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章:谁的野种

巴图震住,虽热的双眼牢牢盯着雪沁,眸中闪过某些光芒,似是喜悦,似是惊异,似是激动。

“王爷,沁夫人不知廉耻。竟然未婚先孕。这传出丢。我们王爷府的颜面何在?因此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除掉她肚里的野种。”一位蓝衣女人严肃说道。她叫海兰珠,是大旗国一品大学士的女儿,也是巴图娶进门的第一个侧妃。

原本,巴图有个正妃是大旗国太师的女儿,深得巴图喜爱,可惜红颜薄命,于去年病逝。巴图为了纪念她,继续保留她的正妃位置。并没从其他侍妾中选出人来顶替。府里一切事务便暂时由左侧妃海兰珠打理,难怪诲兰珠刚刚有胆量第一个出声。

巴雅尔跪在地上,面色凝重,胆怯地看着俊容充满难以捉膜表情的巴图,不知如何是好。

巴图紧握着雪沁的小手,微微抖动着,忽然好像想起什么,迟疑地问:“那她现在可是要小产?”

“回禀王爷,正是!”巴雅图声音变得洪亮起来。

“那还等什么?”巴图焦急起来。

其他侍妾一听,都暗暗幸灾乐祸,准备等着看好戏,看这个贱女人的悲惨下场。今天的婚礼太过风光,一个侍妾迎娶竟然这么大张旗鼓,如此豪华的排场让她们万分眼红,且十分不甘与不满。

刚才,她们都围在隔璧一个蒙古包内,相互诉苦,甚至商量对策将来如何对付雪沁,却突然听到有人叫大夫,她们于是纷份冲出帐外,见到巴雅尔匆忙走进新婚主帐内,皆甚感纳闷,也急忙跟着进来,想不到却看到这样一出好戏。

表面清高孤傲、豪无家世却深得王爷喜爱的女人,竟然是个二手破货!!怀着野种来欺骗王爷,看来她是死期到了。

“巴雅尔,还楞着干嘛,没听到王爷的命令吗?”见巴雅尔还是跪着不动,海兰妹斥了他一下。

巴雅尔赶紧回神,频频点头:“是,是!奴才这就去准备红花汤,夫人现在有流产的迹象,喝下汤药,不出半个时辰便可把胎儿滑掉!”

“混账!!谁让你打胎的,赶快救人,你没有看到沁夫人还在不停的流血吗!还不赶紧想办法保住夫人的性命?如果她有任何不测,本王就把你丢到野外喂狼,还有你的家人,也要跟著一起陪葬!!”巴目嗓音犹如狼嚎,面日狰狞,把全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

巴雅尔愕然,哆嗦不已,迅速点头,“奴才明白,奴才明白!”说完,连滚带爬的跑出蒙古包。

巴图视线重新回到雪沁惨白的小脸上,大手将她冰冷的小手箍得更牢,用嘉泰语轻声说着:“沁儿乖,别怕,你要坚强,你一定没事的,宝宝也会没事!”

站立一旁的侍妾们,娇颜再次露出不信、妒忌与诧异,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巴图。

“王爷,您…”海兰珠深受打击。

“王爷,这贱人胆大包天,私怀野种,王爷应该立刻把她遣出王府。”娜仁花持着平时稍得巴图宠爱,大声辱骂出来。

“对,这种残花败柳嫁入府中,传出去的话,我们王府颜面何在,王爷您将来如何面对那些朝臣。”依依丽也忿忿说道,“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王爷您应该顺天意,趁机把那贱种打掉。”

接下来,那群妻妾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平日总是争风吃醋的她们,首次表现得如此同仇敌忾。只有那名被称为雅夫人的黄衣女子,一直保持着缄默,只是吃惊地暗暗望着巴图。

仿佛没听到那些女人的喧闹声似的,巴图的眼光一直停留在雪沁身上,或者说他已经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周围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

直到巴雅尔棒着药汤再次走进帐内时,巴图才回过神,目光转移到那些叽叽喳喳的女人身上,冷冷的瞪视了一会,用大旗悟沉声吩咐道:“统统出去!没本王允许或者宣告,谁都不准擅自出现在这里!”

