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难道不是吗?

达夫妮狂笑道,“当然不是,他是亲眼看到你射死他的,亲眼,用他的眼睛!!”

“你胡说!!!”阿尔缇妮斯心理莫名感到一阵寒意,似乎有什么是她不知道,而且是极为惨烈的。

达夫妮还在笑,坐在椅榻上的身体因为某种兴奋而颤抖,“我来让你看看真相吧。”

话落,阿尔缇妮斯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碧蓝色的海洋,波涛阵阵,洗刷着海滩,她看到了海面上那颗金色的光晕,球形的光晕中包围着一个男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暴风雨神。

她不管不顾地踏着海浪走近光球,想要进去时,发现身体一穿而过,这是影像,是达夫妮在让她看过去,就像放映录像一样,她只能看什么都不能做。

然后,她看到了金球中还有一个人,那是,那是…架起弓箭的她,不,是月亮女神。可是不对啊,月亮女神这个时候应该和阿波罗在一起。

她还来不及惊呼,从海对过的山峦上,她又看到了一个自己,那里的她也是架着弓箭,身旁还有一个男人,正指着这里,接着,她看到了一把箭疾驰而来,仿佛是说好的,球中的那个长得和月亮女神一模一样的女人,也拉起弓,箭嗖的一声射进暴风雨神的身体,只看到暴风雨神震颤的身体,眼眸中扭动着痛苦的波纹,“为什么!?”

光球中的那个和月亮女神一模一样的女人回答道,“因为我们是敌人!!”

“不!!”暴风雨神悲呼,“你说过你是爱我的。”

女人嗤之以鼻,“假的,我怎么可能爱你。”

暴风雨神听后狂乱的摇头,“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说过,你爱我,你说过!!”

女人冷笑,“那是演戏,我爱你这种话只是为了让你相信我,不过,你再也听不到了。

暴风雨神被箭穿过的身体,淌着汩汩的血水,但他似乎不放弃,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就算她背叛了他,他也爱她。

”如果我们不是敌对的,你会爱我吗?如果来世,我们不再是敌人的话。“

听着这句话,阿尔缇妮斯泪流满面,即使被伤得那么重,他还在问月亮女神会不会爱他,他并不恨她想杀他,他把敌对作为理由原谅了她,甚至在向她预定来世的爱。

但,金球中的女人却无情的说道,”不会,就算来世我们不是敌人,就算相遇了,就算你想尽办法让我爱你,只要我不说那句我爱你,你就得不到我的爱,只有我说了,那才是真正的爱你,否则我还是会像今天一样背叛你,伤害你,你永远都等不到我说那句话的时候,你死了这条心吧。“她像是看到最厌恶的东西,衣袖一甩,走出金球。

金球跟着瞬间消失,女人身影也不见了,只剩下悲泣不已暴风雨神。

他脸上有着绝望,有着最深的爱,也有着最深的恨。

他愤恨的悲吼,”阿尔缇妮斯,无论轮回多少次,我都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爱你,但我心上的这道箭痕会提醒我,你不爱我,你只会背叛我,除非,除非你说了你爱我。“

他吐一口鲜血,在悲嚎中化作点点绿光,消失在海面上。

影像也消失了。

眼前的一切又变回了神殿。

阿尔缇妮斯呆立在原地,泪水让她的脸一片狼藉。

”这下你明白了吗?“达夫妮的声音透着幸灾乐祸。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和她知道的事实不一样,金球中的女人一定不是真正的月亮女神。

”没错,的确不是,这不过是阿波罗哥哥制造出的幻觉,从暴风雨被那个金球包围开始,出现的都是幻觉,但他却信以为真,不过那把箭却真的是你射的。真可怜,真是可怜啊。“她说好似很怜悯,可是语气却欢快得不得了。

这个真相只有她和当年制造这个误会的太阳神知道,其他的神知道得不过是这场误会最皮毛的东西。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阿尔缇妮斯仰天长啸,控诉这一切,太悲惨了,她泪水纷飞的看向还被风包围着的萨鲁,那些风刃像是有生命似的,撕扯着他的身体,他却空洞的直立在那里。

