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留下她在身边,他唯有真正的变强。

阜国江山他要,她,更要。

轩辕砚眸子微闪,揶揄的看了一眼阮心颜,养狼为患。

对于他的调侃,阮心颜清幽的眸瞳微微一暗,深不可测。

两国帝王、两国太子前来朝贺,自然是阜国的上宾,一次迎来了天下各国最尊贵的客人,三王代表阜国接待几位帝王,自然不会疏忽,不仅从皇宫调出了经受训练的宫女、太监上驿宫侍候着,还配有专门的官员日夜守候,有任何要求,都立马有人能解决。

但此时,其实一国太子,和当朝皇帝,正结束了一场不咸不淡的晚膳,席间,秦不值表现的可圈可点,表达的极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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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颜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端着茶的人,淡然出声:“天色不早了,皇上该回宫了。”

秦不值乖驯的搁下杯盏,起身道:“驿宫与皇宫方向一致,朕就顺道送送舅舅?”也顺道谈谈某些事情。

轩辕砚优雅的颔首,微微一笑道:“本殿也久未见颜儿,落寝在落庭居即可,后日就是登基大典,德帝忙碌,勿需操心本殿,本殿静候德帝登宝风采。”

秦不值沉默,看了一眼阮心颜,再看向轩辕砚,笑道:“颜儿姐姐离开浩国数月了,太子舅舅此番前来,也定然能解颜儿姐姐思乡之情,落寝在落庭居也好,只是落庭居简陋,怠慢了。”

安王府和驿宫、皇宫比起来,自然简陋不堪,轩辕现在此处落寝倒是超出他的意料,他本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轩辕砚对他的态度,不过,这样也好,届时当着天下各国帝王的面他提出,就算颜儿姐姐驳回了,他的心意也成功的传达出去了。

一则,消除天下各国对阜国和浩国的猜测揣测,二则,也让天下各国都明了他对她的心意。

深秋的夜,本就清凉,再加上起了风,让人感觉到了初冬的意味。

房间里面,沐浴捅内,热气腾腾,阮心颜坐在里面,任由一旁的明月和婉儿为她净身。

低下头,仔细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这具身体,屋内的淡淡的烛光在她的身体周围晃动,水雾缭绕中,增添几分雾里看花的神秘,但她一眼还是阅尽自己这具太过纤细的身体的结构。

长及腰几缕发丝垂在纤细的肩头,微微凸起的肩胛,胸部也只能称之为娇巧,纤细得仿佛一握就会折断的小腰,平坦的腹,圆润的臀,两务纤细笔直的腿,这样的曲线不知道对男人而言,有没有吸引力?

几年过去了,这具身体停止发育,再过几个月就十八岁了。

十八岁,还是这样的发育,恐怕以后也不会有上涨的空间了。

“郡主?”婉儿轻柔的替她搓揉着青丝,却看到郡主在失神,眼中掠过一丝惊讶。

阮心颜抬眸,随意的扫了一眼婉儿的身材,眼角余光再瞥了一眼明月,眉头微蹙,婉儿和明月的发育情况都比她好。

按营养程度,世上没人比得过阮心颜的养尊处优了。

“婉儿,你认为我的身材如何?”她想今晚终结掉处女这个心理阴影,既然是他了,那她当然得尝尝她一直不曾尝试过的男女原始的性爱了。

可是,现在瞧着自己这副身体,她有些怀疑了,这样一副看起来如十四五岁小姑娘一样稚嫩的身体,能经历性爱吗?

前世,她一身的病,虚弱不堪,十四岁时的身体都发育的比这具快十八岁的身体好。

她突兀的问话,让婉儿一楞,却让明月的手一抖,手中的帕子掉进了盆里。

婉儿被她的话给怔住了,一时倒也没心思去揣测明月的反常,倒是阮心颜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

明月抖的更厉害了,俏丽的脸上有些惨白,虽然她努力镇定如常,但眼中泄露出来的担忧和惶恐,还是一眼就能明了。

婉儿本能的上下打量了一眼水中的娇躯,眼角余光瞥见一旁明月脸上的惨白,心里感觉一丝怪异,但还是如实回答道:“郡主的身体虽然纤细,但却如水中白莲,洁白无暇,幼嫩柔滑,吹弹可破。”

以郡主的性子,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突兀的问题?

