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干燥的指腹揉-捏着她细滑的脸颊,声音沉得听不出任何情绪:“想不想我?”

钟礼清一怔,只是眼神复杂的盯着他看。

白忱用手指一点点描摹着她的眉形眼睫,好像在确认这是否还是自己心里的那个女人一般,轻柔的力道,好像羽毛一样拂过心尖。

“礼清——”白忱低低喊她,如过去亲昵时一般温情柔软,他低头轻轻吻她的鼻尖,好像怕她再次消失一样。

钟礼清被他突然改变的态度吓了一跳,之前他还那么横眉冷对,现在怎么……她缩了缩肩膀,想缓过那阵他带来的异样酥-麻,白忱却不住往下,沿着她瘦削的锁骨细细吮着。

钟礼清伸手抓住身下的床单,白忱抬眼看着她的表情,手指微微用力,一颗颗挑开她衬衫的纽扣。

两捧饱-满白嫩绽放出来,瞬间弹跳在他眼前,他湛黑的眸子微微紧缩,张口便含-住了她不断颤栗的红蕊顶端。

他太会折磨她,舌尖舔-舐吸咗,牙齿还细细咬着那一粒拉扯逗-弄,钟礼清浑身抖得不像话,鼻息渐渐加重,胸膛却起伏不定更加方便他埋头吞咽。

白忱握住她的脚踝微微分开,跪坐在她腿-间慢慢勾起唇角:“告诉我,想我吗?”

他似乎执拗的在要一个答案,钟礼清忍耐着不说话,白忱用力分开她紧合的腿-根,掌心包裹上去细细摩挲几下:“不老实,让我检查看看。”

钟礼清咬着嘴唇,卷密的睫毛不断抖动颤栗,她此刻犹如箭上紧绷的弦,全身都绷得僵直发硬。

白忱勾着她的底-裤拉至一边,指腹按压着那湿-滑凸起的嫩芽,待她泌出更多湿意,才慢慢探进了两根手指轻轻挖-弄。

钟礼清抖得更厉害了,睁眼瞪着他:“你要做就做,别这么——”

白忱慢慢抽-出手指,湿漉漉的指尖带出几丝粘-液,他玩味的笑出声,凑到她唇边暧昧低语:“这么想要我?”

钟礼清知道白忱是在折磨她,她咬着嘴唇不愿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固执的和他沉默对视。

***

白忱目光幽深的凝视着她明显动-情的面容,手里却没有半点妥协。

他缓缓的将指尖再次插-入,感受着争先包裹住自己的温热腔-壁,心脏热得厉害,呼吸都有些快要提不上来了。

白忱恶劣的勾起指尖,一下下按捻着她敏感颤栗的一点,她难受的全身都开始痉挛,白净的躯体微微弓了起来,身-下却不争气的涌出更多热-液。

白扯俯身吮着她细软的唇-肉,按捺着快要爆炸的欲-望,哑声哄她:“乖,求我,求我就给你。”

钟礼清还是不说话,紧闭着眼不理他。

全身好像被千万道电流击过,隐隐要到顶端的时候又被他生生拉了回来,他总是不愿送她到极致,甚至恶劣的加重指尖力道。

钟礼清全身都开始泛红,身体不住发着抖,白忱看她这样有些心疼,知道她真的痒得厉害。

他扯开浴袍,揽住她的腰将她完全抵上自己的硬-物,轻声哄道:“乖,忍一忍,这就给你。”

他一点点刺进,致命的快-感铺天盖地袭来,她吸得他都开始疼了,可是再次被她容纳的感觉太要命,他激动得几乎停不下来,毫不犹豫的贯穿到底。

钟礼清低低呻-吟一声,总算慢慢舒展开身体。

白忱掐着她的腰,低头吻她:“来了,腿抬高一点。”

他还没开始感受她的美好,房间门忽然被敲响了,白忱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全身透着一股森寒郁气。

