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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这么搞过几回,陈阿娣用嘴把烟吐进去几口,金老爷还能睁开眼。

但这回没用了,陈阿娣把一袋烟都给吐完了,金老爷还是死了。

张队长把手里的鞭子扔到地上,恨道:“真他娘的晦气!”

陈阿娣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挽着他,担心的说:“这怎么办?苏处长不会生气吧?”

张队长装得若无其事,说:“我跟苏处长谁跟谁?我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都有十几天没来了,估计早忘了金老爷了。”

可他心里也在打鼓。虽然苏纯钧每次见他都客气的很,一直叫他大哥,可他就是对苏纯钧犯怵,老觉得他阴得很。

何况现在苏纯钧在市长身边如日中天,听说蔡先生都要退一舍之地,要是想弄死他,那估计跟玩似的。

陈阿娣说:“那这尸体怎么办?这种天气可不能在家里放太久。”

张队长:“别担心,我去扔了,扔到海里就没事了。”

张队长把金老爷身上的东西都剥下来,拿火烫坏了他的脸,还有他身上带痣带疤的地方,然后拿席子一裹,放进了车里,送到码头,找了条船,掏了两百块钱,带着“行李”上船,船行到海上,他就把“行李”给丢下去了。

尸体丢了,可张队长还是担心,他想了想,特意备了一份重礼,亲自上门去找苏纯钧试探一下。

他找到了祝家楼,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个瘸腿的下人,说苏先生不在,礼物也没办法收,要是有信或名帖可以留下,他会代为转交。

张队长哪里敢留下名帖呢?他与苏纯钧是暗地里相交,不是能光明正大来往的。至于信件就更不可能了,他的事怎么也不能写下来。只好回去,下回再来。

张队长去了三回,回回都是这样,他心里就犯起了嘀咕,疑心苏纯钧是有意不见他。

为什么呢?

他猜不出来,但他怀疑苏纯钧要害他。

苏纯钧怎么害他,他不知道。

可他觉得苏纯钧是肯定要害他的。

那他只能先下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家务劳动

终于所有人都坐下来开始吃早饭。

杨二小姐因为被发现在半夜胡来所以格外的安静, 没有像以前似的对早饭有诸多要求。

小红楼的早饭近来开始走向单调。

因为张妈终于发现了“偷懒”的快乐!

干了一辈子家务活的张妈在遇上施无为这个“冤大头”以后,开始逐渐将手里的活一件件的交给了这个勤快的年轻人。

一开始,大家都发现了, 但大家都觉得张妈辛苦了一辈子, 这点小心机不算什么。

张妈一到干活时就“失踪”, 直到施大头干完了才回来指点几句, 家务活就慢慢转移到了施大头的身上。

但时间久了,大家也发现了这样的坏处。

那就是施大头真的没有张妈好!

张妈做的饭,重点突出一个好吃!

施大头做饭, 目的是为了填饱肚子。

所以他们就开始一天三顿吃面条,顿顿青菜面、葱花面。偶尔做点复杂的,那就是西红柿鸡蛋面!

唯有祝颜舒的三餐不受影响, 张妈再偷懒也没有偷懒到发钱的大老板身上。

至于杨二小姐,施无为倒是很乐意亲手包包子给杨二小姐吃, 但他调的馅实在是太难吃了。对施无为来讲, 好吃的秘诀就是加酱油,所以杨二小姐的包子馅就永远都是酱油色的了。

她拒绝吃看不出是什么馅的包子。

杨二小姐能对张妈撒娇点菜, 对同学就不是那么容易张开口, 又有杨玉蝉在一旁教育她“你不做就不要指挥别人,想吃就自己动手好了”。

所以杨二小姐最近也不得不点亮了厨艺这个技能,目前停留在鸡蛋料理上面,正在开发鸡蛋的一百零八种吃法。

看到家里的孩子都“长进”了,张妈的偷懒也更加师出有名。

苏纯钧在小红楼吃早饭已经吃了快有一周了,对每天早上的青菜面条已经习惯了, 就是有点心疼杨二小姐,但一大早的,大家都饿,有饥饿做调料,杨二小姐对着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也嗦得很香。

好歹面条汤是用炸小黄鱼的鱼骨煮的啊,很香呢!

