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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样的地方并不存在。

有人已经意识到了,世界已经笼罩在了战火之中, 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但如果要选一个最不安全的地方, 那就是如今既没有强而有力的政府, 也没有强而有力的武力保护的中国了。

中国已经成了混乱的战场, 各国都堂而皇之的把军队开进来, 在这里肆意炫耀着武力。

于是,相对而言, 强国、大国的国内应当是安全的。因为强国、大国就算是要开战, 也不会把战场选在自己的国家, 这是一个很容易想到的问题。

所以,现在不少百姓向往着和平的土地, 都想方设法、携家带口, 从这里跋涉千万里,到另一个国家去。

他们也不知道另一片土地是不是更好, 但至少在那里没有战火。

码头上就一直有外国渔船在招工,他们只要男人, 而且只要年轻的男人, 头发全白的不要,四脚不健全的不要,而且他们不要女人, 也不要小孩子,招工的桌子旁有一根杆子竖着,小孩子也想上船,就必须去量一量身高,够身高的才能上船。

以前上船的人还有安家费,现在连安家费都不给了,也有无数的人想上船。

帮派的人就在那里天天大声宣传,说美国可以淘金,淘到黄金的人,前三年必须将黄金交给招工的工厂,到第四年就可以自由了,他再淘到的金子就是自己的了,他们可以拿着黄金回家乡来,也可以把黄金交给轮船公司,当做船费,这样就可以把家里人接过来了。

他们煞有介事的拿出一张写得清清楚楚的合同,盖着章,也不管那些人识不识字,就指着合同讲“这是美国公司的合同,美国人开着那么多的银行,那么有钱,不会骗你这个穷光蛋的,他们就讲究一个公平公正,你签了字以后,就是他们公司的人了,就可以坐上船去淘金了”。

哄得一船又一船的男人心甘情愿的登上船,去为了全家的梦想熬干最后一滴血。

如祝颜舒等人,自然是不会相信那些美国公司都成了大善人。她不会把祝家人送上这样的船,她也不会让他们去签什么合同。

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外国生活得很好的。比如张妈,她在中国就是一个普通人,只会干干家务,年纪也大了,她这样的到外国,还不如留在国内。

而像施无为、代玉蝉这样的年轻人,他们聪明、好学,到了外国以后,可以凭自己的头脑学习知识,找到工作,生活下去。

或许他们会回来,会回来建设祖国。不过那时这里一定已经不再有战火肆虐,一定已经是一片和平的土地了,那时他们回来也没有关系了。

祝颜舒盼着,她现在送走他们,或许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后,她还可以活着见到他们。

她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送走他们的。

祝玉燕能理解。

而代玉蝉,显然她想不到那么远。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走,可能要隔上十年,才会再回到家乡,跟家人重聚。

她以为的上学,就只是上学。就像她上大学,四五年就可以学成毕业回来了,只是四五年,这在她心中已经是很漫长的时间了——不过这点漫长还可以接受。

祝玉燕也能理解代玉蝉的想法。她能理解这对母女两人,只是在犹豫……要不要站在祝颜舒那边一起去“骗”代玉蝉。

“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她问代玉蝉。

“我是怎么想的?”代玉蝉犹豫了几分,说:“我就是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关于留学,不能说她不向往。

前有苏纯钧,后有代教授。虽然身边只有这两个出去留过学的人,但他们的见识与学识都是令她极为敬佩的。

她也渴望着外国的先进科学知识。

虽然她比不上燕燕聪明,可她也有一颗积极向学的心!

另一方面,她除了向往外国的科学知识,也向往外国的种种先进思想。

只是画报与报纸所刊载中的一斑,可一斑便可窥豹!

