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怕我不信,还把折叠刀递给我看。

这刀的刀刃上沾了不少粘液,他解释说这是独眼蜥爬行时留下来的。

我点点头,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黎征又招呼我们接着赶路,可就当我们都向前走时,黎征却回过头,望着小洞皱了皱眉,脸上的苍白一闪而过。

第34节

09 傀儡

我最烦的就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蛮干,但我们现在却不得不这么做,带着一堆疑点,硬着头皮闯魔宫。

走了一会,周围环境发生了很大改变,墙壁的红色调没消失,但是怪异图形和文字却变了,换成一幅幅人形图,它们神态动作不一,不过却有一个共同点,脑门上都长着第三只眼睛。

我看的直别扭,但黎征却理解般的点点头,还解释道,“这三只眼的图片跟玛雅文明挂钩,看来魔宫建造者绝对有玛雅崇拜情节。”

我多问一嘴,三只眼跟玛雅的关系。

黎征又说,“玛雅文明中,提到了四个太阳纪,其中第一太阳纪(根达亚文明)与第二太阳纪(美索不达米亚文明)都提到男人都有三只眼,而且他们也被上天赐予特别的超能力,依我看,珞巴巫师有些贪心,也想通过邪门歪道来获得异能。”

我赞同黎征的说法,打心里也把这巫师好好鄙视一通。

尤其走到现在我还发现,建造魔宫的材料是越来越次,就说地表,刚进来时都是青砖路,别看阴森,但走上去舒服,可现在呢,没了青砖都是土路,都说做人要低调,一般人家建房子,可都是宁可里面贵气,外表破烂点都行,但魔宫却反其道而行之,外表看着似模似样,内部却偷工减料,弄一出豆腐渣工程。

我边走边感叹,还用靴子对着地表搓了搓,赶巧的是,我一下搓出一块植物的根茎。

或许把它形容为根茎不太恰当,它倒更像一根藤条,而且这藤条前后还都留在土中,只露出中间部分。

我挺好奇,又用靴子对着踩踩,但我用力之下却发现这藤条抖了起来。

我哪见过这种怪异,招呼他们过来看。

黎征凑过来最快,还蹲下身盯着藤条,我看他一脸惊讶,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可没想到他接着开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植物?”

我有点被噎到的感觉,心说这植物你认不认识无所谓,关键是它怎么会动。

我不客气,又拿刀尖对着藤条轻戳一下,这次它动的更明显。

黎征明白我的意思,摆手说,“这世上能动的植物很多,就说大峡谷里,我见过捕昆虫,甚至捕鸟的花,而且羊皮古卷记载,古代还有种鬼藤,能将它周围走动的人或动物给缠死,只可惜古卷没对鬼藤做更详细的描述,不然我就能判断一下,眼下这藤条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鬼藤。”

我没黎征那么较真,心说只要这东西没危险就行,管他鬼不鬼藤不藤的。

我催促大家继续赶路,但黎征却要我们等他一会,他想把这藤条弄下来,等日后回村里研究。

我知道黎征倔脾气又上来了,也只好随他意,还蹲下身抽出刀帮起忙。

这藤条看着没什么,但真挺结实,我刺了一刀想把它划断,但用了不小力气也没效果,而且我一刀下去后,它还嗤嗤喷了一股怪水来,闻着又咸又腥。

我被熏的难受,捂住鼻子,拉巴次仁就站我身边,看我这幅模样他拿出一副你太矫情的眼光摇了摇头。

我瞪他一眼,心说敢情你有脚臭了,早就对这种咸腥味不在乎,而且不夸大的说,以后黎村谁家缺盐了都不用买,把拉巴次仁叫去就可以,他只要脱了鞋把双脚往桌上一放,那户人家就能闻着就饭吃。

我心里把他埋汰一通,但手上不耽误,加力划藤条,可这时,远处传来一种怪响。

这怪响很轻,吱吱声,就好像有人拿着一个金属棒在墙上划一样。

我们都一脸诧异的向远处看去,黎征和我更是停下了手头的活。

黎征吹了口哨,又打着古怪的手势,想驱使一部分磷火虫先去探路,但这些磷火虫不仅没往前,反而还稍微往后退了退,大有害怕的意思。

黎征脸上诧异更浓,又变了几个哨声,手势也变得更加古怪。

能看出来,他驱兽的力道加大了,可在他一番动作后,虫群里竟出现了逃兵,三三两两的沿着原路往外飞,而且他的哨声还让我有种撒尿的冲动。

我急忙摆手叫停,捂着肚子跟他说,“小哥,你先歇歇,不然咱们就要抹黑了。”

