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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电话又响了。

江途停住脚步,回头看她一眼。

这次是丁瑜打来的,大概是回到家没看到她。

祝星遥伸手穿过袖子,他的衣服太大,她扯了一下袖子才把手露出来,那件不合身的衣服衬得她纤细柔软得像只小猫。

她跑向江途,接通电话:“妈妈,你回家了?”

丁瑜刚回到家:“你怎么还不回来?”

祝星遥低头,盯着街面上,她跟江途的影子,软声解释:“之前堵车,我太饿了就下来吃了点东西,现在马上就回去了。”

江途把祝星遥送到司机停车的地方,祝星遥想要把外套脱下还给他,他不冷不热地说:“你先穿着吧,改天还给我,我不冷。”

这位同学,你只穿了一件T恤啊!

夜里温度都下10°了,还不冷?

祝星遥理解为一个少年的倔强,他今晚被陈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尤其是当着她的面说那样的话,肯定觉得很难堪,她犹豫了一下,放下手。

少女穿着宽大泛旧的外套走远。

快走到车前,她忽然又回了一下头,看见他已经转身,身影在泛黄的旧街头显得冷清孤僻,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又跑向他。

江途是怕她的司机看到,影响到她。

转身走得很快。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也没回头。

直到祝星遥气喘吁吁地站在他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他猛地刹住脚步,垂眼看她。

祝星遥发丝微乱,嘴角还粘着几根,她抬手拨开,扬起白皙精致的脸庞看他,眼睛亮晶晶地:“江途,其实现在怎么样没关系的,以后会好的。”

江途愣住。

心强烈地一抖。

她冲他笑了笑,连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留,又转身跑了,宽大的衣角被风吹得扬起,他回头盯着她纤细的背影,心底酸胀到发软。

他知道以后会好的,但从来没人跟他说过这种话,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心,同情还是施舍,都让人招架不住。

她知不知道,她这样,会让他想犯错。

祝星遥不知道。

她跑上车,发现老刘正一脸欲言又止地看她,表情非常复杂。

祝星遥估计他刚才是看到了,她身上还穿着江途的外套,却一本正经地解释:“刘叔,我之前下车真的只是去吃了一碗鸭血粉丝汤,就是出了点意外,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事说来话长,还有点复杂……”

刘叔:“哦……”

祝星遥怕他打报告,又乖巧地卖笑:“刘叔,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理解,但还是请你不要告诉我爸妈,好吗?”

刘叔一脸无奈:“我可能年纪大了,确实不太理解……”

祝星遥:“……”

作者有话要说:途哥:想犯错,想摘星星。

双标途+路痴星【两人都死不承认】

☆、等星星

车停在院子里,祝星遥把江途的外套塞进背包,在老刘复杂的目光下下车,她背着大提琴,拎着包走进家门。

“妈妈,我回来了。”

丁瑜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杯刚榨好的果汁,一看见她就皱眉,放下杯子走过来,“你的外套呢?这么冷的天就穿一件,感冒了怎么办?”她说着帮她把大提琴从肩上卸下来。

祝星遥抓起自己一把头发,凑到丁瑜面前,皱着鼻子说:“你闻到了吗?鸭血粉丝的味道!我不小心被人撞到了,外套太脏我就扔了,你会怪我吗?”

那外套是丁瑜让人从国外带回来的,真的要三千多。

现在想想有点可惜,其实……拿回来洗洗应该还能穿?

“你啊……”丁瑜食指戳戳她的脸蛋,没好气地说,“你爸爸为了赚钱忙成这样,让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你还真挥霍起来了,啊?”

祝星遥又不能说实话,呛了回去:“你买个包还几万块呢,一个月还买三个呢。”

丁瑜斜眼:“那是我老公的钱,我多花点怎么了?”

祝星遥哼了声:“以后我开演奏会也能赚很多钱,要不是你跟爸爸不同意我读音乐班,也不准我接代言什么的,我可能已经是个富婆了。”

她漂亮有才气,初中开第一场演奏会就有经纪人找上门了,但祝云平跟丁瑜拒绝了,他们某些方面思想比较传统,那时候她想念音乐班,想进乐团,她保证会努力学课业,但无论怎么闹,他们都不同意。

