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小红,辛苦你了,你也去睡吧。”

“娘娘,奴婢不辛苦,只要娘娘好好的,奴婢即使是死,也无所谓。”

“傻瓜,我又没事,你干吗要哭,夜了,快下去休息吧。”栀子将整个脸埋进被子里。

良久,小红才离开,伤心的她一直没留意到,被子里面的人早已泪流满面。

O(∩_∩)O O(∩_∩)O暴帝囚后O(∩_∩)O O(∩_∩)O

龙泽宫。明黄 色的大床上,杜雅一丝不挂地压在萧御熙半裸的健壮身躯上,极尽挑逗地伸出舌头舔着他的两粒凸点,感觉到他略微僵硬,她暗喜,小嘴一路往下,来到他仍然疲软的龙根处,张口含起,卖力吞吐着。

萧御熙有瞬间的颤动,但那种兴奋激昂很快消失,心头浮现出一个白色小身影。整整七天了,他让杜雅住在龙泽宫,给她皇后般的待遇,好像要补充对她的亏欠。

每晚他与她尽情欢爱,他从没想过,杜雅那么一个温婉秀雅的人,在床事上是如此的狂放,一到夜里她仿佛成了一朵灼灼盛开的罂粟花,她的火热确实令他着迷,可这种新鲜感只持续了那么一次。即使与她欲海泛舟,覆雨翻云,他脑海总是不时地闪现出栀子。

好几次,他想去凤鸣宫看看栀子,可一想起她的倔脾气,他便打消念头,宁愿靠记忆来思念她,也不愿去受她的刁蛮之气。他要冷淡疏远她一下,敦敦她的烈性子,让她明白他才是她的天,她的真命天子。

“皇上…”杜雅不依不饶地又从他下面吻了上来,心中纳闷不已,自从第一次领教了他的如火热情后,他的兴奋点似乎一下就降低了,每次需要她使尽浑身解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而他呢,总在最后那刻直接进入自己,发泄过后就沉沉睡去,既不抱着她,也不跟她情话绵绵,这几天他似乎更加魂游天外,思绪不知漂到哪去。

见他依旧没任何反应,杜雅又像平时那样,使出绝招,“皇上…是否雅儿做得不好,使您感到无趣?对不起,那四年的平淡生活并没教懂雅儿关于男女之事,雅儿最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学了,想不到还是令您不满意,雅儿该死,雅儿该死…”说着说着,杜雅泪水不停滑落,显得格外怜楚。

萧御熙回过神,伸出长臂把她搂在怀中,抱歉地说,“雅儿乖,朕不是绝情之人,你在朕心中始终是…”他语气一停,本来想说她是他的唯一,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却浮现出栀子的面容。

“皇上?”杜雅满面期待地看着他。

“你在朕的心中始终是特别的!”他迅速换成这句,然后分开她的双腿,挺身进入,剧烈地摆动起来。

杜雅立刻淫叫出声:“皇上,谢谢您!谢谢您!”

萧御熙面容深沉,继续抽动着。

“皇上,请赐给雅儿雨露,让雅儿为您生个小皇子吧!”杜雅一边淫叫,一边提出请求。

听她这么一喊,萧御熙倏地停下动作,眼前蓦然闪过栀子清丽绝尘的容颜,还有她生产时的痛苦神情,“是朕的错,朕不应该让你怀孕,否则你也不会受这种苦。其实,子嗣而已,朕可以让别的嫔妃去生,而不是你。”当时对她说的话回响在耳边。

如果让杜雅生孩子,那么栀子就不用受苦了,想着想着,一股热流冲出龙根,灌入杜雅的身体深处。杜雅满足地大叫一声,好久终昏昏睡去。

萧御熙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心中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叫着栀子,栀子…

望了一眼已然熟睡的杜雅,他起身下床,随意穿戴后,走出寝宫。一路健步如飞,很快来到凤鸣宫。无心瑕顾殿内奴才的跪安,他径直来到寝房。

里面虽然笼着火,但整个房子显得毫无生气,清冷异常。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床前,见到厚厚的被子在瑟瑟颤动。他心中一惊,一层层地掀开被子,发现栀子蜷缩着身子不断颤抖,几日不见,她瘦了一大圈。