那是一个女性已经走出家门,努力为自己发声的世界!那也是一个已经没有了皇帝与君王,却有着民主政府的世界。

她渴望去亲眼看一看这样的世界,好回来把这一切告诉家乡的同学们和朋友们。

她渴望成为传播新思想的一个传播者,一个信使。

她是想去留学的。

牵绊住她的脚步的并非是胆怯,而是家人与亲情。

她有多爱她的家人,她就有多么舍不得离开她们。

而跟施无为一起去留学,也是一个问题,并不是那么难以解决,她只是需要在解决完大事之后,再来思考,进行选择。

她能理解为什么祝颜舒会提起施无为。

两个未婚男女,一起在国外学习四五年的时间,等他们回来,差不多都快要三十岁了。他们在适婚的年龄一同外国,错过了婚龄才回来,等到回来时,同龄的男女早就都成婚了,他们就成了“孤家寡人”。

而更恰好的是她与施无为有感情。

所以,祝女士在此时提出,就等于是把婚姻大事放到了她自己的手中,让她自己决定。

她假如要决定跟施无为在一起,那就跟他一起去留学。

而她如果不愿意跟他一起去留学,那就等于拒绝了跟施无为结婚。

施无为是一个很好的人,一个优秀的人。她很喜欢他,可这份喜欢能达到结婚的程度吗?

上一回,她信心百倍的选择了爱人,可却被全家反对。

这一回,她不再自信,家人却不愿意再给她指点了。

祝玉燕思考片刻,仍没办法决定要不要拉偏架。

她索性问她姐:“最困难的是什么?对你来说。”

代玉蝉想了想,说:“离开家。”她看着妹妹说,“我不想离开你和妈妈,还有张妈,我不放心你们!”

她的这句话,让祝玉燕决定了站在祝女士一边。

要把代玉蝉送到外国去。

本来她只是想顺其自然。可现在她突然体会到了祝女士的心情,那就是不愿意家人受到一点点伤害的心情,哪怕是要骗她,也希望她平平安安的。

她也更加体会到为什么祝颜舒会又决定要与代教授结婚了。

“你不用担心我们啊。我有苏老师,妈妈有代教授。而且,我也会照顾妈妈,妈也会照顾我。你担心我们,我才要担心你呢,你跟施无为两个人,哪个都靠不住,才叫人担心呢。”祝玉燕说。

“胡说什么,什么叫靠不住啊,你才叫人担心呢,这么会惹事。”代玉蝉推了妹妹一把,又搂住她说:“我跟施无为都不会惹事,我们只会好好学习,争取早一天学成就可以早一天回来。”

“想去,就去。”祝玉燕看着她姐,心里复杂又担忧,脸上却表现得无比坚定:“学习的时间只有那么多,年轻的时候多学一学是好事,不然老了学不动了,才要后悔,那就来不及了。我不想你等到日后老了,才后悔年轻时没来得及去留学。”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劝她去留学,祝玉燕能说的就更多了。

“你现在去是正好的。既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等你留学回来,也还不到三十岁,那时再结婚要孩子也不算晚。”

“胡说什么啊。你这傻孩子,嘴上就是没个把门的。一个女孩子,把生孩子挂在嘴边,难听不难听?”代玉蝉说着担忧又起,“我是真担心你这张嘴回头又惹祸。”

她伸手去扯妹妹的嘴,又气又爱。

祝玉燕推开她的手,说:“我对着什么人就说什么话,你当我对着别人也像跟你在一起似的?别傻了。”她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我看,我们四个人干脆一起把婚结了吧。办个集体婚礼,你跟施无为,我跟苏老师。你们去外面留学,还是已婚身份更好安排,不然你一个单身女子,我实在是不放心。”

代玉蝉听得心惊肉跳,马上说:“别哄我!你当我那么多外国书都是白看的?我跟施无为订婚就行了,未婚女子上学找工作是正常的,已婚女子就该在家生孩子养孩子了。你为什么想跟苏先生结婚,你先说清楚!”

