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残花败柳的女子们还有什么出路?笔者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些凄惨的女子们的下场,除了被唾弃,就只能屈屈而终。邪王妃这种无耻的行径,实在令人痛恨!

不过正,人人喊打过街老鼠,陷入了情羯门之中的邪王妃,饱受千夫所指,让对她一往情深、为她默默付出一切的怜华仙子情何以堪…]

看到这里,凤渊辰已经没有兴趣再看下去,即使辞藻多么华丽,但这篇报道的中心无非是谴责邪王妃有多么绝情、多么可恨,就算不继续看,也能猜到后面是说什么了。

对于缺乏娱乐的百姓们来说,这些八卦的确能很好地娱乐身心,但是这对于凤渊辰来说却是毫无用处。

继续往后翻,是读者的来信选登。《江湖八卦》的读者似乎对邪王妃近来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

读者壹号:尼姑大大,好几期都没有看见酒肉和尚了。酒肉和尚是和邪王去度蜜月了吗?

读者贰号:邪王妃那个该千刀万剁的渣男!有了怜华仙子和白雪公主还不满足,居然还想染指全天下的女人。

读者叁号:好害怕!突然想起邪王妃化身采花贼闯入云二小姐闺房那条八卦。天,她会不会深夜化作采花贼跑进我的房间?

……

凤渊辰往后快速翻了几页,便随手将《江湖八卦》扔到案桌上。看到最后,他终于明白了飞沂会给自己看这本《江湖八卦》的意图了。

《江湖八卦》作为凤临国销量最大、甚至威名远播其他国家的娱乐刊物,从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民心所向。

因此,从最后的读者来信中,能直观地看出,凤临国的民众对邪王妃的不满已经上升到了顶点。

啪!

蓝皮本子落到桌上的声音不大,但在这般静谧的房间里,却格外扣人心弦。

随着这一声细微的声音,飞沂的心也被震了一下。

他有些后悔将这本《江湖八卦》呈给凤渊辰看了,像自家主子那般严肃的人,看了这样不知所谓的八卦后,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抬眸看向凤渊辰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飞沂内心十分忐忑。

不过主子还没发话,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一眼,飞沂有重新垂下了头,等候听令。

“飞沂,本王怎么从来不知道…”凤渊辰抬眸漫不经心的扫了飞沂一眼,淡淡开口道,“连你也喜欢看这种八卦书刊?”

听似平淡无奇的语气却是带着别样的意味。

飞沂立刻请罪道:“请主子恕罪!”

“本王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凤渊辰收回了视线,眼底掠过一丝愉悦的笑意,“看来,邪王妃已经引起了众怒了啊…”

“那接下来主子有何打算?”飞沂试探着开口问道。

“先打探清楚凤御尘和夜若离搜集这么多硫磺的目的。”凤渊辰不假思索道,薄唇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低沉的嗓音从喉间缓缓逸出,“另外,已经运往了菊花园的硫磺…飞沂,我们来一出瓮中捉鳖…如何?”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唔,似乎自从嫁人之后,她的作息就变得很奇怪。无论多早睡,都会很晚才能醒过来。而醒来之后,却是浑身乏力,连下床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

都怪凤渊辰那个混蛋!

揉着酸痛的腰部,云暖暖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的身体已经被凤渊辰清洗干净,穿好衣服后,云暖暖拉开门打算出去,却没想到,恰好撞入了凤渊辰的怀里。

“呀!”

还没等她弄清是怎么回事,纤腰已经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而她则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云暖暖一怔,当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去推开他,但是这种环绕周身温暖却让她舍不得离去。

所以她没有动,任由着来人将她抱紧在怀里。

“暖暖,醒了吗?”听到熟悉的声音的呼唤,云暖暖抬头,正好撞入一双含笑的黑眸里,“饿了吗?”

云暖暖点头,下意识摸向瘪瘪的肚子。睡了一整天,连早膳也错过了,到这个时辰,她的确饿了。

“那好,我们去用膳吧。”凤渊辰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便拉着她出了房间。

两人到达正厅的时候,午膳已经呈上来了,虽然并不是京城的山珍海味,但也是具有民俗风味的特色小食――例如冰镇酸梅汤,其形如梅花的糕点。

光是卖相已经足够引人垂涎欲滴的了。

云暖暖顾不上刚才被“调戏”的羞涩,从凤渊辰怀里挣脱出来,立刻扑向了那一桌美食。

夹了一片梅花糕放入口中,感受着那入口即溶的美味,云暖暖惬意地眯了眯眼。闲暇之余,她才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凤渊辰,疑惑地问:“对了,你刚才哪里去了?”