“熙…我冷!我冷…”她双目紧闭,无助地喊着。

萧御熙心头大震,天啊,他真是糊涂,竟然忘了她有惧寒症。小丫头,这几天你是怎么过来的?心疼得要死,他迅速脱掉衣袍钻进被子里,将她紧紧地搂进怀中,不断对她呵着热气,在她脸上落下一连串的细吻。她冰冷的小身躯在他的拥抱下,渐渐暖和起来。

彻夜不眠,他毫无松懈地抱着她,用自己的热量温暖她娇小的身子。

东方逐渐泛白,外面传来齐公公的小声呼喊,“皇上,是时候起床了。”

萧御熙走到门边,小声吩咐:“传朕意旨,今日早朝暂停,重要议事放在下午。”说完他又回到床上,继续环着她,痴痴地凝视着她苍白的容颜。

好温暖,好舒服!很久很久没睡得这么安宁了,寒冷的长夜让她孤枕难眠,今夜她却迷迷糊糊之间仿佛又回到以前的快乐美好日子。

她嘴角含笑,满足地睁开眼眸,见到萧御熙那张俊颜时,她愣了一愣,他…不是应该跟那杜雅在一起吗?

萧御熙宠溺一笑,“小丫头,昨晚睡得安好?”

“你…怎么在这里?”

“对呀,朕现在应该上朝的,但舍不得你,就罢朝一天喽!”

“罢朝?”

“怎么,害怕大家说你是媚惑君主的妖后?”萧御熙轻刮一下她的鼻尖,眼中升腾起灼热的欲望,“丫头,朕真想尝尝你的味道!!”

“皇上…”栀子眼中泛酸,向他靠过去,他终于来了,昨晚之所以感觉不到寒冷,之所以睡得那么香甜,应该都是因为他的陪伴吧。

忽然一股特别浓烈、呛人的脂粉味从他身上传来,这是杜雅的气味,他昨晚与她欢爱后再来找自己的!!说不出的难过和锥心之痛迅速蔓延全身,她从没感到他的身体是如此的恶心,她不假思索地推开他,退到床内一角,抱紧被子,厌恶地瞪着他。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深深刺伤了萧御熙,他试图再次拥抱她,却都被她推开,“恶心的家伙,滚开!”

脾气还是这么倔!萧御熙火气默然窜起。为了她,他宁愿做个罢朝的昏君,只想陪她说说话,哄她回心转意,可她竟然摆出这样的姿态。

“看来,几天时间还不够让你学乖!”他眯起鹰眸,沉声道。

“我要学什么乖?要学也应该是你,色坯,种猪!”

“种猪?你!!!”可恶的小女人,竟然如此称呼自己,“好!好!朕跟你讲,朕要封雅儿为皇贵妃,让她为我生育子嗣!”其实他本来想说,不愿再让她受生产或小产之苦,他害怕失去她,才想到让杜雅为皇家开枝散叶。可在气头上,话一出口就变了调。

“好啊,有本事叫三宫六院所有人替你生,反正我不稀罕!!”泪,止不住地往下落,栀子仿佛听到心破碎的声音。

“你放心,朕有的是能力,朕轮流宠幸她们,给她们甘露,让她们替朕孕育龙种。但…不包括你!”萧御熙气得口不择言,一向稳重沉着的他,如今也憋不住气了,皆因这个闹心的小女人,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女人。他下床,拿起衣衫套上,愤怒地走出寝房。

床上的栀子,早已哭成了泪人…

第六十五章 通过考验

萧御熙怒气腾腾地冲回龙泽宫,直达御书房。大手一挥,将案上的东西全部推倒在地。可恶的女人,真是气死他了。对她千依百顺,对她视如珍宝,她竟然持宠生骄。或许父皇说得对,身为帝王,不能独宠一个,要做到雨露均沾,这样自己才不会伤心与苦恼,也好收收那丫头的气焰。

