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道:“那请快一点,并且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原俊楠微笑道:“很快。”

他太了解这副躯体,每一个兴奋点,每一处敏感的地方,他凑了过去,傅听夏强忍着不适,背靠着车窗,原俊楠在傅听夏脖子处深吸了一口气,人顿时就兴奋了,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属于傅听夏的体味。

原俊楠轻轻地含住了傅听夏的耳垂,轻舔着,然后吻着他脖子的外侧,这里全部都是会令傅听夏兴奋的地方,他抬起头,看见的却是傅听夏满眼的厌恶,跟强忍着的恶心,原俊楠燃起的火焰几乎瞬间就熄灭了。

“你证明完了,我可以走了吧。”傅听夏冷冷地道。

金秘书轻咳了一声:“俊楠,我看听夏好像真得有着急的事情。”

“是吗?谁在宾馆里等你,让你这么着急?”原俊楠看了一下表道。

傅听夏突然一字字地道:“原俊楠,你如果实在是欲求不满是不是也应该去找个圈子里的人去解决,而不应该死皮赖脸地去纠缠一个对你毫无兴趣的人。”

“死皮赖脸!”原俊楠失笑了一声,看着傅听夏道:“你的意思是你对我毫无兴趣,但我却因你而欲求不满?”

傅听夏静静地看着他问:“你难道现在不是这个样子吗?”

原俊楠长呼了一口气:“本来只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原来你还是这么开不起玩笑。”

“可能是你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吧,我可以走了吗?”

原俊楠冷冷地道:“金秘书,放人。”

车锁一开,傅听夏几乎是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直奔电梯间,原俊楠看着他的背影眼瞳深如墨色。

他一向冷静,可是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耻辱,向一个人求欢却被这个人如同垃圾一般鄙弃,这种浓烈的挫折感是他记忆里从不曾有过的。

“俊楠,我看傅听夏好像…对我们有很深的敌意。”

“如果不是赵天翰对他说了些什么…”原俊楠皱了下眉,冷哼道:“那就一定是傅家那群蠢材里的谁露出了口风,白白浪费了一张牌,走吧。”

他顿了顿又说:“等一下,你去给我查一下,今天的友谊宾馆里,有没有比较特别的人开房。”

“你是想查一下傅听夏跟谁会面吗?”

“哦,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改变了傅听夏,让他跟我作对。”原俊楠看着窗外悠悠地道:“你现在就去,我在这里等你。”

隔了一会儿,金秘书匆匆拿了一张纸过来,坐进车子里将纸递给了原俊楠道:“这是今天所有在宾馆里开房的客人名单。”

原俊楠接过来扫了一眼,很快就在一个名字上定格了:“季景天…”

“傅听夏去见的是季景天?”原俊楠喃喃地道,“赵天翰,季景天…傅听夏,他们是什么关系?”

傅听夏站在501的门口,最后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英文打招呼的句子,然后才抬手敲了一下门。

门开了,从里面开门出来的人居然是季景天,这着实让傅听夏吓了一大跳,但想想也很合理,毕竟许一夫现在的弟子是季景天才对,他没道理关照老弟子,而不关照新弟子的。

“那个师傅跟美国来的医生都在里面吧?”

季景天的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简单地道:“进来!”

傅听夏在门口刚张望了一下,季景天就把他一把拖进了门,然后把门关上。

傅听夏靠在墙壁上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师傅呢?”

“啊,就我一个人,你那么害怕干什么?”季景天面无表情地道。

傅听夏连忙道:“谁害怕了,但你不觉得奇怪吗?鲁亚军给我打电话说是师傅让我来这里的,可是我到这里来,就你一个人,我跟你…很熟吗?”

“熟不熟,等会儿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他凑近了傅听夏低声说了一句。

他说着也不管傅听夏挣扎,把他半抱半推地弄进了房,丢在床上,然后横跨在傅听夏的身上,他用一只手将傅听夏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很快就解开了傅听夏衬衣的钮扣,看见胸口的那颗红痣,他的眼睫毛轻颤了一下。

随后,季景天就面无表情地去解傅听夏的皮带,这下傅听夏真得慌了,拼命地挣扎,季景天松开他的手,却一下子将他整个裤子扒了下来,分开傅听夏的腿,等看到了腿间的痣他的睫毛动得更厉害了。

傅听夏趁季景天走神的一瞬,连忙抢回了主动权,将裤子拉上面红耳赤地道:“你他妈神经病吧,扒一个跟你不太熟的男人的裤子。”

季景天抬起了眼帘看着他道:“扒一个不太熟男人裤子的确不妥,可是他要是我的人那合情不合理了。”

“谁是你的人?!”傅听夏有些气急败坏的反驳道。

季景天突然一下子将傅听夏压倒在床上,贴着他的耳朵说:“我在你身上用了五个套子,你敢说你不是我的人?”