“先生,乐乐小姐好像有点不对劲。”姜成山硬着头皮汇报,他猜也知道房间里此刻正在进行着什么,可是乐乐的情况不容小觑,就是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隐瞒不说啊。

钟礼清一听到乐乐的名字,全身好像被通了电一样,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一下子就把白忱给推开了。

她匆匆忙忙裹上外套,把半身裙整理好,都来不及开白忱一声,迅速的打开房门:“我去看看。”

姜成山尴尬的看了眼白忱,摸了摸鼻子:“要是不说,太太会怪罪您的。”

***

安安乐乐是早产儿,也从没出过远门,这是两人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车。乐乐又从小都体弱多病,钟礼清刚进去就看到小家伙捂着肚子缩在被子里,小脸苍白,安安在一边搂着她替她擦脑门上的细汗。

钟礼清给她仔细检查了一遍,知道小家伙是晕车了,而且还有点轻微的肠胃炎,她从包里找来药哄着孩子吃了,最后硬要和孩子挤一起睡。

白忱本来就不爽,才刚刚起了个头就被打断了,哪个男人都憋不住火。他冷眼看着钟礼清:“这里有成山,跟我回房。”

两个小家伙愤怒的看着他,一把抱住钟礼清:“这是我妈妈,你凭什么跟我们抢。”

白忱皱眉看着他们,他可从没被人这么挑衅过,还是两个半大孩子,而且最要命的……这还是他的儿子和女儿?!

这让他很不舒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很难形容。

白忱一双眼阴鸷骇人,可是两个小家伙丝毫没有惧色。

白忱看了眼钟礼清,发现这女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复杂了,姜成山在边上小声提醒他:“先生,要顺着太太,不然又要搞砸了。”

白忱脸上有些不自在,许是极少对人妥协,半晌才走过去抱起乐乐。小丫头被他夹在胳膊里,痛苦的呻-吟一声:“大坏蛋,你要带我去哪里。”

“不是要一起睡?把那臭小子带上。”白忱对着钟礼清头也不回的嘟喃一句,说完就率先走出了房间。

钟礼清微怔,姜成山看她这副样子,迟疑着低声道:“先生只是不会找台阶下,他这几年其实很想你,你不告诉任何人你的近况,连钟先生他们你都狠心不联系,你知道你这么决绝的态度,对先生的伤害有多大吗?”

钟礼清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可是事实是,一个男人那般伤害你的亲人,难道还要她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人不是有了爱情就能生活一辈子的。

姜成山还想说点什么,门外传来白忱沉郁的嗓音:“还不过来?”

钟礼清抱着安安过去,白忱正站在窗前微微皱着眉头,钟礼清还在为之前他故意折腾她的事儿有些愤懑,所以也不说话,抱着安安躺进了被子里。

白忱站了一会,这才磨磨蹭蹭的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钟礼清无语的看着他:“你……”

他紧挨着她躺下,离两个小鬼远远的,这哪里像是父亲会做的事儿,钟礼清沉着脸推他:“躺那边去,不然乐乐会摔下床的。”

白忱眉心微蹙,好像十分不乐意的样子,可是最后还是乖乖躺在了床的另一边,挨着乐乐睡下。

乐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他,白忱别扭的转过头:“看什么,睡觉。”

乐乐撇了撇嘴,再次确定还是杂志上的小美比较可爱。

她倏地转身背对他,还撅起小屁股哼了一声。

白忱郁卒的看了眼她的小屁股,这小丫头还穿着条白色小鸭子的内-裤,待会不会又尿裤子吧?

