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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很美丽的女人!”罗娜闭着眼睛,百米冲刺似地说,她要乘自己还有勇气的时候把心里话都说出来:“这下我就安心了!”

“什么?”王子感觉她的话莫名其妙。

“我曾经…唐突地向您暗示过!非常…无礼地向您表达过我的心意!可是您一直没有注意过我,我其实…一直很不服气!但是,看到这个画像之后,我就真正服气了!的确是我…望尘莫及的!”

王子没有说话。罗娜说完这些话后也像哑了一样陷入了寂静。黛静却在心里大叫起来:到底是什么画像啊?一时间简直要抓狂了。

“你误会了,”王子低低地开了口:“画像上的,是我的母亲。”“啊!”罗娜惊讶地用手捂住口。黛静也是心头猛然一跳。

“她很早就去世了,死的时候,也不过是这个模样!”王子的声音低沉而悲哀,混着深藏不露的冲动:“她是一个被王后赶出王宫的可怜人,至死都没有应得的名分!”

罗娜惊讶地发现王子的眼睛里已经泛起了一层泪膜,正压抑着吸着气,不由得心中大为悸动,接着涌起一阵强烈的渴望,希望他能进一步向自己敞开心扉。

“哦,我好象说得太多了。”王子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及时地刹住了口。罗娜感到心头一阵虚空,接着泪光莹然:不,你说得不多,一点都不多!继续说下去啊!

黛静却知道王子说得太多了!她记得辛迪说过:“我希望…你能等到他愿意告诉你时…他亲口告诉你.1*6*K小说网更新最快.”潜台词谁都明白。就是这件事很重要,他只对足够珍视的人说。现在,他竟然还没对自己说过。就先告诉那个罗娜了!难道说已经认可她是很重要的人了?老大,你不能因为她捡到你的金盒子就扑入她地怀抱啊!这个又不是结缘锁!?

黛静心里顿时醋海翻波。千肢百骸,无处不酸。

“好了,我要回去了,这里不时有狼出现,你也赶快回去吧。”王子又回复了原先那冷淡的态度。转身朝自己的马走去。罗娜很受打击,恍然若梦,黛静却没有因此轻松一分。

王子上马,转眼就消失不见。罗娜呆看了一会儿他离去地方向,转身也走了。黛静怔怔地牵过自己藏在暗处的马,却没有奔向王子地方向,而是纵马乱走。马儿识途,准确无误地把她往都城的方向驮。

罗娜在树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竟不知自己正走向哪里。心里话是说出来了。王子也跟她说了话,而且很像是重要的话。按理说她今天的收获很大,可为什么就如此悲哀?她苦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滴:自己还是太贪心了吗?

她走不动了。坐到一个大树桩上,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心志和体力都稍微恢复了些。朝四周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自己竟然走到这里来了!?这片森林分为两部。一块树木比较稀疏,很少有猛兽出入,所以还算安全,王子地池塘就属于那一部分。而另一部分树木比较浓密,在秋天的时候即使是白天阳光都很难透过树叶照进来,传说只要一到傍晚就有成群的野狼在这里游逛,人们轻易是不敢一个人单身进来的。自己神思恍惚,竟然朝都城反方向走,进入了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

她赶紧从树桩上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朝树林外跑去,“嚓嚓”的脚步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森林里的猎杀者很快发现了她,灌木的深处传出一阵阵骚动,一阵腥臊的气息正朝她包围过来。

她也清晰地感受了到猎杀者们地存在,跑得更急了。

“啪!”她被石头绊倒了,扑倒在地上。等她从膝盖上传来的剧痛中清醒过来,抬起头的时候,惊骇地发现,无数双绿油油地眼睛已经围在了她的身边。

“啊——”她地惊叫声刺破树影直上半空。她拼命地呼救,可在深更半夜谁会到这种地方呢?她背靠着一棵大树,尽力地蜷缩着,而伸着血红地舌头,舌尖滴着涎水的野狼正越逼越近。

她死死地盯着野狼那一张张血盆大口,只觉得头脑发涨,昏头昏脑地竟拿出一把短刀——这是古代欧洲女人每人必备地物件,说是用来防身,但弱小的女人很难有和拿着长剑的男人过招的能力,所以用来自尽得倒比较多。

她用刀抵着自己的喉咙,对野狼大声喊道:“你们不要再过来!否则我立即死在这里!”果真是吓傻了。野狼哪管你这一套?

