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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二分部决定要帮助妓-女从良,活动纲领还没有一个大概的框架,但总脱不去那几样。

妓-女最需要的就是医药了,她们生病没有地方看,中药铺和医馆是很忌讳给妓-女看病的,正经大夫都不肯去。好在现在有西医院了,西洋大夫倒是不介意给妓-女看病,教堂也频频施药。

她们现在的力量还很弱小,不能跟洋人医院和教堂相比,只能略尽绵力。

杨玉燕:“先买药肯定是没错的。我不知道她们的病怎么治,还要再翻译出一些常用药物的清单来。”

这个翻译的话当然就交给了施无为了。

至于医学杂志和书刊,则由代教授去想办法,祝女士也说愿意打电话联络几个以前的旧友,看能不能找到地方借书。

苏纯钧听得直皱眉,他心里是不太赞成的。诚然,妓-女很可怜,也很需要帮助。但他觉得帮助妓-女和近距离接触她们是两回事。妓-女的生活环境很复杂,学生们未必能应付得来。而且不是可怜人就一定是无害的。

他很担心杨玉燕会因此受到什么伤害。

可他也没有直接开口阻止她这么去做。

一方面,他不想过于简单粗暴的干涉她。他一直避免让自己变成一个固执的男朋友,未来的丈夫。

假如她希望去认识这个世界,那他也不希望遮挡她的天空。

另一方面,他看到代教授和祝女士都没有阻拦,就觉得可能他的保护欲过于旺盛。虽然这件事有风险,但未必不可控。

这些原因都阻止他开口。

他思考片刻,说:“妓-女因为职业的缘故,她们得的病都有很强的传染性,你们要做好防护和消毒。”

杨玉燕:“你放心,我们也觉得这是一次练兵的机会。我们会严格按照消毒规定去做的。”

就算是这样,苏纯钧仍是担忧了一路,到了市长府,都开始工作了,还是忍不住在想。

冯市长提问时,他的反应都慢了半拍。

冯市长笑道:“这是怎么了?”

蔡文华说:“我了解苏处长,这是在想未婚妻呢。”他状似关心,对大家说:“唉,我的大儿子也在学校,天天跟同学们折腾来折腾去,我听到他的事就头疼。苏处,你未婚妻是女孩子,想必是不会惹出什么大事来的吧?”

蔡先生的儿子颇多,他原配只生了一个女儿,外室生了六个儿子。大儿子正在读日本军校。

在座诸人,儿子女儿都在上外国的学校,有的就在外国。

唯有冯市长,孩子死了个精光。还有苏纯钧,还没有结婚,也就没有孩子的烦恼。

在座众人开始议论起自家不省心的孩子,冯市长听得叹气,转而问苏纯钧:“你未婚妻也有十七八了吧?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女孩子一结婚就会安静下来了。”

苏纯钧一直像个秘书似的站在离冯市长最近的地方——排座次那他可就要坐到桌子尾去了。

他端正严肃的说:“她今年十八岁,我想再过两年,等情形好转了再结婚。”

冯市长苦笑,轻轻拍桌子:“情形不会再好转喽!再过两年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你别也拖了,赶紧成亲吧。”他看苏纯钧像在看自家孩子,不过他的长子要是还在世,比苏纯钧还要大个四五岁。

“是不是你那未婚妻听多了学校里的歪理邪说,不打算早早的嫁给你,要做什么职业女性?”冯市长是个老派人,他一直觉得学校可以收男学生,但最好不要收女学生。女孩子在家里学学女红针线,再学学钢琴跳跳舞就可以嫁人了。

这都是外面乱嚷嚷的文人搞什么男女平等惹出来的祸事,败坏三纲五常。

苏纯钧笑道:“市长误会了,燕燕本性善良,最喜欢帮助别人,她在学校从不惹事生非,平时也就捐点钱什么的。她倒是从来没提过结婚之后还要继续工作,我看她也不是能吃得了苦的人。”

冯市长是看过关于杨二小姐的报告的,他看了不停夸杨二小姐的苏纯钧一眼,摇头发笑。

瞧瞧!这就是女人。她们能当面温柔贤惠,背地里还有另一张脸。苏纯钧这么精明的人,竟然以为他未婚妻在学校里从不惹事!