吃完面条还有煮鸡蛋,营养还是很充分的。

一群人很快的吃完早饭,开始早间聊天时间。

杨二小姐打开饼干盒吃饼干。

在每天都只能吃青菜面条的时候还能吃上黄油饼干,该是多幸福的事啊!

因为饼干都是苏纯钧从外面买回来的。

全家吃饼干的只有杨二小姐。

施无为和杨玉蝉把碗盘都拿回厨房,清洗干净后出来,对苏纯钧说:“你换下来的衣服呢?给我,我拿去洗。”

苏纯钧连忙把换下来的衬衣西裤拿给他。

施无为就拿去外面泡在桶里,准备中午回来洗。

这倒不是苏纯钧欺负人,而是整个小红楼里,原本只有张妈和代教授会侍候这娇贵的西装。

西装包括一件外套,一条西裤,一件衬衣,一条领带,如果再讲究些,还有一件马甲。

洗干净只是最基本的,麻烦的是它还需要烫平整理。

张妈是祝家的下人,侍候西装这些洋装是她的本行。代教授则是留学时自学成才。

但替苏纯钧洗衣服并烫平的工作却落到了施无为的手上。

因为张妈干了一辈子家务活,现在手痛、肩痛、腰痛。

因为代教授是老师,叫他每天替苏纯钧洗衣服似乎不太合适。

施无为就自己主动接过来了。

代教授也主动的告诉他怎么对付西装,他说:“你现在学会了,等留学后就能自己干了,要是你到了那边没钱雇仆人的话,最好还是自己学会。”

施无为是无论如何都没想过自己还要用下人。

可代教授说:“下人的用处很大,有很多事你都不能自己做,如果你真的不想用下人,那你就要现在自己学习。”

毕竟施无为到时留学去上的学校可不是什么平民学校,英国根本就没有平民学校,平民不需要上学,他们所有的学校都是贵族学校,不是给贵族上的,就是给中产阶级的有钱人上的,每个学生上学带一个仆人是很正常的,哪怕是不能带贴身仆人的学校,也有女仆负责做琐事。

既然有仆人,那就必须要使用。假如你不想用仆人,那就只好自己学着做所有的工作。

洗衣烫衣,准备得体的服装是一件每天都必须要做的事。

施无为就开始用苏纯钧的衣服做练习了,他用做功课的认真态度去对待,但杨玉蝉总觉得……代教授是在恶作剧。

因为祝颜舒和杨玉燕其实都很喜欢恶作剧,她有这样的母亲和妹妹,仿佛就有了一个雷达。

她就觉得代教授一本正经的教施无为洗衣服烫衣服擦皮鞋很不对头!

他甚至还教施无为怎么刮出有好看形状的胡子,怎么换发型——就是左分、右分、三七分,还有怎么搭配服装。

这怎么可能会是正经东西?

但杨玉蝉又不想错怪代教授,主要是代教授一直都很正经,她也想过是不是她神经过敏搞错了。

她跟杨玉燕说,杨玉燕反倒认为施无为真的应该学一学怎么打理自己。

施无为自从认识了祝家人以后,确实是比以前更爱干净了。现在每天都会洗澡刷牙,胡子也会每天刮,衣服也会每天换。

但他的衣服还是那几套,而且永远没办法把衣服穿整齐,鞋也总是把后跟踩扁的穿法。

自家人看习惯了也觉得他这样挺纯朴可爱的,但去留学……

杨玉燕:“我怀疑他连校门都进不去。”

杨玉蝉当时就想反驳!