她紧紧地握着刀柄,因为惊慌过度反而面无表情。眼睛吓人地大睁着,眼泪正像一条细线一样从眼里蜿蜒而下。不管怎么说,她觉得自己自尽在这里还是对的。她可不想被野狼咬得七零八碎地死去。不想被收尸人看到她的丑陋形状,再传到王子的耳朵里…可是就算自己自尽在这里,尸体仍然免不了被野狼撕咬的命运!它们可是连腐尸都吃的!

人到了快死的时候,就会想起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事。她是真心爱着王子的,绝没有一点掺假。她知道其他的女人,虽然表面上爱王子爱得如痴如狂,但恐怕爱的只是他的地位,他的财富,他的战功,而她爱的,只是“他”而已。而且,让她自豪的是,也许她是唯一一个,能看出王子光鲜的外表下可能隐藏着大片的黑暗的人。她对这片黑暗毫不在意。再多的黑暗她都愿意容下来,即使被这片黑暗吞噬也无所谓!这也是她认定自己的爱比别的女人都真都纯,无比骄傲的理由。

她马上就在要在这里死去了。她的精神,她的恋爱,都会像清晨的薄雾一样消散,但是她至少希望,自己的心意,能够随着清晨的风儿,传达给王子知道!

头狼用恶毒的目光盯着她,确认已经到了攻击的最佳时刻,便把嘴抵着地面,发出一声长嚎。狼们纷纷弯曲长腿作出前扑的动作。一个健壮而饥恶的狼早已等不及了,甩着口中的涎水,率先朝她扑过来!

第六十八章 御座被抢

面对死亡的时候,罗娜并没有恐惧地紧闭双眼,相反,她像要看清楚生命是怎么消逝似地,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扑面而来的血盆大口。

野狼的牙齿在黑夜中闪着奇异的光,血红的舌头和黑洞一样的喉咙清晰看见。罗哪觉得那鲜红的大嘴正渐渐朝自己逼近,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哧!”一声轻响闪过。罗娜忽然发现在模糊的视线里那张血盆大口坠落了下来,接着是一片铺天盖地的血光蔓延开来…

罗娜一机灵,视线忽然变得清晰起来,发现那匹狼已经被拦腰斩断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她身旁。他的左手正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挂满了血丝。

王子?是王子吗?罗娜怀疑自己是不是临死前出现了幻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虽然他的形象毫无疑问就是王子,但她还是不敢相信。

野狼们转而扑向王子。一时间棕影乱闪。王子挥剑,横削纵劈。一条条棕影或完全,或两段地倒在地上,喷出一片片血光。罗娜看着这血腥的场面竟有了奇异的错觉,感觉那漫天喷撒的血浆就像礼花在绽放。

剩下的狼不敢再向王子进攻了,后退了几步,竖着毛呲着牙发出“呜呜”的声音。王子甩了甩剑上的血迹,漫不经心地看了它们一眼。他的眼睛没有什么奇异的光彩,眼神也只是淡淡的,可野狼们竟瞬间吓破了胆,夹着尾巴逃走了。连就在附近的一顿美味也没发现——王子的马就栓在附近呢。

王子看野狼逃远了,朝罗娜转过头来.16K小说网,电脑站,.cN更新最快.见她还是一副痴痴怔怔地样子。轻轻叹了口气,走近问她:“你还好吧?”人在高度紧张,忽然放松之后总想散散步。他便没有急着回王宫,而是在树林里信马游缰地乱走。才能听到罗娜那尖锐的呼救声。循着呼救声奔驰过去一看,才发现她竟到了树林的深处,被一群野狼围着呢。这小丫头也不让人省心啊。罗娜还是傻傻地瞪着眼睛看他走近,忽然双手抱着他地靴子——她正瘫在地上,大声问:“你是这森林的精灵?还是天上地天使?你是不是听到了我临死的心声。才变成王子的模样来安慰我的?”

