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皇妃殿下如同你的回答一样,然而她却没有想到死,她一直在想方设法回到自己的丈夫身边,最让人敬佩的是,她并没有使用什么卑鄙的手段,但是现在没有,不能保证将来没有,万一…”辛克斯决定要吓一吓她。

“万一?”拉拉的心瞬间被提到了胸口。

“万一,她发起狠来,杀了陛下怎么办?”

“不!!!”

这对拉拉绝对是最有效的方法,谁都可以死,唯独她爱恋的皇帝陛下不能。

“这就对了,所以我们必须要救陛下。”辛克斯用袖子擦着她不停滴落的泪。

拉拉在挣扎,在所谓的背叛和拯救中挣扎。

“我…”她犹豫,但却无法违背心理最真实的答案。

“父亲,我要怎么做!!”擦干泪,她勇敢地询问。

辛克斯大喜,“乖,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这时,摩纳父女俩算是正式的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

尽管辛克斯一再交待拉拉不可以告诉第三个人,但是拉拉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阿尔玛。

为什么呢?

因为她认为阿尔玛是个绝对可以信任的人。

直白一点的说,她是不得不吐点苦水,而接收者除了阿尔玛没有第二个人选了。

至于阿尔玛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激动比较恰当。

因为在他苦思用何种方法解救母亲几乎想破头的情况下,却在瞬间事情已经发展到绝佳的境地了,怎能让他不激动。

于是,当拉拉说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拍胸脯答应了。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以拉拉的智商,搞不好还会把事情搞砸了,与其让她去干,还不如让他来干更安全。

“你们打算怎么做?”阿尔玛单刀直入,他需要知道他们详细的计划。

“父亲说,因为前次战事对埃勃拉军队的士气很有影响,他会以祈神的方式在大神殿举行祭祀。”拉拉一边说,一边注意过往的人群,以免节外生枝。

“你是说,利用这个祭祀把母…皇妃殿下弄出去!”阿尔玛假意地在神像上东抹两下,西抹两下,看起来像是很认真地在工作。

“嗯,不过还有个问题。”

“什么?”

“父亲说,祭祀陛下会参与,皇妃却不需要,因此陛下离开那段时间,就是我们行动的时间,但是问题是布玛,她寸步不离的守在皇…不,那个女人身边!”自从拉拉知道阿尔缇妮斯的真实身份后,她就不再用皇妃殿下来称呼她了,“要是那个女人突然不见了,布玛很快就会发现,到时候陛下也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那么计划不久前功尽弃了。”

“有道理。”看来,这个问题是行动前必须要先解决的。

“你别看布玛那副样子,其实她很精明,一般人根本骗不了她,而且如果用些事情支走她,也不太可可能,我听说陛下曾吩咐过她,无论何种情况下都不能离开那个女人!”

阿尔玛听见拉拉一直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叫,心里还真有点不爽,但是又不好发作,只好隐忍,“那么打晕她,或者干脆杀了她,都不行喽。”

“废话,那不就等于再告诉陛下,有人要帮那个女人逃走吗?”拉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么说来,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先找个替身了。”这是阿尔玛得出的结论。

“替身?”拉拉歪着脑袋,不解道,“什么意思?”

“就是在皇妃离开皇宫后,还能继续装成她的样子,骗过布玛的眼睛的人。”阿尔玛沉凝道。

“怎么可能,哪可能有这种人!”拉拉觉得这是个很不可思议的提议。

阿尔玛却不怎么认为,他冲着拉拉明媚一笑,“你觉得我这张脸像谁?”

