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摇摇头径自走了过去,脑海里并不平静,因为她真的猜不到煜寒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听闻在北寒国的军营,又突然出现在这里,最郁闷的是他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知道他以前都是装的,可也不知道这次也是不是装的,真正的他是什么样的?

瞅向外面,白风白羽已经守护在了门外,这两人还真是细心,心里的胆子也大了不少,要不是有个累赘还真就什么都不怕了。

斜倚进椅子里挑眉不高兴地问道:"说吧,你想要知道什么?"

"在下也并不知晓会在这里与姑娘见面,况且姑娘不知道在下想要的是什么吗?"低头拿起茶壶为两人倒满,偏头的瞬间居然会让人移不开眼,那层层流苏确实适合他,大手将茶杯放了过去,眼里全是深不可测。

"屈袁令我已经还给袁家寨了!"就知道是屈袁令,哎!你还真怕我会带着他们去攻打你们吗?我怎么会和你们一样残忍?

煜寒再次愣了一下,盯着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微微蹙眉,最后还是温柔的笑道:"姑娘好似很不喜欢在下?"

某女吐血,做左手臂正认真的看着她道:"老兄,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吧,你这样我真的不习惯,而且我不是不喜欢你!"眼神很是真挚,,见他挑眉就笑道:"是厌恶,谢谢!"

"姑娘还真是直接!"明亮的黑瞳里有着阴骛,却没有表现出来,大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你在我面前不用装,真的,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趴在桌子上,用一根手指搅拌着杯中物,同样带着笑意,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

小子!跟哥哥呢没什么好装的,露出你的真面目吧。

煜寒眨眨眼,也趴在桌子上玩味的问道:"那你说说朕…是什么人?"

"哼!一只成精的狐狸,对吧?"说完就举起茶杯将水倒在地,然后'啪'的一声放回桌子上起身道:"后会无期!"

到了门口后就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走吧,别沾染了一身腥味!"老狐狸,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哥哥不吃你这一套,分明表现的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美男计?幼稚,估计此刻一定气得要拆了茶馆吧?按照他的性子会。

然而煜寒非但没有像以前那么暴跳如雷反而真像一个修炼到最高境界的狐狸一样,嘴角带着一抹奇怪的笑,对方这般恶毒的话也没让他生气,好似根本就不在乎一样,和以前那位还真是判若两人。

"主子!"

优美的声音让煜寒将送到嘴边的茶水放回桌上,望向穿着花哨的少女,含笑点头,伸手向座位。

"默莲遵命!"四周的客人并不多,此处也算隐蔽,并不怕什么隔墙有耳,清秀的五官,一张脸上就能看出温柔娴淑,然而睫宇间却有一股倔强,双手放在膝盖处,粉红色绣花裙令她越加光彩照人,十九岁的模样,没敢去看对方的双目,只是盯着茶壶小声道:"不知主子叫默莲来所为何事?"

"刚才的那个女人,你去接近她,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喝了它!"笑!,依旧温柔,如沐春风,儒雅之士,修长的双手将白瓷瓶放在了桌子上,食指一弹便到了对方的手里,见她不解就抬眸慵懒的看着外面道:"此乃冰魄,解药只有朕的贴身玉佩可解,如果两个月内你没拿到屈袁令,那么你就会慢慢冻结,直到死亡!"

棱角分明的薄唇配上这稳重的表情可谓是迷人异常,突出的话却残忍至极,默莲举起瓷瓶将里面的药汁一饮而尽,眼里有着水汽,心仿佛正在不断的撕裂,最后凝望着他道:"默莲定会不负你的所望,告辞!"

说完就站了起来。

在对方要擦肩而过时,煜寒却伸手拉住了对方,捏住那柔荑苦笑道:"保重!"

"谢主子关心!"没有回头,直接抽手大步走向了门外,眼泪一颗接一颗,保重…你也会关心我吗?

等那背影消失后煜寒才举起大章,上面还有着对方的温度,刚毅刀削般的脸庞上有着无奈,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一样,再次喝了几杯才打开折扇起身离去,只是那张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幻化为玩世不恭,目中无人,微微挑起的眉头更有着脾气好似很暴躁的特征。

路人谁也不敢轻易触碰,并没有痞子的气息,可谓是装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做作,不会太过夸张的没用,却也不聪明,实则是个什么样的人,谁又真正的知道?

