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嫉妒,一族的圣女嫁人为妾,传回白狼部落中会笑死人,连你的女儿也是一样的贱。”达罗的眼眸突然变得阴冷异常,正要再给夜映日一刀时,突然传来一阵机械转动的声音。

大家转眸看去,只见夜映月正在转动那转株黑色曼佗罗,脸上没有原来的悲伤,平静得像一潭子的死水,连凤眸中也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只麻木的完成一个动作。

向左转三圈,三圈过后,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整个地面往陷,一道黑色的大门出现在众人眼前,大门四周枯萎的藤蔓,中间是一匹雪白的狼正对天长啸,只是眼睛中一片雪白,似乎是一匹患了眼疾的狼。

夜映月走到门边,玉手抚一直枯萎的藤蔓,突然用力的一握藤蔓,回头对雪冰凝道:“姐,帮月儿一次好吗?就帮一次。”眼神中充满祈求。

“月儿,你疯了。达罗要用你哥哥的身体回去,不要做傻事。”蔓侧妃大声的厉声道,对头对雪冰凝大声喝道:“凝儿,不准过去,你要过去,就从外祖母”话还没有说完,雪冰凝已经跃到夜映月身边。

“你你们要气死我。”

蔓侧妃急得晕倒,幸好靖王抱扶着她,回头小声对玉无情道:“你看好凝儿,不要让她出事。”看看低声交语的一双姐妹,摇摇头。

慕容唯情掌中已经暗卫内力,只要门一开就把夜映月吸过来,没有他的同意,谁也不能带走她。盯着那抹小小的身影,眼眸内是一种让人害怕的深邃。

其他人也各有准备,大长老的目标是夜映日,而其他人则是那逃人狼,因为黑影的魂还在里面,大长老还要把他移回黑影的身体中。

雪冰凝接过夜映月的匕首,飞快的划过掌心,然后紧紧的握着藤蔓,眼眸睁得大大的看着藤蔓。夜映月亦是如此的表情,若不是因为衣服不同,旁边的人差点分区分不出。

原本已经枯死的藤蔓,突然迅速回春,变成碧绿的颜色,连中间那匹雪狼的眼睛,渐渐散发出绿色的光芒,似是用眼角紧紧盯着旁边的猎物。

达罗绿色的眼眸闪着同样的光芒,兴奋的走到大门的中间,伸手抚着雪狼碧绿的眼睛,大门吱吱向两边滑开,一道蓝色的光芒从门缝中钻出,瞬间钻入夜映日的身体内。

属于夜映日的脸上,有着达罗的兴奋,伸手想捉住雪冰凝时,夜映月一脚踢开他的手,抱着雪冰凝就地滚两滚,瞬间滚出达罗能捉到的范围,而夜映日却意外的,没有再追过来,而是定定的站在原地。

放开雪冰凝后,夜映月一跃而起,摘下一枚乌黑的曼佗罗果,站在树下静静的看着大门打开,慢慢的把果实捏碎。

其他人愣愣的看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夜映日的身体站在大门上不停的扭动,似是在挣扎,由于他是面朝大门,没有人能看到此时的表情,不知道那道蓝光入体内后,是好是坏。

当大门完全打开后,一条银色的,没有尽头的通道出现在众人眼前,夜映月突然叫起道:“唯情哥哥,拉着映日哥哥的身体,不要让他跨过大门一步。”

闻言,慕容唯情立即朝夜映日出掌,看到夜映日的身体往后拱进,夜映月把捏碎的曼佗罗果往大门内一丢,黑色的果实一入到那通道后,立即似是一匹黑狼在奔跑,眨眼消失众人的眼前。

再过片刻后,藤蔓慢慢的枯萎,大门重重的合上,夜映日像的身体像是泄掉气汽球,慢慢的软倒在地上,口中发出一声吃痛的呻一吟,道:“这里是哪里啊?”