到底谁伤的更重,是你,还是我。

即使面对那样的我,说出那么无情的话的我,你还是选择爱我,你那么努力的爱我,就是为了让我说那三个字,你真的很傻,真的很傻啊。

但,我偏偏不能说,一次次的伤害你,这样的我,你为什么还要悲伤,还要伤害你自己。

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

阿尔缇妮斯在心底泣血的大叫,谁来救救他,谁都好,求你来救救他。

她的身体绽放出一抹光束,直指向皇宫,就像一座桥梁一样,连接了阿芙琳娜神殿,在皇宫一隅的寝殿里,塞琳娜公主的胸口一阵灼热,她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

你的任务,就是保护他,不惜一切的保护他。

保护他,保护他,这是我的任务。

”公主,你怎么了?“朵雷发现塞琳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被人操纵了一样。

塞琳娜站起身,像被某种力量牵引着走出寝殿,朝阿芙娜林神殿走去。

来到神殿后,她看见了被风包围住的萨鲁,伸出手,胸口现出一道银色的光芒,落在手心上,化作一把利刃,将风切开。

阿尔缇妮斯眼见,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很感谢她,急忙跑到萨鲁身边,想要查看她的伤势,但被塞琳娜一把推开。

”不要碰他。“她将空洞无神的萨鲁抱在怀里,手碰触着他身体的伤口,令人惊奇的是那些伤口愈合了,脸疤痕都没有。

她对着怀里的萨鲁呢喃着,”我会保护你,我会保护你,这是我的使命,是我的职责,任何想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饶恕。“

她扬起光芒,朝某个地方劈去。

四周发出玻璃碎掉的声音,声音过后,侍女和侍卫的定身似乎被解除了,茫然视线来回徘徊。

丽莎也是其中一人,她认出了塞琳娜,”塞琳娜公主,您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公主!?阿尔缇妮斯不由地问道,”丽莎,你认识她。“

丽莎点头,”她是希腊的塞琳娜公主。“

阿尔缇妮斯记得被掳走前,虽然萨鲁隐瞒不告诉她,但是从侍女的口里,她知道希腊想和赫梯联姻,这么说,这位公主就是来和亲的公主。

但是,她怎么会在赫梯。

而且…

胸口发出热波,像是连锁反应似的,塞琳娜的胸口也是热波阵阵,两人对望,阿尔缇妮斯竟看见了她胸口的光束里有一颗圆润的珠子。

这是…

脑海中陡然响起了神眼的声音。

昊月,她就是昊月。

阿尔缇妮斯一惊,那么她就是那个原本会成为萨鲁的妻子的女孩。

塞琳娜看着她的眼神是淡漠的,一点人的味道都没有,她的出现,似乎造成了达夫妮很大的压力。

”昊月!!“达夫妮隔着水盆咬牙切齿道。

水盆的水竟然分成了两半,一道银色的光束就掐在水盆的边缘。

原来,塞琳娜刚才劈的那一记,不仅解除了达夫妮的结界,也差点隔空伤到达夫妮。

达芙妮心一横,命令道,”亚莉杀了阿尔缇妮斯,杀了她。“

亚莉捂住耳朵,狂猛的摇头,”我不要,我不要!!!“

昊月的力量和暗月正好相反,只要人的心中有光明,就能无限扩大,消除人心的渴求和欲望。

亚莉的自尊就是那片光明,虽然之前收到暗月能力的荼毒,但是昊月刚才那一劈,将暗月吞噬她心灵的黑暗消除了一大半。

达芙妮无法亲自现身到赫梯,所以自然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操控亚莉。

昊月的光芒充满了光明的气息,将亚莉包围住。

同一时刻,阿尔缇妮斯觉得灵魂开始挤压出肉体,很痛的感觉,但这次她没有昏迷,亚莉和她的灵魂在空间中漂浮相遇。

”对不起!!“错开的那一刹那,阿尔缇妮斯听到了她的歉意。

灵魂再次互换,归回正位。

达夫妮再一次失败了,将黄金盆率砸在地,阻隔所有能探知她所在的线索。

一切又恢复到原位…

阿尔缇妮斯的眼前又出现了一片黑暗,她知道她回来了。

然后,她听到了侍女们的惊呼,”亚莉殿下,你怎么了?“

”丽莎,她怎么了?“

”皇妃,亚莉殿下她…“丽莎看着尤娜探查亚莉的鼻息后,惊恐的脸色惨白。

”丽莎,说话阿!!“

不用丽莎开口,她就听到尤娜的哭喊,”亚莉殿下,驾崩了。“

阿尔缇妮斯惊得站不住脚,怎么会?

