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漠白一怔,随后哈哈一笑,嘴唇凑了过去,在裴逸光洁的脸颊上印下轻轻一吻,“对,没错,你的确是第一人。”

裴逸轻声低笑了几句,楼漠白拉着他走到椅子旁,让裴逸坐在那,“你等我一下,外面还有一个麻烦人物需要解决。”

裴逸乖乖的点点头,楼漠白这才抬步推门走了出去,一出门就是看到了一身黑衣的轩辕空明和青衣坐在屋外的石桌旁,而小桐则是拿着簸箕在一旁的药圃里面正忙着,看到楼漠白出来,一双眼睛闪烁着无比的惊喜和激动,但是都忍住没说,只是在那看着楼漠白。

楼漠白对小桐笑笑,小桐低声呜咽了一句,似乎很是激动的样子,赶忙又蹲下身子忙去了,青衣看到楼漠白出来,又是无比讽刺的一笑,“白日宣淫,王爷果然好兴致。”

楼漠白的脸色微微一红,刚才她和裴逸似乎忘情了点,也知道这外面还有别人在,不过还是就那么发生了,不过这又什么的,裴逸是她的男人,她和她的男人做什么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尤其是这个毒舌的青衣!

“你是不是多管闲事了点?能带我到这里,多少也要谢你一谢,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你说吧。”楼漠白淡淡的开口,走到轩辕空明的身边,对着他低语了一句,轩辕空明点点头,身子一闪就是走进了屋子里面去陪裴逸了。

轩辕空明一走,就只剩下青衣和楼漠白两个人,两人坐在石桌两边,都是面对着彼此,青衣的一双眼睛打量了楼漠白几下,“既然王爷如此大方,那不如就收了青衣吧。”

楼漠白的眉峰一挑,她猜到了青衣会这么说,“青衣,为什么是我?我并不觉得你有多喜欢我?与其说喜欢我,不如说讨厌我更多一些?让讨厌的人成为自己的妻主,你这是自作孽?”

青衣呵呵低笑了几声,一张清冷的脸总是有意无意流露出的讽刺是那样明显,“王爷又怎么知道青衣不喜欢王爷?”

“喜欢么?那你说,喜欢一个人该如何?”

青衣神情一愣,随即闪过一抹羞恼,“王爷的想法只是王爷自己的,我喜欢与否自己清楚,王爷就应一声如何?”

楼漠白微垂下眼帘,“我的夫一定是我喜欢的人,不然根本不可能相守一起,你的好意我终是要拒绝了,不如换个要求,我能做到的如何?”

青衣的唇角勾起,一片冰冷,“那就休其中一个,这点王爷一定能够做到。”

楼漠白的神色陡然一冷,抬眸看着青衣,青衣也是不服输的看着楼漠白,两人就如两只角斗的兽,互相撕咬,一点都不想让。

“休夫?我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这个人情王爷还是欠着吧。”青衣立刻接过话,手轻轻的拂了拂自己的衣裳,一脸悠闲的坐在那里,楼漠白脸色有些不佳,青衣的要求委实过分,休夫?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她怎么可能休夫?休夫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唯一想到的好处就是看到她的痛苦吧。

说到底,青衣要折磨的还是她。

“青衣,你到底是谁的人?”楼漠白沉默了几秒,终于是问出了口,青衣是上官绝的手下,然而却处处针对他,已经明显超越了他这个下手的界线,楼漠白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青衣是别人的棋子,一个安插在上官绝那里的棋子。

青衣低笑了几声,一阵风吹过,浓郁的草药香扑鼻而来,“王爷果然不笨,这点你终于想到了?”

楼漠白笑,“当初跟着我上战场根本就不是上官绝的意思,而是那个人的意思,对么?”

青衣点点头,也不避讳什么,“的确。”

楼漠白继续说道,“三年前,杀了那几个奸细的人是你。”

青衣呵呵低笑一句,“是我,我只不过是帮王爷一个忙罢了。”

“呵呵,帮忙?是啊,你帮的是谁自己心里清楚,你帮的可是桐国的女皇,桐冉,也就是那个易念思,我说的可对?”