第175章、风云前夕

这一年的年末,南国的老百姓欢天喜地的过年,而北原老百姓却没有如愿过上安心年,因为年前大皇子金耀日,以八皇妃不育为由,率群臣请旨皇上,让八皇子金旭日,即天下闻名的慕容丞相另择皇后人选,方能登基。

此事传开后不久,皇宫中马上传出大皇子非皇后所出的秘闻,而证据确凿,关系皇族血脉,皇上以及朝中大臣对此事皆十分看重,唯恐有变,即刻下旨八皇子携八皇妃入速入陵都。

只是八皇子与八皇妃尚未离开南国,大皇子突然领兵闯入皇宫,劫持金鼎皇帝,逼其下旨退位,由他继承皇位,天下皆为大皇子此举震惊。

边城,皇后的兄长,陈大元帅号称领兵五十万则与东王旧部结合,共七十万大军,火速在东面金鼎与水月间拉开战线。

最让意想不到的是,靖王世子竟然站在大皇子这方,亲自带领原靖王的五十大军万,在西面与天圣交界的地方拉开战线。

陵都中,凡是慕容丞相带旧入京的朝臣,或者是支持慕容丞相的朝臣,皆打入天牢中。所幸的是雪长生,在慕容丞相潜伏在暗中势力拼死救走,赶回到军中,并与金鼎南王联合,指挥手中的五十大军,共同守住了北原以南的几座重要大城。

西面大门,则以靖王爷为主元帅,还传闻中已经死去夜少将军为副帅,把守边关,形成父子相持的局面。

虽然慕容丞相是被动出战,看似是匆忙,却是轻易的把守住各处的重要关口,与大皇子形成对恃的局面,一直拖到二月底尚未正式开战。

虽然慕容丞相暗中的力量,全力抢救被困在陵都的大臣,但还是有部分重要的大臣被关入在金鼎的牢中。

慕容唯情在北原暗中的势力,因为上次一对付达罗的中,大部分已经暴露,收到风声后早已经暗中转移,不宜露面,此次的营救任务便落在各国朝廷中,早有传闻的神秘的势力--日月宫肩上。

日月宫不负众人厚望,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一批批的人,及其家属带出陵都,甚至是带出北原回到南国。

月城,三月桃花开满城,到处鸟语花香,湖中河豚正肥的时候,官宦名门家的公子、小姐无不出门踏春,街道上正热闹非凡,丝毫感觉不到战争的威胁。

白色的马车缓行,车面上早厚厚一层落花,映着白色煞是好看,把马车也变成这春日里的一道风景。

“这一路都在看,眼睛不累吗?”属于男人的声音蓦然从马车内传,极低,极淡。从马车两边经过的行人,不由的加快脚步,这低而淡的声音,自有一种威严让人不敢靠近。

慕容唯情的目光落在趴在车窗上小身影上,眼眸中温柔与优雅交织在一起,不是眼中之人怕是体会不到其中的包含的意思。

白色在他的从容中,散发出一种脱俗的威严,一张绝美脸上表情是遥不可及的平静我,只有他的灵魂在在笑,笑看着那半张还充满好奇的小脸,魅惑从那天真与成熟交织的神情中透露。

伸出手。

这是一只完美的大手,掌心中有着暖暖粉色,修长而有力,不见半点瑕疵。

另一只同样完美的,缩小版的玉手放入掌中,纤细的手指调皮的按一下上面的粉色,散开后又聚在一起。

大手猛然捉着小手用力一拉,把小手的主人拉入怀中,低头落下一吻在小手主人的唇上:“月儿就要十六岁,还这么贪玩。”语气平静而宠溺。

“嗯,不想长大,当孩子好。”

“傻话,人是不能拒绝长大的,三月三生辰想要什么?”