脑海里的神眼叹息道,”她没有回去,她选择消失。“

因为得不到那份最渴望的爱,活着已经没任何需要了。

这就是她的自尊…

爱情,真的是很苦涩。

神殿里响起一阵嚎啕的哭声,哭泣声中塞琳娜混身一颤,淡漠的眼神回复清明,等看到眼前的一切时,她吓了一跳,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低头一瞧,便发现正躺在怀里得到萨鲁。

”陛下!!!“

她这声呼喊,也让丽莎想起了皇帝也需要照顾,赶忙让侍卫去叫御医,然后扶着担忧的阿尔缇妮斯来到萨鲁身边。

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一个是暴风雨神最爱的女人,在这一世,本不该成为她的妻子的人,一个是保护暴风雨神的女人,在这一世被取代了妻子地位的女人。

终于,相见了。

塞琳娜看着阿尔缇妮斯,后者看不到她。

丽莎看着两人,突然发现,两人的身影好像,不一摸一样,如果背影的话,根本分不出谁是谁?

这时阿尔缇妮斯在心里对神眼说道,如果我能找回暗月和昊月,我就能对萨鲁说”我爱你“对吗?

神眼答道,没错。

”昊月就在这里,我要怎么拿回它。“

神眼沉凝了很久,然后说道,以前我是不知道,但是当你感应到昊月的存在后,我便知道了。

”什么方法?“

杀了她,或者她愿意主动还给你。

阿尔缇妮斯颤然,第一个是不可能的,她怎么能下得了手杀一个无辜的人。

”皇帝陛下,您怎么了?“塞琳娜惊恐地叫道。

萨鲁被巴鲁尼抬上担架,丽莎伴随伺候着,塞琳娜一边叫喊,一边紧紧跟着。

这份惊恐中难掩深深的爱恋,只要是女人都听得出来。

阿尔缇妮斯苦笑。

第二种方法…可能吗?

萨鲁醒来后,又会怎么对待她,这次他的心伤得一定比任何时候都重。

看来,她的爱情充满了荆棘啊。

何时才是尽头。

第一皇妃 Ⅳ Ⅴ 卷二 三王一后篇 撞见

她不爱你,永远都不会爱你。

这句话像针一样不停地扎在他的心口,扎得千疮百孔,扎得痛不欲生。

他的脑海里除了这句话再也没有别的了,反复地回荡,心也不断的抽痛,令他无法去思考事情,放在案几上的粘土版,他看了一夜了,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颓然地坐在椅榻上,为自己感到悲哀,纵然拥有至高无上权力和地位,又怎么样?这些东西根本对他来说一点意义的都没有。

大掌猛地的一扫,将案几上的粘土版全部扫落,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碎得什么都不剩,一如他的心。

这阵声音,让殿外的梅诺一惊,急忙推门进来,“陛下…”看到地上散落一地的粘土版碎块,他住了嘴。

哎,陛下又发脾气了,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既不回寝殿,又对皇妃殿下避而不见,没事就乱发脾气,搞得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各个人心惶惶,寝食难安。

“梅诺,我要喝酒。”越多越好,最好让他醉死。

梅诺不敢说不,只好命人去拿酒来。

酒一到,萨鲁抓起酒壶,就往嘴里灌,好似这些是水,不是酒。

“陛下,您慢点。”梅诺手里拿着空酒杯,显然这杯子是没什么用处了。

萨鲁灌下了一壶又一壶,将酒像涌泉似的不停往嘴里灌,根本不理梅诺劝阻的声音,灌空的酒壶被他扔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壶,空了再砸,然后再接着灌,直到他醉得不醒人事。

梅诺赶紧将醉昏了的萨鲁扶到一旁小憩用的床榻上,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替他盖上薄被,正要离开时,殿门被轻轻打开。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梅诺回头,看见来人急忙起身行礼,“皇妃殿下。”

阿尔缇妮斯点了点头,然后闻到了空气中残留的酒香,“他又喝酒了?”

