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在上买了两只玩偶,只哈士奇,只独角兽的,今天刚好到了。

沈书鱼家里除了包多,玩偶也多,堆得到处都是。她喜欢把家里填充的满满的,那样才不会显得空荡,她也不会孤单。

她这人很多时候都喜欢自欺欺人。

只不大的纸箱子,拿在里很轻。应该是压缩了的,不然这么小的箱子也装不下两只玩偶。

她拿着快递回了家。

女人不管买什么,拆快递那刻总是开心的,哪怕只是几十块钱的毛绒玩具。

拆个几十块钱的快递让沈书鱼暂时抛掉了苦闷的坏心情。说实话她真的很厌烦母亲自作主张撮合她和厉南川。如果是别人,她铁定当场翻脸。可是那是她母亲,她就只有忍。

人越长大就越受限,连爆发和崩溃都要考虑后果。很多时候来自长辈的“沉甸甸的爱”简直让人窒息。

沈书鱼拿来剪刀划开纸箱,里面瞬间出现只血淋淋的……

“啊……”沈书鱼脸色大变,煞白片,猛地抖,纸箱滚到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地。

血,血脚,鬼娃娃……全是仿真的恐怖道具。

她从小胆子大,恐怖屋去了好几次,都不带叫下的。这次却委实被这些小玩意儿给吓到了。因为事发突然,她毫无防备。再者这些东西太逼真的,她咋看到还以为是真的血,自然把她吓个半死。

她脚冰冷,瘫坐在地板上。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她第个反应就是自己拿错了快递,把别人的快递拿了。毕竟现在有很多胆大的年轻人喜欢收藏这些恐怖道具。

她拿来快递箱查看上面的收件人,是她的名字,号码和地址也是她的。她没有拿错快递。

很明显这些东西就是有人故意寄给她的。

可是是谁呢?她并没有得罪谁啊!

她想不通到底谁会寄这些道具吓她。

百思不得其解,进来条短信。是串陌生的号码,只有简短的句话——

「沈总编,惊不惊喜?」

看到这条短信,沈书鱼浑身颤,瞬间脸色更白了,比黄标纸还难看。

她只觉得后脊背阵寒凉,凉飕飕的,冷汗直冒。

心理不适带出了生理不适,她的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厉害,直作呕。

而几乎同时间,门铃响了。

“叮咚……”

“叮咚……”

“叮咚……”

持续响了下,每声都格外清晰,压榨着沈书鱼的耳膜。

她感觉到头皮阵发麻,心骤然沉。就好像有双无形的在暗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她难以喘息,都快要窒息而死了。

这种感觉太特么恐怖了!她过去从来没经历过。

这个时候来的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恐怖道具的后续呢?

她面色惨白,没什么血色,像是被人生生抽走了魂魄。

她到底是女生,即便胆子大,这大晚上的,她也做不到不害怕。

沈书鱼防备地看向大门方向,警惕地问:“谁?”

“鱼鱼,是我!”

熟悉的男声从门外传进屋内,径直传进耳朵里,她头皮顿时松,眼眶瞬间逼出了眼泪。

温言回,是温言回!

“温言回!”

她股脑从地上爬起来,狂奔去开门。

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人的本能,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我们只想见到自己最信任的人,向最亲近的人寻求心理安慰。

大门应声而开,年轻的男人长身玉立,身姿挺拔,藏蓝色的西装成功地被照明灯灼染出暖调的黄,晕暖温和。

沈书鱼从未像此刻觉得这个男人高大。他拥有最强劲的臂膀,他可以给她倚靠。他的怀抱永远向她敞开。她只要奔跑过去,他就会拥抱她。他的大会握紧紧握住她的,给她力量。

她没有任何犹豫,不管不顾地冲进他怀里。

温言回:“……”

温言回没想到沈书鱼竟然会这么热情。他错愕瞬,当即闷声低低笑,“鱼鱼,这么想我?”

这姑娘都开始投怀送抱了。可真不像是她的风格。

她抱得很紧很紧,死死搂住他腰,因为过度用力,十指泛白。

这架势像是在抱着根救命稻草。

“抱我温言回。”女孩子的声音很低很低,带着哭腔,像是在乞求,“快抱我,抱紧我!”

