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轻摇头道:“因为我们要被心内端饭碗了,所以…太兴奋?”

“那你们搞心外的兴奋点也够奇怪的。”阿笨小声问:“等下我们真得去参加鲁伯成的那个…宴?”

“为什么不去,烤全羊,还有洋啤酒。你都沾上腥了,不吃两条鱼岂不是更亏。”

阿笨道:“说得是,十万块飞了,总要捞一顿。”,他羡慕地补了一句:“心内教授还真是有钱。”

“那是当然,看见没,人家做手术一个小时,我们随随便便也要三四个小时,每天累得跟条狗似的,有那时间就想睡觉,哪有精神搞副业,除非像景天这样,人家有好亲戚。”

阿笨诧异道:“平时都没听你报怨啊,搞得我还以为心外的人都像景天这样爱死这一行似的。”

“不是熟成咱们这样,我也绝对不说。”阿轻道,“不骗两个新人进来,谁来分我的手术啊?!”

季景天突然说道:“他们来了!”

阿笨掉过头,果然看见鲁伯成的车子停在了对面的酒楼下面。

他刚看了一眼,就见季景天已经离开了,阿笨只好起身追着道:“景天,等等我们。”

燕津的人看到他们刚开始还是有点别扭的,不过几杯啤酒下肚之后,就融洽无比了。

傅听夏被敬的酒最多,几乎每个人都轮番过来跟他喝了几杯。

上世傅听夏经常随原俊楠招待客人,他又不能说话,自然只有坐在角落里喝酒,因此酒量是不差的,可是现在这副身体的实际酒量还没有锻炼起来,跟记忆里的酒量一比,就喝多了。

其实喝了三四个小时的酒,差不多人人都有了一些醉意。

傅听夏醉眼朦胧地挨着鲁伯成道:“教授…送我回宿舍。”

鲁伯成把他脑袋一推,季景天伸手一接,傅听夏就整个倒在了季景天的怀里,鲁伯成挥手道:“我这样…还能开车吗?你以为我开飞机的吗?没有交通管制的吗?”

蒋范范接嘴道:“教授,飞机也有交通管制,人家是航线管制,比汽车严格着呢。”

鲁伯成不耐烦地挥手道:“让你师兄送!”

傅听夏把眼睛看向季景天旁边的阿轻道:“你送我回宿舍行吗?”

阿轻手里还拿着酒杯,看了一圈四周,然后看着初次见面的傅听夏道:“景天送…不是挺合适的吗?”

傅听夏喃喃地道:“他这人…有病。”

阿笨“噗嗤”一声,把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的确是真得有病,还病得不轻。”,他话出口才看见季景天的脸色,连忙咳嗽了两声:“阿轻,我好像也有些醉了,你送我回家吧。”

傅听夏还要凑上去,却被季景天一扯道:“你白痴吗?”

傅听夏转回头,见季景天那对漆黑的眉毛微微上扬,轮廓分明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找到了感觉。

这样子才像季景天。

季景天拉扯着傅听夏,跟东倒西歪的其他人散了场。

外面的气候有些冷,天空中飘起了细小的雪花,冰冷的雪珠打在脸上,让人清醒了一些。

傅听夏伸出手“哦”了一声:“下雪了。”

“是啊,外面天气凉,早点回去吧。”季景天伸手插在他腋下道。

“又下雪了啊。”傅听夏高高地抬起手,季景天只好托住他。

傅听夏的手伸高了,衣服被拉扯上去,就露出了后面的收窄的腰际线,不远处黑色的车子里脸色阴郁的宋建民拿起相机就拍下了这一瞬。

季景天拉扯着傅听夏,好在赵天御的车子就开来了,季景天把傅听夏塞进了车子里。

“我要回燕津学院。”傅听夏抬起朦胧的眼帘语气坚决地道。

季景天指着外面道:“你看这条路是不是回你们学院的方向。”

