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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人手不足,扇子太多,加上时间太紧,大家只来得及写了一百多柄扇子,因为杨同学要求灯笼要全都题上字画上画,这个是要挂起来卖的,白灯笼就成办丧事的了。

杨玉蝉也被拉来写题字,忙的火起,问她:“那白扇子就可以了?”

杨玉燕:“没写字的扇子可以让客人题字,写一柄五毛钱。”

杨玉蝉:“……”

全家的心眼都长她一个人身上了!

日本同学有好奇的过来看扇子,见到有笔墨,问:“笔墨是干什么的?”

他们在此地留学半年,中国话说的虽然还很别扭,但夹着日语和英语,勉强可以跟中国同学对话了。

看摊的同学不像杨同学那么大胆,但杨同学辛辛苦苦操办祭典,想了那么多主意,他怎么能辜负她的心血呢?

这个同学为了良心低下了头,声音也小,说:“客人可以给扇面题字,题一个五毛钱。”

加白扇子的钱就是七毛了。

日本同学中也不是人人都有闲钱,大部分会到中国来还是看在日本政府的花言巧语和补助上,所以只有一两人愿意掏钱自己题诗,剩下的都只买了白扇子扇风。

看摊的同学看那只蒙了半面纸的团扇,良心又痛了一下,这扇子都缺了一半,风不都漏出去了?

挨着扇子摊,就是卖日本糯米团子的摊了。这个是杨玉燕凭着对漫画的印象复制的,用糯米粉太贵,她指使同学们做的是红薯团子和土豆团子,一根签子上串三个,一串一毛钱。

日本同学看到这个便纷纷解囊,一人手里举着一串走了,

往前还有套圈、卖拉面的、卖糖人的、卖冰糖葫芦的、卖炒面的,等等。

杨玉燕比较心机,把卖喝的像汽水、茶、酸梅汤等全都放在后面,放前面怕客人买了水喝饱肚子就不吃东西了,前面甜的咸的吃一大堆,到渴了就有卖饮料的了,从最便宜的茶,到贵的汽水、冰糕都有。

还有卖旧书的、卖旧衣的,也有手帕、鞋垫等手工制品,香囊香包荷包也都有。

杨玉燕还把石静宜也给拉来了,说为了上帝,她特意安排了一个摊子,让石静宜可以在这里宣传上帝的福音,发发免费的十字架什么的。

毕竟,这是一个打着安慰日本同学的理由举办的秋日祭,可是跟日本太亲密的也不好,只好把上帝拉出来了,信上帝的英美法等国家四舍五入也等于来了。没有正经的神父,只好先借一借石静宜这个正牌修女的名了。

石静宜就带着施巧儿来了,两人都穿着修女服,从上到下包得一身黑,端正严肃的一看就很吓人。

不过石静宜也很缺钱,她上学时什么都学过,就画了一些圣母和圣子的画过来打算卖掉,杨玉燕亲耳听到石静宜对来买画的人说“这就是外国的送子图”

你看,这就叫入乡随俗啊。

作者有话要说:午安^^

☆、祭典2

下午六点, 苏纯钧看一看手表,去向冯市长请假。

冯市长与几人正在小客厅里吞烟吐雾,听勤劳的苏先生要提前走, 都非常惊讶。

蔡文华道:“天还没有黑,时间还早得很, 什么要紧的事要劳动我们苏先生?”

冯市长也道:“要跑腿的事就交给底下人去做嘛, 你也不要太辛苦了。”

苏纯钧只好坦白是因为未婚妻杨二小姐送了一封请柬给他,喊他去站台。

“学校校长委托她做事,她就办起一个日本人家乡的祭典,头一次担这么大的责任,她也是担忧害怕的睡不着觉。今日祭典开始, 我就想过去帮她壮一壮胆。”

冯市长感叹:“不得了,杨女士是个实干家啊。”

别看苏纯钧说得儿戏,他们这些人哪里会不懂?校长交办的事,不可能给一个无能之辈,不管杨二小姐是男是女,年纪多大,只要校长敢把事交给她办,就一定是存着提拔之心的。

何况办一个日本的祭典,哪里是轻轻松松就能办成的?

蔡文华对苏纯钧的事多有关注,此时道:“我记得那所大学里有不少日本学生。”

冯市长笑道:“唐九龄其人滑头得很,现在日本人势力大, 他早早的就投过去了。那些现在才去找日本人磕头的都没有他磕的早, 不然日本人怎么会把他们的学生送到他的大学里去?”