引用凌非的话,他是否真的心理变态?为何要将袁老五马分尸?还真是无人知晓。

白风白羽看着前面的二流子,乖乖,还好穿的是男装,见她走路了吗?一脚着地,然后抖一下另外一只脚才落下,再抖一下,欢快的不得了,更加庆幸她的肚子还不够大,否则就这走路的姿势非得…

凌非不断哼着小曲,也不买东西,是不是奇怪一个男人为什么喜欢逛街?告诉你,几乎是花花公子都喜欢逛街,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第一次陪马子逛商场,自己穿的是球鞋,对方是八公分的高跟鞋,结果连续八个小时不间断的逛,所以父母遗留的遗产就这么被女人给败光了。

不买?啧啧啧!那得多丢人?一想到那些女人就头疼,庸俗,最你妈无语的就是有一次老子亲耳听到'凌非要带你去看电影是吧?你现在就去找他,然后先去商场逛逛,这小子很有钱,买一些贵的,悠着点,否则电影就没得看了!'瞧瞧这话,也是因为那次,所以他不相信什么狗屁的爱情,爱情里都是金钱,那可是他第一次想好好恋爱的。

哎!爱情里夹杂着对你的算计,人生又比这个更倒霉的事吗?'逛商场?呵呵!我晚上有个约会,下次吧,再见!'没错,当时就是这么回答的,结果那女人哭着求,可惜这种女人是真的要不得。

"别跑,你这个贱人给我站住!"

"站住,个婊子,站住,让老子抓住就扒了你的皮!"

凌非好奇的转头,只见后面一个穿着花哨的女孩正飞奔而来,不断的看向后面,完全就是横冲直撞,脸上梨花带雨,头发凌乱,衣襟打开,露出了鲜红色的肚兜,个子和自己差不多,好像很惊慌一样。

而她的后面有两个手持菜刀的壮汉正在追赶,凶神恶煞,凌非嘴角弯起,见小美人靠近后就直接伸手拉祝她的小手往怀里一扯。

默莲京沪,转了一圈落在了凌非的怀里,只是瞪着两颗大大的眼睛盯着上方。

"小美人!没事吧?"将她扶起,冲白风白羽使了个眼色。

"没事!"默莲低头,双手玩弄着手帕。

脸上有着五指印,可看出下手的人极为狠辣,半张脸都肿起,没有羞涩,没有心虚,只有一股倔强。

不一会大汉才追上来,弯腰气喘吁吁的说道:"呼…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逃跑,走,跟老子回去!"说完就怒目圆睁的上前抓人。

"你们想死吗?"白风凤眼微眯,手中的宝剑抵在了大汉的脖子上,目光清冷。

两个大汉怒瞪着他们道:"你们想管闲事吗?我惜花楼想来天不怕地不怕,你们就不怕得罪我家主子吗?"

"这个不是东街妓院惜花楼的默莲吗?默莲姑娘,你都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为何还要跑?"一个经常光顾的男子奇怪的抓抓后脑。

慢慢的围观者越来越多,都不解地望着默莲。

默莲吞咽一些口水,怯怯地瞄了几眼两个壮汉,躲在了凌非的神户,脸上的泪痕已干,不再哭泣。

凌非皱眉,她抓着自己的手在颤抖,转身奇怪的问道:"姑娘,你为什么要跑?"既然不是处子了,那就没必要守贞洁吧?现在才跑,会不会有点说不过去?

"公子请…请看!"默莲当着凌非的面伸手拉开了肩上的霓裳。

"这…"凌非倒退一步,只见那雪白的肩窝上方被人残忍的咬掉了一块肉,那肚兜不是红色的,是被硬生生染红的,虽然血液已经凝固了,但是那伤口还真是有点触目惊心了,,扶住颤抖的心冷漠的看向两位壮汉怒喝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呸!王法?知道惜花楼是谁的吗?一边玩去!"说完就又要去抓女孩。

"慢着!"无奈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千两送了过去:"她我买了,这总可以吧?"花错雨,你的手下居然这么猖獗呢,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还真就将他们打死了。

白风阴冷的说道:"还不快滚?你们的楼主见了我们老大也是点头哈腰,就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和你们楼主是什么关系,滚!"

