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上一章:第98章
  •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下一章:第100章

杨玉燕哼叽:“好不好,好不好嘛。”

苏纯钧:“好。”

杨玉燕:“……”才求了一句,前后不到一分钟,这就答应了?那还用不用再多求求?

头回撒娇求人,拿不准轻重,杨玉燕决心多花些功夫来巩固一下成果。

她收紧手臂,声音发的更粘:“你不会哄我吧?说好的哦,你下班要回来这里哦。”

她还待再抱着人晃一晃,不料苏先生的腰大概是铁铸的,她自己晃起来,他根本没动,倒像是她抱着一根铁柱子磨了磨。

磨完,铁柱子开始喷热气了。

呼吸粗重。

下面有一个钥匙在顶着人。

他车钥匙放裤兜里了?

杨玉燕茫然的想。

苏纯钧悄悄把嘴唇贴在她的脸颊上,趁她没发现,贴了两秒,看她还没发现,又贴了上去,一边在心里读秒,一边不舍得移开。

很想亲吻她。

可是却不敢。

楼下有很多人。

可他的嘴唇有自己的意识,从她的脸颊慢慢挪到了她的嘴唇上。

先贴在了一起,像是怕惊吓到对方,又像是已经吓呆了。

他看着她,看到她的眼睛也睁着,正好奇又惊慌的向他望。

太近了,她从没有离得这么近去看一个人。

原来他的睫毛这么长,双眼皮这么深,鼻梁真的很高,眉毛又浓,眉型又好看,还有,他竟然有美人尖。

他比她要好看呢。

杨玉燕有一点点失落。

男孩子用不着这么长的眼睫毛,也用不着这么高的鼻梁。

慢慢的,她的眼睛闭上了,像睡着了。

亲吻像什么呢?

杨玉燕头一回干这种事,觉得像喝多了咖啡以后心慌,可心慌的又很快乐,像让心脏继续这么慌下去,仿佛后面还有更快乐的事。

舌头上仿佛有一根筋与心相连,咬着舌头就是扯到了筋,让心都不听话了。

喉咙仿佛被羽毛掻过,背上好像生出了一大片的麻筋。

然后——

施无为在门外等了片刻,又敲了一次,轻轻敲。

他特别小声的在门外喊:“苏剑,苏剑,已经十分钟了,你上来已经有十分钟了。”

门打开了,苏纯钧站在门后,他身后躲着低着头的杨玉燕。

施无为盯着他在昏暗的地方也发亮的眼睛和那张仿佛吃了仙丹的脸,沉默片刻,给了他一拳,打得苏纯钧打嗝。

苏纯钧没反抗,只是捂着肚子说了一句:“你还没正名呢。”

施无为举起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闭嘴,我这完全是看在同窗情谊的份上手下留情了,赶紧下去。”

苏纯钧牵着杨玉燕下楼,穿过在客厅盯着他的祝女士和代教授,在厨房走廊上盯着他的张妈和杨玉蝉。

他牵着人走到外面。

“我晚上回来。”他笑着说。

施无为在后头举着拳头恐吓他。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不够审核的标准吧……我感觉很纯洁了,大家晚安,明天见^^

☆、学术之争

杨玉燕非常镇定,泰然自若, 面无表情。

她根本不敢往祝颜舒和张妈那边去看, 站在外面让施无为把她的书本拿出来。

“我就不进去了, 在前面等你, 快一点啊。”杨二小姐若无其事的样子很能唬人,她也没给施无为说话的机会, 甩着手就先跑了。

施无为想教育她两句,可又怕被杨二小姐顶回来,他倒不怕失面子,只怕杨二小姐那张嘴太厉害,想一想他也没有太多立场,教育她的事还是交给杨玉蝉吧, 想到杨大姐, 施无为就充满了信心。

虽然杨大姐和杨二小姐是两姐妹, 但他就是觉得杨二小姐身上充满了小资本主义的气质,是个标准的大小姐, 而杨玉蝉就温柔得多, 又充满智慧,纯朴、可爱、贤淑、美好……等等。

