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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也不负重望,确实如约在学校里开礼拜堂,欢迎信教人士前去祈祷做礼拜。

施巧儿她们解禁后,理所当然的就有人来拉拢她们信教,信仰主的光辉。

杨玉燕看这两个女孩子也不像是信教了,就问她们为什么要去做修女呢?

两个女孩子很实在的说:“他们说教堂有饭吃,也给发衣服,平时就是打扫卫生,做一些手工活,别的也不用干。而且他们的神好像喜欢救助妓-女,这是一项大功德。那个修女很热情的要找我们去。”

杨玉燕:“……”

上帝救人也是论功德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石静宜

热情的修女同学并不是什么奇怪的外国人, 而是一个中国少女。

她叫石静宜, 现在叫玛丽亚。

她今年二十五岁了。

在中国, 这样年纪的女孩子几乎都是结了婚的。石静宜却没有结婚,而是选择穿着白纱,嫁给了上帝。

她的家庭都跟她断绝了关系。毕竟在父母看起来, 抛弃父母家人,嫁给一个外国神, 终身不婚, 这跟神经病也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石静宜的事在学校里还有人知道, 代教授就很清楚。

现在石静宜能够在学校里守着她的小教堂,还能跟外面的教堂发生一些事务往来, 梵蒂冈那边也承认她的修女身份,这都逃不脱学校的帮助。

暗中的帮助, 不能明着帮,明着帮的话估计就要被人给骂死了。

代教授听说石静宜劝那些妓-女入教, 叹了口气,说:“石同学的事……唉, 我不能告诉你们, 你们要是对这个心存疑虑, 还是最好自己去问她吧。”

施巧儿也得知了年纪小的几个女孩子不想去工厂做女工,而是想当修女的事。

她对外国教了解不多,就问杨玉燕是不是跟尼姑似的。

杨玉燕也不知道啊。不知道她就说不知道。最后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去教堂了。

学校里面的天主教礼拜室就只是一个教室,门口门楣上挂着一个十字架, 进门的墙上画着一幅上帝像,另一边挂着圣母像。

里面摆着两排凳子,用来让信徒们做礼拜。

石静宜和几个来帮助的信徒正在做手工活,她们把木片子磨成十字架的形状,再钉个洞串上珠子,用来发放给信徒。

看到进来这么一大群人,石静宜一眼就看到了那几个女孩子,亲热又不失礼貌的走过来说:“姐妹,欢迎你们过来,在这里就像在家里一样,不要拘束。中午可以留在这里吃饭,我们吃蒸土豆和蒸红薯。”

石静宜毫不见外的把他们都给领到了他们干活的桌子前,施巧儿等人也都很顺手的坐下来帮着干活了,连施无为都很自然的去干活了。

杨玉蝉也跟着去了,只剩下眼里没活的杨玉燕。

桌子上有厚厚的一层磨木头飘下来的白灰,绳子是粗麻,一看就很割手。

杨玉燕假装没看到大家都在帮忙干活,微笑着走到石静宜身边,手里捏着十字架,她轻声说:“玛丽亚修女,我想跟你单独聊一聊。”

石静宜说:“好的。”

就跟她一起走到外面去了。

外面的地上堆着两袋土豆,像是刚从地里挖出来,还沾着泥。

石静宜蹲下,直接用手把土豆上的泥搓掉。

杨玉燕:“……”

她只好蹲下来也拿一个土豆慢慢搓泥。

石静宜:“你想问什么呢?”

杨玉燕:“你劝导那几个孩子跟你一起当修女,你有办法养活她们吗?”

石静宜现在可以说只需要养自己。她在学校里传教这么多年,一个修女都没发展起来。而学校里也算是给了她很多照顾,她才能用很便宜的价格买到土豆红薯。跟她一起干活的信徒怎么看都像是学校里的工人,就像当初总是去教堂社交的张妈,这些信徒对外国神的信仰就像是对中国神的信仰一样,什么神都信一点,要说全靠信徒支撑着生活,也不现实。

杨玉燕提出的问题很直接,你能把人忽悠过来,你养得起吗?