而且,自太子殿下来之后,明月的神情就有些不对劲,现在更是担忧,她担忧什么?

阮心颜拉过白布,轻柔的擦拭着手臂,呃,虽然瘦,但皮肤倒是真的好。

“郡主,水有些凉了,还要加水再泡吗?”婉儿试了试手,问道。

“不必了。”

明月连忙拿起一旁的干净柔软的白绸替她擦干头发,穿上白色的寝衫,心跳却不停的加速,她一直没忘记郡主留寝在太子内寝的那一夜。

她跟在郡主身边十几年,如果要说从前的郡主心里唯一畏惧的人,那就是太子。

但后来,她不知道郡主和太子殿下为何会那样的亲近?而且,她直觉那种感觉不是普通的那种亲近。

不止一次,郡主和太子两人单独共处,再加上太子看郡主的那种眼神…

那夜在景琉宫,甚至太子寝宫的龙床竟然让郡主带来了阜国为嫁妆。

她心里隐隐约约的知道自己不小心窥探出了什么…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担忧和惶恐。

随着郡主嫁来阜国,心想,或许是她多心了,是她脑子糊涂了,怎么会把太子和郡主联想在一起?

太子可是郡主的…亲舅舅!

但是,郡主不当阜国的皇后,太子来到阜国,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而今天,依然和以往一样,她都不能在一旁侍候着,退守在门外。

而且,太子说要留寝在落庭居,郡主刚才反常,都让她不得不多想。

她情愿自己是在胡思乱想,但她心里不停的告诉她,这不是她的胡思乱想!

掀开层层帐帷,宽阔华丽的锦床,不陌生,正是当初从浩国带过来的,太子的床。

郡主一把火烧掉十王府的时候,却把这张床让莫诀带了出来。

这代表着什么?她很难说服自己不去有邪念。

“明月?你怎么啦?”

婉儿连叫了几声,都没有让明月回神,不由得眯眼,自从郡主对明月进行教导后,明月进步谨慎了很多,但今天她却如此反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阮心颜扫了一眼明月,敏锐心是不错。

如果身为她的贴身婢女,却察觉不到她的异常,那她也没必要留在她身边了。

明月回头,接触到主子淡淡的视线,看着婉儿的惊讶,连忙摇头:“没…没事,婉儿,你回房吧,这里交给我吧。”这里,不知道内情的恐拍就只有婉儿了,虽然如果她揣测的是真的,瞒也瞒住,婉儿这样聪明,一定会知道。

婉儿敛下眼:“好,那奴婢先告退了。”

婉儿离开后,明月收拾干净了房间,倒上一杯淡茶递了过来,在郡主那双清幽的眸瞳下,她知道自己想的,根本逃不过郡主的眼睛。

“真的有这样可怕吗?明月。”也难怪明月的微微颤颤,想来,确实有点惊世骇俗。

不过,他身边的人,莫诀,有艳等人倒是镇定自如,这说明她对明月的调教还是不够成功。

明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郡…郡主…”

阮心颜轻啜了一口茶,顺手搁下,拿起茶几上的书,淡声吩咐道:“准备好药浴。”明月不只是贴身婢女,还是宫中训练出来,懂得药理的女官。

明月呆滞了好半响,才颤抖的抬头,望着倚坐在床沿的郡主,鼓起勇气道:“郡主有想过皇上皇后,公主驸马如若知道…”

“明月。”淡淡的声音,没有起伏,甚至没有拉高任何一个音节,但明月却知道,这是警告。

明月不敢再说什么,心里的复杂杂乱,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是天理不容,世俗不容的事情,她无法想像这件事,如果让别人知道,那对浩国来说,是怎样的浩荡?天下人又将怎样看待郡主和太子?

