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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么想的。”

“妹妹啊,你可别想一出是一出。”

“姐姐自是不懂的,你说就太后指的那些男子,会有什么好的,不是不晓五谷生长的,就是个大草包,要不就是一肚子坏水,像我这样灰扑扑得亦白亦黑,纯真可爱的小灰兔,那指定是送到狼嘴了,不成!不成!皇城去不得!我不要去皇城,待到了前方客栈,我就与伯父道明一切,你们入皇城吧。”

梁娥眉颇有些无奈。

素纨若有所思,道:“以姑娘的名气、才貌,若被人瞧见,指定是件麻烦。”

翠纱怯怯地道:“可是小婢…已经两年没瞧见我爹娘兄弟了,眼瞧着就进皇城,却连亲人的面…”

洛俪笑得甜美:“翠纱,你先服侍着伯娘,待伯父回江南,你再跟着一道。素纨你呢?”

“我是姑娘的大丫头,自是姑娘去哪儿,我也去哪儿。”

“素纨你若想瞧皇城的亲人,也一并去。”

“这怎么使得,总不能让姑娘独自一人回江南。”

“使得,使得,祖父常说我与佛家有缘,佛祖会保佑我的。”

梁娥眉啐骂道:“素纨,你别理她,我瞧她这会子犯了疯病。”

“对,姐姐说我犯了疯病,这藉口真真好,我就告诉伯父,说我现在疯病犯了,要疯回江南去。”洛俪落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有着奇异地魔力,引得玄衣男子也不由笑了起来。

素纨怒喝一声:“谁在外头笑?”

她揭起车窗布帘一角,她瞧过去,马背上的玄衣男子亦望了过来,目光相对,皆是微微一怔,素纨意外的是这男子气度不凡,又有几分飘逸脱尘气息。而男子却看到了梁娥眉的正面,是一个绝/色美丽的少女,瞧上去约十五六岁的模样,就如他早前所猜,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梁娥眉与他的目光一对,脸颊微红,快速移开了视线。

洛俪原对不相干的人和事少了好奇心,这会子见坐在对面的梁娥眉娇羞如花,亦扭头透过窗户一望,她这一刹的回眸,立时惊住了车外的两位陌生少年。

早有瞧到一个***,而这回眸的少女其姿容更在那位之上。

只一刹,洛俪回过头去,看着梁娥眉那张越来越胭红的脸,“姐姐,你脸好红啊!快成红苹果了。”

“我…我热的。”梁娥眉结结巴巴地答道。

洛俪忙道:“冬芷,你家姑娘热,快把车帘子打起半截。”她望着车顶,“这可是十月,是初冬啊,我的好姐姐,这冬天发热,许是染风寒了,到了前面小镇,定要请个郎中给你诊诊脉。”

梁娥眉垂着头,连脑袋都不敢抬,而素纨还打着帘子看外头,直至洛俪用手轻扯一下,低声道:“将窗帘放下去。”

外头,传来玄衣男子的声音,“请问,你们是哪家的老爷?”

玄衣男子已打马奔往前方。

洛廉回眸,回礼道:“顺天府洛家。”

玄衣男子揖手道:“在下赵徵,有幸结识洛老爷,幸会!幸会!”

梁娥眉心头微颤,“妹妹,刚才我们还在议论琴王爷呢,居然就遇上了,这…”

难怪世人常说:莫在背后议论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

洛俪不以为然,“我们没说他坏话,就事论事,说的都是实情,担心作甚?”她凝了一下,似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是回家成亲的!”

他是回皇城成亲的!

她在这儿慌乱个甚?

只片刻,梁娥眉就淡定下来了。

她在遇到急事时,竟比不得洛俪的淡然洒脱,她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赵徽问道:“洛老爷可是琼林书院的山长洛廉。”

“正是鄙人!”洛廉打量着赵徵,“不知阁下可是十五王爷。”

“正是在下!”

