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他们亲吻了多久,只记得,她的初吻是那样的激烈、痴醉。

原来接吻不是嘴巴碰嘴巴那么简单,原来被爱着的人亲吻,是一件幸福到想死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搞到一起不代表搞上床,但是已经搞到一起了那就代表离搞上床不远了…懂不?O(∩_∩)O我是不是说的太重口味了?我会教坏小孩纸滴~嗷嗷~大家全部粗来欢呼吧~

原来是这样

一连好几天,春喜见到家立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而家立却依旧是那副常年不变的面瘫脸,淡定如斯,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唯一有变化的是,他几乎每天都回家,很少去他的公寓了。春喜每天跳绳的时候都能在阳台上遇到他,他们偶尔聊一聊,与那天之前的表现无异。

这让春喜很恍惚,难道那天晚上所发生的,都是她的幻觉?

为什么强吻了别人,他还能如此淡定?就算是他在情场上挥洒自如,那也得给她个解释,给她个说法啊!不然这算什么?莫名其妙被自己暗恋的对象实实在在心甘情愿的非礼了一把?

春喜越想越郁闷!他到底什么意思嘛,不喜欢她就不要招惹她!

隔天午后,春喜去培训班上课,家立不知何时在停着车楼下等她。春喜见若未见一般,擦着车身走过。

家立下车截住她:“想什么呢?没看见我?”

春喜有点紧张,但面上装着若无其事,说:“看见了啊,有事吗?”

家立本来温和的面容转而变得面无表情:“送你上课。”

春喜揣测是不是她说错话还是怎么了,惹到家立不高兴了。可是她没怎么啊,她就是有点紧张,还有点生气,这人吻了她,还装没事儿人,现在还给她脸色看。

越想越气,她假笑了一下:“谢谢你啊,不劳烦你了,我自己坐公车去!”

说完她转身就走,心里一个声音说:“追上来,追上来啊!”

等她走到车站,依然没有人追上来。她幻想着韩剧里男主角拉住女主角深情说“我爱你”的场景顿时化成幻影。

好像家立并不喜欢她啊。

那天之后,春喜有意无意的躲着家立。家立起初是欲言又止,最后,他还是变成面瘫君的模样,对她也视而不见,更是好几天没有回家住。

春喜躺在床上,无比失落。几番挣扎,她决定给田砚砚打电话。

酝酿了半天,她才说:“小砚子,哀家问你啊,如果一个男人,在环境非常浪漫的地方强吻了一个女人,代表什么?”

田砚砚嗤了一声,说:“看上她了呗!想上她!”

“…”春喜一阵脸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重口味?”

田砚砚“咦”了一声,喊道:“老实交代,谁强吻你了?”

果然还是满不过田砚砚的法眼啊!

春喜支支吾吾打岔:“没有,不是我!是别人!我有个认识的女孩,她最近挺苦恼这事儿。”

“掰,你就瞎掰!我说太后娘娘,小砚子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放的什么屁,跟我装,你还当不当我是姐妹?快说,谁?哪个男人敢这么轻薄你,你居然还不出手揍他,扭扭捏捏在这里自寻苦恼!”

“…”

“说!”

“程家立。”

“…”

“…”

“我靠!程家立终于出手了,哇塞!太给力太带劲了!太帅了!强吻哎有没有?哪个极品帅哥强吻我,我绝对就嫁了!”田砚砚在一阵呆滞的沉默之后,爆发了。

“…”春喜黯然,看来最好的姐妹也不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激动了半天,田砚砚终于镇定下来:“春喜,虽然你瞒了我这么久,但我一直都的看出来,你喜欢程家立。”

春喜没说话,她一直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原来不是。她的傻样在别人眼里肯定特别好笑,小丑似的滑稽。

“今天你跟我说的这事儿吧,我感觉,程家立既然做出这一步了,肯定就是喜欢你的,你觉得程家立像是那种不经思考随便做这种出格的事情的人么?”