有个傻瓜很想插话, 刚好知道一点,就迫不及待的插话道:“市长讲的对啊。日本人也建的有自己的学校,我的儿子女儿都是上的日本中学。日本人自己的学校都不去, 反而要去中国人的学校,可不就是里面的人不对头嘛。”

这种傻瓜说话,在座的人都不屑搭腔。

不过这是一个刚被冯市长骗过来的有钱人,就等着他给冯市长送钱呢,看在钱的份上,也没有人说难听话。

冯市长起身,揽着苏纯钧往外走:“走吧,我送送你。”

他们二人走了,蔡文华就转了话题:“市长实在是疼爱小苏啊。”

“是啊是啊。”

“冯市长爱兵如子。”

冯市长与苏纯钧站在大门外,冯市长说:“你去一趟也好,要是有山本先生身边的人也去参加祭典了,你到时记得过去打声招呼。”

苏纯钧点点头,说:“我知道轻重,市长放心。上回燕燕就对我讲,她来慈善宴会见到山本先生,才发现就是上回去她学校的那个日本人。”

冯市长本来只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听说山本先生果然去过那所大学,顿时改了主意:“这样啊。那今天说不定山本先生也会去,你稍等等,我喊人拿份礼物过来,到时你见机行事。”

他喊下人去找邵太太,不多时,邵太太叠着小碎步,捧着一个红色天鹅绒的盒子过来了,她微微喘着气,笑着说:“你一说要,我就赶紧找出来送过来了。”

打开一看,是一盒古巴雪茄。英国在古巴建殖民地,让古巴人种烟草,制造出来的雪茄随着英国的舰队卖遍全球。

冯市长点点头,说:“日本人喜欢英国的东西,你拿着吧。”他看到邵太太,略一沉思,就说:“小邵,杨小姐在学校办了一个祭典,你也跟小苏一起去玩玩吧。”

邵太太做小女儿态,挽着冯市长的胳膊:“真的吗?实不相瞒,我早就闷坏了。那我去换身衣服。”

邵太太的婚期已经定了,再过半个月就要出门子。为了防止再有什么流言传出,冯市长本来是想让她先暂时住到外面去的。可邵太太生怕被冯市长扔下不管,死活都要在“义兄”的家里出嫁。虽然如此,邵太太也不比往日自由,每天都躲在楼上房间时,只能叫朋友到家里来玩。

冯市长交待完就回去了,苏纯钧继续等着。不多时,邵太太就换好衣服下来了,她还带来了一个朋友,就是今天来找她玩的吕齐芳吕少爷。

吕少爷特别殷勤懂事,对苏先生说:“苏先生只管使唤我,我今天就是来给邵太太拎包的。”

苏纯钧扯开嘴角,露出一个不那么和善的微笑,对邵太太说:“邵太太,我们上车吧,时间差不多了。”

陈司机早就在等着了。

三人上了车,一路平平安安的开到了大学。

此时已经是黄昏了,校门前还看不出来,但开进学校,就能发现往日应该已经进食堂吃饭的学生们竟然还在外头,而且都向着一个方向移动。

苏纯钧说:“小陈,你把车停下,我们走过去。”

陈司机就将车停在僻静处,三人下了车,跟着人流走。

走了大概一刻钟,人潮渐渐稠密,前方灯光闪烁,竟然还有音乐传出。

吕齐芳听了就笑道:“这不是大闹天宫嘛。”

杨二小姐语:祭典怎么可以没有音乐?必须要有!什么响来什么,唢呐给我安排上。

跟着大闹天宫激烈的鼓点,他们来到了一排小摊贩面前。

大门口是一个卷棉花糖的男同学,棉花糖机有两种,一种是电动的,一种是脚踩的。带电机那种肯定是不行的,太贵,没有普及性。他们当时学的就是脚踩的,这是个体力活,脚下要踩出风火轮的速度才行。

男同学穿着一件背心,头上绑一条毛巾,声嘶力竭的喊:“棉花糖一毛钱一根!一毛钱!只要一毛钱!”