凤渊辰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片刻沉默后,他反问了她一个十分古怪的问题:“暖暖,你知不知道,硫磺除了用来制作炮仗和炼丹之外,还可以做什么?”

咬了一口云片糕,云暖暖几乎没有怎么思考就脱口而出:“硫磺?用来喂鸭子做硫磺鸭吗?”

用长期食用硫磺生长的鸭一整只,配上核桃仁、银杏仁、花生仁、南瓜仔仁、红小豆、葡萄干、大枣、板栗、甜杏仁、人参、黄芪、鹿角片和糯米等食材做出来的一道菜,具有很强的解毒功能。

不过,凤渊辰怎么突然就提起了硫磺呢?难道他想吃硫磺鸭了?

云暖暖下意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将疑问的视线投到了他的身上。

“夜若离和凤御尘那两人,秘密收集了很多硫磺…”凤渊辰欲言又止,他的面色依然平静如初,看云暖暖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庄重之色。

邪王妃收集硫磺?云暖暖不觉一愣。她用硫磺来做什么?难道都做硫磺鸭,把她的死对头都毒死吗?

不,这样的想法太不现实了…

就在云暖暖为自己的猜想感到好笑的时候,突然,一个想法犹如一道闪光般划过她的脑海。

等等!硫磺…炸药!?

不知道怎么的,想到“炸药”这个词,云暖暖的思绪就被拉回到了高中刚刚文理分科的那个时候――

“…像化学那般需要精确到分毫不差的严谨学科,你们真以为是像那些不知所谓的穿越小说里的随便把成分混一混就成了十全十美的炸药的玩蛋的过家家?!”

耳边莫名地回响起教化学的秃头老师的怒斥声。

她还记得,当秃头老师一口气说出这样一个长句而不喘气的时候,底下的倒抽凉气的敬佩声。

但现在想起来,他说的话不是没有理由的。

49

记得秃头老师还说过,化学,是一门对准确度要求极高的科学。

它对于实验的精准度要求十分高。

而于理科生们来说,无论是化学和物理,对实验把握的误差也必须在规定在特定的范围中,不然就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正如做火药,所用的材料比例必须在误差范围内――但是,这个比例,不单单是说材料的重量或分量达到那个比例,而是要根据其密度、重量还有纯度等综合来衡量。

而在实验的过程中,由于条件没有控制好、发生副反应或者因材料不全、温度控制不好等原因,都会引起不良的后果。

除此之外,实验对于仪器和材料的纯度也是很严格的,如果太纯或者杂质太多,也会引起跟实验截然相反的效果。

另外还要在温度和相对湿度都合适的环境下进行实验。

如此严格的步骤,即使最伟大的科学家,也不是一次能成功的,他们需要反复地进行实验,也许要经过无数次失败才能实验成功。

不过对于云暖暖这群文科生来说,无论化学秃头老师在讲台上说得口沫横飞,说得如何慷慨激昂,都是泛泛无味。

不到半节课,下面已经昏昏欲睡倒了一半的人了。

要不是为了通过那无聊的学业水平考试,他们也不会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支着沉重的眼皮坐在这里听课了…

那时候的云暖暖有些无聊地想,她打了一个呵欠,一边用笔在笔记本空白的一页角落画下一只简单涂鸦的鸡翅。

咳,好像扯得有点远了呢…

其实,云暖暖回忆起这么多“废话”,无非就是想说明一个道理,夜若离那把三样材料凑一凑就做出炸药的想法――很不科学!

记得那篇女强文对夜若离的设定是,一个智商很高但从来没上过学的金牌杀手…可是,她就不怕做出来炸药会把自己炸掉吗?

…不过,或许是开了金手指的人有例外吧?

云暖暖不确认地想,紧接着被一声呼叫唤回了思绪。

“暖暖?”