总之, 他一向觉得杨玉蝉比杨玉燕更优秀美丽,也觉得她更有能力。

施无为走回去拿书本,看到祝教授抱着胳膊站在客厅里,代教授和张妈都在旁边劝她。

祝教授吊着眉毛,连连冷笑:“不要管她, 她也是大姑娘了,一点事也不懂,跟男人呆在一个屋子里,叫人占了便宜也是活该。”

代教授微笑着说:“他们是未婚男女,已经有了名分,发乎情,止乎礼,是很正常的事,你不要这么生气。”

张妈看了代教授一眼,说:“小姐,我瞧二小姐这是像你。大姐多么正经端庄,从不动小脑筋,二小姐偏偏古灵精怪,不是跟你一模一样?你以前跟人跳舞跳个通宵,一晚上换四五个舞伴呢。”

祝颜舒不妨张妈拆台,可她又不习惯认输,嘴上强硬道:“我那时是在自己家里,旁边还有你们在,我爸妈都在楼上,怎么也不会出事。何况那都是我的朋友,男男女女一大群,大家天天一起读书看报,叫你说的好像是什么淫窟。”

代教授笑呵呵的说:“祝教授会跳舞呀,那太好了,五月端午节学校一定会举办舞会的,到时还要请您赏光哟。”

祝颜舒已经有多年未跳舞了,更别提参加舞会。此时听说学校里还要办舞会,心立刻活动起来,顿时将自家二小姐刚才的事忘到了脑后——孩子回来再打也不迟啊。

“学校里真有舞会?怎么端午节要跳舞呢?”她好奇的问。

代教授笑道:“这是为了增加男女同学之间正常、健全的交往。校长说堵不如疏,与其让学生们都往小树林里钻,不如光明正大的给他们交流的机会。除了端午要办舞会,新年也要办新年舞会的,校庆也有。”

大学里一年足有那么四五次机会是可以一起跳舞的,全校男女一起来,教授们做先行官替学生们带好头,学生们才敢下场跳舞。

代教授说:“祝教授到时一定会非常受欢迎的。”

每次都会请社会名流和校友前来参加,这也缓解了学校里女老师不足,男老师没有舞伴的窘境,毕竟男老师抱着女学生跳舞容易出事。

可以想像今年祝颜舒一定会被全校的男老师邀舞的。

代玉书在心底暗想,校长肯定是要排第一位的,他第二个,后面的人就不必想了。

张妈乐得见祝颜舒忘了教训杨玉燕,忙说:“小姐,你要不要做两条新舞裙?跳舞还是穿洋装裙子才好看。”西洋裙子裙摆像花朵一样,转圈时会散开,美丽的很。

祝颜舒的跳舞裙子都是旧裙子了,少说也放了十年,听了这话心动不已,可是最近学校里有棉布运动,她难免觉得做新裙子太浪费钱了。

她面露踌躇,代教授已经拂掌赞成:“应该!应该!祝教授不是已经收到了薪水?正好拿这薪水去做新裙子,到时穿新裙子跳舞更应景。”

祝颜舒做教授,一个月开八十几块,在学校里已经算是高薪人士。但这点小钱,祝女士从未看在眼里,拿到手以后就塞给张妈做日用了。此时代教授提起,祝颜舒乐得多了一个借口做新裙子,笑道:“好啊,代教授说的对,我听您的,这就去做新裙子。”

张妈的眼睛都要瞪出来,多亏祝颜舒给她使眼色才没有叫嚷,心道做一条新的跳舞裙至少要四五百块钱,那点薪水用来镶花边吗?

杨玉燕站在道边等了十分钟才看到杨玉蝉与施无为两人跑来。

杨玉蝉一看到她就露出判官脸,黑黢黢,她瞪着她骂道:“你以后不许再跟苏先生两个人单独待在一起!知不知道?”

杨玉燕杠精之魂发作,立刻杠道:“凭什么?我就不信你以前没跟马天保亲过!”

