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恍恍惚惚有人在耳边低低唤了一声。

“赵公子,醒醒。”文夕迷糊的睁开眼,微微转头,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呆呆的眨眨眼,心想,这呆子也还是记仇呢,自从平城遇上就喊她赵公子。

文夕微微张嘴打了个矜持的哈欠,挤吧挤吧眼道:“切好了?”

宋弘愣了愣,待发现自己弯腰盯着她的红唇看时,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文夕雾煞煞的转转脖子,见宋弘的模样心下一突,不及细想就一掌拍过去骂道:“你心里琢磨什么了,龌龊!”

宋弘被拍的往后扬了扬了身子,终是心虚,艰难的动了动喉结,这才道:“那个,赵公子很困吗?”

文夕虎着脸瞪他。

宋弘搓搓手,“你看看这玉,有些可惜了。”

“怎么了?”文夕瞄了眼那饭盒大小还连着黄质的白玉,不解的多看了两眼,还不忘再盯一眼宋弘,这才走过去,小心的抱起那玉端详。

“不是很完整吗?”

“玉质不均匀,估计中间不太好,若是整块琢,个头上去了,却不是极品好玉。若是切开了,你知道的,也有些可惜。”

“那有什么可惜的。”文夕对着太阳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又小心的放下,这才道:“切开就切开呗,挖掉不好的地方,断口能连在一处就好了。做不成大件不能做一对儿吗?若是男女,还可以分开收藏。若是一家有个双胞胎,也可以一人一块,多好的事情,多好的寓意。”

宋弘愣了下,笑着点头,“也是。”转身让人将那玉和几个边角料收起来,这才喜滋滋的道:“赵公子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一直想着能得一大块呢。”

“你到目前为止,得的最大的多大。”文夕跟着他出门,随口问。

“大的我还不太敢赌,越是大块毛坯,赌输的可能性也就越大。爷爷刚放我自己去赌石时,我也见到这么一块裸出来的坯子,高价钱买回来了,切开才发现就那裸出来不到一指厚的玉,做个镯子都不够,玉质也不够好。”

“那你不找那人算账去,这是欺诈。”

“愿赌服输,道上规矩。”

宋弘洗了手脸,又换了净水让文夕清洗,自己且回屋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出来道:“赵公子找我有事吗?”

“呃。”文夕正擦脸的手顿了顿,露出两只大眼睛转了转,干笑了两声道:“有啊,有事请你帮忙呢。”

她方才好像拍了他一巴掌呢。

“先吃饭。”宋老爷子从前面二楼推窗看过来,遥遥地扬声道:“宏小子,人家寻你来说事,你先拉人家去那破屋子里钻。也该晌午了,饭间慢慢谈。”

宋弘笑,“爷爷一起。”

宋老爷子嗤了一声,摆摆手关了窗子。

“去哪里?”宋弘问。

文夕有些挫败,“随你。”

宋弘不知是开窍了还是怎的,想了下道:“你方才说想和我做生意,是玉石生意吗。”

“不是。”文夕肚子饿,说话也有些无力。

“我又不懂玉。我想开酒楼,找不到合适的店面。”好在她是个吃货,懂得吃也是个本事啊。

“平城酒楼不少,各式样的都有。”宋弘沉吟片刻,“咱们先去醉仙楼吃一顿,你看看人家的布置如何。”

文夕皱鼻子,“真俗!”

“你若是开酒楼要什么店名?”宋弘吩咐顺昌备马车,领着文夕从后门出了院子。常乐云秀连忙跟上。

“那得好好想想,不能抄人家的,剽窃多不好。”文夕摸摸咕噜噜开唱的肚子,皱眉道:“像海底捞、小肥羊什么的,哎,要不就叫天然居得了。那还不如醉仙楼呢,其实醉仙楼也挺好,仙呐,比人还高一级。寻仙楼吧,占同一个字好竞争呀。”

“好。”

文夕斜过去一眼,“那海底捞呢?”