楼漠白的话让青衣的神色猛然严肃了起来,一双眼盯着楼漠白,口气也不再调笑,“这点王爷都是猜到了,果然让我惊讶不少。”

楼漠白勾起唇角,“我早该知道的,你在我面前说的那些挑衅话语,还有处处维护易念思的举动,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就算再如何不敢相信,不能相信,也是唯一的可能,也就是正确的答案!”

青衣的脸色不似刚才的悠闲,就连那丝丝嘲讽都是消失不见,楼漠白没等他开口,继续说道,“我很疑惑,你还是一个背叛主子的人?”

青衣的面色一僵,身子都是僵硬在了那,“我出现在裴国的消息,你不应该第一时间传达给桐冉么?况且你守在这里,不也是为了等我出现?”

青衣抿起嘴角,坐在那里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楼漠白笑看着他,“青衣,你到底想要什么?也或者说,到底是什么让你不惜背叛她?”

青衣猛然开口,声音有着一丝压抑,“我要的,没人能给得了我。”

楼漠白微微皱起眉头,青衣一扫刚才的阴郁神情,身子盈盈站起,出身青楼的男子不论是老板还是里面的妓子,似乎都带着那么一点若有似无的妩媚风情。

“既然王爷已经猜的如此透彻,王爷还是小心一点吧,现在我玩的高兴,一旦哪天我不高兴了,王爷也该明白了。”青衣对着楼漠白勾起了一个冰冷笑容,身子一闪,就是轻功飞走,没过一会儿,人就是消失在了一片葱郁的树林之中。

楼漠白坐在石凳上,看着青衣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眉头仍然是皱起的,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儿,楼漠白就起身走进了屋子,刚一推门,就听到了轩辕空明和裴逸低低的谈话声音,听到了声音裴逸猛然一转头,闭着眼的脸庞就是对准了楼漠白的方向,淡雅的笑容挂起。

“王爷,青衣公子走了?”

楼漠白的眼神中闪出一抹疑惑,关上门走了过去,坐在裴逸的身边,“怎么和青衣很熟捻的样子?”

裴逸笑笑,“最近这一年,他帮我不少,虽然青衣公子这张嘴的确不重听,不过人倒是不错。”

楼漠白冷冷一笑,“他就算帮忙也是带着某种目的。”

裴逸笑着,手摩挲了过来握住了楼漠白的手,温情的摩擦了几下,楼漠白的心情回转,视线扫到裴逸紧闭的双眼。

“这双眼睛还是睁开的漂亮,早点好起来。”

裴逸笑着点点头,“这几年我一直都准备着随时康复眼睛,只要王爷一回来,我就会治好这双眼睛。”

楼漠白笑笑,“要快点好起来,不然你可是看不到慕容家悲惨的下场了。”

裴逸听到这里,不禁轻声笑了出来,“王爷这可是生气了?”

“当然是生气,慕容家把你逼到这份儿上,不让她们付出代价,我就不配做你的女人!”楼漠白握紧了裴逸的双手,“况且这裴国的皇权,不也是你心头的一个病么?”

裴逸的脸色陡然暗了几分,手掌又握紧了几分,裴国的皇权的确是裴逸心头的病,凤君是死了,女皇对他是真心的疼爱,裴逸是女皇现在唯一在乎和信任的人,不管以前对待自己如何,女皇毕竟都是裴逸的母亲,当自己的母亲处在这样一种逼迫无助的情况,裴逸的心里也是不好受。

不然也不会明知道皇宫危险还要入宫住了两年,他都是为了陪伴那个现在没有实权空有名号的母亲。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王爷…无需挂心。”裴逸低低的说了一句,楼漠白是他的妻主,但是也不能为了他或者裴国女皇而涉险,一旦有什么差池,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王爷再有什么闪失,他该怎么办?其他人又该怎么办?他不能这么自私!母皇有如今这样的境况,也算是她自己当初选择的下场吧,怨不得别人…

大权旁落,和上位者本身也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啊!

“你难道还不信我么?抛开你皇子的身份,你就是我楼漠白的夫,我的夫被别的女人所窥视,而且她的行为还严重伤害了你,我岂能饶过她?就算你能放过她,我也不能!”