那群女人们马上露出难堪与羞愧的表情,对着巴图幽深的眼眸,不知所措。有些勇敢的仍然挣扎着,“王爷,请让臣妾在这里照顿雪沁妹妹吧,我们同是女人,比较方便…”

不待她们说完,巴图大手一挥,目光骇人,怒视着她们。

妻妾们连气也不敢再喘一下,迅速转身冲出帐外。雅夫人最后一个离开的,跨出门口时,她又回一回头,深沉的望了一眼床上的雪沁,才缓缓走出去!

在巴雅尔的全力救治下,再加上巴图无微不至的照顿,雪沁下体不再出血,性命无忧,腹中的胎儿也保住了。

O(∩_∩)OO(∩_∩)O暴帝囚后O(∩_∩)OO(∩_∩)O

“熙,孩子有危险,快停下来。熙…”雪沁乍醒,惊恐的睁开眼晴,猛然见到巴图坐在自己身边,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沁儿,你醒了?”见到她醒来,巴图大喜过望,“肚子饿不饿?肯定饿了吧,这里的饭食太油腻,你一定不喜欢吃,我让她们做了嘉泰的清炖野鸡汤,放了草原的松菇菌,你最爱吃的。”

说着,巴图起身,来到旁边的矮桌上,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重新回到床前,拿起调羹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边轻轻一吹,才小心翼翼地喂到雪沁嘴边。

望着清淡香甜的鸡汤,雪沁顿感饥饿,急忙张嘴喝进去。

很快的,一大碗鸡汤终于全部被她喝光了。巴图放下碗,抓起柔软的手帕抹抹她嘴角的油,柔声道:“乖,你身体还虚弱,继续睡一会可好?”

雪沁看着他,细声地问:“王爷,我…我怎么了?”

“你…我…”都怪我没有节制,昨晚又把你弄昏了!“说到这里,巴图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意昧深长的微笑,低声呢喃:”我似乎每次都是这样!“

“嗯?听不到他最后那句话,雪沁不禁疑问出声。”

“呃,我是说,你以后要当心一切,我派了十个女奴专门照顿你,从现在开始,你要多吃东西,多睡觉,心境要开朗,什么都不要想,只需养好身子,知道吗?”

“为什么?”雪沁美目尽是疑感,“有那么严重吗?”

巴图正思忖着如何回答时,一个侍卫进来禀报:“王爷,王国宣您进宫觐见。”

巴图在雪沁额头上印下一吻:“你乖乖呆在这里,我一商议完国事就马上赶回来。”再次严肃交代佣人好好照顿雪沁后,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直到他高大的身影从自己视线中消失,雪沁才收回眼光,感到浑身无力,困意连连,于是又沉睡过去。不久,迷迷糊糊间被外面一阵张嚷吵醒。

“滚开,让我进去!”

“郡主,王爷特别交代过,雪夫人身体虚弱,需好好静养,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打扰!”

“混账!狗奴才!!你有什么本事不让本郡主进去?”伴随着一阵大力推门声,一道亮光照射进来,只见一个身着血红色衣袍的女子风似的冲到雪沁面前,眼怀不善的打量着雪沁。

雪沁黑白分明的眼眸也不甘示弱地回望过去,两人静默不语。

好一会,红衣女手按耐不住,用大旗语嘲讽道:“你这个贱人,真是不要脸,残花败柳也就罢了,还怀着野种,看来王爷也是顾及你有战功在身,才没有赶你出王府!!我奉劝你还是自己主动离开,免得给王爷脸上抹黑!”

她的话,雪沁听懂了,脑袋嗡嗡作响,野种?残花败柳??什么意思?“”请问你是什出人?还有,请你自重,别随意出口伤人!“

“我是谁?我是王爷的右侧妃宝云琪琪格郡主,我爹是大旗国尊贵的白郡铁帽子王。”红衣女子蔑视着雪沁,“如果我是你,早就无颜于世,早就该带着野种自行了断,以免在这个世上丢人现眼!!”

