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嗯!”雷铭似笑非笑假装严肃地瞅我,“她的确太可恶了!”那模样,压根不是和我同仇枚忾,反倒有点看我笑话的模样。

我气结,白他一眼。

“对了,你不说你接客人吗?客人呀?”我横横地问他,赶紧转移话题。雷铭摊摊手,“走啦!”

“走啦?”我瞪大眼,惊叫。

“是啊!我一点半左右就接到了MR.ING,但你不是要我在机场等你吗?所以我就只好让司机先把他们带去了公司,又打电话让正在照婚纱照的苏政欣自己回去接待他们,再然后就坐在机场侯机大厅门口的凳子上等你,想说你一进来就能看到我。你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刚想招呼你,哪知你看也不看地就直冲检票口去了,然后就撒泼…噗…我想拦你也拦不住啊!”他边说边捂着肚子只差没笑得打滚.

“你!”我怒瞪着他,看着他闷笑得差点肠子打结的样子,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蹶过去。

他哪有想拦我的意思?他分明就是幸灾乐祸地在看我出糗嘛!

白他一眼,“你慢慢笑吧,我走了!”赌气地就向外走。

一双大手却在我抬腿欲走的同时环住了我的腰,紧紧地将我收进了自己怀里。“好了好了,不气了青青,是我错了,我真错了…”他笑眯了眼,下颔枕在我颈间,另一只手爱怜地摸摸我的脸,“你不是还有话要跟我说么?你说吧,我好想听…”

我头一昂,继续赌气,“说什么?我不知道!”

“哦?那刚刚是谁在检票处大声哭喊着‘我要我的雷铭,我要我的老公’的?”

“你…”

“好了好了”,雷铭扳正我的身体面向自己,刹那间严肃了自己的神情,眸子却晶莹五彩,“你不说,那我说:青青,我爱你!我不知道自己爱了你多久,也许是小时候天天跟你在一起,揪着你的衣角让你带我出去玩的时候;也许是初中时教你学琴的时候;也许是高中时为了你而发奋跳级参加高考的时候…但总之我很确定,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在我的心底除了你,从来没有第二个女人存在过!这一点,我很确定!”他的话情真意切,瞬间让我红了眼。

“其实…我也爱你,雷铭。”我凝视着他的眼,第一次对他开诚布公,“你从小就老爱整我,看到我被你整得团团转你就会很开的样子…到了后来,你和我在一起了,你也老是威胁我,说要把我们的事告诉我妈妈…是,我不能否认我从心底多少对你这样的霸道有些恼火,有些无奈,再加上突如其来的孩子和突如其来的婚姻…我当时真是没有办法接受才准备逃婚的。可是,当我真正下定了决心,在结婚证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我却突然发觉自己安定了,什么也都不怕了;再然后,你为我买钻戒,你爱我疼我,你为我去打拼事业…这些我都感动在心。所以,虽然迟了,但我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爱上了你,爱上了你这个小我两岁的弟弟…可是后来,当我来到M市见你的时候,看到你和苏政欣拥抱在一起,甚至我后来流掉了小孩,你来到医院后的态度…你说要离婚…我当时真的很伤心,我以为你并不爱我,所以才…”

“我没有不爱你!”雷铭听到我的话,急急地道,“真的青青,没有!我当时之所以提出离婚,是因为我看到你和黄焱在一起…我是以为你又和黄焱在一起了,这才向你提出离婚的…后来你没有拒绝,反而答应得这么痛快,我当时觉得心好痛,痛得我丧失了所有的理智…所以到后来当你问我爱不爱你的时候,我才会出口说我不爱你…天哪,我怎么可能不爱你?从小到大,你就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啊青青!”

说到这里,他用力地将我榄进怀里,动情地将头埋在我的颈间,“青青,我雷铭这一生一世,唯有你是我最爱的人!不会再有别人了,永远…”

我被他这番话深深地感动着,亦抱紧了他,“先有黄焱,后有苏政欣…雷铭,看来我们还应该要学会彼此信任!”