王子哭笑不得,用手指在她的额头上一弹:“你呀你!”

罗娜被弹了一下才清醒过来,立即觉得无比难堪,又涨红了脸低下头去玩弄自己地裙带。王子见她又成了这副模样,一时不知该如何和她交谈下去,一时起了个奇怪的念头:如果这些女人能像黛静一样在他面前谈吐自若他就不用这么辛苦了。看罗娜一副瘫软样子,便朝她伸出手去:“你能走吗?”

“能…能!”罗娜顾不得自己的膝盖还酸软不像自己的,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对要不要抓住王子的手还能犹豫。没想到王子竟主动把她的手抓住了。罗娜顿时感到一股热流从手心直冲到大脑,神思又开始迷糊起来。

王子感到她的手在自己掌中像一只雏鸟一样在扑腾,便用力握紧了。他得尽快把这神志不清的丫头送回王宫。他虽然不是烂忠厚的好人。但也不喜欢看到有人因为他枉送性命。

罗娜感觉到他地力度,身体一颤。顿时一副恍然若梦的模样。王子先把她抱上马背。然后自己一跃上马,坐在她的身后。这可是爱情传说里王子给予公主地待遇——对黛静来说是童话。对罗娜来说却是爱情传说——生长的时代不同嘛。

罗娜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只觉得自己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地人,像要充分体验这份幸福,却又恍然若梦,意识模糊。眼前那黑暗地森林,似乎也在她眼前分解成梦幻的颜色——她觉得自己正慢慢沉入仙境里。

黑暗地王宫门口,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王宫前像笼子里的狼一样来回乱逛。黛静。她回到王宫之后发现王子还没有回来,便走到王宫门前去等——不知为什么,她今天不亲眼见到王子回王宫,回自己的房间,睡下她就不安心。可是左等右等王子都不回来,她冲动地像要回树林去找,可又怕和王子走岔了,正在煎熬中。

蒙蒙的晨雾中终于走来一骑。黛静一阵兴奋,正要迎上去,忽然像被钉子钉住一样停在原地:王子的前面怎么好象还坐着一个人?

眼看他们越来越近,黛静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等到他们走近,黛静才发现坐在他身前的就是罗娜。她正微微低着头,一副幸福到痴傻的样子。黛静只觉得浑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一瞬间只想把她从马上拉下来扁死:这可是我的御座啊,御座啊,御座啊,御座啊,你怎么可以坐,可以坐,可以坐,可以坐…事后她对自己怎么对这么一个温柔可人的女人有这种暴力冲动感到很惊讶,但她现在却根本不愿理智。

王子在王宫前勒停坐骑,自己先下马,对着罗哪伸出双臂:“就在这里分手吧。我抱你下来。”罗娜一副娇羞无比的样子,轻轻地从马上滑下来,王子一把接住她,把她轻轻地放下来。他们的动作很轻,黛静却感觉像被一个大锤子砸了一样,心里越发炸开了锅:你竟然抱她下马!对我都没有这样子!凭什么对她这么温柔啊!?竟然还无视我的存在——其实她现在躲在黑暗里,王子不想“无视”她的存在都不可能,可现在她已经失去理智,硬是没有顾及这一层——太可恶了!枉费我一夜没睡,忍着寒冷和霜打等你到现在!好心没好报…我明天不理你了!

