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军旅

搜索关键字:主角:颜破月,步千洐,容湛 ┃ 配角:颜朴淙,唐十三,殷似雪,陈随雁,慕容离,赵魄 ┃ 其它:穿越时空,战争,江湖,宫廷,1v1,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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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强吻

  三月,山谷间万物新绿、春意料峭。

这日一早,颜破月刚行到大厅,便见管家佝偻着腰,站在高梯上悬挂大红灯笼。颜破月奇了:“老管,有何喜事?”

管家从不提及过去的事,也不说自己的名字。于是颜破月就叫他老管。又譬如服侍她的哑婆婆喜欢穿紫衣,颜破月就叫她阿紫。

老管生性沉默寡言,此时却难得露出个拘谨的微笑:

“小姐,大人不日便抵达别院。”

颜破月一愣:终于要见到传说中的爹了?

她一直住在这别院。除了老管,只有几名聋哑老仆陪伴。

据说她的父亲——镇国大将军颜朴淙,忙着东征西战、为国效劳。

至于为什么要将独生女儿丢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此乃颜破月心头痛事——这具躯体得了怪病不易养活,所以每日需在冷若寒冰的潭水中浸泡四个时辰,又在万年寒玉床上睡四个时辰。还

不能吃荤腥,尽吃些兽血虫草一类稀奇古怪的东西。

好在老管说过,等她满了十六,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样生活。

还有不到三个月,她就翻身解放了。

只是随着年龄增大,她体内总有股忽寒忽热的气息,越来越强烈。有时夜半醒来,把五脏六腑搅得灼痛难当。老管也束手无策,她想大概自己先天体虚,只能干忍着。

老管约莫是心情太好了,看着她补充道:“老爷喜欢桃花的气味,小姐今日沐浴可多放些花瓣。”

颜破月没太在意,心想自己爹哪用投其所好到这种程度?她摆摆手,转身出屋。

后山,万花齐放。

颜破月叼了根青草,躺在水潭边的山坡上,对一旁恭敬肃立的中年妇人道:“阿紫,我爹要来了。”

妇人虽又聋又哑、相貌奇丑,人却很和善,是颜破月在别院最亲的人。

颜破月抬头望着蓝天:“不知他好不好相处。”

阿紫坐下来,爱怜的摸着她的长发。

小寐片刻,阿紫却没了踪影,大约是去水潭入口处守着了。颜破月正要宽衣解带,忽见水中一尾七彩斑斓小鱼,煞是可爱。

她想起老管喜欢养鱼,便伸手去捉。未料那小鱼极为灵活、滑不溜手,她竟屡屡不能得手。正恼怒间,眼见小鱼又游向一侧碎石滩,她猛的伸手一捞——

得手了!

脚底却一滑,她站立不稳瞬间倾倒!脚踝狠狠撞上水中一块尖锐的石子,鲜血顷刻冒了出来。

她全身湿透,伤处疼得丝丝作痛,只得将那鱼一丢,坐在巨石上。她正要撕下长袍包扎,猛的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锦衣狐裘、暗香浮动,那只手修长如玉。

她一抬头,撞上一双噙着笑意的漂亮眼眸。

那是个男人,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生得体格高大,相貌俊秀,尤其飞扬的长眉下,一对凤眸清亮若水。

此刻,他正蹲在她面前,修长的手轻捏她的脚踝。他指腹有茧,粗糙摩擦着她的皮肤,令她心头生出一丝异样的紧张。

“松开!”她低喝一声。

男人抬眸看她一眼,眼中笑意尽散,似有探究。

颜破月努力挣脱,未料脚踝在他掌中纹丝不动。

“鲁莽。”他从怀里抽出条白色锦帕,替她系在伤口上。

他的动作极为温柔,令颜破月心头对他恶感大减。心想莫非是谁家的贵公子,外出踏青偶然走入了深山?看似并无恶意?

正待她放缓语气问两句,忽听脚下叮铃作响,双足竟沉甸甸的,似有异物。她定睛一看,大惊失色——

一条细细的锁链,不知何时拴在她双足之上。锁链于日光下暗光幽沉,竟似精钢所铸,精致而结实。

男人站起来,盯着她的双足,目露笑意。

“见面礼。”他淡道。

颜破月沉默片刻,猛的一挥长袍,数道小箭朝男人直射过去——她没有武艺傍身,老管专门为她做了这袖箭,只要扣动袖中机关,数箭齐发,一般人兽皆难抵挡。

未料男人身子动也未动,衣袖一扬,那些尖锐的小箭便尽数没入草丛中,不见踪迹。

颜破月目瞪口呆——就算是老管,这么近的距离,也得花费些气力躲闪。可这男人就这么一挥袖子……

她知道遇到了传说中的武学高手。

“你是何人?锁我作甚?”