凤渊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暖暖一抬眼,正好对上了那一双带着担忧之色的眼睛。

云暖暖忽然觉得心跳快了一瞬,她赶紧收回了视线,摇摇头说道:“我没事,我只是在想…”她话中意有所指,“或许…硫磺加以利用的话,会是杀伤力很大的东西?我觉得他们是不满足现状,想要得到更多的…”

“硫磺可以制造炸药”这一点并不好明说,所以她只能给出这样的暗示。不过说到这个份上,云暖暖觉得凤渊辰应该能够明白的了。

在她话刚落音的那一刻,凤渊辰果然沉默了,黑眸里有什么一点点沉淀了下去…

须臾之后,他看向云暖暖,沉声开口道:“暖暖,我明白了。”

不过他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很快转移过去了:“但是这件事,先别跟别人提起…对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继续赶路了。”

收拾好行装之后,乔装打扮的一行人又继续出发前往皇陵。

一路上,飞沂边赶马车边向凤渊辰汇报凤御尘和夜若离两人最近的行踪和动向。

“…就在昨天,邪王夫妇在途径凤霞镇的时候,又把当地县令的小儿子给打残了,打人理由是因为县令的小儿子看多了邪王妃几眼。”

“…”坐在马车里吃着从月老庙带走的小点心的云暖暖突然被呛着了,猛地咳嗽起来。

“暖暖,慢点吃。”凤渊辰连忙扶住她,给她顺背。

“主子,王妃没事吧?”马车外的飞沂似是听到了马车内的动静,立刻停止了汇报邪王夫妇的事情。

“你继续说吧。”

“是,主子…加上这一起伤人事件,邪王夫妇已经共计打伤和打死了八十七人,其中不少人都是地方官员的亲属…正因为这样,当地百姓都认为邪王夫妇用权势压人,造成了十分不好的影响。现在各地官员都上书朝廷,要求严惩邪王夫妇的恶行…”

云暖暖:“…”

这一次早有防备的云暖暖没有被点心噎着,但内心依旧十分无语。

不知道在邪王夫妇看来是惩恶锄奸、除暴安良的事,到了飞沂口中却变成“恶行”,他们会有什么感想?

凤渊辰对此倒是镇定得很,像是早已司空见惯了,他问道:“还有呢?”

飞沂顿了顿,继续汇报道:“关于邪王夫妇的情报,暂时只有这么多。另外果然如主子所料,前往皇陵的路上埋伏了不少迦夜阁的杀手…属下听从主子的吩咐,在他们要咬舌自尽的时候堵住了他们的嘴巴,那二十一人全部被活捉,正等候主子发落。”

“果然如此。”凤渊辰清冷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意味犹深的笑意,“将那二十一人全部送去那个地方,怎样折腾都可以,不弄死就行。”

“是,主子!”奇怪的是,飞沂这一次的应答声中似乎带着几丝兴奋的意味。

而窝在凤渊辰怀里、咬着一块糕点的云暖暖则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个地方,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

&&&&&

这一年,注定又是一个多事之秋。

凤临国的边境小镇离殷镇,最近半年来最热的话题不是人比花娇的四大美人,也不是玉树临风的五公子,而是一个叫“离尘阁”的地方。

这个名字倒是极风雅,然而,这却是一个青楼。

可是,这里虽确实是青楼,却又不像青楼。

据说这里布置得极为雅致,外有苍翠的竹林,清雅的莲池,内有山水画和竹制桌椅,空气中弥漫着神秘醉人的冷香。

据说这里的姑娘不但天香国色,精通四艺,而且各种类型都有,无论是高贵冷艳还是风情万种,无论是热情似火还是温柔如水,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最特别的是,据说这里的姑娘,是自己选客人。

不过在几天之前,这间“离尘阁”还不叫离尘阁,而是叫风雅居,是一间在当地赫赫有名的青楼。可是不过眨眼,风雅居便易主了,这让当地百姓惊讶不已。

不过若是提起这间青楼的新主人,百姓们倒不惊讶。因为“离尘阁”的新任主人,正是最近绯闻闹得沸沸扬扬的邪王夫妇夜若离和凤御尘。

离尘阁三楼,唯一一间特级包厢里。

风雅居的原主人风雅公子“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身上那种如竹般高雅的气质瞬间消失殆尽:“小妹不懂事,冲撞了王爷和王妃,希望王妃能见谅,原谅小妹年少不懂事。”

可是,风雅公子放低的姿态并没有打动夜若离。对此夜若离毫不动容,一双美目中闪烁着森冷的目光:“她冲撞的可不止是我。难道在别人的饭菜里下□也是一个不懂事的人该做的?语若的清白差点因此不保…”

语若是她的贴身侍婢,自她穿越过来后,第一个真心待她的人。两人情同姐妹,敢胆害语若,就等于触碰到她的逆鳞,必须承担她的怒火。

“若儿。”对于夜若离如此在乎一个丫鬟,凤御尘很是不满,伸手将夜若离搂入怀中,狭长的桃花眼闪过一抹利芒,“放心,本王已经命人将那个风嫣然扔进了军营,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这句话的时候,跪在地上的风雅公子身体明显一颤,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夜若离两人并没有发现。

