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宠于怀 作者:蓝宝

文案

徐依怀的人生目标是生个萝莉,养只萌宠。

江誉行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被这样一个童心未泯、却又大智若愚的女人征服了。

关键词:宠物医生/海洋探险家/萌宠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依怀,江誉行 ┃ 配角:徐家,江家,秦家… ┃ 其它:宠物,深海

第一章

Chapter One 无心睡眠

第一章

春夏之交正是南方的雨季,天气时常变幻莫测。今日午后还阳光遍地的,但傍晚时分却黑云压城,在外行走的路人也不禁加快了步伐。

大风乍起,宠物诊疗中心门外贴着的海报被吹掉了一角,此际正拍刮着墙壁,发出阵阵闷响。

其他同事都外出吃晚饭,诊所里只剩徐依怀留守。她瞄向窗外,片刻以后,天就下起倾盆大雨。雨点滴滴答答打在窗户,洇出圈圈水印。听见声响的小宠物有点异动,被安置在窗边的贵宾犬正用小爪攀着笼子,仰着脖子往外探看。

徐依怀正想过去安抚这只略带不安的小家伙,挂在玻璃门上的风铃便突兀地响起,在这大雨滂沱的傍晚,这阵声响竟有几分怪异。

淅沥的雨声从推开的门缝里窜进,徐依怀回头,立马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准确点来说,是一个戴着口罩的高大男人。

这男人的半张脸都藏了起来,只露出小截英挺的鼻梁、墨黑的眼睛与饱满的额头。外头风急雨疾,他身上也染着寒湿之气,隐隐散着生人勿近的味道。

在他踏进诊所的时候,徐依怀才发现他身后跟着一条魁梧的德国黑背。

黑背是德国牧羊犬家族的一员,这种狗聪慧而敏感,通常被训作警犬。眼前这条黑背虽然精神欠佳,但看上去还是威风凛然,尤其是它露出锋利的牙齿时,还真让人心生畏意。 

被他挂在门把上的长柄雨伞还在滴水,很快就聚成小滩积水。

一人一狗的脚步声被雨声掩过,看着他们沉默地靠近,徐依怀眼角跳了跳,脑中闪过几个怪异的念头,手不自觉地把手机摸了过来。

指尖刚碰到手机,那条德国黑背毫无预兆地吠了起来,徐依怀手一松,手机“啪”地滑到桌面。

戴口罩的男人循声看向桌上的手机,不消半秒,他又重新抬头,眼睛淡然地略过徐依怀的脸。她带着几分防备的神情,而他装作不知,只问:“没有值班医生?”

这男人的声音带着鼻音,徐依怀听不出真实的声线。他的目光有点深沉,她脑子转动停了半拍,于是傻愣愣地问:“什么医生?”

他微微皱眉:“宠物医生。”

徐依怀终于回过神,她走过去,随后便发现黑背的左后腿上缠着渗血的纱布。

德国黑背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有几分戒备。

面对这种攻击性极强的狗种,徐依怀虽不至于胆怯,但在未熟悉它的品性前,也不敢太随意。她伸手揉了揉它的颈脖处,尽量让它放松下来。

除了左后腿,徐依怀没有发现黑背的其他伤口,于是就问:“怎么受伤的?”

他简单地回答:“踩到碎酒瓶。”

徐依怀倒吸了口凉气:“可怜的孩子。”

这条黑背很倔,受了伤还拒绝旁人的帮助,自己跃上诊疗床。徐依怀拿医用剪刀把纱布剪开,伤口已经做了简单处理,于是伤口面积比较大,血还是不太能止住。尽管她的动作很轻柔,但黑背仍旧不安地扭着身体。

“羞花!”