王子惊异地发现黛静第二天对他的态度忽然变了,一副明显的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过既然是刻意表现的,就不能算是真正意义的“爱理不理”,感到很奇怪,想问问她或是干脆恶整一下她。但转而想到如果继续和她接触下去就可能渐渐被她控制住情绪,所以便由她去了。

这下对黛静无疑是火上浇油,差点气炸肺:好啊,你还敢不理我?你太过分了!一般来说再大的气愤过不不久都会变淡,可黛静竟感到自己一直沉浸在气愤中出不来,午后到花园里闷头乱走,越走越气闷。一边走一边想:“她到底哪里好嘛!你为什么要对她怎么好?”其实她哪里好黛静非常清楚,只是她现在特意忽略。

第六十九章 国王(1)

正在低头狂走的黛静忽然撞上一个人。那个人手里的书“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你没长眼啊你!”黛静没好气地说。一来她心情不爽,二来这个地方是花园最僻静的地方,一般没有人的,忽然撞到人,颇感猝不及防。

“对不起…”那个人的语气罕见的温文尔雅。

黛静抬头朝他一看,立即呆在那里,脑中闪过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天哪!这下惹大祸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西特蓝的国王西雅特!

黛静脑中顿时一片混乱。虽然她不知道古代欧洲君王的权威高到什么程度,但自己撞到国王又出言不逊肯定是要受到严惩的,她拼命地在脑中搜索怎么向国王道歉,在她的记忆里最“谦卑”的就是清宫戏里的“奴才该死”,可是仓促之间竟忘了这个“奴才该死”该怎么翻——即使翻过来了,恐怕意思也会差一点。语言之间是没有完全的等式的。这时的人们如果冲撞了国王该怎么道歉呢?记不起来…也许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文献吧!

西雅特见她呆怔怔地站着,又问:“怎么了?你被撞痛了吗?”

黛静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跪下来:“我…我很抱歉!请你原谅我!”她只记得英语没有中文有那么多的花样,再低地位的人向身处地位的人道歉好象就这么一句“我很抱歉”。

“没关系,”西雅特温和地笑笑,显然没把她的“无理”当回事:“你在撞我之前大概不知道我是国王吧。”

“是的!”黛静这个单词的发音又快又准.wap,16K.Cn更新最快.“你不是有意对我无礼的,我不会在意地。快站起来吧,否则我弟弟会见怪的。”看来西雅特这个人还真是宽宏大量。

黛静站起来。忽然回过味来:他说“我弟弟会见怪”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把我当成“弟妹”了?

事实上国王还没有如此高看她。如果是几天前的话,黛静听到这种话地话心里还会甜丝丝的,此时心里却泛起了抵触情绪。一分神,话又不经考虑就出口了:“您怎么在这个地方看书啊?”话全出口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又惹了祸——在各种宫廷剧里。身居高位地人如果单身出现在那个偏僻的地方就代表着他在秘密进行着什么事情,而且这个事情绝不能被人发现,发现的人都…哎呀…自己装傻就好,干吗要问呀?

西雅特可没她想得这么复杂,只见他弯腰把书从地上拾起来。微笑着说:“我在这里看书啊。”

“看书?”黛静感到很奇怪,瞬间忘了刚才的顾虑,打破沙锅问到底:“您为什么在这里看书呢?这里没有书桌,也没有椅子,光线也不是很好…在书房里看书不是很好吗?”

西雅特在书的封面上轻轻拍了拍,有些自嘲地笑着说:“在书房里看书不自由啊。一大堆内侍卫围在身边,每个人地眼睛都像在说;国王还是还练好武功吧。”

黛静一怔,看着他自嘲的笑容,忽然明白了——国王因不善武艺而引来颇多微词。她还是有所耳闻的,忙说:“话不能这么说啊。文化,也是很重要的!武力只能换来战场上的胜利。而胜利的巩固却需要文化来完成!武力虽然可以保护国家,但文化却是国家真正的基石…”

“如果文化和武艺能齐头并进就好了。是吧?”西雅特的笑容微微有些伤感:“不用奉承我啦。我知道你们这些武将是怎么想的。”

黛静被噎了一下。脸上微微泛红:“我是真地这么想的。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各人有各人专长。有些人就喜欢一种技能。就擅长一种技能,但也不能否定他地价值啊。不也有很多厉害的武将只喜练武,却一字不识吗?那又怎么样呢?”