他们觉得学音乐会耽误学业,怎么着也要好好把高中念完才行。

祝星遥有时候想,小孩就是小孩,拧不过大人给你定下的条条框框,只能妥协。

她被丁瑜赶上楼,躲在浴室洗了半小时的头,确定自己头发丝上只剩香味了,才肯罢休。吹干头发,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那件黑色外套,放到鼻尖仔细地闻了闻,上面除了清冽干燥的洗衣皂味道之外,背上那块还有……一股鸭血粉丝汤的味道……从她的头发上沾过去的。

半夜,祝星遥偷偷摸摸地把那件衣服塞进洗衣机清洗。

半小时后,又做贼似的抱着衣服回房间,在阳台护栏上拉了条绳子,把衣服晾在上面,这样就不会被看到了,省得他们审问她。

周日傍晚,林佳语发了半天传单回到荷西巷路口,看见江途拎着一个袋子从干洗店出来,她喊住他:“江途!”

江途站在台阶上,回头看她。

林佳语跑过去,笑着问:“你去干洗店干嘛?”

江途不动声色地走在前面,“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手里拿的什么呀?”林佳语追上去,他们家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拿去干洗店吗?那多贵呀!

江途懒得理她,林佳语习惯了,又自动转了话题:“今天早上江小路跟我说,他昨晚跟你还有一个女神姐姐一起去吃鸭血粉丝汤,然后碰上了陈毅他们,女神是说祝星遥吗?”

他脚步一顿,嗯了声。

林佳语笑了笑:“还真是她啊,我发现你们挺有缘的,总是能碰到。”

有缘?

江途嘴角一扯,大概是吧。

他好像在偶遇她这件事上运气特别好,从一年前开始,不用特意制造偶遇,就总是能看见她,她……大概就是上天派给他的劫和救赎的。

“江路说她很酷,三千多块钱的外套就直接塞进垃圾桶了!”江路小同学跟她说的时候绘声绘色的,还带动作,林佳语都能想象得到那个画面,她说着说着,突然看向江途手里的袋子,忽然有了猜测,“这不会是祝星遥那件衣服吧?”

江途脚步又是一顿,还是嗯了声。

林佳语惊得走不动路:“你昨晚回店里垃圾桶捡的?”

昨晚江途确实是回了一趟店里,衣服已经被老板娘捡起来了,老板娘是觉得衣服穿在祝星遥身上很漂亮,又听说是三千五百多一件,就捡起来准备洗干净了给女儿穿。

那会儿陈毅他们还在,一群混混吵吵闹闹的,看见江途回来拿外套,都乐疯了,各种嘲讽。

要不是老板拦着,往江途怀里塞了外套就把他推出店外,说不定真得打一顿。

江途垂着眼,寡淡道:“三千五百六十八块。”

林佳语:“……”

他继续往前走,不管是三千五百六十八块,还是六十八块,他觉得都不该随便丢掉,或者被人捡走穿在别人身上。

林佳语站在原地,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穿不上这么贵的衣服。

周一,期中考试的座位排下来了,考试时间是在本周三到周五。

祝星遥和江途的书包里都塞着一个袋子,放着对方的外套,黎西西问祝星遥的时候,祝星遥把那天的事情告诉她了,黎西西惊讶得瞪大眼:“所以,你第一次穿男生的衣服,是穿江途的?”

祝星遥:“……”

她有时候很佩服黎西西,她总是能找到跟别人不一样的重点。

“嗯……对。”

也没错,是第一次穿男生的衣服。

祝星遥心底升起一丝怪异感,好像穿男生的衣服确实有些暧昧,她见过早恋的同学穿男朋友的校服,男生的衣服宽大带着体温,跟穿自己衣服的感觉很不一样。

黎西西心痛地抱住她,“呜呜,我怎么有种女神被拱了的感觉呢?”

“谁被拱了?啊?”祝星遥翻了个大白眼,在她脑袋上用力一搓,“再胡说八道,我搓到你秃顶。”

黎西西:“……”

她忙护住自己的脑袋,哇哇大叫:“我错了我错了,你绕了我吧……我不想秃头!”

斜对角的张晟:“……”

他总觉得刚才祝星遥跟黎西西嘀嘀咕咕半天,是在说关于秃头的事,他忍不住低骂:“黎西西,你别动不动就说秃顶行不行?有病啊。”

黎西西立即转头骂:“说你了吗?代入感这么强你怎么不去演戏!北电上戏欢迎你!”

张晟:“……”

全班哄笑。

黎西西太特么有才了!

张晟转头看向江途,发现他嘴角也带着点笑,又骂了一句:“你他妈不准笑老子!”