棉花糖看起来好大好大,雪白雪白的,似乎显得一毛钱也不是那么贵了。

许多男女情侣到此,女孩子略一驻足,男同学都愿意豪气的掏出一毛钱买一根棉花糖。

邵太太少女时没逛过街,成了亲以后就更不可能在街上走了,所以她从来没尝过这么便宜又好看的棉花糖。

她的脚下一顿,笑着说:“这个糖看起来真有意思。”

吕齐芳看了她一眼,不知怎么回事,心突然动了一下,他挤过去买了一只棉花糖,举着拿给她:“你尝尝。”

邵太太接过多少金银珠宝,都没有接过这根棉花糖时心跳得厉害。

“我哪会吃这个。”她笑着掩饰了一句,接过来又看了一眼苏先生。

不过,苏先生是多么精明的人,眼都不往这边看,只说:“我去找一找燕燕,你们等我一会儿。”然后就大步先走了,只剩下邵太太与吕齐芳两个。

邵太太舔着棉花糖,与吕齐芳说:“我们慢慢朝里走吧。”

吕齐芳掏出手帕来擦擦额头的汗,“好。那边有卖扇子的,我去买两个。”

天气实在太热了。

吕齐芳去买了两把扇子,不题字,但也不讲价。看摊的同学见是个穿西装的少爷,特别心黑的不提还有便宜的白扇子,卖了两把题过字的给他。把钱收起来后,卖扇子的同学在心中感叹,生意做久了,人的心都黑了啊,他现在就完全没有良心不安的感觉了。

吕齐芳拿到扇子就使劲扇,一下子就把这扇子给呼扇弯了,吓了他一跳:“这扇了怎么这么软!”

邵太太:“你轻一点,不要把它扇坏了,轻轻扇。”

吕齐芳再看一看这看似精美,实则不中用的扇子,轻轻的扇它,没什么风。

邵太太笑得开心极了,推着他说:“那边有卖冰糕的,我们去吃冰糕。”

摊位的安排非常巧妙,卖吃的隔两个就是一个卖玩具的。邵太太空白了的少女时代就在今天晚上,在这个祭典上满足了。

她吃完了棉花糖,吕少爷吃光了两根冰棍,就遇上了转风车的摊子,七彩的风车随风转,一个也只要一毛钱,大的两毛,最大的五毛。

吕少爷继续慷慨解囊。

邵太太就举着一只风车,高高兴兴的往前走,看到了卖糖葫芦的摊子。

吕少爷又买了一只糖葫芦。

前面就是打-水-枪的摊子了,客人们用竹筒做的水-枪打前方悬挂的草纸纸靶,纸靶一打就破,看起来非常简单,玩一次一块钱。但奸商准备的竹筒水枪射距不足,刚刚好不可能射-中纸靶,竹筒存水量也有限,一人可以用五只竹筒,但能射中纸靶的寥寥无几。

能玩一块钱游戏的,都是大款。在前面十个便宜摊子之后,杨奸商安排了一个一块钱的大款游戏,果然聚拢了不少人气,许多家里有钱的男同学都很愿意当着女同学的面射-中纸靶,可惜事与愿违,要知道杨奸商可是亲自让人试用过所有的竹水筒,统计计量出它们的射距,然后才确定了纸靶挂在哪里的。

能射中的肯定运气极好,射不中是常理。

她交待看摊的同学,等到祭典后半段就把纸靶往前移一点,那时钱赚差不多了,客人们也都逛完要回去了,再次路过这个摊子,要是看到射中的人多,就会想再试一次。

那就可以再赚一次钱了。

看摊的同学听了一脑袋黑心生意经,看杨同学的眼神都不对了,后来再听其他同学科普祝家曾是买下半个城的豪商,方才理解。

原来是家传的,那就不奇怪了。

吕齐芳见到这个,果然大感兴趣,兴冲冲掏出一块钱,买了五只水-枪,射完,一靶未中,又掏一块钱,再买五只,仍是未中,干脆掏出十块钱,买了五十只。

看摊的同学心惊胆战,连忙叫人去喊杨奸商。

杨奸商赶来,看摊的同学抓住她问:“怎么办?这是个大客户!他要是都没射中会不会砸了我的摊子!”

杨奸商看了片刻,说:“没事,你去卖豆浆的摊子上端两杯冰豆浆来,多放糖,就说这是送他的。”

看摊的同学立刻跑去豆浆摊,拿了两杯冰豆浆回来。所谓冰豆浆,就是放了冰块的豆浆。

杨奸商曾经在麦记、肯爷爷、奶茶店身上吃过的亏,现在也给这里的客人尝一尝 。

已知,水变成冰会增加体积。所以,一杯没有冰块的饮料和一杯放满冰块的饮料,其中饮料的量是有相当大的差别的。

——这才是可乐、奶茶拼命放冰块的秘密!明明九成是水,商家还要占水的便宜!水都不肯多给!奸商啊。

杨奸商有样学样,祭典里所有加冰的饮料,都靠这种办法省下不少原料成本钱呢。

不过,时人看到放着方形冰块的饮料,都觉得这是西餐厅才有的高级品。

看摊同学把一杯给了邵太太,她一看还放了冰块,喝起来也甜丝丝的,就对吕齐芳说:“这个杨二小姐实在是精明厉害,瞧瞧,豆浆里放冰块,这么高级的吃法,不是她也做不出来。”