裴逸的嘴角甜甜勾起,只觉得心头一阵热乎,这个王爷啊,什么时候性子也是这般冲动,这般嫉恶如仇了?这动不动就报复的念头虽然听上去很冲动,却让裴逸感到了深深的心安和浓浓的安全感,只要有她在,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人能过伤的了他!

“师弟,一切都听漠白的。”轩辕空明坐在一旁,这个时候插上一句,裴逸怔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好,不过王爷要答应我,不要莽撞行事,一切需从长计议。”

楼漠白点头,裴逸还是一如之前的性子,不急不躁,就算别人都火急火燎的被烧上房,估计他也是慢悠悠能坐在那里品茶的一个人。

“王爷可是有了主意?”裴逸淡淡的问了一句,楼漠白轻笑,知她者,当属裴逸也!

“这一路来到这儿,裴国的那场瘟疫让民间都是有很深的抱怨,甚至时不时的应该会发生暴乱的情况,慕容家在人民百姓之中可谓是怨声载道。”

裴逸静静听着,纤细的眉头往中间聚拢,“慕容家把持了军权和财政大权,裴国军队的号令玉佩被慕容家握在手里,而且裴国的经济大家都是被慕容家或威胁或利诱的把持在手里,母皇曾经试着想要削减慕容家的种种权利,但是却力不从心。”

楼漠白点头,把持军权就想到与把持了一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句话还真是真理!如果不是拥有了军权,慕容家凭什么去要挟那些商贾,如果没有军权,慕容家又如何威逼得了女皇?

一切的根源就是在军权上面,就是在那枚能够号令裴国军队的号令玉、佩上面!

“王爷可是想要去偷么?”裴逸柔柔说了一句,楼漠白一怔,“要偷也只能拜托空明去偷了啊!”

裴逸苦涩的笑了笑,接着要偷,“没用的,母皇不知暗中派了多少人去偷,慕容家很狡猾,似乎号令玉佩根本就在府上,也不知道他们藏到了哪里,就算是慕容家的人,也都是不知道这号令玉佩是放在哪儿。”

楼漠白冷笑,慕容家倒也不是傻子,知道对自己的人也要保密,照现在这样的情况,能够知道号令玉佩的人除了慕容家的掌权者,还有一个,就应该是慕容晴了!

想要接近一个女人,最直接方便的就是用男人,而且是慕容晴能够看得上眼的男人,裴逸么?楼漠白立刻就是否决了这个想法,看来目前可行的只能靠自己这张脸了。

想一想楼漠白觉得有些可笑,自己在楼国就是以男人的身份混进了皇宫,现在又要以男人的身份去接近这个慕容晴,她这男装的身份是暂时摆脱不了了。

“既然用偷的不行,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让慕容家自己说出来。”楼漠白低声说了一句,裴逸一怔,俊脸转向楼漠白,“王爷是要…”

“慕容晴应该知道这号令玉佩放在哪儿吧?”

裴逸点点头,“慕容晴曾经也以这个为条件,让我从她,不过我拒绝了。”

楼漠白的笑容一冷,慕容晴,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人!敢动我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有动作,我不废了你们慕容家,我也不叫楼漠白了!

“既然她知道就好,好好在这里安心养伤,早日将眼睛治好。”楼漠白轻轻的在裴逸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当着轩辕空明的面也不避讳什么,轩辕空明看在眼里是黑眸一闪,裴逸的俊脸也是窜上了一抹粉红,毕竟师兄在场,怎么样都是有些不好意思。

“让师兄和你一起去,这样的话也能…”楼漠白的手指轻轻的堵住了裴逸的薄唇,“空明留在这里保护你,我不会让你再出分毫的差错,至于我,你就无需担心了。我可是有空明不少的瓶瓶罐罐,你认为其他人能轻易近我的身么?”

裴逸听到这话,才微微安下心来,也是轻轻点头表示同意,楼漠白又是嘱咐了几句就要离开,这里是寺院,她不可能长久的留在这里,尽管这里不被人打扰,也难保有万一,况且她还有事情要做,只能先和裴逸分开一段日子了。

推门走了出来,轩辕空明也跟着出来,楼漠白笑笑,轩辕空明也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将她的身子揽进了自己怀里,一个纵身就是轻功前行,带着一个人的轩辕空明依然是身轻如燕,脚尖踏在细密的树枝之上,借力用力,很是快速的向前滑行着,犹如一只雨燕一般。

很快,轩辕空明就带着楼漠白来到了寺院的外门,两人落地的时候都是有些惊讶,来的时候和青衣一同坐的马车竟然还停在了那里!