原俊楠走到了501的面前,看着那扇门,里面传出了一些声响声,他向前走得更近了一点,这里的隔音效果不错,可也许是房里的动静太大了一点,到底不能完全隔绝。

只漏出那么一两声,原俊楠也知道房间里到底在发生什么事,他抬起眼眸看着501那个数字。

第36章我爱主角君

傅听夏坐在季景天旁边的座位上,扫了一眼旁边又衣冠楚楚的季景天,一副他天生就是这么高端的样子,好像刚才在床上那个土匪流氓不是他季景天似的,傅听夏一阵糟心。

原俊楠是个骨子里很霸道的人,他不喜欢别人有太多主见,在床上也是如此,所以傅听夏记忆里有关性的经验加起来可以归纳成两个字那就是“顺从”,原俊楠自然也不需对他花太多的精神。

因此傅听夏从来见过有人把前戏做得这么无耻,季景天的相貌也功不可没,傅听夏从没想过一本正经的季景天那张线条很漂亮的嘴巴除了会发表学生代表演讲,还可以说那么下流的话。

在记忆的映证下巨大的反差带来的强烈的刺激,再加上身体敏感部位被反复碰触,傅听夏就突然起反应了,这其实是男人本能的反应,与他有没有要跟季景天再做深层次交流的意愿完全两码事,但就是被季景天给逮住了。

不过季景天也知道想要一步到位也很困难,于是只友好的提供了一下帮助,但他那只手能干的事情也让傅听夏觉得脑子都烧成浆糊了。

傅听夏下了床,是希望季景天跟他最好能像对正常的419男人,况且严格地说他们都不算做了全套的419,像那样拉上裤子就说再见,不,最好此生再不见,但是现在看来季景天又自顾跑在了他自己的频道上。

季景天整了整微有些褶皱的裤腿缝道:“即然你是我的人,有些话,我要提前跟你说一下。你跟人正常交往,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但是像方海那样,动不动就在不该动的地方拍拍打打什么,你最好提醒他不要有下一次,这些话你自己说,最好不要留来我提醒他。”

傅听夏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没吭声,季景天慢条斯理地道:“只要不该做的都别做,我这人一般是很讲道理的。”

汽车在燕津医院的门口停了下来,傅听夏手搭在门上,想了想转过头来很小声地说:“我腿间有颗痣,你说出去,别人会问你怎么知道的,丢的…不是我一张脸。”

季景天抬起眼帘看着傅听夏道:“哦,我不大在乎,你呢?”

傅听夏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只好转身推开门就走了。

等他的背影消失了,前面那个人才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季景天感慨地道:“季景天,你简直颠覆了我认识你二十年的印象,你上次吧,趁人之危,把人给办了,简直就是无耻,你居然还能理直气壮地找上门去,把人清醒着再欺负一遍,还能坐在这里正儿八经的说,你是我的人,就该遵守三从四德…”

季景天挑了挑那对漆黑的眉毛问:“我有说过我是好人吗?”

赵天御道:“倒确实没说过,不过大家都觉得你…”他看着季景天的眼神,只好转换话题,“你是不是从见到傅听夏开始,就打他的这个注意了啊?”

“没有!但是…从他闯入我房间的那刻开始,那证明这就是命运,即然命运决定他是我的人,我就绝不会放手。”季景天看着赵天御道,“把东西拿来。”

赵天御一有茫然问:“什么?”