拉拉看着他,印入她瞳眸中的是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丽的脸孔,清灵得如同月光笼罩下的精灵,刹那间另一张脸孔与他重叠。

“啊!!!”拉拉恍然大悟地叫了起来。

阿尔玛迅速悟住她张大的嘴,“嘘~~~~”

拉拉也察觉到自己的举动太引人注目了,立马蹲到阿尔玛身边,两人四双眼睛来回察看周围,看到没人注意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阿鲁,你别怪我不提醒你,这很危险,弄不好会死的。”拉拉不是要吓他,而是跟他阐明这其中的危险。

她和父亲不一样,誓要忠诚于埃勃拉,即使死也不怕,可是他…

“你就不用担心我了,这是为国家,不是吗?”他说得很伟大。

让拉拉感动到几乎掉眼泪,果然,阿鲁是值得信任的人。

可是…

“可是,阿鲁,你是个男人。”这是了拉拉第一个想要反驳的问题。

“你笨啊,又不一定要跟布玛面对面的处着,只要有八成像不就行了。我的身高可以用坐或者躺来混淆视觉,还有啊,可以只让她看见侧面啊,总之,我保证一定行。”

拉拉觉得有点道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阿鲁,头发怎么办?”

“啊?”这可真地难倒他了,是啊,母后那头齐腰的银发要怎么办,总不见得戴顶帽子或者顶个斗篷吧,这样不让人怀疑才怪。

虽说,这个世界银发的人也不少,可是一时间哪去找?

等等!

银发的人是很多,而且眼前就有一个。

话说,头发短一点,某人应该不会生气的哈?

唔…不过,以他的知晓,某人可是对母后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很注重的说,大概连汗毛都不准人碰一下吧。

想着他就觉得心底有些发怵。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

他烦躁地搔了搔头。

不…不管了,到时再说了,先救母后才是最要紧的。

“阿鲁?”拉拉见阿尔玛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好推搡了一下。

“啊!”

“你想什么呢?”拉拉扳过他的脸问。

阿尔玛俏皮的一笑,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

拉拉依言凑了过去。

“你去对母…呃…皇妃说,问她借点东西!”

他在她耳边说着,听得拉拉杏目圆睁。

末了,她才爆出一句惊人之语,“阿鲁,你真聪明!!”

阿尔玛咧开嘴,心想,很好,万事俱备了。

第一皇妃 Ⅳ Ⅴ 卷一 名动天下篇 离别的赠言

因为埃勃拉短期内事逢两场大战,先是亚述,而后又是赫梯,弄得整座埃勃拉城都是人心惶惶,于是,守备也比原来增加了一倍,为抵御外敌入侵所建得高墙,更是加派了人手守在墙楼上,三步一小哨,五步一卫队,到处都是手持兵器的士兵,就连城内的商业区和百姓住所,也有士兵时不时地巡逻一番,此种情况下,莫说是人了,老鼠都无法随意地出入。

既然无法出城,城内大多的商旅都只能下榻在驿站内,幸好埃勃拉是沙漠国家,非常看重贸易往来,城内的驿站大大小小也有十几家,但是现在也是僧多粥少,人满为患了。

假扮成商人的奥利和卡布斯在埃勃拉和赫梯开战前就已经潜入了城里,一是好里应外合,二是伺机营救阿尔缇妮斯,毕竟有一个这么重要的人质在埃勃拉皇帝手里,对于赫梯来说实在不利。

他们呆了数日,早已将埃勃拉城的道路都摸熟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救出阿尔缇妮斯。

关于这点,卡布斯和奥利都是相当的着急,因为他们根本无法接近皇宫,更不要说潜进去了。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时,奥利的老鹰勇者,却奇迹般地带回了一封书信。

书信上写着:三日后卡拉神庙

在这张羊皮书信的右下角,还有一个奥利和卡布极为熟悉的图案——白色的月牙。

这是…

“这是皇妃殿下的记号。”奥利喜不自胜地嚷道。

白色的月牙是阿尔缇妮斯最喜欢用的图案,因为比起这个时代的印章或徽记,这个更容易让人记忆,而且够简单。

卡布斯也是欣喜万分,“奥利,你的办法成功了。”