楼漠白看了马车几眼,轩辕空明微微放开了她,楼漠白对着轩辕空明笑笑,“看来,我运气还是不错。”

轩辕空明戒备的看了马车一眼,车夫坐在前面打盹,当看到楼漠白出现的时候吓了一跳,立刻笑着喊了一句,“公子吩咐要我等在这里,等小姐你出来!”

楼漠白一听也是知道,青衣看来是回去了,只是将马车留在了这里,一定是猜到了自己要离开这儿,这样的安排也算是周到,青衣的心思也不乏细腻的那一面。

“回去吧。”楼漠白对着轩辕空明轻声说道,轩辕空明没多说什么,只是迅速的弯下了腰身,冰冷的薄唇快如闪电般的印在了楼漠白的唇上,这轻微的一个碰触却带起了一股细微的电流,流淌进了两人的身体里面。

“要珍重自己,切莫逞能。”轩辕空明叮嘱了一番,楼漠白呆呆的点,点头,轩辕空明冷硬机械的五官猛然划开了一个笑容,虽然这笑有些僵硬,虽然这笑看上去是那么的别扭,却让楼漠白看的有些呆了、痴了。

空明的笑啊…没有再多的言语,一身黑影的轩辕空明头也不回的轻功回去,很快就没了踪影,走的也很干净利索,丁点不拖泥带水,楼漠白站在原地硬是怔愣了一会儿,才恍然回神,刚才那一笑的冲击力实在是有些大啊,现在脑子里面还是盘旋着刚才那难得珍贵的笑容。

撩开车帘坐进了马车里面,车夫扬声问了一句,“小姐要回哪儿?”

楼漠白笑笑,“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说完,闭目趟靠在马车里面,车夫呆了一下,随后才明白楼漠白的意思,当即就是高扬马鞭,驱赶着马车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轻微晃悠的马车里面,车帘也在不断的晃悠,一位绝色美人儿轻轻闭目而憩,带着一丝淡然的神情,没有睁开眼,没有任何的表情动作,美却是无时无刻不散发了出来,马车驶下了山路,沿着平坦的道走了一段,接着就是来到了热闹的街道之上,楼漠白始终微闭着眼安静的趟靠在那,直到马车悠悠停下,车夫传来一声呼唤,“小姐,到了!”

楼漠白微微睁开双眼,一双黑眸里是一片清澈,没有丝毫的迷茫,撩开车帘,楼漠白下了马车就是看到车夫停在了醉仙阁的后街道上,也就是后门。

楼漠白没多说什么,推开门走了进去,刚一进去,一阵热闹的喧哗声音就是响了起来,客人们和男人之间的调笑声音不绝于耳,楼漠白充耳未闻一般的走着,一路上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这是谁啊?新来的头牌啊?”

“我的天,太美了太美了!美到我想要好好怜惜一番啊!”

“你可悠着点啊!前几天有个客人想要调戏这美人儿,结果被老鸨给轰出去了!”

“这么大架子啊!那我可是没胆儿招惹,还是去找别的美人儿吧。”

一些人低声议论着,楼漠白只是安静的往前走,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娇媚无骨的声音就是传了过来,“晴大人,这酒好喝么?奴家再喂你喝一口啊?”

楼漠白没有表情的脸突然有了动作,脸颊微微一个侧偏,就是看到了一间大房间的窗户被支起,声音就是从里面传了出来,透过拿到隙缝,楼漠白也是清楚的看到坐在里面的人,正是她要找的,慕容晴!

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楼漠白勾唇而笑,这妓院果然是好地方,虽说鱼龙混杂但是要碰到某个人机率可就太大了,在偌大的裴国都城要见到慕容晴谈何容易,在这醉仙阁内,没出几步却是见到了。

楼漠白没有贸然进去,现在的她身段还是个女人,胸前那柔软的高耸又不是假的,只有那些个被她美貌迷昏头的家伙才认为她是个男人。

刚要转身离开,就听到了慕容晴很不耐烦的声音,“滚下去!小姐我玩腻了男人,把老鸨找来,我要玩女人!”

