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还有些模糊,但近处的都能看清楚。你就别担心了,而且我也不想将这件事宣扬的谁都知道。”她堂堂国师尽管眼盲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震慑住了许多人。

“还想像以前一样,装瞎?”申屠夷自是还记得她那时假装的样子,装的跟真的似得。

“嗯。”叶鹿点点头,她就是要装瞎。

“只要你的眼睛不会再出问题,你想怎样都行。此次去往帝都要带着那神医,以备不时之需。”申屠夷微微严肃,对待叶鹿的眼睛,他不敢懈怠。

“好,带着他也行。这人呀,他配出来的药能治邪病。说不定,他能治好许老头的腿呢。”这人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怪医,大概是杀了太多的动物,他本身就带着一股邪气。

“随你。”这申屠夷不管,只要能保证叶鹿的眼睛不再反复,他们怎么折腾都行。

笑眯眯,叶鹿夹菜喂他,“看,我也是很贤良淑德的吧?”谁说只有他照顾她的份儿,她也会照顾人。

似乎很无言,申屠夷几不可微的摇头,就让她自我感觉良好吧。

笑眯眯,她很是得意,“对了,你有没有去看看那些纸人?”直至大婚当晚一直到现在,她就没出过这小楼,已经整整四天了。

“看过了,的确有三个莫名烧毁,化成了一堆灰。”申屠夷没什么表情,这一切皆是因为他。

“没事儿,毁了就毁了,还剩六个呢嘛!”叶鹿莞尔,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又不舒服了。

“若是剩余的那六个都没了,不知还能不能再做几个?”申屠夷看着她,很想知道。

咬着筷子,叶鹿不眨眼的盯着他缓缓摇头,“不能了。而且,也不是所有人做出来的都好使。”

“那日后,一定要小心才行。”申屠夷黑眸幽深,叶鹿的小命,他真的担心会因他而都消耗光了。

“放心吧,我自己也会很注意的。”叶鹿点头安慰他。

这是他心里最大的顾忌,甚至可以说是害怕,其实叶鹿倒是挺高兴的。

吃过了饭,申屠夷便又出去了,片刻之后回来,并且将他要处理的东西都拿了回来。

坐在床上看着他,叶鹿几不可微的摇头,“你打算今晚把这些都处理完?”明日启程,他不在,重要的事情要请示他还得远远的送到帝都去,太麻烦。

“嗯。”走过来,他将那些东西放在床旁边的小几上,然后旋身坐在了床上。

魁伟的身子轻轻一挤,就将叶鹿挤到了一旁。

扯着被子,叶鹿挪到旁边,一边看着他,“申屠城主,你现在居然都懒到这种程度了?你小心点儿哦,别把墨汁弄到床上。”

看了她一眼,申屠夷蓦地伸手,钻进被子里。

立即笑,叶鹿挣扎扭动着躲避,“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你快做事,我睡觉。”所幸被子大,将自己缠住,终于躲开了他的手。

最后笑看她一眼,申屠夷开始做事,叶鹿则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龙治的登基大典自是隆重,无论南国还是北方的城主皆汇聚至帝都,周边列国也派来使者来贺。

队伍浩荡,离开申屠四城前往帝都,官道之上,碰到了‘邻居’杨曳,两队同路,便一同上路。

而且,这次杨曳还带上了他的夫人,叶鹿也终于见到了本人。

和她猜测的差不多,毕竟她那时见过她的生辰八字,所以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大致也能猜测出来。

和杨曳其他的女人相比,他这夫人并不出色,不过,很有性格是真的,一看就是个有个性的人。

虽看起来柔弱,但眼神之间透着坚强,她遇到什么情况都会用肩膀抗住,绝不告饶。

隔着车窗看了一眼,叶鹿便收回了视线,“这杨夫人还是很不错的,只可惜和杨城主并不般配。”甚至在叶鹿看来,杨曳并配不上她。

“这世上,没有多少人有资格谈般配二字。”申屠夷语气淡淡,但说的绝对是事实。

叶鹿看着他,不由得弯起红唇,“你这话还真对,所以,像我这样能嫁给申屠城主,那绝对是天大的福气,对不对?”就知道他爱听这话,果然,笑了。

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申屠夷看着她薄唇微弯,“感恩戴德么?”

