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么多嫁妆啊?不是说,新娘子家里只有一个做小生意的哥哥吗?怎么这嫁妆都走了一条街了还看不到头?”

“你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你知不知道,今天上午皇上刚刚封了新娘子作县主?而且,听说宁王爷刚刚也跟新娘子结拜了兄妹”

“是啊是啊,走在最前面的那二十台嫁妆,就是宁王爷送的;紧跟着的十台,是靖王爷送的;刘家的嫁妆,是后面的二十台。

“天哪,那这新娘子倒底是个什么人呐?你们谁见过?是不是美得跟天上的仙女一样?要不然皇上和宁王爷怎么会知道她?我怎么没听见说桂林城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没见过,也没听哪家夫人说起过啊是不是一直养在家里不出门啊?”

“不出门皇上和王爷怎么会知道她?”

“是啊,真奇怪…”

在围观路人的纷纷议论中,花轿转了个九十度的弯,穿过一个门后停了下来。

“县主,下轿了。”喜娘掀开轿门叫道,一只手伸到了刘青眼前。

看着这只熟悉的大手,刘青微笑起来,将自己的手交到那只大手里,随即被那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直起身来缓缓地出了轿门。

下了轿,周子冽将手放开,一根红绸被递到刘青手里。刘青牵着红绸,喜娘扶着她进了一间屋子,在两个包着红绸的蒲团前站定。盖着红盖头的刘青感觉到屋子里有不少人,但看着脚下跟她并排站在一起的周子冽的鞋子,刘青的心里刚刚涌上来的紧张消散了不少。

“受拜”见新郎新娘站定,旁边的赞礼高喊起来。“一拜天地、二拜祖先、三拜高堂,夫妻交拜…”刘青在喜娘的搀扶示意下依次跪拜,这时她才知道,不但周清江夫妇在座,便是清风老道也坐在了高堂上。拜完堂,她便跟着周子冽走向了内堂。

大约走了十分钟的路,刘青才被扶进一间房里坐下。

“青青…”周子冽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刘青只觉眼前一亮,红盖头被掀了开来。刘青抬起头,对上了周子冽含情脉脉的眼,“我先出去敬酒,一会儿就回来。”

“嗯。”刘青对他展颜一笑。

化了妆的刘青比平常多了一种成shu女子妩媚的美,此时笑容里又含有一丝娇羞,这一笑直把周子冽看得定定地站在了那里,两眼痴痴的迷离起来。

“快去吧。”刘青被他这一看,脸顿时红了起来,忍不住嗔了他一眼。

“我…”这一眼更让周子冽心情漪荡,他哪里还想去管什么客人,只觉得站在一旁的喜娘实在碍事。

“快去。”刘青哪里不知周子冽在想什么,她红着脸伸出手来推了推周子冽。

“那我一会儿就回来。”周子冽恋恋不舍地又看了她两眼,这才出了门。

看周子冽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刘青转过头去打量屋子——以后这就是自己要生活的地方了。

这一打量,刘青惊诧得站了起来。

齐墙高的金丝楠木大立柜,镂空雕花镶着大铜镜的梳妆台,精巧的书架上摆满了书;临窗围着一圈垫着竹藤垫子的沙发,沙发中间是一张巨大的根雕茶几,几上摆着周子冽从她那里拿走的茶具;刚才她坐的,是一张三面临空的席梦思式软床,大红的锦绣床罩下,是竹藤编就的有弹性的垫子;床的两边,放着两个制作精美的床头柜,柜上摆放着一些小玩意儿;这些家俱间适当地点缀着各色植物。

这是…周子冽为她做的吗?这间屋子,既有中式家俱的内蕴美,又有西式家俱的舒适感,中与西就这样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精美与简洁得到了和谐地统一。整间屋子给人以清雅、舒适之感。

她一直想在明朝要这样一间屋子,但她从来没有宣之于口,因为那仅仅是一个梦,一个怀念与憧憬相结合的梦,不过是在聊天中偶尔说过几句,可没想到,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今天周子冽竟然给了她这样一份惊喜。

“少夫人,少爷让我们给您送饭菜来。少爷说,让您先吃着,别等他。”两个丫环在门口禀道,“您看,这饭菜是摆在外间,还是摆到里间去?”