雷铭捧起我的头,含笑深情地望着我的眸,“对,我们还应该要学会信任!”说罢便深深地吻住了我。

我闭了眼热情地回应着他,畅开了心扉,与他唇齿纠缠,彼此相依,呼吸着彼此间最熟悉的味道——

就仿佛春天的小莘畅顺地呼吸着阳光的味道一般。是了,这是我的雷铭。我没有失去他,尽管我们经过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但我们却终于等到属于我们最真挚的爱情!

一吻作罢,我和雷铭轻轻地分开,睁开眼,刚想看看他眼中闪耀着的对我的爱恋,却在睁开眼晴的那一瞬间被惊吓得倏然推开他逃离了几步远。

在我们的周围,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有空姐,有地勤,有保安,有侯机的乘客…他们全都掩着嘴偷偷笑着,看着我们在这熙熙攘攘喧闹无比的机场大厅里热情的拥吻的一幕!

瞪大眼,一时间我的脸烫得几乎可以煮沸一壶水!

低头,不敢再看众人,我去拉雷铭的衣袖,“快走啦…”

雷铭却纹丝不动。看着我,深情地,却又有些不确定地道,“青青,那你还走吗?”

我奇道,“去哪里?”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和黄焱去旅行…”后面“结婚”两个字他直接省略了。

我气结地怒瞪着他,咬牙切齿。下一秒冲到他面前,一拳一拳捶打在他的胸前,“你个死人,你有点脑子好不好?我都来机场追你了,还会跟黄焱走吗?你欠扁欠扁欠扁啦!”

手却被雷铭一把攫住,他一把将我拉进自己的胸膛,眼睛晶亮地看我,“那…你会跟我一直在一起喽?我们永生永世,都不会再分离了,对不对?”

我白他一眼:这问题还用来问我么?

于是负气地想走,但手去被他拉着,怎么也动不了。众目睽睽之下,我叹了口气,终于又好笑又好气地匆匆点了点头。

“噢——”雷铭迸出一声欢呼,一下子揽着我的腰,直接将我抱起,飞快地旋转了两圈。

“雷铭…”我刚想提醒他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抱着我旋转间,我的长腿直接悬在空中,随着旋转的速度迅速地扫向看热闹的人群,某些躲闪不及的人于是很不幸地被我的腿一扫…轰的一声,倒下了一大片!

让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和雷铭的破坏能力,套一句时兴的话来说,那就是:高!实在是高!

139

小雷子和汪青青之幸福生活番外一

狼来了

“嗯,然后呢?”

笔记本前,我戴着厚厚的玻璃眼镜,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正百无聊赖地舔砥着一粒革莓口味的棒棒糖,腆着个大肚子,在阳光中微醺地半眯着双眼,正盯着一本育婴书,看得昏昏欲睡的这个女人,满脸期待地等待着她继续将她的故事说下去。

对,不错,她,就是我所写的故事《不是冤家不聚头》里的女主角,汪青青。一个神经大条又外加有些花痴,还有的没的大嗓门儿,但命却好的出奇的女人。看看她现在这番幸福的模样,我算是切生生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嫉妒!

你说我吧,谢知妮,多响亮的名号啊,响亮到至少在家里连我爸妈都知道那是我笔名儿!呃,扯扯了,就说点最近的。话说有一天,我闲着没事想改善生活,学学人家小资派的作风,上班时间找间咖啡馆坐下喝喝咖啡用笔记本上上网,顺便多瞧几眼那个咖啡厅里养眼的小弟以安抚我哀怨多时的神经,小日子多惬意啊!于是,好吧,说干就干,我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找了个朋友陪我去买电脑。

半途中,朋友的书友发来短信,问:你现在在干什么啊?

朋友回:陪一个朋友在买笔记本。

朋友的书友又问:什么朋友啊?

朋友又回:就一写书的大大。也不知道你看过她的文没有。

朋友的书友:??她叫什么名字??