两个壮汉懒得和他们争吵,拿着钱就不屑地说道:"一个残花败柳也价值一千两,小公子,我们那里还有许多比她更标致的,要不要…"

"不用了,谢谢!"说完就拉着女孩走向了一家药铺,将她按在凳子上后就焦急地喊道:"掌柜?快点,我朋友受伤了,你赶紧给她包扎一下!"

默莲吞咽了一下口水,低头不说话,眼里再次有了雾气,眼泪就这么滚了下来,那不是装模作样,而是最痛苦最痛苦的泪水。

"怎么了?你很痛吗?"凌非蹲下身子从掌柜手里拿过湿手帕,将她的衣服撕开,轻轻擦拭着,伤口不深,但是也不浅,该死的变态:"你有病吗?既然知道这是苦水为何不早点从良?"

"呵呵!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永远都没有去过!"小手不断的捏紧,眼泪越掉越凶恨了。

见她这么伤心,凌非也知道她是有苦衷的,边擦药边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做这个?"

默莲抬头幽幽的望着外面的天空缓缓开口:"因为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就被惩罚来做这个了,而且我还是被自己的亲生哥哥卖进来的,爹娘死了…"伸手捂住嘴忍住欲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继续道:"我就被卖到了这里!"

不知道为何,如果她是要骗自己的话,这么老套的桥段从她嘴里说出来却这么值得让人怜惜,看来是真的,深吸一口气苦笑道:"你哥哥还活着吗?"

"不知道,不过他已经在我心里死了!"眼泪越流越多,好似止不住般。

"这种畜生就该拉出去五马分尸!"见默莲惊恐的看着自己,眼里全是震撼,不是吧?又不是真的五马分尸,你这反映也太敏感了,安慰道:"开玩笑的,好歹也是你的亲生哥哥是不是?看你就是个有情有义的善良女孩,我的直觉很准的,好了,刚好我身边缺少个女人可以聊天,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怎么样?"也不问她有没有去处,因为一定没有,有的话她就拒绝自己。

默莲一听赶紧滑下凳子跪了下去:"默莲在烟花之地九年有余,倘若姑娘愿意的话默莲一定好好服侍姑娘!"

"你知道我是女人?"抓着她按在了椅子上,义乌市,她要一直叫公子的话自己倒是觉得有点虚伪了,毕竟妓院的女人看人是很准的,没近身接触还好,自己这打扮她都看不出来的话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

"默莲愿意服侍姑娘!"倔强的再说了一遍。

凌非龇牙,我是让你做伴的,谁叫你服侍了?也罢,古代的女人思想太封建,点头答应,眼里没有一丝的歧视,为什幺要歧视?比起窑姐,那些身体健朗却端着碗给人下跪要钱的乞丐,她们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个层次了,都是生活所迫,好好的女孩子谁愿意去做这行?

很晚以后才来到最大的酒楼。同默莲一起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白风白羽则去找池冥竹他们,有免费的酒楼不住,为什么要去和那五千人挤?一会再去和掌柜打招呼,盯着默莲欣赏道:"是不是遇到变态了?"

"变态?"默莲念了一下,最后苦涩的点点头:"是啊,很变态!丧心病狂,冷血无情…"

哇!你比我还毒,这样的客人一定是心里受到过什么刺激,所以才会变得这么的疯狂,居然咬人,属狗?

"算了,不说这个了,以后我们也不要去提以前的事,你也看到了,我怀孕了,刚好我们可以互相照顾,这以后嘛就得多麻烦你了!"真是个可怜人,眼里没有一丝的笑容,看不见阳光,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没有色彩一样,生活很苦吗?

,哦了听话的点头,没有去直视对方,只是怯怯地垂眸听着。

看来你的苦衷还有很多,没关系,以前的事真的不要去想,否则越想心就越痛,最后不能呼吸,既然还活着就要瞻望未来是不是?今天这一趟来的还真是值得,不但英雄救美,自己要是男人的话,这小叶头是不是就要以身相许了?老天爷,给我个老二吧,很诚恳的求求你了。。

许久后池冥竹,赭炎,宗元藤才走了进来,这池冥竹是去观察生意,宗元藤是瞎逛,那么赭炎去干什么了?戴着个面具也不觉得难受吗?你摘了有什么不好?哪有人会隐藏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的?