“可是你地主人却是文武双全啊。”西雅特地眼中露出艳羡的神色:“说实在地,有时候我真羡慕他。”

黛静忽然觉得很气闷,一时冲动竟用了训斥的语气和西雅特说话:“请您不要这样!请听我一句忠告,敬重别人,羡慕别人可以,但绝不可以自卑!人总会有自己的价值的,只要愿意努力,就有巨大的价值!您是一国之君,更需要如此!”这些大道理也许她自己都无法遵从,但说起别人来就一套一套的。文化人的通病吗?

国王颇为震动,沉着嗓子说:对不起!”

“还有一件事!”黛静皱起眉头,撇着嘴说:“您身为一国之君,不要随便和人道歉!这样会损伤您的威严的!”

国王更为震动:“哦…好的。”

黛静这才觉得心里舒畅,忽然惊觉:自己这是在说什么杀头的话?本能地一缩脖子,捂住嘴巴,惊慌地偷眼看他。

“哈哈哈…”国王见她这副样子,觉得很好玩,哈哈笑了起来:“你这么害怕干吗?你说得很对。以前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还要赏赐你的。我不是开玩笑哦。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您准我从这里离开。”黛静苦笑着说。她可不敢要什么赏赐。自己今天火玩大了,还是趁早走吧,否则不知道自己再冲动的话还会说出什么塌天的话来。

“哦,好的,你先走吧。”国王笑得更厉害了。黛静仓皇地行了个礼,撒腿就逃。逃出好远才停出脚步。心神稍定之后,回想起国王给她的印象,真是有如沐春风的感觉。真是奇妙啊。虽然是兄弟,但他和王子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很和善,一点没有架子——王子的架子却大得能把人压死;他为人很坦诚,可以对一个下人说出自己的烦恼——王子却是天天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样子;他很宽宏大量——如果是王子受到这样的冲撞早就一刀砍下来了。他们两兄弟,简直像磁铁的两极一样。黛静不知不觉中对国王产生了兴趣——本来见到王子之后觉得童话里那种温和善良的王子在这个世界不存在,可是见到国王之后,又觉得童话里的记载一点没有错。

第二天的午后。黛静吃完饭之后,又神使鬼差地朝那个花园的僻静处溜了过去。也许国王今天又到那里去看书了呢。她现在想见国王,倒不是思念,只是好奇而已,女人的好奇心是很重的。拨开遮挡在面前的枝叶,果然看到国王在那里专心地看书。

第七十章 国王(2)

黛静看到国王之后,正犹豫着是迎上去打招呼还是一声不吭悄悄退开,国王却已经发现了她,对她招手:“你过来吧!这里的阳光很好,晒起来很舒服。”

黛静犹豫着走到国王身边,国王指了指身边的一个树桩:“坐这里吧。现在是秋天了,晒晒太阳很暖和的。”

黛静不客气地坐下了。不知为什么,看了国王的眼睛后就不觉得自己和国王身份悬殊了。

“虽然这里有些杂乱无章,但却是大自然最本真的模样呢。”国王看着那一丛丛的杂草乱树,感慨地说:“这里让人觉得特别的自由,对武将来说,也是使心神安宁的好地方。”

黛静没有体味到他的话内中的意思,随口应了一声。她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那些内侍还让您觉得不自由吗?”

“哦,不是,”国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其实当我换了想法,不再认为看书是无用懦弱的事情之后,就发现他们不再像是说:还是练武好了。说起来也很好笑,哈哈,全是我庸人自扰。”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呢?”

“不为了躲避某些人就不能来吗?”国王反问她:“我就是觉得这里比书房里舒服啊。”

“呵呵,也是。”黛静笑了起来。这个国王也有二十多了吧,感觉就像个大男孩一样,和他说话特别的轻松。

一个话题终了,由国王转向另一个话题:“说起来,我也听过很多你的丰功伟绩呢。”

“什么?我吗?”黛静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16K.Cn更新最快.