宋弘许是没明白过来海底捞是什么意思,不过也只微皱了一下眉,“也好。”

嗤,怪不得这么大一个店面,只靠一个“宋”字招牌,三个极其写实的字——玉器行!文夕眯着眼睛看着他笑,“叫烧宋弘吧。”

宋弘笑,转而问:“想吃什么?”

文夕扁扁嘴,“你有没有觉得咱们俩好像很熟似的,其实之前还恼过。”

“我没恼,是你恼了。你来平城,我该招待的。”

“你对谁都这样?”

宋弘抓抓额,“没有,就看着你熟悉。”

“哦~”文夕拉着长音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拍了下他的肩膀一本正经道:“咱们前一世是好兄弟,好兄弟,我要找一个宽敞位置好,后院要大,前面要至少两层的店面。”

“我帮你留意。”

有这样一个朋友也不错,误打误撞就能帮上忙,说不定还能指点她一二。文夕想着自家寻仙楼的客来客往的火热场面,心满意足的眯着眼睛笑。

作者有话要说:这俩人,谁忽悠谁呀~~都挺缺的

不过还好宋弘智商不低,做生意还是有一套的

哦哦,《失恋33天》,挺不错

哦,下更周三吧~~嘿嘿,挨个摸摸抱抱亲亲~

34

34、34呆子的艳福 ...

宋弘做事倒也有效率,中间隔了不几日就让顺昌去公主府后门送贴唤赵文出去相见,文夕到了玉器行时宋弘却没有在后门等。顺昌也觉得奇怪,以他家公子的性子,巴巴的让他去请,该准时出现在后门迎接才是。

文夕跟着顺昌走去前面店铺时才知道,难怪他一反常态,店里有一位清丽的大家小姐。鹅黄的曲裾,浅金色的衣缘。头发细致的绾了一些,用同样鹅黄的簪花别着,余下的黑发柔柔的垂到腰部,抹了蛋清护理过一般,黑亮黑亮的透着水光。

“孟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吗?”

那鹅黄美人摇摇头,柔柔的看过去一眼,笑了笑道:“若雨倒是想看看宋公子亲自雕琢的玉件。”

若愚,大智若愚嘛,看着心眼儿挺多!她家里人倒是挺会起名字。

文夕偏头低声问顺昌,“你家公子还亲手琢玉?”

顺昌耸肩自豪的笑笑,“那是,咱家公子出手的东西可是小有名气了。不过我家公子不做小件儿,先前练刀的时候用的都是石头,偶尔也有小件儿,我家公子都收箱底儿了。”

文夕一手抱胸,一手搁在另一臂上托着下巴,点点头道:“大手笔都有小癖好,可以理解。”

“公子说做东西要用心,做那小物件被谁家姑娘收了去,寓意不好。”

“是啊,被人翻出来难保会说他个私相授受。”

顺昌奇怪的瞄一眼文夕,摇摇头没再接话。

“那孟小姐倒是可以去二楼看看。”宋弘背对着她们,倒是还没有发现,只专心的把台面上的玉件收起来。

“那些上个头的,我要来作甚?”

文夕摇头咋舌,这绝对是明示了。看不出来,这呆子也能让小美人儿目光灼灼。也是,呆子有呆子的好处,放家里头安全,还不怕他花街柳巷的乱窜。绝对属于郎挣银子妾来花,花不完了妾藏着的五好丈夫。

宋弘点点头,“那孟小姐再挑挑,这些都是那些玉石师傅用心做出来的,其中有尚大师的手笔,做工细致。即使是黄豆大的玉件儿,也能做的纹理细腻,纤毫不省。”

文夕惋惜地摇头,见那美人看过来,还善意的笑了笑,美人儿立刻就像吹了凉风的海棠,娇羞的垂了头。

我的笑这么有杀伤力?文夕眯着眼睛琢磨,却听见宋弘笑着道:“赵公子来啦。”

“孟小姐您随意,孟先生是我恩师,您看上什么,他们定会给你优惠。我还有事,失陪。”

鹅黄美人儿点点头,接着又张张嘴欲言又止,宋弘却两步跨过来,连看都没看她。

真不懂怜香惜玉!