"咳!老板!你认识我吗?"大步走到掌柜的面前笑道。

四十来岁的男子抬眸,眯眼道:"客官是什么意思?"

不认识?再次说道:"我是女人!"

"找事?"老板有些不耐烦,刚要轰人时…

"我叫凌非!"无奈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果然,这次老板惊喜的瞪大眼,赶紧夸张的绕出来不断地拱手道:"原来是您,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几个小二很是不解,还是第一次见掌柜这么狗腿,当初白玉邪来他都没这样过,会不会太夸张了?

"呵呵!给我们一人一间上房,谢谢!这是七十两!"说完就送了过去。

"好的!"掌柜接过钱想了一下不对啊,看了看凌非,赶紧从抽屉里拿出七千两送了过去:"姑娘,给您,要是不够的话小的立刻去钱庄拿!"

"吸!"

"这待遇会不会有点…?"某宗同大家一起抽冷气,七千两,你也真狠,一出手就是这么多。

凌非完全被弄懵了,见他双目冒光就嘿嘿笑道:"那好吧,这些就够了,不够我本来是真的要给你房钱的,既然你给了我就别想要回去啊!"这一趟旅游还真值得,花的钱不少,还有这么好的事遇到。

男子不断的谄媚:"没事没事!这是小的自己孝敬您的,与楼主绝对没有关系,希望姑娘以后多多照顾,您请您请!"

"那好!"说完就带着大家走上了三楼客房。

"姑娘,这里刚好七间,小的下去了!"

"恩!"走入第一间,这里就是自己这两天的窝。

某宗鄙夷地说道:"这才来多久?居然傍了个首富大款,你行啊你!我要是你,就多要点,七千?七十万还差不多!"话语里酸溜溜。

"别来挖苦我!"瞪了他一眼,伸了个懒腰赶人道:"都回去吧,我要睡觉了,累了!"

而楼下的掌柜则笑得快跳了起来,一个店小二终于受不了过去奇怪的看着掌柜道:"您没事吧?中邪了吗?"给你七十,你给她七千?

"你懂什么?她可是未来的楼主夫人,干你的活去!"做梦也没想到对方会来这里,要知道石头岗和回头城的两人连献殷勤的机会都没有呢。

几个小二嘴角抽搐,真的吗?早知道就多看几眼了,何方神圣居然能拴住楼主的心?不简单。

第九十六章 伶人馆的神秘人

“哈哈!”这时候几个客人大笑道:“默莲,我们还说包你一夜呢,爷们几个功夫不错的,要不要试试?”

凌非危险的眯眼,盯着那几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一把将默莲搂进了怀里,见她又在落泪就瞪了一眼所有人们走了出去,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

不光是凌非,就连赫炎和白风他们都有些毛骨悚然。

“你接的都是什么客人?”到了无人之地后才看着她郁闷的问道。

默莲不断的摇头,胆怯的样子有些夸张,抓着凌非的手没放开过,许久后才颤巍巍的看了看大家,垂头恐惧的说道:“别人不敢接的我就得接,有时候滴蜡烛,有时候鞭打,有时候十几个人一起!”脑海里全是那些残忍的画面,越想越害怕。

“十几个人…”白风惊呼出场,这些人不是人吗?

宗原藤差点就吐血,虽然他也是做这种生意的,但是对待员工是很照顾的,绝对不会有这种惨案发生。

“呜呜呜!”

见她抽泣,凌非长叹一声拉着她的手道:“好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走,我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肯定让你笑起来!”不由分说就为大家带路,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事是真的骗不了人,比如她的眼神,真的是惨淡无光,为何这么可怜呢?