吕齐芳十块钱射-完,只有两-枪擦到了纸靶边缘——风吹的。也算是中了,他也有一杯冰豆浆,感觉也不是特别生气,回来挽着邵太太继续往前走。

邵太太比起这里的女学生来,实在是风情万种。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两人看起来也相配,像是一对真正的情侣,郎才女貌。

祭典后面的摊子就越来越贵了。

打水-枪是一块钱打五次,吹气球一块钱只有一次,最贵的当属拍照片,二十块一次。

杨奸商语:景区怎么可以没有拍照的。

有钱的同学那么多,家里有德国相机的也有不少。杨玉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请他们把家里的相机拿来,在祭典中给客人拍照,所得收入全归慈善基金会所有!

当然,胶片报销。

能拍照的就更加是少数了,毕竟这个价格是真的高,杨奸商也是抱着来一只宰一只,不要回头客的思路去订的价。

就像景区奸商说的:他这一辈子还能来两次?

所以不管景区里拍照的还是开饭店的,他们都知道,游客不会来第二次了。

吕少爷是不差钱的,他跟邵太太也从来都不曾有过合照——他们也没有这个机会啊,那是想都不会想的。

今天,在这里,遇见了,这才想起,他们没有在一起照过相。

而且错过这一次,这一生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合照了。

吕齐芳与邵太太对视良久,默默过去掏了钱。

负责照机的同学激动坏了!好不容易来了一只肥羊,啊不,是客人。

为了开门红,他热情的说:“你们可以照两张,一张站着的,一张坐着的。来来来,来这里。”

照相的地方肯定是没有什么景色的,又是晚上。杨玉燕就把照相摊安排在了灯光最好的路灯旁,旁边的摊子还是卖灯笼的,光线虽然还有一点阴间,但马马虎虎还行——当然,照出来是什么样不保证,很可能是一团黑。

照相的同学真心热爱摄影,不然他也不会有一架德国的相机了。

他替邵太太与吕齐芳照了十多张,最后才满足的对两人说:“方便的话就请留下地址,到时我把照片冲洗出来给你们寄过去。”

吕齐芳与邵太太却都不是能在自己家里收相片的人。

幸好这个照相的同学家里也有钱,知道很多时候呢,有很多意外与不方便,见二人都不去留地址,就说:“也可以等上十天来我这里取。”

这位同学就留了自己的姓名,让他们记得到学校来找他。

照完相,仿佛这一晚的美梦已经到达了顶点,接下来就该清醒了。

邵太太看自己满手的扇子风车气球,笑道:“瞧我,一会儿就要去见人了,这让我怎么见杨二小姐?”

吕齐芳聪明灵透,接过来说:“我去扔了吧。”

他从她手中把那些刚才买来的东西都接过来,扔到旁边的垃圾筒里。

“我们走吧。”吕齐芳双手插-袋,“我看到苏先生了,就在那边。”

不远处的演讲台上,杨二小姐守着一个巨大的募捐箱,正蹲下来跟站在演讲台旁的苏先生说话,苏先生拉着她的手,仰着脸一心一意的看着她。

在最好的年华遇上最好的他。

邵太太笑着挽上吕齐芳的手:“我们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祭典3

“我好累啊。”杨二小姐靠在募捐箱上, 拉着未婚夫的手撒娇,得意的小样子看得人一清二楚。

苏先生自入官场以来没少拍马屁,这是他头一回拍的这么心甘情愿。

“再也没有人做得比你更好了。”他柔声说, “叫我来做,我都做不好。”

“还行吧, 就是一些小点子。”杨二小姐轻飘飘的说。

她也从来没做过生意, 只好一方面拼命压成本,一方面拼命提高价,想着尽量不要亏太多,能赚一点就是好的。

唉,只怕从今之后, 她在学校里的名声就要变臭了。

“我妈说我该姓祝, 一看就是祝家种子。”杨玉燕笑嘻嘻的小声说,“我跟我妈说想改姓祝, 我看我妈很心动的样子。”