“那个房间你专门备来让那些小明星招待要人的,你别跟我说里面没有摄像机这样龌龊的东西。”季景天看着赵天御道。

赵天御扫兴地从包里掏出一卷录像带递了过去,肉疼地道:“我还没看哪。”

“你还想看!”季景天一把夺过了录像带。

赵天御忍不住好奇地道:“你不会知道…那房间里有这玩意儿,所以才故意把地方设在那里的吧?”他对上季景天冷冷的眼神,只好转过身去道,“哦,对了,你说过你没说过自己是好人。”

季景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掌心里录像带,嘴角微微翘起,仔细地将那卷带子放进了背包的内层,然后问:“那个晚上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赵天御道:“我让人去附近问了一问,好像应该是从对面仁安医院跑出来的,当时有好几个人追他。我又查了查仁安医院你说的那个清水县姓齐的老头,他好像是为了拆迁店面房的事情而闹到京城来的。我已经问过我哥了,不是我哥的人,应该是原家的人。我哥说有人让原俊楠栽了个大跟头,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傅听夏。”

“傅听夏好像早知道原俊楠在暗中买后街的地皮,所以吃了几间位置很蹊跷的店面房握在手里,都属于那种不起眼,但真要开发却又绕不开的地方,然后把它放在姓齐的老头名下。等原俊楠把资金都投进来之后,他才突然发难,把原俊楠整得很惨,最后他把房子卖给了我哥,逼得原俊楠不得不赔本退出清水县的开发计划,倒是便宜了你跟我哥。”

季景天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地道:“他为什么要找原俊楠的麻烦?”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应该去找原俊楠的麻烦,这人可不好惹。说句惊险点的话,那天他要不是误入了你的房间,真不知道那天晚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赵天御发动着车子道,“不过算他聪明,最后能想到利用我哥及时脱身。”

“以他的性格,没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绝对不会惹事生非的。”季景天看着窗外想,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

傅听夏站在更衣间,头抵着冰凉的换衣箱的铁门,他本来想着自己是不慎开进了沟里,费点时间开上来就好了,哪里知道那哪里是个沟,分明是个大沼泽,他怎么都没想到原来季景天竟是这样的人。

谁上了他的床,就要受他节制的吗?那季景天上辈子…还忙得过来吗?

傅听夏糟心地拿头敲打着铁门,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傅听夏,你…没事吧?”

蒋范范站在旁边关心地问道,傅听夏连忙站直了身子,尴尬道:“我,我…”

“没事,没事,不用解释。”蒋范范挺理解地笑道:“看见这些铁门都不平吗?那全是医师们在换衣间拿脑袋撞的,值夜班的时候撞得最多。”

“为什么?”傅听夏忍不住问道。

蒋范范笑道:“这个可就不好说了,有的时候是因为不该死的病人死了,有的时候是因为后悔怎么就干上医师了呢,别人工作三年了,我们可能刚毕业,别人当上科长了,我们还是住院大夫,别人的娃娃地上跑了,我们因为值班太多,女朋友跑了。”

傅听夏努力笑了一声,蒋范范从自己的更衣箱里取了个面包塞在嘴里道:“你已经定好去哪个科室了吧!”

“我想在导管室跟着做冠状动脉造影检查。”

蒋范范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小声笑道:“我知道可能学校影像系的女生还不错,但你可能不知道在医院里有所不同。为了下一代着想,会出现在x线室的女同胞都是已婚妇女,娃娃都能打酱油了。”

“不是为了那个…”傅听夏笑了笑,一旦西格奥特正式对外公布可利用冠状动脉造影术给冠心病人装支架,心外科的心脏搭桥不再是冠心病人唯一的选择,那里将会成为心内最核心的地方之一。

他将衣服换上就朝着鲁伯成的诊室走去,因为下午的门诊时间还没到,诊室里就只有鲁伯成一个人。

鲁伯成看了一眼傅听夏就道:“躺上来,我帮你看看心脏。”

傅听夏就顺势躺在了床上,鲁伯成接上了电极,看了看道:“谈恋爱了?”

傅听夏半转过脸来没好气道:“你光会看心电图,就不会看人脸色吗?我这副脸色像是谈恋爱的人吗?”

鲁伯成把头侧了侧看了一眼傅听夏,然后又转回去平淡地问:“那就是被操了?”