蔡文华就坐在左手第一个位子上,听得清清楚楚,他跟冯市长对视一眼,一起笑起来。

学校里,黑板上已经写满了待购的清单。

杨玉燕个子不够高,负责站在讲台上唱名,杨玉蝉负责写黑板。

杨玉燕:“石灰,三百斤。”

现在没有方便又便宜的84消毒液,那个要等1984年才有。也不能奢侈的用酒精进行环境消毒,现在消毒用的酒精是管制商品,未经允许私制的话要被宪兵队抓的。

所以,最常用的消毒物就是石灰。

连洋人医院都用石灰消毒。

但有病人的时候肯定不能在病房扬石灰,所以他们还需要很多手套和防护罩。

幸好现在口罩已经发明出来了——当然只有棉布的。

当然,她们必须手工缝制。

上回没捐出去的绷带重新煮一下就可以用了,真是可喜可贺。

手套也是棉制的。橡胶手套虽然也发明出来了,但这东西贵到让人哭泣。因为现在中国没有橡胶树,全都要从美国进口,还没有地方买。因为橡胶制品是禁止出口到中国的,要买只能买走私货。

既然这么贵,那他们当然就用不起了,只能用棉制的手套凑和一下,外加勤洗手。

剩下的就是妓-女身上可能会有的疾病。

施无为花了两天一夜,现学了不少新的名词,才翻译出了半篇美国的一个科学杂志上的文章。

这个作者是个传染病学家,他研究的是法国和英国的病例,他罗列出了上百种妓-女会传染的疾病,从蛀牙到臭虫叮咬都算在了里面。

但最可怕的是伤寒、肝炎和梅-毒。

妓-女并不只传染性-病。她可以做为中间宿主,传染所有能通过亲密接触传染的疾病,因为生活环境恶劣,以及缺乏良好的卫生习惯,她们每一个人都像是一个巨大的病菌集合体和培养基。

施无为气喘吁吁的把这半篇刚翻好的拿给大家看,所有人都沉默了。

可能他们有预料到会有困难,但他们绝没有想过困难会这么多,这么大。

施无为说:“我读过一篇法国的中提起了在一个妓-院中暴发了传染病之后,所有的客人都再也不去那里了,所有的妓-女都死了。但是疾病还是在那条街上暴发了。”

因为一个嫖-客不会只光顾一家妓-院,一个妓-女。他会把这座城市所有的妓-院都逛一遍。

他没有再说什么,但他认为大家都需要再考虑考虑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来了个大麻烦

一些人离开了。

显而易见, 也没什么好指责的。

自保是一项可贵的品质。帮助别人要以不会伤害自己为前提。

大部分的女学生都决定不再参与真正的救助,取而代之的是她们都愿意援更多的钱。

杨玉燕和杨玉蝉都留下了, 但令人惊奇的是还有一个女学生也留了下来。

她叫黄明曦。

她是一个有一点胖胖的女孩子, 长得很可爱,家里是大地主, 父亲还开有几个工厂,生产棉制品。

她平时不是一个很有勇气的女孩子, 在此时留下显得有点奇怪。

黄明曦坐在她们面前,握着双手,有些紧张的告诉了她们一段往事, 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

“我的老家在山西, 在那里有许多地。我小时候是在老家长大的。”

因为那时已经有了新文化运动,黄明曦一出生是女孩子,住在老家的老太太不想让家里养出一个新时代女青年,就要求她的父母把她送回老家。黄明曦就跟着乳母一起回了山西, 在山西长到十二岁,老太太去世了, 才又被接了回来。

跟金小姐的遭遇不同, 黄明曦的父亲在她幼时常常回老家看她, 每年都要陪她住上两个月, 过完了年才回去。黄明曦的母亲身体不好, 不能长时间舟车劳顿,她就一个月给黄明曦写一封信,小时候她和母亲常常这样通过写信来完成她的教育。

黄家老太太也并不限制黄明曦读书看报, 只是不许她跟朋友出去逛大街,不许她穿露胳膊露腿的衣服。

老家的大宅十分的寂寞,她是主人家的小姐,那一片十里八乡都是她家的地,黄家就像是土皇帝,她就是黄家的公主。没有人敢带坏她,也没有人敢跟她玩,她的那些家里寄来的画报,美国的洋娃娃,太过新奇,她不敢拿出来。

黄明曦小时候就有一个婶子陪着她。

婶子长得很漂亮,却总是灰头土脸,从来不敢抬头看人,含胸驼背的。

黄明曦小时候看画报,对上面的女郎用的胭脂水、玻璃丝袜无法想像,她还想学着画报女郎自己画眉,把自己关在屋里折腾大半天,结果两条眉毛都剃秃了,却不会画,眼看马上就要到吃晚饭的时候了,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一定会重重的罚她。

黄明曦一个人在屋里吓哭了。

她哭了很久,那个婶子就走进来问她怎么了,听说她是在发愁眉毛的事,这个婶子就帮她把脸用油擦干净,再替她画了一双和以前一样的眉。

“小姐的眉长得很好看,是天生的柳眉。不用画就可以了。”

觉得自己住在乡下,不够时尚漂亮的黄明曦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说自己很好看,还是天生的好看。