奥利用力地点头,之前因为无法潜入皇宫,因此他让勇者不停地在埃勃拉皇宫的上空盘旋,就是希望阿尔缇妮斯能看到,从而传达了一个消息——鹰在,主人也在。

“看来,皇妃殿下已经就所行动了。”卡布斯显得有些激动。

奥利将羊皮纸收好,动作迅速地摊开一张埃拨拉城的地图,用手指点像其中一个地方,“皇妃说得卡拉神庙就是这个地方,这座神庙已经荒废了许久,因此不太有人光顾。”

卡布斯揉搓着下巴,“那就是北城了。”

“嗯,不过…”奥利拧紧了眉,“要从北城出城却没那么简单。”

卡拉神庙处于埃勃拉城最偏僻的北城,从环境看,的确可以掩人耳目,但是埃勃拉可供进出的城门只有两座,一个在南,一个在西,离北城尚有一段距离,如果想要出城,要么从南门出,要么就是西门出,但是北城在通往这两座城门的道路上都卡着一座哨岗,想要混过去,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

为什么要选在北城呢?

相比奥利的忧虑,卡布斯却显得很轻松,他拍了一下奥利的肩膀,俏皮地眨眼道,“你担心什么?你忘了,皇妃殿下最厉害的是什么?”

最厉害…

奥利一个激闪。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呢?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她!!

突兀地两人相视而笑,然后击掌互握。

于是,这一头,也开始忙碌起来。

而在埃勃拉皇宫里,辛克斯也是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三日后的秘密行动,首先他必须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净身为理由,不见任何人,而私底下他则安排几个心腹打点好一切。

净身的时间为两日,第三日则是祭祀大典,在祭祀前他必须再见一次阿尔缇妮斯才行,但是如果是他约见,可能很快就会招人怀疑,因为他和阿尔缇妮斯在公共场合根本没见过几次面,也就没什么特殊理由去约见她。

而行动当日,他必须主持祭典,更加无法和她会面了。

于是,拉拉变成了最好的传声筒。

至于约见理由嘛,是最好找的了,因为埃勃拉皇宫里的人都知道,现任的皇妃殿下差不多快临盆了,让帕卡拉女神赐福一下,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且埃勃拉皇帝也因为祭典需要净身三日,此时见面是天时地利人合具备,再合适不过了。

因此,拉拉顺利地见到了阿尔缇妮斯。

但,对于两人来说,这次的会面和往常不同,两人之间若有似无地存在着某种隔阂,因为拉拉之前也来过几次,所以布玛不会猜到两人之间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加上拉拉的身份也很尊贵,想要私下和皇妃说几句话,实属平常之至,不过想要打发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最多最多就是让她退到外殿的门口,算极限了。

布玛一退下,拉拉就单刀直入地说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到时你只要按照计划做就行。”她的语气极为冷淡,感觉就是想早早说完,早早走。

阿尔缇妮斯坐在椅榻上,手上是用来消遣用的粘土版,上面写了什么,她前看后忘,纯粹就是装装样子,“我知道了。”

阿尔缇妮斯显得很平静,仿佛她们之间所说的事情根本和她无关。

拉拉见了,不自禁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平静?”这可是会要人命的。

阿尔缇妮斯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可爱的女孩,“正因为如此,我更要保持平常心。”因为一错皆错,只有冷静才不会让她犯错。

拉拉眨巴着眼睛,对她的话也是似懂非懂,不过她没有忘记来这里的目的,“对了,这个计划还需要一个不可或缺的东西。

“嗯?”

“你的头发!”拉拉指着她齐腰的发丝。

“头发?”阿尔缇妮斯楞了一下,紫色的眸子有着片刻的迷茫,但是转眼间有迸射出一抹透析,“你们打算用替身?”

“哎?你怎么知道。”拉拉瞪大了眼睛,她都还没说详细的计划是什么呢?