身后的脚步声传来,让明月如同惊弓之鸟一样转过身,在瞧见来人后,心紧缩成一团,她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轩辕砚听着这声颤抖的声音,视线在明月身上多扫了一眼,淡淡的吩咐:“下去吧。”

跟在轩辕砚身后的莫诀瞥了一眼明月,上前看似扶了她一把,实质上是把明月提了出去。

门,缓缓的关上了。

室内很安静,外面的风,吹在窗棂上,呼呼作响,吹在树叶上,沙沙飘动,空气中飘动的是沁凉的寒气。

轩辕砚看着层层帐帷,床榻上倚坐的人,缓步上前,掀开帐帷,迎着她清幽恬静的眸子。

“舅舅。”

如果说,从前是他在引诱她进这禁忌,现在,则是她不允许他退开了。

前面的路,不管如何,她和他都必须要走到底,这声舅舅是开启前面路的钥匙。

轩辕砚看着她,黑眸灼热的吓人,但却笑着再给她一次机会:“我的颜儿真的确定好了?”

虽然她不小了,已经十八岁了,但看起来,太过清瘦,身子还没长开,她确定这样的身体要承受他吗?他不介意再给她几年时间游戏人生,顺便让她把身体养壮一些。

明白他的意思,阮心颜点点头:“当然。”

这里的女人十三四岁就嫁人,男人十五六岁就开始娶妻,这具身体已经十八岁,心理年纪却超过了二十八岁,不对,再加上在这个世界生活的快四年,她都三十二岁了,比他还大的多呢。

说起来,她是在占他便宜。

“颜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了。”现在就算她喊停,他也不会收手了。

阮心颜敛下眼,既然要开始了?她现在是不是要为他脱衣服?

搁下手里的书,把几缕潮湿的发尾拨到身后,掀开身上的锦被,起身,走到他面前。

迎着他的眼,纤细的十指,落在了他腰间的衣带上。

闻着他身上清新的淡香,隔着数层布料都能感觉到的灼热体温,他凝视她的炙热视线渐渐的变了,危险的侵略,露骨的情欲,用一种令人想逃开,却又想迎视的目光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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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颜感觉自己的脚渐渐发软,呼吸有些困难,身体本能的倚进他的怀里,听着他如雷的心跳和烫人的体温,心里才梢微平衡一点,他也不见得比她镇定多少。

一股莫名的热气从脚底倏地窜上头顶,她感觉到了血管内血液喧嚣的奔腾声。

她感觉自己的脸,火辣火辣的,她拒绝承认她竟然因为他的视线而羞涩。

003属于彼此

轩辕砚低下头,火热的目光露在她的身上,上等的天蚕丝绸寝衫从她的肩上松滑,几缕潮湿的青丝垂落于红润的颊畔,露出细致优美的颈部线条,此时此刻,她荏弱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纯净的清眸只有他,那双手正在解着他的腰带。

她怎能用如此恍然无觉的姿态全然不知自己对他的吸引力?

他必须用力深呼吸才能克制自己,他怕自己失控,怕自己伤了她。

但是…

轩辕砚一把横抱起她,压上宽阔的大床,封住她的唇,狠狠的掠夺着。

他沉重的体重,压在她身上,让她的闷吟消失在他的唇里。

她身上的寝衫在他的手上滑散,由于体型太过纤细,宽散的寝衫把她的身材全都遮掩,此时衣服的滑开,胸前的贲起,如雪的肌肤胜过世上最珍贵的玉泽,让手触上,就再也不想移开,淡淡的光穿过层层帐帷,落在她的身上,整个人恍似笼罩在云霓之间,朦胧飘忽,夺人呼吸。

室内上升的温度带动了情与欲的燃烧,抽去理智。

唇,颈,肩,胸…一路往下,那双让阮心颜无比欣赏的完美双手,在她幼嫩的皮肤上来回的游移着。

而她也主动的伸出手,按照本能的扯开他身上的衣物,外袍,腰带,里衣…

阮心颜惊艳,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

暖艳修长的裸体,流彩溢金,几缕墨发慵懒的散在肩头,配上那张俊美的脸,那双情欲的眼,就像一朵黑色罂粟花,以一种妖冶姿态唯美绽放。

只存在于他的身上,独一无二,震撼人心,只为她绽放。

她要占有这份美,不管他是谁,这辈子都只能是她阮心颜的男人。

看着她眼里的痴迷和惊艳,轩辕砚低喘一声,俯身在她耳边暗哑低喃:“颜儿,我忍不了,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他的脑中只有占有她,烙上他的印记,专属于他的烙印的念头。

