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不满的哭天抢地,非要把陌生人拉开,让母亲抱抱,小醋坛一一打破,见母亲瞪眼,更委屈了,哭得也更大声。

砚青见小四拼了命的往怀里钻,哭得她心都碎了,只能先把祈儿放到一旁,刚要把四个孩子抱入怀中时,老三过去就将只能勉强站起的祈儿给推倒。

宝宝滚了一圈,‘咚’的一声,掉到了床下。

这次连柳啸龙都坐直,可没有过去救助。

砚青赶紧放下小四,翻身下床抱起依旧泣不成声的祈儿搂进怀里,额头瞬间红肿,正向乌青方向发展,小身躯颤抖得厉害,可见吓得不轻,老三似乎也知道犯错了,低垂着头不说话。

“爸爸呜呜呜呜爸爸呜呜呜呜!”祈儿终于喊出了能真正的保护伞,泪珠接二连三的掉。

“柳啸龙,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恶劣的人!”说完抱着孩子就走了出去,心疼得眼眶发红,你的孩子是孩子,人家的就不是了吗?能把孩子放这里,说明了对方完全没有戒心,到时候叫妈怎么跟人交代?

“妈妈哇哇哇妈妈!”

一个个的伸手要拉住,只可惜根本无能为力。

小四狠狠的拿起枕头扔了下去,大坏蛋,她不喜欢那孩子,非常讨厌。

突出的喉结一阵滚动,言简意赅的性子没有去争吵,没有问要去何方,走到床前躺下拉过哭泣的人儿们诱哄。

“大哥,已经约好了,您确定要这么做吗?”钟飞云很是为难的望着正在吹发的男人,罗保说不愿意的。

陆天豪对着镜子放下吹风机,整理整理领带道:“有什么不好吗?一旦联姻,就可直捣黄龙!”

可是这得牺牲罗保的幸福,不过能拉拢刀疤三为弟兄们报仇,也值得,牺牲一个人,成就千万人,看来爱丁堡交易完成后,就可以解决这些恩恩怨怨了,世界上不再会有云逸会,皇甫离烨,西门浩,也该下台了。

“如果他不愿意呢?”

边说边走进大厅,意外的看到罗保正站在那里,这个兄弟一旦娶了,就不会休离,脾气很倔。

陆天豪撇了罗保一眼,扬唇道:“容不得他不愿意!”

罗保好似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斩钉截铁的低头道:“我不愿意!”

四十多个整装待发的男人倒抽冷气,大哥都说容不得了,为何他还要反抗?第一次见到有人这般和大哥明目张胆的硬碰硬。

某陆闻言缓缓扭头,凝视着一脸决绝的手下,深深呼吸,再无声喷出,淡笑道:“我说了,容不得你不愿意!”

“大哥,我不愿意!”罗保单膝跪地,意志坚定。

“罗保,给我个理由!”陆天豪坐了下去,抽出一根香烟慵懒的点燃。

罗保直视着地面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

陆天豪瞬间拧断来不及抽的物体,扔到了地上,神色清冷,目光如炬。

一股恶寒倏地从所有人心底窜出,七大阎罗中,一位俊朗的男人上前掏出手枪抵住了往日不敢直视的长老,咬牙道:“你忘了多少兄弟家破人亡了吗?罗长老,你是想做叛徒吗?”

罗保抬眸望向主宰者,没有恐惧,哪怕是会死,也要坚持:“我没有忘,也不可能背叛大哥,只是这桩婚事,即便是您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

“理由不够充分!”陆天豪再次点燃一根,可见此刻很是心浮气躁,正在克制。

“我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

“没有!”罗保立刻回应。

可陆天豪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是怕他派人去杀害吗?没有…没有的话,又怎会拒绝?鄙夷道:“如果我说非要你娶呢?”

罗保手指动动,仰头笑道:“就是死,也在所不惜!”

“罗保!”钟飞云心惊胆颤的过去跟着下跪,拧眉道:“我娶!”

我娶…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过还是很感人的,为了救罗保,终身幸福都不要了。

陆天豪的表情稍微和缓了一点,不过还是很臭,盯着罗保道:“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不过看在你为了帮会鞍前马后多年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如果能挡过他们七个一拳不死,此事作罢!打!”

七大阎罗早就气得发疯,岂能为了个人的儿女情长,就要陷帮会于不义?现在有这么个好机会放在眼前,不趁机弄掉云逸会,将来一旦他们有机会,这里的所有人都会石沉大海,毫不客气的过去,一拳朝胸口打下。

罗保捏拳忍耐着,站起身无表情的望着剩下的六个。

“罗长老,对不住了!”