“是谁?”阿尔缇妮斯放下粘土版,凝重地看着她,头发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反正再会长出来,最多有些舍不得,毕竟留了很多年了,现在她最关心的就是那个替身。

“哦,是阿鲁,你也见过的,上次那个哭得惨兮兮的小神官。”

阿尔缇妮斯记得那个小神官,虽然没看到过他的样貌,但是从拉拉口里得知他与自己十分肖像,仅是一面之缘,却让她莫名地有些在意。

为了能离开埃勃拉,她不得已走了一步险棋,眼下看来这步棋是走对了,但是有些事情却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他愿意?”这便是她在意的地方,不知为何,她觉得是谁做替身都无所谓,唯独这个小神官不行,这是一种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感觉就像是即将要从身上剜一块肉下来。

假设他是被逼迫的,那么她便会在此时提出取消这个替身方案。

虽然从安全角度看,使用替身是最完美的,但是一旦替身被识破,最快招致杀生之祸地便是替身本人。

很奇怪,她就是很在意这个小神官的安危。

拉拉以为她是在怀疑阿鲁能力,出口反驳道,“你别小看阿鲁,别看上次他哭成那样,其实他很厉害的,用替身来引开注意力就是他想出来的。”拉拉显得骄傲极了,因为阿鲁是她捡回来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觉得心开始有些慌乱了。

“如果你担心阿鲁是男人,没法假扮你的话,你大可以放心,阿鲁可是全都设计好了,连父亲都说是个绝妙的计划。”

阿尔缇妮斯摇头,“不,我决没有看轻他的意思,只是,他知道这很危险吗?”

“当然,阿鲁说了,这是为了国家。”拉拉可爱的笑脸也不自觉地凝重了起来,“为了国家,为了皇帝陛下,一切都值得。”

拉拉说得那样铿锵,仿佛突然间没了害怕。

“是吗?”阿尔缇妮斯苦笑,如果不是万不得以,她从没想过要去牺牲别人,来达到目的。

不只是眼前的拉拉,还有辛克斯,包括参与到这次行动的所有人,他们都有可能为此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就是死亡。

“我很抱歉!”阿尔缇妮斯轻柔地握住拉拉的手,这是她此刻唯一能说得话。

拉拉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在阿尔缇妮斯脸上看到了担忧和自责,那种表情揉合着歉意,一丝一缕地射入她心里。

那是发自肺腑的,没有任何虚假。

真奇怪,她明明应该讨厌她的,毕竟她抢走了皇帝陛下的爱,也欺骗过她,利用过她,还差点让比萨亚送命,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是陛下的,可是现在她却讨厌不起来。

“你很爱他吗?”拉拉轻轻地问,“那个赫梯皇帝。”

“嗯,很爱,很爱。”阿尔缇妮斯没有任何地掩饰,美丽地脸上是无尽的思念,她同样说得很轻柔,可是听起来就像磐石那么坚定。

“他也一定很爱你吧。御驾亲征只为夺回你,必定也是很爱很爱你的。”拉拉觉得好生羡慕,想起自己,表情显得失落极了。

阿尔缇妮斯无法安慰她,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立场。

拉拉哀伤地叹了口气,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情,才道,“在我来之前,父亲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要我带给你一句话。”

“什么?”

“父亲说,皇妃殿下此刻所想所思的只需要如何安全离开这里,至于其它的都不需要担心。是生是死本来就不是人能决定的,假如死亡能带给埃勃拉繁荣与昌盛,那么死亡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拉拉甜美地声音转述着辛克斯的话。

那一字一句都包含着对国家的忠诚。

听在耳边,仿佛是辛克斯的亲口直言。

如海涛般广阔沉稳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假如死亡能带给埃勃拉繁荣与昌盛,那么死亡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相反我会为以此为荣。但请皇妃殿下不要忘记您的诺言,请带给埃勃拉和平。

我,辛克斯·摩纳在此向您献上我最真挚的感谢,并祝您一路平安。

这言词中所代表的含义,阿尔缇妮斯十分感激。

她紧紧握住拉拉的手,语气充满了敬意,以及深深地感谢之情,“请转告辛克斯大人,阿尔缇妮斯绝不会忘记承诺,绝不会。”

她一定能回去!!