丁巷觉得奇怪了,“别人笑就行,江途笑你就看不过去?你这什么毛病啊!”

是啊,为什么?好像已经好几次了。

大家也觉得奇怪。

江途笑的是祝星遥刚才跟黎西西打闹时张牙舞爪的模样,有时候张晟是真挺智障的,他知道对方看不起他,连被他笑话一下都觉得是耻辱。

他瞥向张晟,很淡地说了句:“你算老几?管我笑不笑。”

张晟嚯地站起来:“你□□什么?”

上课铃声正好一响,曹铭连忙拉住他:“赶紧坐下,谢娅来了。”

果然,谢娅已经站在教室外,抱着教案踩着高跟鞋走进来,“都坐下。”

中午一放学,大家都跑去吃饭了,江城一中的食堂饭菜味道挺好,也不贵,大部分学生图方便就在学校吃,也有不少人去校外附近的美食街解决。

教室里只剩下零星几个人。

祝星遥跟黎西西站起来,她拎着袋子走向后排,江途看见她手里的袋子,知道她是还他衣服。

她把袋子递过去,小声说:“我洗过了。”

江途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她会帮他洗衣服,他接在手里,目光深深地盯着她:“谢谢。”

接着,他站起身,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她,祝星遥疑惑地接过来,拉开一看,轮到她愣住了,她惊讶地抬头看他:“你……”

“洗得很干净,应该还可以穿。”他把手机和钥匙塞进兜里,看她一眼,“你要是不想穿也可以,下次别随便扔掉就是了。”

“……嗯,谢谢。”

祝星遥想起自己那晚豪迈地报价,再把衣服塞进垃圾桶的样子……大概有点傻,三千多块对江途来说是笔大数目,她随随便便就扔了,好像很打他的脸。

甚至,她觉得他在嫌她浪费。

江途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又过了一天,期中考试开始了。

考场排序是按照月考成绩错开排的,江途上次没有参加月考,直接塞进一个有空位的考场,刚巧就坐在祝星遥身后。

第一场考试是语文,祝星遥写完作文,准备把选择题答案涂到答题卡上,拉开笔袋才发现,她的2B铅笔笔芯不知怎么断了,她没带转笔刀。

她沉默了两秒。

前桌是别班的,她不认识。

她抿唇,趴在桌上转头看向后桌,猝不及防对上江途漆黑的眼睛。

江途已经做完了,取下眼镜休息,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前面的少女,岂料她突然做贼似的趴在桌上看过来,两人同时一愣,他眯了一下眼。

祝星遥回过神,用嘴型说:“借我铅笔。”

他盯着她秀气的鼻尖上那枚小小的痣,垂眼扫向桌面,桌上有两截很短的2B铅笔,上次被他一掰为二,短得很不好用。

祝星遥等了几秒。

监考老师站起来,皱眉咳了声:“坐好来,不准交流答案。”

江途把那半截铅笔递给祝星遥,祝星遥连忙接过去,举起那支短短的铅笔,自证清白:“老师,我只是借一下铅笔。”

作者有话要说:途哥:没想到掰成两半的铅笔会成为一对。

好啦,知道大家很想看长大后的剧情,但是暗恋剧情是我非常想写的,有这部分才完整,有铺垫后面看起来也比较有感觉呐,写蜜果的时候大家也催着长大,途哥加油,长大后星星就是你的,谢谢大家~

☆、等星星

考试一结束,江途起身就走。

“哎,你的铅笔。”

祝星遥转头叫住他。

他侧身低头,目光落在少女白皙纤细的手指,说:“不用还了。”

祝星遥看着他走远,把那半截铅笔塞进笔袋,祝云平有个爱好,喜欢收集钢笔,这个爱好传染了她,她笔袋里花里胡哨的都是钢笔,很快把那半截笔淹没了。

江城一中每年元旦都有迎新晚会,期中考试结束通知就下来了,每个班要出一个节目拿去彩排,彩排通过了才能上舞台,当然……实在没人报也没办法。

曹书峻拿到通知后,站在讲台上微笑问:“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话音刚落,底下一群男生肾上腺激素突然飙升,全都沸腾起来,丁巷反应最快,抢答:“这还用想吗?我们女神祝星遥上去拉大提琴啊,绝对艳压全场!”

“就是啊!我们班就这么一个节目,稳赢!”

“我早就想看女神拉大提琴了,之前只看过视频,不够啊!”

“就这么定了!不用商量!”