傅听夏看了一眼“嗯”了一声,隔了一会儿他又道:“我要回燕津学院。”

季景天指着前面的店铺道:“你看这个包子铺是不是就在燕津学院前面的路上。”

傅听夏看了一眼又“嗯”了一声,赵天御看了一眼后视镜轻笑着摇了摇头。

他把车子停在了燕津学院附近的小区门口,季景天把傅听夏从车子上扶了下来。

“燕津学院走那边…”傅听夏用手朝后指了指。

“这边啦。”季景天扶着傅听夏进了小区的门。

“那边…”傅听夏道,“我们学院不是长这个样子的。”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知道现在都快凌晨一点了吗?”季景天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干脆将傅听夏抱了起来。

“我要回宿舍…”傅听夏迷糊地道。

“正在回。”季景天抱着他淡淡地回了一句。

他将傅听夏放到了床铺上,打开床前灯,淡黄色的光晕将傅听夏的侧面打出了一个柔和的轮廓。

季景天看了他一会儿,微笑了一下,揉了揉脖子,进到卫生间自己冲了个澡,然后拿了条热毛巾出来,给傅听夏的脸手擦了擦。

去当季景天的助手,傅听夏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太不敢相信,所以他都不敢求证,不敢求证季景天真得向他发出过这样邀请。

“你真的有邀请过我当你的助手吗?”傅听夏含糊地问了一句。

第45章主角君的麻烦事

傅听夏早晨醒过来时候,就觉得身体跟脑袋一样的沉重,转过头,便见季景天与自己同床共枕,他稍稍掀了一下被子,看了一眼赤裸纠缠在一起的肢体,他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脑袋疼得更厉害了。

“早,听夏。”季景天睁开了眼睛微笑道。

傅听夏咬了一下牙:“季景天,你!”

季景天好像全然不知地问:“我怎么了?”

“你不知道把一个喝醉了的人拖上床是很没有道德的吗?”

“是吗?”季景天撑起头,一脸无辜地道:“可是…昨天是你先硬的啊。”

傅听夏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起床就被季景天又按回了床上,笑道:“今天周末,我已经帮你给秦主任请过假了,好好休息一天吧。”

“你…”傅听夏看着季景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季景天悠悠地道:“大家都是男人,而且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再计较就不像男人了吧。”他看着傅听夏又被了一句:“难道你想这样,一脸…春意地回宿舍。”

傅听夏听见他这句话,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再瞄了一眼胸膛上的吻痕,只好闭起眼睛背对着季景天。

季景天从背后搂住了他,傅听夏刚一挣扎季景天就道:“求你别动,你再动,我就真控制不住了。”

傅听夏只得保持着这个姿势,毕竟他们脱成这样,再有什么那实在太容易了。

可即使什么也不做,还是印象太深刻了,季景天赤裸贴着他,傅听夏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形体的轮廓,他的肌肤的热度,还有属于肌理的触感。

傅听夏要想很多东西才能压得住自己本能的反应,他头痛地想…又弯了。

难道自己本来就是弯的?可他明明记得他第一次有反应是因为看见了女同学的胸衣轮廓,跟原俊楠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多愉快。

怎么就跟季景天发展得如此快呢,说到底可能这家伙就天生是干这个的好手,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原来季景天除了医学,还有如此天赋异禀,假如他早知这一点的话,他一定会对季景天闻风远避三十里。

傅听夏乱七八糟的想着,季景天的手轻触着他的胸间,太过猝不及防,就像是电流一般,快感瞬间就穿过了他的大脑。

这个该死的家伙,傅听夏几乎都要掉泪了,他又有反应了。

季景天将傅听夏的身体板直,含笑道:“再来一次吧,反正起来都起来了。”

他乌黑的头发有些凌乱,散乱地垂在额间,配上他那张脸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季景天俯下身鼻尖对着傅听夏鼻尖道:“反正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阳光太过明亮把每个人脸上欲望的表情都映得很清晰,傅听夏甚至能看见季景天眸子里那个欲望深陷的自己。