黎征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听了我的话,动作也停下来。

我们站成一排,迎着眼前的黑暗,等着怪声到来。

这时我脑中闪出无数个遐想,猜测怪声是什么东西发出的,我分析最大可能,这怪声该是某些私闯到魔宫里的动物弄出来的。可事实远出乎我预料,怪声离近后,三个肩披藤甲的汉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只是这三个汉子双眼无神,一副呆板样,走路也很僵硬,都拎着一把长柄石斧,其中最靠边的石斧正好碰到墙壁,被人走动一带,发出吱吱的怪响。

刚才我们见过骸骨,也知道五十年前珞巴族勇士还活着的微弱可能性,但没想到在魔宫封闭百年之后,我们还能亲眼见到三个活人。

我看他们三这幅痴呆样,以为他们精神出了问题,索性问黎征,“咱们用不用先礼后宾?”

黎征回我一个肯定的眼神,又弓腰拜一下,叽里咕噜说了一句。

可怪事来了,他说什么,这三个勇士就说什么,只是也不知道他们多长时间没说话了,说的很生疏。

我看的纳闷,忍不住插话问,“你们怎么了?”

三个勇士都扭头看着我,或许是他们没学过话语,几乎是一字一句的模仿我,重复这句话。

我无奈的搓了搓鼻子,尤其被他们这种眼神瞧着,我浑身不自在,还一时有些胆怯,索性向拉巴次仁身边靠了靠。

可我刚一挪步,他们就学起我来,尤其我往那边走,他们也往那边走。

气氛一下诡异很多,我顾不上理他们,又问黎征三人,“这什么情况?”

黎征他们明显也有些发懵,但黎征稍微想想说了一个可能,“这三个勇士是傀儡人。”

我被这词吓住了,黎征简要解释给我听,“我知道一种毒,人吃了后身子会变得异常强壮,但神志却不清醒,还喜欢学别人。”

我们谈话期间,这三个勇士也在学着我们,我觉得他们这呆头呆脑样挺可爱,害怕的心思少了很多,甚至放松之下还有了一种恶搞他们的想法。

我对黎征三人打手势,让他们别动,又拍了下手掌吸引三名勇士注意。

我故意歪歪脖子,发现三个勇士也歪了歪脖子,我乐了,放下害怕心思,又转向左边的无人处,隔空踹了一脚出去。

我想的简单,如果他们真是傀儡人,肯定会依旧学我,而且他们三都转身一同踢脚,肯定有两个运气差的挨踢。

三名勇士也转过身子,但却没踢脚,反盯着我看,脸上还现出一丝怒意。

我察觉到不对劲,扭头问黎征,“傀儡人的智商有这么高么?还能辨别动作善恶?”

还没等黎征回答,拉巴次仁抢先发出了警告,“小心,这些傀儡要对我们发起进攻。”

第35节

三个勇士都挺直了身子,身上还嘎巴嘎巴的发出响声,之后在一人带头下,他们举着石斧对我们砍来。

黎征喊了一句一人对付一个后就迎了上去,巴尼玛其次,拉巴次仁把我推到一旁,也急忙奔上去。

我明白他们三不想让我参与到打斗中,毕竟自己身手不行,但黎征的话却说得有点歧义,就好像我跟人类不挂钩似的。

但我也落个清闲,还特意躲在犄角观战。我没担心他们三,细掰扯起来,这三人也是黎村身手最好的勇士,由他们三对这三个傀儡人,不吃亏。

可交手没多久,形势就一边倒,黎征他们只有招架之功并无反手之力。

尤其巴尼玛,他没带铁斧,只用他那把猎刀,每次用猎刀跟对手的石斧硬碰时,他都会退一步卸力。

黎征是巫师,一看打不过索性使了个小手段,他趁空一摸兜拿出灵蛊,对着对手脸上一弹。

一道白光划过,对手抱怨的吼了一声又摸了摸脑门,随后又无碍的继续发起攻击。

我对黎征这手很不理解,我知道他会通灵术,但施展通灵时他要念咒也得用眼神跟对方沟通,可现在是打斗中,他哪有那时间跟人瞪眼?

