天只有燕燕^^

☆、晚安^^

马婶搬了个凳子就坐在门口, 听到屋里的动静就轻轻敲门,问:“二小姐?你醒了吗?我是马婶,你要什么,我来侍候。”

杨玉燕连声:“不用不用!啊,马婶, 你帮我把我今天新买的裙子拿进来吧。”

大夏天的, 她出门一天, 衣服早就汗湿了,正好有新买的裙子,她想换一身,穿干净的回去。

不一会儿,马婶敲门进来,犹豫的拿着一条裙子说:“二小姐,这是你今天穿的, 我用香炉烘过了,不湿了,也没有气味。你还是穿这一条好些, 不然……出门一趟换了衣服, 不大好。”

杨玉燕这才反应过来, 不由得大呼庆幸:“对对对,好好好,我穿这一条。马婶,你帮我绑两条辫子。”

马婶早就准备好了洗漱的东西,此时拿进来摆在苏先生的大书桌了, 立起妆镜,杨玉燕洗脸擦油拍粉,马婶替她把头发也梳回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