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绕过他们几人,向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百里浩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耳朵里回响着那句别有意味的话,心里狂躁不已,扶着张晓妮的手,劲道不自觉加重。

张晓妮实在忍不住,痛呼出声,“浩辰,你抓疼我了!”

百里浩辰淡淡看了她一眼,眼神转向百里绮香,“绮香,你带她进去,公司还有点事,我就不陪你们了!”

百里绮香这会儿有些失魂落魄,她走到张晓妮身边,将她扶住,百里浩辰这会儿也放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着他的毫不留恋的背影,张晓妮眼里闪过一抹伤痛,她眸子转身边失魂落魄的女孩,笑着打趣,“绮香喜欢那个清冷男人吗?”

百里绮香微愣,却是不言。

张晓妮了然一笑,她状似无意般,开口,“绮香,我总感觉你哥心里有个人,可最近几个月观察下来,又没发现他和哪个女人走的较近,你知道是谁吗?”

百里绮香眸子一闪,继而嘴角露出一丝恶意的笑容,“有倒是有一个,不过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你的威胁!”

“哦…这话怎么讲?”

张晓妮当然知道百里浩辰心里有人,更何况他还亲口承认过,她会问百里绮香,也只是想要从她口中套出那个女人是谁而已。

“因为她已经死了,就算活着,我哥和她也永远都不可能!”

百里绮香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平静,可那眼神迸射出来的妒恨,却是异常的浓烈。

而张晓妮则是沉浸在这份又喜又悲的复杂情绪里,所以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已经死了,说明她真的不会成为她的威胁,可她也永远争不过一个死人。

沐漫情和墨阎濯他们将张家一家人送回了她帮他们准备的新家,伊樱梵看着温馨舒适的新房子,眼里没有本该有的喜悦,有的只是浓浓的愧疚。

张震回来之后,就去买菜,说是今天这种好日子,得要好好庆祝,沐漫情和墨阎濯俩人毫不意外地被留下来吃饭。

客厅内,几人围坐在沙发上,张文彦进了自己的房间看书,张文薇坐在伊樱梵身边,而沐漫情则是被男人强势地拉到他身旁坐下,高高兴兴地聊着家常。

伊樱梵想到医院里她没有得到答案的话题,看着那张越发熟悉的俊帅脸庞,她再一次忍不住出声问:“墨先生,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墨阎濯微愣,继而笑了笑,“伯母,我们以前是邻居。”

伊樱梵首先是纳闷了会儿,脑中搜寻着相关信息,这时候一张冷酷的俊脸出现在脑海,尽管当时有些稚嫩,还未完全长开,可轮廓却是和眼前的男人如出一辙。

“呵呵,我想起来了,没想到是你啊!”

伊樱梵想起了他的身份,脸上的笑容越发的亲切了,只是心里的担忧也出来了。

虽说他们做了五年的邻居,但对于他,她是一点都不了解,只记得那是一个很冷的少年,那栋房子里面,貌似除了他和一个照顾他生活起居的管家与身形高大的司机外,别无他人,这样的家庭,她看不懂,而且当年那场大火,她可没有忘记。

沐漫情皱了皱眉,“妈,你真认识他?”

伊樱梵含笑点头,她像是想到什么般,笑着出声打趣,“你小时候可是一直都想要和他说话,老是吵着要去找他玩呢,一口一个漂亮哥哥地叫!”

听到‘漂亮哥哥’几个字,沐漫情心里突了一下,她转头看他,正好看进他那双含着温柔笑容的蓝眸,看着这双眼睛,她神色有丝恍惚,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速度太快,老是让她来不及抓住些什么。

墨阎濯轻笑,他看着她,趁着对面两人说笑的空隙,凑近她耳边低喃,“宝贝儿那么小就开始思春啊!”

霸道强势的男性气息喷洒在耳边,沐漫情回神,想到坏坏的话语,精致的俏脸红一阵黑一阵,看着母亲和张文薇脸上的窃笑,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好在这时候张震回来,化解了她的尴尬,她从沙发上起身,向张震走去,抬脚之时,故意在他脚背上狠狠地瞪了一脚。

“张叔,我来帮你!”

墨阎濯看着她的背影,再看看自己被她报复的脚,摇头,宠溺地笑笑,这女人,报复心理还真强。

他们的小动作当然没有逃过伊樱梵的眼睛,扑捉到他嘴角那抹宠溺的笑容,她心里闪过一丝欣慰,不管家庭如何,有这个男人的宠爱与庇护,相信情儿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墨先生,我家情儿性子虽烈了点,不过她人很好的,和她在一起,要用心去体会她的好,这些年,是我这个母亲亏欠了她,现在只希望有个能懂她的男人,能好好疼她,爱她!”