“皇上…”杜雅盈盈而至。

萧御熙瞥了她一眼,继续低下头。

“皇上,还在为皇后娘娘生气吗?其实,皇后娘娘之所以任性,也是因为太爱皇上,想皇上一直在她身边。”杜雅一边说一边留意着深思恍惚的萧御熙。今天早上醒来才知道,他昨晚与自己欢爱过后,竟然跑去凤鸣宫呆到天亮,还为栀子那臭女人暂停早朝,这令她又气又恼。

突地,她语气一转,“不过,娘娘也太不懂宫中规矩了,皇上您是万金之躯,应该享受众多嫔妃的服侍与爱,而不是仅仅属于她一人。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更加应该谅解皇上您的难处,不应一味地孤行己见,要皇上您低声下气去迎合她…”

“雅妃,你先出去吧,朕想静一静。”她的呱呱不休让萧御熙甚感心烦,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杜雅微怔,然后满心不甘、悻悻地离开。

萧御熙到处张望了一下,随意拣起地上几本奏折翻阅,但一个字也看不进,满脑都是栀子那张梨花带泪的娇脸,还有她刚才对自己的痛骂。

其实,杜雅归来后,他才意识到曾经的那段爱,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退,随着栀子的出现而淡忘。或许那是一个无法实现的遗憾,一个人生的过往。他以为,这辈子再也没女人令他动心;他以为,除了杜雅之外,没人值得他付出真爱。可是栀子的出现,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原来栀子才是真命天女,才值得他去爱。

不可否认,杜雅曾经是他心中的一个幻想,可当幻想变成事实的时候,才发觉并非想象中那么美好与值得渴求。第一次与杜雅交欢,他承认带着一种期盼,交欢过后,便发现杜雅给自己的感觉与其他女人不两样。只有栀子那丫头,才真正令他百尝不厌,真正与他心灵交融。

他原本也想跟栀子解释,对杜雅只不过心存内疚,对她才是爱入骨髓。但每当话到嘴边,他的自尊与身份便不容他坦白。况且,他怕说了之后栀子会更恃宠生骄,更加无所顾忌。因此,即使心中爱她要死,他也不想让她知道。这也是他自小学习的帝王权术之一。

她的野蛮与刁钻,她的无理取闹,都是她对自己爱与紧张的表现,这令他欢喜之余,又感到无奈。他不想看见她伤心与难过,她的眼泪就仿佛一把尖刀,刺在他胸口上,痛得发狂。

“丫头,你为啥不能给朕一些颜面与自尊?为啥不能乖乖地让朕替你安排人生?朕保证永远爱你,朕心中也只有你啊。然而,朕不能让你知道,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朕非你不可呀。”

长吁短叹,心烦意乱。外面到处渲染着新春的喜气与快乐,他却倍感哀愁与难过。将奏折重新放回桌上,他心情沉重地走出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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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院。栀子伫立于树丛前,呆看着眼前一片翠绿。绿叶丛中,含苞待放的花蕾即将破茧而出。开心的日子过得特别快,两年前这个时候,她放弃一切,忍受切肤之痛,怀着一颗含苞欲放的心,期待着幸福绽放的一刻。谁料到,自己的幸福也跟花期一样,始终有结束的时候。下一个花期是几时,她是否还能拥有?她是否应该期盼与等待下去?