“是啊。听说亚格被敌军围困的时候,你一个人顶着两个盾牌就独自冲进了敌阵。真是令人赞叹不已呢。”

黛静脸红了,咕哝着说:“我那是临时起意啦。根本就没有仔细考虑。我做事有时不经大脑的。”

“听说你还砍倒了好几个敌人,真是勇猛无比呢。哈哈哈哈!”在国王地笑声中黛静的脸更红了。忽然想起国王之前说的“对武将来说,也是使心神安宁地好地方。”顿时恍然:难道国王把她当成“武将”了?忙问国王:“您把我当成武将了吗?”

“是啊。让我很惊讶呢。没想到弟弟身边的女人也是勇猛无比呢。”

“不,不,您误会了!”黛静伸出两只手摇晃着:“我很讨厌武力地!真的!在战场上砍人是被逼无奈!之后我作了好多天的噩梦!我讨厌武力,真的!”

“哦。”国王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看了看她。之后用温柔谨慎的语气说:“看来我对你有所误解了。如果你不介意地话。可以告诉我你…更多的事情吗?”

“好的。”黛静垂下眉眼。其实她早就想找个人好好倾诉一下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我生长在…呃,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的人都和我一样黑头发黄皮肤,有一天,我忽然被龙卷风卷到这里…”黛静把自己来这个世界这惊天动地的内幕改成了“仅仅被龙卷风卷来”,是怕再被当成异端。国王虽然和善,但这种宗教恐惧有时是超越人格的,如果他把她当成非处理掉不可的异端的话。恐怕连王子都救不了她。没办法,被整怕了。不过说起来也讽刺,救她地是王子。可把她整得吓破胆的也是王子。

她把自己漫长的经历和国王说完之后,树影已经微微西斜。可能是因为这段经历给她地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所以她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都细细地描述了一番。和王子的那些暧昧情节自然除外。但是她竟没有发现,自己对战争地描述不仅带着深深地厌战情绪。还有对王子些微的不满。国王发现了,目光微妙地一闪。

“哦,真是难为你了,”国王一副很同情她地样子:“这么讨厌鲜血却要天天泡在血海里。”

“血海倒不至于啦…”“你不知道啊。和格利的战争只是小儿科,你没见过其他几场战争,才叫惨烈呢。而且按现在的形势,还会出现更惨烈的战争。你作为王子的随从,以后一定是要涉足那些血海的。”

“咿——”黛静缩起了脖子,吸了口凉气。竟丝毫没有发现国王的话很奇怪。按宫廷里的传言,国王是个懦弱仁慈,讨厌刀兵的人,对军事几乎不管。而且现在又没有发报机,国王怎么能对每场战争如此了解呢?怎么又能知道今后战争的走向呢?

“竟然你怎么为难,不如你到书记处来工作好了。”

“咦?”黛静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在阳光下闪着金黄色的光斑,黝黑浓密的睫毛蜷曲着向上翘着。

“不是叫你离开你的主人,只是叫你换一个工作。”国王的笑容很清澈,看不出什么复杂的内容:“既然你不喜欢武力,就不要难为自己了,对吧?你可以作他…专用的书记官?”

黛静抿了抿嘴唇,快速地思考了一下。说来也是。自己一天到晚像男人一样跑腿也挺累了。书记处的那些文官她也接触过,一个个坐在舒适的书记室里,只是抄抄写写就够了。另外每个书记官虽然都有主人,但不用像随从一样天天呆在主人身边,等到主人传唤的时候才去作相应的文字工作。她现在看到王子就生气。呵呵,如果作了书记官的话,她就不用一天到晚找气生了。而且,嘻嘻,自己这样和他也疏远了些,这样也不失一种…示威?