朋友:谢知妮

等了半晌之后,朋友的书友终于又回了一条短信:哦哦哦…谢知妮?好像在哪儿听过,但具体不认识…

唉!虽然这朋友的书友回的话有些伤害我那华丽丽的小小的自尊心,但这也真真实实地说明了一个问题啊,那就是——我谢知促,终于也大小算个名人儿了啊!呃…至于你要问我如何从朋友的书友的话里看出这句话的真实含义的?当然是那句“好像在哪儿听过”喽!

你说,我如果不有名儿,她能在哪儿听过么?

就为了她这句话,美得我睡觉都笑醒了好几回呢!

可是,名人儿也有名人儿的悲哀啊同志们!就譬如,当我从我那台黑乎乎十四英寸重五斤的笔记本电脑里抬起因为写文而变得有些晕晕乎乎的脑袋,再眨巴眨巴自己厚重的眼镜片后面那双略显呆滞的大眼,然后聚焦在对面那个正抚着肚皮,正忙着勾引周公勾了得半裁哈喇子都流到了嘴边,晶莹一串儿的某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身上…

不得不说,我的心里就极端的不平衡啊!

为虾米?为虾米人与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自从我认识她后,我就一直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明明我是名人儿,身边却连半个男人的影子也没看到…我自觉得我比这个女人美很多好不好?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就可以找到雷铭这么好的男人,现在不仅住洋房开跑车,男人还对她疼爱得无以复加,宝贝得跟肉蛋蛋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

唉,再反观一下我,都已经老大不小快成残次品了,却到现在还找不到下家呢?这让我如何不郁闷!

仰天,不由得一声长叹:唉,做名人难,做名女人,更难啊!

心下不愤,于是当再看向那个哈喇子已经拖到快一尺来长的女人的睡颜时,我终于忍不住地,伸出腿来薅了薅她:“汪青青,醒醒啦!口水快滴下来啦!”

“嗯?唔…”半梦半醒之中的汪青青这才醒了过来,一脸似醒非醒的懵懂状,傻乎乎地望着我,茫然地揉了揉眼,“咦?你怎么还在这里?”竟还莫名其妙地反问我。

我被她的话打击得差点蹶侧,“嘿嘿嘿,汪青青,汪大姐,我拜托你给我精神一点好不好?是你家雷铭拜托我来把你们俩的故事写成故事的噢,你怎么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昨晚你到干嘛去了?逮猫儿去了?”

岂料,我的话音刚落,某人的神情就颇不自在了起来,“昨晚啊… ”汪青青喃喃着,脸上泛起一抹可疑的潮红,竟扭扭捏捏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好一会儿。

可疑,此情此景,大为可疑!

我偏着头,看着对面汪青青那不自然的神色,挑挑眉,八卦地凑了上去,半眯着色色的小眼,“喂,汪青青,你昨晚该不会…嗯?嗯?”坐到她身边,我暧昧地用肩撞她,“嘿嘿,说来听听?”

汪青青似乎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丰富。终于,在吊够了我的好奇心之后,她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酸溜溜的模样让我身体直哆嗦她开始说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昨晚,雷铭带我出去,在XX高级餐厅吃了一顿光晚餐呢,他还请人拉琴给我听…”

“哗!”我瞪大眼,艳羡无比,“好浪漫!”

“之后,他载我回家的时候,还顺道带我去兜了兜风,然后我们把车停在河堤边享受凉风,坐在车里的时候,他禁不住还吻了我,在我的耳边轻声地对我说…”

“啊啊啊…”我张大嘴,为自己迤逦的幻想兴奋到不能呼吸,“继…续,继续!他说了什么?快说快说!”

“嘿嘿嘿嘿…”汪青青捂嘴一笑,头一低,望着自己那九个月大的肚子,高调宣布道,“雷铭说,他想来想去,终于给咱们的孩子取了个好名字叫——雷达!”

哐当!我倒!

这两口子,不知道是谁的神经有点短路了。

清清嗓,我决定还是不要再把这个不智的话题继续下去了,现在还是写文赚钱要紧啊!