……

不止男生,女生也都看向祝星遥。

看过祝星遥演奏会视频的都知道,她是当之无愧的才女,有她在别人就不用操心了。一时之间,几乎全班的同学都盯着祝星遥,黎西西忍不住说:“你们别擅自做主啊,星星当然可以艳压全场,但你们也得问问她同不同意啊!”

曹书峻本意也是让祝星遥一个人上,这样他们班就不用另外浪费时间排练节目了,他咳了一声:“祝星遥,你觉得怎么样?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就报上去了。”

这个节目要是报上去,连彩排都省了,毕竟当初祝星遥拉大提琴的视频被放上校园网,不止学生,老师们也看过。

祝星遥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轻轻点头:“好。”

曹书峻笑:“那好,还有其他同学想准备节目吗?”

他还是很民主的,要是有别的同学想上台表演,那也没问题啊,也没说一个班只能上一个节目。

“有祝星遥就够了。”张晟想讨好祝星遥,说完这句,又轻嗤了一句,“别人再上去,岂不是丢我们班的脸吗?”

祝星遥真的很不喜欢张晟说话的语气,她回头看他一眼,皱眉道:“你这么说谁还敢上去?”

张晟愣了一下,被噎得说不出话。

曹书峻也皱了皱眉:“校园活动,人人都可以参与,张晟别乱说话。”

黎西西哼了声:“不会说话就不要多说。”

张晟脸都黑了。

曹书峻再次确认了一遍,没人报名,他点头:“那祝星遥准备一下,选好曲目跟我说一声。”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而且,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年级,大家都知道了祝星遥要在迎新晚会上表演的事情,有几个班就比较惨了,没人报节目,其中就有8班。

陆裴和周原坐在第四组最后一排,周原也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儿,搭着他的肩,“要不要在晚会上搞点动作?”

上次被拒绝之后,陆裴其实有点消沉,事后他想了想,确实有点着急了,他拍掉他的手:“全校师生老师盯着,你想搞什么?”

周原说:“表白啊,送花啊。”

陆裴歪头看窗外,正好看到祝星遥跟两个女生经过,他看了几秒,转头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周原:“她是拉琴,不是唱歌,我送一束花上去不是有病吗?”

周原:“……”

说得好像有道理。

陆裴起身,周原扭头喊:“你去哪儿?”

“厕所。”

周原忙站起来:“等等我。”

男生上厕所都是一群一群的,许向阳也跟着去了,许向阳说:“陆裴,你不是会弹吉他吗?你上去弹唱一曲?”

陆裴懒洋洋地说:“我那二流水平,算了。”

许向阳:“那我们班就没节目了。”

“没有就没有呗。”陆裴不太在意这些,他轻笑了声,“正好可以好好看节目。”

“看谁啊?”周原吊儿郎当地笑,“看我们女神吗?”

这两天,江途在哪里都听到别人在谈论祝星遥,他面无表情地走在他们身后,陆裴勒住周原的脖子,低声威胁:“你嘴巴能不能消停一点儿?生怕别人不知道?”

“哎哎哎!我错了,你赶紧松手。”周原憋得脸红。

江途不动声色地走到前面,陆裴抬头看了一眼,松开周原。

期中考试成绩下来了,学习委员考了第一,祝星遥班级第二,年级第九。

江途考了班级第三,年级二十。

周五班会上,曹书峻在班级上表扬了他,“江途一个多月没来上课,都考得这么好,而且数学和物理都是满分,你们正常上课的都没考好的,要好好反省一下。”

丁巷看向江途,反省道:“我不配做你的同桌。”

下一秒,曹书峻就宣布:“开学这么久,都没调过座位,这次调一下,按照成绩排名选座位和同桌。”

丁巷:“……”

他看向江途,狗腿道:“途哥,你不会抛弃我的,对吧?”

虽然江途人冷话少,但成绩好啊!作业也随便他抄啊!这种同桌去哪里找啊?!

江途瞥他一眼,“随便。”

黎西西考得一般,班级排名第十二,她推推祝星遥,高兴道:“我们坐第四组后面去。”之前开学她们来晚了,座位被占了,没得选择才坐第二排的。

祝星遥也不喜欢坐得太靠前,学委懒得搬座位,就轮到她选了。

她问黎西西:“倒数第二桌就好了吧?”

黎西西:“嗯嗯!”