黎征用实际行动解释了我的疑问,他一边打一边鼓起嘴发出怪叫。这怪叫别人听着没什么,他对手听着却显得很难受,时而呲牙时而扭曲脸。

我心说真没想到灵蛊还有这种用途,不仅能通灵,还能像一般虫蛊那样在人身子里搞破坏。

在灵蛊的帮助下,黎征勉强跟对手打成了平局,但拉巴次仁和巴尼玛还在苦苦支撑,尤其巴尼玛的猎刀都被打变形了,我趁空把铁斧抛给了他。

拉巴次仁一边打一边向我靠近,我本来没往深了想,以为这是偶然,正要挪地方往安全地方靠。

可拉巴次仁却急得对我吼了一句,“你别跑,一会我拼命缠住对手,你伺机在他背后捅一刀。”

我一看这架势心说得了,拉巴次仁明显打不过对手,又没灵蛊帮忙,这才不得不找我。

但我不仅没害怕反倒爽快的应了一声,心说一定让你这汉子瞧瞧,自己也绝不是没用的人。

10 天佑发威

我觉得,拉巴次仁一直把我看孬了,但他对我的答应却深信不疑。突然间他爆喝一声,双手握着铁斧对傀儡人展开了猛攻。

一般人猛攻,都是先猛后缓,力量慢慢衰竭,可他的猛攻却截然相反,越打越快,越战越勇。与此同时,他的脸也渐渐红润起来,胸口也越来越涨。

我琢磨拉巴次仁肯定用了苯教的某个秘法,拿身体过度损耗为代价换取短时间内潜力的持续爆发,我知道时机稍纵即逝,趁着傀儡人苦于防守无暇分身时,我提着折叠刀向它背后溜了过去。

其实我不知道怎么下手好,索性模仿电视剧里红军拼刺刀的手段,打算把折叠刀戳到它后背上,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可傀儡人的本事也了不得,就好像它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在我刚举刀还没动手时,它猛地吼了一嗓子。

这嗓子很尖,听着有种电锯割铁板的味道,而且它还借这声势不管不顾的用石斧狠狠砸向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举着铁斧硬抗,甚至还故意扎起马步,但仍被傀儡人打得连连后退,最后还腿一软跪在地上。

也不怪拉巴次仁看扁我,尖声一响,我的脑袋就嗡了一下,尤其一失神,我还把折叠刀扔了,等缓过来时,我发现傀儡人正怒目盯着我看。

我心口猛跳,心说这下好,自己偷袭不成反倒撞上了枪口,但我也没那么傻,见机不妙扭头就逃。

傀儡人智商不高,见我一动,它也不管拉巴次仁,迈着大步追起我来。

要在平时,我还真不怕它追我,就它那慢吞吞的动作,我悠着跑都能逃过一劫,可现在的问题是整个地道只有这一块是亮的,其他地方一片漆黑,我心说总不能为了躲避傀儡人却让自己奔到黑暗中,鬼知道黑咕隆咚的区域里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

最后我就借着地道的宽敞跟傀儡人周旋起来,不过傀儡人的胳膊很长,还握着一把长柄石斧,它左封右堵几下就把我封到了墙角,还拿出一副吃定我的架势狞笑着。

我脑门见了汗,望着眼前这不怀好意的“木头疙瘩”,对拉巴次仁大喊,“爷们,你歇完没有?快过来帮我。”

拉巴次仁想站起身,但在体力严重透支下又哼哼呀呀的跪了下去。他摇摇头对我说,“宁天佑,撑住,给老子一支烟的时间就行。”

我听着来气,心说一支烟的时间?等你缓过来我早就被傀儡人砍成肉泥了。

在逼不得已下,我一撩头发,露出自己的左眼,我是打定主意放手一搏,用意念控制对付傀儡人,但我发现傀儡人这次倒挺精明,看我一撩头发他就一鼓腮帮子,唾的吐了一口黄痰出来。

依我看,自己要不理会这黄痰,它保准能射到我左眼上,我吓得一歪头,慌忙躲避,可这么一耽误,我意念控制就来不及施展,傀儡人也举起石斧,想给我来个了结。

拉巴次仁看到危险,一咬牙,爆喝一嗓子,用他仅剩的那点力道把铁斧撇了出来。

他是猎手出身,不管射箭还是投掷武器,精准度都很高,铁斧打着旋儿正中傀儡人小腿,让它一时间身子失衡。

我发现它调节平衡的能力很差,晃晃悠悠有了要倒的架势,按说出了这么个意外,我该借机逃脱才对,但我望着它那忽左忽右的摆动一时间没了主意。

我心说这操蛋玩意到底往哪边倒也没个准谱,自己别选错方向跟他“撞机”。最后我一咬牙,赌一把,想从它右侧钻出去。

可我赌错了,傀儡人也往右边倒,还赶巧般的正好撞到我身下,将我当成肉垫子般的压倒在地上。

它那身板比拉巴次仁还壮,这一下没把我压背过气去,尤其离近了我还发现,它一身的腥臭,跟那藤条里的汁液味一样。

我使劲挣扎着,想借机逃出去,其实我本来成功了,找到个空隙,从它身下爬出来,但它却认定我好欺负,一伸手又把我拽回去。这次我俩变了方位,它在下我在上,而且它还伸出双手拽着我胸口不放。