转眼间,三日已过,离开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一大早,埃勃拉所有的大小神官都整装出发去往拉曼大神殿,到达后便开始念诵冗长的祷文,而后百官列位,按照官位大小,逐一敬献供奉品,袅袅的薰香从巨大的铜鼎中升起,九名头戴蛇盔的白衣神官代表了拉曼蛇身的九个头,排成一列,向拉曼蛇神的神像祷告。

这是,在嘈杂的祷文声中,身穿红色长袍的辛克斯出现在神殿最高的祭台上,大声宣读敬言之词。

宣读完之后,他朝九名头戴蛇盔的白衣神官依次用手里神杖轻点,等点完之后,大神殿内殿的纱幔被掀起,踱步而出地便是埃勃拉皇帝——鲁纳斯·尤拉三世。

同其他祭典不同,他所穿得是一件长及拖地的白色腰布,上身光裸,露出坚实地胸膛,上面画满了红色的纹身,其图案是拉曼神地九个头。

他赤红色长发披散着,妖冶的金眸闪着肃穆,更透着深沉地光泽,额际佩带着黄金的蛇冠,他张开双臂,昂扬起尖尖的下巴,然后紧闭双目,开始接受神的赐予。

在场地百官立即全部跪俯在地。

祭祀正式开始。

按照埃勃拉的习俗,祭祀大典需要持续到晚上,并有相当盛大的酒宴。

虽然是临时举行,准备上较为仓猝,但仍是十分体面的,加上因为两场大战,埃勃拉元气大伤,士兵们都很看重这次祭祀,即便是在巡逻、守卫的时候也是包含虔诚的心,不自主地放松了警戒的心。

刚入夜,拉拉就带着四个抬着箱子地侍女进入皇宫。

为了不让布玛起疑,她还打开了箱子让她看,里面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粘土版。

“这是…”布玛看着满满一箱的粘土版,疑惑地问道。

“都是些杂书,给皇妃殿下解闷的。”她把演练了很久地说词说给布玛听,“前天看皇妃殿下一直在看书,我刚好有,就带点过来,这没问题吧。”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通报。”布玛不疑有他,直接进入寝殿禀告。

很快,拉拉就顺利地进入了寝殿。

阿尔缇妮斯和拉拉眼神短暂地交流了一下,拉拉立刻打开箱子,翻出一块粘土版,像献宝一样的叽叽喳喳起来,“皇妃殿下,这本书一定不要错过,这可是埃勃拉现在很盛行的故事,我跟你说…”

阿尔缇妮斯看似很好奇,请拉拉坐下后,两人热切地讨论了起来。

布玛见两人无视于自己,也犯不着凑热闹,便走到外殿守候着。

待她一走,拉拉和阿尔缇妮斯便开始了行动。

“很有意思的书。”阿尔缇妮斯嘴上说着,一边脱下身上的衣物,换上早已准备好轻便衣衫。

“是吧,是吧!”拉拉大声回应,然后让侍女将箱子打开。

原来箱子是特制的,有一层隔板,隔板上放了很多的粘土版,因为放置在箱口,所以看上去整个箱子像是装满了粘土版,而实际隔板下是空的,阿尔玛就躲在下面。

像是演练过无数次,即使他们没有对话,也是默契十足。

阿尔缇妮斯看着阿尔玛从箱子里爬出来,他似乎有意不让她容貌似的,还带着头套,光露出两只紫色的眼睛。

两人视线相汇时,阿尔玛见到睽违多日的母后,不自主地鼻头冒酸水。

又想哭了!他隐忍着眼泪,这个时候可不能哭。

他别过脸,调整了心情后,才再回头。

阿尔缇妮斯觉得每次见到他,都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她用眼神说着,“我能看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