文夕瞥一眼宋弘,皱皱鼻子跟着他去了后院。见他脚步不似平时,倒似有些仓促,想着方才他们二人说话,好像并没有眼神交流,一时跟在身后笑得捂着肚子。

宋弘停住脚,回身见她咧着嘴笑,皱眉道:“你莫笑,我不是故意去前面。”

这两句话好像逻辑有点问题,文夕抬头看他,装模作样的打量了半天,耸肩笑着啧啧嘴道:“你害羞!天呐,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害羞!你说,你是不是不敢看她,是她长的太美了,还是你内心太猥琐?”

宋弘似是知道嘴上占不了便宜,张张嘴又停住,轻咳了一声道:“我没其他意思,只是……我寻了一处店面,本来是一家布商,一楼店铺二楼住家,只是有了织锦坊和云想容,这边生意就不好了。那个赵公子,我以后还叫你文夕弟如何?”

“不好不好。”文夕背着手摇头,文夕这名字太女气,被那个精瘦的老爷子听了去肯定得露馅。这么想着文夕一眯眼睛道:“听好啦,不准告诉你爷爷我的字,你以后叫我赵文好了。”

宋弘笑,一拱手像模像样的道:“文弟,这店面是买还是租?”

“那得先看看位置好不好。先租吧,要是生意做起来以后再买。”文夕想着上次一起去的醉仙楼,叹口气道:“低估你们的智慧是愚蠢的,不料一个醉仙楼都做到那般排场了。”

醉仙楼可算是一个集娱乐餐饮于一身的地方的,竟然还和平城最大的花楼联手,搞什么“一枝独秀”。吸引那么多公子哥在那里为了几个女人争论不休。

“醉仙楼有醉仙楼的好,仙客来有仙客来的好。有些商人谈生意,并不喜欢去那种地方。”

“这你就说错了。他们有包间呢,想要安静高雅,有;想要庸俗花哨,有;想要有人陪酒唱曲儿,还有。你说,我该怎么超过他们?”

宋弘摇头,“不见得都喜欢,也有人很不屑。有自己的特色就好。”

宋弘略微收拾了一下,领着文夕从前面出去,竟然见那个孟小姐还没走。不过已经买了东西,那店里伙计正在精心的包装。见宋弘出来,那伙计点头示意,孟小姐眼睛也波光潋滟的看过来,让文夕心底也忍不住赞了一声。

有人媚骨天成,偏又是大户人家名门闺秀。集魅惑与端庄于一身,比单纯的媚更入骨三分,她一个女人看着就忍不住赞一声。

“宋公子这是要出门吗?”

宋弘依旧垂着眼帘,拱手行了礼道:“与朋友还有事要谈,孟小姐随意。”说罢又是径自走了。

文夕走在宋弘后面做鬼脸,见他走出去老远还速度不减,跑了两步并肩走着,笑着道:“干嘛跑,人家还以为你害羞呢。你不是说你没那意思吗,没意思你还跑。你该大大方方的,她才会觉得你没意思。”

宋弘皱眉,“你不知道,孟先生与爷爷相好,说过一些……总之,不好多交谈。”

文夕在心里笑弯了腰,一本正经道:“真可惜,孟小姐要是能看上我就好了,多美一个人。”

宋弘不愿多谈,直接拐进了一家店面。文夕回头看了看,离宋家玉器行倒是不远。这下可方便了,他要是中午不想做饭,还能来蹭饭吃。不过不是有什么鉴宝之类的,嘿嘿,倒是可以合作,合作愉快嘛!

这家布行的生意不好也是有原因的,里面的布料看起来已经跟不上目前时兴的花色和面料了。也是,做生意就容易掉进这样的怪圈,越是囤积越是没资金进新货,然后就越是囤积。

店家老板年纪不小了,见宋弘进来笑着道:“上次宏小子你刚走不久陈家公子就来看店面了,你说在前头,也就没应下。可巧今儿个就来了,好歹给个准信儿。我这就准备搬到渝州去了。”

“都搬走了吗?”

