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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笑,却不说话。

徐妧推了他一下子:“你笑什么,我说正经的,受伤了还参加什么军训?”

他被她推动,随后伸手捂住了胸口:“本来没事,被你这么一推,怕是要出事了。”

她刚才推的地方好像真的是他伤着的地方,徐妧顿惊:“啊,我不是故意的,怎么样……”

他又笑,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靠在墙边,低眼看着她,就一直笑。

徐妧:“你还笑,赶紧让医生来看看!”

说着伸手来扯他,顾良辰一把抓住她手腕,他掌心滚烫,笑意满满:“我以为我要死在这院校里了,没想到第一个来的人会是你”

徐妧:“……”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盒,递了她的面前来:“拿着。”

她这会嗓子还哑着:“什么东西?”

他顺着她手腕打开了她的掌心,把药瓶放了她手上,又合着她手攥住了:“我现在就好了,不需要了。 ”

说着,往前走了。

徐妧拿起来看了看,是进口的感冒药,赶紧加快脚步追了过去:“顾良辰!二哥!”

追上他人了,又把药递了他面前:“病了得吃药,你这是干什么呢?”

他回眸一笑:“我好了,不用。”

好什么好,刚才他掌心滚烫,怕是还高烧呢,徐妧一把拉住他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直接给他按了墙边。

顾良辰才站稳,她伸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面。

果然,他脸色骗不了人,是在高烧。

四目相对,她有点恼:“你自己摸摸,还高烧呢!”

徐妧一手拽着他胳臂,一手抚在他额头上面,确定他温度之后,又在自己额头上面摸了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自己体温也不大正常。

他没动,只胸口略起伏。

徐妧几乎已经快贴他身上了,随即觉得这个姿势太过靠近,连忙放开了他。

他笑,随即才解禁一样,一指头点在了她的额头上面:“乱摸什么!”

说着,可没再给她机会退缩,一把抓住她手腕,这就大步往前走了:“一会儿上了楼,见了教官,别乱说话。”

诶?她见他教官干什么?

徐妧有心要问,可他等了她脚步跟上,回头对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不让她问了。

他要一直这样的话,那她是真的生气了!

徐妧狠狠摔了他的手臂,退后一步,恼怒不已:“顾良辰,一次已经足够了,不要把我随便牵连到你的事件当中去,至少得让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顾良辰当即怔住,看着她的神色,笑意渐失。

徐妧理解不了:“教官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这样的情况,我做不了主,万一你有什么事,我怎么跟你爹妈跟你奶奶交代?”

他左右看看,见是无人,又上前一些:“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医生已经处理过,只是皮外伤,挨过这两天就好。”

徐妧:“那也不行,总得让你爹知道。”

“他知道, ”顾良辰侧立一旁,目光灼灼,“昨天晚上就应该有人打过电话向他汇报了,他不理会,是等着我开口告饶。”

他声音略低,态度已软。

未说完的话,都在他眼中,徐妧看着他,已经听懂了没说口的话,是什么,本来她心里就已经犹豫着了,可不等她开口说话,顾良辰已经退后一步了。

从她撇清关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她不可能是来找他的。

“不然,那就先说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神色淡然,目光清冽,明明刚才还看着她一直笑,此时笑意全失,那双眸子里面,是她的影子,似乎早已把她看透。

徐妧有点小倔强:“你怎么知道我是找你有事?”

顾良辰回身靠了楼梯栏杆上面,抱臂:“不然呢,你是特意来看我的么?”

徐妧十分愧疚:“……”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不管怎么说,总归是看了我,也不用用那么抱歉的目光看着我。”

顾良辰稍微俯身:“那让我来猜猜,有什么事能让你大老远跑到这军校来,该不会是来找谢云亭,不得门而入,所以才报了我的名吧?”

徐妧被人戳中心思,蓦地抬眸。

顾良辰两臂放了下来:“果然。”

他眼帘微动,自嘲地笑笑,看着她:“你知道一天来军校找谢云亭的姑娘有多少个?门口那两个都司空见惯了……就那么喜欢他吗?”

徐妧知道这误会大发了,但是,她找谢云亭问的事,还不能被人知道,没法具体解释,只是坦然地瞪着他:“别胡说八道,谁喜欢他,我找他是有事。”

顾良辰转身下楼:“每一个来找他的姑娘,都是这么说的……”

徐妧立即跟了上去:“顾良辰!”

他已经往下去了:“走吧,他不在。”

她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谢云亭不在,怔怔随着他往下走,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再走两步,又叫了他一声:“等等,那你干什么去?”

