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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雅皇后生的九皇子和十一皇子都同样有不少人拥护,只可惜九皇子在南翼国做了十年质子,否则,这一次皇位之争,恐怕已经没有悬念了。”

“正是因为九皇子身在南翼国,居然也有那么多势力拥护,雅皇后才担心啊!这次群臣上奏请求和南翼国交换质子,把九皇子迎回去,雅皇后已经非常不高兴了。”

“都是她生的,九皇子和十一皇子谁做皇帝她都是太后啊!”

“凌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十一皇子,乃是雅皇后和权王私|通生下的,雅皇后偏爱甚重,如今权王执掌朝纲,自然是要扶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的。”

“那这么说,这一次权王来迎回九皇子,是为了….”

“没错,恐怕现在已经动手了,权王亲自来,那就是抱着十足的把握来的!”

“哎,九皇子也是命运坎坷之人啊,幼年之时便被送来南翼国做质子,如今好不容易能回国,却是走进一个陷阱里,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要害他,真是可怜啊….”

“这些事情,咱们老百姓也管不着,只求那权王发发慈悲,别在南翼国动手,然后嫁祸给南翼国,让两国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局势,有开始动荡。”

…...

那些人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凰北月靠着一片藤蔓,沾着血迹和污泥的脸上有些怅然。

风连翼,你的归国之路,要面对的又是什么?

她慢慢地从藤蔓中走出来,拿出黑色的斗篷披在身上,转身刚想走,藤蔓中悉悉索索又传来一阵响声,她好奇回过头去看。

只见一个淡金色的小脑袋从藤蔓中钻出来,努力挣脱开那些缠绕在身上的绿色植物,抬头看着她‘呜呜呜’地叫。

“小虎!”凰北月连忙走过去,把她身上的藤蔓都扯开,小虎一下子跳进她的怀里,用脑袋蹭着她的肩窝,‘呜呜’好像在哭一样。

在他身后,织梦兽也从藤蔓里爬出来,身上的小花瓣都被撤掉了几片,脸上脏兮兮的,憋着嘴巴看着她,泪眼汪汪。

“吱吱。”凰北月摸了一下他的头,这一刻的心情有些复杂。

小虎和吱吱都平安无事,可是东菱呢?

两个小家伙一直都是东菱在照顾,现在失去了东菱,都很伤心难过。、

风起临淮【5】

小虎很自责地低着头,好像是因为他的失职,才让东菱出事的。

“小虎,不怪你。”连她都没有料到光耀殿的人会出现,那个红莲完全就是个意外。

小虎‘呜’了一声抬起头,赤诚的双眼看着她,凰北月点点头说:“等你长大了,类似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小虎或许还不明白,只不过,在这个大陆上,一切都用实力说话。

她抱起小虎和吱吱,朝森林外围走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迷雾森林中的雾气越来越浓重,诡异地全部漂浮过来,月光照不进来,一片让人骨头发寒的黑暗阴冷。

前方的雾气有些波动,小虎忽然竖起耳朵,警觉地瞪着前方,嘴巴里发出危险的警告声。

他是神兽,在这片森林中,绝对没有灵兽敢靠近过来。

凰北月靠着一棵树,她现在伤得很重,如果再来一个高手,那就完全不用战斗,直接认输了。

雾气慢慢散开,一袭黑色的衣服慢慢从雾气中出现,冷漠俊美的面孔,在冷雾中有种让人畏惧的高贵疏离。

眉目深远,眼波淡漠,看见她,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便移开眼眸。

凰北月怔了一下,慢慢地说:“你耽搁了很久,锁魂钟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呢?谁把你伤成这样?”灵尊早就看到她重伤的样子,之所以不问,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会主动询问的人。