“呵呵,小儿在那边谋了个差事,这生意也是可有可无,倒不如都过去,也能互相有个帮衬。”

文夕有些惊讶的看着和宋家玉器行有一拼的宽敞院子,唏嘘道:“这么大的院子,老伯也舍得出手。”

“祖上留下来的。”秦老伯笑着道:“也没什么说不得的,祖上贩盐,小赚过一笔。那时候平城可没这么大,还只是百十户人家。别说是这院子,这左右几户一开始都是家里的。后来官府禁私盐,转作了粮食,时运不济,恰遇三年大旱,我那爷爷就将粮食全捐了。再后来什么都做过,可是一次不如一次了,到我这手里,越发的不济了。好在吾儿志不在商,考取功名谋了个差。也罢,东边儿不亮西边儿亮,也算是祖上烧高香了,竟然出了个文官。”

文夕点头,“做官也好,老伯年纪也大了,再来回奔波也不妥,该享享清福了。您这院子,愿意卖?”

“卖了吧,反正以后也不准备经商了。”秦老伯倒是一丝可惜,满满的都是对儿子做官一事的自豪。

文夕回头看宋弘,宋弘点点头道:“有现银且打算长期做生意,还是买下来的好。”

“现银倒是不急。”秦老伯道:“院子不小,虽说生意不行了,可这院子还是值点银子的。先付点底金,等你生意有了起色周转过来了,再说其他的。”

文夕心里一喜, “这院子大伯准备卖什么价?”

秦老伯伸出两根手指头,“少说也得这个数,前日陈家公子也开口说要了,只因为宏小子提前说了一声这才留着的。”

文夕噎了噎,看着挺和蔼,出口还真露着商人的性子。也是,虽然败落了,先前那些年也不是白干的。

宋弘看看文夕,笑着道:“秦伯说的价钱倒是不算顶高,可是我这位朋友初涉这一行,并没有多少现银。”

“方才不是说,可以分开付的吗。”秦老伯依旧和蔼的笑。

文夕勾勾嘴角,“先看看院子再说吧。”

“院子没得说。”秦老伯亲自带着他们去了二楼,推开几扇窗道:“这房子可是十年前翻新过的,比宋家那商铺,只前后不差半年吧。”

宋弘点头,“算是一起了,秦老伯当初的大手笔,晚辈还以为是要重新做起。”

秦老伯笑着摇手,“做不来,这么多年,我倒是也看明白了。有人适合做生意,有人就适合做官,我这种呢,就适合二亩闲地,有吃有喝也就够了。”

“秦伯过谦了。”宋弘转而对文夕道:“文弟去看看后院,秦伯院子里有一处环绕整个院子的葡萄架,很多年了,我曾还在这里偷摘过葡萄。”

秦老伯捋着胡子笑,“没翻新之前,还是一处小葡萄架子,后来就规整成了大架子。别说,这院子里我最舍不得的,就是那环着院子的葡萄架。秋天的时候啊……可惜,吾儿也长大了,孙子也不在身边。呵呵,这不,紧忙就要赶过去。”

文夕隔着窗子往后面看了看,见那两个半月形的,宽敞又爬满藤蔓的葡萄架,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宋弘看着文夕笑,“你下去看看,架子下面还有好东西。”

文夕点头笑,“不一起吗?老伯真是个懂生活的人。”

“你先去,我和秦伯再说几句话。”

文夕狐疑的看一眼宋弘,想了下率先下了楼。

秦老伯看着她下楼,笑着道:“你小子,倒是挺上心。”

“他是我朋友,初到平城,已是不易。”宋弘谦卑的拱手,“秦伯可否再便宜些?对他一个……普通人来说,价钱实在是有些高了。”

“好说,好说!”秦伯朗声笑,“这点面子还是要卖的,这回宋老头再不会心急了吧,呆孙儿也开窍了。”