墨阎濯笑了笑,语气真诚而郑重道:“伯母,你放心吧,我会的!”

一家人欢欢乐乐地吃了饭,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一天的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华灯初上,墨阎濯婉拒了他们让他留下来吃晚饭的邀请,起身告辞,当然,他还不忘将自个儿女人带走。

两人一上了车,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拽了过去,让她跨坐在他身上,拉下她的脖子,狂野急切地吻着。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纠缠,沐漫情也习惯了这男人的狂野大胆,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从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如现在,尽管她推拒着,可男人的大掌紧紧地固定住她的后脑,不允许她退离分毫,只能承受着狂肆的掠夺。

在男人大掌准备探进她衣服里面之时,沐漫情猛地睁眼,抬手抓住那只作乱的大掌,凤眸瞪着他。

男人从胸腔内溢出一声轻笑,笑声低沉性感,透着一丝蛊惑的意味,他放开那张怎么也吻不够的红唇,额头顶着她的,“有没有想我?”

沐漫情白了他一眼,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可腰肢却被他的大掌按住。

她干脆不再挣扎,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准备就这样在这里坐一晚?”

“呵呵,我倒是真想在试试在车上做的感觉,不过,一整晚上,我怕你那瘦弱的身子骨吃不消,要不一两次,怎么样?”

“去死!满脑子都是黄色思想!”

沐漫情一圈砸在他的胸膛上,从他身上挣扎着下来,坐到副驾驶座上。

这次墨阎濯也没再撩她,待她坐好后,发动车子,油门一踩,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就像是一股黑色旋风般,扬长而去。

车内,抒情的钢琴曲充斥在耳边,沐漫情靠着座椅闭目养神,感觉到车子停下,她才睁开眼睛。

“来这里做什么?”

此时车子正停在一家大型超市的停车场内。

男人笑笑,不理会她的话,律先下车,而后绕过来开车门,将她拉了下来。

两人手拉着手进了超市,墨阎濯拉着她往食材区走去,挑了两份新鲜的牛排和另外一些配料,而后去别处挑了两瓶顶级红酒和蜡烛,挑东西的动作干脆利落,完全没有丝毫的犹豫,好似这种事,他经常做似的。

沐漫情被他拉着走,看着他利索的动作和所挑选的东西,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你…准备做烛光晚餐?”

男人冲她笑笑,点了点头,“刚学会,你来做第一个品尝的人!”

其实,他是因为知道百里浩辰会烧饭,所以才特意去学的。

结账之时,沐漫情站在他身后,他将篮子里面的东西放到收银台上,掏出皮夹,拿出卡递给收银员。

“宝贝儿,拿一盒那个过来!”

沐漫情听到他的话,没也去看是什么,伸手就拿出一盒他手指的东西,然而,待拿在手上,看着上前“杜蕾斯”几个大字的时候,她脸色就黑了。

这个色胚!

她想要重新放回去,可手却被人抓住。

男人脸上笑容邪邪的,抽出她手中的东西,放到收银台上,凑近她耳边悄声道:“晚上需要的!”

回到车上,沐漫情的脸依旧是臭臭的。

墨阎濯看她这样,轻笑出声,他俯身过来,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不用这个,你会中奖的,或者说,你已经做好替我生宝宝的准备?”

想到他们两人的宝宝,男人心里有着无言的兴奋,只是等到她心甘情愿为他生宝宝的那天,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沐漫情瞪了他一眼,“你想的美!”

男人摇头笑笑,他想到上次,脸上笑容微敛,“对了,上次…”

“我吃药了!”

沐漫情淡淡打断他的话,当天,她从医院回来,经过药店之时,便买了药吃,她不是一个不懂事的无知少女,这方面,她还是会保护好自

己的。

墨阎濯心里有些自责,他吻了吻她的唇,湛蓝地眸子心疼地看着她,“对不起,以后我会小心的,那药伤身,你以后别吃了!”

回到家里,墨阎濯将东西整理好,就钻进了厨房,准备两人的晚餐。

沐漫情中午帮张震打了下手,这会儿身上有些油腻,便上楼洗澡去了。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衣柜里面帮她准备的各种衣服还在,浴室里有她惯用的洗浴用品,床依旧是那张床,兜了一大圈,他们几人再一次回到了原点,只是这次的心境却是截然不同。

百里浩辰这个男人,这一次,算是彻底退出她的心间了。

以前,她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觉,可经过了这么多,她很清楚的明白,她不爱他,尽管刚开始心动过,可当她得知他是肖婉儿子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将那份心动扼杀在摇篮里。