“外间。”刘青看着这美仑美奂的卧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外间。

果然不出刘青所料,厅堂里的布置也是中西合壁,与卧室的风格一致:雕花大窗下放了一圈沙发,茶几上植物绿意盈盈;博古架上放着好些小玩意和盆栽,全是他从她手上当初拿走的东西;临窗的一边摆了一张雕花圆桌,丫环正往餐桌上摆放饭菜。

原来这间屋子是由厅堂和东西厢组成,东厢是卧室,那么西厢是做什么的呢?

刘青好奇心起,趁着丫环摆饭的功夫,走到西厢门前望了一望,却原来西厢是一个书房,里面一架一架满满的书,在临窗处也放了一圈舒适的布艺沙发,还一张软榻、两张书桌。这里的布置大概缘由于她曾说过的,喜欢半躺在软榻上看书。

怀揣着满满的感动,刘青回到厅堂的餐桌旁坐了下来,果不其然,桌上全是她喜欢吃的菜。

原来跟他生活在一起,这般好…看着这满屋的布置和满桌喜欢的饭菜,刘青嘴角的笑容全是甜蜜。

吃过饭,丫环又请刘青沐浴,原来厅堂后面,就连着一个大浴室。从浴室门口路过,就是一个后花园,园中有一口井,井后是一个厨房,烧水沐浴甚是方便。

待刘青沐浴完回到卧室收拾好自己,院子大门处传来了一阵吵嚷声,过了一会儿,只听一声“嘭”的关门声,周子冽一身酒气地走了进来,笑道:“欧阳阔那小子,还想进来闹洞房,给我赶出去了。”说完对那两个丫头道:“给我备水沐浴。”说完,走进来到刘青旁边坐了下来,伸手就握住了刘青的手。

喜娘见状,将两个杯酒斟满递了过去,笑道:“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她今天算是看明白了,新郎和新娘不但郎有情妾有意,而且情深意重,根本就不需要她在旁边张罗。她现在只需把成亲的程序走完,就可以撤退了。要不然,估计等一会儿新郎官就得把她扔出门外去。

喝完交杯酒,周子冽和刘青又各自把头发绞下来一截,绾在一起装进一个荷包里,被喜娘塞到床头的枕头下,这就是“结发”了,意味着他们的灵魂永结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丫环来禀水已备好,周子冽便道:“行了,你们都退下吧。”说完,递给喜娘一个红包。喜娘自然极为自觉地便跟两个丫环一起退了出去。

“我去关门,一会儿沐了浴再进来。”周子冽闻闻自己一身的酒气,按捺住心底里的渴望,在刘青脸上轻轻一吻便跟着喜娘她们后面出了门。

刘青刚把床上的花生红枣桂圆清理好,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这么快?”刘青回过头去。只见周子冽只穿了一件敞口的浴袍,露出一截小麦色坚实的胸肌,再加上烛火之下他英挺的容貌,让周子冽浑身洋溢着男人无限的魅力。想起一会儿要发生的事,刘青的心“呯呯”地乱跳起来,脸上也不禁红了起来。

“因为想你。”周子冽在她耳边呢喃着,急促地呼吸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与兴奋。他轻轻吻了上来,一阵深吻过后,嘴唇转向了他日思夜想的耳畔、脖子、脖子下面…不知何时刘青的腰带被扯掉了,衣服解开,她自制的胸衣出现在了周子冽面前。

“青…青青,我难受。”看着眼前欲遮还羞的高耸,周子冽只觉下身胀得快要让他窒息了,他手忙脚乱地想褪掉刘青的裤子,抖动的双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熄灯。”刘青也激动害羞,但她毕竟有着上辈子的记忆,虽然知道这院子方圆几百平方米内不会有人,但还是保持着一丝清明,惦记着还亮着灯。

