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酝酿着心里的第一个问题,“我,有没有碰过你?”

裴侧君的身子几乎不可见的发出了震颤,随后开口回答,“没有。”

没有!楼漠白不禁有些欣喜,很好,这是她想要的答案,“竹笙是什么时候娶进门的,我为什么非要娶他不可,你知道么?”

问这个问题楼漠白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身子原主人为什么非要把竹笙娶进门,理由也许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王爷是在一年之后娶竹侧君进门,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

果然,他不知道,楼漠白脸上露出了些许沮丧,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要自己找了,也或许这个答案被那个莫名死去的王爷带进了坟墓里,无解。

“不过王爷曾向我要了一些东西。”

楼漠白好奇的挑眉看他,裴侧君淡然的开口,“幻香和失贞水。”

正文 章二十八 原来都是处

幻香,失贞水?光听名字楼漠白就知道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有什么效用?”

裴侧君的眼神看着帐幔外边,开口道:“幻香,可以让人产生幻觉,配合催情药物能够让人产生交合的错觉,失贞水,则是用于处子身上,掩盖住守宫砂,如果不是我调配出的解药,是无论如何去不掉的。”

楼漠白有些迷糊,身子的原主人要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到底用在了谁的身上?难道是…竹侧君?

这个想法起初让楼漠白吓一跳,但是结合了身子原主人诡异的举动和对竹侧君的深情,还有竹侧君隐晦的话语对楼漠白嫉恨的态度,一切的一切就如散乱的拼图,终于被楼漠白找到了拼接的办法,事情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幻想和失贞水应该是用在了竹笙身上,让他误以为自己的清白被夺,可能是为了断去他对太女的幻想,还有一种可能则是…为了保护他。

想到这里,楼漠白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这女人,怎么这么痴情?为了救一个男人居然这样大费周折,结果却换来了心爱之人的恨和怨,这又是何苦?

竹侧君的问题很明显给了楼漠白一种拨开雨雾见太阳的感觉,竹笙没有碰过,心里的负担完全卸下,只要把他交到太女身边,一切就会画上句号。

接下来,则是另外一个男人的问题,也是让楼漠白更为头疼的问题。

“上官绝是被我怎么娶进门的?”

楼漠白不是没有问过别人上官绝的背景,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个:不知道,不清楚,甚至问过管家,但是管家给出的答案都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王爷曾经告诉过所有人,包括女皇在内,不希望有人去查上官侧君的背景。

楼漠白当时差点没笑出来,这又是个什么情况,这身子的原主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王爷在迎娶竹侧君一个月之后,迎娶上官侧君进门,没有花轿没有聘礼,王爷只是让上官侧君行了奉君茶。”

楼漠白再次哑口无言,这、这、这应该是算丝毫不重视吧,如果重视,如果真的喜欢又怎么可能这么委屈他!但是如果说不重视,楼漠白费尽心思不让人去探查上官绝的背景又是何意?

楼漠白此刻觉得一个谜团解开,紧接着又扑上来另外一个谜团,团团相扣,原本她以为今天能够解惑,但是她错了,这疑惑非但没少,反而越来越多了。楼漠白曲起膝盖,静静的坐在那,试图理清一下脑中混乱的思绪,裴侧君也安静的坐在另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楼漠白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一些惊讶,“你会制造药品?”

裴侧君点点头,“略通一些医理而已。”

楼漠白撇撇嘴,略通?如果真的略通的话那其他的医生还要不要活了?干脆直接辞职走人得了!原来裴侧君是一个会懂医术的高手,想到自己带回的兰儿,她那沙哑的声音一直是楼漠白心头的别扭,那个美丽的孩子不应该有那样的声音,裴逸应该会有办法的。

“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裴逸好看的眉微微聚拢,似乎有些烦恼,可能他在想答应这个要求会不会影响到自己清净的生活,楼漠白见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当即冷了脸色。

“如果不答应,我天天来打扰你!”一句话,让裴逸错愕的抬起脸,眼中闪着点点怒火,有些恼楼漠白的步步紧逼。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情况说出去?”

