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喊:“听话?如果你说的是对的我当然会听!”

他反而笑了,脸色苍白阴狠的说:“……哦,是吗?”

我还要说,猝不及防间他挥了道魔咒击中我,一下子我浑身僵硬倒下去,他接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说:“……我需要你听话的时候,你最好听话。”

他石化了我!

我焦急愤怒的看着他,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托着我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一时似乎也很为难。他解除了折磨托托的咒语,小精灵连滚带爬的赶到他身旁低头说:“……少爷,托托听候您的差遣。”

他仍然揽着我,半跪在地上,看也不看托托说:“……我本来不应该再相信你。”

托托一下子哭了,却不敢发声,颤抖的说:“……少、少爷!”

他无奈的说:“……可是我现在只能相信你。”

托托激动的跪下说:“德拉科少爷!托托愿意做任何事!!”

他看着我,我努力睁大眼睛与他对视,可是却无法开口对他说一句话。

他说:“……保护她吧。不要再让我失望。”托托泪流满面连连点头。

他抱起我向一块大石后面走,将我放在那里后布下层层咒语防护,又让托托把魔杖拿出来,要它当着他的面使用,施了几个阿瓦达索命咒和摄魂咒后才满意的点头,要它隐身藏在旁边。

等托托消失后,他回后我身旁再次托抱起我,把我僵得像根木头的身体抱在怀里,冰冷的手摸着被他打的那半边脸,微笑中带着歉意的说:“……下回看你还敢不敢违抗我的话。”边说边用魔杖指着念出治疗咒语。

我心急如焚却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这样看着他自说自话。

他轻轻吻我,在被他打的那半边脸上亲了好几下后沿着额头到嘴唇。

他呼出的白气喷在我的脸上,似乎有一股蜂蜜酒的味道,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可是他抱着我的手却很有力。

我必须想出个办法来阻止他!我至少要说动他不要再回去!

他抱了我一会儿后将我放下,身上冰冷坚硬的土地却像柔软的棉被一样,甚至连寒风都吹不到这个角落里。眼看他要走,我急得恨不能变出另一张嘴来好叫住他。我还能怎么做?!

他站起来又蹲下,无奈的抱起我说:“……别担心,我都安排好了。”边说边帮我擦泪,我好不容易让他回头,立刻更加凶猛的哭起来,无法出声,但泪水却可以不停的滑下,一时之间我满腹的委屈和难受涌上心头。

他擦得一手湿,笑说:“……这一招新鲜。”

我继续哭,使劲哭,哭到喘不上气,倒噎气,他解开石化咒,我立刻扑到他怀里巴住他,他拍着我的背说:“……先把气喘均了再接着哭,我看你还能哭出什么好理由来?”

我紧紧抱住他,恨不能抱断他的腰,他倒吸气拉我的手说:“……想勒死我吗?好吧,你可以打回来。”

我扑上去啃他,他仰着脖子没躲过去被我啃个正着,嘶着冷气任由我胡乱亲他,涂得他嘴上和下巴上都是口水和眼泪。

他握着我的脖子主动亲过来,狠狠嘬了我的嘴唇两三下后张开牙啃着我的舌头,舌头滑进来卷着我的嘬奶般吸吮。

从脖子到两腿中间一片酥麻舒服,我紧贴着他,挤到他腿中间顶他,胸口紧紧压着他的。

他的呼吸变粗了,手劲变大了,心跳也加快了。他的手上下游走,在我的背脊上用力滑来滑去,握着我的肩膀像要握碎它,滑到腰上揉了半天托着我的屁股架到他的大腿上,溜到我的大腿上摸着摸着就摸到里面去了,当他想掀起袍子时粗喘着停下来,恶狠狠的推开我一臂远,气喘吁吁的说:“……你!”他还是说不出来话,紧接着又亲过来,但不肯再亲我的嘴,而是在脖子和耳朵上啃来啃去。

我细细的呻吟,小小的惊喘,微微发抖贴着他。他的手在发抖,好像既想撕碎我又想推开我,他喘着气咒骂,恶毒的让人生气,可是他的热情又让我没什么好抱怨的,我像没骨头一样粘着他,他最后只能紧紧抱着我努力镇定下来。