周子冽却不理她,仍跟她的裤子和胸衣作战。好不容易在刘青的帮助下战胜了这两样东西,他快速地褪掉自己的衣服,想要将身体里那股欲望宣泄到一个地方去,却怎么也不得择其门而入。

“青青,帮帮我,我难受。”

刘青看周子冽难受的样子,也顾不得害羞,引导他找到正确的位置,闭上眼准备迎接那一瞬间的痛疼,却发现周子冽忽然停了下来,喘息着深呼吸起来。

她睁开眼,不解地看着他。

“听说,你会很疼。我…我忍得住。”周子冽的脸上全是难受,额上有汗珠滚落到刘青的脸上。

“傻瓜”刘青心底的感动让她主动将身体一送,一阵痛疼袭来,她轻呼了一声,吸了一口气道:“亲我。”

“青青。”周子冽被刘青刚才那一送一下送到了云霄,此时听到这话,亲吻像雨点一般落在了刘青身上,直到她的胸前,身下也终于禁不住*动起来。

一种异样的感觉漫延了刘青的全身,心底里的那种渴望和满足让她忍不住发出娇吟地声音,这声音如号角吹响,让周子冽更加勇猛起来,刘青的呻吟再也忍不住,在灯火摇曳的屋子里响起。“啊…”,一阵惊呼之后,两人都达到了九霄仙境。

第二百五十一章新婚燕尔

第二天刘青被生物钟闹醒时,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两眼发沉。她转过头看着身边周子冽熟睡的俊颜,脸上不觉浮上了红晕。这坏家伙,昨晚上虽然心疼她身体不适,却终是抵挡不住初尝人事后的欲望,直把她折腾了一宿,要不是她威胁加求饶,估计他还会乐此不疲。

害怕周子冽醒来后又是一阵痴缠,刘青轻轻地撑起身来,却不想一只坚实的胳膊从旁边伸了出来,将她轻轻一搂,她便滚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你装睡。”她奋力从周子冽怀里抬起头来,控诉道。

周子冽“嘿嘿”笑了起来,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青青,我又想你了。”

刘青用力将他捣乱的头推开,道:“我好疼,我一身都疼,我要沐浴。”她知道周子冽心疼她,此时只有哀兵战术才能救她。

此法果然奏效,周子冽听了,恋恋不舍地亲吻了她一通,这才起身道:“我去烧水,你再睡一会儿。”

“嗯。”看周子冽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刘青这才松了一口气,闭上眼养神。正当她迷迷糊糊又要进入梦乡时,周子冽走进门来将她打横抱起,朝浴室走去。

“冽,你不累吗?”刘青慵懒地挂在周子冽的脖子上,看到他神采奕奕的样子,顿时有些郁闷——这种事,不是男的要累一些的吗?

周子冽停住脚步,凝望着刘青,嘴角一翘:“咱们再回去大战三百回合,你就知道你相公是不是累了。”说完,作势欲往回走。

“不要。”刘青惊呼起来。

周子冽哈哈笑了起来,快步走到浴室里,将她放下,伸手给她宽衣解带。昨晚索取太多,让她疼痛,他就已满心愧疚了,这时自然不会再不顾及她的感受。

这家伙动作太快,刘青只觉身上一凉,宽大的睡袍被脱下了一半。她忙伸手扯住睡袍,道:“我自己来,你出去。”然而那个赖皮哪里听她的,她只觉手一麻,扯住的睡袍就松了下来,露出一室*光。

刘青又羞又恼:“周子冽,你这坏蛋”她实在不习惯这样大白天的袒诚相待。

周子冽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睡袍脱掉,将刘青一把抱起一起进到浴桶里,一面道:“哪,我也给你看光光了,咱们扯平了。”