后来的纠缠,她也以为自己是爱他的,可渐渐地,她明白,她爱的,是他给予的那份温暖,不舍的,也是那份温柔呵护。

当有另一个男人出现在她身边,对她同样温柔呵护,疼爱宠溺之时,他在她心里的位子,轻而易举地被人取代。

前面几个月的相处,她和他在一起,再也找不到最初的感觉,她不知道是不是受那个男人的影响,可每次,她都会不自觉地将他们两人拿来比较。

每比一次,她就会痛恨自己一次,痛恨自己的三心二意,痛恨过后,她又会强迫自己全心全意投入那份勉强的感情中,这样下来,她的心也就越发的疲惫压抑。

说实在的,对于百里浩辰的欺骗,她心里没有半点怒意,有的只是微微的失望和解脱,那份沉重的感情,既然她点了头,她就没有说结束的机会,再苦再累,她也要陪他走下去,可若是由百里浩辰自己来结束,那她就没有必要再去坚持了。

说到底,其实她也很坏,很虚伪,可有些事,真的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心不由己!

墨阎濯,明明她很想抗拒,可每次他靠近,她总是拿他没辙,她不知道,到底是真没辙,还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并不排斥他的靠近,这个问题,她深思过,却是无解。

从浴室出来,沐漫情从衣柜里面拿了套中袖的修身长裙穿上,V型的领口露出胸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黑色的色调更是称得肌肤莹白细嫩,后背是镂空设计,长发披肩,洁白的美背若隐若现,神秘而诱人。

出了卧室,来到楼下,餐厅内,男人关掉了亮堂的大灯,点上了造型漂亮的蜡烛,餐桌上两份西式牛排规矩的摆放在那里,中间的花瓶上,插着一束香水百合,悠扬的萨克斯音乐响遍整个客厅,整体氛围浪漫而华美。

此时他身上的西装已经脱下,只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大开,露出性感的锁骨,及肩的碎发有些湿,显然刚才趁着空隙,洗过澡的。

看到她下来,男人湛蓝地眸子闪过一抹亮色,起身帮她的椅子拉开。

沐漫情优雅地坐下,抬手捋了捋发丝,淡淡扫了眼他布置的一切,“你的速度倒是挺快!”

男人俯身在她娇艳如花般的脸颊上轻吻一下,“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你喂饱!”

沐漫情翻了翻白眼,这男人,十句话最少有八句是掺了料的,那脑子非常人所及。

墨阎濯在她对面的位子上坐下,帮彼此倒了一杯红酒,沐漫情肚子早就有些饿了,这会儿也不矜持,拿起刀叉就开始吃了起来。

牛肉嫩滑可口,外脆内嫩,搭配的作料口感也不错,完全不输高级西餐厅,她轻啜了一口红酒,香醇的液体入喉,口感不是一般的好。

男人将自己刚切好的那盘递到她面前,“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看不出来是第一次!”

对于好的东西,沐漫情从不吝啬赞赏。

男人邪肆一笑,拿起酒再次帮她倒了一杯,“如假包换的第一次!”

沐漫情咀嚼的动作微顿,懒得去理会他的含着歧义的话,优雅地吃着她的牛排。

墨阎濯看着她吃自己精心烹饪的东西,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满足,别人都说君子远庖厨房,可在他看来,看着心爱的女人吃着自己做的食物,那种满足感,比什么都来的舒心。

几杯红酒下肚,女人精致的脸庞透着绯色,艳红的棱唇娇艳欲滴,勾人的凤眸潋滟光华,在烛光的照射下,整个人看起来妖娆性感,诱惑十足。

墨阎濯眸子像是着火般,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这女人,说她是惑人的小妖精还真是说对了,尽管她不刻意撩拨,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惑人气息都让人无法忽视,忍不住狠狠品尝她的冲动。

他离开座位,悄声走到她身后,双臂隔着椅背,环住她的双肩,凑近她耳边,“吃饱了没?”

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压抑的暗哑,气息灼热带着一股浓郁的酒香,在他滚烫的唇瓣有意无意地触碰下,沐漫情身子微颤,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

呵呵——

男人抿唇轻笑出声,他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转过她的椅子,继而单指挑起她的下颚,红唇压下,将口中香醇的酒液一滴不剩地渡进她的口中,舌尖犹如一阵狂风般,在她口中扫荡,来不及咽下的红色液体从唇角溢出,顺着肌肤下滑。

待液体完全被两人咽下,彼此呼吸都有些急促,男人放开她的唇,额头顶着她的,“你吃饱了,现在是不是该换我吃了!”

沐漫情凤眸透着潋滟的水光,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墨阎濯被她这种眼神看的全身血液沸腾,他不待她回答,红唇再一次急切地压下,只是这一次却是狂肆的索取掠夺,他一边索吻,一边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放在长长的餐桌上,倾身覆上。

冰凉的桌面让沐漫情身子一缩,晕乎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她看着身上的狂野急切的男人,手肘撑着他的胸膛,“你准备在这里?”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没想到这男人居然如此疯狂。

此时她身上的黑色长裙被他扒了一半,露出里面性感的紫色文胸,男人听到她的话,抬首,湛蓝地眸子火光四溢,“宝贝儿,我等不及,还有,你不觉得这里更有情调,更刺激吗?”