她觉得施无为没有那么糟!

但当她重新审视他的外表时却发现……杨二小姐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但他大大咧咧,又天真可爱。

她在心里反驳。

外表并不能代表一切!

她相信施无为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

不过她之后也没有再反驳代教授借着洗衣服的机会教施无为一切知识了。

——现在,整个小红楼的衣服都归施无为去洗了,他因此了解了市面上所有的洗衣剂和增香剂的作用,还能熟练的使用羊毛柔顺剂,还能将真丝衣物整齐干净没有折痕。

在杨玉蝉和施无为一起收拾苏纯钧的衣服时,杨二小姐在送未婚夫出门。

她担心的问:“你这样会不会睡眠不足?”

苏纯钧笑道:“我中午有空都会补个觉。”

杨玉燕惊讶:“你在哪里睡觉?市长家吗?”

苏纯钧点点头。市长府邸有一整层都是给工作人员准备的房间,他身为最近十分受重用的苏处长,怎么会没有一间单独的房间呢?

杨玉燕眯起眼睛。

虽然只是中午睡个午觉的时间,但谁能保证这点时间不会出现一两朵桃花呢?

可她昨天晚上才暗自发誓绝不再用无谓的理由来折磨未婚夫,要相信他。

那这些话就不能说了。

于是她只是开玩笑般说了一句:“那市长家有没有适龄的小姐呀?”

苏纯钧叹了口气,说:“市长有两子两女,都没了。”

市长虽然姨娘很多,小老婆也娶了不少,私生子按说也是有的,但他就特别爱惜名誉,真正承认的孩子只有跟原配冯夫人生下的那四个,现在死光了以后就等于是无子无女了——这也是冯市长献身革命的原因啊,四个孩子都没了,儿子都献身战场,马革裹尸,女儿也都早死,他了无牵挂,正好可以为革命奉献终身。

有这样的好名声,冯市长的私生子们大概是永远也出不了头了。

苏纯钧就一个都没见过,听说是根本就不在这里,估计不是在老家,就是连孩子娘一起不知丢在哪里了,没有带在身边。

杨二小姐听说冯市长只跟原配生了孩子,没有私生子,对他的好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苏纯钧也没有解释冯市长的私生子传闻,反正他也没有亲见,全是听说。

杨玉燕道:“没想到……他人还不错。”

苏纯钧想了想,点点头:“冯市长人品还可以。”

虽然贪财了点,贪权了点,无能了点,左右摇摆,瞻前顾后,但在对待侵略者上,还是有半分血性在的。只凭这一点血性,就足以让他对冯市长的评价升高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意外

苏纯钧现如今的工作说要紧也要紧, 说不要紧,也挺枯燥的。

在市长府邸有一座侧楼,那才是他日常办公的地方。

在二楼西侧的一间屋子里有一张桌子和一个电话, 苏纯钧就守着这个电话, 接电话, 再把电话里的内容记下来, 去找市长禀告。

电话只会在固定的时间响起,在这个时间里,他就在这里“睡午觉”。

苏纯钧在市长家的餐厅吃完一顿精致的混搭午餐, 擦嘴告辞下桌。

吕莺芳看了他的盘子一眼,主动搭话:“苏先生是不喜欢今日的牛排吗?”

冯市长不在楼下吃,而是在楼上陪着夫人用餐。在楼下吃饭的就是市长家的闲人了。

现在正是盛夏, 冯夫人睡不安稳,吕莺芳就天天来。市长家每晚都有舞会, 吕小姐就参加完舞会住下睡一觉, 早上吃过早饭,下午回家, 晚上再来, 也是忙碌的很。

楼下的午餐是由大厨精心制作,要吃干什么都看各人的口味。蔡先生是成都人,喜欢吃放足了花椒辣椒的菜,什么牛肉豆腐上都盖着一层干红椒鲜青麻,烧个猪肉片都要放半盘子小青椒,让人看着就流口水。