她就对这个婶子的印象很好了。

“后来她上吊死了。我听说的时候都过去了两年。她是在外面扫地的,不能进屋里去,她也很怕别人说她,让我不要把她进屋的事说出去。”黄明曦轻轻的说。

事情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她没有眼泪要流,但当时听到婶子上吊的消息时的震惊与难过就像一道伤痕刻在了她的心上,直到现在都无法愈合。

“她曾是一个妓-女。”黄明曦说。

那个婶子曾是一个红姑娘,等到她二十多岁的时候,楼里就不要她了,老鸨人不坏,没有再卖了她,而是把她给放了出去。她就带着自己攒下的钱,悄悄来到了乡下,改姓换名,说自己是从山东嫁过来的,丈夫和婆家都死光了,她没有活路,要自卖自身,进了黄家做事。

平安无事过了十几年,一个马车队的人到这里来,在路上看到了出去办事的她,认了出来,尾随到黄家,然后就假称是她的娘家哥哥,请她出来相见。

她出来了,那人就威胁她,要说出她以前的事。她给了那个人钱,以为这能堵住他的嘴,但是人的贪心是无穷的,那人想要更多的钱,让她从黄家偷钱出来,她被逼无奈,只好上吊。

她死了以后,那个马车队的人就跑了。

可这人嘴巴也不严,竟然在外面炫耀说自己是如何如何得来了这一大笔外财。

黄家本来就奇怪为什么自家下人会突然上吊,以为是有什么阴私,查了很久。听说这件事后才知道前因后果,为了避免有人在外面继续讲黄家的私事,就想办法找到了这个马车队的人让他闭上了嘴。

所以,两年后黄明曦才知道那个据说是回老家的婶子并不是回了老家,而是死了。

“她躲了十几年都没有用。”黄明曦紧紧握住双手,“太惨了。”

杨玉燕说:“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妓-女都是好人。过于同情她们可能会让人变得盲目。”

黄明曦点点头:“我知道。”

加上施无为,他们就有四个人了。

四个人商量了一下,定下几条规则。

“先定一个小目标。”杨玉燕说,“我们可以悄悄的救一个或几个人,但是不要一开始就说我们救助的目标是妓-女,我觉得这会引来不好的窥视。”

杨玉蝉赞成,施无为赞成。

黄明曦好玩的说:“哦,我早知道你们都听燕燕的。”她说,“我也没有意见。”

妓-女到底在哪里,这真是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就真的找不到地方。

四个人都没有头绪,他们就决定先在附近的一个地方设一个施粥施药的摊子,扯一条横幅,每天都去站一会儿。

黄明曦说:“为什么去那里?”

杨玉燕说:“那边穷人多。我想妓-女应该都不算有钱人吧。而且也未必就只救一种人,其他人都不救。我们施粥施药,肯定是能帮到人的。”

但为了避免增加不劳而获的人,他们还定下一条规定,就是来拿粥拿药的人必须要拿东西来换。

他们准备了很多收来的破衣服,只要有人想要粥要药,那就把这些破衣服补一补,或者洗一洗,总之,用劳动换取食物和药物。

这种奇怪的规定被认为是学生们的怪癖。

但杨玉燕很得意,她觉得这样一举两得了。

“看,这样骗粥骗药的人就少了,而且补好的旧衣也可以施舍出去。”

其他三人也觉得这样很好,他们的人手本来就不足。

四个人坐在桌子里的时候,人人手里都拿着破布在做绷带呢。来求粥求药的人看了,也没有觉得这是受到了侮辱,反而觉得他们是真的需要这种东西。

于是就有人来找他们“谈生意”,问他们要不要旧衣,他可以送货上门,全都按斤卖。

“都是没有洗过,你们要是愿意要,我就送来。”

施无为等三人都觉得可以谈谈,毕竟他们需要很多绷带和医护用品。

可杨玉燕想到了洋垃圾,警觉的问:“你说的不会是从尸体上扒下来的吧?”

施无为:“……”

杨玉蝉:“……”

黄明曦:“……”

三个年轻学生都露出了被恶心到家的神情。

不过那个来谈生意的人竟然不以为意,还当杨玉燕也是懂行的,笑道:“您是个行家。我看您这也是收来的旧衣,我那里还有绸缎的呢,都一样价。您收回来洗洗蒸蒸,一样可以用,要裁要剪都行,不少人都去我那里买衣服呢,便宜。”

这些死人的旧衣拿回来光是消毒就是一个□□烦。

杨玉燕见这人也很诚实,说破了他也就承认了,也就没说难听话,道:“我们不要。您往别处转转吧。”

那人也没有多纠缠,说了声您发财就走了。

暂且不说三人受到多大的震撼,他们如此施粥施药施了十天左右,发现一个女人每天都来,她会把衣服带走补好,要是需要绷带,她也能又快又好的做好,一卷绷带两米长,她每天都能拿来五卷,可见家里有很多做针线的人。