祝玉燕一时小看她姐,竟被捉到破绽,只好坦白日本人想劝她去日本留学,她打算用已婚身份拒绝。

祝玉燕:“在日本,已婚女子工作还算正常,可已婚的女孩子通常是不会去上学了。工作是为了家庭,上学却是为了自己,大概是这种分别吧。他们默认女人结婚后就是家庭一份子了,就不是独立的人了。”

所以,她跟苏先生结婚以后就可以干脆利落的拒绝日本人的留学邀请,有什么关于日本人的麻烦事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推给苏先生去解决,这一点上,她是很相信苏先生的功力的。

代玉蝉不安的问:“你们没有做坏事吧?”

祝玉燕条理清楚的安慰她:“他每次回来都那么晚,楼里又到处是人,有点声音大家不都听见了?我们根本没有机会独处做坏事的,放心。”

代玉蝉停了一下,不太相信的问:“……做这种事是有声音的?”怎么会有声音呢?生理卫生课上明明是写,就如臼槌相遇,互相动作而成事。臼槌都是器具,相击而有声正常,人体是肉,怎么会有声?就是像打人那样有声,也只是闷响,应该并不吵人才对。

祝玉燕:“……”这要怎么解释呢?

代玉蝉的眉毛立起来:“你怎么会知道有声音的呢?”

祝玉燕急中生智:“公猫母猫还要嗷嗷两声呢,人怎么会不出声呢?再说,里都有写,什么声如裂帛。”声如裂帛怎么叫,这个她是真想像不出来。

代玉蝉听了这形象的形容,脸都红成了柿子,压低声大骂:“你又在哪里看的什么书!给我扔了它!”

作者有话要说:别多想,那只是舂米的工具而已。晚安,明天见^^

☆、粮食

跟燕燕聊过以后, 代玉蝉就一直在心里想这个事。

人之大欲,饮食男女。

以前学校里常有巡逻的老师和学生发现有情侣在没人处幽会,发现后就成为笑谈。她听说过不少, 自己巡逻时也发现过, 虽然是别人发现的,她只看到一个女孩子从树蓠后钻出来,捂着脸跑了,那个男孩子跟巡逻的人打架。

因为不知道女孩子是谁,巡逻的学生和老师也没有认真追究, 避免认真追究了, 反而发生问题。

她仔细回忆过……确实没听到什么声音啊。

可见燕燕说的不对。

老想着这个,让她自惭羞愧。可越是不要去想,反而越要去想。

于是, 早上起来, 她脸上就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她一夜没睡。

祝二小姐倒是睡得很好,早上起来一边叠被子一边问她:“你昨晚没睡好啊?”

代玉蝉忍不住, 小声问她:“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她昨晚一夜没睡,听到一点动静都会警觉的竖起耳朵, 她听到木头门关的声音,窗帘呼哒呼哒被风鼓动的声音,还能听到人上楼的脚步声, 有张妈的布鞋在地上踢拉着走,也有施无为大步大步很用力的脚步声, 还有苏先生穿着小皮鞋, 走路慢慢悠悠,轻轻脆脆的脚步,还有祝颜舒。

祝颜舒就算是不穿高跟鞋了, 穿的也是新制的小皮鞋,鞋掌是重新钉过的,格外悦耳。

与她一同上楼的就是另一个普普通通,分辨不出的脚步声了。与她的脚步声亦步亦趋。她若停下,他也停下,她若走动,他也跟着走动。

两人在楼梯上说了几句话,一起进了屋,关上门,就听不到声音了。

整整一晚。

直到听到早晨,施无为起床去楼下厨房后面的柴房抱柴劈柴,她才知道,天,已经亮了。

她一夜没睡。

祝二小姐开始不懂,但……聪明不到正地方的她突然就懂了!她转头看着她姐,就看着,就看着。

楼下,众人已经齐聚餐厅准备吃早饭。

张妈正一样样往桌上摆。

苏纯钧在看报纸。

祝颜舒和代教授在隔壁的小厅里讨论上课的事。

施无为在厨房。

突然,楼上传来二小姐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哎哎哎哟哎哟!!”