楼漠白轻勾嘴角,本是平凡的五官却散发出了一丝痞气,“你说大家会信你的话,还是我的话?如果真要调查,我也不怕,我不是楼漠白也是楼漠白。”

看着超然一切的裴逸露出了生气的神情,楼漠白心里多少有些成就感,她不急,一点都不急,裴逸最终会屈服,她百分之百确定。

“好,我答应。”有些咬牙切齿,有些悔不当初,总之,裴逸松口了。

想到兰儿那沙哑的嗓音可能治好,楼漠白心底就有着丝丝雀跃,那个美丽的孩子该是完美的,该是被人疼惜的。

“这么晚了,休息吧。”楼漠白对着裴逸微微一笑看上去友好极了,也不管裴逸有些阴沉的脸色,撩起帐幔,楼漠白走下床,到了床边软榻那里,身子往软榻里一倒。

许久,从那帐幔笼罩的床里轻轻的飘出一句话,“你果然和她是不同的。”

楼漠白闭着眼睛笑了,现在楼漠白是她,逍遥王爷也是她,一切自是不同,总之,现在这个身份是要开始走新的路了。

正文 章二十九 上官绝的愤怒

楼漠白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清晨的黎明显得有些朦胧,楼漠白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有了一床并不该出现的薄被。

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清晨朦胧的光线透过木质窗子的缝隙漏了进来,一束一束细小的光线照到地上,形成了一个个光斑。

楼漠白从软榻上下来,脚步轻的如猫,眼神看了一眼那被帐幔遮住的大床,里面隐隐有着一个人形,楼漠白微微一笑,轻轻的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这个男人或许没有她想的那么冷情,起码,他知道给她一床被子,给她一点温暖。

空气中有着露水潮湿的味道,楼漠白深深的吸了一口,不是很好闻。按照科学分析,早上并不适合晨练,因为空气中存在着大量的二氧化碳,就如现在,呼吸的空气显得有些浑浊,胸口有些闷闷的。

“王爷,这么早您就起来了?”一个清凉的声音响起,楼漠白就看到了一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儿从门庭走了过来,他就是在酒楼里跟在裴逸身边的那个小男孩儿。

带着浅笑点点头,示意他不要出声里面的裴逸还在睡,楼漠白就缓步往前面走去,男孩儿立刻会意,乖巧的跟在楼漠白的后面。

楼漠白穿过门庭,来到了前面的花圃处,一阵浓郁的药香传来,把楼漠白胸口的闷气一挥而散。

“公子的草药该摘了,要记下来告诉公子。”小男孩儿在楼漠白的身后小声的嘟囔着,楼漠白微微一笑,不多言的一路往前走去,当走到院子的大门时,小男孩儿才后知后觉的低喊了起来。

“王爷,您要回去了?不在这儿用膳么?”

“不了,本王先回去了。”转身,越过门槛走了出去,裴逸所住的院子是王府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这倒是和竹笙有些相像,只不过一个是为了躲她,一个是真正的处身事外。

在美好的清晨这么信步慢走,倒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满眼都是水灵的花朵,还有青葱的树木,地上古朴的石阶还有王府内别具匠心的设计,这一切在现代社会除了古迹都不曾存在了。

楼漠白慢慢的往前走着,欣赏着逍遥王府在清晨之中的美景,忽然自身后扑面而来一阵风,快速而又直接,楼漠白敏感的转过身,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风横空穿过,身体的几个部位猛然传来一阵酥麻,下一秒,她的身子彻底僵立在原地。

这是…点穴!隔空点穴!

楼漠白心中惊诧,全身僵硬不能动,她张嘴要呼喊,只觉得又是一阵风狂猛的洞穿而来,喉咙的侧部一麻,楼漠白发现,她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是谁!楼漠白只能转动眼珠,在她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感到有些恐慌的时候,一抹暗红色出现在她的视野里,那抹暗红仿若一股燃起的火焰,一点一点的蔓延,知道蔓延到她的身边,是上官绝。

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楼漠白此刻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肥羊,她充分的感觉到在一个武功高手的面前,即使学会绝顶轻功也是没用的,对手不会给你任何逃走的机会,就如现在。

上官绝那身暗红色的袍子逐渐靠近,最终站到了楼漠白的面前,一张妖媚至极的脸庞进入楼漠白的视野,只不过那双凤眸中闪烁的杀意让楼漠白彻底没了底。

“王爷,为什么不听话呢?”喃喃低语仿若情人之间的情话,如果不是那双盛满杀意的凤眸楼漠白真的以为会是这个男人在对自己撒娇,可是,不是!