他投降道:“……好吧,我相信你是不小心跑来的。我原谅你,现在你还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

我仰起头蹭他的下巴和脖子,轻轻叼起皮小心翼翼的啃咬,他的胸膛大力的起伏,我上上下下的摸来摸去,他抓住我的手,平静的瞪了我一眼。

我凑到他耳边,边往里面吹气边小心翼翼的说:“……听说波特是最后一个魂器。”

好像一桶冰水浇在他身上,瞬间他就冷静下来了,我略有些失望的看着眼神警觉的他,说:“……邓不利多是打算让波特送上门去让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杀的。”

他盯着我的脸,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是厌恶还是恐惧,是怀疑还是信任?

我或许说的太多了,可是又不愿意他自投罗网,跑到别人的局中去。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所以,杀掉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只能是波特,邓不利多绝对会确保这件事的发生。你不要再多做什么了。”

或许他们会两败俱伤,或许同归于尽,但这一切都不应该由其他人来插手。

第 152 章

德拉科虽然在看我,可是却好像走神到了别的地方。我从他的怀里站起来,被回过神的他一把拉住,他不耐烦的说:“怎么了?”

我怔了一下,本来以为他会因为我说的话而猜忌我,现在看起来好像没有?

他收拢我的手脚将我团在他的怀里,叹息道:“……原来是这样,邓不利多居然是这样想的。哼,可怜的救世主。”可是他的表情却不是这样说的,似乎对波特被人设计的人生,他觉得稀松平常。

他摸着下巴转着眼珠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脸色倒是越来越好了,慢慢露出狡猾的笑来。

我好奇的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他:“哎,你在想什么啊?”

他推开我的头说:“别乱打听,小姑娘就应该像个小姑娘的样子。”说着推我从他的腿上下去,站起来掸着袍子喊托托,小精灵瞬间出现,恭敬的弯腰行礼,他吩咐道:“护着小姐离开,回庄园去。”

我吓了一跳,他说的是暑假我住过的庄园吗?他要把我放到那里去?

他看着我奸笑说:“别的地方关不住你,你就好好在那里住到我去接你吧!”边说边再次石化了我!我全身僵直的倒在他怀里,被他交给托托,小精灵用悬浮魔咒控制我,让我像只气球一样浮在空中被它牵着带来带去。

我愤怒的瞪着气定神闲的德拉科,他看起来简直像是要去参加一场舞会而不是去进行一场厮杀。

他甚至还有闲功夫拨一拨头发整一整袍子!

在我愤怒的视线中,他走近我优雅而气人的轻轻吻在我的头发上,一边用手指梳拢着我的头发,一边说:“别担心。你告诉了我这么多机密,我要是还不能做出点什么来,不就辜负你的信任了吗?”

他只要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我在心底大喊。

他拍拍手,示意托托带我离开,在一片黑暗中我失去了他的踪影,再看到景象时已经是一片初春时节的城堡花园了。青苔的墙壁,摇曳的花木,清晨的阳光洒下来,一派静谧,仿佛时光停下脚步的安详和平。

托托将我送进三楼的卧室中,它将我放在床上,手指一挥就给我换好了睡衣,然后恭敬的躬身请我安睡!?

它说:“小姐一夜奔波劳累,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等小姐醒来后再用餐吧。”

我愤怒的瞪着它,看着它为我盖上厚被子,拉上帏帐,让人舒心的黑暗笼罩下来,我坚持不到十分钟就陷入梦乡。

梦中只有放松与惬意,等我睁开眼睛,托托像有心电感应一样立刻出来拉开帏帐,卧室里已经点上了灯,温暖的灯光照亮室内角落,石化咒已解,我从暖融融的被窝里爬出来,觉得全身无一处不松快,全身的骨头都睡开了似的舒服。然后我想起了在睡前发生了什么,顿时紧张起来,连忙问它:“现在几点了?”