黛静抿着嘴,不知不觉中嘴角已经露出坏笑。

“你怎么了?”国王见她满眼的报复得逞的笑意——其实还没得逞呢,感到有些奇怪。

“谢谢您的恩典!”黛静笑逐言开地说。

第二天一早,席格表情古怪地来到了王子那里。王子正在那里擦拭自己心爱的长剑。

“怎么了?”王子头也没抬,但已从眼角瞥见了席格表情古怪。

“是这样的,王子,黛静她…”

“黛静怎么了?”王子仍旧头也没抬,但语气明显变强了些。虽然他在一直限制自己对黛静的关注度,但碰到她的事情的时候感觉仍然微妙。

“黛静…呃…她说她不再干侍从了,今天转去书记处工作,已经拿了东西到书记处报到去了。”

第七十一章 再次非礼

王子终于把头抬起来了。一个眉头压下,带着嘲讽的笑容,显然无法相信席格的话:“她活腻了吗?”

“我也觉得是这样想的,”席格苦恼地笑笑,脸色有些发青:“可是她说这是国王的命令。”

王子冷笑一声,把剑一丢,“腾”地站了起来,径自到书记处抓人去了。

书记处里,总书记官正用尴尬的目光瞄着眼前正在伏案疾书的黛静。虽然她来书记处是国王的命令,但书记处从来没有收女性的先例。虽然现在并没有明文规定女子不能当书记官,但按照自古以来的分工,女人从来都是自觉地干自己的工作,从来没有染指男人的工作的。但因为她有国王的命令,身份又很特殊——大家都知道,她是王子的…呃,爱宠,所以只好收下她来。现在正要她写一篇字出来看看。如果她的字很丑的话,还要加紧训练她——不管她以前字写得如何,如果她在为王子书写的时候字很丑的话罪过可都是书记处的。

“写好了。”黛静放下手中的笔,把字条给总书记官。书记官接过字条的时候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千万不要写得像虫爬一样…“砰!”忽然一声大响,震得总书记官浑身一抖,手中的字条也掉在地上,慌忙往大门一看,只见王子面无表情地闯了进来,一把抓住黛静就往外拖。

书记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着这千载难逢的闹剧:王子抓住黛静的手臂用力往门外扯,黛静却用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门框,即使身体被拉得几乎悬空也不松手,在那里“吱哇”乱叫:“你放手!我的胳膊快要被你扯断了!”

“你放手才对!趁我没生气之前你最好乖乖地跟我回去!”王子冷冷地说.1-6-K小说网,电脑站,.Cn更新最快.他到现在还没“生气”,倒还真是奇事一件。

“我又没有脱离你!我只是换个工作而已!你犯得着这样吗?”黛静的脸涨得通红。抓住门框地手臂在微微发抖,指甲也因用力而发白,但就是没有松手的意思。

“我可没有允许你换工作!”

“可是这是国王的命令…”

“谁是你地主人!?”王子此言一出。几个“忧心国事”的老书记官不禁暗暗摇头:王子现在果然不把国王放在眼里了。其实王子虽然一直没把国王放在眼里,但在公众场合还是尽量限制对国王不敬地言行的。没想到在处理黛静这件事上竟把这个禁忌忘了一干净。

“干吗非要我跟在你身边啊!我对来说不是什么都不是吗?”黛静终于说出自己的核心气话。

王子呆了一呆,忽然冷笑一下,眼中放出异样的光,用黛静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看来你还想成为真地啊。”用力一拽,硬是像拽小猫一样把黛静从门框上扯了下来。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把自己的嘴唇按到了黛静的樱唇上。

黛静大惊,慌乱之下竟想开口说话,王子的舌头顺势抵进了她的口腔,纠缠住她的舌头,嘴唇也更加用力地挤压着黛静娇小的唇瓣。

书记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幕好戏,尤其是那位自称很正经地总书记官。屋子里很安静,静得似乎可以听见他们的唇瓣绞缠移动的细微声响。

