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把她推落悬崖,这总可以了吧?哎,还是不行,万一没死摔成重伤,那不是很痛苦吗?”江灵叹气,总觉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心里是一团的乱麻。

“算了算了,不想了,下次再想。”江灵抚了抚五个月大的肚子,双眼一亮,道:“对了,我让孩子生下来后不让他叫兀爹爹,嗯,这个办法不错。”

“小姐,”一声惊呼打断了江灵的沉思。

“春红?你可以出房门了?”江灵开心的看着她,似乎将刚才的不快忘到了脑后。

嗯嗯,春红开心的点点头,她刚才去小姐房里找她,没有找着,想不到小姐竟然会在梅园里,不过小姐在这里做什么?这儿不是那个江莲的住所吗?

“咦,春红,你变漂亮了耶。”江灵对着春红的脸左捏又揉的,皮肤变得好好哦。

“真的吗?所有人都这么说哦。”春红一听见江灵夸她,忘了心里头的疑问,兴奋的叫道。

“快说,有什么秘方啊?”

“没有秘方了,就这么突然变成这样了,而且我的心痛病也好了耶。”春红惊喜的发现自己不只皮肤娇嫩了很多,就连一直困扰着她的心痛毛病似乎也消失不见了。

“不会吧?”江灵有些不信,心痛病是春红从娘胎里就带来的毛病,怎么才十天时间不见就全好了?

“真的哦。”春红点点头,又道:“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这里可是风莲的地方啊。”

哎~江灵叹了口气,被春红一说,又挑起了她的伤心事,便把自己刚才看到的情景对春红说了一遍。

“什么?风莲打,打,打了堡主?堡主竟然没有还手?”春红张大的嘴仿佛能塞进一颗鹅蛋。

江灵点点头,郁闷的道:“阴兀从不让人近他的身的,更别说是被打了,我当时还以为风莲死定了,哪知道…”

“不对不对,虽然这很让人,唔,”春红竟然发现自己无法用词汇来形容这件事,“不过,小姐,重点不是她打了堡主,而是堡主对她的态度,太诡异了。”春红摇摇头。

“还用说吗?兀肯定是爱上风莲了。”江灵哽咽了一下。

“不会吧,她才出现十天而已啊,堡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爱上她,这,这也太滥情了。”春红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其他的人,她才敢这样说。

“那还有什么能解释这一切的吗?我想,兀是在很早以前就喜欢上风莲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江灵叹了口气,她已是伤心万分了。

“那小姐在堡主心里又算什么?”

“我不知道,我好累哦,春红,我们回去休息吧。”

“好,小姐,我扶你,小姐,别伤心了,春红会为你讨回公道的。”春红安慰着失落的主子。

“怎么讨回呢?”

“我们可以下毒,暗杀,还可以把她推落悬崖。”

“不行,这些我全都想过了,行不通的。”

“那我也没办法了。”

“老爷过几天不是要来了吗?我们到时找他商量看看。”

“也只能如此了。”

主朴二人的声音慢慢的远去,声音也渐渐消失在转弯角。

邪爱 正文17

“醒了?”阴兀挑眉看着幽幽醒转的风莲,她还真能睡,竟然睡了整整一个晚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风莲防备的看着他。

“这是我的地方,我爱在哪就在哪。”阴兀淡淡的道,脸上少了抹冰冷,多了份自在。

风莲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很惊讶自己还能活着,这么自负的一个人竟然这样饶过了她,难道她打他的事是她在做梦吗?风莲瞄了一眼阴兀脸上的二个黑圈圈,不,那不是梦,她的确打了他。

“对你的杰作很满意吧?”阴兀冷笑,没有女人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什么,但她做到了,而且这辈子,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不是有意的。”风莲轻声道,但她不后悔。

“我是否该庆幸你不是用毒毒瞎我的双眼。”