傅听夏连忙把身上的电极扯了下来,从病床上跳了下来,鲁伯成道:“你心脏跳成这样嘛,许一夫就没教你一些基本常识。”

“那老头才不会像你这样就爱关注一些旁门左道,”说着,傅听夏就拉开门出去了。

鲁伯成在他的背后叫道:“喂,你这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想法可要不得。”

傅听夏出来就头痛抓了一下自己的头皮,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辈子会招惹上了季景天。

他再次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上世他跟季景天两人之间交集的所有场面,发现只记得季景天爱骂人,傅听夏找不到任何可以拿来攻击的季景天的缺点,也没有什么任何资料,可以让他利用来对付季景天的。

他一天都没什么心思,晚饭也只能躲在宿舍吃了两口,满脑子都是跟季景天滚床单的画面,害得他如睡针毡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对床看书的方海斜眼看了一遍傅听夏,想了想识趣地假作没看见傅听夏在床上不停地翻身。

走廊里的电话响了,方海就跳下床跑出去接电话,然后喊了一声:“听夏,许一夫那边…”

傅听夏真是气不打一处,冲着外吼了一句:“不认识。”

方海停顿了那么二秒,跟电话里的人说:“许教授,那个傅听夏现在不在…”

傅听夏一听急忙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抢过方海手里的电话道:“师,师傅我不知道…”

许一夫在电话里冷冷地道:“你当了鲁伯成的弟子,所以就不认识许一夫了是吧。”

傅听夏连忙道:“不,不是的,我不知道是您…”

哪知话没说完,“吧嗒”电话挂断了,傅听夏那个头痛啊,回来拿过方海的外套就翻他的口袋,从里面翻出了一把自行车的钥匙。

方海急道:“你明天可要回来,我约了管理系的妹子游车河呢。”

傅听夏走了,方海才笑道:“你们想不想知道一个据说得罪了许一夫会有什么样下场的笑话。”

床铺上下的脑袋都伸了出来,有人笑道:“当然想啊,听夏不是刚得罪许一夫嘛,我们很想知道他会是什么下场。”

“我爸跟我说当年许一夫爱喝茶,他没被人发配到乡下去之前,一位条件比较好的同行开会的时候不小心拿了许一夫的茶叶泡了点茶,泡完了还说,这茶叶粘成一团跟个屎块似的,这谁的茶呀?后来知道是许一夫的,心想坏了,于是就给许一夫送了一盒茶,许一夫茶叶收了,但人不理他,于是那同行又送了一盒茶,许一夫收下了茶,还是不理他。同行连着送了好几回,隔了大半年了,许一夫就是不理他,同行有些郁闷了,心想这茶叶纠纷就算是他不对,可他不已经送了好多盒茶叶了吗?”方海笑道,“于是就找人转着弯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许一夫已经忘了同行为了什么得罪他,只记得他得罪他了。”

宿舍里的人听得大笑:“那傅听夏惨了。”

方海笑着补充了一句:“哦,忘了说,这笑话里的同行刚好是傅听夏的另一位师傅鲁伯成教授。”

原俊楠推开了自己的家门,听见原雅楠正在跟人聊电话。

“你姐姐跟傅听夏搭上话了,那都说什么了?”

“牙疼不是病…”原雅楠捂着嘴笑得前仰后伏,“你姐姐不是一向都眼高过顶吗?”

“那是当然,等傅听夏毕了业,我肯定会让爸让他进美和医院,全京城最好的心外科不就是美和吗?到时候,他绝不会跟我像跟你姐那么说话…”原雅楠刚说到这里就看见自己的哥哥,那趾高气扬的气势顿时一敛,连忙挂上电话小声道:“哥,你回来了。”

原雅楠见原俊楠的脸色不太好,连忙道:“金秘书在二楼的书房等你呢。”

原俊楠看了一眼她,长出了一口气才径直地上了楼梯推开了书房的门。

“俊楠。”金秘书从沙发上起身,然后道:“我查了一下,季景天跟傅听夏认识的时间应该不长,可能就像你说得那样季景天是因为受心脏不停跳那台手术的吸引下才认识的傅听夏,目前还不能确定他们的关系深到什么程度。”

原俊楠手指转动着书桌上的指南针没有说话,金秘书又道:“清水县后街那桩案子也查过了,赵天翰的确有给过傅听夏十万块钱,时间正是二年半以前,跟我们开始动手买后街的地皮时间完全吻合。”

“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季景天的授意。”金秘书多说了一句。

原俊楠摇了摇头:“季景天是不会参于赵家两个继承人的博弈的,这件事情不是他的风格,应该是赵天翰的把戏。”

“赵天翰会利用傅听夏干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在我们跟傅家之间制造矛盾,我有收到风声说赵天翰正在跟几家制药厂,包括医药器材都在谈合资。这次清水县的投资,傅家那边也损失不小,不如我们替他们…”

原俊楠打断了他道:“我记得他们是分成来参于投资的吧。”

“不错,他们前期投过来三百万,后来再融资的时候,傅君浩虽然追加了投资,但说那笔钱先欠着我们的。”

“追加投资的合约签了吗?”