凰北月看着他,两个人都不想对之前发生的事情解释太多,灵尊看起来安然无恙,比起凰北月的重伤狼狈,那是好了太多了。

“吃了吧。”灵尊随手扔了一枚绿色的丹药过来,也不解释,便走到一边。

凰北月也不问,这老家伙虽然冷漠,不过不会害她,该相信的人,她是不会怀疑的。

一张口,就把绿色的丹药吃下去,顿时,一股温暖的力量从喉咙里一直蔓延下去,在身体中四肢百骸里流动。

凰北月顿时觉得通体舒畅,身体里每一个经脉都被抚慰过一样,之前淤积在胸口的一口血忽然喷了出来。

小虎‘呜’了一声,以为凰北月找了灵尊的道,顿时恶狠狠地冲着灵尊瞪眼睛。

他是六阶神兽,可是在灵尊面前,却还是感觉道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不敢太放肆。

凰北月摆摆手,说:“小虎,我没事。”

吃了丹药之后,身体顿时觉得轻松了,说话也不像刚才那样有气无力的。

“好了的话就上路吧。”灵尊冷冷地说,并不想继续耽搁时间。

“我还有点事情。”凰北月声音有些沙哑。

“凰战野和樱夜公主都安全回临淮城了。”灵尊淡淡地说道。

凰北月点点头,这也是她担心的一点,她刚才一直很担心红莲找不到她会回去对付战野和樱夜公主,现在不用担心了。

可是…..

灵尊看她一眼,道:“凰北月,以你现在的能力,能报仇吗?”

凰北月紧紧地抿着唇,鼻子里有些酸涩,“我明白了。”

他都这么说,那就是完全没有希望了…..

风起临淮【6】

凰北月低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颤抖:“我对不起东菱,这仇,我要报!光耀殿的红莲,我不会放过她!”

灵尊只是淡淡地用眼角瞥了他一眼,“不用这么激动,你有万兽无疆,这仇迟早都会报的。”

凰北月咬了一下嘴唇,忽然跪在地上:“我凰北月今日,拜灵尊为师,请师父今后严加教导!”

灵尊终于转过身子来看着她,那面容虽然冷冷的,被雾气浸染地有几分模糊,可是那神色间轻微的一丝欣慰,还是泄露了他此刻心里的高兴。

“起来吧。”灵尊慢慢说道,“这个给你,当拜师礼吧。”

话说完,一口古朴大气的钟就落在凰北月面前,她一怔,脱口而出:“锁魂钟!”

“你见过?”灵尊丝毫也不意外,这丫头神通广大,什么不知道?

“我曾在东离国的贾大人那里见过。”凰北月的手指慢慢地拂过那锁魂钟,这是一件神器,灵尊都废了那么大的功夫才搞定,就这么轻易给了她?

这师父,出手也太阔绰了吧!

像是知道她心里什么想法,灵尊只是淡淡地说:“这东西,我没用,不如给你用。”

“谢谢师父!”

拜了师,立过誓言,她就把他当师父一样看待,她这个人有原则,认真答应一件事情,就绝对不会阳奉阴违!

灵尊对她一向很冷淡,听了她感谢的话,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转身往前走,让她跟上来。

凰北月收起锁魂钟,抱起小虎和吱吱,尾随在他后面。

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从迷雾森林里出去,外面管道边上有一行人神色匆匆地赶路,看样子,好像在逃命一样!

凰北月的眼睛在黑夜中看东西也很清楚,一眼就看见那些人身上的服饰,非常帅气威风的黑色盔甲和头盔,簇拥着中间一辆华丽的马车。

“东离国的人?”凰北月冷冷地说,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如同死神一样盯着那些人。

“他们在南翼国惹了事,只好趁着半夜逃走了。”灵尊只淡淡看了一眼,便说。

“师父和他们一战,他们相比损失惨重了。”

灵尊道:“几个高手都死了。”

凰北月眯了一下眼睛,道:“师父等我一下。”

说完,身影如同闪电,在移动的时候,已经披上了黑色的斗篷,在夜色中疾奔,瞬间就到了那一行人的身边。

“是谁?”一个盔甲侍卫首先发现她,大喊一声之后,便闷哼着从马背上摔下来,喉咙被人割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有盔甲护身,还能被割开喉咙,那一定是不一般的武器!

那些人立刻纷纷围过来,大喊着:“保护太子殿下”将马车围了一个滴水不露!