许久后当大家都立在一家伶人馆年…

“这…这这次我是真的不去了!”池冥竹颤抖着说完就要跑,凌非眼疾手快,跑在几个男人面前邪笑道:“怎么?要我们两个女人去吗?就不怕我们这天姿国色被变态骚扰吗?”眨眨大眼。

宗原藤吞咽了一下口水,嘴角抽搐道:“你有病啊?来这里做什么?”呕心死了。

“听闻这里有一个绝色佳丽,不去看看不是有点浪费吗?给我进去!”不断推搡着他们,这才好玩嘛,果然见默莲呲牙咧嘴,一会有你笑的,至于绝色佳丽…胡编乱造的。

奢华而清雅的大堂里只有着少许几个客人,而且都在纷纷被带入秘密房间,也是,这种癖好被人看到终究不好,四层楼高,没有妓院的聒噪声,也可以说是寂静得厉害,闻不到胭脂的味道,倒是有着不少的书卷气。

“不知几位是来玩的,还是…?”

就在大家欣赏这典雅的阁楼时,突然一个男子如幽灵般走了出来,惊得所有人都看向了后方。

“哇!长得还真不错!”宗原藤盯着男子惊呼出声。

在这最僻静的街道,门外并无多少路人,男子就这么笔挺的站在门外,一身雪白锦衣,手持墨竹折扇,眉清目秀,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的几位客人。

凌非看了看宗原藤,咧嘴笑道:“我等是来找乐子的!”礼貌的弯腰,彬彬有礼。

男子点头,没有任何的表情,指着前方道:“请随我来!”说完就淡漠的走向了前方。

“喂!还真去啊?”池冥竹拉住了凌非,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万一被男人抱着…呸!

“走!”凌非瞪了他一眼,拉着同样浑身不自在的默莲跟了过去。

并未直接上楼,而是跟着男子来到了一个密室,见他打开门,瞬间若然开朗,可谓是世外桃源,昏暗的苍穹下是亭台阁楼,假山环绕,一片庞大的花园,无数笛声,琴声,箫声不断,男子将门关好后就弯腰道:“尽情的玩,一共是七百两,请先付账!”

“你不是吧?鸭子比鸡还贵啊?”七个人,又不是要上,就要将近六万块钱?某宗吐血。

男子微微蹙眉,淡漠的说道:“各位要是嫌贵的话,可回!”

院子中央是被层层薄纱掩盖住的四方形凉亭,一个非常大的凉亭,乐器声是从里面传出的,凌非也觉得有点贵了,但是好奇心太过强烈,伶人馆,第一次来,在现代也没去过什么‘公子吧’这种鸭子会所,更没去过同性恋酒吧,听闻这里男客女客都接,而且天下每个城市都有伶人馆,老板就一位,生意虽然惨淡,但是价格昂贵,这应该是入场费,真正要上人的话,不知道要多少钱呢。

无数袒胸露背的少年端着茶水点心往薄纱里送去。

“走走走!”宗原藤拉着凌非就要走,却发现她纹丝不动,剑眉收紧,你不是吧?这种地方你也要有好奇心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既然来了岂有离开的道理!”说完就将七百两送了过去,与此同时也在注意着默莲的表情,为何每次自己拿出很多钱来她都这么淡定?好似在她的眼里金山银山都是虚无缥缈一样,一般被生活所迫的妓女都是很看重钱的,为何她就像一位千金小姐?

只有有钱人才不在乎这么点钱,七百两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少,她的表情太不正常了,你真的是被哥哥卖到妓院的吗?我怎么感觉你在妓院生活几乎连钱都没有?看得出她是一个出污泥而不染的女孩,即便是在风月场所混了这么久,身上也没有一丝铜臭味,你到底是谁?

算了,既然救了你,那么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救到底,只是希望我没有看走眼,不要来妄图加害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告辞!”男子拿到钱就走向了一旁。

凌非点点头,抿唇想了一会就笑道:“走!”径自走向了那被围住的凉亭,不知道穿过第几层后,终于看到二十来个高矮胖瘦的男人坐在了中间,而前方有三个妖媚的男子正在弹奏曲子,昏!花这么多钱就来看他们这个吗?

没看到什么奇怪的画面,赭炎等人松了口气,不管是神还是人,只要是雄性就都觉得男人和男人很…恶心。

一人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很是安静,谁也没说话,静静的欣赏着,二十多个客人就像是丢了魂一样,这种音乐有这么好听吗?