“我?”风莲正想辩解,阴兀却突然说道:“我不会让你出堡,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对于他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风莲苦笑,半响,才道:“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二人就这么对视着,凤莲感觉自己干涩的心突然又湿润起来,因为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困惑,出于女性本能,凤莲察觉到了那是自己爱情的生机,她不能放过。

“总之我不允许你出堡,如果你敢逃走,我会让你痛不欲生。”阴兀恶狠狠的放下话便转身离去。

风莲呆愣的坐在床上,一丝雀喜跃上了她的心头,阴兀应该是有些在乎她的吧?要不然他大可以杀了自己或是直接赶自己出堡,但他没有这么做,这可以理解为他是喜欢她的吗?如果,如果说他真的是喜欢自己的话…风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只见她一会儿露出迷茫,一会儿又是欣喜,已把自己带入了一个不能自拔的世界里。

“堡主,你的眼晴怎么回事?是被谁打的吗?”当金雷看到阴兀的脸时,差点从凳子上跌了下来,其余三人齐风,鼓电,弹雨虽然也是一脸的疑惑,但都知趣的没有问出来。

阴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使得金雷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查出什么来了没?”阴兀看着左边坐着的三人。

身穿青衣,一脸冷艳的弹雨站了出来。

“堡主,大约在三个月以前,一批难民从外地迁进了京城,数量众多,但属下查知,全国范围内并没有发生过重大的天灾人祸,而且从难民流动的方向来看,应是从关外进入的。”

“堡主,属下还查知,在那些难民的左肩上还刻有着月亮型的记号,正是拜月教的标志。”一身黑衣长袍,显得修长斯文的齐风朝阴兀恭敬的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左肩上有着月亮型的标志?”弹雨奇怪的看着齐风,一脸的怀疑。

“咳,那还用说,肯定是到烟花之地问那些姑娘家罗。”鼓电也站了起来立在弹雨和齐风的身边,戏虐的道:“只要是男人,哪有不去烟花之地的道理,既能快活一晚上,又能打探到自己所要的,可谓一举二得。”

“齐风,这是真的吗?”金雷一脸羡慕的看着齐风,哎,自己是最倒霉的一个,每天只能跟在堡主前后溜达,连出堡的机会也很少,更别说去那些烟花之地寻花问柳了。

“没有的事。”齐风连忙摇摇手,眼角却观察着弹雨的反应,却见到弹雨正怒视着自己。

“不对不对,齐风,你怎么对得起弹雨啊,弹雨可是堡主亲自指婚给你的呢。”金雷后知后觉,突然想起弹雨是齐风未婚妻的事实,不禁担忧的看着弹雨。

鼓电在一旁偷笑的,齐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无所谓,他爱去哪就去哪,跟我没有关系。”弹雨强压住心中一触即发的怒气。

“你们说完了没?”阴兀看着这几个属下,他们在他的面前是越来越放肆了。

“说完了。”这回四人倒是异口同声起来。

“金雷,我交待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禀堡主,江湖上关于鹰堡的流言很多,如果细细说来可能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金雷道,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他都不知道鹰堡在世人眼中竟然会有那么多的故事。

“挑有用的说。”阴兀简洁的道。

“是,流言一,他们都说堡主是疯子,每天啃着树皮过日子,流言二,有人说夫人是被堡主强行娶来当妻子的,鹰堡实际上是个匪窝,流言三,”金雷正说得津津有味,突然一道亮光从阴兀的手中直射过来,要不是金雷躲得快,恐怕此时那亮光早已穿透了自己的心脏。

‘biu’的一声,那亮光经过金雷的身边直射入了其身后的乌木柱中,竟是一根银针。

好险,金雷暗暗叫了句。

弹雨,鼓电,齐风一见如此,都纷纷站到了一旁,等着看好戏。

“堡主,我好歹也跟了你十五年,你竟然忍心置属下于死地。”金雷很受伤的说道。

阴兀冷冷的看着他的可怜样,不为所动.