吕小姐是新青年, 自然要吃西餐,最爱的就是牛排。

苏纯钧以前住在祝家楼,每天就在家里吃一顿饭,马婶的手艺只是普通,他也不好点菜,就是人家做什么他吃什么,好不好吃也不管,只是填饱肚而已。所以在市长这里吃的午餐就会多吃一点,牛排肉多,他也挺喜欢吃牛排的。整张餐桌上,就只有他和吕莺芳吃牛排,邵太太偶尔下楼用午餐,也是只吃一小碗面就行了。

次数多了,吕莺芳不免把“牛排”当成了她与苏处长之间的默契。

苏纯钧自是对此一无所知。

他现在每天在小红楼吃早饭,有杨二小姐佐味,萝卜也能吃出御膳的味来,何况施无为做饭,人人都当成大胃王,他做的手擀面又粗又劲道,一碗就有半斤,苏纯钧回回都撑得厉害,又有杨二小姐关心他,替他剥鸡蛋、倒牛奶,等吃过早饭还有饼干。

所以到了中午,苏纯钧肚里还有早餐未消化完的早饭,看到牛排就饱了,也就跟着蔡先生吃一碗米,就点鲜辣适口的小菜算了。

他一连几天不吃牛排,吕莺芳都看在眼里,她不是苏纯钧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晓得缘故,自己径直脑补出一篇十八相送出来,将苏纯钧的一言一行都放在心里仔细揣摩,终不得其解,今日终于开口问他。

苏纯钧对这位心高气傲的吕小姐避之唯恐不及,他既不想做她的裙下拜臣,也不想跟她玩暧昧游戏,于是就冷冷淡淡的说:“我这几日胃口不好,牛排不容易克化,我就不能吃了。”

吕小姐望着苏纯钧面前那一盘铺满了盘子的小炒肉,肉不见几块,整盘都是鲜椒,青翠油亮,那股子鲜味都飘到这边来了。

胃口不好?

当她没吃过这道菜吗?那鲜绿的青椒吃一口就能辣掉人的舌头。苏纯钧至少吃了半盘子,这哪里像胃口不好了?

吕小姐冷哼一声,丢下半盘没吃完的牛排走了。

同桌的蔡文华蔡先生笑着说:“苏先生,还不快去哄一哄?”

苏纯钧也笑回去,说:“免了。吕小姐的闭门羹我可不想尝。”

同桌的其他人都只想看男女之间的笑话,吕小姐一个年轻小姐,加上苏先生一个年轻先生,正合适佐餐下饭。

“小姐们的心事都是一样的,要么烦你不理他,要么烦你太粘人。苏处长,我看吕小姐是气你不搭理她。”

“苏处长,我看你还是去寻吕小姐赔个不是。”

苏纯钧对桌上的人笑着说:“诸位还请饶了我吧。吕小姐是大家小姐,我高攀不上,可不敢去招人烦。”

蔡文华笑道:“我看吕小姐倒是挺愿意让你招的。你不去招她,她才跟你生气。”

苏纯钧转过来对他说:“蔡部长说别的我不信,论起女人来,我是最信服的。”

蔡文华家中大小姨娘能排三桌麻将,什么女记者女学生之类的红颜知已也不少,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他为官多年,只有这一个好色的短处。

桌上众人马上转而笑话起蔡文华来。

“蔡先生这是金玉之言啊。”

“蔡先生往日可有遇上像这样不去理她反而生气的女子?”

“蔡先生必定是遇上过的。”

男人在一起说话,不是黄就是赌。

蔡文华一向也自称是多情种子、天涯浪子,就差真的在自己家里盖一座怡红院了。他与桌上的人嘻笑起来,苏纯钧就趁机走了。

苏纯钧去侧楼“睡午觉”。

吕莺芳上楼休息片刻就准备回家去,她到楼下要管家备车,不想今日家里的汽车刚好不是在开出去了,就是正在检修,没有现成的汽车。

管家为难的说:“不然,我给您叫一辆黄包车吧。”

吕莺芳立刻就黑了脸。她最要面子,每次回家都能坐市长家的汽车乃是她最风光的事之一,怎么愿意屈就黄包车?