此时,他觉得自己全身像是要爆炸般,急需一个宣泄口,而身下的女人,就是他最好的慰藉。

他爱她,他急切地想要宣誓自己的主权,上一次,他完全被怒气和欲望支配,给她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的体会,这一次,他会让她体会到最美妙的感受,让她爱上这种感觉,让她记住他给予她的美好。

激情一触即发,悠扬浪漫的萨克斯音乐依旧飞扬在餐厅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暧昧气息。

男人眸子猩红,呼吸急促,他利落地褪去彼此身上的遮蔽物,倾身而上,肌肤相贴的瞬间,两人皆发出一声喟叹和娇媚入骨的娇吟。

烛光摇曳,音乐悠扬,急切的粗喘和媚人的娇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室的旖旎,谱写出一曲动人的妙歌…

温暖的骄阳透过纱帘照射进水蓝色的大床上,男人腰间盖着薄被,遮住身下的春光,完美的上身则是暴露在空气中,性感的锁骨,精瘦的腰肢肌理分明,平坦的腰腹上六块腹肌透着一股男性张力。

因为肌肤比一般男人都要白,所以背上那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挠痕看起来异常的明显,可见昨晚的运动是多么的激烈疯狂。

调皮的阳光在他那张俊逸绝伦的脸上跳跃,男人凌厉的剑眉皱了皱,抬手向旁边的位子摸去。

然而,预想中的娇软身子并没有摸到,湛蓝地眸子猛地睁开,眼睛搜寻了一圈,都没看到那抹倩影,他心里没由来地慌张,披上睡袍,下床,拉开阳台的门,待看到那抹身影撑着下颚静静地站在那里之时,慌乱的心才平复下来。

只要遇上她的事,他那所谓的冷静自持,果敢睿智统统被他抛到一边,这个女人,就是他今生逃不开的劫,从十年前就埋下的劫,而他也没打算去逃开,心甘情愿,甘之如蚀地去承受着。

尽管过程心酸过,伤痛过,不过,他相信,她终有一天,会用同等的情来回应他的爱。

男人上前,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下颚搁在她的肩膀上,鼻尖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心里有说不出的安宁与满足。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饿醒的!”

女人没好气地回答,想到昨晚透支的运动量,她不饿才怪。

她都不记得他们一共做了多少次,从餐厅到客厅再到卧室,浴室,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弄得现在她浑身像是散了架般,酸疼不已。

她从来都不知道,男人的精力居然如此旺盛,如果不是她被他缠的恼怒,想必这男人真有三天三夜不让她下床的打算。

“我昨晚如此卖力,难道还没喂饱你吗?”

男人轻咬着她的圆润娇软的耳垂,语气邪肆而蛊惑,想到昨晚那蚀骨的缠绵,他心神一阵荡漾。

沐漫情有些恼,她抖了抖肩膀,“你别满脑子黄色思想行不行?还有,你别撩我,我现在连站着都觉得费力!”

“呵呵,那我抱着你!”

话落,男人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然而,当他看到对面那张血色尽失的俊脸时,动作顿住。

沐漫情显然也注意到他的异样,她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愕然的凤眸对上那双赤红的眸子,心微微颤了一下,继而,神色自然地别过眼,“进屋去!”

百里浩辰看着男人抱着女人进屋,随着他们进去,印花的琉璃门随之关上,阻隔了里面一切风光。

昨天在医院碰到她之后,他心里的思念与痛苦越发的浓烈,昨晚他坐在她床上,抱着她以前盖过的被子,才能勉强入眠,尽管上面残留的气息很淡很淡,可只有这样,他才能睡得着。

早上起来,拉开阳台的门,可没想到,入目的,却是令他心碎的一幕,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冲入脑门,耳朵里甚至能听到心被撕裂的声音,痛得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五个多月的时间,真的不长,然而,事实上,确如那个男人所言,时间不久,却足以改变一切。

本该躺在他怀里的女人,此刻却是躺在他人的床上,任由别人疼爱宠溺。

通过昨天一整天的调查,他知道,她是因为她母亲得绝症住院,才回来的,同时也知道,两个月前的那场初夜拍卖会,是为她母亲筹钱,做肝脏移植手术。

而在当天,她去过日旭向孟钏调钱,向沐天林借钱,甚至放下自尊和骄傲,回沐家祖宅借钱,联想到那次在餐厅一闪而逝的身影,他心痛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