“公子请用茶!”一位美貌的小少年将茶水放在了凌非的面前,然后就弯腰离去了。

几乎每张椅子的前方都是一张四方小桌,有五十多张,空了不少,生意真的不是一般的惨淡呢。

“哈!”打了哈欠,这钱花得还真冤枉,谁叫外面一直没有关于伶人馆的传言?幕后老板到底是何许人也?女的?男的?老的…关键是你们来点刺激的好不好?靠!这就是传闻中的‘达卟溜,喧卟溜,点,坑你,点坑亩’?你行,爷你也也坑。

赭炎和池冥竹同时瞪眼,美女还好,这男人再美也是带把的,他们真的没兴趣,无聊透顶。

宗原藤不断的深呼吸,这都半小时了,前面屏风前的三个男人不腻吗?

而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则是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屏风后一位少年匆匆离去。

又听了许久后,凌非看向一旁坐着的一位中年男子道:“大叔,你觉得好听吗?”

男子没有回头,双目呆滞,不至于吧?看得这么出神?赶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啪!’大拍一下桌子怒喝道:“你们三个是什么人?见他们还在不断的吹奏,赶紧看向自己的朋友,发现他们居然也和那二十多个客人一样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前面。

“默莲?默莲你醒醒!”惊慌的转身摇晃着后面的女孩,见她不回话,心颤抖了起来,慢慢转头看向前方,那三个人也跟中邪了一样。

怎么回事?怎么自己没事?不是乐音的声音,看向自己那杯不曾碰触过的茶水,见大家面前的全是空的,捏紧拳头,很想叫老板来问个清楚,但是不行,不能慌了手脚,坐下身子同大家一样看着前方。

所有的困倦消失,内心世界已经波涛汹涌,完全没了对策,这是什么茶水?不对不对,不是毒药,开门做生意的,怎么会毒害客人?自己来之前他们就这样了,说明只是一种对身体无害的药。

没见有人过来,赶紧将茶水倒在了外面的湿地上,最后也呆滞的望着前方。

许久后,三个妖媚男子缓缓放下手中的乐器,起身走向了屏风后,四层台阶上的屏风被慢慢移开…

“哇!好美…”

凌非不敢转头去看别人,他们能说话吗?为什么自己说话他们都不理会?也瞅向了让大伙惊呼的美人。

只见一架纯红色的大床伫立在台子上,随着天色慢慢进入黑暗,周围的灯笼高高挂起,白色薄纱外可谓是窗明几净,光线也瞬间穿透所有物照亮这暗淡的亭台,柔和的轻风吹得此处妖冶异常,因为灯笼几乎都被红色布帘罩住,可谓是一片红。

标准的古代雕花大床,帷幔还未打开,但是里面有着一种属于夜明珠的光线,隐约可见有一男子正在轻解罗裳,缓慢的露出了那平坦的胸膛,这…这不是要上演春宫秀吧?

“砰砰砰!”

就在凌非不断想对策的同时,突然一阵鼓声响起,如同行云流水,高低不一,却也让人热血澎湃,周围的人都看得快要喷鼻血,只有凌非自己头疼欲裂,一定是了,就跟去酒吧看脱衣舞一样,至于下药吗?又不是会逃跑。

“唰!”床帐大开,再次惹来一阵惊呼,凌非伸手擦擦眼睛,再次睁开,不是幻觉。

一男子如同那白色蝴蝶一样斜躺在一个高枕上,将手里的夜明珠扔出,一条玉腿弯起,勾勒出最完美也是最诱人的曲线,配上红色的锦被,还真是美得犹如谪仙。

有着妖的妩媚,莲的高贵,风过处,扬起了那不断打在双颊边的发丝,可见身高七尺,二十来岁,那一双秋瞳勾魂夺魄,大腿根部是一件遮体的小短裤,其余的地方几乎都能穿透,那白色的衣衫薄如蝉翼,透明入镜。