“是,陛下又喝醉了,现在睡过去了。”他上前搀扶阿尔缇妮斯走到萨鲁躺着的床榻边,“皇妃,小心脚下,有碎片。”他小心的提点道,用脚把酒壶的残片踢开。

阿尔缇妮斯温暖的小手抚上萨鲁的脸,摸到了他拢紧的眉,心里难受极了,即使醉得不省人事了,他的眉还紧皱着。

“梅诺,我来照顾他,你下去休息吧。”

“是!”梅诺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轻巧的离开。

寝殿里静谧的只能听到烛火燃烧时的噼啪声,阿尔缇妮斯坐在床榻的边沿,静静地陪着萨鲁。

没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但是两人的痛苦是相当的,他的痛,即是她的苦。

自他苏醒后,他便刻意地躲着她,白天,他故意把自己弄得很忙碌,夜晚,他就会这样借酒消愁,醉得不省人事,白天,她就算想见他,他也会找各种理由搪塞,只剩下晚上,他醉得神志不清的时候,她才能来见他,用手代替眼睛,好好摸摸他。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解不开的,她尝试过和他谈,既然他已经觉醒了,记得前世的事情,那她就和他说清楚,那是个误会,他看到都是幻觉。

可他却说,“要我相信也可以,说你爱我,只要你说了,我就相信。”

她无言以对。

所有的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她无法说那句‘我爱你’,也就没法解开这个误会,当年的太阳神阿波罗真的是机关算尽,一方面让暴风雨神苦苦执着于这句话,一方面又限制她说这句话,把能解开这个误会的关键,彻底封锁了。

这句话就像是把钥匙,没有这把钥匙,就算她把误会解释得再详尽,也于事无补。

她怅然一叹,悲哀到了极点。

醉昏了的萨鲁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温暖,顺势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她身上的馨香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他紧皱的眉松开,他将脸紧贴在她的小腹上,呢喃道,“露娜,露娜,我的露娜…别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绝对不会。”她俯身亲吻着他的发。

他停止了呢喃,睡得很安心。

她也有些困了,但是强打起精神,怕睡着了,赶不及在他醒来时离开,现在的他,每见到她一次,痛就深一分,她舍不得他再痛了。

她会等他主动来见她的,这一世,还很长。

天蒙蒙亮的时候,阿尔缇妮斯将萨鲁安置好,然后无声无息的离开。

殿门被关上的时候,萨鲁张开眼睛,绿色的眸子里没有半丝的醉意,他很早就醒了,也知道她每夜都会来,心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唯有她残留在被褥上的温暖才让他缓缓平息了下来,

眸色暗了暗,他拥着那温暖,久久不放。

吃过早膳后,巴鲁尼和卡布斯会例行为阿尔缇妮斯检查眼睛,最近一段时间,他们用了一个新的方法--用温泉洗眼睛,这些温泉是马布休斯的皇帝派人送来的,满满几大缸,就是那传说中的只有马布休斯皇室才能享用的圣泉,会这么慷慨赠予,完全是因为想报答阿尔缇妮斯的救国之恩,让马布休斯免遭赫梯的侵灭。

本来马布休斯皇帝是想邀请阿尔缇妮斯到皇宫里使用圣泉的,但她现在不想离开萨鲁,便拒绝了,于是,便有了将泉水运进哈图沙什城的事情。

寝殿里的浴池被重新装修了一番,因为青灰石和硫磺类的温泉是相冲的,萨鲁便让人将浴池重新换了材料,为了能让温泉时刻保持热度,他也让人安装了催火的装置,用的时侯,只要让火过热一下就行。

如此耗费人力物力,但她的眼睛依然没有起色。、

其实,她也习惯了,失明并不可怕,最多就是造成生活上的一些不便,对她来说人活着就行,其他随遇而安吧。

她是这么想得,但卡布斯可不,只要一日治不好她的眼睛,他就一日不停歇的寻找各种办法。每次失望后,就会转化成动力,让他和巴鲁尼昼夜不停研究治疗的新方法。

有时候,她很想说算了,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这句话比起治不好她的眼睛可能更伤卡布斯的心。