“当然,看我真诚的眼神儿。”说着,她睁大眼睛凑近他,让他看到她的真诚。

罩住她的脸,申屠夷轻轻地推,叶鹿便靠在了车壁上,继而笑出声。

“申屠城主与夫人这般开心,我若上车的话,是不是打扰二位了?”熟悉的声音在车外响起,除了杨曳没别人。

“即便我说打扰杨城主也肯定会上车,请进吧。”叶鹿立即回应,她就喜欢和杨曳互相拆台。

之后便是杨曳的笑声,下一刻,车门打开,随后他便走了进来。

华袍在身,俊美无双,因着他在笑,更是迷得人眼花缭乱。

“杨城主,你果真还是那么迷人。随着你的到来,这马车里好像都开花了一样。”盯着他,叶鹿眼睛睁的大,杨曳的确是美。不过,在她看来,和赢颜差了点儿。赢颜是真的美,毫无缺点。

一诧,杨曳缓缓坐下,一边盯着叶鹿的眼睛,“你的眼睛、、、能看到了?”瞧她眼波流转,光辉恣意,这就是复明了嘛。

“答对了!杨城主,还不赶紧恭喜我。”眉眼弯弯,她恍若蜜糖,让人不禁品尝。

杨曳连连点头,一边拱手道贺,“恭喜申屠城主,恭喜申屠夫人,好事成双啊。”刚刚成亲没多久,叶鹿的眼睛也复明了,这可是大喜。

“同喜同喜。”叶鹿也像模像样的拱拱手,开心不已。

“莫不是,大婚还有治疗眼睛的效用?还是,洞房花烛的功劳?”杨曳笑的促狭,他们离开申屠城那天,相送的可是姬先生,申屠夷没影子,显然在洞房出不来了。

“杨城主,舌头太长的话死后会被剪舌头的。”叶鹿哼了哼,不正经。

“赢颜送来的神医。”申屠夷适时开口,免得他们俩再说些少儿不宜的话。

“原来如此。看来,大晋还真是有些人才。那时咱们将齐国所有的名医都找来了,却是一点用都没有。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样。”杨曳缓缓摇头,有些不爽是真的。

叶鹿靠着车壁,说起赢颜,气氛有些微妙。

轻咳一声,叶鹿活动了下肩膀,“杨城主,你夫人身体如何了?”据她所知,初初怀孕会害喜,身体很不舒服。

“还不错。”杨曳笑容满面,这回答可是不走心,显然他根本就不清楚。

叶鹿挑眉,她还是那句话,他们俩真是不般配。

“别用那种眼神儿看着我,申屠城主会生气的。”杨曳一看就知道叶鹿要说什么,他风流,有些女人喜欢,但有些女人可是深恶痛绝,叶鹿就是其中之一。

哼了哼,叶鹿转眼看向申屠夷,“女人有了身孕,即便身边跟着七八十个丫鬟老妈子,也不如丈夫的一句关怀安慰来的暖心。说真的,杨城主,即便是假装的,你也过去关心关心,人家生的是你的孩子。”

杨曳叹口气,缓缓摇头,“此言差矣,我这夫人着实与众不同,她说了,这孩子有一半是她的,所以不需要我关心。”

“女人有个特点叫说反话你知道不?得反过来听。”叶鹿也摇头,亏他万花丛中过呢。

申屠夷眉尾微扬,“所以,你说的这些也是给我听得。”

“申屠城主若是听进了心里,那定然是好的呀。”叶鹿弯起眉眼,她认为,申屠夷极其了解她,而且他也没那么多莺莺燕燕,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在她身上。

黑眸染笑,申屠夷抓住她的手,“现在也是反话?”