风雅公子的情绪只出现的一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抬起头,一脸诚恳地说道:“邪王妃,既然小妹已经受到相应的惩罚,风雅居也归入王妃的名下,风雅不求别的,只求得到王妃的原谅。”

夜若离和凤御尘均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风雅公子站了起身,到桌边端来两杯酒:“这一杯酒,就当是风雅向王妃和王爷的赔罪。希望两位能接受风雅的道歉。”

夜若离扫了他一眼,接下了他手中的酒杯,冷声道:“好,那本王妃就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罢,一饮而尽。

凤御尘也是同样如此,没有分毫犹豫地将杯中的酒尽数喝掉。

看着两人的动作,风雅公子眼中掠过一丝得逞之色,当他并没有注意到,在酒杯的掩饰下,夜若离和凤御尘嘴角扬起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为了不引起两人的怀疑,风雅公子也装模作样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然而火辣的酒水刚滑进喉咙,他的手突然一软――

啪!

手中的酒杯滑落,响亮地在地上摔成几瓣。

“为什么…你们没事…”风雅公子捂着肚子无力地倒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满脸痛苦地看向夜若离两人,额上冷汗直冒,“这…这怎么可能…”

夜若离扔下手中的酒杯,轻蔑一笑,看着他的眼中尽是冷色:“本王妃说了,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是你不好好珍惜。”

风雅公子死死咬着牙,眼中尽是不甘之色:“可是为什么…”

“毒手公子风雅,别来无恙吧?”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便有人破门而进。

一个白衣翩然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气质温润如玉,淡雅风华,俊美的脸上是如玉般的笑容。

“天下第一神医宫梧衣?!”看到他的出现,风雅公子猛地瞪大了眼睛,“难怪!难怪!原来你们早就算计好的…”

夜若离冷笑道:“没错,你以为我们喝下了下了药的酒,但你必定不会想到,药性相克。这个房间的燃香是另外一种毒物,那杯酒对于我们来说只是解药,而没有喝下解药的你必定会中毒…”

恍然大悟过后,风雅公子绝望地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看来我输得不冤…只可惜了我那个世事未黯的妹妹…”

他突然看向了夜若离和凤御尘,脸色变得狰狞扭曲:“夜若离!凤御尘!你们敢胆这样对我的妹妹,我风雅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说罢,他咬舌自尽了。

“断气了。”宫梧衣走了上前,将手指放到他鼻前一探,随即摇了摇头,风轻云淡地说道,“没救了。”

那语气,仿佛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无关要紧的蚂蚁。

对于风雅公子选择自尽的结局,夜若离和凤御尘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惊讶。

夜若离看了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抬头对上宫梧衣的视线,冷冽的脸色似是柔和了几分:“宫梧衣,这一次算我欠你…”

只是她话未说完,却感到身体的力气顿失。

夜若离大吃一惊,连忙提起运功,可是身体软绵绵的,什么也使不上来。

“为什么…”她震惊地看向旁边的凤御尘,发现他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身体变得虚弱无力,内力运不上来了!

“宫梧衣你…”夜若离无法置信地看向宫梧衣,和凤御尘相继软倒在地上,眼中的锐利像是要将对方绞碎一样。

“你敢对我们!”情急之下,愤怒的凤御尘一掌挥过去,可是那一掌却软绵无力,只是徒劳罢了。

他逐渐昏迷了过去。

“宫梧衣…”夜若离抬眸,咬牙切齿地说出那一个名字,带着无边的愤恨进入了黑暗之中。

“抱歉了若离,我只是…”宫梧衣伸手接住了缓缓滑落倒下的夜若离,柔情脉脉地看着昏迷过去的她,将最后的那句话藏到了心底里。

…我只是太爱你了而已。

50

“若离,醒醒。”

“若离,若离…若…阁主,你醒了?”

夜若离悠悠醒来,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但才睁开眼,一阵阵的隐隐作痛立刻从大脑钻出,折磨得她难受。

眼前似是蒙上了一层浓雾,让她看不清周围的景象。

昏迷状态的时候,她似乎听到有人不断在她耳边呼唤她的名字。那个声音很熟悉,但是她很确认那并不是她最亲密的那个人,这让她疑惑不已。

“这是什么…地方?”夜若离晃了晃脑袋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