比起姓杨来, 姓祝更好。

苏纯钧想了想说:“这也可以, 你排行第二, 现在就对人讲你父亲跟你母亲结婚时其实两家说好了, 第二个孩子姓祝。不过以前因为你还小,一直没有给你改姓,现在你成年了,才要改回原姓。”

操作起来也很容易,最重要的是杨虚鹤现在已经没人关心他了, 他就算想说话也没人听。

杨玉燕:“那好,等时机合适了,我就改姓祝。”

她请苏纯钧在来宾薄上签了个名。

来宾薄是为了替慈善基金会捐款才拿来的,上面早早的就请唐校长、代教授、祝女士、石修女等一众人签好了名, 显得来宾众多——杨奸商特意把来宾签名薄翻到中间才让众人签名,好像这来的客人有山那么多似的。

苏先生与别人更不同一点,他写完签名,杨玉燕就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里面包好了一千块美金,悄悄塞给苏先生,让他投进募捐箱里去。

苏先生照此办理后,杨二小姐再去敲响募捐箱旁边的铜锣,让旁边一个学唱戏的男学生唱名:“仁人义士苏先生捐款一千美金!!!”

男学生站了一晚上,这才头一回唱名,唱得自然是响亮无比。

早就安排好的,旁边唱大闹天宫的戏团同学听到这边铜锣响,再听到男学生的唱名,全都停下戏不唱了,敲鼓的很快的来了一道过门,戏台上众人一起对着募捐箱这边的苏纯钧鞠躬致谢:“仁人义士苏先生捐款一千美金!!”

连谢三遍,整个祭典上的人都听到了。

苏纯钧万万没想到杨二小姐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她真是每时每刻都巴望着人人都记得他捐了钱。

杨玉燕:“你做了好事,当然该叫人知道。”

这时,不知失踪到哪里去的邵小姐和吕少爷终于挤过来了。吕少爷手里拿着几百块钱,看样子是把口袋里的钱全掏出来了,客客气气的上台来,先把钱给杨二小姐点一遍,再投入募捐箱,再跟杨二小姐打招呼:“杨二小姐,您好。”

杨玉燕只见他脸熟,实在想不想姓甚名谁,便热情的笑着:“欢迎,欢迎,请来这里签名留念,我们还有礼品赠送。”

她把这位不知是谁的大款领到签名薄前,等他写下吕齐芳的名字后,才让唱名。

于是,“仁人义士吕齐芳先生捐款六百块”的广播又播了三遍。

杨玉燕拿了一只纪念钢笔送给吕少爷,见旁边还有邵太太,就也拿了一根送给她。这可是她特意找钢笔厂定制的,黑色钢笔,还特意镶了一层金边,还加了一行“慈善基金会”的字样,花了好几百呢!

价钱太高,所以只订了一百只,用来给会捐钱,或来历不小的大佬们。

唐校长等人自然也人人有份。杨玉燕盼着他们多用用这根钢笔,所以没有在这上面扣钱。这样,他们用的时候被人看到了,慈善基金会的大名就可以多传一传了。

那边,苏先生从募捐台上下来,立刻就被慈善基金会的同学们给围住了。人人都抢着上来跟他握手——这可是他们慈善基金会的恩人啊。

这里面许多人都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头一回见苏先生,都只来得及草草夸一句“相貌堂堂”就开始替杨二小姐拉票。

“杨同学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性,你可不要辜负她对你的一片深情。”

“杨同学秀外慧中,贤淑有德……”

“杨同学美貌多才,聪颖过人……”

苏先生被众人围住,两耳都是对杨二小姐的溢美之辞,虽然心里也很高兴,高兴于未婚妻是如此的有人望,但细听下来总觉得这些人好像怕他当陈世美要抛弃杨二小姐。

难道是因为他现在官越当越大,他们怕他嫌弃还在上学的杨二小姐?

这不能够!

苏先生开始担心自己在学校出现得太少,会有不当的流言传出。

他对杨二小姐可是真心实意,从来没想过要分开的。

他伸头往杨二小姐那边瞧,见她正与邵太太与吕少爷说话,就甩下身边这些嗡嗡,向那边走去。

邵太太见到苏先生过来,立刻机灵的提醒杨二小姐,并退了一舍之地。

果然见到苏先生一走过来就站在杨二小姐身边,两人挨得紧紧的。苏先生低头笑着看她,她也抬头去笑着看苏先生。

杨二小姐说:“吕先生也捐了好多钱呢,苏老师,你帮我多谢他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