空气中,传来一道强劲的真气流动,让轩辕砚染着情欲的黑眸蓦然厉光一闪,但下一刻,他却毫不犹豫的进驻…

有如被利刃劈开的痛楚让阮心颜在他的身下不停的颤抖…

感觉到他的全身紧绷,因为疼痛而朦胧水雾的眸瞳缓缓的睁开。

轩辕砚埋在她的颈边低喘着,强力压制自己的燥动,不让自己伤了她,眼中却有着嗜血,不管来人是谁,他必定不轻饶。

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他的身体在她的身体里面,她和他融为一体,她包围着他,他进驻着她,世上,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将她们分开。

尖锐的痛疼从两腿之间传散到四肢百骸,阮心颜紊乱的心跳因为疼痛而抽紧着。

房间外面,神情呆滞的明月呆呆傻傻的站立在一旁,她的旁边是有艳和莫诀。

轮椅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莫诀看着出现在院子里面的安王爷,身影一掠上前,有礼的对来人道:“夜深寒气重,郡主已经安寝,如安王爷有事,明日再来。”他尽全力,也只能和云伯打成平手,但如果安王出手,他没办法挡住他们。

云战敛下眼,淡声道:“云中城少主云战请砚太子一会。”

莫诀眼中一惊,云中城少主?安王是云中城少主?看向他身后推的云伯,莫诀眼里有了了然,难怪如此。

云伯双眼复杂的看着公子,他不明白为何公子此时出现在这里,甚至首次以云中城少主的身份示人,但是他心里很不安,公子这样的反常,分明是…

房内。

修长完美的手怜惜的拭去她因为疼痛而出的薄汗,轩辕砚只能自虐似的强压自己静止不动,脊椎如同死亡般的快感让他的理智濒临崩溃,但他不能动。

“外面来了不速之客。”在这个时刻打扰她,真是该死,体内属于他的灼热燥动不安的跳跃着,让她知道他已经忍不住了,但现在…恐怕没人来打扰,她也没法承受他接下来的动作了,她不知道这样疼!

轩辕砚嘴角一勾:“无妨。”云中城…就算想阻止什么也没用了,他和她的命运已经注定!谁也阻拦不了。

在她僵硬的身体来回的安抚着,她痛的全身僵硬和冒冷汗,他只能隐忍退出来。

阮心颜闷哼一声,那尖锐的痛疼确实超乎她的想像,随着他的出来,从身体里面流出的湿沛感,让她皱眉,她流的血恐怕不少。

感觉到异样,轩辕砚低头,眉头深锁,他不曾碰过女人,他没听说过出这样多的血?

“…颜儿,你感觉怎么样?”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疼?而且,那汩汩的温热就算她没有经验,恐怕也知道那是不正常的。

捅破一片薄膜,不是就一点点血渍吗?现在至今无法消散的尖锐痛疼和无法控制的出血,是怎么回事?

“让…明月进来。”

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轩辕砚眼底有着担忧,神情也有些凝重,拉过一旁的锦被替她盖好赤裸的身体,冷光扫了一眼外面,他没找上云中城,云中城倒送上门了。

刚才如果不是来人突然出现,他定然会再忍耐片刻,也不会如此急促的占有她,他知道他这样做,很自私,但他不允许任何意外情况出现,所以,他没有停下,毅然让她属于他。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轩辕砚踏步而出,扫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的明月,不需要言语,就能让人惊惧。

明月身子一颤,连忙进去。

云战看着出来的人,安静的眸仁中掠过一丝淡淡的涟漪,有些事情,既然是天意,人,确实是阻止不了。

“初次见面,砚太子之名,如雷贯耳。”

他是天下各国唯一让云中城收为弟子的皇室弟子,他的天赋异禀也让他在云中城创下了奇迹和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