春喜想了想,摇头:“好像不是…”

“所以嘛,不用问了,程家立就是那个意思。”

“但是他最近都没理我,对我的态度比以前差好多。”

“亲爱的太后娘娘,你要知道,有些人智商高,但是情商很低。我觉得程家立就是那种人。”

-

几乎失眠了一夜,春喜在课堂上昏昏欲睡,脑子里还在思考昨夜田砚砚那些话的可信度。

潘阳在桌子下班戳了戳她,“认真点,想什么呢?”

春喜回神,揉了揉眼睛,开始认真听课。挨过两个小时终于下课了,潘阳屁颠屁颠的说:“晚上请你吃好吃的怎么样?吃完咱俩再去看场电影。”

春喜没理他,径自走出教室。潘阳狗腿似的的跟上去。春喜忽然想,这场面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没错,此刻的春喜就如同家立,而潘阳,就如家立面前的春喜。

她忽然体会到家立的感受,其实他很烦她的吧?

到楼下的时候,潘阳堵住春喜的去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出来我在追你吧?”

“…”很明显好不好!

“做我女朋友吧?”潘阳说,眯眼笑着。

“不要。”春喜拒绝掉,就看见阶梯下家立的车子驶来,然后下车,朝她走来。

潘阳抚额,“好吧。要不这样,三年后,你若未嫁,我若未娶,我们就在一块儿吧!”

“我想你没这个机会,她不会嫁不出去。”春喜还未笑出声,家立就已经走过来拉住她往楼梯下走。

身后潘阳暴躁吼道:“靠!你他妈谁啊?”

春喜此时有点懵,被家立丢进车里,一车开到他们家楼下。

下了车,家立摔上车门就往楼上走,春喜愣愣的站在楼下,不知道他生哪门子的气。

大约过了三十秒,本来已经上楼的家立突然又从楼上下来出现在她面前,倏地伸手拉着她往楼上走。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来不及反应,只得踉跄的跟着他极快的步伐。她缓过神,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是他的玩具么?凭什么被他这么摆弄!

春喜用足了力气朝着他的小腿狠狠踢了下去,果然,家立闷哼一声,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脸上,薄唇紧抿,眼里积聚着薄薄的怒气,以一种暴躁的情绪看着春喜。

他很少这样,春喜被他这一系列的变化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两个人面面相觑。

片刻,家立低声哼:“顾春喜,你到底什么意思?”

春喜错愕,她什么意思?她做什么了怎么就招他生气了?他也太不讲理了,还不讲理了很久!

“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你强吻我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一句交代的话都没!好吧,就算你当时一时兽性大发对我做出那些,那后来呢?莫名其妙给我脸色,躲着我。我就这么招人讨厌?还有,每次别人对我有点意思,你都要横插一脚搞破坏!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见不得我有人喜欢,见不得我嫁的出去啊!”春喜一口气吼完,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微喘着。

语毕,家立忽然把她抵在墙上,劈头盖脸的就吻了下来。如果说,上一次的强吻叫做激烈,那么这一次,就该叫做暴烈。他居然在用牙齿去啃咬她的唇!

她闷哼了一下,与抬腿去踢他,却被他紧紧贴住,动弹不得,双手更被他抢先一步扼在身体两侧。她只得闭上眼默默承受他铺天盖地的热吻,他身上清新的气味以及口腔粘腻的血腥混合在一起,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良久,家立离开她的唇,面色已经有所缓和。他一手撑住墙面,放低身子,一手制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平视,然后贴近了脸,鼻尖对鼻尖。

春喜已经完全傻掉了,嘴唇被他咬破了皮,红肿不堪,整张脸涨得通红。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那种关系了,但是你躲我,讨厌我,嫌我烦,”家立忽然说。

春喜微微皱眉,心中一顿,动了动脑袋,喃喃道:“怎么会…”

忽然,楼道间传来脚步声,春喜一惊,赶紧把他推开。这时,楼上的王大爷抱着他的宝贝孙子走下来,忽见他们停在楼道间,惊了一下,“你们不上去?”

“教育小孩,待会上去。”家立说。

春喜偷偷瞪了他一眼。

王大爷点点头,哼着曲儿带孙子下楼玩,楼道间又只剩下家立和春喜两个人,安静无比。

春喜忽然笑起来,他再度倾身过来将她揽入怀中,“笑什么?”

她还是笑:“田砚砚说的果然没错,程家立先生智商高,但是情商不是一般的低。大笨蛋!”