温言回敏锐地感觉到她整个人在瑟瑟发抖。

他眉头当即拧成川字,遍布褶皱,难以舒展。他知道她定遇到事情了。

“你怎么了鱼鱼?”他伸回抱她,将她小小的身体纳入自己怀里,用力抱紧她,声线都是不稳的,“到底发生什么了?”

沈书鱼的脸颊贴在他胸口,隔着顺滑柔软的衣料,她可以毫不费力地听到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这是她最最熟悉的种声音。她曾经趴在他心口听过很多次。

此刻听到,她只觉得安心,突然没那么害怕了。

天知道刚才那只血淋淋的冒出来,她都快被吓死了,几乎都要断气了。

沈书鱼半天没吱声。温言回心里越发不安。

“说话鱼鱼,发生什么事了?!”男人的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好几度。

她抽了抽气,软绵绵地开口:“温言回,我想去你家,好不好?”

她刻都不想在自己家待下去了。只要想起那些血血脚,她的胃里就翻江倒海,直犯恶心。

他冷静地回答:“好。”

“你待在这里别动,我进去给你拿和包。”

说完他沉默地进了屋。

看到客厅地板上散落的那堆东西,他眼神凛,下子就明白了症结所在。

他拿了沈书鱼的和包,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罩住她,音色温柔,“没事了,有我在,不怕!”

他反关了门,揽着沈书鱼下了楼。

温言回开车迅速,没会儿就到了穗禾领府。

他把她带回家。从鞋柜里拿出双崭新的女士拖鞋放到她脚边,“前几天刚买的,换上。”

拖鞋粉粉嫩嫩的,还有两只可爱的兔耳朵,是她喜欢的风格。

沈书鱼默默地换了拖鞋,摘下他的西装,扔在沙发上。

“饿不饿?”

她摇摇头。

他指了指沙发,“先去坐。”

说着就要去厨房烧水。

“言回……”她却把抓住他衣角。

他脚步顿,转身看她,“我去给你烧水。”

她不发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双眸剪水,无数光线掉进去,闪闪发光。

“怎么了?”他受不住她这个样子,心浮气躁,“说话!”

她拽住他的衣角不放,悄悄踮起脚尖,把唇探过去。

温言回倏然怔,面色错愕。

再回神时,她已经怯生生地在游走了。

他掐住她腰,哑声问:“想清楚了?”

有些事情旦做了,可就没回头路了。

“我不想想。”

“好好想。”

“想不清楚。”

“想不清楚也要给我想。”

“我偏不!”她赌气地搂住他脖子,颇有股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真拿你没办法!”男人轻叹声,把人压在沙发上,咬牙警告:“明天别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真的。不过你们也别太期待,能写的不多,余下的就自行脑补吧。

37、第37勺糖

第勺糖

原本是各自在自己的车道上疾驰的赛车,本该相安无事,互不干扰的。却因为偏离车道,突然之间闯入了同条车道,双双交汇。

失控从这刻开始。

温言回抱沈书鱼进卧室,两人陷进床垫里,他呼吸急促。

沈书鱼抬摸摸他的脸,勾唇笑,“温教授脸疼不疼?”

闻温言回:“……”

上次还说要等她考虑清楚的,结果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他倒是丝毫没觉得脸红,本正经道:“我毕竟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太难了。”

本来还想等她考虑清楚,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就要了她。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等不了了。或许很多事情就是理不清楚的,他和沈书鱼之间牵扯太多,间又隔了这么多年,剪不断理还乱,时之间根本就得不到有效的解决。

不管了,那些乱糟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他懒得去考虑了。

他咬她耳朵,恶狠狠地说:“鱼鱼,是你勾引我的。”

沈书鱼揪住他衬衫的衣领子,嗓音绵软细腻,娇滴滴的,“温教授可以拒绝啊!”

“怕你失望。”他凑到她耳边说话,声线低迷暗哑,气息灼热,“沈总编上次可是很失望的。”

沈书鱼:“……”

她哑着嗓子问他:“家里有东西吗?”

“有,之前超市搞活动送的。”

沈书鱼:“……”

沈书鱼自然是不信的。哪家超市搞活动会送那玩意儿?

温言回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早就备好了装备。从他开始撒的那天开始他就预料到会有这么天。所以他早早就备下了,就怕会用到。他从来不打无准备之战,凡事未雨绸缪是他贯的作风。

“好鱼鱼,我好多年没实战了,下可能会没个轻重,你多担待。”

沈书鱼:“……”

她有些怀疑地看着他,“技术行不行啊你?”