楼漠白听了只感觉到一阵恶寒,玩女人?搞同性?这慕容晴可真是有追求啊!透过窗户的隙缝只看见一直赖在慕容晴身上的男人被慕容晴狠狠推开,跌在地上的声音不小,可见用的力气也不小,男人似乎是哭了,接着门扉就是被推开,男人用袖子抹着眼泪,那张脸也算是颇有姿色。

男人没有看到站在那的楼漠白,直接转身就是找老鸨去了,楼漠白看着那敞开的房门,想了想,往前走去,纤细的身形在经过房间的时候故意放下了速度,脸微微往里面一撇,恰到好处的将自己这张脸展现在了慕容晴的眼前。

两人打了一个照面,慕容晴似乎在喝酒,手中的酒杯在见到楼漠白的时候一下顿在空中,一双眼猛然闪出了亮光,楼漠白的双眼冷漠,没有任何表情的走了过去,没出几步,只听后面传来了一声大喊。

“等等!”

楼漠白顿住身形,缓缓的回过身,慕容晴的眼神如雷达一般在楼漠白的身体上扫来扫去,扫的楼漠白不舒服,“这位小姐,可是有事?”

慕容晴暗自咽下口水,微微收敛了一下,“小姐生的好相貌,让我忍不住都是迷上了。”

楼漠白微微勾唇,千娇百媚瞬间蔓延,慕容晴的呼吸一紧,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猛然增加了不少,“多谢小姐赞许,告辞。”

楼漠白拱拱手,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人扯住了胳膊,慕容晴拉住楼漠白,焦急的开口,“既然都是到醉仙阁,不如我们就一起,小姐觉得如何?”

楼漠白回身,“这…”未免不太好吧。”

“哈哈,我说一别人也不敢说二,我说要和小姐一起,自然是没有人敢反对!”慕容晴说的话倒是霸气,楼漠白轻轻一笑,“小姐的这话倒是说的夸大了点吧。”

慕容晴高高挑眉,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也顾虑了场合,没有多言,“小、姐日后自会明白,怎样,就给我一个面子?”

楼漠白点点头,这面子是一定要给的,慕容晴哈哈一笑,扯着楼漠白就是走进了屋子,两个人坐在那里,没说几句,老鸨就是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当看到屋子里面的楼漠白时候,老鸨差点没惊掉自己的眼珠子,哎呦我的娘,这小祖宗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纯粹给他找事的么?

“哎呦,晴小姐,你找我我这不就来了,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说!”老鸨讪笑着扭着腰进来,慕容晴原本是想找几个女人玩玩,这妓院自然是什么都有,不过现在楼漠白在这里,慕容晴被迷的有些头昏昏了。

“让青衣过来作陪,我和这位小姐难得投缘,好好聊聊。”慕容晴说了一句,老鸨的神色微微有些僵硬,但是没敢多说,立刻快速的扭着腰走出去,一边走还一边愤愤的低语,“小祖宗,你这是搅得什么局?这要是让主子见到,可就…”

楼漠白坐在那里听到慕容晴的话,也是知道青衣是这青楼的挂名头牌,慕容晴也不知晓他的身份,看来青衣潜藏的功夫做的很到家。

不一会儿,楼漠白余光就扫到青衣走了过来,似乎脸色有些难看,尤其是走到门边看到自己的时候,一瞬间楼漠白以为那双眼睛似乎要喷出火了,转瞬间,就是无影无踪。

“晴小姐,青衣来了,我就不打扰您了。”老鸨笑笑,跟逃跑似的迫不及待的关门离开,青衣站在那里,依旧是一副清冷模样,在这个人人都谄媚的醉仙阁倒别树一帜。

“青衣,很久不来,你可有想我?”慕容晴笑着说了一句,青衣缓缓坐在慕容晴的身边,为慕容晴添了一杯酒,“晴小姐这不来了,青衣总算是见到了。”

慕容晴开心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双眼痴迷般的看向楼漠白,“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青衣你觉得呢?”