慕容唯情是很现实的人,夜映月一直在他催促的目光中长大,不管愿不愿意,她一直在按他的方式成长。

相貌一流,脑子一流,武功一流,手段一流,应变一流

太完美,有点不真实。

但是这样完美的夜映月,站在慕容唯情身边却一边也不过份,因为慕容唯情也是一个完美到不真实的人物。

“快到四月茶庄,今年的河豚一定很肥,肉一定很香。”

湖水涌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原来马车已经转入月湖边上大道,月湖的水日夜都唱着同一首歌,可是每次听到还是那么的亲切。

夜映月钻出慕容唯情的怀抱,趴在小窗上,看着一波一波浪花拍岸的画面,一幅一幅的从眼前流过,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

回头笑对慕容唯情道:“记得三岁那年,映日哥哥偷偷带我到河中捞鱼,结果衣服全湿透,回家映日哥哥就被父亲大人罚跪。后来为了不被罚,每次一到河边,映日哥哥就把我脱光光,结果映日哥哥还是挨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听到脱光光时,慕容唯情的眼眸已经眯起:“不知道,为什么?”,语气中有危险。

“因为我晒黑。”

“映日很倒霉。”

哈哈夜映月看着窗外,浑然不觉话中危险的笑着:“不过,每次映日哥哥被罚时,月儿就跟着跪在旁边,忆霖姐姐就带着陌香偷偷给我们送吃的,那时候真好,每个人都是真的。”长大后就变演员,每天都在演戏。

笑声突然变得有些苦涩,耳边传来慕容唯情的声音:“你的童年让唯情哥哥嫉妒。出生在皇宫的孩子,看似极尽富贵尊荣,却也是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踏入鬼门关。再后来回到慕容府,慕容府的人有多厉害,你已经亲身领教过,他们暗处计较丝毫不逊色于皇宫。”

“这个我同意,当初若是姐姐入府,怕是不到三天就被弄死。”

夜映月边说边回头看着慕容唯情,见慕容唯情不否认,继续道:“这么说,等你将来有后宫三千佳丽时,岂不是很热闹。”

皇帝的三宫六院是自古就不能空,就如丞相府的后院,慕容唯情却不以为意的道:“横竖后宫归你管,左不过是另外一个更大的丞相府,自以为聪明的女人就更多,你放心玩就是,不用管前面的问题。”

皇宫后院的作用,远不似慕容唯情说的那么简单,历代皇帝往往是通过宠爱后妃嫔,来拢络朝中大臣的心,巩固手中的政权。

听到慕容唯情的话,夜映月笑着道:“我可听民间一直在传,八皇妃不能生育,不宜为后。这后宫我管,朝臣们可是不服的,若再无德就直接打入冷宫。”

慕容唯情的把玩着夜映月一缕发丝,似笑非笑的道:“民间传闻八皇妃不育是小事,但大皇子生母非皇后,而是一名卑微的小宫女,皇后为争宠抱过来抚养的事,已经传得举国皆知,眼前的局面可不就是你一句传闻引发的。”

“这叫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况我散布的是事实,谁知道大皇子这么沉不住气,还没等到滴血验亲那一步,他就狗急要跳墙。”

夜映月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就能掀起一波巨浪。慕容唯情脸上一见丝波澜,显然是早就知道其中的秘密,只是大皇子威胁不到他,他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其实大皇子若能安安份份的过日子自是好的,荣华富贵亦不尽,偏偏他不想放弃太子之位,非要搞点事情出来,这也算是小事一桩。

但是,他拿谁做文章不好,还非要拿这丫头做文章。

四个字--自取灭亡。

夜映月不解的看着慕容唯情:“话虽然是如此,我还是不明白,大皇子的才智,不是看不清局势的人,为什么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以眼前局势,无论战争再拖多长的时间,大皇子也不可能有翻转乾坤的机会,即便有大舅舅的帮忙已也穷途末路。