凌乱的床铺,纠缠的肢体,甚至弥漫在空气中的味道,都是他们对彼此难以克制的欲望。

傅听夏与季景天走出小区的门,刚走没几步,季景天拉过了傅听夏,把脖子上的黑色围巾绕在了他的脖子上,笑道:“别摘下来,这样就完全看不见了。”

傅听夏撑住了图书馆的书架长出了一口气,他抽了一本书坐下来,努力了半天结果还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最后他只好趴在桌上,把书盖在自己的脑袋上。

傅听夏正心烦意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傅听夏拿开头上的书,见是方海。

方海拿着书小声道:“你再这样,那边就要母性泛滥了。”

傅听夏侧过头去一看,这才发现其实图书馆里除了他这张桌子,其它的桌子上都坐满了人,尤其是旁边这张,全部是女生。

他连忙坐直了身体,轻咳了一声:“我还以为今天周末很空呢,不是说今天学院放电影的吗。”

“本来是啊,可是谁让你坐进来了呢,不少人都觉得你比电影好看。昨天你的手术做得很成功啊,我可惨了,昨天我爸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去看,然后知道我没去,在电话里就把我骂成了一坨狗屎。”

傅听夏失笑了一声,方海又道:“反正你也没事情,不如我们…”

“不去啊!”傅听夏立即打断他,“我还有事。”

“什么事比跟女生一起看电影更重要的?”

傅听夏合上书笑道:“给爸爸弟弟妹妹买过年的礼物。”

石家门口,傅君瑶走来走去,门开了,她看见那个戴眼镜的女子走了出来,连忙道:“袁助理,我外婆…”

袁助理叹了口气:“石老太太这两天高血压上来了,头晕得厉害,她年纪不小了,这两天心情不佳,君瑶你过两天再来吧。”

“可是爸爸那边…”

袁助理补充道:“老太太身体好,才能指望得上,对吧?”

傅君瑶看着又关上的门,咬得唇角都快出血了,昨日里胡秘书偷偷给了傅太太电话,傅清石让胡秘书准备材料,要去民政局补跟蒋明宜的手续了。

那她算什么,她岂不是成了京城里人的笑柄,想她从来高高在上,她没办法忍受别人带一点歧视的目光,也不能忍受从高处坠落下来。

谁也指望不上了,傅君瑶眨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路边的电话亭,走进去拔了个电话:“我要传呼85426。”

她在心里反复想着各类对策,以至于手心都有些湿滑了,傅君瑶心烦意燥地从皮包里抽出手帕擦了擦粘腻的掌心。

电话突然响了,她连忙将手帕塞入皮包,接通电话。

“哪位?”

傅君瑶嘴角带起了微笑:“是建民堂哥吗?我是君瑶啊。”

石家门内石老太太坐在轮椅上摆弄着花盘里的梅花,袁助理走进来道:“已经把君瑶劝走了。”

石老太太叹了口气道:“我当年生他们的母亲阿如晚了一点,所以难免娇宠了一点,管教上差那么一点点,往后赔上的心血就不知道多了多少倍,连带着两个小的也沉不住气。”

“可能也不怪君瑶,傅先生那边…”

“他是做给我看的,我是把他扶上了马,可是现在人家要自己骑马了。”石老太太轻轻一折摘下了一朵梅花,“他以为蒋家那个儿子会成为他多大资本,那就让他看看,资本有的时候也会是负的。”

“那…”

“不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用贴得这么近,总会有机会的。”石老太太道,“倒是原家那边,可以替我约出来吃个饭,原中则的抱负不小,这个时候,尤其要让他们看到我们的诚意。”

原家的书房里,祖孙三代都在,原中则道:“虽然现在暂时还不能判断燕津那边做的那例介入手术一定是成功的,可是就像现在这样,病人二十四小时之内就能活动自如,能走能动,这个冲击力确实很大!我们院好多例病人都在私下里联络燕津。”