青衣一笑,又是为慕容晴填上一杯酒,“这位小姐的确很美,晴小姐这么相比,青衣可是要走了。”

慕容晴哈哈一笑,忽然转身,手指抬起青衣的下颈,“我赎你,跟我走。”楼漠白在一旁静静听着,看着青衣一杯接一杯的灌慕容晴,只觉得这男人的确有手段。

青衣缓缓将慕容晴的手指推到一旁,又是往她的空酒杯里倒满酒,“青衣自知配不上晴小姐,晴小姐就不要折煞青衣了。”

慕容晴哈哈一笑,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刚要说什么只见一个人匆匆的推门进来,慕容晴一见来人,双眼立刻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身子站起,转头对着楼漠白淡淡一笑,“小姐名讳?”

“柯墨声。”

“呵呵,墨声,有空来慕容府上坐坐,慕容晴可是等着你来了。”慕容晴笑了一句,然后跟着那人离开,似乎很是潇洒的模样,楼漠白静静的坐在那里,只觉得这条鱼上钩的真是很容易,容易的让她觉得没有任何挑战性。

慕容晴走出去之后,青衣坐在那里,冷眼看着楼漠白,“王爷这是要以身诱敌?”

楼漠白勾唇,“有何不可?”

青衣呵呵一笑,站了起来,走到了楼漠白的身边,身子缓缓下压,“想来王爷已经诱敌上钩了,这么说来,可是又欠下我一个人情了。”

VIP 章六十 喜欢,就要去争取

楼漠白轻轻的撤离身子,和青衣保持着一段距离,“欠下就欠下,我能还自然就是还了,不能还倒不如多欠几个。”楼漠白笑笑,这样的说话有些无赖,但是对青衣却是正中要害,青衣的神色一紧,眼神复杂的多看楼漠白几眼,缓缓站直身子,“那青衣就祝王爷,马到成功了。”

在醉仙阁成功的钓到慕容晴这条大鱼之后,楼漠白也是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耐性的等了五天,终于来找楼漠白,慕容晴再一次寻到了醉仙阁,似乎是为了等楼漠白出现。

楼漠白听到这个消息只是笑笑,不急,慢慢等。

又是三天过去,当慕容晴在短短三天之内又来到醉仙阁的时候,楼漠白知道,该去找她了,在慕容晴到醉仙阁的第二天,楼漠白就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慕容府门前,头戴着兜帽遮住了自己的角色容颜,来到慕容府门前之后,立刻有家丁前来开门,当看到戴着兜帽的楼漠白之后,有些错愕。

“慕容小姐请我来的。”楼漠白悠悠的说了一句,家丁立刻会意,开门让楼漠白进来,楼漠白进门之后也是看到了慕容府内部的格局,占地也算宽阔,但是远不如逍遥王府,亭台楼阁很是紧促细密,这样的布局要是有一场火,也是全部都不能幸免。

跟在家丁的身后往里走着,慕容府上的人来往很是频繁过剩,短短的几段路程楼漠白已经看到了不下数十个人,有各式各样的人,达官贵人、家丁奴仆,想来慕容家在裴国如今的身份是所有人都要攀附的对象了。

家丁一路引着楼漠白往前行着,由于兜帽的阻隔楼漠白倒是方便观察各个地方,当走到一处到处都芬芳满意的花园面前,家丁停下了脚步。

楼漠白抬眼望去,这片花丛中有着一个方厅,远远的有两个人影坐在里面似乎正谈论着什么,一个男人坐在不远的地方正在扶手弄琴,琴声显得轻柔听的并不是很真切,家丁指了指那个方向,示意楼漠白自己走过去,楼漠白点头,家丁随后离开。

信步走入花丛之中,翩翩蝴蝶突然自花丛中飞了起来,绕着楼漠白的身体轻微的打转,场面很是奇特,楼漠白也是决定有些惊讶,这些蝴蝶绕着她的身体不肯离去,似乎她就是一朵正在盛开的花一般,透着丝丝甜蜜。

“墨声果然不是寻常人,蝴蝶见到你都是这般景嘉”慕容晴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双黑眸看到眼前景象不由得赞叹了一声,深深的看了楼漠白一眼。

“过奖,晴小姐说笑了。”楼漠白笑着回了一句,看到了在慕容晴身边坐着的人,那个人正执起茶杯在慢慢酌饮,楼漠白的眼中满是笑意,伸手将自己的兜帽掀下,慕容晴在看到楼漠白那张脸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不是上次见过的青衣公子?”