男人深深望着她,片刻后忽的伸手,将她拦腰一抱。她湿漉漉的身子,就已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陌生男子的气息,令颜破月双颊晕红。

他眸色一暗,一低头,铺天盖地般吻了下来。

这一吻,只吻得颜破月魂飞魄散——这还是她的初吻,竟被一个陌生男人夺了去。她抬脚就往男人胯中踢!男人单手轻轻一挡,她却似踢在钢筋铁骨上,痛得发麻!

他长相斯文,这个吻却极为凶狠。火热的舌头重重舔舐着她嘴里每一寸柔软,逼得她无路可退,被迫与他纠缠。她的每一缕呼吸,都被他吞噬掉;每一丝甘甜,都被他掠夺。他的怀抱越收

越紧,几乎令她双腿离地,只能挂在他怀里,任他肆虐。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她,将她放在岩石上。

颜破月怕他又施加新的侵犯,抢先道:“且慢!你是南征军中的人吧?”

男子背着光,他的眼神明暗难辨:“你如何得知?”

颜破月见他神色,知道自己猜中,便多了几分底气。她冷冷道:“你虽衣着华贵,脚上所穿,却是我大胥朝军中常见的鹿皮长靴。你腰佩长剑,指腹有茧,身手不错……”

“不错?”男子嗓中逸出低沉的笑意。

颜破月好不容易鼓足的气势为之一阻,愣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见你眼下泛黑,自是连夜兼程。你是镇国大将军颜仆淙军中的军官,对否?”

男子沉吟不语。

颜破月见状厉声道:“放肆,你既是军士,岂有以下犯上的道理?你知我是何人?我是镇国将军的独女颜破月。天下皆知,颜朴淙爱女如命,你既是我爹属下,不可能不知。你若再犯我,

我今日便撞死在这里,他日爹爹自会追查出真相,诛你九族替我偿命!”

她气吞山河的一番话,却只令男人置若寡闻的一笑。

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像一匹儒雅而狡猾的狼。

“不准再让别的男人,看到你的足。”

在她全神戒备时,他却丢下这句话,身影款款没入树林中。

颜破月站起来,脚下铁链叮铃作响。她郁闷的捡起石块砸了半天,那铁链丝毫未损,她反而累得手酸。只好回别院再找人撬开了。

她走到林中,却见阿紫双目紧闭倒在地上,显然遭了暗算——难怪那男子能抵达深潭。

她用水泼醒阿紫,两人皆是神色紧张的回到别院。

一回房间,颜破月就让阿紫拿了柄宝剑过来。无奈宝剑都砍缺了口,铁链却完好如初。

这里武功最好的就是老管,颜破月无法,只得用长裙遮住铁链,慢吞吞走到前厅寻老管。终于在花园里撞见了他,颜破月连忙掀起裙子给他看:“老管,快替我取下来!”

老管猛然撞见那新雪般娇嫩洁白的小腿,老脸一红,别过头去,瓮声瓮气:“小姐!快快放下裙子!”

颜破月默默将裙子放下,只露出铁链,又将剑交给老管。

老管这才回头,仔细端详那铁链,皱眉道:“发生了何事?”

颜破月想起那个吻,脸上如火烧一般,心跳如擂。她避而不答:“你先把它砍断!”

老管点点头,正要挥剑,忽听身后一道低沉清润的男声道:“不必了,是我替她系上的。”

老管动作一滞,极快的回身,迎面便拜倒。

颜破月循声望去,瞬时便如雷劈般僵硬,脸也“腾”的红了。

站在两人身后的,正是日间调戏她的男子。他已换了黑色锦袍,墨色长发还微湿披散肩头,偏生一张脸白若美玉,看起来慵懒而傲然。

颜破月疑惑而戒备的看向老管:“他是谁?你为何拜他!”

男人淡淡看一眼老管,老管向来沉稳,此时竟已满头大汗。

“小姐!你怎么连大人都不认得了!”他急道。

“什么大人?”颜破月后背一阵冷汗。

“颜朴淙颜大人,小姐的父亲!”

颜破月骇然大惊,只觉得心口那股忽冷忽热的气息又往上冒。她生生压下去,只觉得心若刀悬——

面前这个神色自若、眸色锐利的男子,竟然是她的爹?

她的鼻翼,仿佛还有他怀抱的味道;她的唇畔,仿佛还有他灼热的气息。

如果是父亲,为什么要像男人对女人那样,狠狠的吻得她无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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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禁脔

  “老管,你可认清楚了!”颜破月后退一步,站到老管身后。

老管语气坚决:“小姐,还不快快拜见大人!”

男人扫一眼神色各异的主仆二人,转身径自走入了正堂,在主位坐下。颜破月站在院子里,远远看着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似乎正在等待她的拜见。她又转头,这才看到院子侧门外,几匹

黑色骏马如雕塑般矗立,影影绰绰可见戎装骑士,坐得笔直。

“小姐,快随我来!”老管约莫是急了,也顾不得避嫌,抓起她的袖子往屋里走。颜破月不情不愿的跟进去,心上却已压了一块无形的大石。

那颜朴淙却似乎并不急着发落她,静若深渊的长眸先看着老管:“我与月儿明日动身回京。”

老管忙道:“老奴明白,这就去准备。”

“且慢!”