原茂庭抬起眼道:“首先这件事情,是你太过莽撞了,假如你不是因为意气之争冒冒然把这台手术丢给一个寻常的心外医师,俊楠都已经说服傅听夏把人送到美和来了,结果是你逼得傅听夏绝地而后生。”

原俊楠坐在书房沙发的一角垂目转着手中的签字笔没有说话,可是原中则被父亲当着儿子的面训斥还是在颜面上有些过不去,原茂庭一向维护他做为父亲跟长兄的威严,这么不给颜面的数落还是第一次。

原中则道:“不如我们给傅听夏开个条件,让他来美和?”

原茂庭沉思了一会儿,问原俊楠道:“你觉得呢,开个什么条件,傅听夏会心动。”

“开什么条件他都不会心动的。”原俊楠说道,“其实那天做完手术我就想过跟他谈一谈,但是没有谈就放弃了。傅听夏现在即是燕津医学院的学生,也是他们附属医院的实习医师,再加上凭着现鲁伯成对他的看重,很难说动他。”

“这两样我们都能解决,他可以在明年去京都医大入学,人也可以到我们美和来实习,我们甚至可以直接聘用他,跟他好好谈一谈,我就不相信他会不心动。”

原俊楠止住了掌心里转动的笔道:“傅听夏都能撕了京都医大的入学考卷…他不是个靠正常方式可以说动的人,我会另想办法的。”

原俊楠起身出了书房的门,听见楼下的原雅楠又在兴高采烈地抱着电话聊天:“要让她们知道我还有傅听夏送的钢笔呢,她们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原雅楠抬头自己的哥哥正在楼上看着自己就吓了一跳,原俊楠只是皱了皱眉:“今天家里人多,早一点洗澡,洗完了就去温书。”

“哦。”原雅楠连忙挂上了电话,溜上了楼,见原俊楠没什么表情推开自己的房门进去了,这才拍了拍胸松了口气。

她回到房间拿起换洗衣服就出了房门朝着卫生间走去,等她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原俊楠也出了房门,他径直地走到原雅楠的房间里,打开了她的抽屉,稍微翻了翻就找到了那只钢笔盒,然后将它拿回了房。

原俊楠坐在椅子上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了钢笔,面无表情地翻了一圈,目光便落在了那傅听夏赠几个小字上面。

看了一会儿,原俊楠又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傅听夏穿了件高领的毛衣,下面是一条靛蓝色的牛仔裤,戴着副黑框眼镜,拿着书仿佛在朝着他走来。

傅听夏,傅听夏,什么时候开始,他原俊楠生活里开始到处充斥着这个曾经完全不起眼的人的名字了。

原俊楠将这张照片慢慢地揉到了掌心当中。

傅听夏寄完了东西就顺手在邮局里给乡下打了个长途,“爸,我给你们邮了点东西,过两天就能到。”

继父道:“你一个人在外面多不容易,我们在家里有吃有喝的,寄东西回来干什么。”

“过年了嘛,我给大力跟听荷买了点县里买不到的东西。”

“你顾好自己就成了,你爸爸…有没有对你好点?”

“啊,挺好的。”傅听夏笑了笑,他当然不能说自己那个亲生的父亲对自己冷漠又冷酷,说了只不过是让继父晚上睡不着觉而已。

“他有没有…让你回家过年。”

“啊,有啊。”傅听夏连忙岔开话题,“你跟大力说,我给他买的那个卡带机,回头他要是想听什么音乐,就写信告诉我,或者给我电话,我买了磁带给他寄回去。”

“他的心都已经不在地里了,还能给他再买这些玩意儿?”继父顿了顿,又道:“那你爸爸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时候给你母亲去补办…那个民政局的手续啊。”

“什么民政局的手续?”