听见她叫自己,顾良辰站在台阶上面,抬头看着她:“走吧,我送你出去,你说得对,我的事,不能再牵扯到你身上了。”

是要送她出去,徐妧快走几步,追上了他。

她很抱歉不能帮上他的忙了,但是顾良辰身体情况,真的应该去医院,他爹不愿意他来军校,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博弈,她才进顾家,不该多管闲事。

本来是来找谢云亭的,现在白跑一趟,她的确该走了。

徐妧一步一步往下走,追上前面的人了,绕过他了,这才拦住他:“我自己可以出去,不用你送,你受伤了,那就好好和教官说。”

顾良辰站住了。

本来就不是来找他的,此时更不愿意麻烦他了,徐妧对他摆着手:“今天是云栖哥的生日,我得早点回去,我走了。”

说着生怕自己心软后悔,快步下楼去了。

顾良辰没挽留,也没说话。

他站在楼上往下看了片刻,这才转身上楼。

徐妧飞快下楼,走到教学楼外了,又遇上那群看热闹的人了。

宁远他们还在石墩子后面笑闹着一看她出来了,都迎了上来。

“教官怎么说?”

“有家属过来看过了,是不是就不会把顾良辰送走了?”

“还会罚他吗?……你打我干嘛?”

“罚他是轻的,不要送走才好。”

“徐小姐,你有没有跟教官说呀……”

她站住了:“没有,我没有上楼。”

宁远一拍大腿:“啊,那他完了,电话线扯了也要通知大帅府的,这个时候家属不出面,怕是要直接送回去了。”

徐妧:“……”

顾良辰两手插了口袋里面,一步一步上楼,到了三楼一个办公室门前,这才站住了。不等他敲门,里面已经传出了男人的怒吼声。

“这个混小子要是出了事,谁能担起责任?谁能?”

“……”

像打雷一样,他微扬着眉,等了一会儿,等里面声音小了些,上前敲门。

很快里面又传出了一声怒吼:“谁?进来!”

他站在门口,推门而入,飞快敬了个礼:“报告!是您口中的混小子!”

这个办公室本来是个会议室,此时校长坐在门口的位置上,他的教官站在旁边,低头正挨着训。

这位陈校长和他爹也是老交情了,此时看见他,更是没个好脸色:“你还敢说!别胡闹,听见没有?我已经跟你爹通过电话了,他说会让人来看看你的情况,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这就让人送你回去。”

顾良辰坦然地看着他:“医生已经确认过了,只是皮外伤,家里来人看过,我不用回去。”

陈校长已经把他的教官骂过一通了,此时听见他这么一说,更是恼怒:“让你走你就走!”

整个办公室里都回荡着校长的怒吼声,顾良辰站得笔直:“贵校已录取,军训可以继续,我不回去。”

陈校长被他气得不轻:“二小子,你爹……”

话还未说完,敲门声又起。

轻轻打断了他说的话,校长:“进来!”

房门一开,一截白色的裙摆随着动作先飘了进来,过堂风吹着门口,一个小姑娘怯生生地出现在了那里。

她随后进门,奔着顾良辰就走过来了。

顾良辰蓦地回头:“怎么又回来了?”

徐妧双手交叠在胸前,单肩背着包:“你爹让我过来看看你的伤势,总想着还不放心,想和你的教官知会一声。”

他唇边笑意倾泻,嗯了声,随后扬眉:“陈叔,这是家里妹子,一会儿她回去,就让她和我爹说明情况,我想我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让我退学的。”

陈校长瞪着他,作势要抽他:“混账东西!你家哥三个哪来的妹子!”

徐妧:“咳咳,是,叔叔好,我……”

还不等她说完,窗边吱呀一声,原本在会议室窗里的椅子被人推开了,一道身影转了过来,他手里还拿着报纸,此时随手将报纸放在长桌上面,走了陈校长身边站住了。

“是徐老板的女儿,现在进了大帅府,当然是他妹子。”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谢云亭军靴一停,就站在对面看着她,徐妧没说完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不是说他不在吗?

她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回眸看着顾良辰。

他神色淡淡的,目光也在谢云亭身上。

经过谢云亭解释了下,陈校长已经明白过来了,缓了些脸色:“既然家里来了人,那一定如实将情况告知老顾,暂时先不送他回去可以,我们等电话通知。”

顾良辰嗯了声:“我送她出去,回来继续面壁。”

说着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了徐妧的手腕,直接把她拉了出去。

徐妧下意识回头:“三……”

到了门前,顾良辰回手带上了门,他手臂一展,揽住了她的肩头,推着她往楼下走。

徐妧不走,直挣着转过身来,与他撞了个满怀:“你放开我,你干什么!”

顾良辰两手扶着她手臂,拥着她连抱带拖她往楼梯处去了,她力气没有他大,对他连踢带打,胡乱招呼了他一通:“你个骗子!你不是说他不在的吗?我还好心帮你,你混蛋!”

他脸色阴沉,到了楼梯上面,索性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幸亏她裙子长,顾良辰仔细捋过裙摆,抱住她两条腿,将她扛在了肩上,徐妧本来就有点头疼,此时更晕,惊呼一声,动弹不得。

“顾良辰!你混蛋王八蛋!”