这江山,是慕容唯情打下的,他登基称帝是情理中的事情,更是顺应天意、民意。

大皇若要此时夺位,可是名不正,言不顺,即便是皇上亲自下旨,天下人亦未必服。

莫非,大皇子脑子有问题不成。

慕容唯情看着远方,唇边有一抹摇远的笑容,回忆着道:“他是担心我容不下皇后,还有陈氏一门。”

呃!夜映月疑惑的看着慕容唯情,静静的等着他的答案。

只听他淡然的道:“其实当日大皇子会承认我是的身份,是因为他们一直知道我还活着,当年我和母妃从逃过达罗的追杀后,皇后、陈家却暗中一路派人追杀,直到我后来入朝为相,追杀也一直没停止过。”

突然,伸手拿起夜映月腰间的金鼎玉雕道:“从天下人知道这块玉佩代表我的身份时,大皇子便知道会有这一天。”

停下,抿一口茶,慕容唯情接着道:“你以为他不知道父王是假的吗?以陈皇后对父王的熟悉,她早就看出其中奥秘,母子二人还佯装什么也不知,等的就是皇位,只有金耀日当上皇帝,他们才可以高枕无忧。”

呵呵夜映月轻笑出耉道:“你是因我而提前出手,打乱他的计划,难怪大皇子要拿我做文章。所以礼尚往来,我也拿他做做文章,这样大家就有事可做,有事可忙,生活就不会无聊,日子才易打发。”

百姓才能更坚信谁能给他们好日子过,某人的皇位才会坐得更稳,江山更巩固。

“你倒是唯恐天下不乱。”

“彼此彼此。”

第176章、大结局

四月茶庄,倚水而起,窗前一杯香茗,抬头就能欣赏月湖的绝美水色。

微雨衣的天气,但茶庄还是客满为患,不止是四月茶庄一家,而是所以沿湖的酒楼,茶庄中全都站满人,全都挤在窗口上,往外湖面的方向看。

只不过他们不是欣赏,这烟雨蒙蒙的春日湖光山色,而是湖面上,停靠码头边的几艘小山似的大船。

这些船从外型上除了特别庞大外,跟以往常的船只没什么两样,唯一能一眼看到的,是造船的材料是金属,而非常见的木板。

此时,慕容唯情与夜映月在四月茶楼下面走下马车,四月茶庄楼下的湖边一艘轻快小船正在等着他们,只见二人牵着手轻轻登上小船,船身微光,慕容唯情便把夜映月抱入怀中,围观的众人不由一阵惊讶。

惊讶的不是他的动作,而是人人皆知道慕容丞相向来讲究,无论出行还是起居的物品,一切皆精美华贵为主,今天怎肯屈尊降纡,坐上这不起眼的小木船。

这边众人正惊讶着,那边慕容唯情与夜映月已经坐好,只听到夜映月清灵的声音,兴奋的笑道:“唯情哥哥你要坐好,扶好,我们要出发了。”

随手猛的一拉手边的绳子,一阵从未听过的,奇怪的声音从小船上发出,然后就看小船似离弦的箭,眨眼间已经远离四月茶庄。

被掀起的一道长长的水花还没有完全平息,小船已经到了不远处,码头上正停靠的几艘大铁船的边上停下,众人的眼睛不由的瞪大,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码头上那几艘大船虽离四月茶庄不远,但绝对不近,若是正常速度,从四月茶庄到码头,最起码要一刻多钟才能到达。

但是,那艘小小的木船,却用了不到十分一的时间。

这船是被水怪拖着走吗?不然怎么能那么快,一个疑团从人们的心中生起。

慕容唯情高大的身影,依然从容的坐在小船上,但万年不变的平静表情,终于漾起一丝惊讶的波澜,甚至他的手还悬着。

因为夜映月要他扶好,他还没来及扶好,船已经到达目的地。

太快了,真是太快了!