“说完了讲正事,我没空听你废话。”阴兀打断他的话。

“没人情味。”金雷嘀咕了几声,便正色的说道:“还有一个流言是三个月前才起的,有人说堡主的房里有一个暗道,里面藏着许多的财宝以及武功秘籍。”

“三个月前?”弹雨惊呼,“跟那批难民涌进城里的时间一致。”

“难道说那流言跟拜月教有关?”鼓电想了想道。

“那拜月教为什么要放这样的流言?”齐风非常不解。

“空穴不来风,堡主,咱们堡里是不是真的会有甚么宝藏?”金雷问道,其余三人的眼神也纷纷投向阴兀。

看了四人一眼,阴兀回以一个冷森的笑容,便走出了大厅。

“可疑。”金雷在阴兀走后说道。

“难不成真有什么宝藏?”齐风拍了拍手,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咱们小时候不也在堡主的房里呆过,没见着什么暗道密室之类的。”鼓电摇摇头,他不信。

“也是。”齐风点点头。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誓死保卫我们的家,不能让外敌侵入。”弹雨坚决的道,堡主对着他们四人有知遇之恩,鹰堡就像他们的家一样.

“对。”三人异口同声。

“我说你们三人就对堡主脸上的那二个黑眼圈不好奇吗?”金雷突然神秘的一笑.

“当然好奇了,不过堡主怎么可能告诉我们.”

“难道你知道内情?”

“金雷,卖什么关子,快快说来.”

此时,齐风,弹雨,鼓电竟然像十来岁的小孩子般,纷纷崔促着金雷说出那黑眼圈的由来.

“这你们都猜不到啊?”金雷渍渍二声,低声说了二个字:“医邪。”

“那个风莲?”弹雨有些吃惊,她听说过她,但没有见过面,“她还活着吗?”打了堡主,想必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废话,人家现在还活得好好的。”金雷翻翻白眼。

“竟能在堡主脸上挂二个圈圈,这女人不简单。”鼓电说道,他不喜欢心机深沉的女人,听说那风莲曾经就是因为性子毒辣而被堡主赶出堡,五年前因为自己正在外面处理一些事务,所以没有亲眼目睹她是如何的耍弄心机,但心头却已对她极为的不屑。

“是不简单,”齐风嘻嘻一笑,道:“或许咱们得找个时间去会会她,也可见见她的庐山真面目。”

邪爱 正文18

就在齐风,弹雨,鼓电,金雷前往内院的途中时,一名家丁跑到他们的面前,下跪道:“启禀四大侍卫,江盟主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江凌鹤?”金雷笑道:“每年都要来堡里住上半个月,算算日子倒也是他该来的时候了。”

“我可不想去见他,猴脸尖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鼓电是一脸的厌恶。

“你这只看表相识人心的习惯怎么还不改改,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武林盟主,怠慢不得。”齐风洒脱一笑。

“你还不是戴着假面具过日子,平常说他坏话最多的还不是你。”鼓电看着齐风,四人之中最会装模作样的就是这齐风了,真怀疑他是不是狐狸转世的,别看他总是笑嘻嘻的,一脸温和相,杀起人来不会手软的还不就是他。

“讨厌了,干嘛戳穿人家的伪装嘛。”齐风对着鼓电作了个回眸一笑,还朝他眨了眨眼。

“我呕~”鼓电只觉得头皮发凉,手脚发软,全身鸡皮疙瘩掉落。

“毕竟是夫人的亲爹,咱们至少得给他些面子。”弹雨冷笑。

“看来是不用你们去见他了,瞧。”金雷指了指前方,只见一个穿着灰色绸衣,精瘦修长,一副文弱如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正迈步朝四人走来,此人正是当今武林盟主——江凌鹤,亦是江灵的父亲,看长相,倒也没有鼓电所说的猴脸尖嘴,反倒是一脸的清爽豪气,不像一个武林人士,只觉得是一个私塾的教书先生。

当江凌鹤看到四人时,抱拳道:“四侍卫,别来无恙啊。”