洛廉一早就发现他们跟着,早前远在他们前头,硬是站在路上不走,他还以为对方在等什么,直到他们的车队先完,却又跟在后头行了一程,最后索性跟着洛俪、梁娥眉坐的马车。

少年爱美人,何况洛廉自认这两个姑娘的确不俗,无论是才华还是容貌都是极好的。

洛廉抱拳:“幸会!幸会!”

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

赵徵问道:“此次洛山长入京,所为何事?”

洛廉答道:“前不久,皇恩浩荡,太后与皇上对洛家封爵赐赏,此次入京,我夫妻二人只为谢恩。”

两人一问一答,认识了,还一路闲聊了起来。

洛徘策马跟上洛廉,听洛廉与赵徵畅谈。

梁娥眉恼怒地看着洛俪。

“姐姐别自恼!”

她是自恼?

她分明是恼洛俪,这臭丫头有时候坏死了,居然说她脸红,这不知道的会如何看她呀。

洛俪呵呵一笑,没心没肺地依在车壁上闭目养神,早前没想到赐婚一事,现在她是说什么也不能入皇城了,就算要去,也只能悄悄地,她必须参加明年咸城女儿节的才艺赛,由别人掌握着姻缘,这感觉太糟糕了。

近晌午时分,洛廉大声道:“在前方林子里小憩半个时辰,众人用些吃食再赶路。”

太太、丫头下了马车,婆子丫头忙着摆上点心干粮,又有婆子移了个红泥小炉下来,令腿脚快的小子打了溪水烧水煮茶。

梁娥眉与洛俪各戴了一张纱帷帽。

林间,铺了两块地毯。太太姑娘围坐一处,洛廉与赵徵、洛徘又围坐一处,其他的下人各了干粮,各自立在不远处吃着。

洛俪吃了会干粮,让素纨给她拾掇一个包袱,“选一身江湖女儿的衣裙,就是你上回新给我做的那身,另给我拾掇一些银票。”

素纨担心洛俪被人给赐婚,老太爷都说要由姑娘做主,万一被太后赐婚,姑娘连哭的地儿都找不到。

洛俪走近洛廉,唤声“伯父”,柔柔笑道:“伯父,我…我就送你们到此吧,我现在就得改道回江南。”

苏氏惊呼一声,“什么?俪姐儿,你不是开玩笑吧?这…这都进顺天府了,明儿就能到皇城。”

洛俪垂着头,“伯父,你跟我来,我…我与你说几句话。”

洛廉随她走到十丈外,站在林间,洛俪低声道:“伯父,我真不能去皇城,我害怕,你说太后皇上最喜欢乱点鸳鸯谱,万一他们一句话把我的终身就给定了,别说我哭死,祖父肯定会郁闷得生病。我想了又想,这皇城我还真不能去。”

她压低嗓门,用近乎蚊鸣地声音道:“我至少不能明着进皇城,只能悄悄地回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伯父,我…先回顺天府转转,回头我骑马去找你们。要不,你把如何去洛府告诉我,我夜里回去。”

“你莫不是打算一个人走?”

“伯父英明。”

洛廉气得无语,洛俪的担心何偿没有道理。

太后很偏护窦家,万一那老太婆心血来潮,说让洛、窦联姻,别说洛子,便是他都能气得发狂。虽然洛俪说的一个可能,但是很怕万一,所以防范于未然是上上之策。

“你独身一人,伯父如何放心?”

“伯父,我的武功虽不及伯父,但自保还是有余。伯父,在家里时,我可看到你深夜到沉香别苑打探柳氏母子的虚实…”

洛廉自认谨慎,怎被她知道了,“你当时也在?”

“比伯父先到别苑屋顶,刚到不多会儿,就见伯父去了,我就躲在暗处,可惜伯父离开得太早,不知道萧怀青与他书僮铜柱说话,我这才知道萧怀青在扬州欠十万两银子女票资之事。如果我不赶他们母子离开,萧怀青就要伯父替他还账,而且听他话的意思,好像拿着洛家的什么把柄…”

洛俪一席话,洛廉心头却是惊涛骇浪。

萧怀青拿着洛家的把柄,若是他不帮忙还债,就要以此为胁。

他心头暗自思量,萧怀青拿住的到底是什么把柄?