或许他说得对,一切都是自己自讨苦吃,若非自己让杜雅进宫,后面的种种不愉快就不会产生。看来,这场赌注已经有了结果,输家是自己,而且输得一败涂地,输得毫无尊严,输得一无所有。

“娘娘…”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柔和温润的嗓音。不用回头,栀子也知道那是谁,只有他才会如此温和。

“虽然您身体逐渐康复,但这里风还是挺大的,不如回去吧。”华世济靠近她,与她齐齐站在一排。不知几时开始,他习惯来这里看那青翠的树丛,只需静静地看着它,他便感到心情舒畅,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烦。今天,他不知不觉又来到这里,想不到却碰上栀子。

“华大哥,你知道吗,栀子花从冬季开始孕育花苞,直到近夏至才会绽放,含苞期愈长,清芬愈久远;栀子树的叶子,也是经年在风霜雪雨中翠绿不凋。看似不经意的绽放,也是经历了长久的努力与坚持…”栀子幽幽叹道。

“我知道,栀子花要表达的就是喜悦之意,无论遇到多大的风霜雨雪也要坚强。”华世济打断她,“所以,您要坚强!”其实,他还想说,栀子花代表着永恒的爱与一生守候,只要她开心,他愿意默默守候下去。

“可是,我不想再坚持了,我讨厌他,他不值得我再努力下去…”

“娘娘,其实皇上心中的痛并不比您少,他是一国之君,有他的思想与理念,有他的身份与尊严,他让自己纡尊降贵,目的就是为了使您开心。”

“才不是。他一点都不爱我,他还说我野蛮,说雅妃端庄温顺。”想起那些话,栀子的心又是一阵痛,她情不自禁地投入华世济怀里,轻泣出来。

华世济顿时全身一僵,迟疑地伸出手臂搂住她,柔声安慰道,“那些都是气话。娘娘应该对皇上充满信心,他是真心爱你的,而且很爱很爱。”曾经多少次,他幻想能拥她入怀,想不到会是今天这种状况下。

“会吗,或许他以前是爱我,可现在都被雅妃占据了。她是他的初恋情人,是他的梦想与期盼。华大哥,我好妒忌雅妃,我妒忌她与皇上的那段美好回忆,我妒忌皇上对她的念念不忘。皇上曾经讲过,为了杜雅,他不惜放弃一切。”

“那些都是以前的想法,我相信皇上爱上您之后,便看清自己的心,才发觉您才是真正值得他放弃一切的爱人。”

“才不是,他花心,他好色,见一个爱一个,有了我还不够,还要去宠幸杜雅。他是我的唯一,为什么我不能成为你的唯一。”栀子越说越伤心,“他坏蛋,还说要轮流宠幸其他嫔妃,但不包括我。”

“娘娘,那些都是气头上的话,皇上不会真去宠幸她们的,否则他没必要等到现在,早两年就可以临幸她们啦。”

“哼,反正我恨死他了,我不要喜欢他了,他既然去宠幸别人,那我也要喜欢其他男人。我出宫后,我就将他忘掉,重新喜欢上别人。”

“娘娘…”她的小孩子气让华世济苦笑连连,如果这话让皇上听到,估计又要到处遭殃了。

“对了,华大哥,你之前不是说我很美丽很可爱吗?那你也喜欢我吧?不如到时你跟我一起出宫,我喜欢你,还有逍遥大哥,我们一起快乐生活,好吗?”栀子双目闪耀着光芒,抬起小脸仰望着他。

华世济痴痴地看着她,他好想答应,但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她一时赌气之语。

“华大哥…”见他不语,栀子摇了摇他的衣袖。

“呃,让我想想好吗?”

“难道连你也觉得我野蛮不可爱了?你与他一个样,都是坏人,我讨厌你,讨厌你们。”栀子一把将他推开,转身往前跑,白色的小身影很快便隐于幽幽院的大门外。

“娘娘…”华世济反应过来,也准备追上去。忽然,一个明黄 色身影从大榕树后闪出,拦在他面前。

“皇…皇上!”华世济目瞪口呆,天啊,皇上几时出现在这里的?那他刚才都听到都看到了?