昨晚刘青还纳闷为何这浴桶这样大,现在她终于明白原来这家伙是打定主意要洗鸳鸯浴的了。不过预想中的水战并没有上演,此时热水抚慰着她的皮肤,周子冽的手游走于她的全身,给她按摩各个穴位,他的功力透过手指进入到穴位中,让她周身的疲惫顿时得到了缓解。刘青靠在周子冽胸前,像一只慵懒的猫,舒服得眯缝着眼不愿动弹。

“行了,我感觉好多了,不用再按了。”刘青抓住周子冽的手。他累了一个晚上了,现在又花功力给她按摩,便是功力再高身体也受不了,刘青一阵心疼。

“青青。”周子冽停住手,将她揽在胸前,控制着自己的欲望轻声唤了一声。

“嗯。”

“真希望咱们一辈子就这样呆着,不用起来。”

“去。”刘青给了他一拳。听前半句时她还以为会听到海誓山盟啥的,后半句才发现全不对味。这坏家伙,满脑子的不纯洁。

“起来了,一会儿要到爹娘那里敬茶请安。”刘青想要站起身来,却不料脚下一滑,摔坐在周子冽身上。周子冽闷哼一声,脸都皱了起来:“青青,你不想要也不要这样吧?撞坏了它你想要儿子可就难了。”

刘青啐了他一口:“你就装吧。”哪里是撞坏,明明是憋坏,这家伙就是想找理由胡搅蛮缠。

“天色不早了,再不起来一会儿去迟了爹娘会不高兴的。”刘青感觉周子冽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提醒道。

“好吧。”周子冽不情不愿地抱着刘青起来,先给她穿上睡袍,这才自己套上,一起走回卧室擦身换衣服。

“你以前也是不用下人的吗?”刘青感觉到这院子没有外人真是一件舒服的事,可以随身所欲不用顾及那么多,尤其不用担心下人会把她的各种行为汇报给周夫人。

“以前用一个小厮。”周子冽帮她把头发擦干梳顺,“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白天可以让丫头进来伺候你。不过晚上不行,只要为夫在,就让为夫伺候你。”

“不要。”刘青摇头,“我喜欢这样自由自在。”顺便白他一眼:还“为夫”,真别扭

“夫人的想法跟为夫正好不谋而合。”周子冽却乐此不疲。

刘青干脆不理他,挽了发髻戴上首饰。

“夫人天生丽质,不用描眉画眼就已经将为夫迷倒了。”周子冽看着镜子里的刘青,赞叹道。

刘青回身给了他一拳,“讨厌。”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子冽身上的装束,给他整了整衣服,道:“好了,走吧。”却不料周子冽一伸手将她搂在怀中。

“青青,这样的生活,我想了很久很久了。”周子冽慢慢将两臂收紧,抱着她喃喃道,“我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飘起来了。”

“我也是。”刘青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动布满了周身。

“我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我们的幸福,任谁也不让。”

“嗯。”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这才手牵着手走出院子。

“等一下。”刘青回过头来细看院子上的匾额。等一会儿周子冽不在身边她别连自己住在哪个院子都不知道。

“冽青院?”看清门头上的那三个字,刘青惊叫起来。

“嗯,咱们俩的院子。”

“周子冽…”想起院子里每个房间的布置,刘青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感动了?感动的话,我不介意你在这里亲亲我。”周子冽看了远处扫地的仆人一眼,坏坏地笑道。

“去你的。”跟周子冽在一起,刘青觉得自己不化身为暴力女都不行了。这家伙嘴太坏,总让她哑口无言,只得化恼怒为拳头,对他拳脚相加。

走到周夫人他们的院子门口,刘青站住了,悄声道:“我有点紧张。”

“不怕,有我呢。以后你记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有相公可以依靠,一切问题交给你相公来解决。”周子冽看着她的眼,认真地道。

“嗯。”刘青看着他坚定的眼眸,用力地点点头。

“我们进去吧?”周子冽伸出大手。

“不要。”刘青摇摇头,将手背到身后。听说母亲对儿子有着很强的占有欲,所以才会对抢她儿子的媳妇特别看不顺眼,婆媳矛盾的根缘就在此,她可不想在周清江夫妇面前表演恩爱桥段。