楼漠白动了动嘴巴,她想说话,想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她什么都没做!然而上官绝并不给楼漠白开口说话的机会,他修长的双臂一伸,就把楼漠白僵硬的身子扯进了自己的怀里,有些粗鲁,有些蛮横。

楼漠白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力道猛然提起,转瞬间,她已经飞翔在半空之中,上官绝带着她一路轻功,他脚步灵巧至极,楼漠白甚至都看不清他到底在哪个地方停下借力使力,仿若他就是一只大鸟,能够在空中翱翔。

红色的影子从王府的屋檐上掠过,不一会儿,上官绝就带着楼漠白来到了一处院落,上官绝落地无声,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他轻巧的推开了一扇门,单手抱着楼漠白走了进去,然后关门,一切又回到了最初,仿佛没有人进来过。

室内洒进了大把的阳光,楼漠白看不清现在上官绝的表情,不过她知道他很愤怒,这怒火不用看,就凭两人接触的身体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上官绝抱着楼漠白大步往里走,目标是,那张深红色的木质大床!

正文 章三十 上官绝的警告

“砰!”楼漠白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的身子被上官绝一个抛弃,就落进了大床之上,还好有厚厚的被褥,不然她着身子骨得要撞坏了。

狼狈的跌进大床里,上官绝如一头饿狼一样扑了上来,把楼漠白僵硬的身子密实的压在自己的身下,两人的四目相对,凤眸里的怒火和杀意滔天,彷如要把楼漠白湮没其中。

修长的手指带着愤怒的力量探进了楼漠白的衣服里,顺着衣襟的开口,找寻到了裤子的边缘,楼漠白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一片慌乱,她不能动,不能说,只能不停的转动那双黑色的眼珠,希望能让上官绝冷静下来。

楼漠白错了,此刻的上官绝犹如一只被激怒的兽,仿若心中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彻底侵害,手掌抓住了裤子的边缘,在楼漠白一声尖锐的闷哼声中,裤子被大力的扯下,连带着亵裤,现在楼漠白的大腿被人剥光暴露在空气里,而全身上下最脆弱的部位只有一小块布阻挡着,而这一小块布,也即将面临撕裂的命运。

“撕拉!”是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扯碎的声音,楼漠白只觉得下身一凉,她不受控制的想要夹紧双腿,然而上官绝的腰身紧随其后,大手在白嫩的双腿上微微用力,就强硬的挤入了楼漠白的双腿之间。

不要!楼漠白在心底高喊着,她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被一个男人强上!

修长的手指顺着大腿内侧温热的皮肤缓缓滑动,上官绝那双妖艳的凤眸紧紧锁着楼漠白的小脸,把她所有的表情都收纳于眼底。

“嘶——!”倒吸冷气的声音,楼漠白的身子猛然一个紧绷,浑身的肌肉似乎都要绞在一起,所有的感觉都聚集在身体的下方,那个被眼前的男人擅自入侵的部位。

上官绝的手指坚定的剥开花瓣,勇猛的探了进去,肉壁把他的手指紧紧的吸住,那样的紧致干涩,上官绝的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在楼漠白睁大的眼睛里手指继续往里面猛的一挺,到达了深处。

身体被异物入侵的感觉让楼漠白感到慌乱,穿越前她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穿越后这王爷的身子虽说可能不是处子,但是和男人第一次如此亲密也是头一遭。

手指在体内的感觉异常清晰,楼漠白只能绷着身子祈求他能早一点出去,上官绝的手指也只是仅仅停留了几秒,就从紧致的身体里撤出,接着,楼漠白看到了让她感到屈辱的一幕。

上官绝仔细的看了看曾埋入过楼漠白身体内部的手指,当终于确定了什么之后,他凤眸中的冷怒已经撤去,又恢复了原先的娇媚。

楼漠白懂了,这男人刚才做的原来是检查自己的身体,是想要弄清楚她到底有没有和裴逸发生关系。

脖颈右侧又传来一阵酥麻,楼漠白只觉得喉咙一阵通畅,她想都没想,朝着上官绝的脸怒吼道:“把穴道解开,你个混蛋!”