青衣抬起头对楼漠白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慕容晴一见立刻笑着解释,“青衣一向都是冷性子,陌生别在意,既然你我是朋友就别叫的这么生疏,叫我晴就好。”

楼漠白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叫她晴?还不如让她直接撞墙比较好!“与其千篇一律,不如与众不同一回,唤你慕容可好?”

慕容晴愣了愣,随后也是点点头,“行,墨声唤我什么都可以。”

正在抚琴的男子在见到楼漠白的真容之时手下弹着的琴弦微微停顿了一下,隐约戛然而止,慕容晴的眉头皱起,脸色有些难看,男子立刻行乱的低下头,手上的弹奏继续,只不过连续错了好几个音。

“来人!”慕容晴高喊一声,立刻有两个家丁前来,“把他拖下去,双眼挖了。”

正在弹琴的男子浑身一个颤抖,两个家丁立刻上前拉人,男子被拖了下去,一边拖一边挣扎的大喊,“王爷,臣妾不敢了,王爷…!”

楼漠白坐在那,一言不发,青衣是一脸冷意,一双眼看戏一般,那个男人被拖下去之后,青衣微微扯开唇角,“晴小姐真是好魄力,自己的男人说怎样就怎样啊。”

慕容晴勾起一抹笑容,“那些都是摆设罢了,自己玩过的自然就不稀罕了。”

楼漠白没有表情,心中悄然升起一股火,玩过的自然就不稀罕了…好一个狗屁理论!那些被她碰过的男人在她的心里就形同抹布,想丢就丢?

“墨声可是家中有夫郎了?”慕容晴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楼漠白笑笑,青衣在这个时候却是接上一句,“她要是有夫郎,还来醉仙阁做什么?她和晴小姐可是不一样。”

楼漠白笑笑没有多话,也不知道慕容晴接没接收青衣这个说法,倒也没有再问,三个也是随便说了些什么,楼漠白也是不急,和慕容晴说说笑笑,青衣则是有事没事的搭上一两句话。

“王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人在远处喊了一句,慕容晴一听就是站起身来,“我们走吧。”

楼漠白笑着点头,也是站起身子,青衣却是坐在原地,慕容晴一见笑了,“怎么青衣,胃口真的这么刁?”

青衣笑笑,拂了拂身上的衣袖站起身来,“我也是陪了晴小姐一个上午,是该回去休息了,还望晴小姐能够放青衣回去。”

青衣这一副冷清的样子似乎很得慕容晴喜欢,慕容晴也没有丝毫怒气,挥挥手就是说让青衣回去,青衣点点头,对着慕容晴一个行礼就是转身离开,和楼漠白一句话没有说,甚至是一个眼神的交流都是没有。

“墨声,我们走。”慕容晴见青衣离去,对着楼漠白说了一句,楼漠白点头跟在慕容晴的身后,由她可着自己一路往前,不知道这饭菜是摆在了哪里,慕容晴带着楼漠白一路穿行在慕容府上,这其中路过的下人家奴都是纷纷恭敬的对着慕容晴行礼,除了问好多余的一个字儿都是没有。

一路走来,楼漠白也是用余光小心的扫视周围,暗暗记下了这段路线,当两人走到一处异常夸大的院落时,楼漠白也是明白,这顿饭应该就是摆在慕容晴自己的房间里了。

“墨声,这是我的院子,可是漂亮?”慕容晴问了一句,楼漠白也是四下看了看,最后点头,“的确是不错的院子。”

“呵呵,我听说楼国三皇女的逍遥王府可谓是鬼斧神工,就不知道和慕容府能不能相比了,你说呢?”

楼漠白笑,“墨声没见过,自然是没有办法评论。”

“哈哈哈,说的也是啊!”慕容晴哈哈一笑,带着楼漠白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楼漠白看着旁边有一处地方,格局很是紧凑隐秘,轻声问了一句,“那是什么地方,看上去好像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