要是她今天坐黄包车回去,家里的姨娘和姐妹非要笑死她不可。

吕莺芳不死心,问:“邵太太的汽车呢?我先借用她的好了。”

管家却不肯把邵太太的汽车借给她用,拒绝道:“邵太太下午要出去打牌,叮嘱我们把汽车加满油准备好的。您要用,不如您上楼跟邵太太讲一声?”

邵太太现在正在陪伴冯市长。

吕莺芳怎么敢上去打扰冯市长?

她站在门厅处生气,突然看到外面有一辆停着的汽车,马上指着问:“那不是就有一辆汽车?”

管家说:“那是苏处长的汽车。”

邵太太的汽车是冯市长买给小情人的礼物,吕莺芳借一借倒无妨。可苏纯钧的汽车就是公家派给他的交通工具,连司机都是一套的,根本不是一回事。管家哪怕听过苏处长与吕小姐的故事也不敢说要把苏先生的汽车借她用。

吕莺芳站住片刻,抬脚往外走,对管家说:“那我就借苏先生的汽车用一用。”

管家的眼睛都瞪起来了,眼睁睁看着吕莺芳出去坐上了车。

管家傻了眼,他既不敢去把吕莺芳拉出来,也没办法联系苏纯钧,只好去找苏处长的司机,问他这该怎么办。

小陈司机在下人房跟几个司机门房打牌呢,被管家叫过去,听了这事,眉头就是一皱,走到门边看了看,见吕小姐在汽车里坐得挺安稳的,生气道:“真他娘的麻烦!”

小陈司机虽然干着司机的活,但正正经经是士兵,腰里有枪的。

管家也在叹气,说:“这可怎么办?邵太太在睡午觉,也不能去喊,让吕小姐在车里坐着干等……唉,之后还是要吵起来的。”

小陈司机也不能去把吕小姐叫出来,他想了想,只得去寻苏纯钧。

苏纯钧“睡午觉”的时候是不许别人靠近的,小陈司机知道轻重,就隔着门把事情给说了。

苏纯钧手里提着枪,站在门的一边,听完就说:“那你就去送她一趟。这种小事以后不用再跟我啰嗦。”

小陈司机得令,出来就直奔汽车,客客气气又规规矩矩的对吕小姐说:“吕小姐,苏先生听说您要用汽车,特意让我来送您。”

吕莺芳干坐在汽车上已经有五分钟了,心里不是不打鼓,现在听了小陈司机的话才放下心,冷冷的说:“那你还不快一点?磨蹭什么!”

小陈司机就上了车,风驰电掣的把汽车开上了路,一路飞奔,送吕小姐回家。

半小时后,苏纯钧“睡午觉”的房间又来人敲门了。

苏纯钧再次提着枪站在门的一侧,问:“什么人?”

来人很紧张急切:“苏处长,请问您在屋里吗?能请您出来吗?”

苏纯钧举着枪说:“我在休息,有什么急事吗?”

外面换了一个人,是蔡文华。

蔡文华换了一副声气,平静的说:“小苏,你的车在外面遇上了袭击,市长现在要见你。”

苏纯钧这才打开门,只打开一条缝,提枪的手背在身后,站在门缝处:“谁袭击的我?”

蔡文华:“人已经跑了,是一伙匪徒。幸而小陈机警,开车硬撞了过去,车上的人没有大碍。”

苏纯钧这才想起刚才的事,心里一动,开门出来:“吕小姐受伤了?”

蔡文华:“中了两枪。”

苏纯钧吁了一口气,跟蔡文华交换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