石静宜笑着说:“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啊。不过我们姐妹在一起变多以后,一定会有办法活得下去的。”

杨玉燕说:“那你就是毫无计划了。那我不会允许她们跟你当修女的,太没有保障了。”

石静宜听她这么说,轻轻叹了口气。不过谈话不耽误她干活,她搓出了一地的土豆,就找了个盆,把土豆捡了一盆,抱到水池边冲洗。

杨玉燕只好跟过去继续聊。

石静宜说:“我当年跟她们一样,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也没有活路。过一天算一天。”

石静宜说出了她当年的事。

她有一个姐姐,嫁了人后就死了。夫家那边就另娶了,结果娶回来的继室也死了。她的前姐夫家就找了一个道士算了一卦,卦相上说,继室是被她姐给缠死的,她姐死了以后不甘心,没去投胎,一直缠着前夫,前夫娶一个,她给害死一个。要想破这个局,就要让她姐的妹妹嫁过来,还不能是做为妻子嫁过来,而是做为妾嫁过来,才能破局。

她前姐夫家就又找过来,想纳石静宜做妾。说得很好,前姐夫道说是妾,其实是妻,他只想有一个儿子传香火,对元配也是有感情的,要是能娶到石静宜,他就不再另娶了,两家还继续做亲家。

石静宜的父母大概脑子进了不少水,答应了。

不但答应了,还一心一意的要骗石静宜也答应。

石静宜跟她姐年纪差了十岁,她十五的时候,她前姐夫已经三十九了。

石静宜的姐姐们都是没有上学的,那时也不兴这个。石静宜是小女儿,生得晚,轮到她的时候,社会也文明了,就把她送去上学了,一气上到了大学。

石静宜的父母虽然脑子进水答应了此事,但他们也很清楚石静宜肯定不会答应去给前姐夫当妾,于是他们想了一个歪招,借口要给石静宜的姐姐做生祭,带着石静宜去了那一家。

白天吃酒席,黄昏时给石静宜的姐姐做大祭——其实这是在办婚礼。

不过没有来宾,新娘·石静宜也不知情,她以为就是自家人吃饭呢。

到了晚上,石静宜喝了一杯准备好的酒,醉了,被她前姐夫抱进了房。

石家父母就走了。

石静宜第二天醒来,父母不见了,自己身体不对劲,前姐夫一副亲热的样子。

石静宜:“当时,我还以为是天塌了。”

对石静宜来说,天塌地陷也不过如此了。

接下来,石静宜没有寻死觅活,也没有跟前姐夫破口大骂,而是想方设法回到了学校。

但学校也不能藏学生啊。石静宜在学校里躲了三个月,再也躲不下去了,只好躲进了教堂里。

天主教在中国的势力还是很大的。石静宜拜托老师和同学们,帮她联系上了外面的教堂,那边的外国人神父一听这里有一个有知识的女学生要信上帝当修女了,立刻赶来替她受洗,起教名。

有外国人神父挡着,石家和她前姐夫家到底是没敢进教堂抢人,只好做罢。

石静宜说:“我今年才转成正式修女,为了成为修女,我已经修行了十年。前年,我父亲去世,我母亲来找我回家,说我前姐夫家已经搬走了,让我不要再害怕,她还向我认错。可我回了一趟家,还是回来了。虽然家里什么都有,可我实在是不敢再回去了。”

她现在连在家里吃一顿饭,睡一觉的胆子都没有。

“我知道那种全世界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的感觉。我躲在这个小房子里,现在我愿意打开门,让她们跟我一起躲进来。”石静宜说,“虽然可能会有问题,虽然我们没有钱,但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我们会变成新的家人。”

她激动的眼睛里都在泛光。

杨玉燕听完她的话,竟然奇异的不反对了。

她还是觉得石静宜未必能想到办法去养活这么多人,但谁说饿肚子就没有幸福了?她是做不到给施巧儿她们一个家的,也做不到给她们一个栖身之处,她只能教给她们生活的技能,帮她们找一条出路。可这能令施巧儿她们有安全感吗?