心中有千万个疑虑,雪沁原本想心平气和的问清楚,却见宝云棋棋格如此刁蛮无理且含血喷人,于是冷声哼道:“原来是郡主啊!我看你的言行跟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嘛!”

“你…”郡主恨得牙痒痒,难以想象看似柔弱的她,竟然胆敢顶撞自己。

她,宝云琪琪格,仰仗着高贵的身世,昨天并没有出席婚礼,只派手下在这里打探情况。今日一醒来,便听到下人禀告说巴图风光娶进门的女人不但是个残花败柳,还身怀野种。

她气愤不已,火速从王爷府赶来这里,正好其他侧妃也在她耳边旁敲侧击,鼓动她一定要给这不知廉耻的女人一点颜色,脾气向来火爆的她便趁着巴图离开,前来找碴,妄图把雪沁赶走!孰知道被雪沁的冷漠大大挫伤了傲气!想到颜面尽丢,宝云琪琪格气不打一处来,愤恨地抬起手,狠狠的朝雪沁扇过去!

雪沁毫无防备,左脸马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她恨恨的瞪回去,一手把宝云琪琪格推倒在地。

宝云琪琪格从没受过此等对待,恼羞成怒地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拽住雪沁的衣服,使尽全力将她甩在地上,接着继续提脚踢去。

雪沁右臂着地,传出钻心的疼痛,身体虚弱的她,只能左右躲闪着宝云琪琪格的抓挠踢压。

宝云琪琪格连撕带打,嘴里不断喊着:“贱人!婊子!怀的野种!野种!!”

仆人都吓得不敢劝阻,正在混乱之际,蒙古包大门被推开,巴图旋风般冲进里面,上前狠狠地对着宝云琪琪格就是一脚,把她踹倒在地,随即赶紧一把搂过雪沁的身体,看到她头发散乱,脸上的抓痕请晰可见,他又是一阵恼怒,于是又回头给宝云琪琪格一脚。

宝云琪琪格杀猪般的叫喊着,待她看清打翻自己的是巴图时,自知理亏,但还是不甘示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王爷,您竟然为了一个贱人打臣妾,她到底用什么蒙蔽了您的双眼,导致您这样对待臣妾?她非清白之身,还怀着野种,您竟然还如此维护她。”

“来人,把她拖出去,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到处乱跑!”巴图目露凶光。

“不要,我不能走,我要打死那贱人!”宝云琪琪格挣扎喧哗着,要三四个侍卫才能把她抬出去。

帐内恢复宁静,一位小个手丫鬟走到雪沁面前,手里拿着羊绒毛巾,小心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污痕。

雪沁面元表情地呆站在那,脑里依然回响着琪琪格刚才的话。

巴图从小丫鬟手中接过毛巾,命她退出去,亲自给雪沁擦拭,发现她雪白衣襟上的血时,又急忙拿出外伤药膏给她敷上。

一切弄妥后,巴图把她楼在怀里,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部,“别怕,没事了,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我绝不允许再有人伤害到你!”

雪沁始终不发一语,呆呆的看着地面。

巴图担心不已,一边亲吻,一边哄着,“沁儿…”

“我真的怀孕了???”雪沁终于开口。

巴图怔了一下,点了点头,“恩!你怀孕两个月了!从今天起你要好好爱惜身子,知道吗?”

“孩子是谁的?”雪沁冷冷地问,悟调不带丝毫感情。

巴图黑眸闪烁,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一颗豆大的眼泪自雪沁眼中滑落,接着又是一颗,她痛苦无助地呜咽起来:“难怪她们说我怀了野种,原来是真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我都不知道,孩子哪来的?我不是清白之身??”雪沁说完,已经满脸泪水,浑身更是颤抖不止。

巴图万般心痛,欲言又止,只能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乖!不哭!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不是野种!他是我的,我亲生的,知道吗!!!”巴图把“我的”两字说得特别重!