宋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笑着答谢,先低价许了一块亲手雕琢的送子观音,这才细细的敲定了价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15号)哈哈,下午本来蹲图书馆整资料呢,结果又跑去了小说区,看了一本《你丫如此多情》,姬流觞的,我尤其喜欢她的《千里东风一梦遥》

结果一看就到了七点,餐厅估计落锁了。晚饭也没吃,买了包泡面也米吃。得,看小说还省钱

哦哦,闲淡清风是想感叹一下《你丫如此多情》,婚恋文,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苏铮是幸运的,男人偷食儿似乎已经成为身份地位的象征(这是我一直有阴影的东西,不知道将来自己的婚姻会怎样,没有信心),可是对前妻还保留全部爱情的,我不知道现实中是否存在

这种因第三者分开,能够绕一大圈都回到原点的,确实是极少极少的,所以苏铮是幸运的。当然,完美的爱情遭遇这些,也是不幸的。

不得不说,这文赚足了我的眼泪,姬流觞是在玩文字,我是在被文字玩,泪目望天~~

熊抱大家,我最近晕乎乎的~~无视好了,捏呵呵~~皱着鼻子笑

最后,推荐一个文桃小夭→大雍世家的爱恨情仇《名门望族》

35

35、35落荒而逃 ...

宋弘和秦老伯去后院时文夕已经沿着葡萄架子走了一圈儿。葡萄抽芽晚,可还是已经有了一层微透着紫绿色的小叶子。

“我很喜欢这院子呢,秦伯能不能再便宜些?也许可以将现银付齐。”

“好说,折一下,一万两千两,如何?”

文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宋弘。这么好的位置,这么大的院子,其实一万两买下属于捡了个漏儿。难得还有翻新过的房舍,一万两千两,她觉得倒是还可以接受,只是不知道宋弘怎么一张嘴就让老人家减了四分之一还要多。

宋弘倒是挺能装,拱拱手冲秦伯道:“谢秦伯。”

秦老伯拍拍宋弘的肩,笑着道:“这是贺礼。”

转而又对文夕道:“宏小子人不错,就是整天窝在家里雕呀刻呀朋友不多,把你当朋友就推心置腹。赵公子能有这样的朋友,也算是福气了。”

秦老伯啧啧嘴,“要是我家有女儿,怎么也舍不得将他留给别人呀。”

文夕尴尬的笑,“什么时候签地契?这银子秦伯要现银还是银票?”

“银票吧,要汇通银号的,到了那边我也好使银子。地契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既然出手顺利,我近日也就准备搬走了。”

文夕笑,“我随时都有空。”

秦老伯见她很是激动的模样,笑了笑道:“那就明天,你也好回去准备准备。天儿也不早了,今日就吃一顿便饭?”

宋弘推辞,“改日再为秦伯践行,离得也不远,晚辈就先回去了。”

“也好,琢磨琢磨这楼怎么改改,二楼开酒楼的话不太合适。”

文夕拱手行礼,转身走了没几步就笑眯眯的扛扛宋弘的胳膊道:“你与秦伯说什么了?”

“我说你是我朋友,秦伯是好人。他也不差那些银子。”

文夕扁嘴,“我见店面里的布料都有些老旧了。”

“他不以布料为主,应是早就打算搬走了,这边只是闲着没事,开一天是一天。这也不是他唯一的店面。”

“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文夕跟着快走了几步,颇有几分调皮的探头往上看,继而又捣捣他的胳膊道:“不对,你到底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那他与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

文夕眯眼睛,宋弘笑了笑道:“说了,说我爷爷不用再心急了,我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文夕面上莫名的红了红,想了下又翻了个白眼,心里立马就蹦出来一个挠着腮帮子的猴子,气急败坏地指着他的脑袋尖声尖气的骂了一声,“呔,呆子!”(猥琐浅浅的留言,嘿)

手续办的顺利,反正一路有宋弘陪着。宋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凡事都要帮着操心,偶尔也问过自己,最后对自己说,毕竟他在京里帮过自己一次,后来虽然有不愉快,可是都是男人,过去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