就像是换上面具搬,四人原本不屑的模样瞬间变化成笑嘻嘻的脸孔对着他,金雷说道:“托盟主的福。”

“不知盟主会在今天前来鹰堡,弹雨这就去请夫人前来。”弹雨微笑的说道。

“呵呵~~不用了,听说灵儿生病了,还是老夫自己去吧。”

“盟主,”齐风叫住江凌鹤,展开其阳光般的笑容,抱拳说道:“盟主应该知道除了堡主以及一些内定的人之外,是不欢迎别的人去内院的。”

“噢,是,是,老夫差点把这规矩给忘了,哈哈~~~”江凌鹤的眼神闪过一丝怒意,一闪即逝。

四侍卫从十岁起便开始在江湖闯荡,什么样的人没看过,自然是把江凌鹤细微的表情也一一看在眼里。

“盟主请前去大厅喝杯上等的碧螺春,齐风这就去请堡主出来。”齐风抱了抱拳便转身离去。

“盟主请。”弹雨如花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边,一刻都没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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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你穿的衣服太少了,这样会着凉的。”江灵从春红手中接过披风披在了阴兀身上。

“我不冷,倒是你,今天身体如何?”

“挺好的,”江灵微微一笑,又道:“听下人们说你今天午饭是在风莲姐姐的房里吃的,是真的吗?”

阴兀怔了怔,“是的。”

江灵低下了头,有些难过。

“有心事?灵儿。”阴兀用食指抬起江灵的下鄂。

江灵点点头,道:“我觉得兀对风莲姐姐的好胜过灵儿,你喜欢上风莲姐姐了,是吗?”她不想对阴兀隐藏自己的想法,他们是夫妻啊,夫妻之间不应该把话藏在心里。

“没的事,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体内的毒素刚清理完,应该好好休息。”阴兀淡淡的道。

“我没有胡思乱想,如果你不喜欢她,为什么留她在堡里?”江灵清澈的双眼看着他。

“她是我买回来的人,我手里有她的契约。”

“契约?鹰堡不缺人手,少她一个根本就无所谓。”江灵摇头,痛心的道。

“灵儿,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吗?”阴兀皱了皱眉。

往日,只要阴兀稍些有些不快,江灵便不会再说什么,但此时,她只觉心里的委屈出地泉那样破土倾巢而出,怎么挡也挡不住。

“我是不信,因为你脸上的黑眼圈告诉了我,你是多么的在乎她。”江灵气愤的道,“我看到了你们昨晚的争吵,听到了你们说的每一句话,如果你不是那么在乎她,当她出手打你时,你就会杀了她?”

“小姐,”一旁的春红胆怯的看了看阴兀,又拉了下江灵的衣角,示意她少说二句。

“你别管我,让我把话说完嘛。”江灵拍开春红的手,对着阴兀大声道:“当她昏过去的时候,你的眼里是多么的担忧与心痛,就算我生病时,你都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你看错了。”阴兀冷冷的道,担忧与心痛?哼,他怎么可能对风莲露出那样的眼神。

“我没有看错,是你不肯承认你心里面的感情。”江灵气呼呼的道,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从眼里流了出来。

“承认什么?我对她根本就没有感情,在这世上只有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阴兀定定的看着她,温柔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他说的没错,从他第一眼看到江灵开始,心便被她脸上的天真,那种不谙世事的眼神给吸引了,她的活跃,她对他的关心,都深深的嵌入了他的心里,温暖了他早已冰冷的血液,那一直是他渴望的东西,所以他娶了她。

“真的吗?”

阴兀点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倒也是。”江灵想了想,虽然心中还是有些失落,但阴兀后面的那句话却令她心花怒放。

“下午好好睡个觉。”阴兀拍拍她可爱的脸庞。

江灵听话的点点头,“最近你好像很忙哦,都不怎么见到你的人,早上我起床时你早就走了,晚上我睡着时你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