上官绝现在的心情不错,当确定这个女人的身子没有被其他人碰过,他就会心情很好,把脱下的裤子轻柔的为楼漠白穿好,并没有解开她的穴道,而是噙着一抹媚笑,身子整个压了上来,大手托起楼漠白的后脑,红润的嘴唇毫无预兆的狂猛压下,含住了楼漠白所有的惊呼。

“唔…放开…唔…”所有的话音都被上官绝吞进了嘴里,他狠狠的吻,带着一股惩罚,也带着一股后怕,当他终于吻够了,这才缓缓放开了楼漠白的唇,舌头还在上面轻轻的舔了一下。

“王爷的嘴真甜。”上官绝凤眸微眯,似乎还在享受刚才的唇舌缠绵,楼漠白现在只能怒瞪着眼睛,“解开我的穴道!”

上官绝微笑的摇摇头,把楼漠白的身子整个抱进自己的怀里,包裹的密密实实,不留一丝缝隙,“臣妾是怕王爷做出什么不当的举动,要是伤着了臣妾,王爷可是真要做尼姑了。”

楼漠白暗自咬牙,解开穴道的第一件事她要踢他的那个地方,狠狠的踢!

“做尼姑就做尼姑!”

上官绝发出了一声轻笑,脸颊凑了上来,无比眷恋的摩擦了几下,“那可不行,王爷想当尼姑,臣妾可不想当和尚。”

“上官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来!”

“哪样的事,臣妾不知道呢。”

“你…!”楼漠白怒目而视,眼前的妖媚男人只是眼角带笑,眉梢出带着风清,楼漠白红了脸,她怎么说的出口!

“王爷可不要再让臣妾误会了。”上官绝轻柔的扳过楼漠白的脸颊,两人四目相对,妖媚的凤眸里是丝丝情意,楼漠白仿若能看到自己身上被罩了一层漫天的网,而此刻,撒网的人要收紧了。

“如果臣妾再误会,臣妾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冷光划过,楼漠白一时间没了声音,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臣妾送王爷回去吧。”上官绝眼里的冷光微闪,隐没不见,又是挑人的妩媚,单手抱起楼漠白的身子,上官绝的手掌往前一挥,一阵无形的风把窗户推开,接着,一抹暗红跃出了窗外,不见踪影。

正文 章三十一 皇宫来人

上官绝把楼漠白送回到她的院落时候,依然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就像一阵暗红色的风,来去无声,楼漠白此刻正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上官绝没有解开她的穴道,倒是很干脆的把她的声音再一次封住。

临走的时候,上官绝只是媚眼一挑,这是惩罚。楼漠白气的只能干瞪眼,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绝再一次从窗户飞跃出去,而自己则像一只死鱼,直挺挺的躺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楼漠白的身子几乎要麻木了,感受不到任何的知觉,肌肉酸痛,门外隐隐响起了脚步的声音,想必是外边的男侍也起来了。

“王爷最近变的好奇怪。”一道声音响在房门的外边,楼漠白竖起耳朵,细细听着。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不过王爷一直都很古怪,女皇竟然还最宠这样的王爷,我真是有点想不明白。”

“照理说女皇不应该最宠太女么,怎么宠王爷比太女要更甚,听说竹侧君,就是王爷从太女手里抢过来的。”说话的人压低了嗓子,不过楼漠白仍然能听清楚。

“这算什么,王爷想要什么女皇都会给的,咱们这逍遥王府建的多好,听说是女皇请了好多名匠花费了不知多少心血建成的。”

“那为什么女皇不立王爷为太女啊?”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王爷和女皇长的可是一点都不像,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楼漠白觉得身子的各处似乎已经开始有了知觉,微微活动了一下,四肢竟然能够动弹了,猛然从床上坐起,楼漠白敲了敲已经发酸的双腿,听着外面两个人的谈话,动手为自己换了一件衣服。

银灰色的外衣,依然是镶着金边的暗纹,看上去似乎代表着某种含义,楼漠白刚才扫了一眼衣柜,里面所有的衣服,不管是什么颜色什么款式,都有这种金边暗纹,很是奇特而且华丽。

外面的两个人还在低声交谈,只不过话语中的猜测越来越离谱了。

“太女和二皇女都和女皇比较像,尤其是太女,简直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倒是王爷,五官平平,你说会不会是王爷的父君太…”

“我听别人说过,在好多年前,这朝廷里充满了王爷的风言风语,都在猜测王爷不是女皇的孩子,但是被女皇压下去了。”

“你觉得这事情是真是假?”

