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钟姑娘。”大色狼一副欢喜的样子,色狼!“早闻钟姑娘来了京城,一时没功夫前去拜访,实在遣憾,不想今日却在这里相逢,真是难得,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到钟姑娘大驾光临寒舍,一叙别来之情。”

啊,啊,大色狼——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勾引良家妇女。

钟浅羽轻声笑笑说:“不巧了呃,昨天刚接到沧州知州大人的贴子,回京城最快也得两个月后了,回京后,若是介时凤将军还记得,就请多往苑子里来坐坐。”

大色狼轻声笑着:“难得钟姑娘如此盛情,凤某真是受宠若惊,必定第一时间前往,为钟姑娘接风洗尘。”

“那就有缘再见,后会有期了,凤将军。”钟浅羽朝着大色狼不卑不亢的点头,就放下车帘坐了回来。当马车再次开始辘辘辗动,我高悬的一颗心刚刚稍微放下一点,就听到车外又响起了大色狼的声音:“钟姑娘,请留步。”

“凤将军还有什么见教么?”钟浅羽这次没有动只隔着帘子回答了一句,插在袖管中的手微微一动,隐约有刺眼的寒光闪出。

是刀?我的手跳蓦地停了一拍,若是大色狼坚持要看看马车内部的话,莫非她就要动手刺杀大色狼了?听刚才奔马过来的声响,大色狼一拨过来的人也就三四个,钟浅羽这边带的几个人,若都是顶级杀手的话,的确是用不着害怕他们的。

大色狼“呵呵”笑了两声,说:“我一瞧见钟姑娘,就把正事给忘记了。”

“哦,什么事,愿闻其详?”钟浅羽还是很镇定的样子,不愧是裴若暄培养出来的,果然不是简单的人哪!

“是这样的,傍晚朝中有个要犯逃走了,所以陛下下令凡出入京的车辆都必须经过排查,所以——”大色狼轻轻笑笑,一切言语尽在不言之中。“还望钟姑娘见谅。”

钟浅羽也轻轻一笑:“凤将军言重了,既然是陛下下的旨令,哪里有不遵从的道理,凤将军尽管办吧。”

她,她居然就这样敞开让他搜了?只要大色狼一掀帘进来,我这么大一个人坐在这里,肯定是一眼就看到了,看来,她真的已经动了杀心了——不行啊,我不想大色狼死啊!

“钟姑娘果真兰心蕙质——”

这边我紧张的手心冒汗,那一边大色狼的声音已经渐渐靠近,眼看着车帘微动,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探了进来,顺势就将车帘往旁边撩去。

我的一颗心“突”的提到了嗓子眼,当那熟悉的半张脸在帘缝中出现的时候,我抢在寒光之前倾身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恳求他能放我走。

在我抓他手的时候,他的身体隐约一震,对着我楚楚可怜的目光,他的目光中有的只是不舍之情,却没有半分讶异。难道,难道他之前就知道我在这车内了,之所以坚持要检查马车,是为了想再见我一面么?

“呵呵。”色狼清朗的笑声又低低的响起,充满着诱惑力。“钟姑娘,你家的小猫可真是热情!”

钟浅羽笑着说:“那也要看是什么人。”

色狼反握住我的手,用温热的手心触着我冰凉的手背,说的话却是对钟浅羽说的。“沧州与京城的气候差异颇大,钟姑娘带小猫一起过去的话,可要好生照料,万一水土不服,可就可怜了一只这么可爱的小猫了。”

“这个自然。”

“既然我已经查过了,就不再耽误钟姑娘的行程了。”说着,他默默的看着我,一边不动声色的塞了个硬硬的东西到我手里,然后笑嘻嘻的对钟浅羽说:“钟姑娘回了京后,可务必遣个人到寒舍来支会一声。”

“会的,有劳凤将军惦念。”

“后会有期。”大色狼最后这句话,却是朝着我说的。

他大概是知道我这一起,就不会再回来了,我的眼泪也倏的盈满了眼眶,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直到他抽身退了出去。

卷七:我的古代老公 171针锋相对

“走吧,我们继续追。”

马蹄声再次在耳边响起,在钟浅羽的示意下,马车也开始辘辘而动。

低头看大色狼刚才塞在我手心里的东西,却发现是个巴掌大小的漆金令牌,做工异常精细,在团簇的花纹中间,赫然雕镂着一个铁划银钩的“凤”字。

这——这不是凤家的令鉴,凤家的信物吗?