我既害怕又有些发懵,心说傀儡人怎么用了这么个招数,尤其较真的说,这招数算什么?既没什么破坏力又有袭胸的嫌疑。

可被它这么一拽,我一时间逃脱不了,心里一发狠,反用手掐起它脖子来。

本来我对自己挺有信心,毕竟脖子可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我就这么掐着它,就算拧不断脖子,也能给它掐背过气去。

可傀儡人的脖子很僵,尤其喉结的地方更显得发硬,我用力抠之下,双手累的直抖,也没见它有异常,甚至连咳嗽都没有。

傀儡人也知道我在对付它,它稍微变了招数,不再用拽的招数,反倒双手齐出,捏起我胸口。

我胸口本就没多少肉,被他一捏,那股疼劲直入骨髓,我忍不住直哼哼,但倔劲也来了,不管不顾的掐它脖子跟它死磕。

第36节

可我压根就没跟它死磕的本钱,渐渐的我手劲用尽,可它捏我的力道反倒越来越大,不过说来也怪,在疼劲的刺激下,我左眼有了迅速肿胀的感觉,就好像里面有种能量要迫不及待冲出来似的。

我记得黎征跟冰川天童斗法时,就用针刺的办法引出潜力,而此时此刻,我被傀儡人捏着胸,也一定是被这股疼痛劲刺激出了潜力。

我不再耽误,一撩头发用左眼盯着它看,而且这次我的意念控制起效很快,几乎在我盯它的瞬间,它就失神了。

我知道,自己的意念控制还是半吊子,也没专业训练过,如果施术成功那还好说,可一旦失败,就会控制反噬,到时自己被个傀儡人指挥着,发生什么后果想都不敢想。

我集中精神,甚至还向它脸前靠了靠,用几乎鼻子贴着鼻子的距离盯它看起来。傀儡人知道不妙拼命的抵抗着,虽然面上看它呆瓜一般,但我眼中的那股能量就在眼中转悠着,死活推不出去。

这时傀儡人不再捏胸,随着我身上疼痛劲的减弱,我发现自己左眼的肿胀感也越来越轻。

要在刚才,我巴不得傀儡人别捏自己,但现在我还抽空捏起自己来,想保持住自己的“潜力”,让我有资本跟对手斗法。

虽说我跟傀儡人的动作有暧昧的嫌疑,但拉巴次仁却看出些门道,他挣扎的半站半跪,一点点向我这边爬来。

我对他打个手势又指了指自己身子,那意思让他“虐”我一下,弄点疼痛出来。

拉巴次仁盯着我身子稍微打量一下后,说了句,“宁天佑,捏胸不是最疼的,你等着,我给你弄个狠招。”

我听他这话心里就暗暗叫苦,心说这爷们平时就不是个正常人,在他嘴里的狠招,弄不好跟狠靠不上边,叫邪才对。

拉巴次仁没给我时间多想,他爬到我脚下,脱了我的靴子,轻喝一声后用大拇指狠狠的戳在我脚心上,又特意拧来拧去。

我不知道这该不该叫做疼痛,但这种揪心感真的很强大,我身子都不由得抖了起来,而且从脚心开始,就好像有股电击迅速的冲到了左眼中。

我惨叫一声,整个人也爆发了,左眼中那股能量完完全全的推了出去。

傀儡人头一偏,迷茫起来。我知道自己的意念控制施展成功了,只要把它扳过头来对视,自己就能多个操控的木偶。

我对拉巴次仁苦笑一下,那意思一番恶战后,这傀儡人终于被解决了。可没想到拉巴次仁一点放松的架势都没有,还催促我,“宁天佑,傻笑什么,快去帮其他人。”

我笑容一下僵在脸上,反问他,“你开什么玩笑,当我是超人么?收拾一个傀儡连脚心都被戳了,哪还有精力去跟别的傀儡斗意念?”