“你妈妈当年跟你爸爸在乡下结的婚,当时是在村里拿得证明,后来你爸爸回京城了,这个正式手续就一直没补上。”

傅听夏头痛地道:“妈妈再嫁,他也再娶,补不补还有什么必要?”

继父道:“怎么能不补,你妈妈当年是光明正大嫁给你爸爸的,你是光明正大出生的,人争一口气,树活一口皮,有些东西可以不要,有些东西绝不能不争,这是你妈妈最大的心愿。”

傅听夏上辈子没听继父说过这事,估计是那会自己实在活得太惨,继父也就压在心里了,可现在却给自己出了个难题。

他这一辈子连边都不想跟傅家沾上,继父又在那边絮絮叨叨:“即然你现在跟你爸关系缓和了,那你就要提醒提醒爸啊!”

傅听夏觉得自己的脑门上都叫人给钻了个洞:“我跟妈有你们就行了嘛!”

“不行,他傅清石要对得起明宜!”

傅听夏熟知继父的脾气,是认准了一件事绝不会回头的,只好硬着头皮同意找机会跟他“亲爸爸”谈谈。

挂完了电话,傅听夏愁眉苦脸地出了邮局,坐上了通向燕津学院的公交车。

宋建民收回了自己的相机,对旁边的人说:“我还有些事,走开一会儿。”

他告完了假,就急匆匆地朝着跟傅君瑶约定好的地方走去,推开那道门,看见里面那个美貌的女郎,宋建民觉得他整个人顿时就亢奋了起来。

尤其是对上那双波光潋艳的眼睛,傅家的人,都生了一双漂亮的眼眸。

“傅小姐,你找我有事。”

“坐。”

宋建民看着傅君瑶那只漂亮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身旁,压制住强烈的心跳,大着胆子坐到了傅君瑶的身边。

傅君瑶给宋建民倒了一杯酒,道:“我找你来是请你帮忙的。”

“帮忙?我,我能帮傅小姐什么忙。”

傅君瑶不说话,只是眼眸里泛起了泪花,把宋建民慌得手忙脚乱了起来:“傅小姐,你有什么就说,能帮的我宋建民万死不辞!”

“傅听夏又做了一例成功的创新手术这件事你一定知道了。”

宋建民心情顿时就阴郁了起来,当初如果傅听夏不是硬要做那台心脏不停跳的手术,他宋建民现在都已经在最一流的医科大学里了。

傅君瑶看着他的表情道:“我父亲因为傅听夏名气大了,所以就要认他在乡下结识的傅听夏母亲做第一任妻子…”

宋建民有些不解,傅君瑶垂泪道:“我是比傅听夏早出生的,当初我母亲知道父亲要被送走,就匆匆跟他结了婚,连证都没来得及办,更是在我出生之后,一个人带着我苦苦等着我父亲回来。如今要是认了傅听夏母亲做第一任的妻子,那我跟我母亲这些年所受的苦不都白吃了吗?”

宋建民不是个笨人,很快就弄明白了这当中的关键之处,傅太太如果是明正言顺的第一任妻子,那么傅听夏就是个私生子,反之如果他那个便宜二婶才是傅清石的第一任妻子,那么傅君瑶就成了私生女。

这个传出去,傅君瑶的档次可就立刻跌了不知多少层了,同样傅听夏已经声名远扬,若又有一个显赫的出身背景,那就真得一飞冲天了,瞬间就进入京城最显赫公子哥的圈里了。

曾经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人,突然变得高高在上俯视着自己,宋建民的内心是说不出来到底是忌恨难当,还是别的什么滋味,总之非常的煎熬。

他看着哭得梨花落雨似的傅君瑶道:“那,我能做什么?”

傅君瑶抬起那张漂亮的脸道:“你一直在跟踪傅听夏,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能让他暴一点内幕的东西,我不是刻意要针对自己的弟弟,只是想把这件事缓一缓,让父亲暂时不要那么快就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