他是为了不让我再在路上受到阻拦,所以特地把这个送给我的吗?原来他真的在掀开帘子之前就知道我在里面了,他明明是担心我会被裴若暄骗,但当明白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跟着裴若暄的时候,他还是全力地来帮助我!

我现在才知道,大色狼原来是这样的关心着我,他看似对人待事总是轻浮漫不经心,事实上,他每句看似玩笑一样的话,都是有着他的良苦用心,只是我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而已。

不知不觉的,眼中温热一片,满盛着泪水溢出眼角,沿着脸颊缓缓流下,钟浅羽见状,招手扶上我的肩膀,安抚着我,轻声说:'人生何处不相逢,有缘他日一定会重逢的,不必这样感伤."

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我现在只是去歧国而已,又不是回现代,一定会有机会再见到大色狼的,一定能再见到的——这样想着,心里也就不再为离别而这么难过了,接过钟浅羽递过来的丝帕,擦拭着挂在两腮的泪水时,忽然又听到身后响起了另一阵更加剧烈的马蹄飞践声。

“凤将军!风将军!”传来了声声高呼“大色狼”名字的声音。

我惊了一下,他一直都跟在我们车侧,并未远离吗?

“不必加速,像之前一样就行。”钟浅羽轻声吩咐车夫。回头来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低声说:“今日恐怕不是轻易可以脱身的了,呆会王妃务必不要出声,我出去与他们周旋,拖过这一时半会,我们的援军一到,大不了一拼。皇帝寿诞,他们调不出那么多兵来的。”

“但是——”不惜一拼吗?我心里顿时像是压了千斤巨石一样沉重,为了我一个人,要让这么多人去火拼,万一有个死伤,让我如何能够安心?

钟浅羽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拍拍我的手背,微笑着说:“我们这个组织,本来就是针对望国而设立的,就算不是今日,迟早也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王妃无须顾虑太多。”

这边钟浅羽的话音未落,那边就有个洪亮的声音大声喊起来:“王爷有令,拦住前面那辆车!”“凤将军,请拦住前面那辆车!”

“那辆车子,我已经查过了,王妃并不在车上。”大色狼镇定的高声回应。

“那请问凤将军,车上是什么人?”紧接着响起的,是一个阴鹜的声音。我认得那个声音,是天机子!枫眠不是说把他赶出京城了吗,为什么他还在?

枫眠他——

“是挹红香院的钟浅羽钟姑娘——”马车离得已经有点远了,隐约听清前半句,后面半句没出息听清楚。之后隐约又听到天机子在嘲讽大色狼,大概是说他被美色所迷,不检查清楚就放行的意思。紧接着,身后响起了急促的奔马声,之前那个洪亮的声音又大声喊着:“停车,停下来,不然放箭了!”

放箭——我背脊又是一寒,要放箭射死我们吗?

钟浅羽察觉到我的手凉了凉,就轻轻拍拍我的手,宽慰我说:“没事的,别怕。”一边吩咐车夫停车,叮嘱我在车上不要出声之后,就毅然掀帘出去。

一声轰然入耳的马蹄声,脸侧的边帘一阵晃动,看到十余轻骑呼啸而过。一阵长嘶声。勒马停了下来,将我们一辆马车团团围在了中间。

“到底怎么回事?”钟浅羽不悦的声音。像是发脾气了。“三步一拦,五步一停的,这还让不让人出京了?”

“钟姑娘——”那家伙一看到钟浅羽也结巴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他刚说完,又听到有奔马声在车侧停下。“雅雅!”忽然响起的是枫眠焦急的声音。让我的身体蓦地从心底深处颤了一下。“为什么要走,雅雅!”

“你想做什么?”钟浅羽拦住了想直接奔向马车的枫眠,我攥紧了大色狼给我的令牌,窝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钟姑娘还是把王妃交出来吧,王爷或许可以恕你拐带王妃之罪。”天机子说得语重心长。

钟浅羽冷笑一声:“拐带王妃?我拐带王妃做什么,方才凤将军也检查过我这车子了,不妨问下凤将军,里面有没有你们找的王妃?”她的话气气愤而肯定,有种不容人怀疑的愤慨。

天机子也顿了一下,似乎被她坚定的语气微微震摄住了,随即他又“呵呵”笑了起来,说:“钟姑娘不要装了,贫道掐指算过,王妃就在这车中,贫道数十年的道行,自信这点功夫还是有的。”

“真是了不起啊,道长。不过道长既然连这个都算得出来,那么为什么不在我带走王妃的那一刻来阻止我,来个人赃并获呢,何必现阶在还来亡羊补牢?”