凰北月冷笑一声,雪色的战刀瞬间出现在手中,今天和红莲一战败了,心里正窝火着,这些东离国的人,正好给她解解气!

凌厉的刀锋一扫,那些东离国的铁甲士兵立刻就倒下去一大片,几乎无人能挡住她凶猛的攻势!

风起临淮【7】

解决了前面一批人,凰北月立刻跳上马车,一刀将马车劈成了两半,里面尊贵的东离国太子正被两个美貌宫女搂着,发出一声一声害怕的惨叫。

“饶命!高人饶命啊!”

“你的命,我不屑动手!”凰北月厌恶地说,这样的人将来成为东离国的皇帝,那恐怕是东离国最大的灾难了。

留着他,比杀了他好。

听到她这么说,那东离太子才敢露出一只眼睛,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

“那,那你想干什么?”是想把他绑了做人质吗?

凰北月嘴角冷淡地勾着,“你回去,转告你们的大将军魏武臣,他的脑袋我要了,现在暂时寄存在他的脖子上,总有一天我会取的!”

东离太子呆住了,要取大将军魏武臣的脑袋?

“话一定要带到,带不到的话,我就只好取你的脑袋了!”凰北月冷冷地威胁完,转身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来无影,去无踪,如此诡异的身法!

那东离太子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眨眨脸上那双小眼睛:“要取大将军的脑袋,嘿嘿,嘿嘿,她知道大将军现在是什么级别吗,嘿嘿….”

凰北月脱去了身上的黑斗篷,站在灵尊的身边,抬头对着他笑了一下。

“师父,我拜你为师,可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很重要吗?”灵尊瞥了她一眼,神色冷冷淡淡的。

“很重要啊!知道师父的名字,我就每天给你上高香祈祷!”

灵尊眸子里,闪现出冰冷的光芒:“你当我死了?”

凰北月愣了一下,便道:“我自然不是给你立个牌位,只是,我要感谢师父的话,总要有个名字吧。”

灵尊往前走着,背影孤高清漠,“吾名,昀离。”

“昀离….”凰北月喃喃地念了一句。

昀,日光也。

离开光明,永堕黑暗,他生活在第七塔的深处。

为什么有人的名字会这么让人觉得阴暗压抑呢?

凰北月觉得胸口很闷,呼吸不顺畅的感觉。

穿过一片不算茂密的树林,他们站在一座高高的山丘上,从这里,可以看见临淮城的一切。

深夜寂静,只有偶尔的几盏灯火,在夜色中飘摇着。

灵尊一身黑色的衣袍,负手而立,远远地眺望着前方的城市,月色洒下清冷的光芒,在他身周流动,却无法靠近他。

总有一层淡漠的疏离感在他身边,不管什么都没有办法靠近。

凰北月站在后面,看着这个背影,忽然心中一动,拿出惠文长公主的那只玉箫,放在嘴边,缓缓地吹响。

箫声低缓,如同漂泊彼岸的灵魂,无枝可依,四处游荡。

灵尊无声地看着前方,忽然一阵风吹起来,那呜呜咽咽的箫声随着一阵长风飘远,千回百转,令人感触。

今日东离国太子在南翼国的所为,必定会触怒南翼国,两国之间,恐怕又要不太平了。

而被使者迎回国的北曜国九皇子风连翼,听闻在路上遭到了一群强盗的袭击,权王重伤,风连翼却安然无恙。

风起临淮【8】

经此一事的九皇子,回到北曜国,又会掀起一番怎样的血雨腥风呢?