“等等!”

另外两人同时出声。

颜破月她只是不想单独跟这个“父亲”呆在一起。看他刚才的表现,今天下午在潭边根本就认出了她,却依然对她……

那意味着,他根本没把她当女儿看待。

颜朴淙盯着欲言又止的颜破月,话却是对老管说的:“我有话问你。”

老管恭敬垂首:“大人请吩咐。”

“三年前我出征时,月儿还是好好的。今日相见,却连父亲都不认得了?且这性子……”他似在笑,声音却愈发的冷。

颜破月半点不慌,这个问题,她早让老管相信了一个标准答案。

只听老管极认真的答道:“两年前大人派人送来毒蟾王的心头血。小姐服后昏迷了多日才苏醒。老奴推测,是毒性太强,迷失了心智。”

颜朴淙不置可否,颜破月却听得又惊又疑:她来到这个世界时,这身体就是昏迷的,所以她蒙混过关。但她当时以为是生病,今天听老管说,才知道是中毒。

她几年来日日都要生饮一碗血,难不成都是有毒的?

她只是体弱,为什么要喝毒血?

不等她细想,颜朴淙似乎已打算放过这个话题,对老管道:“今日我与大家共宴。”

老管闻言浑身一震,一脸感激涕零的退了出去,全然不顾颜破月朝他打眼色。

屋内又只剩父女二人。

对视。

颜破月冷哼一声,单刀直入:“亲爹还是义父?”

颜朴淙看她一眼,语气玩味:“亲生又如何?养父又如何?”

颜破月沉默不语。

她也期望过在这个时代,能够遭遇一份美好的爱情。如果两人只是一对陌生男女偶尔邂逅,她虽然不喜欢他强势而自以为是的性格,但至少不会这么讨厌。

可他竟然顶着爹的名头,一副对她可以肆意摆弄的姿态。她很不喜欢这样被对待。

如果他养大她真的别有用心,那么他们是否有血缘关系,对她的爱情和自由来说,就是死刑和死缓的区别。

这时,老管领着一众聋哑老仆,端着饭菜鱼贯而入。老管恭敬道:“大人,可以开席了。”

颜破月杵着不动,颜朴淙却起身,众目睽睽下走到她面前,精准的抓住她的手。他力气大得惊人,颜破月觉得似乎只要一挣扎,手腕就会断。

敌我实力悬殊太大,颜破月才不会做无谓挣扎。跟着他到桌前坐下,忽的视线一偏,看到站在正对面的阿紫,居然露出几分不忍的神色。

颜破月拿起筷子,只觉得味如嚼蜡。

心却在微微颤抖。

原来阿紫是知道的。

老管也知道,否则早上不会叫她沐浴时多放颜朴淙喜欢的桃花瓣。

他们都知道,并且熟视无睹。

饭快吃完的时候,有一名高大的年轻军士求见。看到颜破月时,他神色一愣,这才将手中军情呈给颜朴淙。

颜朴淙看完斟酌片刻,对那军士道:“随我去书房。”老管连忙站起来,带两人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颜破月把筷子一放,不发一言,静静看着眼前众奴。冰冷的目光,只令他们纷纷低下头去。

可颜破月能怎么办呢?他们又聋又哑,识字的两个甚至还眼盲。

颜破月醍醐灌顶般了悟——

也许,这里不是休养生息的别庄。

而是一个精心策划的牢笼。

这一夜颜破月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过逃走,但她一介女流,还长着一张萝莉弱受的脸,在这个时代只怕寸步难行。而且颜朴淙也不会给她机会——两名哑奴守在门口,别院外也有他的士

兵们看守。

正冥思苦想时,门“吱呀”一声。

一身白袍的颜朴淙,面沉如水的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颜破月不是没想过他今晚会化身为狼,但当这一刻真的发生,她还是惊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

他微微一笑,走向床。

颜破月立刻退到墙角。

“为我更衣。”大概是饮了酒,他白皙的脸颊薄红,一双眼眸却是波光流转,黑亮逼人。

“爹,虎毒不食子。”她抓起桌旁早已准备好的宝剑,翩然出鞘,递到自己脖子上,“不要逼我血溅当场。”

约莫是她的反抗行为在他眼里十分可笑,颜朴淙笑意更深:“那你就当爹比老虎更毒。”

话音未落,他已抓起床头一物,朝颜破月掷来。那是颜破月从山潭拾来的温润雪白的石子,正正打在颜破月左乳上方。

颜破月只觉得整个胸口都是一片酥麻,然后……不能动了。

她被点了穴。

颜朴淙慢条斯理的站起来,一步步走近她,将她拦腰一抱,放在了榻上。

然后他开始宽衣。

外袍褪去,白色单衣下的身躯颀长结实。然后他微微一笑,开始一颗颗解她襦裙上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