萨鲁对她避而不见,但并不代表他不关心她,圣泉无效的事一传入他的耳朵里,便怒得他差点卸了巴鲁尼的胳膊,还好骨头和肉还连着,就是有三个月以上的时间,手不能使用了。

所谓因祸得福,西亚一代的小国,因赫梯和马布休斯一战后,纷纷开始进贡自己国家的特产--对治疗眼睛有用的,原因是唯恐哪天赫梯皇帝又为了治疗这位皇妃殿下的眼睛去侵灭人家,未雨绸缪,先给了再说。

而阿尔缇妮斯英勇救助马布休斯的事情,在西亚一代也如火如荼的传开,又为她第一皇妃的美名添上了一笔。

这次,更轰动,简直把她传得跟神女下凡一样,就差把将她的形貌雕塑成像后,建神殿供奉了。

赫梯的百姓听到后,也为他们有这样一位皇妃感到更为骄傲,这种事情传了也就算了,但不知道哪个喜欢嚼舌头的将萨鲁多日来不愿见阿尔缇妮斯的事情也给传了出去,而且越传越离谱,最后竟变成了赫梯皇帝即将迎娶侧妃的传闻,这位侧妃是何人,都被人分析了出来。

还有谁?自然是在赫梯呆了快一年的希腊公主--塞琳娜。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进了朵蕾的耳朵里,高兴得她差点没飞起来,她想一定是那日公主去了阿芙琳娜神殿,见到了赫梯的皇帝陛下,公主的美丽让赫梯的皇帝陛下一眼就迷上了,于是就决定娶她了。

她就知道以公主的美貌,怎么可能不让男人动心,赫梯皇帝之前不动心,完全是因为他都没有好好瞧过公主,这次瞧清楚了,还不被公主吸引,她是终于等到了,只要公主一完婚,她就能回希腊嫁人了。

喜不自胜的她欢愉的像只蝴蝶,奔走在皇宫的花园里,赶着回去告诉公主这个好消息,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个人,顿时所有的欢喜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恐,惊恐的让胸腔里的那颗心脏都忘记了跳动。

阿尔玛舒适地坐在花园的石椅上,胳膊放在石桌上,以手掌撑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她,“呦噢,朵蕾姐姐好就不见啊,你看起来很开心嘛,想不想我啊。”

这一字一句都吓得朵蕾连连后退,“你…你…”她恐惧地瞠圆了眼睛,他是人,还是鬼?

阿尔玛的眸子邪恶的转了一圈,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笑嘻嘻的回答,“你说呢?”

模棱两可的答案让朵蕾更惊恐,牙齿忍不住打颤。

阿尔玛活着回来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因为在回来的隔天,阿尔玛就勒令所有的侍女和侍卫不准传到塞琳娜公主那里,否则他就会让阿鲁在他们的脖子留下牙齿印,这一呼喝,谁敢乱说,除非活腻了。

朵蕾冷汗潺潺地看着阿尔玛,她将阿尔玛推下悬崖后,刚开始的那几天,天天被噩梦惊醒,让她寝食不安,唯恐别人会知道,谁知,过了几天,她听到宫里传出他失踪的消息,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想着没人怀疑他是被人杀的,只是不见了踪影,但心里仍是有不安,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皇宫里也仍是只有他失踪的传言,她才放下了心,认为自己安全了,传言说他是失踪,那回不来也正常,不会有人知道他早已被杀了。

这种想法随着时间一日日的过去,愈加让她心安,最后终于完全拜托了心里阴影。

没想到…他竟然又出现了。

之前的恐惧排山倒海地扑向她,她吓得只差两眼一翻,昏死倒地了。

阿尔玛咯咯地笑着,像是觉得还吓得不够,跳下石椅,走到她面前,视线绕着她一圈又一圈,然后发出啧啧的声音,像是一种同情,有像是一种可惜。

“你…你想做什么?”朵蕾被她看得汗毛直竖。

阿尔玛歪着脑袋,用手指贴着脸颊,无限同情回答道,“可怜你这身细皮嫩肉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阿尔玛邪恶地笑道,“我再想,我该用哪种刑罚来惩治你。”

朵蕾双腿直发抖,就快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