“这——”天机子的脸色一滞,冷冷地说:“小姑娘牙尖嘴利,既然心中无愧,可敢让我们搜查这马车?”

钟浅羽似笑非笑的说:“我可有说过不肯让你们搜查了么?只不过,你们搜一次,我配合是应该的,这才一刻不到,又来搜第二次,这就是仗势欺人,鱼肉百姓了,凤将军搜过一次,而且在场这么多双眼睛都明明白白的看着,难道还会看错不成?”

“这个——”天机子冷冷笑了几声,“钟姑娘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凤将军又是京城里数一数二怜香惜玉的人,难保就——”

“王爷!”钟浅羽忽然微微诧异的惊呼一声,似乎又拦住了枫眠。“这可是挹红香院的车子,太子殿下的前车之鉴在先,端王爷还要再次触怒龙颜么?”

“雅雅。”枫眠却没有搭理钟浅羽的话,直接隔着帘子喊我。“我知道你在里面,为什么要走,雅雅,为什么,你答应我的啊?”

我说的是你让我再见一次裴若暄,但你根本就是把我整个的看管起来了,连司琴也——

“王妃莫非不管那个少年的死活了么,那个叫作‘司琴’的?”

我的心蓦的抖了一下,背脊僵直了。司琴——对啊,司琴还在他们手上!如果我走了,他们就会杀了司琴吗?我忍不住瑟瑟颤抖起来,好可怕——

“雅雅,为什么?”枫眠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伤心。但是,他那样做,他不知道会伤害到我吗?而且如果钟姑娘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样的枫眠,就不在是我所认识的枫眠了——

钟浅羽往车前一挡,冷冷的说:“车上没有你们找的人。”

“搜过才知道!”天机子的声音坚定而断决。

“我不同意!”钟浅羽也异常坚决,不过恐怕到这个时候,任谁都知道我在这马车里了吧?

“何必呢?”大色狼终于出声了。

“镜夜,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要这样?”

大色狼轻轻吧息,语重心长的说:“枫眠,雅雅并不想留下来,你何必勉强她。”

“雅雅说过愿意留下来的!”枫眠委屈的说。“我要雅雅回来!”

“那就搜车!”

“除非先杀了我!”钟浅羽口气愈发强硬。

我的古代老公 172双王夺妃

眼看着他们就要闹僵,刀戈相向了,我再也坐不住,起身就要掀帘冲出去,大声跟他们说:“别打了,我跟你们回去”……忽然听到“啾”的一声长鸣声,不像鸟叫,有点像是现代的气笛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动地的奔马声迎面轰然而来,来不及讶异,远远的就有个洪亮的声音高声疾呼:“前面可是钟浅羽姑娘?”一听这句话,隐约知道救兵来了。心中刚自一喜,马上又想起钟姑娘刚才说的“不惜一拼”,我又开始担惊受怕,千万不要打起来啊!

车前立马有人回答说:“是的。”

那边来人又高声说:“安庆王妃可在车上?”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这边又有人回答说:“在的,可是安庆王爷过来了?”

是裴若暄吗?是他来了吗?我的心忍不住颤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攥着车的帘子,颤抖得几乎没有力气去掀,这一刻,似乎万籁俱寂,全身的细胞都安静的倾耳等待着那一边的回答。

“是的!”

伴随着奔马声一起过来的这两个字,让我的心神随之一震,恍若一根紧绷的弦轰然中断,手一颤,车帘“哗”地一阵在手底滑开。睁大眼睛,看着那策马迎面飞奔而来熟悉脸庞,不知是喜是悲,反正泪水已经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簌而下。

“雅雅!”枫眠在旁边又惊又喜的唤了一声,我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刻我的脑海里已是空白一片,高呼一声“裴若暄”,身体在思想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跳下车,一个踉跄摔倒地上,在钟浅羽过来扶我之前,自己挣扎着爬起来,快速往前奔去。