施无为听了面色大窘,怕杨玉蝉不自在,大声清了清喉咙,说:“我先去教室打扫卫生。”说完就把书本塞给杨玉燕就先跑了。

杨玉蝉的脸已经是史无前例的黑。

杨玉燕杠完也后悔,待施无为走后就立刻道歉:“姐,我不是有心的。”

杨玉蝉举手要打,杨玉燕缩脖子闭眼,但巴掌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杨玉蝉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骂道:“你知道什么!我就是跟他亲过……也只亲过一回。何况苏先生能跟马天保比吗?”

杨玉燕好奇之心大起,立刻巴上去抱着杨玉蝉的胳膊,一半是为了转移话题,一半是好奇,问:“你们真亲过啊?怎么亲的?”

她也是才亲过,对亲这件事太好奇了,巴不得把世界上所有人的亲亲都拿过来比较一番。

杨玉蝉想打听杨玉燕和苏纯钧关在屋里都做了什么,要钓鱼就要下饵,所以她也老老实实的跟杨玉燕坦白。

“就那么亲呗。跟电影里演的似的,站着,他抱着我,嘴贴上来,就这么,没什么意思。”杨玉蝉轻描淡写的说。

其实还是有点意思的。当时两人是在校园里边走边讨论,走到静处,四下无人,就这么发生了。杨玉蝉当时满心都是担心会不会被人看到,还有非常非常的紧张,亲完两人就不说话了,沉默的快步又回到教室,马天保又把她送到学校大门口,看着她坐上黄包车回家,第二天再来校,两人就仿佛有了一个秘密,有了与众不同的默契。

不得不说,杨玉蝉是从那以后就有了“认定他”的这个念头的。

后来这个念头就被杨玉燕和祝颜舒联手撕碎了。

杨玉蝉从自身经历想起,就觉得杨玉燕和苏先生在屋里亲,肯定也不止是亲,因为亲花不了多少时间,他们可是在楼上待了好久的!

杨玉燕兴致勃勃:“有什么感觉?”

杨玉蝉仔细回忆:“紧张。”

她也紧张!杨玉燕还想听更多,就接着问:“还有呢?”

杨玉蝉:“……就有点紧张,担心被人看到。”

杨玉燕:“除此之外呢?”

杨玉蝉急燥道:“没了呀,我们又没做别的!你跟苏先生是不是做了什么?”

杨玉燕听了觉得……这明明少了很大一段体验啊!

“不是,姐,我是问你什么感觉啊。”她问。

杨玉蝉:“我就很紧张啊,很担心啊。”

杨玉燕:“……你舒服吗?”

杨玉蝉从天灵盖到脚底心都发毛了,脑中已经想到了将苏纯钧炮制出来的满清十大酷刑!

“他还对你做什么了!”她目露凶光。

杨玉燕:“……”

杨玉燕发现,可能、也许、大概,她跟她姐在体验上有一点差别。

杨玉蝉发现杨玉燕的目光有些不对,怎么说呢?透着一股同情的味道。

“姐,你当时到底是怎么亲的?”杨玉燕真诚的问,“是不是就是嘴巴碰了一下而已?”

杨玉蝉不理解:“不然呢?电影上都是这么亲的啊。”

杨玉燕:“……”

杨玉燕轻轻叹了口气,安慰的摸了摸杨玉蝉的胳膊。

杨玉蝉也发现问题了,好奇之心也起来了,反问她:“那你是怎么亲的?”

杨玉燕用传授武功绝学的语气小声说:“姐,亲是要用舌头的。”

施无为打扫完教室,担心的站在教室门口往外看,想看一看这对姐妹有没有吵起来,有没有打起来,最重要的是……杨玉蝉能不能打赢杨玉燕呢?要是她吃了亏,他也好赶紧出去帮忙挡着杨二小姐。

他站在道边,看到树荫下两姐妹并排走过来,妹妹抱着姐姐的胳膊,姐姐微微歪头听妹妹说悄悄话。

两人走近了,姐姐直起身,皱眉问:“那样太脏了吧?”

施无为好奇,什么太脏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么专业的学术问题啊!大家晚安^^

☆、跑!