其实我还留下半句话没说,也不知道自己的意念能不能同时作用在两个傀儡身上。

拉巴次仁听完不仅没赞同反倒一咧嘴,“我说宁天佑你怎么死脑瓜骨,你把这傀儡人叫醒,控制它去跟别人打斗,你在一旁指挥,那样挨刀的也不是你,怕什么?”

我一合计也是,心说自己真是一时糊涂,这么简单的损招都没想到,看来自己还不如拉巴次仁阴险。

我也不耽误,轻轻扳着傀儡人的头,让它看我,随后我站起来,试着做了几个动作。

不出意外,这傀儡人也学起我来,只是它的腿脚不怎么好,一瘸一瘸的。我当然不在乎它是不是瘸子,带着它向战场走去。

黎征凭借灵蛊,一时没什么危险,可巴尼玛就惨多了,他一脸虚汗,随时有可能被对手砍翻在地。

我决定先帮巴尼玛,我算好角度又抓住时机,突然向一处空地扑了过去,虽说我扑了个空,但傀儡人却实打实的扑在巴尼玛对手身上。

接下来我趴在地上乱打乱撕,而傀儡人看着我,也疯了般的发起猛攻,把另外那个傀儡人打得毫无反手之力。

巴尼玛不知道我会意念控制,看的直愣,嘴里还喃喃说,“宁天佑疯了,这傀儡人怎么也疯了呢?”

11 突来变故

我不理巴尼玛的言语,心说现在可不是要面子的时候,我继续疯子般的隔空撕扯着,而傀儡人也被我带的更加疯狂。

黎征对手一看就是这三个傀儡人的头目,它看两名手下互相打了起来,脸上怒意渐浓,有过去解围的心思,但黎征很聪明,看出它的动机,使出压箱底的手段,死死缠着它。

我心里窃喜,知道顶多三五分钟,这场恶战就能结束,但我们都低估了傀儡头目的手段。

突然间它一张嘴,尖叫了一嗓子。

它这叫声更加刺耳,而且隐约间还有种鬼哭的味道,我听得身子不由一抖,也别说再施展什么意念控制了,我捂个耳朵在地上来回打滚都缓解不了身上的难受劲。

黎征他们跟我状态差不到哪去,都拿出一脸难受样,但这还不算什么,傀儡头目的尖叫也对磷火虫造成不小的冲击。

这群磷火虫扑棱几下后竟在同一时间收了磷光,整个地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吓坏了,还急忙捂住了嘴巴,一来眼前的黑跟平时不一样,要在平时的夜里,我也会摸黑出去上厕所(90年都是公厕),但不管怎么说,都能见点光亮,可现在呢,伸手不见五指,二来我周围还有那三个傀儡人,要是运气差跟它们撞上了,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

我发现我们四个也好,那三个傀儡人也罢,谁都没出声,整个地道一片肃静,但我也不会笨到仍在原地待着,悄悄起身想向墙壁靠去。

我按印象摸索前进,整个人也警惕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可饶是如此,我没走两步就摸到了一只手。

在我心猛跳一下的同时,那个人迅速靠到我身边,还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

别看他没说话,但凭他身上散发出特有的像青草香一般的体味,我能猜出这人是黎征。

我稍微用力晃了晃身子,那意思我俩一齐往边上靠,可黎征却特意抱紧了我,那意思让我别乱动。

我不理解,心说我俩当不当正不正的站在这算什么?要是傀儡人也在黑暗中乱摸索,保准不出几下就能摸到我俩这边来。

但我也不敢出声问,只好苦着脸陪他站着,没多久我俩周围就传来了脚步声,而且这脚步走的很拖沓,明显是傀儡人发出的。

刚才打斗时,铁斧和折叠刀都被我弄丢了,现在手上没武器,我索性把心一横,抿了抿嘴,心说一会真要摸黑打起来,自己也别顾什么地道不地道,直接上嘴,用一副好牙口撕它几口肉下来。

但我俩并没与傀儡人发生冲突,它们显得很低调,拖着脚步渐渐远去。

我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事实,总觉得危险过去的有点意外,这样又过一会,黎征开口道,“大家都别动,我召唤磷火虫。”

他连续吹了好几遍哨声,把我小腹弄得直胀,可磷火虫却没一个亮的。

黎征急了,又抹黑从包里拿出里令吹着,里令的威力明显比口哨大,刚吹不久,周围就稀稀疏疏亮起了磷光。

第3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