施巧儿不想离开姐妹们,为此她宁愿选择进工厂。

因为她们就是一家人。或许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想,但施巧儿是这么想的,她想要家人,她把这些同样经历过不堪的姐妹当成了家人。就像那个收留她们的姐姐,那个姐姐也是把她们当成了家人。

可是进了工厂,也不意味着她们会永远都能当家人,肯定会有人离开的。假如所有人都离开了,施巧儿能受得了吗?

在这里确实可能会很苦,但施巧儿不会少了家人了,至少只要她不离开,石静宜会一直是她的家人。

那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

杨玉燕小声说:“她们都是妓-女,你有没有想过她们有可能会重蹈覆辙?”

那个姐姐离开妓-院后,还是做回了老本行。是她没有其他的生活技能,也是因为生活的困苦让她必须去工作,既然找不到其他的工作,那做回老本行,至少能租下房子,吃得起饭。

石静宜这里的生活本就不富裕,多了那么多人之后,肉眼可见的会变得更加困难,那时就有可能会有人捡回老本行了。

石静宜也小声说:“不怕,我主的教义中有许多教导人向善的语话,我会日日监督她们背诵的。”

杨玉燕露出不信的表情。

石静宜的声音更小了,说:“我在这十年里发展出了五百多个信徒,我不止跟本地的教堂有联系,我还跟北京、天津的教堂有通信。相信我,我能管得住她们。”

杨玉燕对石静宜刮目相看了。

这不止是一个受过伤害的女性,这还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

石静宜还诚实的说,这十年里,她并不是没有机会再发展几个姐妹,但成为修女有漫长的时间,不能结婚,不能见家人,还最好要有一点学习的本事,因为必须要学圣经啊,想当修女不会背圣经能行吗?

学校里大部分的女学生都想的是当一个职业女性,要不然就回归家族。像傅佩仙,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当修女的。杨玉燕这种也不会。在施巧儿她们之前被救回来的王之娥也不会,因为她要结婚的,她也吃不了清贫的苦,受不了一直在教堂这么小的地方封闭的生活。

反倒是施巧儿她们,她们都不想结婚了,也没有家庭可以回去,她们都更愿意留在封闭的环境中,而不是走到社会上去。

石静宜:“我觉得她们都很适合先在我这里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见习修女要当十年呢,她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反悔。假如她们日后想回到社会中去,我也会高兴的送她们走。”

杨玉燕:“那生活来源怎么办?”

石静宜:“我可以带她们种地,我去问过学校了,学校的地可以包给我种,我一个人种不了,人多了就可以种地了,有地种就饿不死。”

好家伙。

杨玉燕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修行

做女工还是做修女, 施巧儿都可以, 她只要和姐妹们不分开就行了。

石静宜成功的将她们都领回了她的小天地,那间挂着十字架的简易教堂终于迎来了新人。

一切都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

施巧儿她们都习惯了在狭小的环境中过集体生活, 没有电灯,食物匮乏,没有娱乐, 以及艰苦。

石静宜积存的食物不够, 眼看就要告罄,杨玉燕等人立刻马上就送来了!