“伯父…”洛俪连唤三声,洛廉方回过神来。

洛廉道:“你先收拾一个包袱,我把马给你。”

“伯父,我…我好像不会骑马。”

好像…

明明是不会。

洛俪傻笑。

洛廉道:“你要走到皇城?”

“我的意思是…伯父这会儿得空,先教我骑马,我学学不就会了。”

洛廉立时大叫,指着洛俪怒斥道:“你当骑马一学就会,万一有个危险,重则丢命,轻则受伤,岂是你说的这么容易。”

洛俪弱弱地道:“好罢,我走路或是雇车坐船。”

洛廉这一嗓子吼得,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洛俪福了福身,像个没事人,回到车里,换了一身干练江湖女儿装:上身束袖秋裳,下头是一条石榴裙。身上背了一个包袱,脸上蒙了一张面纱,额上贴着银白色的钿片,那是一枚椭圆形的钿片,恰恰遮住眉心的胭脂痣。

苏氏倏尔起身,“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真让俪姐儿一个人回江南?”

洛廉道:“不去也好,就让她先回去。”

素纨此刻也换一身小户人家侍女的打扮,上头是束衣秋裳,下头是一条藏青色的绸裤,脚上踏着一双藏青底绣着蝴蝶纹的绣鞋,背上负了一个袱,模样儿俏生生地。

洛俪一脸歉意地道:“伯娘,我跟你们来,其实就是想在陪陪梁姐姐和伯娘,怕你们在路上闷得慌,这一路我都在说笑、弹琴就是替你们解闷的。”

苏氏心头一软,多贴心的孩子,丝毫不怀疑洛俪这话的真假,“我说,这都快近皇城了,怎么就不去了,你爹要知道你到顺天府了又回家,他还不得伤心。”

洛俪道:“我爹这些年一直不提接我回皇城,定有他的思量,所以…我不能贸然入城。”她福了福身,“素纨,你跟大太太去吧,待大太太回江南你就再回去。”

“小婢是姑娘的侍女,姑娘去哪儿,小婢就去哪儿。”

洛俪扬了扬头,“把我路上用的银钱都备足了。”

“姑娘,二千两银子,应该够了吧。”素纨低声地问。

洛俪点了点头,她挥了挥手,“伯父,我的那口大箱子,你给我收好了,回江南时,帮我带回去。”

洛徘紧张一揖,“三姐姐,你…你真要回江南。”

“比珍珠还真。三弟啊,乖乖的,回头你与爹说一声,就说我先回江南了,等我及笄之后,若得空再去皇城瞧他,我现在想祖父祖母了,想得都想哭了,得尽快回去。”

梁娥眉见她真要走,扯住洛俪的左臂,“你真担心啊,早知道我就不说琴妃的事。”

“你提醒得对,我一路都沉浸在玩乐之中,把这顶顶重要的大事给忘了。姐姐,你一路保重。”她压低嗓门,“回头与梁大哥说一声,小心有人给你指婚,让他在皇上跟前给你顶住了,最好先别让太后知道你的事,若被太后惦记上,你可就惨了。”

别人都希望太后指望,可她们俩都是有主见了,这会子心里怕怕的,尤其是洛俪直接吓得不敢入皇城。

洛俪挥了挥手,“伯父、伯娘慢走!翠纱,跟大太太回皇城,瞧过你爹娘记得和大太太回江南。”

“素纨姐姐,一路上记得照顾好姑娘。”

“行了,你家姑娘我好歹也跟着师父走过江湖,你们别担心。素纨,我们走!”