家立一愣,抱着她闷笑起来。

他们闹了一会儿才上楼,春喜回到家,一个劲的傻笑,笑的合不拢嘴。

晚上,春喜洗完澡到阳台上收衣服,看到家立站在对面的阳台上抽烟。她顺着他的目光掠向远方,忽然心中宁静无比。回神的时候才发现,家立已经盯着她许久了。

她冲他咧嘴一笑,说:“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家门口,春喜扑进家立的怀里,深深汲取他身上那熟悉清新的味道,软糯糯的问:“家立,你喜欢我对不对?”

“恩。”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不早了,没什么事就回去睡觉。”家立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她吐了吐舌,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但还是开心的忍不住傻笑。

他好笑的摸摸她的头发,“也许是很久以前吧。”

她怔住,不可思议的望住他,倏地眼睛就红了。

她如此卑微的爱情得到了这一句的回应,好像什么都是值得的了。原来在我懵懂无知的喜欢着你的时候,你也是喜欢我的。所以才会放纵我,娇惯我,疼惜我。原来是这样。

家立是什么时候爱上春喜的呢?

年三十的那一夜,他坐在寒风瑟瑟阳台上整整一夜也没有想到具体时间。而他思前想后所得出了答案,爱上她其实是一个长年累积的事情。有的人是一见钟情,有的人是日久生情,他不知道他是属于哪一种,但等他意识到他爱她的时候,好像就已经欲罢不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好悲剧,家里停电一天,所以白天几乎就没码字,晚上来点了才浴血奋战赶出来一章!为神马是浴血奋战捏?因为我亲戚来看我了,亲爱的乃们懂滴对吧?我被热了一天,肚子难受了一天,还不忘更新,我是不是好孩纸好做作捏?嗷嗷…废话了那么多,我表达的重点就是,人家明天能请一天假咩?人家要出门…TAT…后天回来继续日更,我保证,其实,我还是比较按时更新的对吧对吧对吧??(心虚ing~)爱你们~!!╭(╯3╰)╮╭(╯3╰)╮╭(╯3╰)╮~!!!船戏不远了啊~

他也会想她

这天上午,春喜借故出了门。她先是到菜市场买了好些菜,再回到家立的公寓,做了一桌的好菜装进保温盒里带到家立的医院。

敲门进了门诊室,一屋子人齐刷刷的朝门口看去,春喜笑着朝他们挥手:“大家好,大家好!我来看你们了!”

说完,所有又低头干自己的事情没有人理她,只有肖涵,笑眯眯的盯着她手里拎着的保温盒。

春喜赶紧往身后藏,说:“你干嘛!不是给你的!”

肖涵啧啧摇头:“顾春喜,你完了,我说什么了你就这么宝贝你那破盒子,给家立的吧?”

春喜也没不好意思,理所当然的哼了一声,问:“家立呢?”

肖涵摊手:“谁知道,也许跟钱大美女干什么去了。”

杨妙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听到这一句,她看到春喜,高兴急了,把档案袋摔到肖涵怀里,拉起春喜的手。

有人在一边插嘴:“肖涵,你老是糊弄人家小姑娘干什么。春喜啊,你家立哥哥被钱老拎到办公室训话去了,等会儿就回来。”

杨妙说:“别理他们,走,上我那儿去!”

“最近怎么样?”杨妙问。

“挺好,报了个培训班,还挺悠闲。”春喜笑笑。

“还有程医生吧?听说你们在一起了。”

春喜腼腆一笑,点点头,说起来,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不真实,有时候一觉睡醒,她都不敢确定她跟家立在一起了,直到家立偶尔在早晨打来的电话,含笑着叫她起床,她才会找回恋爱的真实感。

“肯定是肖涵多的嘴!”春喜说,“你呢?搞定肖涵没有?”