有时她是自己来,有时带妹妹来。可她的妹妹每回都不是同一人,十天里,他们至少见过这个女人的六七个妹妹,这六七个妹妹都是差不多年纪,都是十五六岁。

一个家里或许会有很多孩子,但这些孩子的年龄差距会很明显,至少也要隔上一年。

杨玉蝉跟她搭话,问她家里有几个姐妹。

这个女人笑着说:“九个。”

过两日,她又来,却是想求他们给她一点大米好煮米糊汤。

杨玉燕他们施的粥是玉米粥,以玉米为主,放了红薯土豆,只有很少的大米。没办法,单独煮大米粥就吃不起了啊,这种杂粮粥还可以多施一阵子。

杨玉蝉问:“家里有孩子?”

这个女人笑着说:“对,我姐姐刚生了孩子。”

杨玉蝉就给她拿了半袋大米。

又过了两日,他们刚把粥摊支上,就在旁边发现了一个篮子。

里面放着一个婴儿。

那个天天都来的女人再也没有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施小草(BE,慎入)

“天, 这是哪来的孩子?”施无为熟练的把孩子从篮子里抱出来。

其他三个女学生全都敬仰的看着他。

刚才看到孩子,她们三个全都僵住了。

虽然她们是女人, 似乎被社会赋予了带孩子的天职。

但她们三个都表示这不是可能完成的任务!

只有在小时候就帮着父母带弟弟妹妹的施无为, 唯一的一个大男人,对这个孩子表现出很熟练的样子。

幸好幸好。

不然她们三个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孩子好像有人管了, 杨玉燕才开动僵化的脑筋,左右张望了一下。

他们选择施粥的地方是一个空无一人的街道口, 没有挨着大路,只有旁边远处有一排低矮的民居。

这里离他们的大学不远,他们觉得这样比较安全, 就是遇上什么抢劫的, 不管是抢粮食还是抢女人,他们都来得及跑回去,不然喊一嗓子也能把学校里的人叫来。

基本上哪怕是流氓都知道不要惹学生,因为学生都是愣头青, 不知轻重,很容易搞出人命, 而且学生打架很喜欢一拥而上, 打退了能再引来更多的人, 很麻烦。

学校, 就是一个愣头青集合地, 连宪兵队和日本人都不想招惹的地方。

杨玉燕没有找到人影,他们的家伙什还摆在地上没有架起来。

那个放孩子的人就算躲着,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杨玉燕问施无为:“这孩子是男是女?”

会不会是重男轻女呢?

施无为正在摸孩子的小肚子, 笑嘻嘻的说:“哟,肚肚是鼓的,吃饱了。”然后很熟练的伸手摸屁屁,干的。

他说:“是个男孩。吃饱了,拉过了才送过来的。看来送孩子来的人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来,算好时间才把孩子放到这里。”

杨玉蝉叹气:“男孩子也扔,可能家里养不起吧。”

施无为把篮子里抱着孩子的被子拿出来看,摇头说:“孩子用的被子还不错,是新棉花,也没有补丁,不像是穷人家。”

能专门用新布新棉做孩子的襁褓,这不是穷人,穷人舍不得,也没有这个钱。

黄明曦看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睡着也很乖,问:“他几个月了?”

施无为托着孩子的头,说:“我看,不到一个月。”

孩子咳嗽两声,声音又小又弱。

施无为赶紧再把孩子用襁褓包好放进篮子里。

杨玉燕说:“今天先不施了,咱们先回去,给这个孩子做个检查,再商量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几人收拾收拾,又把板车原样拉回去了,孩子的篮子也放在车上。

回到学校,先去了医务室。

这里因为要准备帮助妓-女,已经屯了一些药物和清洁用品。

几人进来都很自觉的洗手,穿白大衣,戴口罩和手套,然后才把孩子抱出来。

孩子还睡着。

先秤体重。

施无为今天的任务就是抱孩子,因为三个女孩子都不会抱,就由她们三个负责准备实验工具,记录实验数据。

施无为把孩子放进盘子里,杨玉蝉一个个往上加砝码,最后黄明曦记录数据:“四斤五两。这是不是有点轻?”她记得她小弟弟生的时候都有六斤重。

但大家都对正常婴儿应该有多重不知道啊。

接下来是用听诊器听心肺音。

虽然大家都时常互相拿听诊器听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可病人的心跳和呼吸是什么样,他们还是不知道。

学校医务室没有病人留床啊,只要确定生病都送到医院或中药馆去了。

杨玉蝉听一听,说:“是不是跳的有点小声?感觉不是很有力。”

黄明曦听一听,也觉得心跳声很弱,“会不会是他还太小了?”

杨玉燕也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