“放心鱼鱼,我会把你伺候舒服的,你只管好好享受。”

沈书鱼:“……”

“衣冠禽兽,斯败类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她骂他。

表面仪表堂堂,质彬彬,私下荤话张口就来,十足的老司个。

以前的温言回多清纯啊!她说点黄段子都会面红耳赤的人,怎么转眼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呢!

他笑嘻嘻地说:“我当这是褒义词。”

沈书鱼:“……”

没脸没皮的家伙!

两人都格外疯狂,循着本能,暂时抛开现有的切问题,只活在今时今刻。

窗户半开,冷风悉数灌进来,突突作响,吹得窗帘四下浮动。

屋子里没有开灯,暮色苍茫,万家灯火渐次亮起。几缕细碎的灯火越过窗户飘进来,生生营造出几分朦胧感。

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淅淅沥沥的雨声,伴着室内黏腻的空气,给了沈书鱼种难以言表的刺激感。

她像是只被人拎到海岸上的游鱼,失去氧气,渐渐呼吸不畅。

光线不足,温言回的那张脸她却看得清晰而分明。

他的额间慢慢浮现出层薄汗,将他白净的肤色润湿,有种温润细腻的质感,成功沥去白日里的锋芒,出奇的温柔。

他本就生得秀气,即便褪去少年人的青涩,他依然给人种弱书生的即视感。

但是沈书鱼知道他从来不弱。只有她才知道他斯俊秀的面孔下有着颗怎样躁动不安的心。

他不是羊,而是饿狼。饕餮盛宴都不足以满足他。

比起多年以前莽撞生涩的第次,这次温言回不知道狠戾熟练了多少。点都不像他说的好多年没实战。

他骨子里里的邪恶因子被彻底唤醒,他想疼她,身体力行地疼她。

只有这刻他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过往的那些日子不过就是行尸走肉。日升日落,昼夜更替,天过去了。春花秋月,四季轮转,年又过去了。很多时候他对时间都没有什么概念,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在,知日夜;她不在,不过就是在挨日子。

她是那年最烈的酒,不小心就让他醉上了心头,再也醒不过来。很长很长段时间,他直都在黑暗里踽踽独行,只有亲吻她的这刻,他才能够窥见黎明。

男人的眼里藏着很深很深的情绪,沈书鱼看不懂,她选择视而不见。从少年时代开始,他直都是个深沉内敛的人,只有在最亲密的时候才会失控。

可那种失控又始终有所克制,特矛盾。沈书鱼觉得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骨子里就不是个自信的人,枷锁太重,凡事总是瞻前顾后,患得患失。

但是这刻他完全释放了,只遵循男人的本能。像是大梦场,突然之间就顿悟了,不管世俗纷扰,只活他自己,肆意潇洒,酣畅淋漓。

他漆黑深邃的双眸倒映出她的影子。这是完整的沈书鱼。

而她的眼里也有他,那是完整的温言回。

她觉得这样就够了。他们分开十年又如何,未来不在起又如何。反正这刻他们是互相拥有的。

这难免有点自欺欺人。可是她不在乎了。如果自欺欺人能让她好受些,她宁愿自欺欺人。

这样想,她就彻底放开了自己。

人呐很多时候都受限于自己的心理防线。心理防线退,余下的自然就全凭本能了。

温言回受她感染,整个人越发热情。

稀里糊涂的个夜晚,切怎么发生的谁都不愿去计较。

沈书鱼昏昏欲睡,渐渐没了意识。

男人紧紧抱着她,臂硬实有力,怎么都不舍得放开她。他静静凝视她,目光灼热。明明是抱着个人,却好像抱着团雾气。他害怕自己是在做梦,梦醒了切烟消云散,怀里空空荡荡。

这种梦他做过无数次。梦境有多缠绵悱恻,醒来以后就有多绝望。

直到怀里的人儿怔怔地发出声呓语:“言回……”

如此简单的两个字从她嘴里滑出,他的心尖跟着狠狠抽,如梦初醒。他这才真切地意识到这切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她就在自己怀里。

他哑然失笑,嘲笑自己老糊涂了,居然连梦和现实都分不清楚。

他抱起她去浴室清洗。她半梦半醒,隐约感觉有热水浇在自己身上,那种感觉很舒服,她不禁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折腾半天,两人都有些疲惫。温言回重新换上干净的床单,他们沾到床就立马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