在洛家一行二十多人的注目下,洛俪洒脱地挥挥手臂,带着素纨,主仆二人各挎一个包袱翩然而去。

素纨走了一截,放小跑跟上洛俪。

“姑娘啊,你怎么不与大老爷要一辆马车,我们走路,许天黑也到不了码头。”

“我们为甚急着回江南,我们要边走边玩。素纨,你不想玩吗?先问问附近哪里有寺庙,我们寻个寺庙安身。”

啊——

素纨止住脚步。

回过神,洛俪已行至十丈外,她一路小跑跟上洛俪。

只听有人大喊一声:“三姑娘!”

回首时,梁霸坐在车夫旁边,咧嘴傻笑,“大老爷不放心,新雇了一辆马车给三姑娘用,让小的一路将三姑娘主仆送到码头。”

素纨感动得泪光闪闪,她走了一截,连姑娘的脚程都赶不上,还在心下盘算,今儿许是天黑也走不到顺天府码头。

洛俪打起车帘,一眼看到自己那只大箱子,她说保管好,洛廉以为她想要这只箱子,罢了罢了,她真的想轻装上路,提醒洛廉这口大箱子,现在还多了一口箱子。

梁娥眉上了苏氏的马车。

洛廉让洛徘从附近小镇上新雇了一辆马车,又让梁霸护送洛俪主仆,这才放心带着众人启程前往京城。

苏氏轻啐一声,“三姑娘怎突然说不去皇城了。”

梁娥眉便将她偶然说到琴妃的事说了。

苏氏苦笑道:“被太后赐婚,这是多大的福份,我道那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原来还怕这个,吓得不敢入皇城。”

梁娥眉笑着,她可不敢说洛俪已经决定参加明年咸城女儿节才艺赛的事,身为女儿家,又有几个能自主姻缘,她想自主,洛俪更想自主。

洛俪明年参加,梁娥眉对自己的琴技还没有把握,她想再苦练一年,待后年定是要参加的。

车夫听说到了顺天府码头就付车资,在官道上跑得很快,原计划二更能到,结果酉时一刻就到了码头,洛俪还好,颠得素纨把胆汁都吐出来了,梁霸瞧得心疼不已。

到了码头,梁霸付了车资,打发车夫回去,在码头揽活很容易,这也是车夫愿意跑这一趟的原因。

洛俪并没有上船,而是再雇了一辆马车,带了梁霸、素纨去了顺天府城外古塔寺。

古塔寺相传是北齐时所建,曾经是北齐的皇家寺庙,香火鼎盛,到了如今,虽不是皇家寺庙,却是顺天府最大的古寺,每月初一、十五,香客云集。

洛俪让梁霸将箱子搬到香客房,寻了个支客僧,问道:“方丈大师在何处?”

“回女施主,大师正在禅房悟佛。”

“你将拜帖呈与方丈,他看后自会明了。”

支客僧面露迟疑,但觉这女子气质不凡,念了声“阿弥陀佛”。

过得半炷香,一个小和尚过来,“禀女施主,方丈请女施主移驾寺中后山女香客房。”

小和尚的后面跟着两个武僧,手里握着棍子。

洛俪点头含笑,“有劳小师傅,小女此行就只带了一口大箱子,还请二位武师傅帮忙抬过去。”

第148章 菊露(6000+)

早前住的香客房,没有围墙,是一间又一间的香客房,而后山女香客房却是单独的院子,里面摆设一应俱全,一瞧就是供身份尊贵的女香客所用,有正厅,有寝室,甚至还有茅厕恭房。

安顿好后,就有专门的小和尚送来斋饭,进了屋,小和尚不紧不慢地道:“女施主,我们寺里每日辰时用晨斋,酉时一刻用晚斋,晌午提供斋包。小院里有单独的小厨房,可让下人自行烧茶水…”

“有劳小师傅跑一趟了。”

小和尚行了佛礼告退。

梁霸不好进入洛俪的香客房,立在外头道:“这出家人也是看人下菜的?”

“不是。”洛俪笑着,“我递了拜帖,说我是江南洛家的洛三娘,特慕名来听大师讲禅。”

素纨不相信。

洛俪也知她不信,“能让自己住得更好些,为甚要与普通香客住一处,没瞧早前那香客房周围吵吵闹闹的,哪有这里清静自在。梁霸,你回房歇下,我们要在此处住上几日。”

素纨道:“姑娘住几日再回江南。”

洛俪道:“这才出来几天,你就想家了不成?”