杨妙叹气:“他整天嘻嘻哈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真,什么时候假,我有点儿抓不住,说什么好像都是白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又不是喜欢他到不能自拔,我就是个直心眼的人,改天我好好问问他,他要是对我没感觉,我就算了,省得浪费我时间。”

春喜听着直点头,她要是有杨妙一半的气魄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搞定家立,不过转念一想,家立是什么人,若是霸王硬上弓,恐怕只会招他讨厌。

两个人没聊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家立和肖涵一起进来,不同的是,家立搬了凳子坐到春喜旁边,肖涵拉着杨妙说:“走,请你吃午饭去。”

春喜转头看杨妙手脚并用的挣扎着离开,忍不住冲他们喊道:“杨妙,废了他!”

家立把她的脑袋转回来,说:“吃饭。”

春喜眼睛弯弯的笑着:“你吃你吃,我回去再吃。”

家立找来他的饭盒,兜了饭菜,放到春喜面前:“你带那么多,当我是饭桶?快吃。”

“以后中午别过来了。”家立说。

春喜一愣:“为什么?”

“你要是每天都给我做饭,我就回去吃,你别送过来了。”

春喜的心脏被温热的液体涨的酸楚抽痛,是一种不言而喻的满足,可能是太满足了,她心脏都有些疼了。

家立见她微微皱眉捂着胸口,不由的紧张起来:“怎么了?”

春喜微微一笑:“太感动了,心脏都受不了。”

家立无语,摇摇头,最后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刚才跟钱医生约会去了?”春喜问。

家立摇头,“没有,你听谁说的?”

“肖涵。”

“以后离他远一点,他不靠谱。”家立说。

春喜觉得好笑,“有你这么说自己兄弟的么。”

“上次他把你弄丢了。”家立忽然说。

说的是爬山的那一次。

春喜扒了两口饭,小声说:“没关系,你没把我弄丢就行了。”

家立看了看她:“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吃完饭,家立把桌子收拾了一番,说:“我定了间包厢,晚上叫上你爸妈,我们两家吃顿饭吧。”

“啊?为什么?”春喜紧张起来。

“你不觉得我们的事情有必要让他们知道么?”家立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还是你觉得我不能对你负责?”

春喜赶紧摇头,他做什么了就说到负责这个份儿上来了,“不是不是,你…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我们又不是认识没多久就恋爱的,父母也都希望我们在一起,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要!我们谈恋爱是我们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又不是结婚!”

“你要是想结婚,我们明天就可以去民政局。”家立看着她,说的很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

春喜被他的认真吓到了,结婚?太夸张了!她可是想都没想过呢!即使对象是家立。她有些局促,拿了保温盒就要走:“反正我不想让他们现在知道,我…我还没准备好,你把包厢取消了吧!”

春喜不是不想让家长们知道他们的关系,她是觉得不好意思。以前没心没肺的跟家立瞎闹,那是仗着家立把她当妹妹宠,可现在若是曝光了他们的关系,她再跟家立瞎闹,两家父母看他们的目光肯定就不一样了。她觉得这样很奇怪,而且她老妈肯定要嘲笑她过去式如何撇清自己不喜欢家立,跟家立没可能的。想想都觉得窘迫。

说完春喜就走了,走到门口,又觉得不该是这样,女朋友给男朋友送午饭,临走的时候不是…该吻别吗?

她转身又到家立面前,还是一脸不高兴的表情。她踮起脚尖,扯着家立的衣领让他低头,然后她歪了歪脑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才飞快的溜走。

家立望着她黑乎乎的后脑勺渐渐消失,哭笑不得。

快下班的时候,钱苇珊从外面回来。她推门逮着家立就问:“二院请你去做‘法四’手术你为什么不去?”

一时间,科室静默无比,所有人都望着程家立,肖涵更是惊诧。

家立看了她一眼:“没有为什么。”

“那是多好的机会?说不定人家二院就会因此聘用你,你难道不知道B城,二院是最好的医院?你就心甘情愿的呆在这个不大不小的中医院一辈子?”

“这里没什么不好,而且,我去哪儿跟你没有关系。”家立有些不耐,脱了白大褂,准备下班。

钱苇珊不依不饶,“师兄,你去吧,我爷爷也会放你去的,这个你不要担心。”

终于,家立敛了眉目,厉色道:“钱医生,你这么说让在座的其他医生情何以堪?中医院就这么差劲?这里的每个医生都是全心全意的救助病人,哪里比别人差了?你要是觉得他们二院好,当初就应该去那里实习,我们这里不是你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