一个个的,将所有悲愤化为力量,‘砰砰砰’的打下。

第五下时,罗保倒退着倒地,腮帮子鼓起,喉头一动,将要呕出的东西大力咽回,继续站起。

都打在心口位置,力道大得非练武之人无法承受,几乎要用尽所有力量绷紧肌肉才可勉强保护住心脏不被打碎,痛得刹那间冷汗直冒,没有人知道他是在为谁这么不要命,可陆天豪自己也明白,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可以让一个爬了三十年,终于爬到山顶,却被它一脚踹下,重头再来。

从前,他觉得女人只是用来泄欲的,可回头想想,他不还是找了那个女人二十年?九岁开始,仿佛都在为了找那人而存活,上天制造了男人和女人,某种意义上来讲,两种不同性别的动物是平等的,有时候甚至女人强过男人,她们什么都不用做,男人征服世界后,只要爱了,哪怕那个女人柔弱得一捏就碎,依旧可以要那男人拿幸幸苦苦打下的江山去换。

男人为女人而活,女人为男人而活,再厉害的女人,最终也会拜倒在男人的西装裤下,相互谁也离不开谁。

理智下,所以他饶他一命,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要求手下做到不为情所困?

最后一拳下去,罗保彻底被击垮,边倒下边喷出一口艳红,双膝跪在了地上,痛,蔓延了全身,可他知道,命保住了,嘴角弯起,是的,他在笑,好似赢了一场胜仗,让大哥失望,让整个帮会失望,后悔吗?

爱过的人从不说后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也明白了爱情,无论多么忙碌,只要一想到那张脸,就会有用不完的精力,三十年了,从来没这么怕死过,从前,不将命放在眼里,以后,哪怕最后一无所有,也会留着命,多看上几眼。

那种感觉,很美好,仿佛没有她,灵魂就不完整,视线越来越迷离,最后闭目昏厥了过去。

“好了,从此这件事谁也不准再追究,那个什么…陈月儿的,我来娶!”钟飞云搀扶起罗保,交给了他的两个手下:“送到医务室!”

陆天豪有些头疼的默许:“那你可要将你那些情人给我好好处理,再敢胡来…”

“我自行了断!”钟飞云苦涩的承诺,谁叫是兄弟呢?哎!他的性福啊,就要被那么一个完全没性趣的小丫头夺走了,并不怕不愿意,商界联姻,哪个是心甘情愿的?收起无可奈何,看看时间:“大哥,九点了,刀疤三十点会到,咱们走吧?”

“嗯!”刚起身就见门口进来一个倩影,能在这里自由出入的女人,还真就只有那么一个,见怀里抱着的孩子正哭得声音嘶哑,且距离越近,越能看清白皙的额头有着一大块的无情,再看看女人一脸的愧疚,顿时明白了一切。

脸色刷得变了,十指勾得像老鹰爪子似的。

“爸爸哇哇哇哇爸爸!”祈儿一看到父亲,立刻转身伸出双手。

陆天豪收起情绪,笑道:“怎么这么可怜?”抱过儿子。

“小少爷的额头怎么了?”钟飞云惊讶的摸摸孩子的头颅,天,这么小,受得住吗?

砚青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没看好他!”

“爸爸呜呜呜呜!”祈儿指着额头呜咽。

男人嘟嘴在伤口处吹吹,无所谓的冲女人摇摇头:“没事,我小时候也经常这样,痛习惯了就不痛了!”

“陆天豪,我…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笑容背后,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一定很生气吧?再无情的父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伤,也会心痛的。

“我说了,没关系,这里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将孩子紧紧抱着,舍不得放开一样。

“那好,我先走了,你忙吧!”

今天她照顾不了,万一再给搞出什么伤,柳啸龙是不心疼了,可陆天豪不会不在意,转身大步走出。

陆天豪收起笑容,垂眸将儿子脸上的水泽逝去,一抹残忍自眼底划过,直接抱着带领上一大群人也跟了出去。

钟飞云则拿过一个奶嘴心疼的塞进了宝宝的嘴儿里,砚青不会伤害这孩子,这里所有人都一清二楚,老太太也不会,那么只有柳啸龙,即便不是他亲手所谓,罪魁祸首也是他,可恶,他不会放过他的。

大哥就从来没有想过拿孩子下手。

“爸爸!”祈儿不哭了,伸手拍着父亲的脸蛋,坐进车里后,也没被放下,这种感觉,只有这个男人能给他,只有在他的身边,他才永远不会被欺负。

陆天豪双手搁置孩子的腋下,瞪眼道:“谁叫你顽皮了?活该!”