王子终于把嘴唇从黛静地嘴唇上移开了。黛静的眼睛空洞地睁着。脸涨得通红,微微地低着头,一副失魂落魄地样子。显然这刺激已经大大超出了她地承受范围。

王子仍旧抱着黛静,面无表情地朝书记官门扫视了一圈。书记官们连忙或捂上眼睛。或低下头去。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王子嘲弄地哼了一声,盛气凌人地转过身。抱着黛静大步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书记官们立即像一群苍蝇一样扑到门口,伸着头张望,不时地发出“嘿嘿”的笑声,不乏淫亵之意。总书记官却若无其事地从地上捡起黛静写地那张字条,捻着胡须,打着官腔扬声说:“说起来,这女孩的字倒是写得不错的…”

王子一直把黛静挟持回自己的房间,放到床上,伸手便去解她的衣带。黛静这才惊觉,忙去推他的手:“你要干吗?”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王子又轻送地把她的两只手都攥到了掌心里,按到她头上方的枕头上。

“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叫你…”黛静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不敢看他的脸。

“你不是嫌我对你关注不够吗?”王子“唰”地一下把黛静的腰带扯了下来,轻轻地咬着牙齿:“你显然是觉得只作绯闻情妇不过瘾,想作真正的,是不是?”这在他看来是解释黛静为何忽然对他态度冷淡的唯一原因。但他是不会因她的想法就行动的。而是因为她这次忽然“逃跑”,尤其是这次竟然还有国王的介入,而感到出奇愤怒,奇怪是这愤怒就转化成了强烈无比的欲望,让他自己也感到很奇怪。而刚才那火暴的行动无疑是在公开宣称:她是我的。如果在平常的状态下他如果出现了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心态和举动,他一般都是先停下来,然后再好好地研究一下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他竟什么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哪有…”黛静想大声辩驳,喉咙却噎住了:说起来,自己因他对罗娜好而吃醋,的确有这方面的嫌疑。可是,我只是吃醋而已,还没有真正想作你的情妇,你的洞察力也太超前了吧…

王子扯开黛静的外衣,露出里面的束腰内衣。因为是内衣,所以领口很大,从肩膀到胸前露出了好大的一片肌肤,胸更因束腰的关系被挤得鼓鼓的。王子感到血往上涌,更加迫不及待地扯起戴静的衣服。一只手很不方便,干脆把黛静的手放开了。反正她的推和掰根本无法阻挡她的手。其他的衣服倒好办,麻烦的是黛静的束腰内衣——因为要束腰,所以内衣是用衣绳通过很多个带孔五花打绑地束起来的,倒为黛静赢得不少时间。越来越多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的感觉让黛静感到很难受,又无法阻止他的动作,慌乱之下竟然胡扯八道起来:“你快住手!现在是大白天!还没到你变身的时候呢!”

王子忽然停下了,皱着眉头盯着她的眼睛:“你说什么?”

黛静慌忙用手拽着那些衣绳,像往回系,但仓促之间竟越扯越开。“哼哼,”王子竟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邪气地狠笑起来:“你在说我是兽人啊。行啊,那我今天就变成野兽给你看看!”

第七十二章 闯入

黛静没想到王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身体也感到一阵酥麻。奇怪的是他说出这种话之后竟然神态自若,让黛静越发感到惊怕。他还在专心地对付着黛静衣服上的绳结,终于不耐烦起来,拔下墙上的剑就把黛静的衣绳“唰”地一下全部削断。

黛静显然被他这个粗暴升级的行为吓坏了,竟然大叫起来:“杀人啦——救命啊——”口不择言了。话说黛静一旦遇到大麻烦的时候都喊杀人,包括考试挂科和钱包被抢,每次都能争取到足够的目光或有效的帮助。

门开了,一个人急冲冲地走了进来。王子本能地从黛静的身上弹了起来,顺手捞过被子把黛静遮严实了——一来是因为他吝啬到黛静的一点点肌肤也不想被人看到,二来这也是为自己遮羞的下意识动作。竟然在作这些事情的时候被人看到了,真是丢人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