那男人低喝一声,黑背果然安分下来。

伤口被消毒时,黑背低哑地呜咽,应该是疼痛难耐,夹着雨滴的淅沥声,听起来有点悲凉。

徐依怀弯着腰,清洗好伤口就开始上药。由于同事们尚未归来,她只能让站在一旁的男人帮忙摁住黑背,以免它乱动。

他们靠得很近,抬头时,徐依怀甚至能在这个男人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这男人的视线落在黑背那条刚缠上纱布的后腿上,似乎没有察觉她的目光。反倒是羞花,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总是喜欢盯着她,一动不动地。

把伤口处理好后,徐依怀坐到电脑前录入病历,并循例地说了几条注意事项。那男人默然点头,交过诊金后便离开。

就在这时,外出吃饭的值班医护人员都冒着风雨回到诊所,恰好碰上走向正门的一人一狗。这男人虽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但他身形高大、腰窄腿长,仍能惹得几个小护士频频回首,过后还津津乐道了好半晌。

第二天上班,赵葭听说徐依怀昨晚的经历,立即就嚷嚷起来:“看到戴口罩、牵黑背的男人居然不报警,说不定他是在逃的重犯!就算不是在逃重犯,也有可能是劫匪呀!”

正在配备诊疗器具的小妹插话进来:“葭姐,现在流行带着大狗去打劫么?”

赵葭往她脑袋敲了一下:“你呀,正经点!”

“我真有报警的打算。”徐依怀认真地说。当时她确实想这样做,但很快又消除了这个念头。由始至终,徐依怀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或许他的气息过于凛冽,她甚至没有认认真真地端详过他的眉眼。

他们一人一狗离开时,暴雨尚未停歇。外面的仍旧风雨交加,在那男人撑开雨伞的空挡,羞花突然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

当徐依怀还惦记着羞花的时候,赵葭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那最后为什么没有报?”

徐依怀耸了耸肩,随口说:“因为他长得帅。”

赵葭的眼睛亮起来:“真的吗?有多帅?”

眼见赵葭一副花痴的样子,徐依怀起了玩心,她说:“怎么形容呢…脸型像林峰、眼睛像李易峰、嘴巴像吴彦祖、下巴像钟汉良,最重要的是,身材像李敏镐。”

赵葭一脸向往,语气倒有点愤愤不平:“昨晚为什么不是我值班,我又错过几个亿了!”

趁着赵葭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徐依怀默默地走进更衣室。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赵葭突然察觉被捉弄了:“喂!那男人不是戴着口罩吗!”

隔着门板,徐依怀也能听见赵葭的魔音,她有点好笑地摇了摇头。

多亏昨晚值班小护士和赵葭的宣传,还不到中午,整个诊疗中心的人都知道昨晚有一个牵着黑背的神秘男人来求诊。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说的人多了,衍生出的版本倒是耐人寻味。不仅小女生跑过来八卦,就连负责清洁的阿姨都逮住徐依怀好奇地问长问短。

徐依怀悔得肠子都青了,她真不应该跟这群春心萌动的少女大妈说什么帅哥。

午休的时候,几个无聊的同事缠着保安小哥把昨天傍晚的录像调出来。保安小哥敌不过这群可怕的女人,只得乖乖照做。

录像开始回放时,监控室里的人都有默契地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六点三十六分五十二秒,终于有一辆黑色的SUV停在诊疗中心的前庭。

刹那间,监控室内的女性们都沸腾起来。

“来了来了!”

“这车我在车展上看见过!”

“车牌没什么特别,看起来不是什么大人物!”

“这么轻易就被看穿的算什么大人物…”

约莫半分钟后,驾驶室的门被打开,一条长腿从里头迈出来,紧接着,他那张被口罩遮挡着的脸也出现在众人视线。他动作从容地撑开雨伞,然后将黑背从车上放出来。

徐依怀被赵葭拽到监控室时,挤在显示屏前的女生都议论得热火朝天。

“…这背影挺像那部《晚夏》的男主角,叫张什么来着。”

“不咧,他明明就是《偶像大歌星》的选手,上周突围赛还拿了第一名。”

那男人准备走出诊疗中心大门时,曾短暂地往摄像头瞥了一眼,而前台的小乔就眼疾手快地按下暂停键,随后将画面放大。

“连口罩都可以戴得这么性感,还让不让人活?”