“真亦假,假亦真,如果王爷不是女皇的孩子,女皇为什么这么宠她,不过这长相也太不像了…”

“吱嘎。”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两个低声交谈的男侍都回头看了一眼,当看到房门口站着的人影时,两人的腿一软,扑通一下,全都跪在了地上。

“王、王、王爷…”两人趴着身子,脸几乎要贴在了地面上,他们想破脑袋也不知道王爷怎么会从屋子里走出来,两人起的最早,没有看到有人进来啊!这下可好也不知道被听去了多少,只有提着胆子跪在了这里。

楼漠白的视线微微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刚才说的话一句没漏的到了她的耳朵里,自己这张脸和太女二皇女的差距之大她也知道,起初以为是女皇的问题,但是现在看来,女皇应该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是生她的父君了,要不然,只能说明她不是女皇的孩子。

当然,这后一项猜测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点,不是亲生孩子还对她这么好,女皇又不是傻子,没听说哪一个后妈对待别人的孩子能赶上亲生孩子的。

楼漠白越过了两个人,也没说起来,两个趴在地上的人等了许久再一抬头,楼漠白早已经不见了,这个时候两人才对视一眼,伸手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摊在了地上。

楼漠白倒是没在意,这王府里怎么都会有几个嘴碎的下人,议论主子的事情不是不可以,但是别让主子听见,也怪那两个运气实在不怎么样。

楼漠白走在王府的长廊里,脚下的步子很快,刚拐过一个弯,就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管家,管家看到她面色一喜,当下疾走几步,对着楼漠白躬身说道。

“王爷,宫里来人了。”

楼漠白皱皱眉头,宫里来人了?楼漠白原本是想找上官绝去算账,但是眼下宫里来了人,还是把上官绝放一放。

“走吧。”楼漠白示意,管家领着楼漠白走到了正厅,只见一个中年女子站在那,正欣赏着正厅墙壁之上的字画。

“薛大人,王爷来了。”管家说了一句,中年女子转过身来,那双散发着精光的眸子在瞬间就把楼漠白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眼前这个女人透着精明和干练,“三皇女殿下。”来人俯身行礼,楼漠白点头示意。

“薛大人坐,管家上茶。”楼漠白看着来人一直站着,说了一句,却见眼前的女人摇了摇头。

“还是不坐了,三皇女殿下随老奴进宫吧,陛下可惦记着紧。”

楼漠白眼角带笑,也不推辞,干脆的说了一声好,连早膳都没用,楼漠白就坐上了软轿跟着薛大人一起往皇宫走去,听着外面的一声起轿,楼漠白嘴角缓缓上扬。

皇宫,早晚是要去的。

正文 章三十二 他是父君!!

软轿走的很稳,楼漠白坐在里面甚至都没感觉到一丝颠簸,抬轿的是四个身材有些微壮的女人,抬的这么稳应该是有些武功底子。

楼漠白有些懒懒的坐在软轿里,屁股底下是很厚的坐垫,舒服的很,轿帘不是厚实的布,而是一种类似于现代磨砂感觉的纱,从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景象,而外面估计根本看不到里面。

街道上的百姓看到轿子都会下意识的让到两边,楼漠白坐在里面向外望去,把百姓的表情尽收眼底,有惊恐,有羡慕,有嫉妒,有无奈。

人生百态,这一瞬间楼漠白体会的彻底。作为一个科学家,她一向在感情上少了一根筋,过于理性的头脑让她迟钝于感情上的观察,她一直埋首于自己的世界,很少看别人的表情,而这一刻,她的心情是复杂的。

高与低,贵与贱,在这一刻,从一双双复杂的双眼里透露明显,如果可以,楼漠白宁愿选择是一个平凡人,这样的身份赋予了她一种能力,一种可以轻易践踏别人的能力,也许在这样的社会里已是平常,她或许也迟早都会习惯,但是——摇摇头,楼漠白收回了视线,罢了,她不会轻贱别人,也只愿别人不要来惹她。

外面的喧闹渐渐减少,继而变的没了声音,楼漠白抬眼望了一眼外面,已经看不到街道,很快,轿子停了下来。

传来了女兵的声音,是在查验身份,轿子又一次抬了起来,楼漠白看到几个身穿铠甲的女兵从轿边经过,继而是朱红色的石墙,她已经进入皇宫了。

走走停停,兜兜转转,皇宫可是要比逍遥王府还要大上个几倍,楼漠白坐在轿子里,腿都有些麻木了,这一路上只看到了匆匆走过的宫女和男侍,还有几个身穿朝服的女人,面色匆匆。