素纨不说话,着实离开皇城时小,也没甚印象,而且梁妈妈在她的感情世界里亦师亦母,而洛俪就像她则亦主亦妹。

“素纨,给梁霸送一份斋饭过去,我们吃了饭,洗漱一番睡个好觉,明儿再给寺里添一笔香火钱。”

古塔寺的香客房,床上没挂帐子,是用木板制的通铺,即便是贵宾香客房,那也是设的通铺,可供三四人一起睡,只根据人数不多,备了不同数量的被褥。

素纨睡到半夜,突地坐了起来,看着床侧的洛俪,道:“姑娘,大师会不会把你在这儿的事传出去?要是登徒子知道,会不会打姑娘主意?”

“快睡吧,你当出家人口风不紧么,大师不会说的。”

次晨,洛俪带了素纨去斋饭用晨斋,清汤米粥、馒头、包子又一样腌制萝卜丝,今儿洛俪故意用特意的颜料,将自己的脸抹成了小麦色,在眼睛周围抹了些别的,将眼睛也弄小了,鼻梁周围还画了一些雀斑,原是十分的容貌,就变成了五分,现下更是连素纨的容貌都不及。依旧在额头贴了银钿,这样能遮住胭脂痣。

素纨乍一看时,凝了一下,“姑娘,我要不要也弄丑?”

“你舍得,梁霸瞧了还不得难忍,你这样就很好。”

洛俪回到香客院,取了一本佛经,翻看了几页,道:“素纨,你和梁霸闲着也闲着,一人抄一本佛经罢!”

“姑娘。”素纨颇是意外。

梁霸一头冷汗,他宁可去抄一百挑水,也不愿抄佛经一本。

洛俪笑眯眯地道:“抄吧!你告诉梁霸,他什么时候抄完,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古塔寺,这可是由他决定,而不是由我决定的。”

梁霸在外头,立时大叫:“姑娘,你罚小的干别的,要不帮寺里抄一百挑水,要不帮寺里劈柴,你可千万别让小的抄什么佛经,小的宁愿干活。”

洛俪道:“好,既如此,就由素纨说了算,什么抄完一本佛经,什么时候离开。梁霸就帮寺挑水劈柴。”

梁霸得了令,乐呵呵地离去。

洛俪莞尔一笑,“素纨,瞧见了吧,以后梁霸欺负你,就就罚他写字,比罚他跪挫衣板还管用。”

素纨知她故意打趣,娇呼一声“姑娘,小婢不理你了。”

“不理好,那就不理罢。”

住持方丈请洛俪去听禅,洛俪闭目聆听。

之后,住持方丈令小和尚备了笔墨,要请洛俪留下墨宝。

洛俪猜到有此节,前世之时,池宪高中状元,曾在婚后与她到顺天府游玩,也曾在古塔寺住了两日,那时,住持方丈听说寺中来了个状元,且是洛门弟子,特意请池宪留下墨宝。池宪一时苦无对联,她便随口应了一句:“净土莲花,一花一佛一世界;牟尼珠献,三摩三藐三菩提。”

后,这副对联成为古塔寺大门上的对联,而世人只知是池宪所写,却不知字是他的字,联却是她的。

前世的她,甘愿为他、为池宓作嫁衣裳,今生却不愿再干这样的事,她要张扬,她要让世人记住自己的才华,何况今生的她,比前世更为用心刻苦,早已超越前世的才华,她虽然站在前世才华的肩上,却也成就了今生的她。

洛俪握笔,龙飞凤舞地题下佛门对联。

落笔时,住持方丈面含笑意。

洛俪福身道:“大师,对联还请不要在年节前挂出去。另外,还请大师保密,莫将小女在此清修之事告诉他人。”

住持方丈道:“贫僧会如小施主所愿。”

这就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住持方丈令小和尚收了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