杨氏两姐妹, 不欢而散。

施无为看到杨家两姐妹竟然坐了一南一北的位置, 离了有八丈远。这肯定是吵嘴了啊。

他关心的走到杨玉蝉旁边, 问:“你跟燕燕吵嘴了?为什么?”

杨玉蝉携风雷之势瞪了他一眼, 把他的胆子都给瞪没了。

“你消消气, 消消气。”他说。

然后像根柱子一样站在她旁边。

杨玉蝉本来气得快要爆炸。她觉得她跟马天保才是纯洁的爱情, 所以他们的亲吻没有掺杂□□,这才是爱情本来应该有的样子。

苏纯钧那都是官油子了, 他哪里还有纯洁的感情?所以第一次亲燕燕才会亲得那么恶心。

她语重心长的提醒杨玉燕要小心苏纯钧,虽然两人发生爱情的时候很美好,但现在苏纯钧可能已经变了。

她知道她说这话不讨人喜欢,也很清楚杨玉燕的脾气不好,猜到她肯定会生气。

果然,杨玉燕就是生气了,还对她这个关心她的姐姐说:“管好你自己吧!苏老师好着呢!他的高贵品德不是你能理解得了的!别学个新词就乱用,什么叫官油子?那我还要说马天保是假冒公子呢!“

杨玉蝉瞬间气得七窍生烟。马天保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假装过自己是什么大家公子!他也早就把他父母是下人的事告诉她了。他确实是天真了一点, 但他并没有存心欺骗她。

杨玉燕:“骗子你才认不出来呢!七分真,三分假,你才会越来越相信他。他家的条件和环境,我就不相信全家三个人没有一个发现他想要给你的生活凭他一个人根本完成不了。他天真, 他父母也天真?全家都天真?况且,他从小就在金公馆长大, 不是在象牙塔里。金公馆是怎么对金小姐的?我不信他们对下人如春风般温暖。他比你我的生活环境复杂的多,你跟我都可能会天真,他是没有天真的条件的!”

杨玉蝉没办法反驳, 可她已经能理解马天保了,比当时谈恋爱时更能理解他。马天保,是一个天真的人。当时他们谈恋爱时,他就很喜欢述说以后两人幸福的生活,他也很喜欢畅想怎么去建设新世界。他喜欢想像,喜欢讲述。

他只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亲手去做而已。

回忆两人当年所有的点滴,杨玉蝉发现她正是被他所讲述的东西迷住的,她也喜欢那些幸福的场景。但他们从来没有讨论过该如何去做。

现在他们分手了,她冷静下来后,终于看清了马天保。他真的不是一个坏人,他只是一个不能承受生活中的困难和不堪,喜欢沉浸在想像中的一个好人。

燕燕说的不对,马天保不是有心骗她,他是无心的,他连自己都骗了,可能马父马母也被他“骗”了,也可能他们没有受骗,但愿意去相信马天保说的那个好日子就在前面。

马天保的话就如同精神鸦片,他是一个不自知的传教者。

杨玉蝉因为想起马天保而变得消沉,等她反应过来时,施无为和傅佩仙都坐到了她身边,还有另外四个女生和两个男生。班级里的学生全都组成了一个个学习小组。

施无为看她回神了,就把刚才抄写的笔记递给她让她看。

杨玉蝉抬头看了一眼杨玉燕那边,见她也跟同学好好的在学习才放了心。

傅佩仙小声说:“你刚才怎么了?”她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杨玉燕,问:“跟你妹妹吵架了?”

杨玉蝉:“没有。”

傅佩仙不相信,杨玉燕的脾气可不怎么好,虽然才认识一个多月,但杨二小姐是出了名的小辣椒,呛人的很。

“那你们怎么没坐在一起?”

杨玉蝉:“她不想受我管才坐远的。你昨天怎么没来上学?”

杨大小姐转移话题也是一整套。

傅佩仙沉默下来,过一会儿说:“下课我有话跟你说。”

下了课,傅佩仙挽着杨玉蝉避开其他同学先走了。

两人在校园里散步,慢慢走到了学校新栽种的日本樱花树下。

这一片日本樱花树移过来时都是带着花枝的,现在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花全掉了,树枝上是新萌发出的嫩绿的芽,倒像是走错季节了。

两人坐在树下的长椅上。

杨玉蝉:“你找我说什么事?”