雪沁仍旧大声痛哭,身心疲惫的她,再也支撑不止,渐渐在巴图怀中睡了过去。

巴图抱着她,深邃的眼眸牢牢盯着她的小脸,面色异常的凝重。

一会,安顿好雪沁后,巴图走出蒙古包,看着站在一旁的小女奴,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奴婢叫伊苏岱。”

“你倒是尽心尽力,见到主子受气,就去送信,你以后就贴身伺候沁夫人,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

巴图在蒙古包外环绕了一周,继而走进一个小帐内,来到大案前,认真批阅着各种往来信件,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蒙古包里都亮起了灯光。

忽然,管家进来禀报:“王爷,白郡铁帽子王吉日嘎朗王爷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男子粗鲁的跨进来,“巴图,你胆子不小哇,敢打我女儿!琪琪格是我的掌上明珠,你竟然为了一个侍妾打侧妃,你他妈的真有种!”

巴目冷漠的望着怒气冲冲的吉日嘎朗,满不在乎的说:“岳父大人,你女儿有错在先,我只是制止她进一步犯错罢了!”

“哼!我可告诉你,我跟你都是轶帽子王,你敢对琪琪格不敬,就是看不起我、挑衅我。你立刻哄回琪琪格也就罢,否则,我到大汗面前参你一本,这次你檀自撤兵,让大汗制你个临阵脱逃的大罪!”

巴图微微一笑,嗓音不慢不急:“岳父大人,如果我是你,于公于私都不应该这么做!于私,我是你的女婿,一旦获罪必将抄家灭族,宝云琪琪格怎么办?于公,如果不是顿及珀斯和嘉泰联合起来将对我国不利,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撒兵,这也是替大旗保存六万精兵的权宜之策。

“你…”

“这次攻打嘉泰,雪沁是手刃嘉泰皇帝的第一功臣,她现在是大汗面前的红人,如果大汗知道雪沁今天受的委屈与伤害,你说令千金该当何罪?”

吉日嘎朗眨眨小眼,无力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方才的威风全然消失。

巴图站起身,慢悠悠地来到他身边,端起桌上的酥油茶,双手棒着递给他,“岳父大人,这次出战嘉泰,您可知是谁起了关键作用?”

“那个萧仇呗,这还用问?”吉日嘎朗接过茶,纳闷巴图的突然转变。

“这个萧先生,深得大汗器重,来历不简单。且此人心机太深,他是嘉泰人士,人心叵测,我觉得此人不得不防。岳父大人是朝中重臣,日后还要对大汗多多谏言才是!

见到吉日嘎朗怒气逐渐平息,巴图拿起一把纯金打造的精致匕首,那刀鞘上缀满了华光闪亮的宝石,一看就知道是稀奇之宝。

他恭敬地献给吉日嘎朗,“岳父大人,这是我专程派人打造的宝刀,望岳父笑纳!您今日就留宿这里吧。来人,准备烤全羊,本王要与吉日嘎朗王爷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见巴图首先示好,吉日嘎朗也不多说什么,收起匕首,心不在焉地与他畅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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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三天后,巴图带着雪沁离开蒙古包,回到城内的王爷府。按礼数,雪沁今天应该回娘家的,但由于要安胎,巴图便取消了这个行程,倒是萧仇夫妇被请来王爷府了。

“萧某叩见王爷!”萧仇还是一副银色面具,一身玄色绸衣。

“民妇给王爷请安!”冯秋兰毕恭毕敬地向巴图福一福身,今天她也换上一袭玫瑰红衣裳。

“两位请起。”巴图面色温和地看着他们。

这时,接到消息的雪沁,也由丫巢扶着从寝房来到大殿,“义父,义母,您们怎么来了?”

“王爷知道你不方便归宁,于是派人请我们过府。”萧仇暗暗打量着雪沁,目光最后落在她的小腹上。

“王爷…”雪沁惊喜的看向巴图,“您怎么不事先告知沁儿一声?”