人家没有顽皮…恐怕宝宝会说话的话,定要反驳,用小脸磨蹭着大脸,对他的凶狠,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如此这般,某陆也不再责备,让宝宝平躺在大腿上,开始轻轻按摩,指尖划过淤青,有着浓浓的心疼,脑海里全是孩子一天天成长的经历,一手带大,虽然很多次忍不住出手打屁股,却从没想过疲累,盯着乌黑乌黑的大眼道:“笑一个!”

“嘻嘻!”宝宝立马欢快的笑出。

夜间十一点,刚刚吃完烧烤赶回家的蓝子一下车便站住脚,狐疑的盯着在破旧小区门口走来走去的男人,上前拍拍肩膀:“找我?”

罗保淡笑着转身,注视半天,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穿警服的样子还真帅气,也带着一点小女人该有的气质,不否认:“嗯!”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受伤了?”蓝子同情心泛滥,关心的慰问,看穿着,这么整齐,也不像病患。

“有点小感冒,去吃点夜宵?”男人很绅士的做了‘请’的手势。

蓝子很想拒绝,可这怎么说也是她的大债主,只是真的刚吃饱,会不会是有事找她:“你找我就为了吃夜宵?”

“算是,也不算!”

“到底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还吃夜宵,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罗保想了想,笑道:“关于青龙堂的事,我有点小建议,恐怕一时半会说不清,走吧!”说完就去拉住了女人的小手。

蓝子大惊,抽回手厌恶道:“你干什么?罗先生,我借你的钱是借,不是卖给你,最近我觉得很奇怪,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不会是想包养她吧?反正不觉得这种人会看上她,谈婚论嫁什么的,就算真是那样,也没有可能。

不是没自信,人嘛,要有自知之明,那一次确实不够洁身自爱,可人生一次放荡够了,且也是她自愿找人破身,不至于低贱到要去给人当情妇。

“对不起我…”男人捏捏大手,穷词一样,半天才勉强找出个理由:“就是好奇你手心是否有茧!”

啧啧啧,这么烂的理由,亏他想得出来:“不许对我有想法,知道吗?”食指慎重的指着。

罗保眼角抽了一下:“我呢,没什么女性朋友,男人嘛,总要有个红颜知己什么的,而你,恰好也没什么男性朋友,大家做个朋友没什么不好,而且我还怕你对我有想法呢,可不想娶个警察回家天天产生分歧!”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对你,不可能有想法的,那走吧!”

“那我以后是不是都可以来找你了?”男人没有出动。

蓝子大方的伸手揽住高出一头的肩膀:“当然可以,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顾盼蓝,南门警局缉毒组成员!”

罗保伸手握住:“罗保,卧龙集团首席总裁!”

“噗!还是长老更威风,走,我知道一家夜宵店很不错,那里的酒酿圆子不错,对了,青龙堂你有什么建议?”

“青龙堂我仔细查过了!”边开车边扭头谨慎道:“总共人数五百六十三人,算大型黑帮团伙了,从前向来行为低调,自从堂主汤胖子包了董倩儿后,开始高调,因此引来了你们警方的注意,他们有各种样式的枪支弹药,我建议你们到时候请大哥去坐镇!”

“啊?陆天豪?”

罗保点头:“没错,否则你们即便拿下了,也会损失惨重,不过大哥去了,才会不费一兵一卒!”

“为什么?即便是,也是队长找柳啸龙吧?”

“你错了,汤胖子看到柳啸龙,不会过于惧怕,毕竟在所有人眼里,柳啸龙还是讲理的,可大哥不会,大哥这人最讨厌就是跟人理论,如果他看到大哥,定不敢再轻举妄动,否则他的家人,他兄弟的家人都会被虐杀!以砚青和大哥的交情,一定请得动的。”

蓝子一听,确实是那么回事,咧嘴笑道:“对哦,陆天豪心狠手辣,惹了他,真的会祸害九族,可他愿意吗?”

罗保失笑:“都是在道上混的,他当然不愿意,否则会令其他帮会群起而攻之,卧龙帮不能出手帮你们,可以找他一个人伪装进去,就是做一段时间的临时警察,汤胖子要不束手就擒,大哥可以出面,那么他就不能打,被你们警察抓到,最多就是丢一条命,伤了大哥,死的就是一家,他老家在西安,有老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且父母健在,总不能让自己家绝后吧?”