他脚步也快,直接下楼,一步不停,出了教学楼一路向北,任她挣扎,还是一路将她扛到了大门口。

门口守卫的那两个懵懵的看着她们,顾良辰一直走到小门处,这才将她放了下来。

他脸色苍白,胸口起伏得厉害,才放人下来,直接关上了小门。

徐妧扶着了小门,这才站稳。

隔着这道门,她怒目以对:“顾良辰!你个混蛋王八蛋,我回去要帮你才怪!”

他一手扶着小门,也贴近了些:“以后,别以我的名头来看别人,记住了。”

说话间,另一只垂着的手臂微微地颤动,鲜血从他的手腕处,顺着他指尖流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狂风暴雨断电中,手机码得,有点慢,下午还有一章半,下章见。

☆、要期待的吗

第四十章

烈日当头, 徐妧看着地上的那一抹红痕, 浑身发凉。

她错愕之余,叫了他一声:“顾良辰, 你疯了!”

他扶着一边手臂,任血滴一点一滴滴落,光只盯着她眉眼, 目光沉沉:“我是疯了……”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来, 是真的生气了。

打着他的旗号, 来找别人的, 但是她也没有恶意,不知道怎么就生了那么大的气,徐妧在门口站了几秒钟,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发现自己距离出家门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她该回去了。

谢云亭就在这校院里面,但是刚才那样的情景也不好说是去找他的, 她认命地甩了包在肩上, 转身往来时的路走。

这边都属于是城外的郊区了, 校院以外都是土道, 徐妧来的时候也没注意, 走的时候低头看了眼,鞋上都是土。低头跺了跺脚,真是尘土飞扬, 她挥手摆了摆,不知道自己干什么要跑到这么远,十分的泄气。

可泄气也没有办法,再不走,一会儿电车都要赶不上了。

就差一点点,都看见谢云亭的人了,却没有说上一句重要的话,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徐妧懊悔不已,跺着脚走得不快。

她走出去刚几分钟,背后忽然想起了滴滴的鸣笛声。

徐妧以为自己站住路上车辆不方便通过了,于是往边上站了一站。没想到身后一辆大头的别克轿车开了过来,她才侧身站住,那车就直接停了她面前,车中的人略探了一些身子出来,谢云亭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拐了车窗上面,看着她一脸笑意。

“徐小姐,搭车吗?这距离回城中车站还有一段距离,坐我的车比较快一点。”

简直不敢相信,忽然就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徐妧连连点头,看着他惊喜交加:“要的要的,真巧。”

这就绕了另外一边打开车门坐了副驾驶上面。

谢云亭一脚油门,走了。

车窗开着,微风拂面,徐妧刚才的那些颓色一下子消散个干净,说不清是幸运还是什么,这一趟总算没白来,高高兴兴地靠了车座上面,就连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谢云亭回眸看了她一眼:“特意来看顾良辰?”

徐妧:“呃……没错。”

谢云亭知道,顾修远才得到消息,家里面不可能这么快来人,多半都是凑巧。

“那你来得挺巧的。”

徐妧笑笑:“无巧不成书么,看看我,刚要走,正遇上你回城中,多好。”

谢云亭低着眼帘,轻笑出声:“嗯,是挺巧的,我回城中有点事。”

片刻的沉默,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在车上能感受到些许的颠簸,徐妧沉吟片刻,想着怎么把话题绕到苏医生身上去,突然提起来怕有点奇怪。

谢云亭专心开车,没有太多闲话可说。

徐妧回头看他,开始闲聊:“门口站岗的那两个人,说每天来找你的姑娘有很多,是真的吗?”

谢云亭嗯了声,漫不经心的:“不了解,我不见的。”

徐妧哦了声,立即送上赞美:“看起来,你很受女孩子欢迎。”

他忍着笑意,回头看了她一眼:“也许吧。”

徐妧双手抱着自己的包,庆幸自己好心有好报,如果不是于心不忍回去帮顾良辰圆了这个谎,也不会遇见谢云亭,如果她当时没有回头,那么现在应该是坐在回城中的电车上,一无所获。

机会难得,徐妧准备切换话题:“上次你们从餐厅走了之后又去酒吧了吗?”

谢云亭和她闲聊起来:“对,去了酒吧,苏医生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

进入关于苏医生的话题了,徐妧顺势问他:“苏医生有点奇怪,那天他看见我的反应也奇怪,你说的那个画像是谁的,我们很像吗?”

谢云亭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是啊,那是苏医生的女儿,据说刚出生就夭折了,后来苏医生在德国遇见个画家,据说能按着父母的长相推算孩子模样,送了他一副他女儿的少女画像。”

徐妧哦了声:“那苏太太呢,孩子夭折了,为什么不再生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