“我要把图截下来当手机屏保,每天都被他帅醒真的好幸福。”

站在外围的赵葭伸长脖子张望,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对徐依怀说:“虽然挡住了半张脸,但是看上去还是挺帅的。”

屏幕上仍然显示着那张脸,徐依怀无意识地多看了几眼,但几眼过后,她轻轻地“咦”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昨晚跟这个男人接触过的缘故,总觉得他的眉眼有几分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察觉徐依怀一副呆滞的模样,赵葭推了推她。

徐依怀这才收回视线。她退出了人群,赵葭也随她一同走出监控室,边走边说:“干嘛呀你,真被迷住了?”

徐依怀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没有。”

诊疗中心大半的女性都非常好奇这个男人的身份,赵葭也不例外,她笑嘻嘻地对徐依怀说:“这男人这么神秘,你说他到底是不是明星?”

徐依怀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怎么知道?”赵葭好奇地问。

徐依怀微微一笑,她故作神秘地说:“我想我应该知道他戴口罩的真正原因。”

第二章

第二章

自工作以后,徐依怀就从家里搬了出来,独自在市中心的住宅区租了一个小套间。

今天不算忙碌,徐依怀下班后在外面逛了一会儿才回去。刚被房门打开,一团白色的大毛球就滚到徐依怀的脚边,讨好地蹭着。徐依怀动弹不得,只得停在原地,随后将手伸过去:“抹茶,今天乖不乖?”

抹茶是徐依怀非常宝贝的萨摩耶犬,已经养了两年多。这次从家里搬出来,徐依怀自己的行李没带多少,反倒是抹茶所需的,她几乎一件也没有落下。

看见徐依怀的手,它提前前爪搭了上去,身后那毛茸茸的尾巴摆得十分欢快。

刚把抹茶抱回家,它应该只有一个来月大,徐依怀特地让人给它铺整了一个狗窝。那狗窝舒适极了,但到底是陌生环境,抹茶安定不下来,整天都在屋里乱跑,地毯、坐垫、窗帘什么的都被它抓咬得残破不堪。更糟糕的是,抹茶入夜后时常吠叫,那声音听上去有点刺耳,在夜深人静时更显突兀。

家里除了徐依怀,家里人都不太喜欢抹茶,尤其是她的姐姐徐依岚。有次抹茶把徐依岚从伦敦带回来的围巾咬坏了,怄得她足足两个星期没有搭理过徐依怀。

给抹茶喂了狗粮后,徐依怀才进浴室洗澡。

最近诊疗中心人手不足,她已经连续值了两天的班,身体有点吃不消。在热水的冲刷下,她紧绷的神经慢慢地舒展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直至手指发皱,她才把莲蓬头关掉,扯过浴巾包裹着自己的身体。

把睡裙套上后,徐依怀一边用毛巾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往客厅走。

起初徐依怀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走到走廊转角处,她不由得缓住脚步。客厅居然有声响,外面的灯也全部亮了起来,徐依怀连心跳也漏了半拍。

犹犹豫豫地迈前了一步,徐依怀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背心、牛仔短裤的女人,现在她正随意地将脑袋枕在靠枕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摁着遥控器。抹茶乖巧地趴在她脚边,听见主人的脚步声,它蹭了蹭祝潼的小腿,待祝潼抬头,它便跑回自己的窝里睡觉。

祝潼已经在客厅等了她二十分钟,看见她出现,不温不火地说:“等美人出浴真的不容易呀。”

放下手中的浴巾,徐依怀曲起膝盖跪坐到祝潼身边,讨好地叫她:“潼姐…”