高贵得犹如一只刚刚睡醒的蛟龙,最后优美的侧身躺起,一只手肘支撑在枕上,大手托着侧脑,另外一只则玩弄着胸前的流苏,玉簪挽住的发丝有些蓬松,欲有随时散落的可能。

衣襟敞开,两颗樱桃等待着人们去吸吮,腰肢纤细却透着一股强劲,纹理分明,在这血红色中,他真的很像是一只白色蝴蝶妖怪,正勾得所有人恨不得立刻上去将他压在身下。

随着鼓声,男子渐渐将手摸向了小腹下,闭目微微仰头,好似很享受一般。

凌非捏紧拳头,看了看周围的人们,还真是看得专注,宗原藤,你们不是觉得很恶心吗?快点清醒吧,否则以后一定会吐血的。

男子看向那个一直转头的女人,嘴角邪邪的弯起,“嗽”的一声,飞身而起,抓住她给弄到了床上。

并没有惊呼出声,这就跟坐过山车一样,瞬间的移动,只是瞪着眼看着他,有着戒备,美则美矣,可强行让别人看他自淫就有点不厚道了,不过这小子长得还真是有点…引人犯罪,可为何就是喜欢不起来?

肤若凝脂雪堆就,细柳扶风摇曳行,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秀挺的鼻梁下,唇如樱花水光闪烁,发若黑瀑垂落腰间。

如此美男,配上这挑逗人的表情,还真有一刹那的失神,并没有很女性化,那双凤眼只有男子才有,他想做什么?该死的,又不能开口说话,万一对方真是什么恶人,自己会有危险,只能同别人一样痴迷的看着他。

“小美人!喜欢吗?”剑眉微挑,眸子里有着玩味。

头冒黑线,昧着良心点头:“很喜欢!”

“那你帮我摸摸!”使用内力将帷帐放下,挡住了里面的春光,也在此刻无数薄纱从屋顶落下,挡住了外人的视线。

妖精,既然看出自己是女人了,说明他也明白自己没中毒,瞪了他一眼,将手抽回摆了一个舒适的坐姿沉声道:“你是谁?我们是不是认识?”明明非常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认识的人中,到底谁是这个男妓?

没错,她一定认识他,而且还经常见面,谁呢?平日里谁是假面孔?煜寒?不对,煜寒不可能这么雷人,死也不相信那人会假扮成男妓来引诱自己,这可是活生生的美男计,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如今在西夜国,这个男人样子真的超越了许多人。

“眼光不错,不过我想你永远也猜不到!”男子举手投足都带着诱惑性,声音低沉沙哑,撩拨人心。

干脆盘腿坐在他的旁边,弯腰开始注视那双眸子,好家伙,皮肤真好,然而看了许久也没想到是谁,不但没看出点什么,反而却被那双漆黑的眸子给吸了进去,心脏跳动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浑身开始燥热。

从他鼻翼里喷出的气息带着一种奇异的花香味,伸手捂着心脏,刚要问这是怎么回事时,却发现床好像在移动,该死的,愤恨的看着他道:“我现在不想找鸭子!”

“鸭子?”男子又一次挑眉,伸出粗壮却白皙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倒,就这么躲在了身旁,大手将她的发丝扶在耳后:“我可是个人间少有的美男子呢,怎么?不心动?”

“滚!别碰我,你说,你到底是谁?岭蓝卿?”见他摇头。

“岭修阎?哦不,他就是死也不会这样的,你是真人还是易容的?”并没发现那张脸有什么不对劲,该死的,急死她了,是朋友倒是不怕,是敌人自己就真的进入了虎穴了。

男子对她猜测很是好笑,媚眼如丝的与她接近距离,鼻尖顶着鼻尖,双臂再穿过她的腋下紧紧抱在了怀中,见她挣扎就嗤笑道:“凌非,中了媚骨的人是抵抗不了多久的,听闻你的一只手就可以让男人欲仙欲死,所以想尝试一下!”

媚骨?果然有猫腻,管你什么骨,惹了我你永远也别想好过,很想起身,却发出浑身无力,宗原藤,你快来救我啊,老子不要被强暴…

“等等,你什么时候给我下药的?”为什么她不知道,很不想睁开眼,一见那双足心杀死所有男人和女人的眼睛就有点把持不住了,不不不!连弦音都没有这个本事,这到底是什么药?

“你说呢?”感受着柔软的妖躯,缓缓伸出舌尖描绘着对方的小嘴。

小手摸向了他的心脏,速度一样的变态,冷笑道:“你也够毒的!”就是那股被她呼吸道传出的香味,他是自己先吃了那所谓的媚骨,一种强盗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