傅佩仙叹气,说:“我要结婚了。”

杨玉蝉想起来了,说:“跟你表哥?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傅佩仙:“一周以后。我想举行西式的婚礼,表哥也同意,但爸妈他们还是想办中式的,就决定我先坐花轿从家里到表哥家拜天地,第二天再去酒店办西式的婚礼。”

杨玉蝉:“要办两场?那要花好多钱啊。”

傅佩仙点点头:“嗯。”她低落的说,“唉,聘礼给的很厚,我姨母送了我一套凤冠霞披,嫁衣是请老凤祥的织娘做的,金子都用了三两,还订了英国的婚纱。表哥还送了我一枚钻戒。”

杨玉蝉听了完全没有羡慕的意思,她只是感受到了傅佩仙身上的压力,被这沉重的聘礼给施加的压力。

傅佩仙的语气里也完全没有雀跃与兴奋,她就是很平静的述说。

“姨母在家里给我们准备了新房,家具都是重新打的。他们还说小夫妻可能想自己住,还特意在南京路给我们买了一间洋房。姨母说不用我自己做家务,已经替我请好了一个老妈子和一个丫头,薪水由姨母来付。姨母还说,等表哥走了以后,由着我是想回家住还是想搬回娘家都可以,不过我妈说让我等表哥走了就搬回去陪姨母和姨父,说我嫁了人就是人家的媳妇,要懂规矩,要孝顺。”

她的声音低低的说:“姨母对我这么好,我好害怕……”

她靠在了杨玉蝉的肩上。

杨玉蝉前面还在批评杨玉燕与苏先生的爱情不纯洁,但现在她就改主意了。她觉得要是跟傅佩仙的婚姻相比,至少燕燕与苏先生之间还有爱情。就算苏先生是官场混子,他的爱情也无法掩盖,人人都能看得出,他深爱燕燕,燕燕也深爱着他。

有爱的婚姻才是正确的。

她们反对的父母之命,盲婚哑嫁,不就是因为没有爱情吗?

但杨玉蝉说不出口。

她体会到了傅佩仙的无奈与恐惧,也体会到了她的父母与姨母一家加诸在她身上的压力与期盼。

她知道傅佩仙来找她,并不是想听到祝福,而是想听到她说——

可她说不出来!

她多希望她能说出来。

但体谅父母,爱护家人,这在杨玉蝉的心目中远比爱情更重要。她可以为了马天保去过贫穷的生活,她也可以为了妈妈与妹妹的反对而放弃马天保,放弃她理想中的爱情。

她不如燕燕。

她多希望是燕燕在这里。

她一定能给傅佩仙勇气。

“你在这里啊。”杨玉燕拿着道歉的苹果,走过来,站在不远处小心翼翼的看她的姐姐,她举着苹果摇了摇:“吃不吃?老师给我的。”

大概是因为祝颜舒是一个单身的女士,这座学校里同样是单身(也有不是单身的)男老师都冲动起来了。

他们不但对祝教授多番夸赞,对杨玉燕和杨玉蝉也是很照顾的,特别是杨玉燕,上课的教授只要是男的,只要是对祝颜舒有淑女之思的,都爱塞零食给她,糖果巧克力苹果葡萄……她统统都收到过,收到她就跟同学一起分吃了,根本没跟她妈讲过。

女儿要保护妈妈呀。

今天的苹果就是刚才上课的老师给的,给了两个,青青的小苹果。

杨玉燕拿着过来,想借机跟杨玉蝉和解,结果就看到了傅佩仙也在,只好将两只苹果都贡献出来。

她从眼角看杨玉蝉的神色,万幸!她已经不生气了。这样她就是没吃苹果也行啊。

“你们在说什么呢?”杨玉燕好奇之心发作。

傅佩仙微笑着说:“我要结婚了。”

杨玉燕:“哦,跟你那个表哥?恭喜恭喜呀。”

杨玉蝉瞪过去。

杨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