‘啪啪啪!’

连续鼓掌三下,竖起大拇指:“你真是及时雨,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到时候传扬出去,可以说陆天豪就是闲来无聊,闹着玩的,根本没想帮警方抓人,对他也造不成影响,罗保,你太厉害了,我跟你说,本来我都准备出发那天,写好遗书的,有他在,稳拿下,我现在给队长打电话!”

“还是等到出发时,他们都准备做烈士的时候再提出吧!”大手按住女人想打电话的动作。

“为什么?”现在说和以后说,有区别吗?

罗保摇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自我感觉很棒,却一直不受人关注吗?一直无法超越他人!”

蓝子叠加起双腿,这个问题确实一直困扰着她,不管怎么努力,都那么渺小。

“这人呢,要学会长点心眼,像这种能拯救你们几百名警员性命的好消息,定要在大伙最无助的时候说出,大伙才会更加记住你,是你让他们存活下的,且不费精力就轻轻松松拿下一个大案,都是你的功劳,到时,谁都知道有个聪明的警员叫顾盼蓝,现在说了,就砚青那神经大条的人,过不了多久就把你忘了,也不会去刻意提是你保住他们的,谁还知道你?一辈子只能在原地打转,说不定功劳都只到她一人头上了,懂了吗?”

“哇,受益匪浅呢,我开始后悔怎么没早认识你了,你就是我的福星,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和阿英平起平坐就好了,老大想起她是就能想起我!”呵呵!太美了,这样一来,自己就要在警局出名了,且也不损老大的威严,因为她是她的手下,手下越聪明,才显得领导越有能力。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男人看到女人笑开了花,也不自觉的露出平日不曾出现的愉悦。

“罗保!”

“你会死吗?”

罗保不解的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职业!”

“呵呵,我不知道,或许会吧,不过只要死得有价值,比如为了大哥,为了整个帮会而死,也心甘情愿,你呢?你的职业也很危险,会吗?”

蓝子同样摇摇头:“不知道,如果为了老大,为了国家,做烈士也不错,但我希望我们都可以长命百岁!”

“你这人,太容易满足了,二十分钟前还不愿搭理我,现在就开始担心了?”

“不一样,现在我们是朋友,哪有盼着朋友去世的?总之…我希望你活着!”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长这么大,除了老大,哦不,应该说男人里,哪怕是身边那么多生死同事,也没人真正为她着想过,包括父母,第一次有男人一而再的为她打算,帮她解决了以后相亲的烦恼,如今又帮着她向上爬…

她想一直这样下去,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人这么帮着她?

罗保捏紧方向盘,伸手锤锤本就伤势过重的胸口保证:“我的命很硬,铁打的!”

直到某天,他才发现没有人的身体是铁打的…

某夜总会,包间内,刀疤三看了看钟飞云,哎!这人虽说不花心,可女人多不胜数,月儿还没有个男朋友呢,他就看上罗保那小子了,真正的稳重,不是那种会吊儿郎当,不分轻重,从来不会调戏女人,且有上进心。

可惜了,钟飞云也不错,能坐到长老的位子,又重情重义,可取之处也多如牛毛,点头道:“那好,这个妹夫我相当满意!”

陆天豪起身握手,达成共识。

“飞云啊,我呢,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还是希望你收敛点,可以吗?”

钟飞云明白的笑道:“那当然!”哼!云逸会一倒,收不收敛,那也是我的事,陈月儿那种娇娇女,不是他的菜,可以说毫无兴趣,到时候只要不试图来约束他,可以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性这个东西,他在她身上恐怕是找不到了,当然,她也可以出去找男人,不介意的,互不干涉嘛!

第一百五十三章 使劲报仇【文字版VIP】

次日,云逸会会长办公室

这里,砚青还是第二次来,上一次已经忘了是多久了,只记得是收到大王花时,过来给了一巴掌,将两孩子放在沙发里,整理整理警服道:“我走了!”

“等等!”

柳啸龙也放下俩女儿,瞅着妻子一身不可侵犯的劲装,和被隐藏住的优美,抿唇道:“昨晚去哪里去了?”

“你凭什么管我?”是的,昨夜去孔言家睡了,一夜未归。

“凭我是你丈夫!”