当楼漠白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轿子再一次停下,轿边传来了薛大人的声音,“三皇女殿下,请下轿。”

有人撩起了轿帘,楼漠白微微弯腰从软轿中走了出来,面前的是一个华丽的楼阁,四角飞翘的屋檐,充满着古朴雄厚的气息,一张牌匾挂在了正前方:御书房。

薛大人示意楼漠白等一下,楼漠白点点头,安静的负手而立,眼神打量着这个御书房,薛大人走上前,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不出一会儿,薛大人出来,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

“三皇女殿下,快进去吧。”

楼漠白点点头,脚步稳重的一步步踏上了如玉的石阶,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薛大人上前把门关好,楼漠白抬头,这间御书房的不知可比她王府上的豪华不只百倍,就算是最普通的椅子也是上好的材质,上面有纷繁复杂的手法雕刻图案,手艺精湛。

楼漠白正暗自欣赏,就听到从书房里侧传出一道沉稳的声音,“漠白,快进来。”

楼漠白抬步往里走去,转过一个半镂空的花屏,就看到了一个身穿黄色凤袍的女人,她衣服上那只彩凤栩栩如生,仿若真的一样。

女人见到她双眼满是笑意和恋爱,楼漠白呼吸微微一窒,眼前的女皇和她当初想的有天壤之别,一张看不到皱纹的脸,五官依然美丽,那些下人说的没错,女皇和太女真的是有九分想象,都有着一股儒雅,然而女皇的双眼里却包含凌厉,让人有一种不得不屈服的力量。

“母皇。”楼漠白乖顺的唤了一声,女皇点点头,示意她过来身边坐,楼漠白现在心里有点震撼,自己的这张脸可是半点没遗传到女皇的美丽,这么平凡的她,想必生她的父君一定好看不到哪去了。

想着女皇竟然喜欢一个面色平平的男人,楼漠白多少会有些惊讶,走到女皇的身边,楼漠白往书桌上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再也移不开。

书桌之上放着一个卷轴,卷轴的边侧已经有些发黄,看上去年代已久,不过画像上的人却是清晰如真人般,让楼漠白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动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个不可以用美来形容的男人,画轴上的他面无表情,神色清冷,然而就算这样也让人屏息不已,上官绝、竹笙、裴逸,就算是楼漠白以为最漂亮的兰儿都无法和这个男人相比,仿佛是有种魔力般,只需一眼,就会被他深深吸引。

楼漠白看着,不自觉就屏住了呼吸,甚至忘记了被她晾在一旁的女皇,视线紧紧的锁住画轴,越看画轴里面的男人,楼漠白的心就越发无法平静。

仿若是一种呼唤,楼漠白情不自禁的走上前两步,只为将画中之人看的更加真切一些,不知为何,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这个男人给楼漠白一种心酸的温暖,心底有一道暖流升起,无法自抑。

“漠白,再有些时日,就是你父君的忌日,漠白也很惦念他的,是不是。”

楼漠白终于无法保持冷静,她陡然睁大双眼,哑着嗓子唤出了一句话,“父…君…”画轴里的男人是她的父君,女皇是她的母亲,那么她这张脸,又该如何解释?!

正文 章三十三 全是谜团

根据遗传学和数学的概率分析表明,一对外貌上等的夫妻所生育出来的小孩儿,有十万分之一的概率会是一张平凡脸,但是就算再怎么平凡,就算继承了夫妻双方所有的缺点,五官和脸蛋总有一个地方会和父亲或者是母亲异常相像。

但是楼漠白现在百分之二百的肯定,自己这张脸和女皇,和画轴里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半点可像之处,如果她真是他们的孩子,那么科学的分析很显然将面临新的质疑,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当然还有一种更为可靠的想法,她这张脸被人动了手脚,也就是所谓的易容。楼漠白想到这里,不禁伸出手指细细的摩擦了自己的肌肤几下,光滑有弹性,如果易容,应该会有些蛛丝马迹,而且易容了应该不下十年,易容的人不是楼漠白自己,因为穿越过来之后,楼漠白没发现任何有关于易容的东西,甚至是面具的影子都没有,那么一定是别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