帝位之争,骨肉相残。

为了万兽无疆,沉寂多年的光耀殿和修罗城也按耐不住,派了人出来,维持多年的平衡被打破,卡尔塔大陆上,又将不太平了。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来一阵风,吹起了灵尊如墨一样的黑发。

灵尊垂下眸,轻声念道:“过眼溪山,怪都似旧时曾识。还记得梦中行遍,江南江北。故人径须携枝去,能消几两平生屐。笑尘劳岁岁年年非,长为客。

疮痍地,东南坼,英雄事,悲歌泣;被西风吹尽,了无尘迹。楼观甫斯人已去,旌旗未卷头先白。叹人生哀乐转相寻,今犹昔。”

低沉的声音缓缓被风吹去,吹入临淮城的千家万户,那飘摇的灯,在风中微微晃动。

风,起于临淮城,慢慢朝着卡尔塔大陆上扩散。

一曲罢,凰北月放下玉箫,看着灵尊的背影,想着他刚才轻声念道的词,不禁有种诗意的悲凉。

灵尊最后看了一眼临淮城,便转过身,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疏离,道:“不和任何人告别吗?”

“没有需要告别的人。”凰北月仰起脸笑道,带着东菱出来的时候,她就没有想过告别。

灵尊没说什么,只是忽然身形一闪,像雾气一样从她眼前消失了。

凰北月微微一愣,立刻也施展身法,追着灵尊的行迹而去,穿越过那一片树林,到达外面一条宽阔的河边。

这是南翼国最大的一条水脉,名为玉水,常年奔流,到达临淮城附近,水势便逐渐平缓下来。

四野的风吹过来,刚刚下过雪的天气很冷,凰北月四处一看,不见灵尊的踪影,身后却渐渐有马蹄声传来。

背脊一僵,有些无奈地慢慢转过身,锦衣黑袍的俊美少年慢慢骑着马从后面的树林里走出来,一脸冷酷之色。

凰北月轻轻抿着唇,心中不情愿,却还是抬头和战野对望。

战野从马背上跳下来,刚想举步朝她走过来,凰北月冷冷地说:“不要往前走了。”

他的脚步顿住,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她,声音有些发涩:“你要去哪里?”

“天大地大,哪里都可以去。”凰北月淡淡地说,“太子殿下请回去吧,北月就此别过了。”

说完,她想转身离开。

“戏天!”战野低声喊道,“你说过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忘了我,这话不再算数了吗?”

凰北月怔怔地抬起头,她是说过这样的话,可这话,是在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说的,那个时候,她没有料到结果是这样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凰北月慢慢地说:“从今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戏天这个人,太子殿下,把她忘了吧。”

“你出现过,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战野大步走过来。

凰北月转过身,手中的雪色战刀忽然出现,在他们之间用力一挥,竖起了一道半人高的冰凌。

听说今天七夕,单身的,都来看路路的文吧~拆散一对是一对,虐给你们看!

风起临淮【9】

“以此为界,不要再靠近一步!”凰北月紧紧咬着嘴唇,“凰战野,我不想和你成为敌人。”

战野在冰凌那一段,怔怔地看着他,冰凌的颜色映得他漆黑的眸子里,一片忧郁的水蓝色。

“你为什么不能原谅他们?在仇恨里生活你不会快乐!”

“我想我还没有成熟到可以原谅背叛。”凰北月垂了一下眼睛,何况,她并没有活在仇恨里,她所做的一切,是她应该做的,做完了,她就该离开了。

战野目光沉痛地看着她,这个冷酷的少年第一次感觉到心里这么痛苦,看着最想拉住的人,可他却无能为力,根本不能抓住她。

凰北月抬头看着他说:“也许很多年之后见面,我们还会是朋友,君子之交,不正是这样吗?哥哥。”

那一声‘哥哥’叫出来,战野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他一向都是坚强的人,可是这一刻他明白,遇见她之后,他的心就再也坚硬不起来。

他曾经在里面建造了一道壁垒,坚不可摧,可自从让她进来之后,就土崩瓦解了。

而凰北月依旧面色平淡地看着他,表情里一点儿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神色,冷冷清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有些事情,与其让它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不如在一开始,就狠狠地掐断!

她一直都是这么理智而聪明的人,在感情之事上,尽管有时候很迟钝,可是有时候,也近乎于冷血。

她从纳戒里拿了一个锦盒出来,从冰凌上方抛给战野,道:“请帮我交给洛洛·布吉尔,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战野结果锦盒,终于将胸口中的剧痛压了下去,问道:“你没有什么要给我的吗?”