“不是,真心话。”身子一歪靠进他怀里,极其舒坦。

坐在对面,杨曳尽数看在眼中,“在下还在这里,二位是否克制一些?”

“你和你的那些美娇娘玩闹的时候不是也没在意我们?说真的,杨城主,你这次就只带着夫人一人?那些美娇娘呢?”往时,杨曳身边可是都跟着几个美女的,少则三四,多则七八。

“路途遥远,不宜折腾。”杨曳说的冠冕堂皇。

叶鹿才不信,估摸着是怕气着了杨夫人。

“杨夫人这一胎肯定会顺杨城主的心,所以,我还是劝你对她好点儿,当朋友一般相处也行呀,总不能当陌生人。”叶鹿还是觉得这样对杨夫人不公平,简直就是生孩子的机器。

“申屠夫人这话头我听出来了,是嫌我在这儿碍眼?”杨曳瞧着他俩靠在一起那样子,恍然大悟。

“难道你不是故意跑到我们这儿来躲着的?”叶鹿还看不穿他?

杨曳哽了哽,“唉,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说着,他起身欲走。

“算了算了,听你唉声叹气的,我都觉得心里苦得慌。”叶鹿皱眉,婚姻生活不幸福,实在是难熬。

杨曳的屁股又重新坐回了原位,“多谢申屠夫人了,在下先睡个回笼觉。”说着,他身子向后一靠,闭眼睡觉。

连连摇头,叶鹿转头看向申屠夷,“诚如我那时所说,他们俩人就是水和火,根本没可能。”她还想再试试呢,结果,不成。

“别人的事情,就别管了。”申屠夷知道她的想法,刚刚他们还在说夫妻幸福之事,可见幸福的夫妻的确是少数,看眼前这位就知道了。

“好吧,我白做好人了。”歪头靠在他身上,叶鹿看着杨曳,他这人啊,实在不适合结婚。

一路上,杨曳都蹭他们的车,他是真的躲避不及。

他的夫人呢,身边跟着四五个丫鬟,照顾周到,没有任何的差池。

冷冷淡淡,与杨曳也是一样,就好似陌生人一般。

终于,队伍靠近了帝都,在路上又遇到了诸多的队伍。都认识,杨曳便离开去别人那里蹭车,叶鹿和申屠夷终于安静了。

“帝都就在眼前,龙气浩荡,皇上这气势还真是强。所谓君临天下,还真不是说说而已。”比之那老皇帝在世时可要强盛太多了。

“所以?”这就证明龙治是天之所归。

“帝王的龙气会蔓延至整个国家,影响一国的兴衰,当然很重要。”叶鹿仰脸儿看着他,脸庞刚硬,煞气满盈。

几不可微的点头,原来如此。

“听傻了?我的城主大人,别板着脸,笑一个给我看看?”说着,她捧住他的脸,非要他笑。

抓住她的手,申屠夷微微用力,将她拽入自己怀中。

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申屠夷弯起唇角,“再淘气,就把你就地正法。”

“不许这么看我,光天化日,你不要做人我还要做人呢。”转头不看他,叶鹿贴在他怀里,心下却是开心。

笑,申屠夷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这话应该我来说。”他才需要威严呢。

翻了翻眼皮,叶鹿打开他的手,而后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行行行,你排在我前头,我的脸面不重要,你重要。”

“听话。”轻抚她的后脑顺着她的长发,申屠夷很是满意。

浩荡的队伍终于进入了帝都,城中百姓退避,长长的街道让出来,南国各城人马朝着驿馆的方向驶去。

叶鹿在帝都有官邸,自是不用再住驿馆,申屠夷也算借光,住一回国师府。

许久没回来,国师府依旧,院子正当中就是一个大鼎,香火缭绕,精心凝神。但凡路过这里,闻到这香火味儿,都会不由得熄了心中烦躁。

申屠夷是第一次来叶鹿的国师府,四下环顾了一圈,他几不可微的点头,“不错。”