“你来之前,朕就在这里了。朕看到整个过程,听到你们所有的对话!”萧御熙俊美的脸上一片沉着平和,完全看不到丝毫恼意。

“皇上,请别怪罪娘娘,娘娘她也是一时伤心才那样乱讲,绝不是她的真心想法。”

“这个情况下你不是更应为自己担心吗?华太医!”萧御熙半眯起黑眸。

“卑职…卑职…”

萧御熙越过他,径直来到栀子树前,望着眼前的一片翠绿,他烦闷的心情轻松不少。刚才离开御书房后,他便不由自主地来到这里,见到那抹娇小的人影伫立于此,他百感交集,正想上前拥住她,跟她道歉时,华世济却蓦然出现。于是,他跨出一半的身影只好又隐回大榕树后。

“皇上,娘娘口是心非,其实她心中仍然深爱着您。”华世济也跟着来到萧御熙身边。

萧御熙不语,嘴角似乎扬起一点弧度。这他当然知道,他听得出栀子刚才的话都是赌气,这丫头,都已是孩子他娘了,说话还这么孩子气。不过老实说,刚才听到那些话,他心里还真不舒服,一想到她跟其他男人一起,他便直冒青筋,恨不得立刻处死那男人。

“华太医,你刚才胆敢冒犯朕的皇后…”萧御熙停顿一下,注视着华世济颤抖的样子,接着继续说,“不过,朕知道你并无异心,暂且原谅你一次。但是,你在皇后的面前要多替朕说些好话。”

“卑职遵命。卑职也真心希望皇上与娘娘恢复以前的快乐与开心。”

“那…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华世济鞠身一拜,准备转身的时候,又说了一句,“皇上,您方才应该也听到娘娘的那番话,也知道娘娘的心结在哪,请您…”

“朕知道了!”萧御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皇上,您吃醋说明对娘娘紧张,但有时太过火,也会造成反效果。娘娘心系皇上,皇上没必要去吃那些无名醋。”话毕,华世济朝他福一福身,快速离开。

萧御熙继续站立于栀子树前,凝视着眼前一大 片翠绿,微蹙的眉头渐渐散开,他要回去龙泽宫,立刻处理掉那件令小丫头感到不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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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草地上那个白色人影,逍遥心潮滂湃,轻轻走近去,“娘娘!”

听到这个熟悉的嗓音,栀子欢喜地转回头,“逍遥大哥!”

她真的瘦了,娇容美丽依旧,可惜少了之前的光彩与明亮,多了一份忧愁与落寞。朝臣不得踏入后宫,但他还是冒险来了,因为他打听到她被皇上冷落了。他担心她,不放心她。

“承儿乖,快叫逍遥舅舅。”栀子抱起萧耀承,来到逍遥面前。

萧耀承不懂叫,只是咧着小嘴,冲逍遥呵呵直笑。逍遥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面颊,目光回到栀子身上,“娘娘,你最近都不吃饭么?瘦成这样,风大点都能吹走您呢。”

栀子嘴角微微一抿,“哪有那么夸张!”

逍遥不语,定定地望着她。

看到他眼中的关切与担忧,栀子鼻子一酸,眼泪蓄满眸眶。

“娘娘,还记得那只救我们脱离崖底的雕兄吗?前几日我去城郊办事,又见到它,每次我遇见困难的时候,它都会出现,它…真是我的保护神。”不忍心见到她梨花带泪,逍遥于是转开话题。

“是吗?”栀子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好奇,接着又神思低落,“好怀念崖底的生活,好想再次尝尝烤鹿肉。这皇宫…好像一个密不通风的围墙,将我压得喘不过气。”

“娘娘,皇宫的日子虽然单调,可这里有皇上和小皇子在,能长伴于自己爱人身边,这是何等的幸福。”说着,逍遥炙热的眼神紧盯着她。

可惜,陷入难过中的栀子并没注意到,她仍然自顾伤心着,“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皇上他…不值得我再去爱。逍遥大哥,我觉得自己好傻,为了皇上抛弃一切,舍弃师父与朋友,可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

“娘娘,您还有小皇子啊。您看小皇子多可爱。”他伸手想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当手指来到她面前,却又稍微移动方向,落到萧耀承脸上。

“是吗?我怕接下来他也会离开我呢。”栀子说着,将手中的皇儿抱得更紧,呢喃道,“承儿,母后现在只有你了,你千万别离开母后,否则母后真不知如何支撑与生存下去。”

萧御熙踏进凤鸣宫大院,见逍遥竟然出现于此,第一反应便打算出声叱喝,可一想起华世济的话,于是忍住怒气,轻轻走过去。

意识到有人靠近,逍遥转回头,见到萧御熙,即刻拱手鞠躬,“皇上万岁!”