“如果事先跟你讲,你就没有现在这种惊鲁了。”巴图拥住她,小心翼翼的携她来到椅子上坐下,“你与他们慢慢聊,我去书房。”

“恩!”雪沁愉悦的点了点头。

“王爷慢走!”萧仇夫妇低头恭送。

“沁儿,这是义娘在观音庙替你求的平安符,还有这块玉,专门给孕妇压惊的。”冯秋兰从怀里拿出两样东西,笑着递给雪沁。“

“多谢师娘!”

“一切还好吧?孩子有没有折腾你?”

“暂时还没有。”雪沁看着他们两人,迟疑的问出,“师父,师娘,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冯秋兰看了看萧仇,才说:“我与你师父听说你有身孕,均吓了一跳。其实我们也纳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雪沁听后,沉默了一下,接著低啜出来,“都怪我,如果有那段记忆就好了。我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她们说得对,我怀的是野种,是来历不明的贱种。”

“沁儿别激动!”秋兰见状,急忙安慰她,“不要动了胎气,你现在先养好胎,关于以前的事,让我与你师父去查。”

“查?我是一个没过去的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您们又如何查得出!”

“那就不查,不查!反正王爷也不介意,不是吗。”

“他是不介意,可我介意。一想到肚子里莫名有个孩子,我便感到不知所措。”

“傻瓜,王爷不是说了孩子是他的吗!你就不必再担心了。”

“那是他维护我才那样说的。”

“不管他出于什么理由,出发点都是为你好。连他都能接受孩子,你更应该接受,毕竟这是你的亲骨肉啊。”

“亲骨肉…”雪沁低喃起来。

“沁儿,别想太多了,你目前主要任务是养好身子,生出一个肥肥胖胖的孩童。”接着,冯秋兰意有所指的说,“难得王爷如此厚爱,你应该好好把握!”

雪沁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再看看沉默于旁的萧仇,不由地点了点头,“沁儿明白!”

然后,她们又闲聊了一会,都是秋兰在教导雪沁一些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

萧仇站在那,一直沉默不语,时而沉思,时而注视着雪沁,时而暗暗打量着四周。

一个时辰后,巴图出来了,他们才告辞离开。

接下来,雪沁总算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那些侍妾再也没来找她麻烦。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觉,因为害喜,巴图对她的饭食都要亲自过问,夜里也都是抱着她睡。

巴图的温文尔雅和似火柔情让雪沁不知不觉的沉溺其中,有时闲下来的时候,雪沁常常努力回想过去,但每次都是头疼欲裂地昏厥过去,醒来后对过去还是一无所知。

这天,雪沁又开始呕吐,伊苏岱轻拍着她的背,满面焦急。

巴图正好端着一杯东西进来,“来,沁儿把这碗药喝了!”

雪沁一听又是药,不禁皱起脸。可当杯盖打开,清馨的香气扑面而来时,雪沁马上感到心情一阵舒畅,连忙亲自端起那碗药,喝了下去,说也奇怪,呕吐立剩缓解不少!!

“王爷,这是…”

“朱栾姜茶,专治你的孕吐!”巴图欢喜地望着她。

“朱栾姜茶…”雪沁喃喃念着,脑中忽的一闪,过去自己好像也曾经喝过这样的茶,那个时候是…想到这里,她的头又开始犯疼起来!

巴图抱住她,安慰她,“沁儿,我不是说过,不要再想了吗?”

待她平复下来后,巴图再亲自喂她吃饭,看着她睡下,他才回到书房,继续专心致志那些地目,书卷与信函。

“王爷,雅儿想见您一面!!”门外蓦然响起一阵黄莺般嗓音。

巴图一冷,眉头微蹙,脸上的表情波澜起伏,好一会,他才平静地说:“进来吧!”

一名黄衣女子优雅地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件衣服,盈盈走到巴图身边:“王爷,这是雅儿为您缝制的外袍,请您试试!”

“先放这里吧!”巴图淡淡的说,眼光一动不动的盯她。

雅夫人见状,心中暗喜,趁机说道: “王爷,您有一段时间没到雅儿那了,王爷喜爱嘉泰文化,您最喜爱听雅儿弹琴的…”

巴图猛然一笑,颇具玩味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