“和申屠城主的府邸自是没法比,但胜在这是帝都,寸土寸金。”叶鹿几分得意,在帝都买个宅子可是得花很多钱的,有些人攒一辈子也未必买得到。

垂眸看向那得意的人,申屠夷蓦地弯身一把将她抱起来,“管它是否寸土寸金,睡觉只需三尺。说,那三尺在哪里?”

看着他,叶鹿笑出声,伸手一指,“那边。”

举步顺着她的指引而去,步伐沉稳,略急切。

145、克子

得知叶鹿与申屠夷已抵达了帝都,一直都在紫极观内的许老头也赶来了。

许老头到了国师府,叶鹿还在卧室与申屠夷打闹呢。

逮着了机会将申屠夷的两只手用床边的纱幔捆住了,骑坐于他腰间,正准备把他的嘴也堵住。

终于轮到她了,每次都是他欺负她,她还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也没用十年,这仅仅四五年的时间,她就终于逮着机会了。

申屠夷倒是也没反抗,任她在那儿揪扯着丝绢,显然是要堵住他的嘴。

长发散乱,叶鹿仅仅穿着内衣,她忙活的欢,眉眼弯弯。

“告诉你呀,不许叫也不许动,待得我爽了,就把你放开。”说着,她动手,一手钳住他的下巴,准备把丝绢塞进他嘴里。

就在这时,外面有声音传来,“主子,夫人,许先生过来了。”护卫离得远,但身有功夫,离得远也能将声音传过来。

一诧,叶鹿皱起眉头,“来的真不是时候,不过,现在还少一个日朗天门,也是大事。可是,我收拾你也是大事呀。”看着申屠夷那黑眸含笑的样子,她觉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就在她纠结时,申屠夷被捆住的双手很奇妙的转了几下,就从那纱幔的纠缠之中挣脱了出来。

睁大眼睛,叶鹿看着他的手,她系的死扣,他怎么挣开的?

还在发傻,那两只手就过来了,抓住她两臂,身体上下一个颠倒,她就被申屠夷压在了身下。

“大敌当前,最忌游移不定。给了你机会,你没把握住,以后,乖乖的。否则,我就把你捆起来。”说着,申屠夷一手扯过纱幔,抓住她两只手轻松的捆绑住。

“哎呀,不许捆我。许老头还在等着呢,快放开我。”扭动双手,可是越扭越紧,根本挣不出来。

“小东西,淘气。”看她像个大虫子似得在那儿扭动,申屠夷弯起薄唇,显然他喜欢。

“放开我嘛,我去见见许老头。你呢,不是还要进宫么?我姐知道我回来了,肯定想着见我,说不定会亲自出宫来这里见我。我忙着呢,快放开我。”叶鹿祈求,申屠夷这厮笑容满面,可见他是真的喜欢看她求他。

慢悠悠的动手,申屠夷终于大发慈悲的解开了她。

“你到底是怎么捆绑的,我越挣越紧,有时间教我。”揉着自己的手腕,叶鹿回头看了一眼,那纱幔被他们俩祸害的皱皱巴巴。

“好。”申屠夷倒是答应了,可见他是丝毫不担心叶鹿学会了用在他身上。

跳下床,叶鹿动作快的穿衣服,申屠夷靠在床上不眨眼的看着她,黑眸之中氤氲着淡淡的笑意。

穿好了衣服,叶鹿拢着长发,一边回头看向他,“你不进宫么?”