栀子则面无表情地别开脸。

萧御熙并没理会逍遥,径直来到栀子身边,逗着她怀里的萧耀承,“承儿,是否想父皇了?”他对萧耀承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栀子。

栀子正想走开时,萧耀承却开口喊出,“父──皇──”,还伸出手要萧御熙抱。

萧御熙接住他的手,一边抱过他一边看向逍遥,“逍遥将军,是否朕派给你的任务太少,以至你有空闯进朕的后宫?”

“皇上…”逍遥不知如何回答。

“逍遥大哥,多谢您!下次再见到雕大哥的时候,麻烦跟它讲,栀子很想念它,希望下次能再遇见它。”

“是的,娘娘!”逍遥停顿一下,接着朝萧御熙福一福身,“皇上,微臣先告退。”

直到逍遥走出院门,栀子才收回目光,准备往殿内走时,一只大手突然拉住她。

“放开!”她大声喊。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朕要永远牵着你的手,一直到老!”萧御熙将她的手包在自己宽厚的手掌中。

栀子一个气愤,准备甩开他时,耳边却又响起他的嗓音,“对不起!丫头,朕今天早上不该那样说话。”

见她震了一下,萧御熙继续说,“你说接杜雅进宫,当作一个考验,想知道结果吗?朕现在正式告诉你,朕算是通过考验了!朕与杜雅的那段初恋已成过去,只有对你,才是永远。朕心中只有你一个,现在是,将来也是。朕对雅妃的感觉,与对其他女人一样,只有对你才是真正的爱。朕刚才已经将雅妃遣出龙泽宫了。另外,只有你才配为朕生儿育女,忘掉朕之前说的气话,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第六十六章 抓奸在床

见栀子脸色有点舒缓,萧御熙抬起手中的儿子,“承儿乖,跟母后说,你想回去龙泽宫住,想跟父皇母后一起住。”

“父皇——母后——”萧耀承不懂状况,他只知道,父母现都在他身边,于是高兴地挥手大嚷。

“丫头,你看承儿多开心,他还在说,母后与父皇要多多努力,为他生个小皇妹呢。”说着,他的手已经来到她的腰际。

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栀子真想一巴掌刮过去,然后狠狠地推开他。可这个时候,华世济的话蓦然响起,“娘娘,皇上的身份不同常人,他能纡尊降贵,目的就是为了使您开心,是喜爱您的表现。夫妻之间需要相互谅解、扶持与坦白,意气用事只会使事情越来越糟糕。”

“我原谅你!”栀子平静地说了一句。

“呃——,”萧御熙以为还要费很大口舌才能哄她回心转意,想不到她这么快就原谅自己,这让他既惊喜又激动,将她搂得更紧,“丫头,谢谢你!你知道吗?你这句话贵值千金,比什么都重要,抚平了朕近日来忐忑不安的心。”

栀子不语,任他继续抱着,绝美的容颜带满沉思。欣喜若狂的萧御熙又恢复了以往的自信,兴奋地将萧耀承高高举起,转了几个大圈。萧耀承被弄得哈哈起笑。原本孤寂的草地上,不再冷清,渐渐出现了勃勃生机…

栀子虽原谅了萧御熙,但仍然不肯搬回龙泽宫,萧御熙无计可施,只好先妥协,打算再另想办法,哄她心甘情愿回去。于是,除了早朝与批改奏折时间之外,他都在凤鸣宫度过。

夜幕渐浓,浅紫色的幔帐内,却依旧细语绵绵。

“你是说,之所以对那名男子感兴趣,皆因为你想帮助他与他的情人?”听她一说,萧御熙顿时感到自己很无聊,华世济说得没错,自己总是吃一些莫名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