“雅雅!”枫眠急急唤了声,想追过来拉住我。

“王爷!”大色狼阻止了他。

裴若暄看我朝他奔去,也快速地翻身下马,飞身过来,一把把迎面扑来的我搂入怀中,宽大的貂皮披风往我身上一裹,便将我整个人紧紧的裹入怀抱,轻轻安抚着我颤抖的背脊,满是懊悔的柔声说:“我来了,没事了,我来了——”

我只埋在他胸前,泣不成声,在熟悉的气味中,一颗瑟瑟发抖的心终于渐渐的安定下来,却也终于可以委委屈屈的哭个痛快了。

“终于找到了!”这个像是大松了口气的声音,就是刚才高声问我在不在车里的那个声音,是跟裴若暄一起过来的。“安庆王爷也终于可以安心了——端王爷?”他像是突然发现了在场的枫眠,发出了一声惊呼。“凤将军,国师大人,怎么都在?”

国师大人,我愕然,国师大人什么时候在了?

——难道,难道是天机子!他变成国师了?

“端王妃失踪了,都统大人。”出声的是大色狼。

“怎么,端王妃也失踪了?”估计他要头大了,刚找到安庆王妃,端王妃又失踪了。

都统大人,好像就是相当于京城治安委的委员长,忽然发现,裴若暄拖着都统大人一起来,是多少聪明的一件事情。当初端王妃失踪一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现在满朝皆知望国的端王妃与歧国的安庆王妃长的一模一样。现在在场这么多双眼睛见证了我从马车上跳下来,直接奔向裴若暄,任谁都会认定我是安庆王妃了。

都统大人看看我,抬眼看看裴若暄,再回头看看失魂落魄般的枫眠,有些恍然的说:“但是这位是安庆王妃,王爷是不是——”果然,他以为枫眠他们是认错人了,才把我们的车马拦住了。

裴若暄打断他的话说:“算了,一场误会,找到就好了。这一趟多亏了都统大人,这个人情本王势必记得,既然贵国的端王妃也失踪了,那么就不打扰都统大人的公干了。本王也急着赶回歧国,就此告辞了。”说罢,他朝众人抱了拳算是道别,就拥着我要送我坐回马车上去。我连忙抱紧他的手臂,他会意,就唤人牵过马来,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抱着我坐到马上,我埋首在他胸前,呼吸着熟悉的淡香,静听着稳健的心跳声,这一切都让人异常安心。

当马开始奔驰,我蓦地一惊,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揪紧他胞前的衣服,紧张的问:“司琴,司琴怎么办?司琴还在他们那里!”

裴若暄腾出一只手拥着我,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低声说:“我会派人去跟他们交涉,想办法救司琴出来,你不要担心。”

“他们会不会杀了司琴?”我真的担心,司琴虽然老拽得,总一副不大爱理我的样子,但我吩咐他去做的事情,他都是会去做的,而且我到这个世界之后,跟着我时间最长的,就是他了。

裴若暄招手轻抚着我的头发,柔声说:“不会的,放心,司琴是我们落在他们手里唯一的把柄,他们不会那么容易放手的。”

我轻轻嗯了一声,转身紧紧抱着他的腰,仿佛稍微松了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忽而听得他在头顶轻叹一声,搂着我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愧然说:“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送过去。”

我轻轻摇摇头:“我现在只希望司琴没事。”

“一定会没事的。”他轻声安慰我。

一路奔波,我窝在裴若暄怀里,也不知道到了哪里,直到停下马,他抱了我下来,进到屋里,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拥我上床,说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我忽然想起来,他不是回歧国去了么?

想到这,我蓦的坐起身来,看着他忧急的问:“修太子不是急召你回去么,你是半途回来的吗,不会有问题吗?”好不容易才重新相遇,要是再有个意外,我的心脏可再也承受不起了!

裴若暄搂了我回来,用手心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轻笑着说:“所以,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我惊愕的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就是不回歧国了,歧国的大局已定,一定需要我的地方不多了,而且按照现在望国的形势,望月枫眠立为太子也是迟早的事情了。这段时间,我们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下来,或者到处去游玩一番,等时机一到,就可以回去你那个世界了。”

“不回歧国了?那修太子——”

裴若暄淡淡笑笑:“我会派人送封信回去,向他说明一切的,而且修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也该由他自己去面对。我总不能替他安排一辈子,是不是?”