玉手掩唇,夜映月别过脸,恶作剧的一笑,回过头谦虚道:“唯情哥哥,你觉得月儿这小发明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嘿嘿,在心里奸笑。

大手终于落在扶手上,慕容唯情侧眸看着身边的小女人,顶着一张天真的笑脸,一双清澈的凤眸,眼眸中是宠溺,语气静静的道:“晚上收拾你。”

这丫头就是故意捉弄他,再怎么努力也掩饰不住,她骨子里天生的邪恶细胞。

“讨厌!”

夜映月似嗔似娇似羞叫一声,自然明白这句“晚上收拾你”是什么意思。

实在是太过份了,好歹她是有功之臣,而且还是大大功臣,某人不带老这么的威胁她。

大手捏捏又羞又怒又娇的小脸,慕容唯情伸手把夜映月抱起来,轻轻一点便跌上大船。

两人乘风而下,甲板上面早就站满了人,其中最为得意、自豪的,莫过于已经是工部尚书的肖定邦肖大人,他可是这次造船浩大工程的核心人物。

夜映月设计的图纸,全部经他的手变成实物,岁月虽然已经在他脸上留下不少痕迹,但是无比的兴奋、自豪感,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好几岁,一看到夜映月与慕容唯情出现,连忙笑着迎上来。

“肖大人,辛苦了。”

跺跺脚下的甲板,从声音的质感信号中,夜映月马上就知道这是合格产品。

肖定邦知道夜映月厌烦那些子俗礼,简单的抱拳回道:“夫人言重,肖某只是幸不辱命。若没有夫人,我等是一辈了也不知道,铁原是可以浮在水面上的。”

慕容唯情走过来,搂着夜映月的腰道:“你们都不用谦虚,大家都是缺一不可的,你们说是不是。”造这样的一艘,少了谁都不行。

夜映月的设计方案固然是很重要,若没有肖定邦日夜不停的操办,若没大家一起努力赶工,认真的完成一道双一道工序,是造不出这样巨大的一艘大轮船。

“这功劳的话,我先不说,现在开始试航,还有试试这战船的战斗力。”这是今天的重头戏,夜映月与慕容唯情都十分重视。

岸边无数双眼睛正在看着他们,试航的成功不仅意味着商人对朝廷的信任,而是给正刚开始萌芽的作坊业一个肯定,让他们有信心继续坚持走下去,跨出这历史性一步,从封建主义社会万入资本主义社会。

若是试航失败,就会让天下商人对作坊业产生质疑,历史亦会再度倒退到原来的位置。

所以这次试航必须成功,不仅是能解决前线的问题,还引领百姓走入新生活。

操作轮船的人自然不是夜映月,而是一批经过严格训练的船员,从船长到普通水手,全都经过近一年的严格训练,考核合格的才能登上船。

肖定邦领着慕容唯情与夜映月,走进轮船的总控室,船长、副船长,副手、舵手已经候在里面。夜映月与慕容唯情对视一眼,对着肖定邦点头,肖定邦接到指示,连忙向船长示意。

只见船长一挥手,副手、舵手们的手,立即开始启动上面的机关。

码头上排在第一位那艘大船,同时发出一阵拉长的啸声,庞大的船体如山般缓缓移动,离开码头二十多米后,开始飞快的前进,那飞溅起来的水花,也溅到人们的心里。

湖面上立即传来一阵欢呼声,后面的大船也先后启动,缓缓的离开码头,朝最前面的船追去,那个速度毫不逊色方才的小木船,甚至更快。

岸上围观的众人全都惊呆,没想这小山似的大铁船,行驶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恨不得马上登上船中体会一把,这飞一般的快感。

大家心思,夜映月早就想到,离四月茶庄两三百米的湖上,出现一艘白色的,三层楼高的轮船,材质一样,只是比正在前进中的几艘大船小了好几倍,但跟常见的画舫相比,绝对是巨人般的存在。

四月茶庄,宋墨走到大厅上道:“我们夫人请各位贵客登船,亲自体会一番新船的速度,请大家移步楼下的小船,从再小船登上湖中大轮船。”

其中一名客人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把船开过来呢?”