但石静宜收下之后, 仍然要求施巧儿等人必须过着食物不足的生活, 除了生病的人之外,其余人一天只能有一餐,一块饼,一杯水。

她说,食物不足, 她们不能将施舍来的食物当成理所当然, 不能以为日后每一日都有如此丰富的食物,不能认为每一回都会有好人送来食物,她们必须现在就做好挨饿的准备。

杨玉燕等人早就答应石静宜不会干涉她, 所以也都没有说话。

施巧儿等人就真的过起了一天一餐的生活。

她们倒是没有抱怨, 反而好像很习惯了。

教堂里是没有电灯的, 连点蜡烛都不行,当然,也没有油灯。

代教授也趁机给杨玉燕等人上了几堂关于天主教的课。

比如苦修士。这在各个宗教中都是很多的, 佛教、道教,还有天主教,都倡导修行者们苦修。

什么是苦修呢?代教授说,通俗一点理解就是找罪受。

有饭不吃,饿着。

有衣服不穿,冻着。

有房子不住,淋着。

有灯不点,黑着。

假如觉得这样的折磨还不够苦,可以鞭打自己,可以不穿鞋步行几千里,也可以自残,断舌挖目断手断腿,朝自己身上捅刀子也可以,真死了就是蒙主宠招了,没死就继续修行。

电灯已经从美国传到中国来了,按说美国英国的教堂早就该装电灯了吧?但是,不!

天主教一直都很反对电灯,他们认为电,是神的威能,不是人能控制的东西。人要是用了电灯,那就是反对主,反上帝。

代教授复杂的说,对现代科技革命反对最强烈的就是宗教。因为外国宗教的势力因为科技的发展竟然数百年间第一次发生了倒退。

当科学家用显微镜寻找生命的起源时,上帝造人的神话就开始破灭了。

假如人可以使用电,那人与神的分别又在哪里呢?

所以,当中国大学里的教堂开始用上电灯的时候,外国的教堂其实是不许拉电线挂电灯的,他们坚持要用蜡烛照明。

不过咱们这边少用电,少用蜡烛,其实是因为没钱。

有钱肯定是要用的。

石静宜就在礼拜堂拉了电线,挂了电灯,因为她要在这里给施巧儿等人上课啊,不拉电线怎么照明?她自己也是要看书的。

施巧儿等人以前生活的小楼里也是如此,没有电灯,也没有油灯,也没有蜡烛,全靠日光照明,照不到太阳的屋里就摸黑。

这样是为了防止妓-女自尽,万一有哪一个受不了折磨,半夜没人时拿蜡烛点火怎么办?不是没有这样干的妓-女啊。

也有客人喜欢折磨人,哪敢让屋里有火呢?爱烧人玩的疯子也多得很,人叫得越惨,他越开心。

开门做生意,又是皮肉生意,什么客人都有,进门是客,披着人皮,谁也不知道这客人是什么脾气。

所以,施巧儿他们刚到学校时发现寝室里有电灯还挺稀奇,都躲着电灯——怕它掉下来烧着人。

现在终于回到了熟悉的黑暗中,竟然不觉得文明退化感到不满足,反而都安心了,还有人跟杨玉燕说,到教堂后觉都睡得更好了。

杨玉燕:“……”

挨饿更自在,摸黑更开心。

再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惊讶了。

石静宜还新颁布了许多规定,要施巧儿等人一一遵守。

以前这里只有她自己,也没个修女嬷嬷来“虐待”她,规矩什么的是没有的。她就是每周都跟外面的神父通一封信,由神父来替她讲授十诫和圣经,三年后,这个神父就宣布她已经是一位虔诚的修女了。

读圣经来说对上过大学的石静宜一点也不难,她也对圣经有自己的理解,不会照盘全收。

对施巧儿等人肯定不能如此了,她就有针对性的给她们讲圣经。施巧儿她们到的第一天听的就是抹大拉的玛丽亚的故事。

玛丽亚这个名字在圣经中很普通。

圣母也叫玛丽亚,一个妓-女也叫玛丽亚。石静宜受洗的教名也叫玛丽亚。

施巧儿她们以前一直生活在社会的阴影里,没有人关心过她们,她们就像是在所有人眼中都不存在。她们从来没有得到主流的认同。

所以石静宜一讲这个故事,还说这是写在圣经里的,施巧儿她们全都感兴趣了!