“咳咳咳,青青哪,你跟你家雷铭和你肚子里的雷达小同鞋的事晚上你再好好研究,啊?砚在,咱们还是先回到文章的话题上来,好不?”

被我这么一说,汪青青似乎才想起她现在的责任,“哦,对哦!”她惊呼了一声,赶忙坐直了身体,又凑过来瞧瞧我的笔记本电脑,“怎么样?写到哪儿了?”我作势打字,“就你在机场追到雷铭之后,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事?”正色地问她。

“哦?都写到这儿啦?”汪青青探头看了看,又冲着我点了点头,“OK,那好,写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不用再往下写了!”边说边冲我笑笑,“妮子,这段时间以来真辛苦你了啊!”

“嗯?”我简直被汪青青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弄呆掉,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呆呆地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放在一旁的笔记本,“这…这就完了?”我不确定地问。

汪青青点点头,冲我莞尔一笑,“对啊!”她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至于以前说好要给你的稿费,等你把稿子过给我,我看过没问题后,我自然会给你的,好吗?”

“可是…”我凭着直觉反驳,“可是这样剧情不是很不完整了吗?你看看,如果这样结束的话,那你和雷铭的复婚、你的怀孕,然后还有你们后面的事儿,还有黄焱和苏政欣…不全都没了交代了吗?”

听到我这么问,汪青青狡黠地一笑,“嘿嘿,关于我怀孕与复婚的事儿,这的确有些好玩儿的事发生啦!这让我明白到,我和雷铭真是天生的冤家,生死都要在一起的那种…至于嘛,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嘛…嘿嘿,就恕我不便相告了。因为这是属于我们的 秘密!”

“啊啊啊啊啊——”,我闻言惨叫,“不是吧,汪青青,你竟然这样对我?”边说边拉着她的手,使劲地摇晃起来,“快快快,告诉我嘛,你和雷铭之间后来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你们是怎么复婚的,又是怎么发现怀孕的?天哪,我已经心急得受不了了!”

“喂,那个啥…你在干嘛?”突然间,一声属于男性的厉喝截断了我所有的好奇心。眼前一花,只见自洋房的门口处,不知什么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经冲着我们冲了过来,

“扑嗵”一声,一只手掌用力我凑近汪青青的脸给推到一旁,然后一个旋身,已经将汪青青牢牢地抱在怀里。

“老婆!”某人撒娇般地揽住汪青青这个“丑女”,独留下我一个人哀怨地跌坐在沙发上,还心急火燎地仔细打量着怀里的人,一脸害怕的模样,“老婆,刚刚你没事儿吧?怎么样,身体没有不舒服吧?我的孩子没事吧?我刚刚看到她正在摇晃你耶,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叫救护车?对,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xX%…”一个人叽里呱啦地就已经说了一大堆话。

“我没事我没事。”汪青青显然已经被雷铭这种大惊小怪的态度给闹腾得不轻,赶忙拍着他的手安抚了一下这个瞎折腾得像只无头苍蝶一般的男人,颇有些不高兴地噘起了自己的小嘴儿,“我说雷铭,你现在一天到晚的很空闲吗?你怎么又提前下班回家啦?”

雷铭搂了搂怀里的妻子,笑得一脸灿烂,理也不理一下被他的大掌一把推倒还苦哈哈趴在沙发上半晌也回不过神的我,回答道,“什么,还嫌我回家早了是不是?谁让你今天不陪我去公司啦?我在迅霆的时候做什么事都想着你,又害怕你一个人在家会遇到什么事情,搞得我心里惶惶不安的,所以我干脆就先回来了…”说到这里,堂堂一个IT界的知名人士,竟学着小孩子的样儿,不高兴地噘了噘嘴。害我在一旁狂恶寒…

听完自己老公的话,汪青青显然并不买账,只见她也同样嘟起了嘴,连带着竟还皱起了眉头,似乎颇不乐意地扫了雷铭一眼,“跟你说了啦,叫你不要老陪着我,你老是不听我话…我拜托你,我现在是孕妇耶,你这样老是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的陪护着我,不给我一些私隐时间的话,我可是会郁闷的…”边说边怨怼地看了自己老公一眼。

雷铭俯下身,爱怜地亲亲汪青青的头发,“哪有…嘿嘿…”讨好地朝自己的老婆笑着。那姿势,那神态,活脱脱的一个老婆奴,“我这不是想你了么?老婆过来,让我香一个…”说完,噘着自己的章鱼嘴埋下头去就想与某女的嘴巴做对接…

眼看着一对男女在我这个未婚——甚至未谈恋爱的人士面前打情骂俏上演着恶俗戏码,我、终于、忍无可忍地、人品爆发了!