白忱一整晚都睡得不太好,半夜还被孩子哭闹给吵醒了,钟礼清得哄他们入睡,一个哭了,另一个也会被吵醒。

白忱不会带孩子,看着钟礼清忙碌又疲惫的样子却一点儿忙也帮不上,而且两个孩子压根不愿跟着他。

等天快亮的时候,乐乐又小声哼哼着醒了,好像是饿了,一直扑腾着小手在闹别扭。白忱先被吵醒的,他看了眼还在熟睡的钟礼清,对旁边噙着泪踢小胖腿的丫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乐乐眨巴着眼睛,看着白忱走到桌子旁研究冲奶粉。

他弄了好几次,确定水温可以才递到小家伙手里。三岁的孩子其实早不喝奶粉了,可是这俩小家伙是早产儿,而且身体一直不好,夜里总是会醒,钟礼清为了方便才一直给他们继续喝。

白忱看着钟礼清睡得很沉的样子,在她唇角轻轻吻了一下。

乐乐抱着奶瓶吃的正欢,白忱却睡意全无,他枕着胳膊看屋顶,开始想着钟礼清这四年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正想的出神,鼻子就被重重砸了一下,还剩大半瓶奶粉的奶瓶砸在了鼻梁上,疼得他眉心一紧。

他黑着脸转过头,乐乐一脸单纯的对他笑:“饱了,现在想尿尿。”

“……”这小丫头的肠胃什么时候又这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又修了下,所以晚了,对不起大家 T T

ps:谢谢枫蕊雪、07号饼饼、johnson、怪阿姨的地雷!

74、丑闻(白钟、林肖略少)

白忱哪有带孩子尿尿的经验,连抱孩子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他勒着乐乐的小肚子,一路把她提溜到了卫生间,直接把人放在马桶边:“尿吧。”

乐乐绞着手指,指了指马桶盖:“要抱着,乐乐会摔下去。”

孩子小,没大人扶着的确很容易直接漏下去,白忱从见了这俩孩子开始眉头几乎没有舒展开过,他勉为其难俯下-身,还真有股纡尊降贵的有优越感。

“快点。”他一只胳膊就勾住了小家伙的腰,把瘦小的身躯半抱着放在马桶上,眉心紧锁着看向一边。

有洁癖的人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了,要不是心疼钟礼清熬了一整晚,他还真没这意识带孩子上厕所。

乐乐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抿了抿唇没说话。

等乐乐上完厕所,白忱直接把她扔回床上,他也被搅了一整晚没睡好,阴着脸警告道:“乖乖躺着,不许说话不许闹。”

乐乐瞪着他敢怒不敢言,闷闷的缩回被子里。

白忱躺回床上,闭上眼就没再理那小丫头,吃饱喝足了,总不至于再出别的幺蛾子了吧?迷迷糊糊开始有了睡意,浴袍又被一股轻柔的力道拽了拽。

他表情不耐的睁开眼,乐乐眨巴着黑黝黝的大眼睛低声道:“睡不着。”

“睡不着也闭上眼。”白忱没耐性哄孩子,就真让他哄,他也没一丁点经验。

乐乐嘟嘴不满的抱怨一句:“脾气好臭,难怪妈妈不喜欢。”说完还翻身背对着他,继续翘起小屁股。

白忱盯着屋顶看了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从床头拿过手机递到小丫头面前:“教你玩游戏。”

乐乐一咕噜坐起来,看他的时候眼神还满是狐疑。

白忱又晃了晃手机:“玩不玩?”

乐乐看着白忱手里的触屏手机,没有节操的跳了过去:“玩!”

白忱依旧是一张面瘫脸,乐乐穿着小背心短裤直接爬进了他怀里。小家伙身上带着一股奶香味儿,细嫩的肌肤软的不可思议,就连毛茸茸的小脑袋抵在他下巴上,都有股说不出的舒适感。

白忱微微怔愣,若有所思的看着怀里的小丫头。

乐乐好奇的太头看他:“怎么不玩了?”

白忱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想玩什么?”

“哎哟。”

“……”白忱纠结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他从来都听不明白这丫头说什么?

在手机软件里鼓捣了半天,他才恍然大悟孩子口中的“哎哟”是那款汤姆猫游戏!看着小家伙肉呼呼的手指头不断戳那傻猫,而那傻猫一次次大喊“哎哟”,白忱除了嘴角不停抽搐,实在没有更贴切的动作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了。

乐乐玩得高兴,白忱却想了会问:“你妈妈和那个凌瀚,什么关系?”