楼下的人都仰脸往楼上看。

显然,二小姐挨揍了。

祝女士伸了伸头,没管。

代教授看一看祝女士和苏先生都坐得好好的,只好也不管。

苏先生放下报纸,发笑。

张妈没好气的走到楼梯口,也不费力爬上去了,就在楼梯那里往上喊。

“都多大了还打架!叫人看笑话哟!一个一个的,都是要成亲的大姑娘了,还跟小时候似的打架吗?快下来,要吃早饭了。大姐!燕燕!”

楼上闺房的门突然打开,里头冲出一个仍在怪笑的二小姐。她风驰电掣般冲下来,到了楼下,越过张妈,又暴发出大笑。

楼上紧跟着追下来一个代玉蝉,这位平素友好又善良,或许对妹妹有些严厉,但从未失态发怒过的女孩子,愤怒而脸红的冲下来,直奔二小姐而去。

二小姐先是躲到苏先生身后。

可平日可靠的未婚夫今日仍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没有要站起来帮她的意思。

她又往新出炉的继父那边跑,可祝女士就在旁边,已经放下了手里的钢笔,正不客气的说:“燕燕,你太不懂事了,又做错了什么?不许跑,让你姐姐好好教训你!”

二小姐只好去抓张妈。

张妈也不疼她了,拍开她的手:“我还要去端饭呢,一大早的这么不老实,就该上你姐狠狠的捶你一顿。”

就在代玉蝉大魔王抓住她之前,两只手端着锅盖那么大的草帘,上面全是白生生的包子的施无为走过来了。

二小姐立刻钻到施无为的身后。

施同学生性温柔腼腆,本来就对二小姐多加关照,后来又因为对代玉蝉萌生了爱情,再看二小姐真跟看自己妹妹似的,被她抓住,也不躲不闪,只能哄着她:“燕燕,你别闹,看把包子再摔了。”

然后他就看到代玉蝉呼哧呼哧喘着气,气得一张脸都变了色的样子。

可代小姐昨晚失眠一整晚都是因为男女大欲这个东西,固然因为家里有祝女士与代教授这对新婚夫妻而失态,但更多的却是因为他。

现在看到他,代小姐哪里能面对?

连抓可恶的妹妹都顾不上,转头就走了。

二小姐松一口气。

施无为转问严肃的问她:“你是不是故意捣乱,惹你姐姐生气了?快去找她道歉。她对你那么好,你不能欺负她。”

二小姐:“……”

二小姐发现自己竟无法辩驳。

全家的人都认为是她欺负了姐姐。

虽然她觉得代玉蝉只是少女的羞涩。

不过她确实不该笑得那么大声。

嘲笑一个害羞又认真的人是不对的。

二小姐很快就找到定位,老老实实的被押到代玉蝉面前道歉,郑重道歉,低头道歉。

代玉蝉不管她道歉,把她拉到暗处,低声威胁:“你不许把我们说过的事说出去!”

二小姐头顶冒出问号,跟着就明白是指关于有没有声音的这个讨论。

“嗯,我肯定不说。”她马上点头答应。

代玉蝉不相信她:“对谁也不能说!苏先生也不能说!”

二小姐:“嗯嗯,我谁都不说!”

两姐妹回来,大家坐下吃饭。

今天的早饭是豆浆,配咸菜包子。

又咸又辣。

二小姐被辣的吐出小舌头扇风,可豆浆也是热的,喝起来就更辣了。

苏先生坐她旁边,用勺子慢慢搅慢慢吹,帮助她快些把豆浆吹凉。

祝颜舒问:“你到底怎么惹着你姐了?让她发那么大的火。”

二小姐又要笑,但又想到不能笑,要忍,就硬忍回去,就呛到了,包子馅里的辣椒块呛到了鼻腔里,一边咳嗽一边去水龙头那里洗鼻子。

苏先生赶紧跟着同去,借手帕给她擦脸,悄悄问她:“到底什么事?”