推了推眼睛上架着的那哥几个圈儿的框架眼睛,我迸出一声大喝:“哎哎哎…我说,你们两口子要不要注意一下形象?”好歹有我这个外人在场戗,他们要温存,至于来刺激我本来就很脆弱的脑细胞么?

我这一出声,终于成功地让那噘着章鱼嘴的雷铭回过了神来。转头,他一脸不善地望向我,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谢知妮?你怎么还没走?”他倒恶人先告状般地惊呼起来,“你还呆在这里干嘛?”

“我…”介个介个…这似乎不是我的问题吧?

下一秒,雷铭已经跳将了起来,挥着手开始动手赶人,“去去去,哪儿凉快上哪儿待着去!你个偷窥狂!”

偷窥狂?

我抓狂!

我啥时候偷窥了我?明明是他们俩口子在我面前刺激我来着,我还害怕长针眼儿呢我!冤,我真比窦娥还冤哪!天哪,六月啊!飞雪啊!冻死这俩口子吧!

“快走快走!”雷铭已经利用他那高大的身形将我赶到了门口,伸手开门,“不是跟你说了不让你写了吗,还有的没的老跑来打扰我和青青温存,难怪没人要…”

没人要?

我差点被雷铭的毒舌气得脑溢血栽过去!

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我气得会身发抖地辩驳,“我…我会没人要?那,那是我看不上好么?你知道么,想当年,追我的人那可是排成一个连呢,敢比你家老婆畅销!”硬着脖子嘴硬。

雷铭睨我一眼,很不屑地,“哦?是吗?”压根不信的神情。门已打开,他往外哄我,“那敢情好,那你赶紧找别人玩儿去,别老爱去窥别人隐私拿来写书,顺带着教坏我老婆!”

晕!你老婆坏还用我教?早八百年前她就是混出名号的女流氓了好不好?

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我半个身子被雷铭搡出了门外,眼看着阵地就要完全沦陷,突然间,我脑海中精光一闪,“慢!”我大喝一声!

雷铭正在推搡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危险地眯了眯眼,盯着我,挑了挑眉,“你还有什么事?”颇不耐烦的模样。

看看,同志们,看看,这就是欲求不满的最佳表情啊!

我转身,摆出个酷酷的表情绮在门边,完全化解了刚刚差点被人扫地出门的尴尬。抬头,一脸奸笑,“哼哼…”我冷笑了两声…

笑声中,雷铭被我的“气势”所震慑,皱着眉,不解其意地看着我…

下一秒,我脸一变,堆出一脸讨好的笑凑上前去,“嘿嘿,雷铭…不,雷总!”伸出手,作出个数钞票的举动,“书我已经写完了,你啥时候给我稿费啊?”

“…书?”雷铭一震,更为不解的表情。

“就…就你们的故事,你和你家青青老婆的…”我点头哈腰,“我已经写完了,刚刚你老婆说故事已经写完了…那我的稿费你看…嘿嘿……你、写、完、了?”雷铭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我的话。

我猛点头,“是啊是啊!”接下来雷铭的一句话,却差点将我轰得晕死过去。

“我不是说不用你再写了吗?”

不是吧?耍我也不待这样儿的!毛了我!