周子冽大笑着率先进了门。

一进院子,迎面遇上两个端着水盆等洗漱用具的丫环,刘青松了一口气:看来时间刚刚好。

“少爷、少夫人。”两个丫环看到他二人,避在一旁站定。

“老爷和夫人起身了?”周子冽问。

“是。”

周子冽挥挥手:“去吧。”转头对刘青道:“这两个都是母亲身边的二等丫头,穿水红衣裙的叫桃红,穿绿衣的叫柳绿。”

“哦。”刘青有些头疼。她认人的功夫一向很差,现在让她一下记那么多人,她哪里记得住。

周子冽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回去再说。”说完,转身往周清江夫妇的屋子走去。

看到屋子门口站着的一个丫头向他们行礼,周子冽点点头,对她道:“禀吧。”

“是。”那丫头转身进屋,禀道:“少爷和少夫人来向老爷、夫人请安。”

“快请。”周清江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周子冽看了刘青一眼,也不待丫环出来请,便跨步进了门。刘青自是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

刘青想像着周清江夫妇自然是坐在那里高高在上的等着她行礼敬茶,但进门后的情形却让她有些微微地一怔。只见周清江见她进来便站了起来,开口道:“下官携夫人见过县主。”说完,便揖了一礼。而周夫人显然事先不知周清江准备这样做,脸上尽是愕然,听周清江那样说,也迟疑地站了起来。

这一揖吓了刘青一跳,她忙侧过身子,涨红着脸道:“周大…爹,您这是做什么?我是您的儿媳妇,哪有公公给儿媳妇见礼的?可不折煞刘青?”

“是啊,爹,您这一礼把儿子都吓了一跳。”周子冽赶紧上去把周清江扶了起来。

“君臣之礼在先,天伦之礼在后,顺序不可乱。”周清江笑道,坐到了主位上。周夫人这才表情复杂地看了刘青一眼,也回到了座位上。

见爹娘坐定,周子冽扯了刘青一下,两人一起行礼道:“给爹娘请安。”行完礼,丫环便递了茶上来,刘青这才上前,将第一杯茶敬给周清江:“爹,请用茶。”

“好好好。”周清江接过茶,喝了一口,递了个红包给刘青,“小冽要是欺负你,尽管跟爹说,爹替你好好教训他。”

“是。”刘青乖乖地答应着。

“爹,说什么呢?”周子冽却不干了。

周子冽可以随便,刘青可不敢随便,她端着第二杯茶走到周夫人面前,敬上去道:“娘,请用茶。”

第二百五十三章回门

吃完饭,叫丫环进来收拾了餐桌,刘青想起朱权和靖江王送她的嫁妆单子还没看,问周子冽:“我的那些嫁妆你们放哪儿去了?”

周子冽递给她一串钥匙,向外面指了指:“都堆在那两间偏房里。”

刘青站起来:“我去看看。”说完便拿着钥匙出去,开了一间偏房的门,看到里面的箱笼快要堆到天花板了。

刘青看她最前面的一个箱子上放着嫁妆单子,拿起来翻开朱权给她的那份,只见第一项就写着宅子一套,田地两百亩,然后是古董摆设、金银首饰、贵重药材、书画等,价值

足有万两。

刘青叹了一口气:“宁王这份礼太重了。”每次想到朱权,她的心里就沉甸甸地难受。欠人人情,不甚重负啊

周子冽接过礼单看了一下,放下后半天没说话。

良久,他才安慰刘青:“他的产业虽然上缴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几万两银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你救他一命,他送你一万两银子,也算是谁也不欠谁了。”说到这里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感情,我跟他虽然是情敌,但想法却是一样的。我们喜欢你,是我们自己的事,是心甘情愿的。你选择谁放弃谁,是你的自由。被放弃的那一个,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