托托一路快跑到柜子上把一台和它差不多高的精致的钟扛到我面前,尖声答道:“小姐,现在是凌晨四点!小姐要喝盘热汤吗?托托准备了鸡汤、牛尾汤、奶油汤、忌廉汤和粟米汤,小姐要喝哪一种?还有小姐喜欢的米粥。”

我连忙挥手要它把钟扛回去,扶着额头选了米粥后开始发愁,我这一睡可能就把最后的战争睡过去了,我离开霍格沃兹时天刚亮没多久,而现在都第二天半夜了,十几个小时过去什么事都应该结束了。

德拉科怎么样了?事情是怎么解决的?波特杀掉伏地魔了吗?我一直涌出几百个问题,连托托把米粥用小桌子给我端到床上都没发觉,拿着被它塞到手中的小勺子下意识的往嘴里灌。

粥香甜细滑,粥油汪在上面,大米熬得极烂,我一喝倒是回了神,再看小桌子上还有四小碟配菜,香油拌细芥菜丝,椒盐小黄鱼,香辣牛肉丁,还有一道看不出来,嫩白生生的洒了细细的青葱粒,挟了一筷子一尝,原来是咸香鲜香的螺肉。

我的口水顿时就涌出来了,再看旁边托托还准备了煎饺子、小包子、杂粮小馒头十几样面点。

等我把这顿饭吃完喝完,满足的拍着肚皮时想问托托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不过看它这样淡定还有功夫给我准备如此丰盛的夜宵,我想最少德拉科和马尔福家族应该没什么事。

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托托收走碗盘后再回来,不等我发问就说:“小姐要不要洗个热水澡?托托准备好浴室了。”边说边打开床后面的一扇门,白腾腾的水蒸汽顿时扑出来,那热水看得我极眼馋,翻身下床披上衣服走进浴室。

浴室中是一半个游泳池大小的热水池,可跟我上回住在这里时洗的那种小浴缸完全不一样。

浴室中灯火通明,洁白的地面和水池,黄金的水龙头,水晶的置物架,水池中央还有一架石榻,半在水下半在水上,两边有圆润的把手。

我脱下衣服走下水池,热烫的水让我从皮肤到骨头缝都放松下来。

托托在外面喊:“小姐,要托托进来服侍吗?”

我吓了一跳,连叫不用,立刻浸到水下,害怕它会突然出现。

托托停了一会儿又说:“如果小姐有需要,可以让池边的雕像服侍。它的名字叫爱丽。”

爱丽?我念了一遍,突然发现水池边的一尊裸|女雕像活动起来,它活灵活现但没有颜色只有凸凹的脸转向我,五官露出一个微笑。

我尖叫,这简直就是无脸妖怪嘛!

“怎么了?”德拉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推开门进来。

我再次尖叫,声高八度。

他皱眉靠近,看见我缩到水面下,没好气的开始脱衣服,说:“不要发出这样没有教养的声音!”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把自己剥光,在他落落大方的坐在水池边脱裤子时背过身。

他这是怎么了?

他下水,向我这边游来,我尖叫:“你是谁?托托!”

他疲惫的叹息道:“……别闹。过来。”说着就把我搂到怀里,在热水中我们两人不着寸缕靠在一起。

我仍然无法回神,呆滞的看他。

他放松的笑起来,凑过来亲了我一口,大胆的让我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每次都停下来的德拉科吗?

他说:“总算都结束了……”边说边搂紧我,头架在我肩上说:“终于都结束了……”

像完成了一场艰苦的战役后的战士,他放松绷紧的神经,回到我身旁来。

第 153 章

霍格沃兹的寒冬就像用雪把城堡全都盖起来一样,从城堡房间石窗向外望去只能看到萧索和荒凉。德拉科站在窗前,呼出团团白雾。

他独自一人在房间中,外面走廊上人来人往,今天是圣诞节假期的最后一天。

他不想出去看那些人的嘴脸,可惜还是逃不掉,不到十分钟就有人来敲门了,扎比尼在门外慢悠悠的敲门,他倒是挺高兴,大概是因为认为今天就可以见到那只韦斯理家的小鹰了吧?