在众多表姐妹中,祝潼跟徐依怀的关系算是最要好的。从小到大,徐依怀只有在心虚或者有求于她的时候才会这样叫自己。她将遥控器放在一边,双手抱胸地睥向徐依怀。

在祝潼那意味不明的目光注视下,徐依怀觉得压力大了几分,因而一开口就出差错:“你怎么过来也不说一声,真把我给吓着了。”

祝潼弯了弯唇角,那语气辨不出喜怒:“我哪次约你你不是推三推四的?后来你更加出息,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如果我来之前跟你打声招呼,你肯定逃得比兔子还快吧。”

“这段时间忙嘛。”徐依怀理亏,说话时的音量明显降下去。

最近徐依怀确实是忙,忙着工作,也忙着躲避祝潼。

“我知道。”祝潼声音平缓地说,“小芹放婚假、小丽请病假、还有那谁合约期满离职了,你们诊所人手不足。”

徐依怀用力点头:“对对对…”

祝潼看向她:“但我今天听说,你们诊所已经招了好几个实习生,小丽已经病好了,而小芹的婚假也在下周结束。那么,亲爱的怀怀,你还忙什么呢?”

徐依怀就知道自家表姐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她今晚一声不响地跑上来,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且达不到目的誓不罢休。

等了小片刻也没等到徐依怀反驳,祝潼才说:“这回没借口了吧?把东西收一收,下周五跟我们一起出发。我的剧组缺人,情况比你们诊所严峻多了。”

徐依怀干笑着:“干这事我真的不在行呀…”

祝潼循循善诱:“拍《宠爱》的时候,你很帮得上忙。我想这回也不会有问题的,你说是吗?”

由祝潼自资筹划并主演的作品《宠爱》,是一部呼吁大众关爱流浪猫狗的公益电影。这电影成本低却制作精良,宣传少却关注度高,最终其票房以黑马姿态力压天际娱乐出品的年度大片《忘情深渊》。

只是,就算口碑再好也敌不过商业电影的势头。在各大颁奖盛典里,出演《宠爱》的一众演员颗粒无收,直至在某个最权威的颁奖盛典上,祝潼夺得极具公信力的压轴大奖,成为全民票选的影后,才算给这《宠爱》影迷一个满意的交代。

自《宠爱》以后,祝潼就没有推出新作品。据徐依怀所知,在祝潼沉寂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筹备新作,《海欲》。同为公益电影,《海欲》可以算得上是《宠爱》的续章,这部电影以海洋为主题,在展现深海这个神秘世界的同时,提醒世人疼惜和爱护地球这颗蓝色的心脏。

从两个月前开始,祝潼就再度要求徐依怀到剧组帮忙,徐依怀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因此一直没有答应。

祝潼做事向来不达目标不罢休,最终还是使尽办法让徐依怀答应下来。

很快,徐依怀就收到了《海欲》的拍摄行程表。看着行程表上那几个群岛和海域的名字,她觉得晕眩得不行,没扫两眼就匆匆把文档关闭了。

徐依怀的调休也很快安排好了,前段时间她连周末都在加班,这次换她休假,同事们都很乐意替她顶班。

得知徐依怀要休假这么长一段时间,赵葭好奇得不得了。趁着下午客人稀少,赵葭就跑到她的诊疗室里聊天。

她们没聊多久,内线就突兀地响起来。徐依怀接听,实习护士的那略带颤抖的声音便传进耳中:“依怀姐,有个没有预约的先生带着他的…宠物来复诊,你能不能过来接待一下?”