二小姐用肘子拐了他一下,要他别问。

苏先生哪里是想知道这个?他只是想跟二小姐说话而已,就笑着轻声追问:“你悄悄告诉我呀。”

二小姐用他的手帕抹了脸上的水,呛得红红的眼睛和红红的鼻子头还带着湿润的水气。

“不告诉你。”她说。

苏先生摸摸她有些凉的脸蛋,接过湿的手帕,心满意足。

两人回到餐桌上,话题已经换了。

新话题是学校里的菜田,需要男学生去守夜看田,防止附近的村民来偷菜。

小红楼里的众人都没有抱怨过桌上的饭越来越贫瘠,鸡蛋也不能每天吃了,牛奶也不能每天喝了,做的菜除了辣椒就是咸菜,青菜是最新鲜的菜了,但也不是天天都能吃到,一周能吃一次就差不多了。

街上已经没有人开店了。以前满大街的点心铺、西洋蛋糕店、卤味店、腊味店、馄饨铺、面条摊……等等,全都不见了。

粮食铺、米店、面店也早就不开门了,店主早就回乡了,店面也被砸了,门也破了,窗户也破了,里面早就被饥饿的百姓和小流氓们搜刮干净了。

这座城市,其实并不产粮啊。

附近的村子虽然有地,可只种一些时兴的瓜果桃李,或是收得快的菜,除了自家吃,就是专门挑担挑到城里来卖菜。

码头每天都有渔船捕鱼,粮食和大部分的牛羊鲜肉,都是从外地运来的。

苏纯钧把包子里的馅都挑出来,只把皮留给二小姐吃,省得她又被辣到呛到。

他说:“八月就是麦收的季节,可粮食是进不来的。火车、汽车,所有进城的路早就被守严了,士兵们就守在铁路和马路上,看到车过来就把汽车卡车停在路中央,逼停火车、汽车,他们上车搜查,发现是粮食就地卸走。”

不止是粮食,活鸡活鸭,活牛活羊活猪,只要发现,全都会被抢走。

之前冯市长亏空金库,截留资金,是为了买军火。但现在军火不知送到哪里去了,士兵们却发现营里没粮吃了。

为了避免哗变,许多原本驻扎在这里的军队都陆续开走了。但仍有许多来不及走的部队,他们缺粮,缺枪,什么都缺,上面不给,他们只好自己抢。

城里的百姓是往外跑,可外面的百姓也在往这座城市逃。

苏纯钧:“外面的日子也不好过。”

哪里都不会好过。

城里缺粮,百姓们都开始饿肚子了。

大学里还好一点,那是因为唐校长当时建学校选的就是一块远离城市的荒村野地,除了建校的地方之外,其余全都是地。

唐校长家里是大地主出身,见地如见命,所以当时是可着最大的地来买的,买完就全圈起来当做学校的地了。

当然,学校里根本没那么多学生,楼也只有几幢——本来他只是为了骗一份工资,还有人记得吗?

那剩下的地干嘛呢?

唐校长灵机一动,雇附近的村民来种。种菜,种麦,种果树,什么都种。

不能让地闲着!

这是唐校长写过的一条校训。

后来学生越来越多,楼也越盖越多,老师也越来越多,摊子越来越大了。

但学校里大部分的地方,还是菜地。

学生们这边学着先进的知识,一推窗户,楼下就是一个沤肥,臭气熏天。

学生们自然要抱怨了,老师们也要抱怨的。

他们这边讲着诗,那边冒着臭气?

唐校长却很会给自己找理由,他说“这是为了让学生不要失去生活技能!不要忘本!”

然后他反而命令全校师生都要学会种地,学会养猪养牛,养鸡养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