德拉科冷笑,突然觉得今天也不是太无聊了,他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看扎比尼能有多惊讶了。

打开门,扎比尼正倚在门边上笑嘻嘻的说:“快出来吧,你的那个未婚妻和她的姐姐已经到了,正在休息室里摆出一排行李箱等人来看来夸呢,你不去可就要让小姐失望了?”

他冷笑着披上外套,随手带上门跟扎比尼下楼,说:“怎么能不去呢?”

楼下的休息室内,格林格拉斯姐妹俩人穿着北方深山中才有的雪熊的皮毛做的大衣,这可要花不少钱呢。德拉科忍不住要为格林格拉斯先生的金库担心了,难道他以为马尔福家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他冷笑着走过去,从他一走下楼梯格林格拉斯姐妹的眼睛就都看过来了,这两位还披着大衣,难道是在等他去帮她们脱大衣?献殷勤?

围拢着格林格拉斯姐妹的人群让开一条路给德拉科,都想看这位在斯莱特林嚣张六年的少爷如今作小伏地的丑态,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德拉科大大方方的绕了弯直接倒在沙发上,扎比尼坏笑着站在他后面,侍候少爷吸烟,把派头做足。

阿斯托利亚原本僵在脸上的笑立刻缓和了,围着她的斯莱特林女生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她怎么可能让她们如意?自己脱了大衣往沙发上一扔,自有小精灵去收拾,不管达芙妮在自己身后一脸嘲笑,从行李中翻出给德拉科带的礼物自己凑了过去。

这些女人尽管笑吧,不管她们怎么笑反正最后嫁给德拉科的会是她,成为马尔福夫人的人会是她!只要为了这一天,她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德拉科就这样看着阿斯托利亚把满脸的尴尬扭曲成微笑,像是毫不介意般坐到他身旁来,把手中的盒子打开托到他面前,轻声细语的问:“喜欢吗?”

德拉科无可无不可的拿起盒子中的一块胸章仔细看,龙的眼睛和龙额心的那块鳞片精工细致镶嵌而成,看这做工应该是妖精做的,没有五、六千加隆只怕买不来,这份礼倒不轻。

可是德拉科仍是一副没意思的模样扔回盒子里,很没诚意的说:“还不错。”

人群中小小惊呼了一下,也有人小心翼翼的说真不愧是马尔福家的小少爷,这种大礼都不看在眼中。

其实大家都不了解德拉科的怪脾气,他从小只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越是上不了台面他越稀罕。以前他跟卢修斯到翻倒巷时专爱去找那些邪恶古怪还没什么用的东西,什么诅咒的蛋白石项链,专给小偷用的光荣之手,能不着痕迹偷别人的东西他最感兴趣。卢修斯曾经因为他的这个坏习惯非常头痛,久而久之也放弃纠正他偏差的审美观了。

阿斯托利亚托着盒子一时下不来台,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厚礼居然都讨好不了德拉科,一方面她是更惊讶马尔福家的财富,听说他家有一个宝库,装着连古灵阁都没有的财宝。

想到未来的马尔福夫人的头衔,她满肚子的不甘都烟消云散了,合上盒子随手放在一旁后继续跟德拉科搭话,她机灵的把话题换到了圣诞节上,开始妙语连珠的把过节到她家去的客人的糗事当成笑话般讲给德拉科取笑开心,亏得她口才好,明明是讲别人的丑事,却丝毫不显得她的粗鄙和背后说人的低下,倒像是光明正在的讲笑话,就是被她说的人此时在这里,只怕也只能干笑两声装不在乎。

德拉科听着也觉得热闹,他本来就喜欢听别人的丑事取开心,这也是斯莱特林的习惯,不一会儿他们周围就站满了人,一个个都端着笑凑趣聊天。

德拉科已经很久没被这么多人围着了,如众星拱月般。在六年级之前,这就是他专享的风光,可是六年级之后他就成了那隐形人,在斯莱特林虽然不是人人喊打,但绝对没有人再向以前那样时时捧着他。