“签了。”

原俊楠收回了转指南针的手抬起眼帘道:“那就把损失做得大一点…让傅家整个栽进来。”

金秘书一愣道:“我们不是一向…”

原俊楠淡淡地道:“哦,想要让一个人对你死心塌地,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你欠他很多,一种是他欠你很多。”

“傅小姐…已经给你打过好几次电话,想知道什么时候能给你见一面。”

“跟她说我最近忙,等空了会找她的。”原俊楠漫不经心地道,“说说傅听夏那边的事。”

“傅听夏好像在学校里也不很突出,旷课挺多,但考试成绩都还好,一周在燕津附属学院实习三次,好像也没很受燕津的重视,现在据说分配到了导管室去做实习。各方面都瞧着挺平庸的,也不知是否是因为离开了许一夫,你看我们还有没必要专门盯着他…”

原俊楠“哦”了一声,有些意兴阑珊地道:“那就…盯两天吧。”

第37章我爱主角君

傅听夏热火朝天地给许一夫炒着下酒菜道:“老头你看,咱们结下的是患难的革命情谊,是其它普通的关系能随便替换的吗?”

许一夫看着傅听夏放到他面前的小炒肉丝悠闲地道:“你不是烤全羊都吃上了吗?”

傅听夏连忙给许一夫斟了一杯酒:“那种糖衣炮弹我会那么容易上当吗?你就那么不放心你教育出来的弟子。”

他见许一夫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连忙问:“师傅你今天打电话就是叫我来聚餐吗?”

“我不叫你,你就不知道来了吗?”

“当然不是。”傅听夏连忙否认:“不过我总觉得师傅你不会无缘无故把我叫过来,这属于咱们师徒间的心有灵犀。”

他正说着,门帘被掀了起来,季景天穿着一身干干净净地风衣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两瓶好酒,很自然放到一边,给许一夫启了一瓶放到桌面上,然后道:“师弟也在啊,好久不见。”

傅听夏本来强自装作低头吃菜的样子,这句“好久不见”四个字让他差一点把手里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季景天跟他滚完床单一共隔了只有几个小时,傅听夏都不知道他怎么能那么自然把这四个字说出口。

季景天再一次让他刷新了对他的认识。

“没听见景天给你打招呼吗?”许一夫提醒道。

傅听夏抬起头来道:“主要是不知道他跟谁在说话,怎么我也比他早进二年门,他该叫我师兄才对,对吧?”

季景天也不急,只慢吞吞地道:“我年纪比你大,还是我当师兄来照顾你吧。”

傅听夏真得很想说一句,谁要你照顾啊,你离我远一点就行,偏偏许一夫还很赞同,挺意味深长地道:“景天年纪也好,个性也好,都要比你成熟一点,就让他当你的师兄吧。”

账能是这样算的吗?傅听夏不好说自己有点心塞,只好低头吃自己的饭。

许一夫又说了一句:“我这次去美国会逗留在那边做一阵子医学院的客座教授,然后参加完明年上半年的会议才会回来,所以在这段时间,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景天商量,他会帮助你的。”

傅听夏抬起了头道:“老头你去参加什么会议?是不是wcc会议。”

许一夫道:“对,世界心脏病学交流会议,明年在华盛顿召开。”

傅听夏心立刻就跳了起来,连忙问:“那你几时走啊?”

许一夫看着他凉凉地道:“怎么你很想我早点走吗?”

“不,不是,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许一夫看着他啧啧了两下:“这么大了,还是一点没有城府的样子,连话也不会说。”

季景天看了一眼傅听夏道:“放心吧,师傅,我会帮你看着他的。”

傅听夏强忍着气道:“不敢劳烦…你,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哦,是吗?”季景天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筷子问,“那你想好怎么处理我了吗?”

傅听夏一下子就被呛住了,许一夫嫌弃地道:“大学里的饭菜就差成这样吗?吃个饭又没人跟你抢。”

季景天在旁边顺理成章地道:“大学里的饭菜的确差,不如让听夏搬到我那儿去吧!”

傅听夏生怕许一夫就顺口答应了,连忙道:“我最近跟鲁伯成在医院有好多事做,搬出宿舍不太方便。”,就算这个借口会让许一夫收拾他,傅听夏暂时也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