做为第一次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杨玉燕等人也坐下来,一起听这次讲经。

妓-女这个职业虽然古老,但除了某个特殊的时期,人们认为通过妓-女的身体可以达到神之境——呵呵。所以神庙会有神-妓,民间也崇拜妓-女,游荡在一个个城市之间的妓-女团就像一个狂欢的歌舞团一样。

大部分的时间里,在任何一个国家,妓-女都是罪恶的象征。

妓-女也是受歧视的。

抹大拉的玛丽亚就是说一个妓-女被村民发现后,被抹上了大-便,然后村民们还要把她砸死。

不管这些村民中有没有曾经光顾过她的客人,此时他们都变身成了正义的使者,似乎只要站在另一边辱骂玛丽亚,亲手扔出一块石头,他们就是纯洁而无辜的。

这时神子就说,假如谁认为自己从出生至今都是无罪的,那就可以砸玛丽亚。

潜台词是假如你有罪,那你就不能去砸玛丽亚,去评判她是否有罪。

人生在世,谁会没有不经意说出一个小谎,又有谁能不曾做出一点亏心事呢?

所以村民们在神子的话中,都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中的石块。他们扪心有愧,就不能代替正义去惩罚玛丽亚,判她有罪。

玛丽亚自然沐浴在神子的光辉中,被拯救了。

石静宜说:“玛丽亚这个名字,圣母可用,妓-女也可用。假如有人认为玛丽亚是指妓-女,那他就是没有听过圣母的名字,那他就是一个没有信仰没有知识的人。而假如他受过教育,有信仰,那他就该听过圣母的名字,他就不会认为叫玛丽亚的都是妓-女。”她对施巧儿她们说,“假如有人辱骂你们,他们就是没有受过教育也没有知识的无知之人,你们可以把这番话告诉他们,教他们懂得,你们并非天生就是妓-女,你们生来是纯洁的,就像圣母一样。”

也就是说,人们选择当施巧儿他们是纯洁无辜的人,那这个人就是好人;有人把她们当恶人,那这个人就是无知的人。

石静宜的故事,不知施巧儿她们相信了多少,但她们肯定愿意相信它。

她们也都情愿受洗,起教名,从此做一个有信仰的人。

石静宜趁机拿出十诫,还有更多她设计的比十诫多的多的规矩让施巧儿她们遵守。

包括不得大声说话,不得争吵打闹,不得无故出门,等等。还有每天必须清早起来背书,每天必须天黑以后就睡觉。

石静宜开始带她们苦修。

虽然杨玉燕觉得苦修是神-经-病,但代教授却说苦修其实是一种心理需要。

代教授:“人有一种意识,付出越多,得到越多。于是有钱的人出钱,没有钱的人要怎么付出呢?就是花时间,花精力。假如仍然觉得不够呢?那就苦修。”

有信徒一步一磕头去朝拜,为什么呢?因为他觉得他磕的头越多,就越虔诚,他付出越多,神佛就会越喜欢他,就会给他比给别的信徒更多。

当然,会不会磕出脑震荡来,那是另一个故事了,可以让医学生来回答。

石静宜让施巧儿他们挨饿,摸黑,用许许多多的规矩去限制她们的自由,这都是为了增加她们“我付出了”的意识。

她不能让施巧儿她们出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让她们对这里产生依赖感——我为这里吃了这么多苦,它一定是个重要的东西!

更直白一点:斯德哥尔摩。

等到石静宜带施巧儿他们去开荒种地时,更是拒绝了杨玉燕他们帮忙,几个扛着锄头都怕她们砸了脚的弱女子,一步一喘的开荒锄地,叫人在旁边看着都捏一把冷汗。

吃苦受累就是修行,付出劳动后,汗水都是甜的。

施无为感叹:“……要赶不上农时了。”

这茬麦子是赶不上的。

杨玉燕:“没事,她们还种的有菜呢,那个肯定是能吃上的。”

施无为手痒痒,在田边来回绕,还是杨玉蝉把他扯回去的,不然他实在忍不住想过去帮忙。

杨玉燕亲眼看着施巧儿她们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下”,变得健康而开心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开花

施巧儿等人的成功案例让学生们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他们开始分析施巧儿等人的救助特点, 希望能帮助更多的人。

政府这些年也不是完全没办事,他们也一直在帮助妓-女, 很多妇女团体都有帮助妓-女的活动,给她们捐钱捐物资, 帮她们找工作, 给她们提供廉价的租房,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