一番话,听得我激动异常,他真的要放开一直为之努力着的那一切随我一起离开吗?“那——太好了。”我只是颤声说出这一句话,就激动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反手抱紧他的腰。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他轻声问我。

“我们去离国好吗?”我建议,远离望国,远离歧国,安静的去过我们的日子,就算回不去了,也无所谓。

“好啊!”

“我们找个热闹的地方,再开个赌坊,怎么样?”我忽然又来了兴致,似乎看到了新生的希望。

“好啊。”裴若暄也似乎回到了什么事都说好的那时候。

“把司琴,司剑,青儿,灵儿他们都找回来。”

“好——”这次在他把“好啊”说出来之前,伸手不悦的拍了他一下说,“就知道说‘好啊’,就没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吗?”

裴若暄呵呵笑着说:“你是老板,又是老婆大人,当然全部听你的,听人说,要听老婆的话,才能发家!”说着,双手捧着我的脸,低头就要往我唇上亲来。我猛然想起来,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推开他坐直身,郑重其事的说:“先暂停叫‘老婆’,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满意了才许叫!”

裴若暄笑盈盈的问:“什么问题?”就是这种笑容,刚才又差点把我笑晕了,差点就把那么重要的事情给忽略过去了!

“你老实交待,在认识我之前,你交过几个女朋友,发展到什么程度,为什么分手,有没有藕断丝连?”

穿越之绝色赌妃 卷七:我的古代老公 173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急匆匆的说完,抬眼就迎上裴若暄笑盈盈的脸庞。我脸色一沉:“严肃一点,问正事呢!

裴若暄有些晒然的笑了笑,问:“女朋友,是什么?红颜知己?”

“比知已的关系更进一点,就是跟你卿卿我我的女人,有过几个!还不明白的话,换句话说,就是你吻过的多少个女人?”

“当然只有老婆一个喽!”裴若暄笑盈盈的过来抱我。

靠之,一听就是打马虎眼的话,立马推开他。“老实点,我手里可是有一定的证据了,现在只想听你自己招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第一次吻我的情景我还记得,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KISS的!打死我也不信!

“你看我每天这么忙,哪里有时间去找女人不是?”

“我刚在赌坊碰到你的那段时间,你不是闲得快要发霉了吗?每天躺在房间里,吃了睡,睡了吃,还忙,忙个P!

“那是因为要等待老婆出现,所以把歧国所有的事情都推掉了,老婆重要嘛!”说完,就笑眯眯的过来抱我,NND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不许碰我!”我怒了,大喝一声,“那玄月的事是怎么回事?她说以前跟你是一对,后来你为了修太子能够当上太子,就把她送给当时的太子,行刺成功后,你就嫌弃她,不要她了。后来你因为心里愧疚,就找了跟她长得有点像的我,是不是真的?”

裴若暄的脸色微微沉了沉,终于不再是刚才那一副嘻皮笑脸的神情了,看着我不答反问:“你觉得是真是假?”

“我当然希望是假的,但我实在不相信,玄月会无缘无故的来冤枉你,所以才要听你怎么解释!”我气鼓鼓的,其实他半途从回歧国的途中折回来救我,从这一点,我就明白了他对我的心意,也明白了玄月的话,应该不是真的,或者说,很大一部分,并不是她表面上所说的那样。

“我派她去刺杀前太子,这件事是真的,其余,是假的。”裴若暄回答得非常干脆。

呃,跟我想得差不多,“那具体的真相是什么样的?”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吧。”五年,真的是好漫长的一段时间——五年前,我还在念初中呢。他就已经掌管杀手组织,在歧国的暗地里当黑暗大BOSS,呼风唤雨了吗,汗之。

“那时候玄月才刚进组织,组织里的杀手,一般都是从小收养。然后一步步培养起来的,只有玄月不同,她是由一名老杀手引荐进来,说是他的养女,是个孤儿,学过些拳脚功夫。我看她容貌端丽,举止不俗,想着或许会需要这样的人,就留了她下来。”

“她的来历,应该是假的吧?”我试着问。

裴若暄点点头:“但是调查不出来,我只能选择相信一面之词。不久之后,发现她跟前太子有来往,就开始怀疑她会不会是太子派过来的奸细,于是干脆就顺水推舟,派她去行刺太子。没想到,她果真完成任务回来了,我也就打消了对她的疑虑,没再怀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