声音高八度,剑拔弩张。

砚青双手叉腰转身好笑道:“丈夫?哦对!丈夫,一丈之内是丈夫,一丈之外就人尽可夫!”

“你这是强词夺理!”斜飞的剑眉霎时并拢,眼里的怒火熊熊,吓得四个孩子撅着嘴,死死的盯着,只要一打起来,立马齐声大哭。

“我强什么词夺什么理?嗯?柳啸龙,你他妈的不要欺人太甚!”上前一步指着可恶之人怒吼,该死的,她还没说他呢,反过来跟她吼,草!

男人似乎很不想口舌之争,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异常的执着,冷漠道:“砚青,不要忘了你是有夫之妇…”

某女更加觉得可笑至极了:“那又怎样?你也不要忘了,我们只是名义上的!”

“少给我避重就轻,昨晚去哪里了?”

搞了半天,在这儿等着她,是不是说和陆天豪在一起,就要暴揍她一顿?什么玩意儿,见孩子们都要哭了便阴郁的扭曲了唇瓣:“去朋友家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某男好似火气冲天了,可还是压制得很好。

砚青失望的仰头对视,忽然想到什么,无所谓道:“你信不信关我什么事?而且跟你这种完全不讲信用的人,谈什么信?你他妈还说给我报仇呢,怎么不给我报?既然如此,你信不信我何必去在意?”

“呜…”小四瞪着眼开始呜咽了,再吵就哭死他们。

柳啸龙没有回话,只是俯瞰着女人激烈的反应,漂亮的五官因为某些气焰而狰狞,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般。

某女也不甘示弱的仰头对持,她这辈子还没怕过什么呢,且现在一肚子火无处发,岂能认输?只是倒霉催的老天爷为什么不给她一具两米的身高?还得仰头看,脖子都累。

某男伸手拿下眼镜,两根手指揉揉鼻梁,再戴好,啥也不说,直接走进了里面的卧室:“来吧!”

来?来什么来?等等…报仇吗?可今天要上班,偶买噶,这可比上班重要多了,一年多的鸟气,今天送上门不发不快,掏出手铐就跟了进去,也不推拒。

柳啸龙看看床榻,脱下西装躺了上去,见妻子表情虽然无所谓,可手却激动得发抖便满脸抽搐:“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做女人该做的事吗?答应你个大头鬼,你什么时候认认真真答应过我什么?‘啪啪’,铐上右手碗,拉到床头。

“你直接来就是了,铐我干什么?”男人愤怒的坐起,眼底的戾气再次显出。

“废话,这才叫真正的为所欲为!”瞪了一眼走向门口:“不许动!”后快速离开。

听到大门关闭,这倒是给男人整蒙了,不继续吗?想到此,单手拖脑侧躺了下去,嘴角微弯,对于女人的不忍心相当满意。

半小时后,事实证明他是想太多了。

四根绳索,五根青瓜,一瓶润滑液,什么蜡烛的是没时间搞了,这就够了,将门反锁,面无表情的拿起一根黄瓜眯起眼仔细的端详,这刺,一想到捅进去,鼻血要出来了。

柳啸龙依旧一副很淡定,除去脖颈上的一粒粒鸡皮疙瘩外,并无害怕,好似还记得曾经那一次,永生难忘的一次…

砚青放下黄瓜,阴笑着过去给男人的四肢绑好,后拨开衬衣,小手欣赏艺术品一样肆意抚摸着结识的胸膛,这小子,就身材好,这胸肌,太有弹性了。

“唔…别乱碰!”男人痛苦的皱眉,太久没发泄过的身躯敏感到只是被火辣辣的盯着就反应强烈,随着指尖滑向小腹处,更是欲火难耐,小声道:“砚青…”

“啧啧啧,所谓肤如凝脂,咋就用到你身上了!”瞧瞧,稍微用力一按,就会泛红,玩心大起,手儿顺着皮带,隔着薄料向下按去,却又不去试图缓解对方的苦涩,不是来给他爽的。

对此,柳啸龙哭笑不得,心中长叹:“一会还有个会要开,你快点吧!”

封闭的屋子内,只有着两人的气息,画面过于诡异,女人看似色心大气,不断的调戏,可只有当事人知道,接下来的才是不该一个男人去承受的。

砚青玩够了,一把扯开皮带,冰冷的对上男人有些无语的表情,即便他是玉皇大帝,这一刻,也休想她后退,三两下退开裤子,在看到不该看的时,还是有些尴尬的,吞吞口水,带有欣赏性的目光无法离开。

“砚青…”鹰眼瞬也不瞬的瞅着微微开启的淡红小嘴,冷声道:“帮我弄!”