凰北月想了想,摇摇头:“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战野有些自嘲地勾起唇角,“可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说着,走到玉水之畔,从纳戒中拿出一个铜质的杯子,盛了一杯冰冷的水,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她。

凰北月看了一眼那杯子,胸口有些抑郁,不过还是走过去,接过那杯子喝了一口那冰冷刺骨的水。

“我和你一起喝下母亲河的水,希望你有一天,能再回到这片土地上来。”战野声音低沉地说,“我希望你能回来。”

凰北月沉默了一下,忽然走上前几步,伸出手,搭在战野的肩膀上,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侧。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可能的话,我会回来的,因为这里是我的家,虽然,并不圆满。”

说完,她就抬起头,对他挥了挥手,“后会有期。”

战野痛苦地蹙着眉,声音暗哑:“后会有期。”

凰北月转过身,潇洒地向后摆着手,身影慢慢地走远了,最终离开了他的视线,走出了他年少的心。

灵尊站在玉水另一侧,有雾气在河面上飘散着,因此不仔细,根本难以发现他的身影。

风起临淮【10】

男人的视线淡淡地扫了一眼战野,菱角分明的唇微微勾了一下。

“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她,她终究是要搏击长空的雄鹰,不会在大地上停留太久。”

****************北月皇朝************

“墨莲,你再不快一点,又要跟丢了啊!”

浮光森林的外围,没有抓到凰北月的红莲心情很不爽,孟祁天又催着他们赶快赶路回光耀殿,红莲就更不痛快了!

一回头,看见那墨莲没有跟上来,反而站在森林外面的巨石上,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红莲在心里嘀咕:明明眼睛都看不见的人,站在那里看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这种话,她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第一是因为墨莲的实力在她之上很多很多。第二是因为,她怎么舍得当面说他的眼睛呢?

她喊了一声,墨莲没有听见,孤孤单单地站在那里,有些固执,好像都不打算跟他们走了一样。

“墨莲,我们要走了啊,圣君还等着我们呢,穿过浮光森林也要好长时间。”

红莲只好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墨莲的身边,跳上那块巨大的石头,和他站在一起,学他的样子张望,却只看到很远很远的那一边,是临淮城的方向,有几点灯火亮着。

他才临淮城没几天,就对临淮城这么有感情吗?

“墨莲….”她刚想说话,墨莲忽然转过头,无神的双眼看着她,声音低低地问:“你的脸。”

红莲一怔,继而想明白他的话,脸上就红扑扑的,声音放柔了:“我的脸怎么了?”

“什么样?”

红莲脸上更红了,有些少女羞涩的红晕浮现在脸上,“干嘛突然问这个?我的脸什么样的,你用手摸摸不就知道了….”

她虽然这么说,可也只是说说而已,墨莲这个人天生脾气就古怪,别说摸摸她的脸,他连碰都不会想碰她一下。

他是天生孤独的人,从来不和什么人接近,总是默默地一个人,不说话,什么也不做,所以什么东西都学不会,像个小孩一样。

她根本没想过墨莲会摸他的脸,所以当他抬起手来的时候,红莲真的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扑,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墨莲的手很冰,指尖纤细,骨节修长,一点一点从她脸上划过,从额头,到眉眼,到鼻梁,滑到脸颊,然后慢慢移到嘴唇上。

红莲的心,跳得跟打鼓一样,脸上火辣辣的烫,连他冰冷的手都被捂热了。

“是这样。”墨莲喃喃地说,指尖依然恋恋不舍地停留在红莲的脸颊上,“原来,这样。”

一模一样的面孔,她和红莲。

红莲心跳得不行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有点儿不舒服!”然后立刻跳下大石头逃跑了。

墨莲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垂下去。

“孟祁天,你什么都知道,快告诉我,墨莲怎么了?他是不是开窍了,突然对我…..”红莲红着脸,小声地问。

孟祁天靠着一棵树干,冷冷地说:“我能知天知地,可唯一不知人心。”

《凤逆天下》第二卷【风起临淮】完

请期待第三卷【绝杀天下】

五年之后【1】

红莲愣了一下,听不懂,孟祁天却不再解释,只是深邃的目光看向森林外,那个孤独站着的少年身影。

红莲红着脸问:“你觉得,他是不是喜欢我呀?”