祝星遥说:“我跟黎西西坐第四组倒数第二桌。”

丁巷一听,又看向江途,继续狗腿道:“途哥途哥,我们去第四组最后一桌吧。”坐女神后面啊!

这次,江途没抬头,“随便。”

他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班里的人听见。

丁巷立即站起来,笑嘻嘻地说:“我跟江途坐第四组最后一桌。”

大家都选好后,就开始搬桌子,两个男生帮祝星遥和黎西西把桌子先搬到后面,桌子有点歪,江途过去帮她挪正,转身时袖子擦过她的脸。

他顿了一下,低头看她,祝星遥仰脸冲他笑笑:“谢谢。”

少女笑容甜美明亮,江途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侧身走出去,“没什么。”

祝星遥前桌是两个男生,放学后,曹书峻一走,张晟就过来说要跟他们换桌位,被拒绝后他黑着脸走的,忽然又转回头看向江途,嗤笑道:“江途,换个座位,我给你两千块怎么样?”

祝星遥皱眉:“张晟,你是不是有病,谁稀罕你的钱?”

张晟看了江途一眼:“说不定他乐意呢?”

江途站起来,目光冷淡地看向张晟:“滚。”

离祝星遥远一点。

他还是那副冷清不屑的表情,跟上次在器材室一样,那个“滚”字直接激怒了张晟,他挥拳冲过去,骂道:“滚你妈!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滚?”

旁边的人甚至都没看清江途是怎么出手的,就看见张晟的手臂被反扣在身后,脑袋被按在桌上,江途脸色平静,甚至没有一点被激怒的感觉,只说了一句:“我说过,我不想在学校里打架。”

在学校打架会被处分检讨,他已经这么不堪了,不想再让祝星遥看到这种难看的样子,

教室里还剩下十几个人,全都震惊地看着他们。

班长和曹铭连忙过来把他们分开,张晟气得脸红脖子粗,要不是被班长和曹铭拉着,他肯定冲上去打江途,曹铭心里挺忌怕江途的,连拖带拽地把人拉走。

丁巷回过神来,用一脸被征服的表情看向江途,叹道:“这回我是真服了,途哥不是白叫的。”

江途没搭理他,垂眼看了一眼似乎被惊呆的祝星遥,低声问:“被吓到了?”

“不是……”

祝星遥摇头,她只是想到了那晚碰到的陈毅,江途连陈毅都不怕,怎么可能会怕张晟,打架……江途或许没少跟讨债的人打起来。

江途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打算追问。

他沉默了几秒,说:“不是就好。”

江途拎起书包,转身走出教室。

黎西西才是被吓呆的那个,等他走了才喊了声:“卧槽,刚才江途有点帅啊。”

祝星遥目光追着江途,只觉得他有点可怜。

第二天,全班都知道江途和张晟昨晚差点打了起来,原因是张晟拿钱羞辱江途,真实原因只要江途自己知道。

天气越来越来冷,一晃到了十二月,入了冬。

祝星遥还没确定好迎新晚会上要拉什么曲目,上午课间,她跟黎西西说:“要不然,你跟我一块儿上台?你唱歌,我给你配乐。”

别看黎西西个子还停留在158,看起来就像个可爱的小男生,但她唱歌特别好听。

“不要,大家只想看你,又不是想看我。”黎西西拒绝,扯过她的耳机,“我都说了你抱着大提琴坐在舞台上,随便拉个鸟大家都说好,你纠结什么啊,我来帮你选一首。”

丁巷嬉皮笑脸地往前凑:“让我也来选选呗。”

黎西西冲他翻白眼:“你?你有艺术细胞吗?算了吧。”

丁巷:“……”

基本审美他还是有的好吗?他转头看向江途:“那让途哥来。”

自从那件事后,丁巷对江途的称呼就变成了途哥,江途纠正无果,随他去了。

江途抬头,因为刚做完眼保健操,他没戴眼镜,漆黑的眼直直地看向祝星遥。

祝星遥愣了一下,托着腮回头,江途校服里穿着一件黑色毛衣,脖子线条修长流畅,侧面贴着一块创可贴,丁巷早上问过他怎么回事的时候,他说不小心刮到的。

怎样才会刮到脖子呢?祝星遥不信他是不小心的。

虽然他不动声色,但祝星遥觉得他今天比以往沉默,都说音乐能让人心生希望,不知道江途喜不喜欢,她看着他,忽然弯起眉眼笑了:“途哥,选一下吗?”

江途心跳猛地停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星星: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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