“别急,我会的!”说完就翻身下地没人性的拿起黄瓜,浇上透明液体,哼哼,当初的痛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这王八蛋可没心疼过,今天就让他悔不当初。

柳啸龙头冒黑线,妻子变态的行为很是让人无奈,见拿着黄瓜走过来就嫌恶的偏开头不去看,牙齿咬得发出了脆响:“仅此一次!”

“柳啸龙,我问你,你…”紧紧握着凶器,无法继续说下去。

‘甄美丽,我问你,世界上说什么话最伤人又最愚蠢?’

‘回长官,你爱过我吗?’

妈的,问吧,代表着愚蠢,不问吧,又觉得不甘心,他姥姥的,说来说去,她也就是个超级大俗人,且现在问这些有何用?只是让自己变成一个大傻子,有时候真的好希望自己是个童言无忌的孩子,什么都可以说,将所有憋屈都化为了恼怒,有力的小手狠狠一推。

“唔…”

男人扬起头,即使再厉害的男人,身体上某些部位也是碰不得的,那种痛,仿佛几百颗子弹同时打进,顷刻间遍体鳞伤,不求饶,不讨好,就那么死命的咬紧牙关忍受着,十根手指鹰爪一样强硬的弯曲,比起上次,过之而不及。

砚青疯了一样,即使小手儿里已经鲜血横流,也没停止。

‘砚青,你真爱上我了?’

‘你老问我,那你呢?你有爱我吗?’

‘我不知道…唔!’

——

‘这叫胎动,柳啸龙,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喜欢!’

‘好!柳啸龙先生,你愿意接受砚青女士为你的合法妻子吗?’

‘我愿意!’

‘不要多想,没事的,就算是畸形,我也养的起。’

‘会不会是基因问题?’

‘就算是也是我这边的问题,你现在好好安胎!’

‘今天我不愿意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我只问你,你…你…爱…我吗?’

‘这个…爱…不爱的…’

‘希望如此,喂!你刚才还没回答我呢!’

‘孩子醒了。’

半个小时,都是男人压抑的喘息声,带着无法描绘的悲痛,说不出的愤恨,眼镜还完好无损的戴着清爽的鼻梁上,眼眶微红,颠覆轮回的脸庞更是变了形,额头上薄薄的一层汗正以缓慢的速度连接,不一会成为了一颗豆大水粒滑进耳廓,喉结滚动得嗓子沙哑:“你…够了…没有?”

砚青这才从回忆中清醒,惊愕的发现床上已经有了一大摊腥红,触目惊心,名义上的丈夫也气若游丝,翻身下床,一手揪着男人的头发,忍无可忍道:“柳啸龙,你他妈是第一个让我恨到骨髓里的人,你以为我是为了曾经所以想这样吗?呵呵,如果有一天,老娘连恨都不会给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自己成天要报仇,现在给你报了,怎么?要反悔?”仿佛被欺骗了,男人伸手试图要挣脱束缚,奈何绑得太紧,可恶的女人。

“我以为我在你面前,就是个透明人,现在才发现,你从来没试图来了解过我,以前你总是喜欢问我是不是爱上你了,还是那句话,你呢?”再他妈敢说让她猜的话,今天不把凶器全部用光就不叫砚青。

柳啸龙努力做了个深呼吸,想了想,反问道:“这很重要吗?从一开始结婚到现在,不是也过来了?为什么一定整天纠结这种问题?不觉得很幼稚吗?”

是啊,够幼稚的,对于她来说,爱不爱很重要吗?本来就不是谈恋爱结婚的,一开始为了孩子,到头来后悔,当时最起码孩子带得走,说真的,她活到现在,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只知道很想,非常想听到那三个字,愚昧的认为那就是爱了。

其实他现在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逢年过节,还是会离开,属于情侣该有的,到了她这里却什么都没有,现在倒显得她幼稚了,呵呵!缉毒组大队长,社会中,多么风光的一个称号?也逃不过是女人的事实。

是不是身边幸福的人太多了?所以才觉得不公平呢?

“是啊,不重要,以后不会再问了!”你他妈的有种永远也别去问任何女人是否爱你,看看手里的黄瓜,咬牙狠狠的砸向了男人的头颅,转身就要走。

“给我解开!”柳啸龙垂眸扫视一遍自己的惨样咆哮。