宋墨笑着解释道:“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时要大家体会一下小船的速度,二是轮船太大,四月茶庄下面的水位太低,轮船没靠近就被搁浅了。那码头可是专为停靠大船而建的,那里的水位可比这里深多了。诸位请!”

四月茶庄的客人,全都是从各地请来商贾,他们大多数都拥有雄厚的经济实力,有支撑作坊的财力、能力。是夜映月从南国专门挑选出来的。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目前还算是首富的雪漫天,雪漫天身边还跟着雪飞舞,二人随着人流一起走四月茶庄,早有十几艘小船在候命。

过一会后,贵客们已经坐定位置,却没有马上开船,只见宋墨抬着几个箱子过来,众人面上又是一种期待的表情。

只见宋墨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取一件似是小甲的衣服,边穿边道:“这件类似小甲的衣服,虽然不好看,却是一件水上能保命救生衣。如果不小心落水,只要身上穿着这件小甲,就算是不会游泳的人,掉入水中也不会有事。”

雪漫天神太倨傲的道:“宋管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这船不够安全,随时会翻。”

宋墨不以为意的道:“俗话说,欺山莫欺水,山再高都有踩在脚下的时候,浅水却照样可以淹死水性极好的人。马车再稳也难免有翻的时候,何况是在水上。”

其人立即点点头,瞟一眼雪漫天后,宋墨缕缕道:“各位是我们的客人,夫人为确保大家在水上的安全,请大家穿上救生衣再出行。稍后还有更精彩的表演。”表情十分的煽情。

这样贴心为他们着想,自然没有人会拒绝,大家都主动的接过救生衣,其中一人道:“噫,看着挺厚重,没想轻得跟羽毛似的,穿上后完全没有感觉,挺有意思的。”

宋墨及驾船的人,都细心的教会众人如何穿好救生衣,再教他们系好安全带。待众人都穿好后,宋墨站在岸上细细看一遍道:“大家坐稳了。开船!”

一声令下,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十几只小船配着救生衣橘红色,飞快离开岸。

湖面被拉开十几道水痕,甚是伟岸壮观。

只听到小船上有人大声叫道:“天哪,这船要飞起来了。”天空中立即一阵笑声。

还没完全体会其中快感,他们马上要弃小船登上大船,正回味着,一道铁梯从上面降下,前面的人已经登上第一步,回味已经变成期待。

慕容唯情与夜映月站在大轮船上,只听肖定邦道:“我们这连四艘大轮,两艘是战船,一船是货船,还有一艘是客船,像那边正开来的叫”

“游轮。”

肖定邦一时叫不上,夜映月帮他接上来,含笑的解释道:“我们身边的船作用不用解释,听名字不知道,就说一下游轮吧。游轮是比较小型的船,其作用相当于我们平时的画舫,只不过是运用我们技术,是专门有钱人设计。”他们赚钱用的。

南北合并后,南北两地通商,水上运输会成为重要的交通渠道,而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么赚钱的项目,朝廷自然不会分给他人,而是捏在他们的手中。

想想这每年光运费,就能为国库添上一大笔,再加交通方便后,运河两岸带来发展的机会,自然又是商机无限。

想到这里,夜映月的目光落到正靠近的游轮上,想要赚这些人的钱,就要从这些人身上下手,农业不能废,商业更要扶持。

当这片城土地饱满后,他们该向海外发展,而不是仅仅局限在他们所熟悉的这片天地。

游轮已经靠过来,夜映月自信满满的吩咐肖定邦道:“肖大人,战船备战,让我们贵客知道,这场仗我们是必胜的。”支持他们才能富贵长久。

“是,夫人。”

肖定邦应着,已经退下,慕容唯情一脸好奇的看着夜映月,夜映月则指远方一艘隐约可见船只道:“前面那只画舫,离我们大概有六里地,唯情哥哥你可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