可是他现在已经不那么在乎这些浮面的风光,德拉科冷笑之余不由得有些佩服阿斯托利亚,从这方面,她倒是一个无可挑剔的贵族夫人。就是丢脸、遇冷也能力挽狂澜,能把劣势转成优势,还要能把握气氛控制话题走向。如果丈夫丢脸,她要能把丈夫的面子找回来。

如果是贝比在这里会怎么样呢?德拉科不由得去想像那个女人在此时会做什么。

她会装傻,会无辜而呆滞的坐在这里,就算尴尬也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凝滞的气氛,如果有人故意挑起让她出丑的话题,她转移话题和装傻的本事绝对能取胜。

想到当斯莱特林冷言嘲讽她看她出丑,而她无辜呆滞的看回去,迟钝的反应能让人气疯时,他就忍不住笑。

阿斯托利亚看他笑,立刻满意的凑过去说:“你也这样觉得?”她费了这么多功夫,终于得了个笑了,真希望他能看出她有多能干,有多适合他。

德拉科懒懒的笑,眼皮都不抬的扔过去一声:“嗯。”

哪怕只有这一声,她也满足了。男人嘛,不就是要端着自己的架子,不肯多说一句软话,好像那面子有千斤重。

德拉科看着眼前这围着的人群,看着阿斯托利亚八面玲珑。

如果贝比做不到这一切,他就要给她一个不需要去在意这些虚礼,不需要去应酬这些下贱人的地位。

一个就算她出丑露怯说傻话也没有人敢嘲笑指责的地位。

总有一天,马尔福夫人会有这样的地位。

他靠在沙发上,单手支额,看着眼前这虚伪的闹剧,一派和气尊贵。总有一天他会得回这一切的。

渐渐快到了晚餐时,阿斯托利亚不再挑起新的话题,而是看看钟表,看看他,暗示着什么。

德拉科叹了口气,懒懒的挥手说:“你去换衣服,一会我们去用晚餐。”

她这才微笑起来,把手递给他,他握住送到嘴边,看着她的眼睛轻轻一吻,她羞涩的红了脸,花蝴蝶一样站起来飞上楼,人群渐渐散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达芙妮此时才露出来,她放下手中的书,哀怨又深情的看了眼德拉科。

德拉科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移开眼睛找扎比尼来对付这个格林格拉斯,结果眼睛在休息室扫了两圈都没看到他。

对了,他应该是去找那个韦斯理家的女儿了。德拉科冷笑着转动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巨大的宝石戒面里迎光看似乎能看到里面细如发丝的内容物,好像某种水晶。其实那就是头发丝,某个特定人物的头发,用特殊的魔药将发丝融在晶体内,在霍格沃兹内可以随时感觉到她的位置。

他有些失落的转动戒指,这个戒指已经很久没有告诉他关于她的消息了,这只意味着她不在这里。

扎比尼一定是看快到晚餐时还没有感觉到那个韦斯理小姐回到霍格沃兹而心急了,德拉科得意的冷笑,只要想像着扎比尼在霍格沃兹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就让他发笑。

韦斯理家小女儿失踪的消息,扎比尼当然不可能知道,凤凰社内部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而德拉科,虽然知道却从来没打算告诉他,如果可能,他并不想多扎比尼这个敌人,既然已经打算除掉韦斯理家,那么扎比尼越早对金妮·韦斯理死心对他就越有利。

就让扎比尼这条骄傲的黑蛇瞧瞧,那只小鹰可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中。

如果以前德拉科当然会这样想,不过在见过贝比之后他也会从另一个方向去思考女生那古怪的想法,不联络也可能只是因为这位小姐忘了而已。

忘了会有一个人为她的安危焦急。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想那达芙妮得不到他的回应居然自己走过来了,也是一副温柔体贴微带哀怨的样子,怎么这些女人就不会换个模样嘛?