“过来。”申屠夷微微扬眉,使得他的脸看起来几分邪恶。

撇了撇嘴,叶鹿走过去,蓦地弯身,在他裸着的胸膛上亲了一口。

“满意了么?”仰脸儿看着他,叶鹿笑眯眯。

摸了摸她的头,申屠夷显然满意了,“去吧。”

起身离开,天色已暗,晌午抵达的国师府,他们俩居然又在床上滚了大半天。

时近二月,帝都还是微凉,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叶鹿快步的前往大厅。

大厅之中灯火通明,正中央还摆放着一个暖炉,每天十二个时辰散发着热气,将这大厅烘的暖融融。

“许老头。”走进来,就瞧见了坐在大厅之中的许老头,他靠着椅子,再加上个头不高,乍一看好像和椅子融为一体了似得。

“你的眼睛果然好了。”瞧着叶鹿,许老头边说边点头。

“你知道了?确实是好了,不过现在看远处还是会有些模糊。诶,我把治好我眼睛的大夫带来了,到时让他给你瞧瞧腿吧。”走过来,叶鹿在许老头旁边坐下,行动自如,早已不是那时双目失明的模样了。

“我的腿倒不是什么大事,你又找到了两个人,眼下,就差一个了。”许老头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腿,瘸就瘸了,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报仇。

“没错,眼下只差一个了。而且,赢颜已经答应我到时会帮忙了。对了,山萃呢?”那玩意他们这一行的人都害怕,自是不可能随时带在身上。

“在紫极观的后山。”无处安放,只能放在那儿了。

“说真的,我只是听说过,但还从未见过呢。”叶鹿倒是也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没什么可看的,不敢近身。”许老头也是如此,他从北方带回来,但至始至终也是别人拿着的,他不敢上手。

“眼下,就差日朗天门没着落了。不过也不能急,帝都人多,慢慢找。过两日我进宫,去取天子的头发和龙脉上的土,就差不多齐活了。”叶鹿站起身,甩了甩身上的披风,语气微冷。

想起衣筑,她满心愤恨,真是恨不得马上就宰了他。

“日朗天门!明日我便去找,不信找不着。”只差这一个了,许老头自然着急。

“别那么急,容易上火的。其实我也很心急,年前衣筑在黄江上游闹腾了一阵儿,使得南国几座城花了大把的银子,大晋也因此死了数千人,实在造孽。”叶鹿微微皱眉,提起这事儿来她就觉得衣筑丧心病狂,他是真的不怕死后下地狱。

“黄江上游?你知道那是哪里么?”许老头的脸满是皱纹,甚至看起来有些可怖。

“上游就是上游呗。”黄江很长,上游尽头在哪里没人知道,下游尽头在哪里也没人知道。

“黄江上游,是周国。衣筑怎么可能在周国境内如此胡作非为呢?”许老头提出疑问,并且是他发自内心的疑问。

衣筑搞的动静的确不小,不管是在哪国境内,都不可能无声无息将自己隐匿起来。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借了他人的力量?”叶鹿微微皱眉,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比如说有人要用他办事,就像那时的赢颜一样。他们完全可以互相利用,这一点衣筑又不是做不到。

“若真是这样,那事情可麻烦了。”周国?叶鹿还真是不了解。

“我去过周国,小国。”许老头这些年,东奔西走的各地差不多都走遍了。

“这么说,衣筑现在可能在周国。咱们要去找他,还得潜入周国才行。诶,这次皇上登基大典,周国也派来了使者,定然能见着。”叶鹿微微皱眉,潜入他国不是那么容易的。

更何况,周国有可能成了衣筑的保护伞,那就更麻烦了。

“这些先不用急,咱们当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日朗天门。天子的头发和龙脉的土就靠你了,我现在就去找。”说着,许老头起身,然后跛着脚离开了。

走到大厅门口目送许老头离开,叶鹿长长的叹口气,越到当下他便越急。其实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最后的时间了,不可急躁。

申屠夷连夜进宫了,不过麦棠却连夜出宫来看叶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