乐乐皱眉想了下,一脸天真的反问:“什么叫‘关系’?”

白忱在确定这小丫头不像在装傻时,才换了种方法问:“他们平时,老在一起吗?”

这次乐乐听懂了,她一边和汤姆猫逗趣,一边猛点头:“凌瀚哥哥会做好吃的,凌瀚哥哥给妈妈做好吃的,还给乐乐做好吃的,凌瀚哥哥最好了。”

白忱无语的看了眼钟礼清沉睡的模样,牙关紧要,又低头问乐乐:“你妈妈,喜欢他吗?”

“喜欢。”乐乐晃着小脑袋,“妈妈就喜欢我们和凌瀚哥哥玩,妈妈说凌瀚哥哥是好人。”

白忱的脸色已经黑了个底掉,他能看出那个凌瀚看钟礼清时眼神不对劲,那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一想到钟礼清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和这个男人朝夕相对了四年,他就气得胸口疼。

***

钟礼清早上睁眼,就发现原本躺在自己身边的乐乐不见了,她倏地坐起身,惊愕的发现同时消失的还有白忱。

钟礼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去隔壁找姜成山,姜成山睡得一脸迷糊,站在门口迷惑的抓了抓头发:“先生不见了?”

钟礼清倒不担心白忱把孩子拐走,只是乐乐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白忱又不会照顾孩子,要是病情再加重就不好了。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酒店的电梯门打开,白忱抱着孩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乐乐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冲他们招手,只是白忱的气色明显不太好,眼底有淡淡的淤青。

钟礼清狐疑的看了眼白忱:“你们去干嘛了?”

白忱面无表情的把怀里的小家伙递到钟礼清怀里,抬脚往房间走,他不说话,倒是乐乐讨好的把手里的东西递到钟礼清面前:“妈妈爱吃的早餐。”

钟礼清愣了愣,低头看着小家伙费力递过来的袋子,里面是自己爱吃的绿豆酥和紫米粥,她已经许多年没尝过了,离开水城之后再也没有喝过,不是墨江没有,而是这味道哪儿也尝不到。

那是父亲的招牌甜点,她为了不再给别人添麻烦,四年都没和任何人联系过,包括父亲和孝勤,可是心底却没有一刻不想念他们。

她复杂的看了眼白忱的背影,乐乐歪着头看她:“是小美做的,在楼下厨房,小美好棒,比凌瀚哥哥还厉害。”

三岁的孩子语言组织能力不强,可是钟礼清还是听明白了,只是这话让她既惊讶又震撼,这是白忱做的?起这么早,借酒店厨房为她做-爱吃的早餐?

钟礼清心里很难受,白忱嘴上说着冰冷的话语,甚至恶劣的拿别人威胁她,可是却总是出其不意的让她感动,这感觉好像在她身边放了一把火,却还不断给她供给水源。

***

她进屋的时候白忱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连眼角都没抬一下,钟礼清把早餐食盒打开,招呼两个孩子吃东西。

安安还没睡醒的样子,耷拉着脑袋有一口没一口的喝。

白忱也走了过来坐在两个孩子对面,他很少和孩子们互动,安静的坐在一旁喝咖啡,他的脸色不是太好看,钟礼清在忙着照顾孩子,压根没仔细看他一眼。

钟礼清忙完两个孩子这才自顾自的喝了口紫米粥,只喝了一小口,她脸上的表情就完全凝固住。

这味道几乎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她不可思议的又喝了一大口,还拿过一旁的绿豆粥咬了一口,全都是爸爸的味道,心底瞬间涌上了一股难言的心酸和满足感。

她迟疑着转头看向白忱,意外的和他目光相遇,他坐在身旁明明是冷漠疏离的姿态,可是眼神却好像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