比如贝比,她除了装傻还是装傻,但装傻也装得每次都不一样,就是被他当面拆穿也能当没听懂,那份气定神闲就不是这群女人能学会的。想起贝比在斯内普教授面前几回装傻,德拉科捂住嘴又闷笑起来。

达芙妮陪笑,眼睛一直看着他。

知道他在笑什么啊就跟着笑,傻瓜!德拉科轻蔑的撇撇嘴,站起来就要走,完全没打算搭理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他已经应付过一个格林格拉斯了,够给他们家面子了。

达芙妮急了,连忙拉着他,在他手中塞了个东西小声说:“这是我给你的圣诞礼物!”

巴掌大的小盒子,德拉科看都没看就塞进口袋,要走,又被拉住,他不耐烦了,回头瞪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却不妨她居然大胆到凑到他跟前,几乎要贴着他,在他耳边小声说:“德拉科,这是我的心意!”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

德拉科几乎没恶心的吐出来!这个女人身上最少有六七种香味!头发上可能有洗发剂护发剂和她又洒上去的定型水和香水,脸上估计也有两种以上的洗面脸护肤霜口红香粉各自的香气,乱七八糟的香味混在一起简直像毒气!

他几乎想要推开她了!眼角却瞄到阿斯托利亚正站在楼梯口,立刻改变了主意,手一揽亲密的搂着达芙妮的腰,贴着她的脸来了句:“……我明白。”边说边摸了把她的腰,挑眉勾眼浪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放开她,整袍子掸袖子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达芙妮晕红着脸窃喜的绕过德拉科上楼换衣服了,跟阿斯托利亚碰上后还得意的笑了笑。

阿斯托利亚倒是大方的很,反而提醒道:“姐姐,我把那件袍子给你放在床上了,你记得挂起来,不然穿的时候要皱的。”然后端着浓淡合宜的笑走到德拉科身旁,像是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真是个合格的贵族夫人啊,几乎都已经把自己当成马尔福夫人了吧。

德拉科腹中不快,面上不显,让她挽着胳膊两人离开休息室去餐厅。

大厅中极热闹,但人数少了太多,超过三分之二的赫夫帕夫都没回来,长长的餐桌上零零落落没几个人,其他几个学院倒是差不多,但也少了差不多一半。

坐下后,德拉科左顾右盼果然没看到扎比尼,而韦斯理家的人也一个不剩了,格兰芬多的罗恩跟着救世主跑了倒是大家都知道,预言家日报几乎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反复报道,那张丑脸占了头版一个星期来屠杀大家的眼睛。

他抖开餐巾,却看到阿斯托利亚正期待的看着他,难道她以为他会把她带到身旁来坐?一个六年级也敢妄想坐到七年级的座位上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德拉科装没看见,他把视线对准了教授席,好像也换了不少教授,首先是草药学的斯普劳特教授,因为她是赫夫帕夫的院长,德拉科对她还算熟悉,他必须承认虽然这个女教授看起来实在够脏够邋遢,但学识却是不错的,不过现在她的位子上换了个像麦格教授那样严肃高傲的女人,瞧那高仰的下巴,多么不可一世,这女人手细长洁白,她种过一株花草吗?德拉科可不相信,结果他正打量得热闹,那个女人突然把视线对准他,几乎可以称是慈祥的笑了下。

好可怕!德拉科僵硬的收回视线,接着就看到另一个古怪男人瞪着自己,他棕色头发地中海发型,瘦高得像颗发育不良的豆芽菜,套着宽大的巫师袍,像个晒衣架,大约五十或四十岁,一看就是个没钱人。

另有一个人,但不算是新面孔,最少德拉科认识,是傲罗叫尼法朵拉的,还是他的亲戚,不过妈妈和爸爸不喜欢她,这个女人有些没脑子。

看过后,德拉科只能认为霍格沃兹要大换血了,最少一半的教授都换了。

扎比尼回来了,失魂落魄的,眉宇间却阴森起来。就是德拉科也有些心惊,这家伙仗着钱多,在斯莱特林从来是万事不在乎的浪荡子一个,谁的面子也不给,谁的脸色也不看。就是德拉科自己也不敢说能完全掌握他,所以他不怎么喜欢这个手下。

他喜欢他的力量,不喜欢他的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