孟祁天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道:“这个,你应该去问他啊。”

“我能问他,早就问了!”红莲鼓着气说。“喜欢也没什么,反正光耀殿,又不像修罗城那样,是断情绝爱的地方。”

孟祁天仰头大笑起来:“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啊!”

“哪里奇怪了?”红莲不满地问。

孟祁天道:“之前看你对墨莲的态度,我以为你讨厌他,没想到却是相反的。”

红莲给说中心里的痛处,立刻眼睛一瞪:“要你多管闲事!”

“我可没有多管闲事,只是作为同伴,劝你一句,多情总被无情恼啊。”

红莲脑袋上冒出两个问号:“什么意思?”

孟祁天摇摇头:“没什么意思。走吧,天黑了,浮光森林里更危险了。”

**************北月皇朝***************

五年之后

在浮光森林中一处与世隔绝的幽深山谷中,绿树成荫,茂密的藤蔓缠绕在树干上,像蛇一样随着浮光的飘动而移动身体,藤蔓的顶端,像是长了一张小小的人脸,此刻正陶醉在浮光的光芒中,非常沉醉的样子。

幽深的山林中,有几声优美的鸟叫声,像唱着婉转的歌一样,忽远忽近,那声音让绿色的藤蔓也陶醉不已。

如此安宁美好的环境,正是午后休息的最好实际。

可就在这时候,前方一声刺耳的尖叫忽然响起来,嘎吱嘎吱听的人头皮都麻了!

那些本来沉醉地睡着的绿色藤蔓忽然受了惊吓一般,全都纷纷从树干上退下来,飞快地钻进土壤之中,只露出小小的一张类似人脸的顶端,警觉地看着外面。

嘎吱嘎吱的声音还在继续,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然后忽然就朝着这边过来了!

绿色藤蔓立刻把脑袋也钻进土壤之中!

“不愧是浮光森林里最擅长逃跑的土遁鼠,小虎,包抄,今晚你有肉吃了!”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然后,一道金色的身影便猛然扑向这一片刚才还寂静的深林中,那些浮光吓得纷纷飞高,而躲在地下的绿藤蔓直接一个个尖叫起来!

耀眼的金色光芒瞬间散发出来,照亮了四周的黑暗,锋利的虎爪子按住一块土壤,里面立刻就响起嘎吱嘎吱的尖利声音。

然后土壤中冒出一个灰色的尖脑袋,两颗大板牙露在外面,长得有点儿磕碜人。

小虎嫌弃地看他一眼,咬住他的脑袋,从土壤里拽出来,抬起头,邀功一样地抬起头,看着坐在树干上一身黑色精致长袍的红发少女。

红发少女对她竖起大拇指:“好样的!”

小虎立刻高兴不已,这一高兴,就张开嘴巴,那精明狡猾的土遁鼠立刻从他嘴巴里逃出来,飞快地跑向林子深处。

小虎想去追,已经是来不及了。

五年之后【2】

小虎想去追,已经是来不及了,那土遁鼠就是最擅长逃跑的一类,刚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逼到这里来。

挫败的情绪涌上来,小虎低下头,耷拉着一对耳朵,都不敢去看凰北月。

坐在树枝上的凰北月抱着手,笑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小虎。”

小虎抬起头,悄悄看了她一眼,凰北月用下巴指了指他身后,小虎慢慢回头看去,一看,耳朵就竖起来了!

只见那刚才逃跑的土遁鼠竟然乖乖地走回来了!像个喝醉酒的醉汉一样,摇摇摆摆的晃悠着过来。

小虎无比兴奋,立刻跑过去一张嘴咬住,这次绝对不会松口了!

凰北月笑起来,低下头,伸出手来,从她身后,一个圆圆的球跳到她的手上,身上的花瓣张开,露出很萌很可爱的一张圆脸,正喜滋滋的咧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