徐依怀到场时,整个诊疗大厅异常安静。除了几个见惯场面的医护人员还在忙着手头上的工作,其余的实习生和带着宠物的客人都警惕且惶恐地留意着坐在长椅上等候的男人,以及他脚边蹲着的威猛黑背。

几乎在同时,徐依怀已经认出那条黑背,她朝它走过去,轻声唤它:“羞花。”

回应徐依怀的,是两声短促的低音调狗吠声。她听得出来,羞花正跟自己示好,但落在旁人耳里,这根本就是两声充满攻击性的吼叫。

此际的诊疗大厅更加安静了。为了不造成大家的恐慌,徐依怀连忙对坐在长椅上的男人说:“请跟我来。”

徐依怀的诊疗室,羞花不久前来过一次,这回进来,它便自动自觉地跃上诊疗床,做出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

羞花腿上的伤口愈合得很理想,徐依怀处理好伤口后就习惯性地替羞花顺毛。羞花的皮毛乌黑乌黑的,十分漂亮。正当她暗自感叹的时候,一条手臂毫无预兆地横在自己面前,并用食指和中指踮起她的胸卡。

工作的时候,徐依怀的眼里向来就只有那些可爱的小动物们,其余的人和事,她几乎不会留心。进了诊疗室这么久,她还是现在才开始打量眼前的男人。尽管这男人身形高大、颜值不低,但直觉告诉她,他并不是上次带羞花到诊疗中心的男人。

关磊盯着胸卡上的照片,而后又看看徐依怀的脸,那态度有几分轻佻:“真没想到,传说中的徐医生,居然是一个黄毛丫头。”

这话证实了徐依怀的猜想。

羞花的眼睛不断在他们身上打转,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徐依怀轻轻地拨开他的手,脸上表情如常:“这有什么问题吗?”

想起在诊疗大厅那群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人,关磊露齿一笑:“完全没有问题,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不知死活的女人。”

徐依怀嘴角抽了抽。

这男人的语文肯定是体育老是教的!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前记得登陆,不然红包送不出去哒~

第三章

第三章

上周戴着口罩的神秘男人带着德国黑背来复诊的消息,很快就在诊疗中心里广传。见过这男人的庐山真面目后,那些小姑娘们有点失望,因为他并不是她们心心念念的大明星,还有就是,他家的宠物实在是…太吓人了!

听见她们的谈话,徐依怀什么也没说。其实她知道带着羞花到诊疗中心复诊的男人,并不是那位戴着口罩的男人。那天他带着羞花离开诊疗室的时候,她还再度确认了一遍。

当时徐依怀装作无意地对他说:“现在有好些狗狗离开了主人就容易失控,不过羞花倒是很听话的。”

果然,那男人立即回应道:“羞花是退役警犬,很有纪律性的。我前段时间托朋友照顾它,除了它大意踩到了碎玻璃以外,根本就没有出过什么状况。”

徐依怀这才知道,原来他才是羞花的正主。原以为这男人马上要离开,不料他却因自己的一句话而打开了话匣子,随后又重新坐会椅子上,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这男人三句不离羞花,徐依怀看得出来,他是一个爱宠之人。或者正是这个缘由,他们十分投契,聊着聊着倒生出了相见恨晚的感觉。

那天赵葭也有跟他近距离地接触过,她虽然不觉得这男人的长相有多惊艳,但平心而论,这样的货色已经算是中上水平了。饶有兴致地听完那群小姑娘的议论,赵葭才低声对徐依怀说:“这群丫头,之前天天都盼着人家牵着黑背来游园,人家真来了,她们又害怕得不行,这跟叶公好龙有什么两样呀。”

徐依怀笑了笑:“黑背来过了,男人也见过了,大家也算是完成了一个心愿,我想这件事应该可以消停了。”

周四的下午,祝潼就让司机赵叔到诊疗中心接徐依怀,害得徐依怀就算要临时逃脱的想法,也没有临时逃脱的机会。

当天晚上,徐依怀就拉着行李箱、带着抹茶抵达了祝潼的家。

看见抹茶以后,祝潼忍不住扶额:“怀怀,我们不是去度假的。”

徐依怀不满:“上回不也能带吗?”

抹茶似乎看懂了祝潼的态度,它呜叫了一声,接着躲在了徐依怀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