“喂!”重重地,我一拳头敲在他们那扇厚厚的铁门,成功地看到那扇铁门抖了几抖。

啊啊啊啊啊——

却在下一秒,我差点尖声叫起来:好痛,好痛!完了,回去手肯定要肿成馒头了啊。

但现在,憋红了脸,我硬生生地撑着面子捱过了这阵剧痛。挺挺小胸脯,我架架眼镜,雄纠纠气昂昂地面对着雷铭,“不待你这样玩儿人的啊!我都已经按你老婆的要求把你们的故事写完了,几十万字哩,结果你一声说没让我写就算了?啊?啊啊啊啊啊?你今后还想不想混了?”

相较于我的气势,雷铭更绝,双手一抱胸,冷冷地问我,“我已不混社会N久了!”一句话,又成功地让我败北了转回头,他利眸扫了一眼汪青青,却正好让我看见汪青青正顶着个大肚子正准备落跑的光辉模样——

“青青,老婆…”他危险地低唤。

正准备闪身上楼的汪青青顿时像浑身过了电似的,立马站得腰板挺直,手一伸,就如同小学生举手回答问题似的,“有!”响亮地答。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滑稽。

下一秒,满脸堆着忖好的笑望向雷铭,只差没多一条尾巴能摇一摇,“老公…”娇嗲嗲地叫。

雷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冲她走了过去,却故意板着一张脸来装严肃,“老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了告诉我啊?”

在那一瞬间,我看到汪青青身体剧烈地一缩,整个人像练了缩骨功似的,硬是矮下了一大裁儿,“嘿嘿…雷铭,其实是这样的…”

雷铭不理她,径直走到她面前,却一瞬间从刚刚发怒的雄狮变成了温马无害的小猫,就连声音也降了几个调,“老婆,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咱们这点事咱们自己关上房门来说就好了嘛,可你倒好,偏偏要说什么要记录下来当作我们老了的回忆,还说要拿给孩子看…好嘛好嘛,我都依你了…可你完全可以找个好一些的作家来写嘛,干嘛去找这个连啥名号都没有小作者来写啊?她写得好么?”他“小小声”地跟自己老婆嘀咕,音量又拿捏得刚刚能让我听到。

“喂!”我觉得我有必要出声,表示强烈的抗议了,“雷铭,可不待这样说人的啊!我可是很有操守的攥稿人…

“哎呀,我这是推脱不了了啊,她不每次来的时候送我棒棒糖当贿赂吗?”汪青青的话刚好抵了我的黄!

我:“…”

保持沉默。沉默是金啊同志们!

“棒棒糖?”雷铭听到自家老婆的话,不可置信到简直到了抓狂的地步,“老婆你不是吧?一个棒棒糖就把你收买了?”

“不是一个,是一袋…”我在一旁有气无力地解释。

却换来雷铭恶狠狠地一撇。

我缩缩头,再次发扬沉默是金的光荣传统:这对夫妻,真是够了!

见事情彻底败露,汪青青于是嘴一撤,哇啦哇啦地假哭开了,“可你不让我吃啊…”

“因为没营养你知不知道?”雷铭继续恶狠狠地凶自己老婆。

汪青青撇撇嘴,呜啦呜啦地就哭上了,“可你儿子想吃啊…呜呜呜…你儿子想吃嘛…你又不给我买…你是天下最坏最坏的老公,早知道我就不嫁给你了…呜鸣呜…”

“嘿嘿…老婆,老婆你别哭了,我又没说什么…算了算了,你吃都吃了,咱们不说了,啊?不说了…”见汪青青一“哭”,某恶人马上由大尾巴狼幻化为小绵羊,小小心地赔不是。

“可你儿子还想吃凉粉,想吃烧烤,烤鱿鱼那种…还有炸大螃蟹、臭豆腐、串烧土豆,对了对了,还有烤肉串…”汪青青咬着手绢眼泪汪汪地看着“小绵羊”,一样一样地数起吃食来,典型得寸进尺的嘴脸。

雷铭:“…”嘿嘿,懂了吧小子,跟女人斗,永远讨不了半分便宜!

看着雷铭已经完全被“制服”,我来了劲儿,蹿上前,碰了碰汪青青的肩,俯到她耳边,“顺便叫你老公把我的稿费给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